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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杰克靠在病床上,把玩著手機,坐在他旁邊的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祁杰克,你到底想怎樣?」

「什麼怎麼樣?」祁杰克抬眼看著多日不見的人,皮笑肉不笑地道,「陽仔,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的吧。」

「我有其他的事要處理。」陽仔恨恨地看著祁杰克,他以為別人都跟他似的那麼閑?要知道他現在只是一個小混混,事情很多的。

「我記得你是隸屬于羅逸的吧。」祁杰克翻開手機,有合上,「你既然听他的命令行事,不如告訴我你都在做什麼吧?收集情報?」

「我沒義務告訴你。」陽仔道,「現在老大失蹤,你別以為你受傷了,就能推卸責任。」

「所以你來追究我的責任?」祁杰克勾起唇角,「用什麼身份?什麼理由?!」

「祁杰克!」陽仔怒道,「老大對你不薄,他現在有難,你就準備坐視不理了嗎?」

「所以我不是叫你去除掉安夜嘉嗎?」祁杰克道。

「你當我是白痴啊,如果那麼容易除掉他,怎麼還會讓他留到現在?!」陽仔叫道。

「有什麼不可以?」祁杰克聳聳肩,「羅逸不是收集情報的嗎?叫他收集安夜嘉的行蹤,透露給警方,最好是直接能讓薛小比知道。」

「哈?如果有那麼容易找得到,我們何必等到現在?!」陽仔快要抓狂了,事情如果這麼簡單就能解決,他們這麼多年的爭斗不就成笑話了嗎?

「很簡單哦,燒掉他的住宅,就是那個滿是樹木的別墅。」祁杰克單手撐住臉頰,看著陽仔,「他一定會著急的,等他露出狐狸尾巴,就一把抓住!」

「你在開什麼玩笑?」陽仔快要抓狂了。

「照我說的做。」祁杰克的語氣不容置疑。

「但是……」就算只是燒掉院子,也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吧,那可是安家啊。陽仔在心中月復誹道。

「這是你們的事情,跟我沒有關系。」祁杰克閉上眼,「我累了。」

「……」祁杰克一副不會再多說一句話的樣子,陽仔也只能放棄了,先回羅逸那邊復命,出乎他的意料,羅逸居然真的著手開始準備這件事。

果然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陽仔不由想著,他並不是個聰明人,沒辦法揣測別人的心思,空博海只是留他在身邊只是因為他信得過,願意效忠,口風又嚴的,這年頭很難找。

祁杰克深深嘆了口氣,在心里默默祈禱著空博海沒事,不然他的麻煩恐怕會連綿不絕了。

歐宇恆點了一杯果汁,就坐在了吧台上,彭清依舊地忙碌著,一切似乎都與平常一樣,可他卻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息,彭清看到他的那一瞬間,神色有些慌張,究竟什麼事能讓一向冷靜的彭清慌張?那就是空博海在這里。

「嗨,彭彭,好久不見了。」歐宇恆打著招呼。

「如果你不閉上嘴,我們馬上就不會見了。」彭清沒好氣地道。

「只是打個招呼而已。」歐宇恆無奈。

「給你十分鐘,喝完了立馬走。」彭清說著,看了一眼時間,像是在計算時間。

「喂喂,我好歹也是客人。」歐宇恆道。

「我的地盤我做主。」彭清掃了一眼歐宇恆,「已經兩分鐘了。」

「……」歐宇恆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扔下錢,就想離開,突然听到內室里傳來噗通一聲,好像什麼重物掉落在地的聲音,他立即停住腳步,故作疑惑地問,「什麼聲音?」

「沒、沒什麼,只是……只是老板最近在養貓而已。」彭清慌張地看向房門,又立即趕人,「跟你有什麼關系,趕緊滾啦。」

「……」歐宇恆看了一眼內室的門,才邁步離開,他已經可以百分百確定空博海在那里了。

歐宇恆出了門,並沒有離開,而是在對面找了家小餐廳,點了一份炒面,開始打發時間,他只有一個人,薛小比貌似住在店里的樣子,彭清跟其他人應該會離開,但是……他要在關店之前,想辦法進去。

凌晨六點的時候,歐宇恆終于看到彭清出來做關店的準備,他立即閃身過去,抓住了彭清,嚇了彭清一大跳,「歐宇恆?!你怎麼……」

「空博海在這里吧!」歐宇恆不給彭清說完話的機會,立即吼道,「帶我去見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趕緊給老子滾,別在這里礙事!」彭清甩開歐宇恆的手,就要去拉上面的卷門,卻被歐宇恆抓住,「我知道他在這里,快帶我去見他!」

「我不知道。」彭清冷眼看著歐宇恆,歐宇恆咬牙,推開彭清就要往里面走去,被彭清拉住了肩膀,他下意識地一個回旋踢飛了過去,被彭清靈敏地閃開,同時一個側踢直奔歐宇恆的門面而來,歐宇恆一驚,他沒想到彭清居然會有這麼好的身手,躲閃不及時,被踢中月復部,踹飛出去,撞在了一個沙發椅上。

彭清的這一腳很重,歐宇恆咳嗽了幾聲,才從地上坐了起來,雖然沒有防備,但這麼輕易就被人踢飛,實在有些丟臉。

彭清走向歐宇恆,剛想去拉歐宇恆,就听身後傳來了聲音,「你先回去吧。」

彭清愣了一下,全身僵硬地轉過頭,看向來人,「老板,我不是故意要吵到你的,是歐宇恆他……」

「回去。」薛小比抬眼,淡淡的眼神,讓彭清噤聲,「我先回去了。」

薛小比看著彭清鎖好門,才走向吧台那里,打開了燈,然後一**坐在了沙發椅上,「你怎麼知道空博海在我這里?」

「猜測。」歐宇恆爬起來,坐在薛小比的對面。

「猜測?」薛小比看著歐宇恆,「找空博海的人那麼多,他們都猜測不到,為什麼你猜得到?」

「因為你們的立場都很微妙,少有差池就會打破現在的局面,沒人願意這麼做。」歐宇恆道,現在很想是空家,安家跟警方三足鼎立的局面,別人不知道還好說,因為空博海一直隱瞞著薛小比的存在,但是羅逸,祁杰克他們都很清楚,不會不明白,羅逸與其說是讓他找人,不如說是想借他的手,救出空博海。

「是嗎?」薛小比無所謂地應了一聲,「祁杰克讓你來的。」

「不是。」歐宇恆搖頭。

「原來如此。」薛小比靠在沙發上,「你為了祁杰克,真的什麼都願意做呢,可憐人。」

「可憐的是你。」歐宇恆眼神冷了起來,「無心無情的行尸走肉。」

「我沒興趣跟你爭執。」薛小比站了起來,「既然你那麼想見空博海,我就帶你去見他。」

歐宇恆一愣,薛小比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妥協?

薛小比走到內室的門口,推開門,然後走了進去,歐宇恆第一次見到薛小比居住的房間,不大,到處都是黑與白的單調色彩,房間里好像燈光不好似的,給人一種陰暗昏沉的感覺,靠右的牆邊是一張不大不小的單人床,上面躺著一個人,旁邊的吊瓶里的液體正一點一滴緩緩的順著細長的輸液管,流進那人的身體。

「他怎麼了?」歐宇恆問。

「高燒不退而已。」薛小比關上了門,到酒櫃那里倒了一杯酒,一口一口地啜著。

沒死就好。歐宇恆微微松口氣,剛想問薛小比為什麼要帶他來,就感覺後頸猛地一痛,整個人就失去了知覺,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就發覺自己的手腳被綁了起來,嘴巴也被堵了結實,腦子一陣混沌,還沒想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听到一聲悶哼,然後是薛小比清冷的聲音,「怎麼了?叫出聲來啊,最好把歐宇恆也吵醒,讓他看看你這yin、蕩的樣子。」

「……」空氣里一片寂靜,只有身體踫撞的聲音,跟不知道是誰的喘息,越來越響亮。

歐宇恆一驚,他再怎麼遲鈍,也明白了過來,薛小比綁架了他,然後他現在正在對空博海……怎麼可能?薛小比不是恨空博海嗎?怎麼會……還是說,對他而言,這不過是報復的一種形式?

歐宇恆搞不清楚目前的狀況,但比起這些,他這樣听人……那啥,不太好吧,可又不是他願意听的,他才是受害者啊,歐宇恆閉上眼,努力讓自己睡過去,可越是這樣,意識反而更加清晰,他甚至能清楚地听見一種沉悶濕潤的噗啾聲,天……他現在很希望來個人打昏他。

事與願違,歐宇恆一直很清醒,面紅耳赤地听著那種聲音,直到天天微微發亮才停歇,他一邊在心中感慨薛小比驚人的耐力,一邊為空博海悲哀,他已經高燒不退了,薛小比還真做的下去。

床上傳來了動靜,歐宇恆趕緊閉上眼,假裝自己還在昏迷中,可惜床上的人下了床,徑直走向了浴室,看也沒看他一眼。

浴室傳來了嘩啦的水聲,歐宇恆悄悄抬頭看了一眼,可惜身體動不了,他看不到床上的狀況,只是听上面急促的呼吸聲,歐宇恆也知道空博海的狀態不太好,薛小比的解釋太簡單了,高燒不退?空博海能活到現在,簡直就是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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