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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錦所處的是一個名叫「蒼龍大陸」的異世,蒼龍大陸東西南北中分布五大強國。

軒轅國地處蒼龍大陸中心,這片土地有悠久的四千年歷史,地大物博,繁榮鼎盛,人口萬萬之數,乃天朝上邦。迄今軒轅王朝立國八十年,歷經五代皇帝。

軒轅以東是大胤王朝,大胤先祖乃游牧民族,民風彪悍尚武,歷代皇帝都立志于擴展版圖,從古至今大大小小的戰爭從未停過,是五大強國里幅員最遼闊,最好戰的國家。

軒轅以南是南夏王朝,以北是高唐國。

軒轅以西是西楚帝國,西楚多丘陵地貌,因此有豐富的寶石礦藏,青銅礦藏,金銀礦藏,還有五國獨一無二的精鐵和玄鐵礦藏。

要想制出精良的兵器,玄鐵和精鐵必不可少,然而其它五國,鐵礦要麼稀少要麼質量不高,故大多數良兵利器,都是從西楚購買。因此在五大強國中,西楚地位超然。

西楚開國以來,很少和別國發生戰爭,但是沒有國家敢得罪西楚,西楚人口是五大強國中最少的,但凝聚力卻是五大國中最強的,國人團結異常。

曾經軒轅和大胤覬覦西楚的玄鐵礦,兩國結盟,舉兵大肆入侵西楚,起先略佔優勢。然而戰場上,西楚人悍不畏死,全民皆兵。任憑威脅利誘,沒有一個百姓肯給入侵者指路,沒有任何西楚糧草商和軍火商肯給入侵者提供糧草和兵器。

甚至在每一座城市淪陷之前,那座城都會被西楚人焚燒殆盡,不留一間房屋一絲糧食和棉被給入侵者。而每一個西楚士兵或者百姓,在被俘虜之後,竟然無一例外地選擇自盡身亡。

在這種空前的團結和頑抗之下,軒轅和大胤盟軍也疲憊了,怕了。每攻下一座城,都是空城死城,補給不濟,再加上西楚多苦寒之地,最後兩國盟軍不得不退了回去。

那次入侵狠狠得罪了西楚帝國,從此不再給大胤和軒轅提供兵器購買。

然而在軒轅境內,荊氏門閥卻是例外,荊無影的父輩和曾經的西楚王子有著過命的交情,也就是現在的西楚皇帝。

使得西楚雖然不樂意給軒轅供應軍火,卻願意和荊氏財團打交道,整個軒轅境內,他們只願意和荊氏財團來往。西楚有的,不僅僅是兵器,還有各類先進的農業技術和器械,如簾床抄紙器,如最先進的灌溉用的天車和龍骨水車,如大型的攻城器械,這些都只有西楚能夠生產制造。而軒轅想要擁有這些,只有通過荊氏財團和西楚交涉。

說白了,軒轅帝國想要好的技術和先進的器械,還有精兵利器,就離不開荊氏財團。在這種情況下,皇帝怎麼能不對荊氏財團忍讓三分。

更何況,荊氏財團牢牢控制著河西馬場,紅川平原糧倉,以及蓄養著最高明的兵器鑄造師。荊氏掌握著最先進的養馬和相馬技術,全國最精良的馬匹大都是產自河西馬場,而紅川糧倉更是出產了全國五分之一的糧食。

荊氏門閥盤根錯節,深深扎根在軒轅王朝的土壤里,枝葉繁盛,根深蒂固,數年之內根本無法拔除,而一旦驚動他們,魚死網破,造成的後果將是無法估計的,甚至是軒轅王朝承受不起的。

在這種情況下,面對動不得的荊氏門閥,皇帝也只能忍著,讓著,禮著。

※※※

而荊無影,是這一代荊氏家主的獨子,也就是荊氏門閥未來的繼承人。

這也難怪荊無影肆意妄為,無法無天這麼多年,竟然還整個兒地毫發無損地活在這世上。

只是他今次踫到了我晏錦,少不得要讓他月兌層皮了,晏錦微笑著心想。

躺在荊無影身旁休憩半晌,晏錦起身,一雙翦水秋瞳上下打量著荊無影,該怎麼對他好呢?既要讓他吃夠苦頭,又要讓他心里生不起怨恨,還要在他身上打下我的烙印。至于做到什麼程度,那要看荊無影到底能值什麼程度。

她的打量讓天不怕地不怕的荊無影也不禁感到渾身發毛,那目光,不像在打量一個人,而是在看待價而沽的貨物。

從某種程度上,荊無影真相了。

晏錦眯著眼,輕輕挑起荊無影的下巴,這個人值多少呢?得好好想想,細細調查。

荊無影掙扎著要甩開她的手︰「放開我。」

他還沒說完,晏錦已經放開了,輕笑一聲,朝門外走去。

「喂!你去哪里?趕快把我給放了,否則我出去以後和你沒完。我消失兩天以上,我家里的人必定找上門來,荊氏的情報網可是無孔不入的,你想瞞也瞞不住,你可要好好想想後果,到時就不是把我放了能了事的。」

晏錦回頭沖他燦然一笑,荊無影怔了一下,「砰」的一聲,門關上了,屋子里陷入了黑暗之中。

接下來,荊無影進入了他有生以來最難忘最難捱最痛苦卻又在今後不自禁地一遍又一遍想起的日子。

屋子里沒有一絲光線,沒有一點聲響,黑得像永夜,寂靜得讓人發瘋,時間在這里仿若停滯。

開始荊無影還有氣力大喊幾聲,幾天之後,他徹底沉寂了下來,任誰對著空氣大喊大叫了幾天卻得不到絲毫回應之後,都會這樣。

他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日子,沒有人和他說話,一片漆黑的世界里,他憋悶寂寞得發瘋,好像世界上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每天唯一會來看他,會和他說幾句話,會給他帶來片刻光明的,只有晏錦。

剛開始他還會怨恨晏錦,在她來時毫不客氣地和她嗆聲,破口大罵。然而幾天之後,在讓他憋悶得發瘋的黑暗和寂靜里,他每天唯一的期盼就剩下晏錦來看他,他已經從破口大罵到巴不得她來看他的時間長一點,到現在已能在她來時和她平心靜氣地說話了。

黑暗和寂寞實在是太可怕的東西,它們像時間一樣強大,可以打敗任何人,改變任何東西,更何況是向來喜歡熱鬧和光明的荊無影。

「吱呀」一聲,石室洞開,一束光線透進來,他偏過頭,適應了黑暗的眼楮感到些微的刺痛,空氣中的粒粒浮塵在那束陽光下清晰可見。

她就站在陽光當口,一身粉白色的繡著薔薇花圖案的煙紗散花裙,陽光被她襯得黯然失色。

他干涸的嘴唇動了動,想罵她一句,卻不知怎麼開不了口,上一次罵她之後,她留下食物,一言不發地走了,留下他獨自一人面對無邊的黑暗。

她微笑著向他走來,揚了揚手中的食盒︰「該吃飯了,餓了吧?」聲音輕柔動听,語氣親昵,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多年的老友。

「你打算把我關到什麼時候?」荊無影氣悶地開口,每天必問。

「別急,時候到了,自然會放你出去。」每天必答。

晏錦微笑著開始用筷子給荊無影喂飯,動作十分的耐心溫柔。

簡單的兩菜一湯和一個甜點,燜筍燒雞,蟹黃豆腐,蘿卜鯽魚湯,和一個桂花蒸紅棗。顏色鮮女敕誘人,清香四溢,還都是荊無影愛吃的,他只看了一眼就很想吃,真的吃進口里,味道更是難以形容的美味。他走南闖北多年,什麼樣的名菜沒吃過,荊家的山河莊更是網羅天下名廚,然而,竟然沒有哪個廚子哪個地方的菜比得上晏錦每天給他送來的合心意。

若不是她每天使盡手段折磨他,若不是他過不慣被囚禁的日子,就沖這里廚子做菜的美味,他還真不想走了。

喂他吃完,晏錦溫柔地用一方月白絲帕給荊無影抹嘴,又遞過一只霽藍瓷茶盅給他漱口。

「明天要紅燒獅子頭。」荊無影毫不客氣地點菜。

晏錦笑眯眯地點點頭︰「可以。」

荊無影無意中瞥到她白皙如細瓷的手掌上有紅腫的傷痕,似是被燙傷的,又似是被火炙傷的。荊無影覺得有些刺眼︰「你的手怎麼回事?」

晏錦笑眯眯地道︰「這可不是你該關心的。」

她迅速地把食盒撿到一邊,重生讓他在床上躺好。轉身取下牆上的牛筋鞭。臉色陡轉凌厲。

「 啪」一聲,皮鞭入肉的聲響,重重抽在他的胸口。

他哀嚎︰「都五天了,你夠了吧,什麼時候是個頭?」

她輕笑道︰「你慢慢受著吧,以後要記住,千萬別得罪女人。饒你一命我心里已經很不甘了,不多教訓教訓你,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又是一場慘無天日的折騰,荊無影胸前的傷口再次迸裂開來,鮮血汩汩流出。他疼得死去活來,恨得咬牙切齒,剛剛怎麼會期盼她來?他腦袋抽筋了吧?

打累了,她扔下牛筋鞭,笑眯眯地俯身看著他︰「你還好吧?疼得厲害嗎?」

荊無影疼得齜牙咧嘴︰「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當心以後沒人敢娶你。」

晏錦笑眯眯地點點頭︰「謝謝你了,這個正和我意。」

說完,她開始扒他的衣服。

「你干什麼?」荊無影警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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