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找的那個賊人禍hai的確實是她的話,那麼應該就不差了……只是,她武藝那般高強,而且精通醫理,就是你我可能都要甘拜下風,怎麼會……」
顧連臻的神情也有些怔忪,指出這一處處的疑點,目的不是猜疑寧穎嫣什麼,而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武功再高有何用?那人身上的香氣你應該記得,加上迷魂散,她以為是歌舒……根本是防不勝防!精通醫理又有何用?你這些年侍奉在二殿邊,經常奔波在內庭與寺廟之間。愛睍蓴璩對子嗣之事想必也了解甚多,這避子藥物可真是萬無一失?」
司空連赫神情激動的反問,也顧不上顧連臻因為自己的話而變了臉色。
「你的意思是指……」
寧穎嫣真的被那賊子迫hai,如今懷的孩子也是那賊子的……
後面的顧連臻難以啟齒,生生的咽回肚子里卻是堵的心口一陣陣悶痛。
兄弟二人各自情緒激動復雜著,無心去安慰彼此,這時一人匆匆策馬來到統領府前。來人遞上銘牌,便一路匆忙往園子的後亭奔去。
司空連回正端著姜湯走在回廊下,看見身著軍服盔甲的男子不禁詫異了一下,頓了下後,端著碗就迎了上去︰
「常副將!」
被喚作常副將的男子听了忙停住腳步,一側眸,看見立在眼前的貴公子︰
「七少爺!」
「咦,你這麼急匆匆的過來找我三哥可是有事?不過听說我三哥風寒頗重,已經由丞相大人代為告假了啊!」
司空連回完全出于關心司空連赫的角度出言提醒!
「這……末將也知道此事,只是有統領另外吩咐的事情需要匯報!」
常副將眸光閃了閃,對于橫檔在回廊中間的司空連回有些無可奈何。生怕對方以為自己是無能之輩,明知道上級生病了還上門叨擾,繼而怪罪他!
司空家的人,他可是一個也得罪不起!但是,他也是有苦難言。
「何事如此重要?」司空連回眨巴著天真的眼,很是好奇。
「軍情大事,恕末將不能透露!」常副將咬牙道,繼而趕忙越過司空連回往內院走去。
司空連回剛想追上去,但看了一眼手里的碗,估計就是現在去了司空連赫也會想法子支走他,深思一轉間,眼底閃過一道狡黠的流光,人就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司空家的另兩個兄弟正皆默不作聲,沉靜在自己的哀愁里,感覺到有人靠近的時候,常副將已經開口通報了︰
「統領,屬下常宇有要事上報!」
常宇?司空連赫聞言下意識望向顧連臻,兩兄弟神思同時一緊。因為那一夜司空連赫折磨過那個賊子之後,就將看守問刑的事情交給了常宇去辦,常宇這個時候出現,難道是那賊子出來什麼事?
「進來!」司空連赫立即喚道。
常宇便掀簾大步進來,看見室內還有顧連臻先是一愣,這才開口稟報︰
「今日凌晨前有人欲要劫獄!」
「劫獄?」司空連赫長眉當即皺起,跟著在床上直起半邊身子,下意識就覺得這劫獄的事情恐怕和那個賊子有關︰「不是讓你看好犯人,為何此時再報?究竟事情如何了?」
「呃——」
常宇被司空連赫冷沉的聲音一呵斥,忍不住一顫,趕緊開口︰
「不是屬下不報,只是那劫獄之人並未深入牢房,沒有造成任何人員損傷以及犯人流失,所以屬下這才未上報,只是加強了戒備!如今來報,是因為就在剛才,前些日子統領你要嚴加看管的人犯服毒自盡了!可是兩者沒有任何關聯,但事發突然,屬下既然來了就一並上報了!」
「沒有任何關聯?沒有關聯,一個四肢俱廢的人哪里來的毒?」司空連赫牙齒已經咬出聲音。
「是,是啊……因為那劫獄之人連二道門都沒有進得就被發現。對了……屬下追捕時在那賊人身上打落下這個東西!」
常宇說著將一物遞向司空連赫,心里則在司空連赫的質問下反思,是不是有人趁亂投機?
他本不是仵作,這時被司空連赫一發作就越發的心虛。就連刺客毒發自體內都不敢拿出來反駁,為自己找月兌罪的借口,只覺得此時的司空連赫冷凝的可怕。
仿佛他再在這間屋子里多待片刻,就會被凍結成冰!
一旁的顧連臻搶先一步接過,那是一截竹筒,一頭密封,一頭漆黑,還散發著火藥的氣味。一看就知道是被用過的信號彈的殼子!
司空連赫看著那竹筒,眼里瞬間光芒暴漲。
「是鴻門專用的通訊火藥!」
顧連臻輕撫了一下那火藥桶上一絲殘留的綠色,想起那日在雪地里鴻門人向同伴發送訊號時所用火焰的顏色。
「那賊人一定是听到同伴的訊號,所以弄碎藏在身上的毒自盡了!」顧連臻斷言道。
常宇聞言神色大變,趕忙單膝下跪︰
「屬下該死,是屬下失察,請統領降罪!」
「鴻門,又是鴻門……」
司空連赫卻是牙關幾欲咬斷,在听到那賊人已死的時候,他有一剎那的慶幸。只是自己也不知道慶幸什麼!
但听得鴻門人,混亂的思緒急速的抓住一絲清明,追溯而上。
從「秦默雲」進京開始,就有人引他在秦府門前與秦默雲踫上,繼而是采hua賊事件,緊接著是四起的謠言,然後是東南郡主進京,之後是殿上獻藝,秦默雲發現刺客,蓋過東南郡主的風光……之後是雪地刺殺,到剛才東南郡主施粥,秦默雲阻止,百姓轉而爭相歌頌秦默雲……
然後再一一剝除,如果這里面剔除秦默雲的部分。
往年東南郡王進京時,重點皆在東南郡家的兩位姐妹花身上。沒有名聲響亮的女狀元,就是柳如歡會一如既往的為奪歌舒聿廷的矚目參加武舉,之後被刺殺,也不會有人救她……
風頭依舊是不久後到來的東南郡主的!
是的,他雖然不知道全過程,但料定絕對是「秦默雲」救了柳如歡!
再來,大殿上刺殺之時,沒有秦默雲的多事,必然有無數英雄月兌穎而出,爭相成為東南郡主的乘龍快婿。施粥之後,東南郡主的名聲肯定會驚艷四方。
但很多剔除的東西再被補上,明日,秦默雲就是救苦救難的青天女官,東南郡主可能連陪襯都不能算,但是如果這個時候秦默雲懷孕的消息傳出去……
司空連赫想到這里猛然一驚,天牢的看守有他特別照應根本無人能夠逃月兌。所以那個賊子已然成了棄子,他只要一死,隨時隨地隨便一個誰都可以不受掌控的蹦出來說與秦默雲有私情。
然後再來一個殿上驗身——
秦默雲就一定是毀定了!
不用多考慮,歌舒聿廷第一美男子的名聲在外,司空連赫斷定,這一系列的連環計,必然是對方為了奪得歌舒家長媳的位置,所以施加的迫hai手段!
想到這里,司空連赫心中驚急交加,已然坐不住,立即下了床。誰知人剛剛站起,就是一陣天旋地轉感襲來,接著感覺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連赫,你這是作甚?」
顧連臻趕忙扶住司空連赫,長眉凝起。
如果他想到的只是鴻門人欲加害寧穎嫣,如今他們手里的人已死,隨便一個路人甲就能跳出來揭穿什麼。
心中也驚疑非常,寧穎嫣懷孕的事情,似乎很短。難道還有其他人比她更早知道,傳遞了出去,讓敵人有了先一步的打算?
而眼看親弟弟如此,不禁驚疑,這究竟是要用情多深了?還是,他要寬慰的想︰只是身體虛弱受造成……
「辛苦常副將了,我與統領大人關于細節方面還需要相商一二,你且先回去吧!」顧連臻扶司空連赫在床邊坐穩後,便向常宇吩咐。
常宇聞言如獲大赦,趕忙連連應聲後退著跑了出去。
司空連赫見常宇離去,猛然抬頭去看顧連臻,方欲說什麼,就被顧連臻抬手打斷︰
「還沒偷听夠嗎?再不出來,當心我戳瞎你的眼!」
「唉唉唉,這就出來,這就出來,大哥你別那麼凶嗎!」司空連回的聲音從窗口傳來時,人也坦然的推開了窗戶,一個起躍跳了進來。
人才進窗子里就感覺一物朝自己襲來,司空連回不免一驚,下意識抬手卻擋,卻抓了一個鼓鼓的硬包︰
「誒,別,別真戳啊!誒,這,這是什麼?」
司空連回掂量了一下手里的荷包,眼神驚奇的自顧連臻與司空連赫臉上巡過。
「封口費麼?」但看有些凝重的氣氛,司空連回忍不住打趣,想調節一下氣氛︰
「小爺我可沒有這麼便宜吧!」
「少貧嘴了,這些銀子是讓你辦事用的!」
「辦事?」司空連回驚訝的站在窗邊,越發不解。
「你拿著這些銀子,托人上秦府買一塊秦郎中的絲帕!」
「啊?什,什麼?」司空連回以為自己耳背,忍不住又走近床邊瞪大了眼楮。
司空連赫聞言猛然望向顧連臻,兄弟兩人只一個眼神交替便仿佛皆明白了各自心中所想。
「快去!不過,不能太聲張!」
「可這是為何啊?」司空連回卻仿佛不是個言听計從的主,明朗的俊顏上更顯幾分天真無邪︰「哦——老實交代,你們倆個誰暗戀秦郎中了?哈哈,被我抓住小辮子了吧。」剛殲笑兩聲,便又笑容一斂,恍然驚覺道︰
「可是……不對啊,秦郎中已經與歌舒侍郎有了婚約,咱們這樣做合適嗎?」
顧連臻聞言長眉一皺,眸子里晶瑩的光亮一閃,卻兀自鎮定道︰
「你就如此信不過與你有血脈關系的哥哥嗎?有人要害秦郎中,我們這是在幫她,以免你太單純,演技不行,期間出什麼叉子,等事後我們再告訴你原因!」
「可是,為什麼讓我去啊,你們手底下沒有暗衛嗎?」
司空連回還是不解,大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暗衛不如你自然,而且,這不是信得過你嗎!」
顧連臻耽了司空連回一眼,故作無事道。
司空連回听罷仿佛這才信了幾分,忙點了點頭,對于兄長的信任尤為受用︰
「好,我這就去辦!」
——
歌舒府——
被雪花妝點成銀色的槐樹下,歌舒聿廷素白的雪袍加身,靜靜的坐在石凳上,仿佛已與天地同岢,又好似是從這天地之間經萬千靈氣精髓淬煉幻化成的神祗。
一旁的石桌上,一只小爐,一副茶具,煮的卻是香醇濃厚的酒。
修長如玉的指尖輕捻著杯具,至于唇邊輕輕一嗅,便又放下。
不遠處,一身精美宮裝的女子款步走近,遠遠的站了一會兒,才徘徊著靠近。
「母親!」
當人到得身邊,歌舒聿廷長眉微抬,似是而非的一聲輕喚。
歌舒夫人聞言卻是神色復雜,眼底的掙扎掠過幾遍後,在歌舒聿廷身邊彎身半蹲起。
任織錦而就的華貴衣袂一點點被足下的雪浸染,也仿佛未覺這一彎身的寒冷。
「廷兒!」
歌舒聿廷下意識垂眸,去看一手按在自己膝蓋上的歌舒夫人。她的手縴白好看,看不出任何歲月的痕跡。
她的容顏,仿佛可以找出幾分與自己相同的痕跡。
眼底的慈愛是他一直渴求的,只是那份祈求,卻又讓深知兩人身份的懸殊……
「母親這是為何?」
「封兒他——」
「你別求他!」歌舒夫人的話音方落,一個聲音便包含慍怒的插入。
歌舒夫人猛然回首,便看見立在雪地里,半邊容顏以面具覆面的隱七。
歌舒聿廷看了一眼遠處的隱七,又看看歌舒夫人,接著慢慢站起,仿佛不經意的嘆息道︰
「是啊,你們無需求我什麼,我如今的一切有多少是你們賦予的?你們想如何,便如何吧!」
「你這話是何意?」
聞言歌舒夫人一臉驚疑,隱七當即質問出聲。
「你背著我去秦府,我可有問過你何意?」歌舒聿廷頭也未回,淡然的反問道。
「你——」隱七被反駁的一噎,半邊俊顏閃過一絲心虛。
但看歌舒聿廷繼續往回廊走去,忍不住又追上一步。
歌舒夫人見此,生怕兩人矛盾激化,趕忙追了上去︰
「封兒,你就少說兩句!這件事本是你不對……」
隱七卻是不理歌舒夫人的勸解,質疑晃身到門前擋住歌舒聿廷的去路︰
「這些年我事事以你馬首是瞻,不是因為你是上司或是其他位高權重的誰,只不過我敬你為兄長,也覺得你以前再怎麼謀算都不會犯糊涂,可是如今——你居然真的要娶東南郡主!寧長老跟你這麼些年,對你忠心耿耿,你讓底下的人怎麼想?全三大營的弟子皆以為她是愚宮未來的主母,自此以後,你就不怕軍心動搖?」
歌舒聿廷听了隱七的話,卻是不為所動的看了他一眼︰
「你也知道,傳言中她是愚宮未來的主母。難道你想成為傳說中愚宮未來的新主嗎?」
「你——」隱七再次被歌舒聿廷一句話堵的噎住。
「廷兒,你千萬別這麼想,你明明知道,封兒是為你好,這不是怕底下生亂子嗎!那丫頭,可是掌管了整個驚羽營,這些年也是頗得人心!」
「是啊,深的都得了我身邊最至親的人心了!」歌舒聿廷微微一笑,卻是看不出喜怒哀樂。說完也不管身後兩人的錯愕,欲要踏步進屋,一足卻在半空中一定轉了方向。
「磬竹!」
歌舒聿廷一聲輕喚,轉瞬間一個人從屋頂飄落站定在廊檐下,有些尷尬的看看左右。
「不管你用何方法,讓城中所有藥鋪里,筋骨這一味藥草,質地必須是最好的,不得有半分差池——否則的話,提頭來見本宮!」
磬竹听得先是一愣,繼而鏗鏘一應︰「是!」
繼而又無聲無息的隱沒不見。
歌舒夫人與隱七卻還愣在原地,一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的樣子。
「再不然,你今日便回愚宮,我讓櫻姬準備一下,讓你們擇日完婚!這樣,娘親不日就可以含飴弄孫,不用為兒女的事情操心了!」
歌舒夫人猛然驚覺,那筋骨草是安胎用的,當即恍然,一時間的表情又是喜來又是憂。
但看一旁的隱七此時的臉色也是十分的精彩,櫻紅的唇瓣緊抿了半天只憤然摔出一句話揚長而去︰
「你家媳婦成親第二日就能生出孩子的嗎!」
「母親,有空的話不如去準備下,後日兒子向帶你去城外賞花!」
隱七走後,歌舒聿廷又對歌舒夫人道。
歌舒夫人一愣,趕忙應聲。看著眼前有很多肖似自己的孩子,卻又感覺距離遙遠,對他的話,自己似乎從來只有順從……
——
寧穎嫣經阻止施粥事件後一夜之間,再次名動燕京內外,甚至遠播到了更遠的城市,一時間又為眾百姓茶余飯後增添了許多新的傳奇性談資。
很多人猜測,她會不會就此升官,又猜測歌舒家會怎樣看待這個兒媳。
可燕帝是龍心大悅了,卻以一句︰你別又像北堂家的那倆個小丫頭一樣,借花獻佛,不如朕將欲給你的賞賜施與救災之中如何?如此打發了寧穎嫣和一眾臣子的好奇期待!另外夸她為國為民勞心勞力,听說她身體不適,于是準她休假十天!
秦府里,寧穎嫣卻是捻著手里的銀票心里滋味不好說,因為燕帝表面上沒有任何賞賜,暗地里卻讓人送了兩萬兩的銀票回來,說是那些是她的添妝,讓她仔細收好,莫讓未來娘家說她敗家。
對于燕帝這一可謂貼心的舉動,寧穎嫣揣度到的可能,便是歌舒聿廷與她在帝王側殿發生的靡靡情事。
不禁的又將那一夜獨孤玄霖的話參合在一起深思——
糾結了半晌,理不出個所以然來,覺得似乎有必要再與獨孤玄霖打一些交道。
「小姐!」
寧穎嫣在爐子旁窩了半天,剛起身,就听得門外有人的喊聲。
「怎麼了?」寧穎嫣望著氣呼呼進來妙歌,見她手里還拖著一人,後面跟著蕪月護架,就連芙蕖也親自過來了,不禁詫異。
這被拖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幾個月前打發去針線房做管事的紫荊!
紫荊此時嘴里被塞著布,雙手被綁縛在身後,還在不斷掙扎著。看那眼底露出的狠光,似是很不服氣被這樣對待。
幾個丫鬟進屋以後,落在最後的藍玨將房門給關上,一副防狼嚴謹的架勢。
自從懷孕之後,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還是生理反應,寧穎嫣越發憊懶動彈,便又靠回了爐子邊的椅子里,慵懶的抬眼望著一眾丫鬟。
「藍玨方回來嗎?」
隨後進來的藍玨正望著紫荊,聞言一愣,趕忙回神望向寧穎嫣。眼神里光芒一閃,這次道︰
「我剛剛從後院密道進來,就見紫荊鬼鬼祟祟的在後門處與一個府外人交頭接耳,然後走近了發現他們在交易這個!」
藍玨說話間,蕪月就將一方錦帕與一包碎銀子遞到寧穎嫣面前讓她過目。
寧穎嫣下意識看了一眼那帕子,眼底波光一閃,眯眼繼而望向紫荊︰
「要其他人說,還是你自己解釋?」
紫荊被寧穎嫣那一眼一看,忍不住身子一顫。妙歌適時的拔出她口里的東西,將她往前一推。
「這,這是我閑暇時用不要的碎布片繡的帕子,正好有人要買,我就拿去賣了唄!反正那些碎布扔也是扔,不如這樣利用一下……這種事也需要大驚小怪的嗎?」
「那也是正好有人需要,所以到後門來收購了?」寧穎嫣聞言卻是笑了。
本來紫荊長著紫荊也算是愚功的元老級人物,一直態度挺高傲,見寧穎嫣如此笑顏不禁又是一愣。
但想寧穎嫣出生也不比自己高多少,之所以位置爬的比自己高,無非就是靠的色相。紅妍那些人肯定是忌憚主上,所以故意跟她演戲抬杠的呢,怎麼真敢跟她斗?
可是她才不和那些只會阿諛奉承的人不一樣,想來主上總有一天也會發現她的與眾不同的!
「那我怎麼知道啊,我正要出門賣去呢,誰知道就在門口遇見那人了!」想法一大,膽子便跟著一肥,紫荊昂首不屈的看著寧穎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