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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男人之間的明爭暗斗

那七色花瓣和一顆冰封的花魂重新被埋在一個淨白花瓶里,木挽心將花瓶小心的放在房間里,每日每日的盯著看,就等它在十天後能重新綻放。

阿牛在得知凌霄有救的消息後精神振奮了許多,而且木挽心也已經很明確的暗示了,她會成為這樓閣的女主人,這點阿牛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在等待花開的日子里,木挽心仔仔細細想了很久,玉珩說如果那仙花的花魂被取走,這七色花就會成為普通植物,再沒有半點靈氣。听著雖然有些可惜,但比起她的凌霄,這花也不算什麼了。

「唉,始終是要回神族一趟的吧。」木挽心默默感概著,那天族長爺爺都已經發話了,要她帶著仙花回神族。但是現在這花的花魂要給凌霄續命,她這樣是不是還算沒完成任務呢?花瓣是找齊了,只是花魂沒了,族長會不會又要懲罰什麼的?

她正感慨著呢,房門就突然被踢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很久沒听過的聲音︰「木挽心!」

宮燁霖?她眨眼看了看眼前這金發及腰的男人。對啊!她都差點把這小子忘了。那時候他也被朱雀打傷了,但是說到底,他也算是有功勞的人,畢竟是他和仙人聯手把朱雀打下的。

「你怎麼在這里?」面對宮燁霖,木挽心也不追究什麼了,回想一下,他始終是救過自己的。在蛇族老巫師那里的時候,如果不是宮燁霖出現了,她早就被人挖了心奪了命。

宮燁霖看了一眼這房間,然後就順手關門了。「我的傷好了。」

他這話說出來,木挽心就明白了,原來當時宮燁霖也被帶回了樓閣,傷好得這麼快,是師傅幫忙的吧?師傅……

看到木挽心又呆呆的陷入沉思,宮燁霖一下子就坐到她身旁。「本大爺在這里的時候,你能不能專心點!」他說話總是咄咄逼人的,木挽心一笑,這便是他的風格,改不了的。

「好好好,宮大少爺有什麼話請說。」木挽心笑著側過頭,她剛定下神來,他卻突然湊近。

木挽心坐在床邊,宮燁霖也坐在床邊。趁她沒反應過來,他兩手按下,抓住她縴細的手腕,傾斜著身子就往她身上靠去。她躲不及,直著腰板就迎著他。

兩唇相接,木挽心身子微微一顫,她終于清醒的要掙扎了,他卻順勢將她撲倒在床。伴著些不可抵擋的強勢,他一下子就將她狠狠吻著,似在報復什麼,在她唇上撒野。

木挽心皺著眉頭,直覺告訴自己,這小子還想著跟她糾纏不清!她不服輸,用力咬他一口想讓他吃痛離開,他卻不依不撓,嘴唇破了就破了吧,他吻得開心,誰也攔不了。

唇上爭奪不過他,木挽心便開始手腳並用,手腕被他擒住了,她還有兩條腿!但非常無奈的是,他的確已不是那個與自己有同樣身高的十五歲少年。如今的宮燁霖,是一個身材偉岸,四肢雄壯的男人,他高大,壓倒下來時幾乎能擋住她所有視線。

「宮……燁……霖!」反抗不成,木挽心就支支吾吾的要怒吼,他鼻息間的雄性氣味讓她聞著發暈。

不知過了多久,木挽心感覺自己的唇瓣已經有些腫了,舌頭都發麻了,身上壓著的男人才緩緩移開。「你個混蛋!」果然不出他所料的,一得到解放,木挽心坐起身馬上就要給他一個耳光。

穩穩抓住木晚上的右手,宮燁霖唇邊邪笑,她再用力揮左手,他依舊能準確的鉗住。舌忝舌忝被她滋潤過的紅唇,他非常性感的說道︰「這麼有力氣,莫非還想再來一次?」

宮燁霖那熾熱的目光似要將她看穿,木挽心撇開頭,十分冷硬的開口︰「宮少主,你玩夠沒有?玩夠了就可以滾了!」

松開束縛木挽心的手,他好看的指尖滑過她粉粉的臉頰。「你這女人還真夠倔的。」

「再倔也倔不過你!」木挽心冷冷哼著,片刻,她又放緩了些語氣。「如今朱雀被帶走了,她再也不能在妖界為所欲為了,那鳥雖然沒死成,但你的仇也報得差不多了。什麼都完成了,你還賴著這里做什麼?你不是鏡緣宮少主麼?還是快點游回你的水底世界去吧!」

「我的傷剛好些,你就這麼著急趕我走?」宮燁霖一瞥這冷臉的木挽心,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有點覺得這個女人看起來挺順眼的?

宮燁霖逼近,木挽心就往別的地方挪挪。「不敢,我跟你又不熟!只是這樓閣的主人是我的男人,他現在昏迷了,我就想著暫時幫他清理一些不必要的人。」她看向宮燁霖,「例如你!還不走麼?」

听到木挽心提起那蛟龍,宮燁霖臉上就閃過絲絲不快。「切,那家伙!」他不甘心!雖然蛟龍與錦鯉對決的確是實力懸殊,但他就是不服氣!「那天晚上你原本是我的。」

宮燁霖這麼一說,木挽心火氣又來了,這廝還好意思說?「收回你這惡心巴拉的話,然後給我滾回你的鏡緣宮!」她皺眉,似乎跟他跟久了,說話也有些暴躁了。

「你說……」無視木挽心噴火的眼神,宮燁霖突然湊到她耳旁,有些調侃的問著︰「那晚你的情花果毒是怎麼解的?」

宮燁霖這撩撥的嗓音確實有些效果,木挽心的思緒立刻回想到好幾個夜晚前,她在水中與凌霄……「關你屁事!」那夜交錯的畫面閃過,她連耳根子都發紅了,「反正不是你就好。」

宮燁霖輕輕一哼,伸手摟著她的腰肢。「我倒希望是我……」

他曖昧的在她耳旁,她微微閃躲,他便靠近,她身子稍稍傾斜,他便順勢俯。最後房門一下子被推開,玉珩一身白衣的斜倚在門旁,兩眼淡淡一瞥那床邊坐著的一男一女。

木挽心錯愕的看向玉珩,她明明沒干什麼卻有些手慌腳亂,身旁粘著的宮燁霖還是那副公子哥的模樣,依舊賴著不走。「噢,你今晚還約了別人。」他掃了一眼門口的玉珩,再張揚笑著看向木挽心,撩起她一縷秀發,他溫柔的放到手邊嗅了嗅。「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

木挽心冷眼一瞪,憤憤的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算我求你,馬上給我滾。」眼角余光里,她已發覺玉珩那有些變樣的笑容。

「呵,那我下次再來吧,記得不要叫上一些無謂的人哦。」宮燁霖這話是在暗諷門邊站著的玉珩,他起身,當著玉珩的面在木挽心額上落下一吻,順勢還湊到她耳旁低聲說︰「木挽心,我勢在必得。」

宮燁霖燦爛一笑,高傲的抽身離開。「神經病!」看著他這不可一世的模樣,木挽心嗤之以鼻。

「宮少主慢走,不送了。」當宮燁霖經過身旁時,玉珩依舊有禮貌的這樣說了一句,即使他眼里已滿是冰封。

宮燁霖走遠了,玉珩才回頭淡笑著看向木挽心。「原來我得不是時候。」關上房門,他笑著步步走近,她絲毫看不出他臉上有任何不滿。

「他就是個瘋子,你別管。」對宮燁霖,木挽心也有些苦惱,這小子總是甩也甩不掉的,她要怎麼辦?雖然不想再和錦鯉族人有什麼過節,但她總可能要師傅他們出手將他打走吧?

玉珩輕輕落在她身旁,看著她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悄悄的就湊在她臉旁,吻著她發涼的臉頰,他輕聲問著︰「在想什麼,想他麼?」

「玉珩!」木挽心嗔怪的躲開,她的確是在想宮燁霖,在想怎麼擺月兌他!

木挽心的閃躲卻招來玉珩突然的緊擁。「心兒,我該拿你怎麼辦呢。」他細密的吻落下來,她還有些不好意思的躲避。

「什麼怎麼辦?我們現在不是很好麼?」感覺玉珩今晚有些反常,木挽心也有些疑惑了。朱雀走了,花瓣也集齊了,她就等凌霄醒來了,他還在擔憂什麼呢?

「我怕失去你。」這是玉珩的心里話,木挽心回神族的日子越接近,他就越擔心。「可是心兒,你有安南將軍,段公子和鳳公子,再加上那三個孩兒,你不忍心拋下他們的對不對?也包括我?」

玉珩這話是越說越奇怪,木挽心認真的看向他,他還是那個玉珩啊。「說什麼拋下的,我才是那個屢次不歸家的女人,我還怕你們拋下我呢。」她笑道,他卻沒有絲毫放松。

「他們好歹都一個依靠,而我卻沒有。」玉珩在木挽心耳旁喃喃著,她卻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玉珩,你今晚真的很奇怪,是有什麼心事嗎?」木挽心剛問完,玉珩那溫暖的胸膛就靠了過來。房內的蠟燭突然被熄滅剩一根,燭光暗黃暗黃的,但她還是能看清他的臉。

「我想要個孩子。」低啞的嗓音在她耳旁響起,她微愣,他已開始解衣衫。

「玉珩?」木挽心下意識的就按住玉珩的手,不知怎麼的,今晚的他總給她一種不安的感覺,不似以往那樣舒心了。

「不願意麼?」玉珩略有受傷的斂眸,木挽心一看,心中不忍,還是輕柔的勾上他的身子。

「當然願意。」木挽心輕輕一嘆,他便安心多了。

放下帷帳,他擁著她側身躺下,享受著她溫潤如玉的身子,情迷意亂間,他竟能突然清醒的輕輕一瞥門外那僵直的影子。「我的心兒最美了。」

「嗯。」木挽心迷迷糊糊的應著。

「這麼涼的天氣,心兒冷麼?」有汗水順著他鼻尖滑落,滴到她透著粉紅的肌膚上。

「不冷……」揪著被褥,木挽心還是支支吾吾的應著。

玉珩輕輕一笑,再瞥一眼門口,那身影已經不見了。「還真是凍壞了門外人。」他這話讓木挽心有些不明白,身子一晃,她便什麼也想不了了。

玉珩低頭熱烈的吻她,這樣一來便掃清了她腦中雜念。又有一滴汗從他鼻尖低落,唇角扯出一抹淡笑,他繼續享用此刻獨屬他的美好。

……

御風看著這恍然走來的仙人,他猶豫著叫了一聲︰「師傅。」

「嗯。」仙人隨意應了一聲,表面上還是冷冷淡淡的,眼里卻有些失魂落魄。

「他們……都太過分了!」御風憤憤的一拳砸在欄桿上,仙人卻還是漠然從他身旁走過。「師傅,你什麼也不去爭取嗎?連那兔仙都敢……」

「御風。」仙人開口打斷這正激動的徒弟,幽幽的看了一眼木挽心那緊閉的房門,他還是靜靜走開了。「要尊重她。」

仙人走了,御風卻急得跺腳,現在夜色正濃,他卻朝著木挽心的房間大吼一聲︰「木挽心,你這個蠢女人!」

房內,玉珩懷中的人兒突然猛的一顫,她迷迷糊糊的問著︰「嗯?」

「沒什麼,睡吧。」吻吻她的額頭,他卻將她摟得更緊了。

御風吼完後心里舒服多了,一間房門卻突然打開,宮燁霖帶著一臉的不爽大聲喊道︰「你個神族毛小子是不是有病啊!大半夜的亂喊什麼,沒看見本大爺正睡覺嗎!」

「喲!」御風的氣頭還沒消,宮燁霖倒自己送上門來了。「你說誰是小子?我看你才是小子!什麼大爺不大爺的,還是不是我的手下敗將!低賤的妖族錦鯉!」御風說起狠話來也不是好對付的,特別是在氣頭上。

但御風踫上的人是宮燁霖,一個集各種怪脾氣于一身的大少爺。在非常不爽的被吵醒後,他還被御風莫名其妙的罵了一通,最可惡的是,御風還用了‘低賤’二字。老天!他可是鏡緣宮少主啊。

抖抖眉頭,宮燁霖已經灌了滿肚子的怒氣準備爆發。「你這給人提鞋的臭小子,你敢罵本大爺!」攥緊拳頭,御風倒提醒了他一件事,他還沒找這神族小子算賬!當初他與木挽心初見時,就是這神族小子活活擒住了自己!

切,要不是他當時被腿上的鬼東西壓制住了功力,就憑御風一個給人提鞋的破仙童就敢攔他宮燁霖?放狗屁吧!

「提鞋的?」御風的火氣也來了,掄起袖子,他呸了一聲,一步一步向宮燁霖走近。

宮燁霖也冷冷勾笑,他金發張狂的披散著,一雙碧眼把御風盯著死死的。「來呀,本大爺就怕你不敢來!」

御風一個冷哼,正欲拔劍沖過去,肩膀卻突然被人死死鉗住。「鬧夠了沒有!」仙人一聲怒斥,御風身子一僵,不敢亂動了。

「師傅,他!」御風指著宮燁霖,一回頭卻看到仙人那冷得要殺人的眼眸。突然想起仙人剛剛在木挽心房門前那愁苦樣,御風還是耷拉下了腦海,極不情願的說著︰「徒兒知錯。」

「閉門思過。」拋下這四個字,仙人準備離開了。

吱呀一下,又一扇門打開了,暖暖的氣息冒出房外,木挽心正揉著雙眼看向他們。「怎麼了?」御風和宮燁霖的聲響實在太大,無論玉珩怎麼哄著她都睡不下去了。

在看到那人兒的身影後,仙人突然就僵直了身子。木挽心的嗓音有些沙啞,臉色還是潮紅的,身上雖然掛著披風,但始終擋不住那隱隱的紅痕。

玉珩衣衫單薄的站在一旁,他摟著木挽心,唇角依舊帶笑。「我說吧,就是一場鬧劇。」他低頭哄著身旁的木挽心,她卻還是疑惑的看向外頭。

御風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木挽心,她正莫名其妙著的,御風就氣鼓鼓的走開了。

宮燁霖也瞥了一眼這面色紅潤的女人,回房前還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這麼久才完事。」

木挽心臉蛋一紅,正要撲向玉珩懷里時,眼角卻瞥到了一個冷清的身影。「師傅。」原來仙人還站在走廊上。

「晚了,早些睡吧。」仙人淡淡說著,他們兩人相互依靠的姿勢卻映入眼里,看久了有些刺眼。

仙人也轉身走開了,木挽心還是有些恍然,她正想說些什麼,玉珩卻突然把房門關上了。「心兒,你累了。」不容她回話,他俯身就將她橫抱起。

腳尖離地,木挽心窩在玉珩懷中有些迷糊。「大家這是怎麼了?」伴著些許睡意,她的腦子也有些不清晰了。

「沒什麼,睡吧。」擁著她一同卷入暖暖的被窩里,他發現懷中人還在蹙著眉頭。「心兒要是不睡,我可要做壞事了。」他涼涼的掌心探入她衣襟,她身子一顫,立刻埋頭在他胸前。

「玉珩。」閉上眼,木挽心呢喃著,他的小動作沒有停下。「我有你們就很好了。」她似乎隱約猜到了他的不安是什麼,隨口就這樣說了。

玉珩頓了頓,寵溺的看了一眼懷中紅潤的人兒,他心頭暖暖的。「我知道了。」吻吻她的發梢,他輕輕呵護著問道︰「今晚……有弄疼你嗎?」

木挽心臉一紅,在他懷中搖搖頭,蹭亂了頭發,她笑得輕俏。「玉珩不適合演壞人,玉珩最好了。」他對她的溫柔是獨有的,她對他的嬌俏也是獨有的。

木挽心哼哼著,看不到玉珩唇邊的苦笑。「我哪里好了?」

「哪里都好。」木挽心抬頭對上他清澈的眼眸,努力向上爬的要吻上他的唇。「你想要女圭女圭,我就給你生一個。」

「好。」面對此刻的木挽心,玉珩實在不忍再多說半句讓她不舒服的話。

「那你可要努力了,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活。」說罷木挽心又窩在他懷中。

「我還不夠努力麼?」他低頭便開始啃咬她的肌膚。

「夠……」她支吾著,便說不出別的了。

……

早晨起來的時候,木挽心站在走廊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看見御風頂著兩個黑眼圈走出房門,她還非常熱情向他的招手。他一哼,扭頭走人。

一切看起來是多麼的幸福平靜,靜靜的等待那花瓶里的花開,然後等凌霄醒來,真希望日子就這麼平穩的過下去呢。

「宮燁霖,你要是再敢踏進我房門半步試試?」木挽心坐在椅子上,眉頭一抽一抽的準備發飆。原本這真是美好生活,只是多了這家伙,橫看豎看怎麼都不順眼的家伙,她就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玉珩也很是提防著這金發男人,她問他為什麼,他卻溫柔的俯身在她耳旁說著,字句如刀。「只是不想再有別人爬上你的床。」是那無限擴大的自私心作祟吧,他低眉淺笑,即便知道是天命,他也開始敢違抗了。

「難得玉珩也有這麼壞脾氣的時候。」木挽心剝著花生殼,順勢將一顆花生仁送到他嘴邊。

「我發誓決不讓你看見我的其他壞脾氣。」他低頭咬下她的花生仁,溫暖的含住她微涼的指尖。「最近身子可有什麼不舒服?」他圈著她的腰身,似乎很喜歡這樣貼著她。

木挽心仔細一想,弄明白了玉珩這話的意思。「就算有什麼不舒服,也不會這麼快有反應吧?」她輕笑,這廝一直把造人的事情放在首位,他明明有單獨的房間,卻每夜過來與她糾纏。

「你有些心急了。」他與她糾纏不過十五天,這麼快就想知道結果?

「心急麼?」玉珩暖暖的紅唇放在她頸邊,「在沒有知道結果之前,我不會放手。」他頓了頓,順著她胸前往下看,那全是他留下的痕跡。「就算有了結果,我也不會放手。」

「我還不知道原來你這麼喜歡孩子。」木挽心蹭蹭他的額頭,繼續輕柔說道︰「我有靖兒,采薇,臻臻,其實他們也是你的孩子。」

玉珩握著她的手一緊,又緩緩說來︰「我想要和你的孩子。」

木挽心無奈嘆氣,她知道拗不過這男人。「好。」他的溫柔過于泛濫,她都已經潰堤了。

看看外頭的天色,木挽心有些傷感的垂下眼眸,總感覺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一天又過去了,現在已經是黃昏。「我該去準備做飯了。」

「其實我也可以幫你做。」玉珩似乎一刻也不想松開她。「現在天氣冷,水也冷,我不想你的手總是被凍得通紅。」

「沒事,要是連飯都不讓我做,我就真的要被養成母豬了。」木挽心輕輕抽離玉珩,稍稍整理了衣服上的褶皺。「對了,你去幫我看看凌霄吧,我沒去看他,你就幫我時常注意著。」

「你對他可真好。」玉珩不經意的說著,眼里卻泛著涼涼的寒意。

「玉珩。」木挽心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了,她還沒向他解釋凌霄的事情。「他對我很重要。」

幾乎是意料之中的回答,玉珩並沒有太大反應。「我知道了。」他也站起身,俯身在她額前落下輕吻。「這是第五個,也是最後一個。」他淡淡說著,其實已經是最緊迫的底線。

木挽心愧疚的低下頭,是啊,第五個了,凌霄,她的夫君。「好。」

玉珩默許了,木挽心就匆匆離開房間,跑下樓,她來到廚房。「今晚做什麼菜好呢?」她想了想,再看看外頭的菜園。「土豆?」

木挽心點點頭,她去菜園里挖出幾個土豆,再拿起小刀,坐在小板凳上就開始削土豆皮。

原本木挽心正低頭削得認真,不知怎麼的,她有些走神了。

突然就想起了仙人,想到那容顏絕世的男子,她淡淡一笑。御風當初說得沒錯,師傅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原以為凌霄這玉面神醫已是美得極致,現在看來,果然是天外有天啊。

手中刺痛讓她恢復神智,低頭看時,手指上多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流下來,變成一條蠱蟲在地上慢慢蠕動。

「我幫你包扎一下吧。」木挽心正想著,她眼前就多了一個白淨的身影。她心中無奈,怎麼想到誰就出現誰了?

搖頭,她婉拒了。「師傅,我的血有毒,還是自己來吧。」她起身,放下那把小刀,面帶笑容的從仙人身旁走過。他是什麼時候站在那里觀察著她的呢?是她想得太入神了所以半點沒發覺到嗎?

仙人僵硬著表情,木挽心卻有禮的點頭走過。「我們原先的師徒關系並不是這樣的。」握拳,他還記得她說過的話。她這樣刻意的回避太明顯,他竟有些容不下她眼里的生疏。

木挽心微怔,還是笑道︰「不是這樣又是哪樣?師傅,你依舊是我敬愛的師傅。」捂著受傷的手指,她輕輕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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