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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不舒服嗎?

後仍舊緘默著一句話都沒說,靜冉姑姑忍不住擔憂著開口,「王妃,關于此事,皇後娘娘孔恐怕……」

「好。愛睍蓴璩」

靜冉的話還沒說完,皇後竟然破天荒的答應了,靜冉錯愕的看向她,卻見皇後目光微垂,清冷的眸子里燃起一抹悵然。她不覺心疼極了,皇後自從誕下太子後,便一直想生再生個女兒,奈何……奈何皇上不讓她懷。

皇上給了嫻貴妃無盡的寵愛,只因她是他的愛妃,可對于皇後,皇上卻吝嗇的斤斤計較,連再次懷胎的機會都不給她。

殷芊不知靜冉心中所想,也不知自己不小心揭開了皇後最大的傷疤,她只是抿唇笑了起來,清亮的瞳眸柔柔的彎出兩道月牙形狀,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正式向皇後行了個禮,娟柔的聲音從嗓間溢出,「女兒拜見義母。」

皇後僵硬的眸子慢慢有了焦距,她看著下方屈膝行禮的殷芊,喉嚨滾動一下,才沙啞的抬抬手,點點頭,「起、起來吧。」

听出她的嗓音似乎有些不對,殷芊抬頭看她一眼,竟發現皇後的眼眶竟然紅了。

「皇後這是……」

殷芊剛想問,皇後卻似乎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深吸一口氣,將眼眶的微紅壓下,揮揮手道,「本宮有些不舒服,靜冉,送王妃出去。」

靜冉立刻上前,對殷芊做個恭請的手勢,「王妃,這邊請。」

殷芊臨走前又回頭看了皇後一眼,卻見皇後正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她蹙了蹙眉,雖然好奇,但她知道,有些事她現在還沒資格多問。

解決了心中最重要的大事,殷芊的心情也舒爽了不少。

剛從大殿出來,殷芊正想向靜冉告辭,卻听靜冉對著前方行禮請安,「奴婢見過太子殿下,剎王殿下,閑王殿下。」

殷芊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便看到絮、褚修、褚卓正領著一群人往這邊走來,她心里淡淡撇嘴,但身子還是乖順的福了福,向他們請安。

「咦,你怎麼在這兒?」褚卓一眼就發現了殷芊,月兌口而問。

褚卓的話音一落,絮與褚修也看到了殷芊,褚修還是那張.萬年不變的面癱臉,視線只是掃了殷芊一眼,便收回目光,態度冷漠極了。

但絮見到殷芊時卻有些愣然,他先皺皺眉,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大殿的方向,然後才對殷芊道,「明王妃在這人,三弟可是也進宮了?」

殷芊垂眸低聲回道,「回太子,殷芊是受皇後所邀進宮,並非與明王一起。」

褚卓聞言,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囂張的問道,「皇後招你的?皇後招你進宮做什麼?」不知為什麼,只要一看這明王妃,褚卓的心情就無端的不好。

殷芊沒說話,她不打算回答褚卓的話,她從褚卓聲音听出了他對著自己的不悅,但老實說,她也不喜歡這位閑王殿下,畢竟自己偷過對方的玉佩,小偷遇到失主,這樣的會面,是個人都不會喜歡的。

「本王問你話呢,你為何不答?」得不到回答,褚卓板起面孔,小孩子脾氣又上來了。

殷芊皺皺眉,有些耐煩,幸虧絮溫潤的開口圓場,「好了四弟,怎能對三弟妹如此無禮,三弟妹莫要見怪,四弟就是這般率直爽朗。」

褚卓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殷芊也懶得與他們有什麼瓜葛,她對著太子福了福身,就道,「不叨擾三位殿下了,殷芊先行告辭。」說完,她又對靜冉姑姑使了個眼色,這才與太子錯身而過,往後院的方向走去。

看著她離開的方向,絮清厲的黑眸慢慢聚起一道冷然,若是他沒看錯,這位明王妃應該是往鳳翔殿的客殿方向走去的吧,她現在……住在鳳翔殿?

「太子皇兄,走吧。」褚卓見絮愣著不動,伸手拉了他一下,心里卻心不在焉的嘟嘟噥噥,那個殷芊,她上次在太後壽宴上還同情過她,哼,現在想想,他當時真是腦子壞掉了,那女人目中無人,牙尖嘴利,還手腳不干淨,自己怎麼會同情她這樣一個奇奇怪怪的女人呢。

殷芊在宮中又留了幾天,可從第三天開始,褚衍就如他所言經常來看殷芊了,但褚衍每次來,都看到殷芊盡心盡力教導那三個宮女那些戲法的玩意兒,這讓他臉色一次比一次難看,等第五天,他忍無可忍,終于找到一個沒人的時候,提醒她道,「別忘了你的正事。」

殷芊漫不經心的看他一眼,垂頭笑笑,「王爺放心,臣妾知道。」

是真的知道才好。

褚衍皺緊眉宇,又說,「關于你打傷霓薇的事,母妃已經告訴本王了,殷芊,本王再提醒你一次,記住你的身份,霓薇是本王的親妹妹,你動手之前可想過後果?」

提起這件事殷芊就有火,她冷笑一聲,難得挑釁的抬起頭來,直視著褚衍,森冷的道,「王爺真是愛說笑,此事皇上都說不再追究了,莫非王爺還要秋收算賬嗎?再說,王爺覺得你那位公主妹妹若不是先惹我,我會無緣無故打她嗎?王爺當我是那種吃飽了沒事干的女人嗎?」

似乎沒料到她居然敢出言反駁,褚衍的目光頓時變得陰鷙,冷聲道,「你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干的女人,本王不知道,但你打了霓薇,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霓薇乃是本王的妹妹,而你呢?你以為本王若真要怪罪你,你又有能怎麼樣?」

這是威脅她嗎?

殷芊晶亮的眸里劃過一縷淡淡的殺意,隨即又涼涼的開口,「是啊,王爺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殷芊人微言輕,還是你王府的棄婦,你要怪罪我,我當然不能怎麼樣,但王爺也請你記清楚了,我殷芊不是被嚇大的,你的妹妹多行不義,我看不過去教訓了也就教訓了,你要為你妹妹報仇,好啊,那你將我殺了吧。」

「殷芊!這就是你對本王說話的態度?」褚衍面色瞬間鐵青,這個殷芊,平時對他千依百順,但才進宮兩三天,居然就養出這等怪脾氣了,真是好啊,看來他對她還是太寬容了。

「你立刻收拾東西,跟本王回府。」他命令道。

殷芊冷嗤一笑,不屑的道,「王爺是打算回去再對付我?不過我很好奇你的手段還有哪些?像以前一樣冷落我,讓下人欺負我,不給我飯吃,不給我被子蓋,還是干脆將我關起來,亂棍打死?王爺,你三番兩次讓我記住我的身份,但你又有沒有記住過我的身份?我是你的王妃,我是明王府的第二個主子,更重要的是……」她聲音突然放低,沙啞的音調從喉嚨緩緩溢出,「最重要的是,我在皇上、皇後面前已經露了臉,他們三不五時就會召見我,你以為你還可以像以前那麼對我?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殷芊?王爺……你怎麼會這麼天真?」

「殷芊你……」褚衍簡直沒料到自己竟然有被這個自己一向不放在眼里的丑女人威脅的一天,他雙眸緊眯,神情頓時冷戾如刀,那雙漆黑的眼眸更像黑洞一般,幽幽深深,仿佛要將人整個吞噬進去一般。

這麼陰森的目光,換做別人肯定已經嚇得屁滾尿流了,可殷芊卻大膽的與他對視,像是一點也不懼怕他,嘴角始終哧著柔美的淺笑。

清秀的容貌,縴細的柳眉,冷漠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唇角,這個女人,什麼時候竟然能露出這種表情來,褚衍的雙眸慢慢變深,他開始發現自己有些看不透這個女人了,明明兩個月前,她還是個粗鄙庸俗,膽小蠢笨的傻女人,可兩個月的時間,她卻像是蛻變了一般,仿佛,仿佛換個容貌,她就是另外一個人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死過一次後,中邪了?

褚衍的眉頭越蹙越緊,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勾唇一笑,陰冷的道,「牙尖嘴利,我倒沒發現你還有這樣一面,看來上次殷茹、周姨娘到南天閣去,也是吃了你的虧。」

殷芊冷哼一聲,笑意不達眼底,「王爺怎麼能這麼說,我殷芊怎麼說也是明王府的正王妃,區區一個側妃,區區一個姨娘,就算教訓了又能如何?還是那句話,她們不來找我麻煩,我怎麼會找她麻煩,王爺,時辰不早了,你該出宮了。」

「你趕本王?」褚衍眼神頓時一厲,全身內勁一起。

意識到他是真的生氣了,殷芊也稍稍收斂了一下,雖然這里是鳳翔殿褚衍肯定不會動手,但眼下四周無人,褚衍若是真的傷她,以他領主後期的實力,她就算拼了命也是佔不到便宜的。

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她便道,「說什麼趕,不是太見外了嗎?只是天色的確完了,臣妾可也是擔心王爺夜路回府,路上出現什麼危險就不好了。」

「你覺得本王會信你的鬼話連篇嗎?」

殷芊搖搖頭,悵然道,「不管怎麼說,我也還是王爺的妻子,擔心王爺也是在所難免的,我剛才跟王爺說的那些,王爺可以理解為我狂妄自大,但我與王爺早有協議,我要的是在王府內的尊重,可王爺管教無妨,讓你的姬妾到我這里還耀武揚威,這已是違背我們的協定,我若不是自救,難道還要像以前一樣被她們逼死嗎?王爺,你我交易在前,而我現在就呆在鳳翔殿,我做到了我的條件,但你做不到,那就不能怪我翻臉無情了,不是嗎?」

她的聲音擲地有聲,說的頭頭是道,褚衍原先的怒氣慢慢消散了一點,想到自己的確提醒了殷茹不要去找殷芊的麻煩,但殷茹不听,非要忤逆他的意思,那殷芊自衛,也的確怪不得她。

只是他在意的是殷芊對他的態度,這個女人剛才竟然肆無忌憚的跟他反唇相譏,簡直無法無天,但現在听她口氣柔和下來,他的心情也平和下來,再看天色,的確不早了,他這才吐了口氣,道,「你放心,本王答應你的,本王會做到,你答應本王的,也希望你做到,時候不早了,本王走了。」

「王爺。」殷芊突然叫住他,在他回首之際,她又道,「希望王爺明天不要來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王爺應該明白的吧。」

褚衍深深的又看了她一眼,最後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等到褚衍走遠了,殷芊才暗暗的握著拳頭,咬了咬牙。對人隱忍的感覺真的很不好,若不是她技不如人,她哪里需要受這種氣。

想到這里,她便滿臉寒霜,轉身就往房間走去,即便現在還沒天黑,她也要開始練功了,不就是領主後期嗎?她就不信她殷芊做不到。

之後的幾天過得較為平靜,等到殷芊將那三個宮女教會了,殷芊便向皇後告辭了,紅鸞和殷趨還在外面,她始終放心不下他們。

臨走時,殷芊並沒看到皇後,是靜冉姑姑帶的話,說起來,自從那次拜了皇後為義母,她就真的再也沒見過皇後,不過心里記掛著慌亂和小趨,她也沒做多想,告辭後便與喜兒一同出了宮。

碩大的鳳翔殿寢殿里頭,皇後問靜冉,「她走了?」

靜冉點點頭,「是,王妃已經走了。」

皇後嘆了口氣,突然悵然的道,「靜冉,你說本宮是不是太沖動了,那丫頭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本宮怎麼能這麼輕易就答應她呢?」

靜冉聞言也是滿臉無奈,她也沒想到皇後居然會那麼爽快的答應,不過想來想去,這應該也是皇後憶女成狂,才有此一著吧,其實,這樣不失為一場緣分吧。

皇宮大門口,殷芊的馬車剛剛經過審查,正要往宮外駛去,突然,前方傳來一道熟悉的挑釁聲,「你這女人,怎麼到哪兒都能遇見你?」

殷芊抬頭一看,頓時便看到一張自己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臉。

褚卓的馬車正要進宮,剛好與殷芊的車狹路相逢,宮門雖然很大,但是奈何褚卓今日乘的是太子的降龍車,又高又大,這樣看來,就必須要殷芊先退開,他的車才能進來了。

褚卓張口就道,「喂,你先退後,我的車要進來。」

殷芊臉色一白,靠在車壁上幽幽的道,「殿下的車還沒進宮門道,按理說應該是殿下退開。」

褚卓的馬車才剛剛駛來,殷芊的馬車卻已經快出去了,怎麼說也是該褚卓先退。

「本王讓你退你就退,這麼多廢話做什麼?」褚卓不耐的吼道。

殷芊不想喝他爭辯,但她就是看不慣這個閑王,因此也擺出一副拒不退讓的架勢,冷冷的道,「閑王殿下這是以大欺小,欺負我一個女人嗎?」

「欺負你?是你欺負我才對,你這小偷!」新仇加上舊恨,褚卓張口就駁。

喜兒在旁邊看的心驚膽戰,小聲的建議道,「王妃,不如我們就……」

「就怎麼樣?」殷芊目光清冷的掃喜兒一眼,淡漠的道,「天子腳下,是非公斷,閑王殿下他仗勢欺人,大家有目共睹,我為何要讓?」

「你這女人說誰仗勢欺人?」耳尖的褚卓听到她的話,立刻跳下車子,兩下竄到殷芊的車前,仰著頭,滿臉寒霜的道,「你這女人牙尖嘴利的,上次偷我玉佩,這次攔我車道,你說你居心何在?」

殷芊心想︰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但嘴里卻說,「我……」她話還沒說出口,突然感覺胸口一陣發悶,她連忙捂住胸口,卻感覺胃部一陣抽搐,接著仿佛要嘔吐一般,喉嚨口竟生出一股逆流感。

「王妃,您怎麼了?」喜兒靠得殷芊最近,看到她臉色突然發白,唇色都變青了,連忙問。

車下的褚卓也看到殷芊面色不佳,愣了一下,也皺著眉問,「喂,你沒事吧?」

殷芊抿著唇,感覺自己的月復部像是被人用棍子攪動一般難受極了,便蹙著眉宇,咬著唇瓣沒有吭聲。

是吃錯東西了嗎?怎麼突然這麼想吐?

褚卓看她臉色越來越不好,不覺也有點擔心,小心翼翼的問,「喂,你還好吧?」

殷芊還是一臉痛苦的沒有回答他。

褚卓看得心驚,深怕她有個三長兩短,便道,「我說你這女人又耍什麼花樣,不就是退個車道嗎?至于裝病嗎?好好好,本王好男不跟女斗,本王讓你先走就是。」說著,轉身對自己的車夫道,「退後到旁邊。」

車夫立刻駕著車退開,等到前面大路開朗了,殷芊突然一改之前的痛苦,彎著唇對褚卓笑笑,清幽的道,「多謝閑王慷慨,那我便先行一步了,再見。」說完,對著駕車的公公道,「走吧。」

等到她的馬車絕塵而去,褚卓還愣愣的站在宮門前,過了一會兒,他才像是反應過來,對著早已經走得好遠的馬車捶胸頓足的大吼,「這個狡猾的女人,真是太可惡了!」

而被他稱為狡猾的女人,這時正虛弱的靠在自己的車廂里,旁邊喜兒捂著嘴偷笑,好奇的問,「王妃,剛才您是故意裝病的吧?裝得真像,奴婢都信了。」

殷芊斜斜的看她一眼,繼續閉著眼楮養精蓄銳。剛才她不是裝病,她是真的突然反胃,真奇怪,自從練了武息後,她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了,武息有滋養內髒的功效,她已經很久沒有身體不適過了,難道是這幾天練功懈怠?看來回去真的就要立刻閉關才行,正好她也該是時候晉級四級了。

ps:還有五千字,我快吐血了,下一章會很精彩,真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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