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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腳步緩慢,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暗松了口氣,還好在王府時,姑姑也如此讓她敬茶,否則茶水早潑撒出來了。愨鵡曉

太後的聲音又突然而至︰「也該給皇上敬杯茶,好呆他是你皇兄!」

太後的話听在各人耳朵里,風御揚微怔,太後是在警告他別對上官若萱動什麼心思,她已是他七弟妹。

風御麒莫測高深在坐在那里,恍若未聞。

若萱只覺得太後是故意刁難,她頭暈得很厲害,希望能堅持到敬完茶旄。

她還是優雅地笑了笑,面子上的事情盡量做到完美。

上官紫柔微眯了眸子,掃了一眼若萱和皇上,她早听說了皇上和若萱游湖、在湖邊拉拉扯扯等事。

還有皇上宿在玲貴妃流盈宮那日的事情,皇上發現上官若萱在櫃子里,大怒,抱著她就離開,還和風御麒起了沖突崳。

此刻,風御揚臉上雖還是淡淡的表情,但那嘴角微不可尋的笑意放在上官紫柔的眼里,覺得分外的刺眼。

上官紫柔眼眸一轉,計上心來,對著宮嬤嬤道︰「還是我來沏茶吧!」

太後望了她一眼,笑道︰「也好,一個是你未來夫君,一個是你姐姐。」

上官紫柔低頭去沏茶,太後望了一眼她的背影,慈祥柔和,又望了一眼若萱,眼里深淺看不出︰「哀家對紫柔真是一百個滿意,安份守已,溫柔賢淑,品性才貌都是上佳。」

若萱頭垂得更低,太後的話聲聲擊在她心上,血流一片。

她在太後的眼里,也許就是長相奇丑,不守婦道,不懂規矩的野丫頭。

太後的話,風御麒沒什麼表情。

風御揚笑了笑,也沒說什麼。

太後好似真的上了年紀,小輩沒人答話,她還真沒完沒了,又道︰「若萱,你身為姐姐,應該好好向妹妹學習!」

若萱本想沉默地听過就算了,誰知太後不讓她難堪就不罷休。

她只得站了起來,輕輕福了福︰「是!」

太後好似才滿意地笑了笑。

上官紫柔端了茶過來,若萱跪到風御揚面前,接過茶。

茶杯滾燙,她手雖經過訓練已是受得住,但頭暈目眩,上官紫柔又在遞給她茶時故意不放手,拉扯間,水潑出濺在手背,一陣刺痛襲來。

加上拉扯一番後,上官紫柔突然放手,她跪著重心不穩,往後倒去,一杯滾燙的熱水悉數濺在手背上,瞬間燙紅,起了小水泡。

這一番拉扯只有兩人知道其間的奧妙,外人看得並不分明。

風御麒當時只是低垂著眸子,入僧入定,並沒在意場中的事情。

風御揚見若萱跪到他面前,行弟媳之禮,也是神游天外,有些恍惚失神。

當啷一聲脆響,瓷玉杯在地上打著圈。

若萱軟軟地趴在地上,又驚又怕,又恨,又眩暈。

當啷的脆響讓所有人都收回了神思,望著上官若萱。

太後臉色鐵青,讓她敬一杯茶都能弄出這些事情來,難不成還想勾/引皇上不成?

風御麒蹙眉,太後的一番心思他是明白的,可是上官若萱這又是演的哪一出?還當真不願意給風御揚敬這一杯茶?

他的眸子凝了一層冰霜,臉上卻依舊平靜。

風御揚伸手,關切地喚了一聲︰「若萱!」

若萱吃力地跪直,抱歉地對皇上笑了笑︰「對不起,剛才若萱一下子沒有端穩茶水!」

上官紫柔也跪了下來︰「都是我的不對,我再去沏一杯。」

說完,也不待皇上發話,已跑去茶室沏茶。

若萱跪在地上,等了半晌,上官紫柔的茶也還沒有端上來,頭越來越暈,手背上的水泡如火燒一樣。

她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暈倒前,只知道有人伸手抱起她,驚呼了一聲︰「若萱!」

她不知道是風御麒還是風御揚。

若萱暈倒,風御麒和風御揚同時伸手過去,同時驚呼了一聲︰「若萱!」

風御揚對上風御麒的眸子,訕訕地縮了手。

風御麒抱起若萱,對著太後道︰「若萱昨日累壞了,改日再讓她給皇兄敬茶,兒臣先告退!」

太後揮了揮手,眼里閃過復雜神色。

風御麒抱著若萱大步往宮門外走去,等在外面的侍衛見王爺抱著王妃而來,心中驚詫,待王爺到了面前,見王妃手一片通紅,已起了水泡,王爺臉色冰冷,眼底含冰,遂趕緊掀了門簾。

風御麒抱著若萱鑽進馬車,對外面的侍衛道︰「快些!」

他伸手掐住她下頜,若萱幽幽醒來,對上他的千年寒眸。

「上官若萱,你玩什麼把戲?」風御麒冷冽的眸子,冰冷的臉,讓若萱再一次眩暈。

她努力地眨了眨眼,看了一眼四周,低低地問道︰「這是在哪里?」

「在馬車上!」風御麒冷笑,手上又是用力。

她吃痛,人倒也清醒了些,神思分明了些,挪了挪身子,在他懷里窩著舒服一點。

「嗯?」風御麒手又用力一分,見她一副閑淡的,只想尋個好位置睡覺的樣子就來氣。

若萱伸手想撥開他的手,哪那麼容易,一是她本就力氣拼不過他,二是,她眩暈厲害,三是,手上都是水泡,稍一動就火燒火燎的痛。

她無力地垂下手︰「我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

他低下頭,在她唇上狠狠地一咬,血腥味迷漫在嘴里︰「本王讓你知道在說什麼。」

若萱吃痛,瞪著近在咫尺的俊顏,穿越千年的感覺,搖了搖眩暈的頭︰「我只是頭好暈,本以為能支撐到敬完茶,誰知道還是讓麒王府蒙羞了。」

她滿臉歉意,臉上憔悴得厲害,聲音無力,他皺了皺眉,探上她脈搏︰「昨晚,本王並未踫你,你哪來的這樣憔悴?」

她的脈像涌動著一股奇怪的氣息,他心中微微一驚,臉上卻不動神色。

她果真一如既往的狠辣,害了一個,又要再害一個……

他沒有再說她,冷冽的眸子深邃,手輕柔地摟緊了她,讓她在他懷里靠著舒服一點。

「除了眩暈,還有哪里不舒服?」他在她耳邊輕聲的問,好似怕驚到了她,小心冀冀的樣子。

「後背痛!」若萱幽幽地道,頭埋在他懷里,委屈的眼淚終是控制不住地滑落,昨晚他以為她不願意讓他踫,一怒之下,把他摔落床下,她後背不知撞到哪里了,一直痛。

風御麒把她抱直了,輕解她羅衫,雖是探視她傷口,可是面前她雪膚玉肌,喉結還是不可抑制地滾動了幾下。

若萱趴在他肩頭,他的氣息噴在她頸上,泛起絲絲薄紅。

風御麒微涼手指撫過她傷口處,是被床頭的鐵飾所傷。

她嘶了一下,他趕緊收了手,取出一個青色瓷瓶,把藥抹在上面,微微不悅︰「昨晚怎麼不說?」

若萱幽幽地道︰「昨晚你那麼生氣地甩袖離開,我找誰說去?」

風御麒又氣又好笑︰「是你不要本王踫。」

他停下模藥的手,把她趴在他身上的身子微微推開一段距離,掐住她下頜,咬牙道︰「上官若萱你到底想怎樣?」

他是風御麒,還沒有哪個女人敢拒絕他,她是第一個。

若萱撫了撫心口,郁悶地道︰「王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真的願意,只是心口好痛,好痛。我不是故意咬你和踢你的。」

鼓起十二分的勇氣,說完這一通話,她臉紅耳赤,嚶嚀一聲趴進他懷里。

他低低了笑了一聲,心情比剛才好了不少,不自知地輕拍了拍她肩頭︰「回去讓慕容笑看看怎麼回事。」

她悶在他肩頭,點了點頭。

他才又低頭給她上藥,隨手給她扯好衣服,把瓷瓶遞給她︰「讓小環每日給你上三次藥,過幾天就結疤了。」

「哦!」若萱接過瓷瓶,小心地放進袖里,隨口問了聲,「會留下疤嗎?」

惹來他一記嘲諷和譏笑︰「就是留下疤又如何?誰還願意看你的背?誰又敢看你的背?」

若萱瞪他一眼,側身坐到一旁,靠到馬車上。

他伸手過來,讓她還是靠在他膝上,手撫上她臉上的黑色印記。

她趴在他膝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睡夢里,迷糊中來到一處冰山,她苦笑,難不成自己想杜雪了?

冰山上有一座湖,清澈湛藍,倒映天上朵朵白雲。

冰山一片雪白,這湖水獨藍,有一女子歡喜地躍入,池上薄霧裊繞,想來水是溫的,這冰山心中有一汪熱溫泉,真是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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