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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晉級,先易後難,普通一到九級晉級很快,有人天分極高,一年便能從一級晉升到九級,可普通九級到領主一級是個坎兒,有的人窮盡一生,也無法跨越領主階段,最終只能飲恨而終。愛睍蓴璩

殷芊一回到王府,先問了紅鸞小趨的情況,確定小趨平安無事,便開始閉關。

因為已經隱約窺得第四級的門徑了,殷芊運行內力,灌輸周身,過了一會兒,她便感覺到腦中精神清明,她的腦海里仿佛有個雲霧迷蒙的世界,這個世界她什麼都看不清,卻能感覺里面的空氣清新奧妙,光是呼吸一口,整個身子便舒爽通快。

殷芊起初還很小心,內力像是長了腳般,一寸一寸的進入那片腦海,慢慢撥開雲霧,躡手躡腳,可這樣走了三天,她感覺到沒有危險,身子也沒有半點不舒服的感覺,這才放開膽子,運氣內力,蜂擁的往那片腦海中挖掘,她想穿過這片霧海,雖不知道霧海的另一頭有什麼,但仿佛本能一樣,越是往里走,她越是覺得全身通暢,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塊感。

小心慢走,與昂首闊步有很大的區別的,又走了一天,她感覺內力似乎已經走到這個空間的盡頭,她無法再前進了,內力灌輸進去便會消失無蹤,好像黑洞一樣,吸收她的內力。

真奇怪,人的腦子里居然還有這樣的空間,若不是都經歷過穿越了,殷芊是絕對不敢相信的。

既然內力走不出進去了,她就干脆將內力停在霧氣最濃郁的地方,吸收著霧氣里包含的靈潤。

靈潤氣息慢慢滋養著殷芊的內力,她原本只有小球般大小的內力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一寸一寸的往外增長,膨脹,漸漸的變得像拳頭那麼大,然後有長成人的腦袋那麼大。

等到內力球脹大到最極致的程度,殷芊驚喜的發現,那片霧氣也在漸漸散去,或許是吸收了霧里的靈潤,這些霧氣也不再凝聚,慢慢開始飄散。

等到剝開霧氣,殷芊才發現自己是站在一塊四周都是白色的房間里,這個房間四四方方,沒有裝飾,沒有人,只有四堵牆,她運氣內力去踫那「牆壁」,可白色的牆壁竟能吸收內力,轉瞬間,她的內力球就小了一圈兒。

殷芊不敢再嘗試,連忙讓內力球離四面牆遠遠的,停在四堵牆的真中央,可這下問題來了,前後左右,四面環壁,她要從哪里出去?

或許是因為心里焦急了,她感覺自己的內力球開始震動,然後在這片白色的空間里橫沖直撞,每當內力球靠近牆壁,就會被吸收掉一部分,只見那原本腦袋大小的球,越來越小,越來小少。

害怕自己積蓄了這麼久的內力平白無故的消散,殷芊連忙鎮定下來,用盡了所有的意識,去操控那內力,確定內力球安安穩穩的停在中間,一動不動。

而就在殷芊專心控制那內力的時候,她沒發現,自己懷中那塊刻著功法的石頭玉佩竟然一閃一閃的,放著耀眼的白光。

而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無盡之域上,突然響起獸鳴的啼叫聲。

所有無盡之域弟子連忙從各個房間跑出來,不約而同的開始尋找那獸啼的來源聲,直到一個小弟子指著法堂的方向,驚訝的喊道,「快看,法堂上面有東西。」

所有人立刻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法堂上方,白光籠罩,而那白色的光芒幾次閃爍後,竟然組成一只雞頭、燕頷、蛇頸、龜背、魚尾的怪鳥。

「那是什麼?」弟子們個個驚訝不已的彼此互問,可卻沒一個人能說出答案。

就在這時,西邊山頭上一行穿著統一藍色衣袍的男男女女沖了過來,其中帶頭的是個身穿五彩麒麟服的中年男子,男子面容復雜的看著法堂上空那由白光組成的怪鳥形狀,驚訝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山空門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法堂那邊供奉的不是列位祖師爺的靈位,難道是祖師爺顯靈了?」有弟子問道。

那被喚作山空門主的麒麟服男子眉色發深的沉吟一下,才帶著不可置信的口吻,囁囁嚅嚅的道,「那是……那是仙兆?」

仙兆?

所有人面面相覷,什麼叫仙兆啊?

可那麒麟服男子顯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他看著那耀武揚威的光芒怪鳥一會兒引頸長鳴,一會兒背過頭啄自己的羽毛,活靈活現,就像真的一樣,他眼中的震撼越來越大,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看到的。

這只怪鳥別人不認得,可他作為無盡之域四大門主之一,卻是知道的,這鳥乃是上古神鳥鳳凰,幾千年來,鳳凰一族早已滅絕,存活在人世的那些圖冊中所繪的鳳凰,也早已與上古時期的真凰大相徑庭,他也是因為得前任藍門門主親傳,才有幸見得那本流傳與今的萬壽圖冊。

萬壽圖冊乃是無盡之域的無上瑰寶,並非這圖冊有什麼奧秘,只是這圖冊中的每一只鳥獸,都是無盡之域歷代主人的化身,他記得一千九百年前,有一位祖師女乃女乃便是鳳凰臨身,繼承了鳳凰一族的所有特性,帶領著無盡之域門眾馳騁中原,傲居群雄。

而那位祖師女乃女乃,也是無盡之域的最後一任主人,直到那位主人羽化,無盡之域再未找到新任主人,而群龍無首的情況之下,無盡之域也漸漸被中原的朝廷所驅逐,直到一千年來,才終歸返回故海,歸隱神秘。

而千百年來,無盡之域依舊傳承,只因這是唯一一個與上古之神有所接洽的門派,相傳每位無盡之域的主人都有一門特異功能,而那個特異功能,就是從她的本命神獸中提取的。

山空門主看著天空中那長鳴嘶叫的巨大鳳凰,心髒一砰一砰響了起來。

難道,終于等到了嗎?無盡之域到了他這一代,終于等到了新的主人,那位新主人也是一位繼承了鳳凰傳承的聖人?

「快看,苗護法與紅門的青嵐長老也來了。」

不知誰叫了一聲,山空轉頭去看,果然看到年越古稀的苗護法與紅門的青嵐正匆匆往這邊趕來。

青嵐神色驚嘆的看著空中久久不散的鳳凰光芒,放在袖子里的拳頭緊緊握著,誰不知道他此刻心里有多激動,他終于等到了,殷芊啟動了乾坤功法,並且開起了本命神獸,足足十七年,她終于做到了。

白發蒼蒼的苗護法也看著那光芒萬丈的凌空鳳凰,一顆懸在喉嚨的心,總算落進了肚子,總算做到了,殷芊那丫頭總算是做到了,想到上次感應到殷芊有難,她與青嵐連夜趕去北乘國搭救,關鍵時刻,他們雖然救下殷芊,但回來的路上,殷芊卻一度斷了呼吸,還以為她就要這樣羽化喪生了,幸虧回來無盡之域後,她用苗族祖傳的招魂蠱將殷芊的魂魄喚了回來,招魂蠱蠱毒驚人,殷芊醒後全身發疼,她唯有用與招魂蠱相生相克的催情蠱緩解她身上的疼痛,還找了東楚國那小子給她解毒,總算皇上不負苦心人,她終于活過來了。

當時她其實是有私心想將殷芊留在域內調養的,可門內混亂,殷芊呆在門里或許比外面還危險,所以她只好忍痛將她送離。不過沒想到,才短短兩個月,殷芊竟然就啟動了天命神獸,難道是因為上次她險些喪命而因禍得福?

若是那樣,這場生死劫難,恐怕還真是她命中注定的。

法堂之上的鳳凰之光綻放了真正十個時辰,從白天到黑夜,直到第二天的凌晨才消散,等到天際白光消失後,苗護法便召集四門發布最新命令。

她佝僂著身子站在高堂之上,看著下面熙熙攘攘的四色人群,咳了一聲,聲如洪鐘的道,「眾位無盡之域弟子听命,新任主人已經臨世,現本護法正式頒令紅門門主青嵐出域找尋主人,眾位可有意見?」

「新任主人?難道之前法堂之上的白光,就是主人降臨的啟示?」

「天啊,原來無盡之域真的有主人,我听我師父說過,可一直以為那是傳說。」

「不過那法堂上的鳥到底是什麼鳥,我听說,無盡之域歷任主人都有自己的本命神獸,有的是龍,有的是雀,可那大鳥是什麼?」

「我看有點像孔雀。」

「不對,我覺得像大雁。」

下面的議論聲不斷,苗護法咳了一聲,宣布道,「那是鳳凰!」

「鳳凰?」

「真的是鳳凰?不對啊,我在圖冊中看過鳳凰,鳳凰不是長那樣的。」

「難道是變異的鳳凰?」

「變異的還能叫做鳳凰嗎?那莫非是……」有一個青門的弟子詫異的看向苗護法,大膽的問,「苗護法,莫非是上古的鳳凰?」

苗護法蒼老的臉皮牽動出一到鴻溝,「是,上古的鳳凰。」

「天啊……」

「上古的鳳凰原來長那樣……」

下面又是一陣驚嘆議論聲,因為四門門主其中有二並不常年居住在無盡之域,因此青紫兩門的門眾都有些散漫,呼叫聲也大了,藍門的山空門主越听越煩,突然厲喝一聲,「都安靜。」

下面的弟子們頓時全部閉嘴,都知道這個山空門主野蠻殘忍,誰也不敢惹他生氣。

苗護法冷目看著山空,剛好山空也正好看向她,他牽了牽嘴角的笑痕,陰陽怪氣的道,「苗護法,這就是您的不對了,迎接主人這等的大事,怎麼能讓青嵐這個毛頭小子去做,我山空不還在這兒站著嗎?」

什麼叫毛頭小子?紅門的門眾頓時不服氣了,大聲嚷嚷道,「山空門主,您雖然年紀大,但武息不是才領主後期嗎?我們青嵐門主可已經君主前期了。」

「是啊,山空門主,迎接主人這麼重要的事,總不能讓個武功不夠的人去吧,要是保護主人不周,那可罪大惡極了?」

藍門的人一向與紅門的不合,一听紅門譏諷,也張口反駁,「我們門主江湖閱歷深,青嵐門主根基尚淺,還是不宜冒險的好。」

「就是啊,青嵐門主成天就知道躲在房間里閉關,也沒出去走走,哪里知道外面的世界變得可快了,要是青嵐門主回來的時候迷路了,不知把主人領到哪兒去了,那可才是天大的笑話啊。」

「你們說什麼?」紅門氣得擼起袖子就要開打。

藍門也被激怒了,「怎麼?說不過就要打人?來啊來啊,要打就打啊……」

兩幫人這就吵起來了,青紫兩門的門眾像是早就習慣了,涼涼的站在邊上看白戲。

苗護法蒼老卻精煉的雙眸一凜,她袖子一揮,一股勁力頓時如罡風一般朝堂下襲去,堂下眾人除了青嵐、山空及時用內力抵擋,其他人全部摔成一片,倒在地上嗷嗷大叫。

苗護法冷冷的收回功力,再一次下令,「紅門門主青嵐接令,明日出發,前往域外迎接主人回域!」

青嵐立刻拱手領命,「青嵐謹遵護法敕令。」

山空不服氣的哼了一聲,一甩袖子,旋身離去,他的藍門門眾急忙爬起來跟上去。

與此同時,北乘國明王府內,殷芊的內力球在腦海中那片白色空間里停了整整兩天,可她還是沒有辦點要晉級的意思,她已經閉關十天了,十天以來她滴水未進,全靠體內武息滋養內髒,才沒活活餓死,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就在這時,她突然全身發燙,那火熱的感覺猶如自己正架在火上,被人蒸烤,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冒著熱煙。

她不知所措,不明白怎麼好好的會這樣。可身體卻分明越來越燙,這時候她不敢收功,若是此刻收功,必然會走火入魔,那難道要這麼活活被燒死嗎?

腦海中白色的空間里,內力球也漸漸被烈火燒滾,殷芊額上熱汗淋灕,全身都在泛紅,就想要煮熟了一般。

「啊——!」終于,她受不了的大叫一聲,全身的氣息猛然沖出體外,伴隨著她壓抑的一聲低吼,猶如沉寂許久的火山終于噴發!氣息如滾燙的岩漿,帶著令人心境的熾熱力量!

門外一直看守著的紅鸞听到尖叫聲,嚇了一跳,想伸手去拍門,可是想起小姐閉關前吩咐過,听到任何聲音都不準進去,她又只好收回手,擔心的看著緊閉的房門。

房間里的溫度還在膨脹,殷芊覺得她就快被燒死了,可就在時,懷中心口的位置,那塊冰涼的石佩卻突然激發出清涼的感覺,貼近她的肌膚,清潤的劃過她每一寸焦灼的毛孔,帶去了剛才那一股無比燥熱。

殷芊的氣息在極度狂亂中緩緩得到平復,那娟娟如清涼感覺油走在她身體各處,平復她的創傷,平復她體內被燒得就快焦黑的內髒。

像是感覺到她的平靜,石佩閃爍了幾下,那清涼的感覺驟然消失,可這次殷芊身上卻不熱了,不過皮膚上卻有一股黏黏的感覺,好像體內所有的雜質都順著毛孔排出了她的體外。

怎麼回事?這是洗髓伐毛嗎?可不是領主九級晉級君主一級才會經歷洗髓伐毛嗎?她今天就算晉級成功,也頂多武息四級而已。

不對……感覺了一嚇體內的變化,她驚喜的發現,她已經武息五級了,她竟然一次性連升兩級。

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殷芊感覺體內的內力已經平緩,腦海中那白色的空間也消失了,她便慢慢收回功力,等到一切歸于平靜,她睜開眼楮,那雙原本就清潤光亮的眸子瞬間猶如清華沾染,光芒萬千,瞳眸深處,一縷淡淡的紅光一閃而過。

殷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發現自己的皮膚有些地方居然蛻皮了,她皺著眉撕開那翻開的皮膚,皮膚很快就被扯下一大片,而里面,居然是新生的皮膚。

她連忙走到鏡子前,古樸的銅鏡里,她渾身上下居然皮膚居然就像被火炸開一樣翻皮,她想起來,自己以前的皮膚不太真實,就像貼了一層全身面具一樣,可現在這層面具居然以這樣的方式褪掉了。

莫非自己真的洗髓伐毛了?

帶著欣喜,她走近外室沐浴間,浴桶內是她閉關前準備的一桶涼水,現在全身黏膩,她月兌了衣服便跳下水,不一會兒就像身上翻開的皮膚都洗掉了。

等到換好衣服重新站在鏡子前時,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瞬間瞪大了眼楮,目瞪口呆……

她的模樣……竟然比之前漂亮了許多,這是怎麼回事?

詫然的模了模自己的臉,她驚訝的發現,她的鼻子和眼楮,竟然和前世的自己一模一樣,怎麼會這樣?難道洗髓伐毛後,她會變回以前的樣子?可是為什麼沒有完全改變,只改變了一點點,若是不仔細看,這細微的變化根本難以區分。

就在這時,似乎是听到了里面的沐浴聲,紅鸞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姐,您好了嗎?」

殷芊想到紅鸞那丫頭這幾天應該擔心極了,連忙一邊去開門,一邊答道,「我好了。」

可門一打開,她首先看到的卻不是紅鸞,而是南天閣院子上方,那漫天的陰鷙烏雲,還有那十幾二十條在烏雲下飄來飄去的白色人影。

那些人影都是人的形態,卻好像沒有重量一般在南天閣的院子里漂浮著,就像逛街一樣,從這邊飄到那邊,再從那邊,飄到這邊。

殷芊頓時大變,盯著半空中那些飄飄蕩蕩,猶如幽靈的影子,只覺得自己整個世界都震蕩了——

喂,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見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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