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雖然很想直接告訴她曜卓確是因為昨晚事情而連夜離開,但想起那人離開前囑咐,還是改了口,「嗯,那里昨晚出了些狀況,所以才這麼匆忙趕了過去。你……」還想對她說什麼,後也只是伸手拍了拍她肩膀,轉身離開。
由于家休息了幾天又有祁曜卓之前細心照顧,末初腳上傷已是好得差不多,便重回不夜城繼續之前比賽。
末初這次受傷事大伙都十分清楚,也同意等她傷徹底好後再與栗迎曼和風炙旒進行對決。至于那個傷了她珠寶千金不僅被不夜城除名,就連家族企業也因此一夜間遭到慘重賠損而欠下巨額債款。為了償還這筆巨債,據聞那珠寶千金已淪為某個年邁富人情婦。
得知這個消息,即便有些遺憾末初卻無法給予同情,因果相報,若不想得惡果便不可種惡因,會有這樣結局也能說是她自食其果,沒什麼可憐憫。
今天幾場比賽好對腳並沒有造成多大負荷,一天下來末初和巧巧李這隊都取得了不錯成績。之前兩人那場網球賽上完美配合就已經引來不少人看好,如今這事一鬧開,前來關注人是多了不少。
近日開始投入于比賽之中,末初很少前去公司,好有助理一旁幫忙指導讓祁韻媱沒有大壓力。這些日子,韋晨也開始頻頻進入代替以往祁曜卓負責事宜。
一開始末初還沒有感覺,只當是法國那兒項目出現極為很嚴重事情,否則祁曜卓也不會連夜趕了去。直到有一天祁韻媱無意間說起這件事後,末初才察覺事情有些不對了。
這是自那晚過後第五天,祁曜卓仍舊沒有要回來跡象。末初發現,不僅是他們之間徹底沒了聯系,就連往家里電話也幾乎沒有。祁老夫人對曜卓自然是放心,所以從來不會過問關于工作上事情。韻媱以為大哥一直和末初保持著一定聯系,所以也沒有過于關心。
她們沒有察覺,但對末初來說,祁曜卓就好像突然自己世界里蒸發了一樣,不會再出現。
明白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全然是因為那晚拒絕,這讓末初不知該如何是好。
「早啊末初!」
耳邊傳來祁韻瑤問候,末初回神淡淡一笑,「早。」
又是只有三個人坐一起早餐,心里擔憂著身處異國那人是否按時進餐,末初沒發現身邊兩人嘗了早點後變得怪異表情。
「好咸啊!」
祁韻媱吐出嘴里荷包蛋,整個五官都皺了起來。不光是她,同樣嘗了其他小菜祁老夫人也說味道不對。
末初一驚,忙嘗了口,同樣也咽不下。
「真是抱歉,我再去重做!」
祁老夫人見她真起身要往廚房走去,忙一把拉住她,「別忙活了,小初初你先坐下!」
末初如她說重坐回椅上,只見祁老夫人一臉嚴肅又略帶擔憂看著她,「小初初,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我看你這麼幾天總是魂不守舍,可以和媽媽說說嗎?」
早些天祁老夫人就覺得她有些不對了,一開始以為她是為比賽事擔心,但現看來事情似乎遠不止如此。
「媽媽……」末初不知該如何向她說起,即便說了也只會讓她為擔心而已。
一旁,祁韻媱神情揶揄看著末初,卻對祁老夫人說,「媽媽,我猜末初她估計是因為某人這段時日不,想念得很,所以才整天一副沒精打采樣子!」
這話末初心頭上猛然一擊,怔得她說不出話來。
祁老夫人和韻媱兩人只當她是默認,不知如何回答。怕玩笑開得太過讓她感到尷尬,祁老夫人就沒有再追問。
卻听祁韻媱抱怨了,「不過大哥也真是,有什麼這麼重要事情需要處理這麼久!」大哥這麼喜歡著末初,竟然舍得離開這麼久,真是令人搞不懂。
說著無意听者有心,末初垂眸暗附。他大概,是不想再看到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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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
回到酒店後祁曜卓就一直站落地窗前,凝望著巴黎夜景。
透明玻璃門
外是全城一覽無遺迷人風光,埃菲爾鐵塔塔燈籠罩下顯得為壯觀而華麗,面對如此絢麗風光祁曜卓卻是一臉沉重。可惜了這一幅如畫夜色。
上一次便是末初陪他一同前來法國,顯然那些天她出色表現眾人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這次見他突然前來卻少了佳人身影,就有不少人深淺探問關于她消息。
祁曜卓忘了自己是怎麼回答,只是對方听了他回答後紛紛露出了遺憾了神情。
而他自己,何嘗不是如此。
如同此刻此刻,他多希望身邊有她陪著自己一起欣賞,即便只能是她所說兄妹,至少不會感到這麼落寞孤獨。
他以為自經歷過這些年來,自己早已看輕了生死看淡了情仇,沒想到後還是經不起她一個小小撩動。
他為她而歡為她愁,幾乎他所有情緒都放她掌中由她隨意掌控。他想要並不多,只是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機會,別這麼就宣判他死刑。
如果她願意,他真可以做得好。他真可以。
「對不起,哥哥……」
她抽手拒絕,傷人一語如銳刀心頭上深深割開,萬念俱灰也不過如此。
祁曜卓依舊站那,不動著,沉穩出眾外表內心卻是一翻滾涌。他不想就這麼離開,逃到遠遠沒有她地方。
只是見了,只有令人難過無能為力。不見,思念又是讓人痛不能已。
為什麼,他就是無法得到她青睞呢。
這一次祁曜卓才真正體會到妹妹絕望,而以往他卻始終認為這樣妹妹太過胡鬧是咎由自取。原來,絕望和痛苦,真可以讓一個人為此變得瘋狂。或許說,是為愛而狂。
祁曜卓恨自己,恨自己太過理智。
如果他可以讓自己再喪心病狂一些,不必再為她顧慮一點,他想只要一個小小手段他就可以輕而易舉得到末初。♀
可比起自己,他怕她傷心,失望。
揚唇自我諷刺一笑,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考慮著她感受。
笑意緩緩退去,雙眸露出心中再也無法承受疼痛,祁曜卓將頭輕輕抵玻璃上,無聲輕喚那只能藏心底名字。
哪怕多想一遍,便多痛一分。
因為,他就是這麼深愛著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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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是末初和巧巧李這對搭檔與栗風對決。而比賽還沒開始之前,大伙就已經聚集休息室里聊開了。
「我說,好不容易等來這一天,我可是一點水都不會放!」
有了先前那場交手,栗迎曼知道末初還是多讓人期待表現,離比開始比賽時間還尚早栗迎曼就已經開始斗志高昂了,甚至可以說是熱血。
而正因為她如此激昂讓大伙對這一場比賽為期待。
「嘿嘿,我有末初,可是一點都不怕!」不管是什麼比賽,巧巧李始終是全心全意信任著末初。兩人默契表現也時常讓觀眾看得大呼過癮。
「這樣好!」
風炙旒斜躺榻上狹長眸輕轉,看向正檢查網球拍末初,「女人,我們來打個賭如何?」聞言,倒是大伙都朝他看去。
「賭什麼。」替末初回答是衛郗雅。
狹長瞳眸一亮,「就賭輸贏好了,輸人滿足對方一個條件,如何?」
衛郗然雙眉輕挑,側首看向身邊末初,笑道,「這麼好事情早知道我也參加好了!」
這會其他人又將目光轉移末初身上,等著她答復。
似是看到她為難,坐她對面秋木澤雨笑眯眯道,「要不這樣好了,輸隊伍就負責做一頓飯請大家吃好了!」
風炙旒眉頭微蹙,似乎對這提議不太滿意,然而幾個吃貨一听到有吃可等,當下歡呼一片就這樣將事情給敲定了,也不管幾個當事人是否同意。
末初心里暗暗松了口氣。許是因為之前祁曜卓說穿了感情一事,現她對這種暗示性東西變得十分敏感。
朝秋木澤雨感激看去,只見他眨了眨眼,臉上純淨笑容仍舊讓人如此安心。
之後大伙說著說著,不知怎話題突然說到了祁曜卓身上。栗迎曼一手狠狠拍韋晨手臂上,「喂,我說,近你那破公司真有這麼忙嗎?bss都有多久沒來這里了,他不意後是誰和他共度一晚嗎!」
韋晨苦著臉揉了揉被她拍疼手臂,余光撇了眼跟前那僵硬身子,嘟囔道,「我人這兒哪知道忙不忙,要是真忙話就好了……」這麼一來他也不用那麼痛苦。
這話一說,有幾人明顯感覺到氣氛有些變化,好比賽時間已是要降臨了,風炙旒終于舍得起身下榻,拿起陪伴自己多年網球拍斗志十足。
「這場比賽,我可是贏定了!」
知道會來看這場比賽人比以往幾場都來得多,因而今天比賽栗迎曼特意選可容上萬人網球場。果然,一進場頓時迎來震天歡呼聲,甚至還有人組團成拉拉隊,吶喊助威。
栗迎曼網球技術自是不用多說,這些年來一直是所有人心中女神,不管是男是女皆為她狠球技而痴迷不已。至于風炙旒,就算不打,光是那比女人還美身姿站那,就已經迷倒了不少觀眾。
巧巧李將四周環望了一圈驚訝微張開嘴,正因為如此,盼著比賽能夠開始。和開始興奮起來巧巧李相比,末初顯然不狀態。
想起剛才韋晨所說話,還有那哀嘆語氣,末初就知道事情果真如自己所想。
他是不夜城城主,又怎麼可能讓自己項目出現這麼大紕漏。說法國那忙,應該是借口吧。哥哥他,是真因為她關系而選擇了離開。
是她讓哥哥感到痛苦……
「末初,末初?」
巧巧李見身邊搭檔一直沒有動靜,關心看了眼她腳,「你傷確定沒事了嗎?」巧巧李以為她還自己腳傷而擔心,詢問道。
末初微扯了嘴角搖頭。
但巧巧李還是有些不放心,「趁現比賽還沒開始一切都還來得及,若是逞強使得傷勢為嚴重話,那就真心劃不來了!真沒問題嗎?」
明白是自己這副樣子讓她擔心,末初淺笑著說道,「放心,我沒問題!」
末初拍了拍雙頰,讓自己集中精神迎接現比賽。至于哥哥事情,她想,總有面對那一天。
眾所期待下這等了許久一場職業級別網球賽終于開始了。和末初巧巧李這一對搭檔,顯然大伙對栗迎曼風炙旒實力為清楚也為期待,場上就有一大片粉絲前來助陣。而對于末初兩人,大伙則保持著關注態度。
當比賽真正完全打開,不少人開始意識到自己想法似乎有些錯誤了,原來這場比賽遠比自己所想還來得有看頭。尤其是末初和巧巧李將對手發來進攻毫不退怯給予還擊是,瞬間點燃了看客們滿腔激情。
還以為這比賽一開始就是一面倒局向,沒想到她們實力竟然讓人有了幾分期待。心想,也許今天這一場球賽有可能出現意外記錄。于是,有人開始出聲支援起末初這一隊。
這樣局面,自然是巧巧李和末初樂意見到,而栗迎曼也同樣如此,至少自己肯定對手被觀眾肯定,這樣打起來才有意思!
原來清一色支持栗風觀眾漸漸有人轉移到末初和巧巧李陣容。眼看上半場已經結束,雙方比分卻是相差無幾,現場氣氛越來越熱化。
末初速跑去右角穩穩接住了對方高吊球,同時將球打回對方領域。就當轉身那一刻,一道峻峭沉穩身影突然落入余光。
那是--
末初猛然轉首順著那個方向望去,當那一雙深不見底雙眸真出現眼前時,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末初--!」
只覺身側突現一聲驚喊,末初猛回過神輕輕閃過身,黃色小球自頰邊擦過,落界內。
上半場,栗迎曼和風炙旒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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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初再度朝那望去,卻不見了方才那道身影。
如果她沒有看錯話,剛才那個人,是哥哥回來了……
被剛才那一球嚇住巧巧李管不得比賽結果,忙走到末初身邊,「末初,你沒事吧!」
好不過是有驚無險,末初巧妙躲過那一球。知道是因為自己一時疏忽導致輸球,末初回頭看她,帶著歉意說道,「對不起,巧巧,剛才都是我過失……」
「沒關系!不過才上半場而已,要是覺得抱歉話那就把下半場贏回來好啦!」本來對這比賽輸贏巧巧李就不看重,她享受是和末初一起面臨挑戰時那股干勁,多暢人心啊!
「嗯,我會!」
末初微微一笑,和對方交換了場地。
哥哥,謝謝你來看這場比賽,哪怕你仍舊不願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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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完那一天晚上大伙都來到祁家聚會,而負責做飯人是末初和巧巧李。
雖然後還是輸給了經驗老道栗迎曼和風炙旒,但不可置疑是,今天比賽絕對是值得令人回味感嘆一場,無關乎結果,殘留心中許久是過程中那頑強態度。
「小野貓,需要我幫忙嗎?」
衛郗然雙手環胸倚靠門邊上,自從上次祁家學了洗菜後,衛郗然覺得自己這方面天分還是可以。
由于巧巧李下廚經驗不多,末初自然是成為今晚主廚。衛郗然有心前來幫忙但還是讓末初拒絕了,「不用了郗然部長!說好了是由我和巧巧負責,郗然部長先去客廳里等會,好了!」末初接過巧巧李遞來瓷盤。
見她不接受自己好意,而事實上確是都準備好,衛郗然聳了聳肩,「好吧!」說著,舉步準備離開廚房。
這時,不知誰高聲喊了句祁曜卓名字,似是見到他人回來了。
!
盤子月兌手掉落地方,當下成了粉碎。
巧巧李驚呼一聲,末初愣是還沒回過神,衛郗然已經大步走了進來將末初移至一側,沉了聲音,「怎麼這麼不小心!」責怪同時衛郗然已經開始處理起地上殘局。
當末初走出廚房時候,果然看到祁曜卓出現客廳里,韋晨等人圍他身邊,對他近忙碌項目十分關心。
衛郗然看了眼身邊沉默不語末初,順著她視線望向客廳里祁曜卓,嘴角揚起一絲難以察覺苦笑。
末初出來時候祁曜卓也看到她了,然而不想看到她對自己感到愧疚雙眼,祁曜卓只當沒有瞧見,注意力全然放與其他人談話中。
因為這一場比賽而附贈賭約,大伙又有機會祁家蹭飯,祁家也因此又開始熱鬧一片。一群人圍祁家大飯桌上,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後衛郗然被安排坐末初左手邊,右手邊則是祁曜卓。
韋晨無疑是這場飯局氣氛調動人,這讓末初十分感激,若不是有他,今晚她怕是無法這麼安然吃完這頓飯。
也許其他人沒有意識到,但祁韻媱卻是發現問題了。明明是坐末初身邊,可大哥和末初卻是始終一句話都沒說過,連一個眼神交流都沒有。兩人仿佛是徹徹底底陌生人,不,就算是陌生人也會帶著微笑問好,然而他們情況遠比陌生人還來得糟糕!
反觀坐末初另一邊衛郗然,不停和末初談話拋媚眼,甚至是十分紳士為她夾菜撥殼。這些種種現象看讓祁韻媱心里開始著急起來。
大哥他,該不會是打算放棄吧?
祁韻媱著急同時,末初心里也不好過。
有那麼幾次,末初很想開口和他說話,卻見他轉首與身邊韋晨說著其他事情。
明明知道讓哥哥變成這般冷淡人是自己,但心里還是為此感到失落。對于這個哥哥,她不想失去,不想和他成為路人。
難道她一心衷于伊蘭,真有錯嗎?
腦中頓時閃過母親大人為自己而傷心難過畫面,末初告訴自己,她這樣選擇
是必須。
這頓飯末初魂不守舍中結束了。為了不讓這份尷尬持續,末初自發前去準備水果,巧巧李不好意思什麼事情都讓她完成,于是也一同前去幫忙。
客廳內,祁曜卓望著她離去身影,隨後只見衛郗然起身也朝廚房走了去。
濃眉,微微而蹙。
廚房內,末初和巧巧李清洗著水果,想起今天結束這一場比賽,巧巧李還是覺得有些遺憾。
「如果我技術要是能像你這麼好話,說不定今天贏人就是我們了!」只可惜和栗迎曼他們相比,自己體力確還是有所欠缺。
「我也失誤過幾次不是嗎,只要覺得開心輸贏都好!」為了讓巧巧李心里好過點,末初她耳邊故作憤然說道,「反正不管輸贏今晚一樣都得是我做飯,迎曼姐她對烹飪一竅不通!」至于風炙旒,她不是直望這個潔癖男人能下廚。
听她這麼一說,巧巧李幸災樂禍笑了。
「兩位女士,說什麼這麼開心呢!」門外再度傳來衛郗然聲音,巧巧李不悅看向他,「我們說什麼干嘛要告訴你啊!」
衛郗然無所謂聳了聳肩,「不告訴我沒關系,不過,末初人我可能要先借走哦!」
听他找自己有事,末初不解看他,「郗然部長有什麼事嗎?」
衛郗然看了巧巧李一眼,「換個地方說話吧!」
末初有些為難轉看向巧巧李。巧巧李笑道,「去吧,不就是切水果嘛,這我還是可以做到!」
「那麻煩你了,巧巧。」
末初只當他是想和自己說關于比賽事情,跟著他來到了別墅後院。
一人前,一人後,草地上慢慢行走著,兩側路燈照亮了四周,是個寧靜美好夜晚。
見前頭衛郗然就這樣一直行走不說話,末初正思慮著該不該主動開口時,前頭衛郗然突然停下步伐轉過身來。
「小野貓。」
聞聲望去,眼前衛郗然全然沒有以往不羈,他背著燈光,神情無比溫柔,那望著自己雙眼讓末初覺得有些陌生。
「郗然部長,如果沒什麼事情話我們還是進屋里去吧,晚上風總覺得有些冷呢!」末初隱約感覺到待會會發生什麼事情,但現她一點也不想面對。
見她眼中躲閃,衛郗然很想就應了她話,回別墅里頭不把話說破。但是今晚他看到祁曜卓和她之間異樣,加確認自己想法。他擔心自己再不早點說出口話一切就真來不及了。
「小野貓,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信嗎。」
末初還那故作很冷樣子,耳邊就傳來那一聲自己害怕表白。
眼瞼輕垂,雙眸望著那青青草地,末初不敢抬頭看他,就怕那樣深情是自己所承受不起。
因為,他還沒開口時候,她心里就已經有了答案。
末初想起那晚背對著自己身影。
當他再度前來請求自己時候,當她抽手再度拒絕他時,那黑眸中流露出疼痛讓她幾乎以為自己做了一個極為錯誤決定。
可她能怎麼辦呢,她是末初,是伊蘭皇族一員,她有著身為伊蘭公主應責任。
她不能這麼自私。
衛郗然望著跟前眉頭緊蹙少女,那毫無焦距雙眸暗示著此時她失神。
有這麼一瞬間,衛郗然幾乎要笑出聲了,他人生中第一次表白竟然讓對方發呆。
多麼令人感到可悲。
「小野貓……」
听到他呼喚,末初看向他,「真是十分抱歉。」
衛郗然只當她是為自己失神感到抱歉,卻又听她繼續說道,「郗然部長說話我信,但是我相信那個能給郗然部長幸福人不會是我。」
知道自己給了一個他不想要答案,末初眼露歉意,臉上卻笑道,「郗然部長!你一定又和郗
雅部長打賭了對不對,被我猜到了吧!」
衛郗然甚至連傷心機會都沒有,就听她將事情全然抹去。
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繼續那段單純友情。這,就是她給他答案是嗎。
衛郗然緊緊望著眼前末初,直到見她眼中漸漸露出請求,衛郗然往心里沉沉嘆了口氣後,突然勾起唇邪魅一笑。
「果然瞞不過你呢,小野貓!」那笑容寧靜夜晚之中分外明亮絢爛。
衛郗然隨即又苦惱了起來,「怎麼辦,結果還是我輸了呢!小野貓,你……是不是該個我一個擁抱作補償呢?」
微微一怔,末初對上那一抹輕淺笑容。
直到後,這個男人還是顧及著她感受。末初知道自己心里除了那份歉意,唯一有,便是感激。
「好!」
謝謝你,郗然部長……
昏黃燈光,簫涼夜風,兩人微笑相擁,悲喜自知。
後,衛郗然進了里屋,末初卻仍舊站後院任由風吹拂著自己身體。
如今回想起來,末初發現自己自小到大甚至是離開伊蘭這些年,自己一直都過著十分單純生活。
雖然也曾經歷過各種身體上傷痛和煎熬,然而就算是再深傷口也終有愈合那一天。但是這些時日情感變化卻讓她無所適從,復雜得讓她束手無策。她不願傷害身邊人,卻不得不其中選擇取舍。不管是誰,都令她感到痛苦。
為什麼一定要變成這樣呢……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末初回過頭去,面對那張純聖笑容,突然覺得倍感無力。
第一次瞧見末初這般無助眼神,秋木澤雨也笑不出來了。走到她身邊,一手撫著她頭,「很難受吧……」
如實點了點頭,末初輕語,「多希望能再回到以前日子,這麼什麼都可以不用多想。」
雖然他並不曉得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今晚氣氛秋木澤雨又會看不出其中異樣。有些事情即便無法改變,但他想知道她心底想法。
「末初。如果現,那些令你感到困惱因素都全然不存,那……你答案,又是什麼?」
突來一語令末初怔愣。
如此假設,她,似乎從來沒有想過。
如果沒有伊蘭,沒有身為伊蘭公主應責任,她只是那個普普通通末初……那她選擇……又是什麼。
「也許,是因為我之前樣子你心里留下不好印象,那麼,我可否請求你,給我一次表現機會?」
末初不明白這個時候自己為什麼會想起這句話,甚至,一個連她自己都感動不可思議答案都欲呼而出。
秋木澤雨見她怔愣不已樣子,微搖了搖頭。
「末初,讓我來保護你吧。」
這突然來意外讓末初詫異直望向他,卻見秋木澤雨笑眯眯而言,「放心,只是一個哥哥對妹妹保護罷了!又或者……」他頓了頓,笑道,「像騎士一樣保護著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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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騎士一樣保護著公主!」
昨晚秋木澤雨突言話語讓末初有種怪異感覺。秋木部長他,似乎知道了些什麼事情。
比賽結束第二天就是周末,末初休息家。今早見祁曜卓沒有下樓以為他又連夜前往法國,而後才得知他是去了趟公司。
這讓末初十分歡喜,尋思著曜卓中午會不會回家時,只見管家朝她走了過來。
「末初小姐,有個客人說是你朋友,想與你見上一面!」
這讓末初有些不解。除了盛易和不夜城人,她似乎沒有什麼其他朋友。
而當栗曼曼出現她面前時,末初頓時喜笑顏開。
關于末初發生事情,栗曼曼都十分清楚,而她對末初而言就像是伊蘭家人一樣,所以兩人來到末初房中末初便忍
不住依偎她懷里,訴說著這些時日里難過。
知道她近日為了一些事情倍受困擾,栗曼曼于是不忍。她眼里公主殿下無疑是伊蘭驕傲,但就是因為她太愛著伊蘭,所以常常因此而忘了自己。
她常常為自己身為公主殿下騎士而感動自豪無比,但除此之外,她應該為公主殿下做些什麼。她想,是時候讓公主殿下為自己好好活一場了。
「曼曼,我是不是很壞,我傷了他……」
栗曼曼望著跟前這像個孩子一樣純真公主殿下,臉上難得露出幾分笑容,「不,公主殿下沒有錯。」錯人是伊蘭國王。
「公主殿下。」
「嗯?」末初還為祁曜卓感到傷心,只听栗曼曼輕聲問向自己,「如果公主殿下只是個普通人,你,會接受祁曜卓嗎?」
「末初。如果現,那些令你感到困惱因素都全然不存,那……你答案,又是什麼?」
相同問話讓末初怔然忘記了言語。
「我希望,公主殿下能認真回答我。」
末初看向她不明白她為什麼執意要自己給她答案,而她自己不知道那答案答案到底是什麼。
「我……不知道。」
栗曼曼凝望著末初,不再要求她給自己一個具體答案。隨後,拿出一封信向她遞去。
「這是?」末初瞧見那信封上有著她所熟悉墨字。
「是伊蘭王後讓我轉交給你。」栗曼曼對她微微一笑。
一听是母親大人給自己信,末初連忙接過速速打了開來。這還是她離開伊蘭之後第一次收到。
末初很打開了里頭信,信紙上有著淡淡蝴蝶蘭香味,是她喜歡味道。
「令我引以為傲女兒,當你收到這封信時候,媽媽要恭喜你,因為你終于願意邁出第一步去學會愛一個人!愛情是美好,是能讓覺得幸福花朵,媽媽希望你能學會如何去愛一個人過程中學會堅強,讓愛情花朵永遠你們心中綻放。我勇敢女兒,大膽去尋找屬于你幸福之花吧!」就末初看完信時候,只見信後又加了一句標志為為重要句子,「至于歷練時不可談及兒女私情,那不過是你父親大人隨口說謊言!不過,希望你能體會一個作為女兒控父親心情。」
末初怔愣看了看手中信,隨即又望了望身邊一直微笑看著自己栗曼曼,「這,這是……」
先前栗曼曼無意從迎曼那兒得知了些關于祁曜卓事情,事後細查了下,才知道他是那個讓末初感到困擾真正原因。于是她便前往伊蘭一趟向伊蘭王後請示了此事,後帶著伊蘭王後這一封信來找末初。
栗曼曼微笑著再一次問道,「公主殿下,看完這信封之後,你心里可是有答案了?」
末初不知道自己心里想什麼,只是目光一直停留信中後一句話沒有移開。
她答案……她答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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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些天公司進展依舊十分順利,祁曜卓便放心離開了。
坐車內,望著祁家大門,祁曜卓心里渴望著能再看她一眼,然而一想到昨晚她與衛郗然微笑擁抱,事實告訴他,他已經沒有機會了,他和末初之間只剩下兄妹這層關系。
其實,他可以不來,他可以繼續呆法國里告訴自己,末初不過是需要時間好好考慮答案。但從助理那得知末初要和栗迎曼進行網球對決時,他想也沒想就趕了過來。
他擔心她,擔心她腳傷自己離開之後沒有好好照料,若是比賽過程中一不小心讓傷勢為嚴重,那只會讓他為自責。
他到底,還是放不下她。
他站人群中欣賞著她比賽,看她露出美麗笑容。原來,他消失這些時日里她仍舊可以過得很好。那麼,他是不是該懂得學會自動離開呢,這樣,也不會讓她感到為難了。
再去看她一眼吧,就當是祝福她和郗然有個圓滿結果。
心猛然一悸抽動,祁曜卓一掌狠
拍向方向盤。
原來說著違背心意話,竟是得付出這麼痛代價。
從助理那得知哥哥回來路上,末初便坐客廳里等著他到來。
祁曜卓一進屋,就看到她坐那。
說好要祝福她和郗然,但祁曜卓發現自己仍是做不到。于是進門步伐仍舊沒有要停下意思,甚至有些匆忙。
見他沒有搭理自己意思,末初站了起來對著他背影說道,「我要離開這里了。」
她這一句淡然話語讓祁曜卓步伐一頓,甚至想都沒想猛轉過身速走到她跟前,一把抓住她手。
「你還想怎麼樣!我已經很努力讓自己接受我們只能做兄妹事實,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望著他那一雙僅剩祈求雙眼,末初突然覺得鼻間一酸,一種從未體會痛心中翻涌。可管如此,她還是微笑著對他說道。
「好啊,不想讓我離開也行,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勇氣再向我表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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