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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真是巧合了!」

听著紫荊拙劣的回答,寧穎嫣不禁笑了,問自己是不是一直以來對她都太和善可親了?

「拖出去廷杖伺候,何時願意說實話了,何時再停!」

「廷杖?!你,你怎麼敢如此對我?」紫荊聞言驚愕非常,廷杖,那可不是一般的棍棒!

「你覺得我為何不敢?」

寧穎嫣勾唇笑看她,繼而掩唇打了一個哈欠,一副困倦極了懶得與她多費口舌的樣子。愛睍蓴璩

一句話堵的紫荊一時語塞,方想爭辯什麼,就听寧穎嫣又道︰

「打的時候記得捂上嘴,拖遠一點兒,我想睡個午覺!」

捂上嘴?捂上嘴她要是撐不住想說真話,還怎麼開口?紫荊下意識的覺得,寧穎嫣分明是要借機發落了自己,根本不給任何的余地。

「我要見主上!」

「堵上!」寧穎嫣這回看也未看紫荊一眼,作勢就要起身。

一旁的妙歌趕忙上前,將之前丟在地上的帕子拾回就想再堵進紫荊的嘴里。

紫荊眼看寧穎嫣一副淡漠的樣子,當即急了,掙扎著別開臉喊道︰

「我說,我說——」

妙歌的眸光一轉,頓住了動作。

「是是,是有人想收買我……」紫荊說到這里接收寧穎嫣淡漠的眼光,那眼光淡如光影,卻仿佛一陣陰雲密布她的世界。紫荊忍不住一震,趕忙改口道︰

「是有人想收買奴婢,偷得小姐的貼身錦帕出府——不過奴婢沒有偷,奴婢想,反正他們也沒有見過小姐您用的錦帕是何種模樣,就隨便拿了一方錦帕在邊角繡了一個雲字充數!不信你看,那錦帕還未成交就被你們給發現了!」

妙歌便適時的將一塊方巾遞到寧穎嫣面前,果見那帕子的一角繡著一個紅色的「雲」字。所幸她平常用的帕子是到處都可以購買到的絲綢,只雪白的一方,沒有任何痕跡。

再看紫荊松了口氣的表情,覺得這個人也不是笨的無可救藥。只是不問上司的命令私自行事,難道她就沒有想過之後會有的後果?

雖然她沒有助紂為虐加害主人家,但是知情不報也是要不得的!

這樣存了明顯心思的,她再留在身邊,也是給其他人做了不好的榜樣。

「你很想見主上嗎?」

寧穎嫣看了一眼那帕子,臉色和善的望向紫荊。

紫荊聞言心中先是一喜,繼而一驚,眸光一陣閃爍不定後道︰

「奴婢說錯話了,請小姐寬恕!」

「也罷,蕪月你就送她去主上那里吧!」寧穎嫣嘆道。

紫荊聞言神色驚奇的看寧穎嫣,不知道她這麼說的用意。

「至于能否謀上那份的差事,就看你自己了!」寧穎嫣又說。

此話一出,在場的其余婢女皆驚訝的看向寧穎嫣︰

「小姐——」

就是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的很常見,可但凡女人恐怕沒有一個願意與人共事一夫的。寧穎嫣居然要主動送人給哥舒聿廷嗎?還是他們會錯意,寧穎嫣其實是想試探哥舒聿廷對自己的真心?

「叩!叩!叩!」

這時一陣敲門聲起,引起幾人的注意。

身在門邊的蕪月便上前開門,就見百里邪站在門外。

「人抓到了嗎?」

蕪月下意識的問,口里問的人正是之前與紫荊交易錦帕的人。

「嗯!」

百里邪輕應,越過蕪月望向屋里的寧穎嫣,又看了看被捆綁著跪在地上的紫荊。

「這事就如此決定了,蕪月你且送人過去吧!」

蕪月聞言眼底閃過一絲猶豫,但看寧穎嫣淡然卻堅定的表情,便只得提了驚異未定的紫荊出去。

百里邪接著便走近屋里,繼而朝著寧穎嫣一拱手︰

「小姐,據屬下抓到那人盤問的結果得知,想買小姐帕子的是司空七少!」

司空連回?!

听得這結果,寧穎嫣不禁驚詫非常,想起那少年明朗朝氣的笑顏,忍不住確認︰

「真是司空七少?」

「確認無誤!」百里邪肯定道。

「這,這司空七少究竟是何用意?」芙蕖忍不住開口,眼神卻是有些閃爍,與在場的妙歌交換了個眼神,仿佛心底明白一點什麼。

「不管是何用意,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誰也不許再提!」寧穎嫣秀眉微擰,聲音壓低了幾分吩咐。

幾個丫鬟趕忙領命應是!

「對了,藍玨,你那邊事情辦的如何了?」

寧穎嫣這時轉移開話題,將眸光落在藍玨身上。

藍玨忙上前一步,躬身道︰「櫻長老留下了玉佩,讓魅舞隨時听候差遣!」

「那便好,你且先回去吧!」

寧穎嫣听完吩咐道。

藍玨听得吩咐看著寧穎嫣的眸光微閃,其實十分好奇寧穎嫣讓魅舞過來的原因,不過猶豫了下最終恭敬的退下。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好困啊!」寧穎嫣再次打了一個哈欠,便起身往屏風後的臥床走去。

「是!」

等房間里只剩下寧穎嫣一個人時,寧穎嫣立在屏風後抬起縴手打了一個響指。

「主子!」

暗處,一道聲音隨之傳來,听起來竟然雌雄莫辨。

「最近盯緊司空七少,有何特殊情況隨時匯報!」

「是!」

等房間里徹底安靜後,寧穎嫣走近床邊隨手拿起一件披風上身,便閃身到了床鋪後,許久未曾出來。

——

當蕪月將紫荊暗地里拎到哥舒聿廷面前時,哥舒聿廷正準備就寢。

「她可有說甚?」哥舒聿廷只著了白色的中衣,立在床邊問道。

蕪月帶著跪著的紫荊侯在門外,猶豫了一下,便寧穎嫣的話一五一十的敘述了一遍。

「?她真如此說……」

這一句像是在問蕪月,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蕪月下意識便應了一個是字,猶豫了下,忍不住道︰

「小姐最近情緒和身子似乎都有不適,屬下無能,無法得知具體原因,但想來她的心一直是有主上的!」

哥舒聿廷聞言,唇瓣微微勾起,眼底劃過一抹奇異的流光︰

「也罷,那個誰……」

「奴婢紫,紫荊……」

紫荊下意識覺得哥舒聿廷此時是在點自己的名,又是激動又是忐忑的應答。余光不時的瞄著映在窗戶上頎長的身姿,只這樣就感覺已經被蠱惑的神魂顫抖,不能正常呼吸。

「你便留下吧,本宮身邊正差一個伺候的丫頭。今日……你就在隔壁房間值夜吧!」

哥舒聿廷此話一出,蕪月眼露驚疑之色,下意識望向窗戶上的人影就想反對,但話到了喉嚨口卻被生生咽下。

紫荊卻是目露狂喜之色,連忙叩頭謝恩,也不管蕪月什麼神色,就往旁邊的房間去了。離開的姿態不僅又抬高了幾分,路過蕪月身邊時,更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蕪月此時的心情便仿佛用被逼活吞了一只蒼蠅來形容,可是她卻不能反駁主上的任何決定。

「那屬下告退了!」

再開口,聲音不禁冷淡了幾分。

「回去告訴你主子,近日就在家待著,別再到處亂走了!」

哥舒聿廷仿佛沒有听出蕪月的情緒,跟著開口。

蕪月卻是詫異,以為哥舒聿廷是覺得寧穎嫣近來太出風頭,所以借她的口轉告寧穎嫣,心里的滋味一時間又不好受起來。

雖然說,她從小就在愚宮長大,也是對哥舒聿廷從來言听計從。

可是自從幾年前寧穎嫣的出現,之後她被安排在她身邊,幾年的相處下來,在心底里已經自動將親疏劃分了界限。

和哥舒聿廷這個在心底至高無上的主子的距離感自然不用說,三年,同吃同臥同進退的寧穎嫣也必然是更貼近一點。

這時听了哥舒聿廷的吩咐,一向不善言辭的她都覺得氣惱,但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離去。心底卻在糾葛著,待會兒要如何編排詞匯,既能表達出主上的意思,又不會太傷寧穎嫣的心……

「?你確定不是添亂?呵!」

屋內,哥舒聿廷還立在床邊,喃喃自語了幾句,便折身往耳房而去。

耳房里,一只浴桶立在里面,沒有煙霧的水面可見水的寒涼。哥舒聿廷走近浴桶,繼而毫不猶豫的連著衣衫坐了進去。

仰躺在浴桶邊,哥舒聿廷深呼出一口氣,仿佛無奈的感嘆。

——

就在「秦默雲」的建議被全面推廣下去後,不出五天,受災的城市路況基本恢復通行。損失比預計的減少了一半以上,在余雪未消的時候,東南郡的兩位郡主又錦上添花,合計出以鹽加速積雪消融的注意。

考慮到化雪的時候,溫度會全面降低,哥舒聿廷便在此時建議百姓大肆編織草簾覆蓋田地,減免農作物被凍傷的危害。

一時間,「秦默雲」、哥舒聿廷、東南郡主幾位成為眾百姓口耳相傳的名人。

其中一個名聲尤為躁動的「秦默雲」卻坐在一間染著檀香的小屋里喝茶,輕抿一口杯中的清茶,姿態愜意舒適,很有已經置身事外的怡然。

「連臻之前查出,那一日半路欲擄劫寧姑娘的人是太子花重金請來!」

許久,坐在對面的獨孤玄霖開口。

寧穎嫣聞言抬眸望向獨孤玄霖俊逸的眉目,眼底浮現一抹明顯的探尋。

獨孤玄霖了然一笑,仿佛天地間所有的躁動皆在這一刻平息安寧,只听他語音緩慢而溫柔的道︰

「寧姑娘奇怪我手下人的才干?想必這些日子,你也應該了解到了這朝堂內宅間的各種明爭暗斗。如果我未有一點自保的能力,自己不必說,就連至親的人都會受到傷害!我不欲與誰為敵,卻也不能全無防範!」

「既然殿下與我不隱瞞,有些話,我便也直問了!」寧穎嫣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姑娘但說無妨!」

「方才殿下說到朝堂內宅的爭斗,讓我不禁想起一個問題!就是,眾所周知,豪門深宅里但凡想出人頭地的女子,哪個不想母憑子貴!?從殿下這里看見的種種,以及內功中所見所聞,仿佛司空皇後不是如此想,比起自己所出的太子,皇後娘娘似乎更中意殿下!宮里甚至有傳言,皇後娘娘欲勸聖上廢皇長子而改立殿下太子!不知殿下自己,作何感想?」

寧穎嫣細細說完,安靜的看著獨孤玄霖的眼楮。

獨孤玄霖的眸底卻依舊一片清透干淨,期間看不見任何的異色,听罷只是淡淡一笑︰

「姑娘所言甚是,不過,誠如皇後所言,希望自己的孩子簡單安康,不欲他爭權奪勢,活在這一系列的陰暗斗爭里吧!那麼,其他人的孩子,便無所謂如何拿捏利用了!」

「所以,這便可以解釋司空皇後欲加害淑妃娘娘的用心了!這樣即使他日殿下登基,也還是得尊稱他一聲母後!只是,如此費盡心機,殿下不覺得皇後娘娘太畫蛇添足了嗎?畢竟,有什麼能夠割斷血緣的羈絆,她就如此信任殿下?不怕殿下知道真相後為母報仇?!」

「或許,是她覺得我這些年過得太過淡泊名利,而看輕了我也未可知!」

「如此,似乎也說得過去!」寧穎嫣莞爾一笑,心里糾葛的結似乎有了一點松動。

「不過,想來也正如姑娘所說,血緣的羈絆是無法割斷的!」獨孤玄霖也是一笑,無悲無喜,一如既往的柔緩。

「殿下!」

這時門外傳來顧連臻的聲音。

寧穎嫣回頭時,就見顧連臻掀起厚重的簾幔走了進來。下一刻,中藥的濃重氣味便撲鼻而來。寧穎嫣下意識皺了眉頭,眸色微沉的望了眼顧連臻,轉而落在獨孤玄霖身上。

「殿下這是何意?」

獨孤玄霖也是嗅出那藥味,不禁驚詫的望向顧連臻。

「這不關殿下的事情,他什麼也不知道,是連臻自己查出來的!」

「那麼顧公子這是何意?」

從顧連臻進來的時候,寧穎嫣就嗅出,那碗藥分明是墮胎藥!

顧連臻先是將藥碗放在桌上,這才躬身向寧穎嫣一揖︰

「連臻感念姑娘救命之恩,之所以端上此藥也是為姑娘的將來著想,時是希望姑娘不要被耽誤了幸福——當然,如果姑娘不願,連臻也會尊重姑娘的意思!」

「你都查出了什麼?」

寧穎嫣靜看著顧連臻垂著的發頂,眸色里的光芒不定。

「陷害姑娘的人已經死于監牢,只要喝了此藥,姑娘便無後顧之憂!此事除了司空兄弟二人以及殿下,再無第四者知曉!」

寧穎嫣聞言猛然站起,眼底瞬間盈滿光澤︰

「你——」

一個你字配合著淚盈于睫的表情,蘊含了太多的情緒,有無奈,有痛楚,有羞辱等等……

畢竟,一個女孩子被當眾揭露受辱有孕的事實,換做誰都會覺得難看痛苦。

寧穎嫣縱使知道自己不是那麼回事,但畢竟在古代待久了,作為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被人指出婚前失貞這種事情,臉上也是難免燥紅。

她原先是怎麼也沒有料到,顧連臻會知道自己的事情。

再听他話里提到司空連赫,然後是監牢……有些事仿佛清晰明了了,一定是司空連赫在那之後找到那所謂的采花賊,也許還需要顧連臻的幫助。

然後那天獨孤玄霖為自己診脈時的異常,顧連臻便敏銳的發現了,兄弟兩人一合計,就得出了她懷了賊子的孽子的結論。

「在下之所以如此唐突,實在是此事不宜拖延,殿下略懂醫術,據說時間拖久了,再想……恐對姑娘的身體不利!」

顧連臻還是弓著身,歉意的語氣里不難听出關心。

寧穎嫣自己也清楚,他話里所說不假。可是,這種自作主張的行為卻是讓她生氣。

但是她要怎麼說自己想留下這個「賊人」的孩子,才合乎常理?

捏著手指掙扎了半天,寧穎嫣猛然拂袖朝著門口大步走去。

此時的神情在顧連臻與獨孤玄霖看來,很有些因為羞愧落荒而逃的味道。

兩個男人卻是愣在屋里,有些不知所措,獨孤玄霖望了顧連臻一眼,忍不住譴責︰

「連臻,你太魯莽了,此事理應事先問過寧姑娘的意思,你如此,讓她情何以堪?」

「屬下……殿下,只是不知除了此次,下次寧姑娘還有機會來此!屬下是想,長痛不如短痛!」

顧連臻說這話時眼底卻閃過一抹苦痛之色,也不知道這是在感慨誰的疼痛長短。

寧穎嫣一路奔出獨孤玄霖的小屋,好遠才停在一棵樹下大口的喘息。

此時的心情確實羞惱復雜,不過總算蒙混過去了。但今日的事情不免讓她擔心,如果哥舒聿廷知道了這件事會如何?

本來,她已經不想這事情。

最近哥舒聿廷的心思應該皆在東南郡主身上,晚上基本也不來了,就是來了也只是抱著她安睡,難得的正人君子。她都弄不懂他究竟是怎麼看她的,如果不是心里喜歡,在追著其他女人的時候,沒有那方面的需求,為何還要與她同床共枕?

而一想到,哥舒聿廷可能的打算和心思,心底又是一陣揪痛。

這時,不及傷心,就被一陣異動驚回神。

「如果實在難受,就哭出來吧!」

低磁的聲音傳來時,一塊帕子也適時的遞到眼前。

寧穎嫣未曾去接那帕子,而是抬眸去看立在自己身側的男子。

男子眉目一如初見時的冷凝寡淡,如冰玉雕琢的容顏仿佛不會被紅塵里的任何喜怒哀樂侵染和侵蝕,可是他眼底此時盈著的光亮分明透著無法掩飾的憐惜。

寧穎嫣愣了一瞬間,避開司空連赫的手,直起腰板,咽下心底為著另一個的委屈和神傷笑道︰

「我為何要哭呢?我才不哭!」

老早之前不就對自己說過,大不了一拍兩散,她不是沒有哥舒聿廷就不能活!

「司空統領怎麼會在此?」正了神色,寧穎嫣好似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般問道。

「我最近一直在大理寺誦經!」求一個安心凝神,那樣才不會因心魔而擾!

後面的話,司空連赫夾斷在了肚子里,望著寧穎嫣的側顏,眼底憐惜盡顯。

寧穎嫣听此不禁詫異,畢竟最近燕京內外可是忙的不可開交,對方居然有興致在百忙之中躲這兒來誦經!

可是原因如何,寧穎嫣沒有問。

「誦經好……」有點敷衍,也有點心不在焉,寧穎嫣順口道。

司空連赫唇瓣微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一時間兩個人皆沉默的立在雪地里。

因為這里是大理寺後山,人煙稀少,積雪沒有人清理,還堆積著很厚的一層。

「站在這里冷,咱們到那邊說話吧!」

听得這話,寧穎嫣回望了司空連赫一眼,又看了看天色︰「不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說著便往前邁開一步。

這時手腕一緊,人已經被拉著往一方向走去。

寧穎嫣一詫,剛想抗議,就覺肩膀一緊,整個人就被扶著肩膀提起,最後輕柔的放下,落地後才感覺到腳底下的硬實。寧穎嫣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落進的巨石,又看看司空連赫,對上對方真摯的眼神,那瞬間,心底的情緒突然十分復雜。其中最明顯的,便是愧疚。

對方眼底的感情已經是毫不掩飾了,分明她也知道這是哥舒聿廷的布局,只是她自己什麼也沒有做過吧?

這個給他第一映像的冷漠男子究竟是因為何種情緒對她情陷的,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她只記得,自己對哥舒聿廷之外的男人皆是冷淡疏離,從未給過半分的曖昧不明。而且她與哥舒聿廷的關系擺在那兒,失貞的事實擺在那兒,此時肚子里還懷著別人的孩子,眼前的男人究竟是怎麼想的?

她真想撬開他的腦袋給他梳理清楚!

「其實我今天下山了,我大哥給你喝的藥,其實是我帶上山來的!」

司空連赫望著寧穎嫣懵懂的眼神,猶豫半晌,帶著負罪情緒的開口。

「如果……你真想留下這個孩子,我帶你離開燕京!」

寧穎嫣還在考慮怎麼開導司空連赫,就被他突來的一句話給震住。

帶她離開?

「你說什麼?」寧穎嫣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男子既熟悉又陌生的俊美容顏。

「我說,我們一起走,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和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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