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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宇恆離開了祁杰克的所在的醫院,本想回家的,但一想到要面對父母失望的神色,他實在提不起勇氣,可是孩子已經接回家了,周文欣也回老家去了,這件事若是鬧大了,對周文欣的父母沒法交代,但目前的狀況,他們勢必會離婚,接下來,他該怎麼辦呢?

歐宇恆嘆口氣,在路口慢慢地走著,一輛白色的桑塔納在他身邊停下,露出一張板正的臉,陳驍琦。

「真巧。」陳驍琦道。

「嗯。」歐宇恆禮貌地點點頭。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陳驍琦提議。

「不……好啊,那就麻煩你了。」歐宇恆本想拒絕的,但想起羅逸說過,陳驍琦是薛小比的手下,說不定知道些什麼,他就點頭答應了。

陳驍琦跟歐宇恆是一樣的心理,這個跟**說不定有關系的男人,也許能讓他重新得到薛小比的認可。

「你要去哪里?」陳驍琦問。

歐宇恆報了一個旅店的名字,陳驍琦頓時有些詫異,「你不住家里?」

「有點事情。」歐宇恆不想跟陳驍琦解釋太多,可是不用他說,陳驍琦也知道一些,他最近在調查歐宇恆,除了他老婆周文欣外,還有一個叫秦林的可疑人物,貌似于是周文欣**對象,不過這些他並不關心,他想知道的是,歐宇恆最近的行蹤,突然消失的一個月,一點蹤跡都沒有。

「哦。」陳驍琦聰明地沒有追問,他相信這一個月里,歐宇恆一定跟某些人接觸過,而這些人,就是他破案的關鍵。

「陳sir接下來有時間嗎?」歐宇恆一手靠在窗邊,支撐著頭,狀似不在意地問道。

「我今天休假。」陳驍琦掃了一眼歐宇恆,看到他一臉的困頓,還有濃重的黑眼圈,不禁想到,這一個月里,他不在公司,也不回家,到底在做些什麼呢?

「嗯。」歐宇恆隨口應了一聲,打了個呵欠,就靠著窗子打瞌睡,昨晚祁杰克突然腿疼的厲害,他給他做了大半夜的按摩。

「你很累嗎?」陳驍琦問。

「還好。」歐宇恆半睜著眼,黑亮的眸子好像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迷蒙不清,紅唇微啟,皓齒若隱若現,似乎還能看到里面紅舌在輕輕的顫抖著。

「累了先睡會。」陳驍琦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不自在地別開頭。

「陳sir,麻煩你開車的時候,看前面好嗎?」歐宇恆閉上眼,他是真的困了,對陳驍琦他還是放得下心的,這個人只是想從他身上找空家的線索,而他並沒有那些東西,所以不會有破綻。

「……」陳驍琦趕緊盯著前方,目不斜視,只是心頭在突突地不自然地跳動著。

歐宇恆合上眼,很快就睡著了,等他一覺想來,天已經黑透了,他還是在車里,外面也不是高樓林立的街道,而是在……海邊。

歐宇恆揉了揉因為姿勢不對而酸疼的脖子,推開車門下車,腳下是柔軟的沙灘,耳邊能听到海浪嘩啦的聲響,他看了看四周,才在離海沒多遠的礁石上,坐著一個人。

雖然天已經黑透了,但借著朦朧的月光,歐宇恆還是能分辨出那個人是陳驍琦,他邁動腳步走向陳驍琦,陳驍琦一動不動地坐著,海風吹動他的頭發,意外地有種蕭索的深沉。

「陳sir……」歐宇恆剛張開口,就听陳驍琦道,「你認識薛小比吧。」

「去過他的酒吧幾次。」歐宇恆回道。

「你也認識空博海跟祁杰克吧。」陳驍琦動了一下,換了一個姿勢坐著,依然看著海面,道,「我知道你是跟**沒關系,但不代表你什麼都不知道。」

「陳sir,如果你想問話,最好帶我去警局。」歐宇恆譏諷地道。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陳驍琦道。

「真相就是我什麼都不知道。」歐宇恆道,「陳sir,可以麻煩你送我回去嗎?我沒興趣大半夜地跑來吹海風。」

「我跟薛泗安從小一起長大。」陳驍琦突然道,歐宇恆一听到,薛這個字,就知道這又是一件悲哀的事情,可跟他有啥關系?為什麼他要一遍又一遍地听別人講述自己的悲慘故事?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跟他一直都很崇拜薛小比,所以我跟泗安都選擇了警察這個職業,有天一個大案子,需要一個臥底,那本該是我去的,可是泗安說他是新警,比較不容易被發現,而且那個案子也是由薛小比親自盯著的,所以我就答應了,然後,那天泗安說,有兩個**團伙要在一家廢棄的工廠進行交易,而且大頭目會出現……」說到這里,陳驍琦停頓了一下,看得出他在壓抑自己的情緒,「可等我們到那里的時候,只看到他的尸體……」陳驍琦無法回憶那個畫面,遍體鱗傷不足以形容薛泗安當時的慘狀,雖然這件事並不怪他,可是他還是無法自拔地自責,他不該讓薛泗安去的,他那麼單純,怎麼可能不露出馬腳?從那以後,薛小比也完全變了個人,還把他調到這個小警局里當個小員警,他也不是想向薛小比證明些什麼,只是想減輕自己內心的自責。

「說真的,陳sir,這種話你拿去哄小女孩,一定可以賺一盆的眼淚。」歐宇恆毫無感情地道,這種事,他早已麻木了,這世界上80%的人認為自己是不幸的,每個人也都只能顧及自己的心情,別人的事,他沒心力去了解。

「歐宇恆!」陳驍琦惱怒地叫道,他把這件事告訴歐宇恆,並沒有想得到什麼安慰,可歐宇恆無所謂的態度,還是激怒了他。

「陳sir,如果你覺得我的態度不好,不如去找個好听眾。」歐宇恆說完,就轉身往車子那里走去。

「歐宇恆!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陳驍琦站起來,沖著歐宇恆的背影吼道。

「那我該是什麼人?」歐宇恆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陳驍琦,「不是那種別人說的好人,真抱歉啊,陳sir。」

「歐宇恆!」陳驍琦快步追上歐宇恆,一把拉住了他,扳過他的肩膀,直視著歐宇恆的眼楮,「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有感情,對自己朋友的死那麼淡然,每天裝出一副對誰都溫柔的樣子,也怪不得你老婆要跟別人跑了。」

「跟你有關系嗎?」歐宇恆甩開陳驍琦的手,「我可不是陳sir,每天把抓捕犯罪當做己任。」

「……」陳驍琦愣了一下,歐宇恆冷然的臉,無情無義的面具,好像……薛小比……

「陳sir,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麻煩你送我回去,當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自己回去也行。」歐宇恆說完,繼續走向車子,拉開車子,坐到了駕駛座上。

「歐宇恆!」陳驍琦拉開車門,擋在了門口,歐宇恆抬眼看他,深深的眸子,一眼望進了他心底,觸動了他的心弦。

「你沒鑰匙,我來開車。」陳驍琦道,歐宇恆沉默了一下,下車,拉開了後車門,坐了進去。

陳驍琦系好安全帶,就發動了車子,從後視鏡里,他能看到歐宇恆在看著窗外,也許是月光的原因,他看起來分外的清冷,也分外的惹人心疼,也許並不是無心無情,只是痛到了麻木。

陳驍琦不由自主地又想起薛泗安,他是個非常活潑,單純的人,總是開朗地笑著,和他在一起總是很開心,連對人要求嚴格到恐怖的薛小比也格外地疼愛他,大家都一直地寵溺著他,把他當孩子一樣,可是……當初他究竟是為什麼答應他去當臥底了呢?如果他不同意,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但這也只是如果,這世上沒有如果,陳驍琦眼神堅定地看著前方,他改變不了過去,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鏟除這個世上的罪犯,就算無法讓每個人都開心快樂,他也要盡可能減少那些會讓普通人痛苦的可能。

歐宇恆微微看了一眼陳驍琦,打開了窗子,風從窗口灌了進來,他突然有些清醒了,空博海失蹤,如果跟安夜嘉沒有關系的話,那麼還有一個人,薛小比!

空博海要掩人耳目,是坐普通的客機回來,他到的時候,應該是晚上七點,那個時候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然後祁杰克發生了車禍,空博海就失蹤了,這之間不可能一點關系都沒有,不然,這個時間也太巧了,而他是不相信巧合的。

可空博海是怎麼失蹤的呢?大庭廣眾之下……大庭廣眾?歐宇恆皺了皺眉頭,外面的燈光晃得他一陣眼花,這一瞬間,他突然想明白了,祁杰克的車禍是安夜嘉蓄意而為的,在大庭廣眾之下發生車禍,吸引人的注意,然後趁機綁架空博海,可是失敗了,被空博海逃走了,他應該是受傷了,不然逃走了應該是先回空家,或者是聯絡羅逸,之後他遇上了薛小比,因為受傷沒法反抗,便被帶走了,可是……薛小比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就算他抓了空博海,沒有證據,他是無法起訴空博海的,還是……他打算私自解決……

歐宇恆已經八成肯定空博海在薛小比那里,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救出空博海了。

作者︰到了這里,差不多接近尾聲了,這是最後一個故事了,至于還要多久才能完結,偶也不是很清楚呢,目前在考慮要不要寫空博海跟薛小比的故事,一直糾結是把他們直接寫進番外里呢,還是另外開一個新坑呢,糾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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