过来,见她并不大碍,对方也被不夜城捉住进行处理,这才放下心。♀
因为与自己相关项目也同时进行中,卫氏兄弟没有逗留太久,离开前卫郗然揉了揉她头,笑得极为温柔,“真是个让人担心小野猫呢。看来,以后得看紧点才行啊……”一群人惊讶之中,只见卫郗然又手指上留下一吻,随即轻贴末初脸颊上,“我走了小野猫,有空就过来看你!”
直到他们兄弟二人离开,祁韵媱看着那再度被关上大门,心中暗附。
看来大哥这回有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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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祁曜卓还是知道了末初受伤消息。
从助手那得知消息,祁曜卓顾不得只进行到一半会议,立马坐上私人飞机赶了回来。
这会末初已经回到了祁家正接受祁老夫人十全大补汤,不忍拒绝,硬是喝完后一口汤,末初忙将碗放端盘上,“我吃不下了……”
知道她是真吃不下,祁老夫人也不好再为难,满意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先床上躺会,妈妈晚点再端晚饭过来!”
听到她又要为自己忙这忙那,末初有些过意不去,“不用了妈妈,我可以自己下楼吃饭!”
她虽然身为公主,却一点也不认为自己有多娇贵。过去三年里,比这严重伤她都经历过,一样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这回不过是小小淤肿,他们却把她当成一级病人一样细心看护。心里虽然感激,却不希望因为自己给周围人带来各种麻烦。
末初还想起身下床,祁老夫人一记瞪眼下还是乖乖躺回床上,见此祁老夫人这才笑眯眯端着空碗离开。
下了楼,祁老夫人刚抬起眼眸,随即就看到迎面赶来祁曜卓。惊讶道,“曜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回来吗?”
“末初哪?”
祁老夫人被他着急样子愣住,下意识伸手指了指楼上,“她房……”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觉他身影一闪,就直往楼上冲去了。
回头望着那已经消失楼梯拐角处身影,祁老夫人不禁笑了笑,“这小子!”
末初没有赖床习惯,然而已经躺了半天滋味让她有些难受。起身坐床沿上心想着是不是该给自己找本书过来看看,房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
抬眸那一刻,他身影一瞬间闯入了眸中。
末初怔怔看着他,心里竟有种说不出感觉。
门开启一霎那,祁曜卓就看到了坐床边末初,大步走来她跟前蹲下了身子,双手是轻轻捧起她受伤右脚。
抬头看她,“还痛吗。”
不知因为他目光太过怜惜,还是因为他声音太过轻柔,末初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愿让他担心。
然而越是这样越让祁曜卓感到自责。
若知会是如此,他今天说什么都不该离开。他应该一直陪她身边保护她,让她免遭这种伤痛。末初不知,正因为这一次意外,自己祁曜卓眼中俨然已成了易碎女圭女圭,一点儿磕碰就不成。
望着手中那淤肿得十分明显雪足,祁曜卓只觉胸口难受得很,“我,很抱歉……”
末初没想到他竟将这意外揽自己身上,反安慰他,“不用感到抱歉,真,这伤没那么严重,休息几天便好了!”见他还是一副自责模样,继续说道,“而且伤我人已经被处罚了,真没什么大碍。”
提及该下地狱那人,祁曜卓眸色深了深,看向她时又恢复往常波澜不惊,“医生怎么说?”
“只要休息几天就行了,哥哥放心。”
再凝望了几眼她那白皙双足,祁曜卓不舍放下她受伤右脚,站直身子她对面椅子上坐下。
“对了哥哥,你不是说要明天早上才能回来吗,事情提前忙完了?”浑然不觉他是因为自己而来,末初如是猜想。
而正因为今天发生这件事,祁曜卓才真正意识到她他心里有多重要。赶来路上,他不知有恨自己离开。自认,除了自己再也没有任
何人能比他有能力保护着她一辈子,可事实却是这么轻而易举击碎了他信心。是他太过高估自己,也太过高估自己对末初依赖。
他承受不了她受伤难过样子,承受不了她受伤那一刻,自己不她身边。
此时此刻,祁曜卓突然很想将她紧紧抱怀里,以安抚自己因她而惊吓慌乱心。
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两人面对面而坐,末初虽不知他心中所想,却隐隐感觉他有些不同。这样安静他太过深沉,甚至让她觉得因为某件秘密变得有些深不可测。那份怪异又道不明感觉再一次浮现。
想了想,末初后还是开口说话了,“哥哥,我想到楼下坐坐,你能扶我一下吗?”心想下楼后,至少不用让妈妈这么麻烦上下楼来回跑。
原本末初打算自己扶着墙下楼,但转念一想现有哥哥,他定是不容她这么做,于是只好转口请他帮忙。
祁曜卓正享受着与她独处,听闻她要下楼,没有反对也没有立马答应,只是看了眼她受伤右脚。
就末初以为自己给他麻烦了,祁曜卓站了起来,一步朝她向前,俯。
见此,末初伸手想扶着他手臂起身,却见他一臂绕过自己背后,一臂勾上她双腿,起身就将她紧紧抱怀里。猛然被人一把腾空抱起,末初吓双手紧揪住他衣服。
“哥哥?”
末初惊讶看着他,眼里满是不解。她刚才,好像是说扶吧?可为什么哥哥他……
“这样些。”
给了个简单又极为充分理由,祁曜卓避开她那欲言又止眼神,双臂紧紧将她抱怀里往外头走去。
这太过突然举动让末初有些措手不及,那属于成熟男人所拥有结实胸膛就跟前,一时间亲密让她不知该看向何处,就连手都不晓得该放置何处。
就末初为此感到苦恼同时,祁曜卓是不敢直瞧自己怀中少女。一颗心砰然速跳动,急速得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他和她身体正紧紧贴合着,她柔软她轻盈,即便难受他却一点也不想松手。
祁曜卓就这样抱着末初下楼,而后面对祁老夫人和祁韵媱俩人惊呆表情,刚下是无地自容了。
“哥哥,放我下来吧!”未免让俩人尴尬,末初赶紧小声请求着。
知道她脸皮薄,也为了不让她日后将自己避得远远,祁曜卓若无其事将她轻轻放沙发上。
收到儿子投来目光,祁老夫人和祁韵媱知道自己该适可而止,但残留眼角笑意才是掩不住。
“我去切点水果,大哥你要过来帮忙吗?”祁韵媱边说边打开电视,免得末初感觉无聊。
没有开口应下,但祁曜卓还是随同祁韵瑶一起来到厨房。
一进入厨房,祁韵媱立马将他拉到角落,神情揶揄看向他,“大哥,刚才抱着末初手感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啊!嗯?”
见她一副没正经表情,祁曜卓向来讨厌女人如此,但这会觉得心情不错,“没有必要告诉你。”淡淡声音有着极力隐盖笑意。
“切,不说就不说!”被他泼了一身冷水,祁韵媱随即不屑撇了他一眼。
祁曜卓微挑着眉看着眼前祁韵媱。之前自己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她,这会竟敢对他甩个极度鄙视眼神。
虽然嘴上说着不屑,但对于刚才那个公主抱画面,祁韵媱仍旧对他们进展感到好奇,“大哥,你已经和末初说清楚了吗?”不然怎么会抱一起?
“没有。”
听得这答案,祁韵媱不禁感到可惜了。想起之前那卫郗然对末初所作出举动,祁韵媱觉得她还是有必要提醒他。
“大哥,我看你还是赶紧和末初说清楚吧,就怕等你开口时候已经晚了!”说罢,便将医务室里发生事情一字不落对祁曜卓说道。
听完这些,祁曜卓表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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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末初仍旧是祁家母女笑容中被祁曜卓抱回了房。
被他小心翼翼轻放床上,末初正想和他道声晚安,免去心中这份尴尬,却见他自己床上坐了下来丝毫没有要离开样子。
“我帮你擦药。”
简洁一句话给自己找了留下来合理理由。甚至不容她拒绝,拿起放置床头药酒,而后坐与她距离不远床边,将她受伤右脚放自己大腿上。
“哥哥……”
末初话刚开口,祁曜卓已自己手上倒了少许药酒,而后覆她脚踝上轻轻蕴开。
一边轻柔着她肌肤,祁曜卓抬首看了她一眼,“什么事。”
明明不过是帮她擦药,末初竟有些不敢直对他目光,转首若无其事抱起一旁抱枕放入怀里,让自己自然点,“不,没什么。”
祁曜卓低首继续着手上活,薄唇隐隐扬起一丝弧度。
末初有着一双好看小脚,白得很。祁曜卓一手捧着她右脚,一手沾着药酒她受伤地方来回轻柔。直到后,直接将她小腿搁自己大腿上,双手从脚踝处不断往上按摩着,熟练手法就像个专业按摩师一样。
但,让末初感到不解是,原本只是给她受伤右脚擦药,为什么后却变成给小腿按摩呢?
就末初忍不住要开口时候,祁曜卓移开了手,对她淡淡说道,“好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末初一直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才回答道,“哦,好。”
互道了声晚安后,祁曜卓便起身离开,同时不忘为她关上房门。
怔怔看着自己刚擦过药右脚,末初越来越觉得事情有些怪异了。
关门上,祁曜卓背靠门上,这才让自己深深吐了口气。
不过是想她身边多呆些时间,明知道她让下逐客令,可自己还是死皮赖脸给自己找了借口留下来。
一开始,他真心只是单纯想和她多相处一会,可到了后却变成无法克制触碰。
自嘲一笑,祁曜卓从未觉得自己原来也有自虐倾向。♀
不过是碰了她白皙双足,心里就已经开始渴望得到多。爱不释手着那份触感,而后是不受控制企图往她身上移去。如果不是怕吓着她使她离自己远去,祁曜卓真担心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事情来。
而这样折磨,他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就祁曜卓为此痛苦不已时候,末初也随着他种种举动渐渐感觉到事情不寻常了。
自从祁曜卓从国外回来后,末初就再也没有看到他回公司上班或者前往不夜城查探那儿赛事,几乎全程家当起了免费保姆,就连原本由祁老夫人负责食物后也被他全部包揽。
现,除了喂饭上洗手间和沐浴,该做和不该做事情他全都做了。尤其是他对待自己那个感觉,就像……就像对待自己宝贝一样。
这猛然闪过念头让末初一怔,而令一种为可怕而震惊念头是随之而来,让她无所适从。
想想这些时日他们对自己态度,再想想那天韦晨部长所说话,末初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迟钝。
原来大家都知道,就只有她傻傻毫不知情。
沐浴回来,祁曜卓如同这些天一样过来为她擦药。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她坐床上怀里抱着抱枕发呆,连他走过来都没有发现。
“想什么。”
头顶上蓦然传来他声音,末初心下一颤,竟不敢抬头看他。将怀里抱枕抱得紧,末初低声道,“没什么……”
知道他要来继续为自己擦药,末初突然月兑口而出,“今天就不麻烦哥哥了,以后我自己来吧。”
察觉到她口气有些不对,祁曜卓看向她,却见她侧首避开自己目光。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祁曜卓不解。方才她还好好,而自己不过才离开十几分钟而已,这会她神情却有些
不对。
听他问起,末初很想告诉他没事。可如今她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便无法让自己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之前生活。这样,只怕不仅自己难受,他也会跟着一起痛苦。
也许,将事情说清楚,对他才是真正公平。
如此一想,末初终于抬起头看他。
祁曜卓不明白她沉思着何事,只是当她抬头看向自己时,那样沉静而坚决双眸让他有种极为不安预感,而这预感让他想立马离开这里。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房了。”
几乎祁曜卓转身准备逃离时候,身后传来那淡然声音。
“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我。”
直白一语道破自己隐埋多时秘密,僵住了祁曜卓步伐。
望着那开启房门,祁曜卓静立原地,笔直僵硬身影灯光照射下,有着几分即将面对宣判无助与惊慌。
如果此刻,末初肯走向他抱住他话,便可感觉到他是颤动。甚至为了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若无其事样子,祁曜卓双手伸去口袋,紧紧握着。
眼睑轻垂,薄唇启了启,后才说出一句,“你,什么时候知道。”
没有否定一语让末初缓缓闭上双眼。
她不想伤害他。
“就刚刚……”
对于他这个哥哥,她一直很珍惜。原以为这一年里他们可以一直这样做个好兄妹,即使日后她离开了也能给彼此留下美好回忆。为什么,现却变了。
祁曜卓很想回头看她,看看她知道自己心意后会是怎样一副表情。他还想问她,问她对自己是不是同样有着那份期待。可那样口吻让他第一次尝到畏惧,知道什么叫害怕。
原来,他也怕得不到啊……
气氛异常僵硬,末初看着他背影不知该如何说明才好。
她身为伊兰皇家公主,大荣耀便是顺利完成祖上留下来规矩,成为一名可以为伊兰子民造福得荣皇家成员。这不仅是伊兰希望,是她自小立下梦想。
她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破碎了无数人民对自己期待,不能让亲人因此为她伤心。
是,她不能让自己这么自私!
既然这样拖下去不会有结果,末初还是决定将事情一次性说个明白。
感觉后身后末初动了动,祁曜卓知道自己害怕那一刻终于还是来了。用力闭上双眼,将所有苦涩往心底埋葬。
“哥哥……”知道之后话会让他失望,末初垂下眼眸,咬了咬唇。
“我们,还是做兄妹吧。”
有那么一瞬间,祁曜卓觉得这个世界突然暗了。而听到这话那一刻,他想,从今往后,这句话将会是他这辈子感到可怕一句话。
他仍旧站那,一动不动。口袋里那握紧双手因为太过用力而颤动不已,就怕一松手,那揪紧心口会突然崩溃血流而死。
到底还是让他难过了。末初下了床却不知该不该朝他走去。
似是感觉到身后有异动,祁曜卓终于有了反应,然而却只留下一句话便大步离开,那离去背影像是逃离。
“知道了。”
末初站那,望着他消失门口,沉沉叹了口气。
祁曜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直到那冷清水浇淋身上,才意识到自己被拒绝事实。
管很想欺骗自己,心底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其实这样结果他早该猜到。
因为他开始为她而愁苦难耐时候,她看向他目光仍旧是那么清澈明亮,没有半点暧昧和一丝丝迷恋。
他早该知道。
正因为知道,所以他一直不敢直白说出口。果然,结果还是一样无法改变。
既然
明明知道,为什么,这里还是会这么痛呢……一手揪着心口,祁曜卓躺浴缸之中,任由那水流褪去他破碎不堪躯体,露出那参差不齐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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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韦晨还被窝里做着美梦,就因为一通电话随即清醒了过来。当他来到某家酒吧时候,祁曜卓已经喝了好几杯伏特加。
一路赶来韦晨已是彻底清醒,他身边坐下后和酒保要了杯相同伏特加。
算起来,这还是他和曜卓第一次不为公事来酒吧。
他身边这个看起来很不好男人向来是个工作狂,即便有时间了也绝不会来这种迷靡地方浪费时间。他曾说,与其来这地方消磨时间,他愿意对着一堆文件发呆。但是现,他却来到这不认同地方进行买醉。
果然,爱情是个深不可测东西。
“行了,别喝了!”
见他毫无克制往嘴里灌去,韦晨忙伸手夺下他手中酒杯。
祁曜卓对喝酒不太感兴趣,若非得已就不会碰酒,但即便如此酒量却是出奇好。几杯烈酒下肚,深邃得让人发疼双眸仍旧十分清醒。
“放心,我不会醉。”可就是这样,他才越痛苦。
韦晨当然知道他不会醉,但是那喝酒模样和心碎人完全没有两样。
许是害怕让寂静气氛让自己难过,向来外只选择包厢祁曜卓,这一次却和韦晨一同坐吧台前喝酒,伴随那振奋人心dj音乐。
祁曜卓端坐高脚椅上,一身黑色得体西装,双手握着透明酒杯,因为心中愁苦散去平日里那份冷峻,现祁曜卓反而令人感到心疼。
韦晨环望身后几处,有不少女人直望着这边,眼神蠢蠢欲动。
可惜,他想要女孩却不爱他。
耳边是震耳欲动音乐,然而却远远不如脑中那份声音清晰。那字字句句,犹如她此刻就俯他耳边一遍又一遍,说着他们不可能。
握着酒杯手紧了紧,却让身边韦晨暗暗叹息一声。
以前他还为他冷漠感到忧心,就怕他真这辈子就这么一直过下去,身边没有那个适合他女人与他相伴到老。结果,现遇到了,却是见到他这般痛苦不堪样子。而这份痛远比他所想还来得沉重。
说实,若不是今晚看到曜卓这个样子,他真不敢相信身边这个男人竟可以爱得这么深这么沉。
原本知道曜卓对末初丫头有感觉时候,他以为是末初特别让他对她开始有着几分好感。哪知道曜卓会很早时候就已经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爱情总是多恼人,是毒也是药。
望着杯里酒,祁曜卓一语不发,散发那股悲愁让人窒息,光是看着那道背影就让人开心不来。他静静坐那与酒吧喧杂浑然不和,却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力。
回头想想,祁曜卓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对她有着特别感情。明明她才刚来祁家不久,自己却是对她喜欢得无可救药。
他喜欢她秀美笑容,喜欢她自信中带着几分腼腆样子。他喜欢她不悦时面无表情,喜欢她说着自己梦想时那份温暖光芒……关于她好坏,他都觉得会喜欢是应该。
韦晨回过头来看他,却惊得张开了嘴什么话也说不出。
此时祁曜卓不知想着什么,他低首望着跟前酒杯,眼眸轻垂,看去十分温雅。但让韦晨感到不可思议是,那一张薄唇微微而扬,是他从未见过温柔。明明是笑,嘴角却溢着浓浓悲。
眼前祁曜卓让人心疼得有些喘不过气。
不知道看了多久,久到连韦晨都开始觉得自己疯了,因为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想用一切办法让末初丫头答应曜卓,喜欢上他,让他重乐起来。
可他自己有什么资格呢,他自己不也一直拒绝着韵瑶吗?自己都做不到,又有什么资格强求别人。
“韦晨,为什么她会不喜欢我呢。”
就韦晨自感苦闷时候,祁曜卓看向
他,问着,那模样就像个孩子一样。
“我明明感觉得到她是喜欢和我呆一起,哪怕没有一丝丝关于男女,可为什么不愿意考虑一下呢?或许……或许事情并不像她所认为那么糟糕,不是吗?”因为得不到想要答案,他浓浓双眉微蹙,神情有些委屈。
这话让韦晨顿时眼前一亮,急得一把抓住他,“那你呢,之后你向她表白了吗?”
被韦晨这么一反问,祁曜卓双眉皱得深,“没……我害怕她还会说多绝情话,所以那之后便逃开了。”
曾经那样惨烈追杀韦晨都不曾听他听说一句畏惧话,可这会,他却从他口中清清楚楚说出害怕两个字。韦晨突然觉得,曜卓对末初投入感情,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深。
惊讶过后,韦晨认真对他说道,“去和她说清楚吧,将你想法完完整整告诉她。也许,她明白之后事情就有了转机。女人,到底是容易被感动。”
听闻这话,祁曜卓怔怔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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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末初躺床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
她即将离开伊兰离国历练时候,父亲大人总是再三嘱咐她,断不可谈及儿女私情,一旦动情便是违反伊兰祖上规律。她自小对伊兰立下誓约,做要让伊兰子民为骄傲皇家一员,而她是不懂情爱,她自认绝不会做出让父亲大人担忧事情。
算起来,哥哥还是她第一个让她为此感到为难人。
而她拒绝了哥哥,并没有错不是吗。末初不断自问自己,不管是为了自己誓言还是伊兰,她都该选择拒绝。
然而,脑中不断回想起那道孤清冷漠身影,还有后速离开时慌乱步伐,这些都让末初感到不安。
知道今晚已是无法入眠,末初伸手打开灯床上坐着。
目光,不由自主望向那相邻一堵墙,不知道后方那人,此时可是安好。
一声哀叹自口中而出,凝望着那墙末初都未有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阵声响自房门传来让末初顿时回过了神。但也自那一声过后,一切又恢复方才宁静。末初紧望着那门,犹豫着要不要前去一看。随即,心想某种可能,末初起身下了床,慢慢朝门口走去。
转动了门把,将房门缓缓打开,背靠门边上那道身影就这样落入她眼中。末初正想开口唤他,浓浓酒味扑鼻而来。
哥哥他……喝酒了?
感觉到她出现,祁曜卓转首望去,对上她双眼。不过才酒吧里呆了几个小时,回来后对她却是为思念,哪怕心里还痛着。
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就是有办法让自己变得如此不可救药。
“我,可以进去坐会吗。”怕她感到为难,继续解释,“放心,就一会而已。”
末初并未如他所想那么多,反而知道他因为这事喝了很多酒之后担心他明天是否会再犯头疼。将门打开,她侧过身,让他进屋。
末初走他前头,刚往里头走了几步,祁曜卓伸手拉住她手。
“哥哥?”
手腕上传来热烫让末初看向他,却见他低垂着头,双眉微蹙,似是为某件事情而感到困恼。
末初思索着该不该抽回手,祁曜卓终于抬起了头,双眸有些迷乱又有些深情。
只听他声音轻缓,略带祈求说道,“我一直很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末初惊讶看他。
“这些日子,我一直利用哥哥身份让你适应我,依赖我,希望着将来有一天你能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永远没有分开那一天。”
祁曜卓看她,试图从她眼中找出一丝丝感情,“虽然这做法有些卑鄙,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愿意接受我。我从来没爱过人,就连自己妹妹都不怎么关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你感情会来得如此强烈,可我就是不想放开你。即便刚才,你已经拒绝了我……”
他和她靠得很近,甚至他开口说话时候末初都可以闻到伏特加味道,清冽醇香。耳边听着他轻似羽却十分坚定话语,末初目光落他抓住自己手。
那手抓得很紧,甚至让她渐渐觉得有些疼。正如他所说,没有一点要松手打算。
“也许,是因为我之前样子你心里留下不好印象,那么,我可否请求你,给我一次表现机会?”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向一个人祈求着,如果这么做可以得到她赐予机会,没有什么不可以。
祁曜卓双眸紧紧盯着她,心脏因为承受不了这份等待而带来紧张,跳动得不成样。
知道他是认真,末初也知道即便他刚才喝了很多酒,可看着自己双眼清醒明亮,有着让她不敢凝望期盼。
哥哥……原谅我,我并非讨厌你。只是我身为伊兰一员,绝不能让他们为我而失望。
祁曜卓从来没像现这样感到惊慌错乱过,等待滋味让人难以呼吸,有点欢喜又有点害怕。
为什么末初还不肯告诉他答案呢。
曜卓心想会不会是自己说得还不够,她还不够清楚明白自己对她感情。虽然来找她之前韦晨教了他许多甜蜜话,他若是想,他甚至可以一字不落说给她听。只是,他觉得那些都不是他想对她表达,那不是他对她真正感情。
如此想着,祁曜卓启唇想再度问她。只见末初缓缓抽回自己手,他忘记呼吸那一刻开口说道。
“哥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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