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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狼顧之相

在許昌皇宮議政大殿內,大臣孔融正帶領一幫文臣對曹操再次南下出兵,提出反對意見。♀

「朝廷剛經歷官渡之戰,期間投入的財貨、兵力,而北方多地的百姓也蒙受了戰亂之苦,朝廷不應該如此頻繁地發動大規模戰事,請陛下愛惜民力!何況一場大戰過後,有多少士兵戰死沙場?」說著孔融轉過頭來質問曹操︰「曹丞相可曾想過,這些士兵家中上有父母,下有妻兒!難道曹丞相就熱衷于這種一將功成萬骨枯的游戲,以此來作為鋪平你加官進爵的道路!」孔融極力反對曹操揮軍南下,再開戰端。

可曹操卻淡定自若地回應道︰「孔大人所言甚是!不過!本相可有不同看法,陛下可容孟德道出個中原委,供文武百官共同參詳一番?」

居中而坐的漢獻帝自然是應允,遂對曹操說道︰「準奏!請曹丞相道出個中原委。」

曹操向獻帝略一作揖︰「謝陛下!」,接著曹操轉過身來對眾大臣說道︰「自黃巾之亂起,天下民不聊生,雖說黃巾賊乃草寇作亂,可若當時奠下乃一片承平之象,像這種神棍土賊又怎麼能聚眾百萬,犯上作亂?這正是因為我大漢朝的統治根基已經被動搖,及後董卓專權,欺君殺忠、荼毒百姓!這更是讓我大漢朝風雨飄搖,幾欲分崩離析!幸蒼天庇佑,讓孟德從董卓余孽手中救回陛下,如今我大漢朝在陛下的帶領之下,正呈現出中興之象,孟德認為朝廷應趁此大好時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剿滅、鎮壓各地不臣之人及不臣之勢力,為我大漢朝澄清宇內、讓萬民同歸一心!」。曹操的話語有理有據、鏗鏘有力,讓一大批跟隨孔融的大臣頓時噤聲。

曹操見狀趁機接著說道︰「在官渡大戰之前,孔大人等一批文官不是嚷著要以理服人,對袁本初加官進爵,可結果呢?袁本初不照樣提兵來犯。你們以為統一天下,就是靠耍耍嘴皮,動動筆墨就能實現的嗎?我大漢朝就是經歷了幾朝的重文輕武後,如今才如此積弱!想我朝高祖皇帝、武帝、光武帝哪一個不是刀山血海里出來的!對于那些亂臣賊子就應該采取犁庭掃之手段,不讓其有喘息之機會,只有這樣我大漢朝才能重歸一統宇內澄清!」曹操話畢,整個大殿中,文武百官無不啞口無言!

見已經達到震懾百官的效果,曹操還不忘出來打圓場說道︰「陛下,孟德自知言語有所冒犯,但孟德對陛下、對朝廷之忠心,日月可鑒!因此懇請陛下,恩準孟德帶兵南下,討伐江東孫吳逆賊!」曹操說著就向獻帝跪拜下來。

看見曹操竟然跪拜下來,獻帝一驚立刻過去扶起了曹操︰「愛卿真乃我大漢朝的中流砥柱!」獻帝此時見事不可違只好宣旨︰「朕命曹丞相暫領太尉一職,統領天下兵馬以討伐江東逆賊!朕就靜候佳音,望丞相不負朕之所托!」

就在曹操還沒來得及謝恩時,獻帝就話鋒一轉說道︰「曹丞相將要離京,可京都護衛之責任甚為機要,朕想調動西涼太守馬騰進京,暫領京畿防衛之責,丞相看這樣妥否?」

曹操一听,臉上頓時陰晴不定,其內心在經歷一番權衡斗爭後,曹操朗聲謝恩道︰「臣一切听從陛下的安排!謝主隆恩!」

曹操明白這是獻帝向外求援之舉,可事情就是有得必有舍,若不答應獻帝的要求,很可能就會影響到南下大計,因此曹操只好暫時隱忍,等待時機再做反擊。

孔府客廳里,孔融正悶悶不樂地與門客對飲︰「你可知道,當初朝政日衰,正是由于宦官作亂!這個曹阿瞞,不就是宦官之子嗎?干的事跟那些宦官一樣,獨斷專行、欺君罔上!」

「孔大人你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其實這何嘗不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呢!」此時一文士走入客廳,只見這文士從容灑月兌地說道︰「孔大人,小生我來遲了,自當罰酒一杯!」說著提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孔融見來人豪爽遂熱情地招呼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服!我與閣下再飲一杯。」

正當孔融舉杯之時,一眾黑衣人闖了進來,不由分說地就向孔融及其門客施以刀劍。

黑衣人的頭領對那文士說︰「大人,事情辦妥了!」,此時客廳內已滿布血腥味。

「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害我」孔融苟延殘喘道。

「孔大人,想不到你還能挨到現在!不簡單!」黑衣人頭領示意其他刺客給那位文士讓路到孔融面前。

「我就讓你做一個明白鬼吧!我當然是你政敵派來取你性命的,而誰是你最大的政敵,我就不需要說了。好吧,話就說到這里!動手!」文士轉身離開。

「啊!對了!孔先生畢竟是忠義之士,給他一個痛快吧!哦,可不能待薄了孔大人的家人,讓他們一起上路吧!」文人回過頭來說道。

「狼顧之相——司馬懿!」孔融氣絕前終于知道文士就是司馬懿!

「謝司馬大人為我指路,好讓我殺掉孔融這老匹夫!」黑衣人頭領言道。

「無需言謝!若孔融不除,他就可會繼續發動百官阻撓丞相南征大計,即使勉強出兵,中途也多有不順,這樣一來我司馬家和你們馬家又如何能從中獲取最大利益啊?你說是吧,孟起少將軍。」司馬懿說完遂與馬超相視一笑。

許昌丞相府中,荀彧向曹操進言道︰「孔融身死,慘遭滅門,朝中百官必定會懷疑是主公主使的,不過這也為主公清楚了障礙。」

曹操對于孔融的事情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很是淡然地說道︰「既然人都死了,那就多說無益了。文若,此次南征我會依照奉孝的遺計做好部署,具體事務我會交由仲達和文和去處理,而你則坐鎮許都,幫我監視馬騰的一舉一動,若有異動你可見機行事!」

荀彧略一作揖答應道︰「臣下定盡力而為,不讓小人有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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