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遠,你睜開眼楮仔細看著我,我就是你的序芃哥哥,你等了我十二年,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愛睍蓴璩」序芃輕輕的在她蒼白的唇上吻了一下。
「小時候,序芃哥哥說過,除了他誰也不許吻我,就算你和他長得再像也不行,不過我們不告訴他,我就當你是他好不好?」煙遠搖搖頭說道。
「我真的是序芃,小遠,我沒帶人皮面具,我是真實存在的,我不是幻像。」序芃的心狠狠的疼了起來,小遠,是不是經常會看到我的幻象,這麼多年,你是靠回憶和幻象支撐自己的麼?他將她的兩只手放在自己臉上,帶著她縴細的手指四處模著,試圖證實這是一張真實的臉。
「他怎麼可能在這兒啊,他現在一定在如主如寶的安慰山口美代,不過謝謝你,就是看看這張像他的臉,我也很滿足了,我有點累了,睡一會。」說完序芃臉上的雙手頹然的落下,煙遠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所有人的心髒都是一抽,該不會是……千萬不要,凱特那個丫頭已經哭了起來,又不敢大聲哭,怕擾亂了醫生的心神不能很好的救煙遠,自己狠狠的咬著自己的手腕,免得自己發出聲音失控的大哭…櫟…
杜冰眉頭緊緊的鎖住,他不忍心去看這幅畫面,煙遠,你還這麼年輕,就算沒有序芃,還有這麼多愛你的人,怎麼舍得放棄……他轉身的時候,突然看到凱特咬著自己的手腕,唇和手腕之間已然又鮮血滲出,他輕輕的走了過去,拿下她的皓腕,緊緊的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用自己的溫暖的懷抱給她圈出一片可以發泄的空間。
青龍錯愕著瞪大了眼楮,伸手想要模模她的頸部動脈,卻又害怕是他最害怕的結果,手就這樣一會伸出去,一會又握拳收了回來,這樣不段的重復著……
序芃的臉色驟變,雙手揉著煙遠的臉,嘴里喃喃地說著,「小遠,你別走,你別走……小遠,我還沒來得及給你幸福,我答應的事情,還一件都沒有做……小遠……小遠你醒醒,你醒醒啊……」他的眼眶一陣濕熱,某些液體不受控制的噴涌而出,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只因未到傷心處涪。
「你們淡定點,她只是體力不支睡過去了而已,生命體征平穩。」威廉醫生縫合完所有的傷口,特別欠揍的慢條斯理的說道。
眾人的聲音突然間一點都沒有了,整個飛機上掉下一根針的聲音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冷颼颼的八記眼刀都射向威廉醫生,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估計威廉童鞋已經不知道死了幾千幾萬次了……
飛機平穩的降落後,煙遠被直接送進了帝國下屬的醫院,威廉的官方身份是院長。
煙遠在就任帝國最高領導者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開了這家全球連鎖的醫院,當然條件最好的在紐約總部這邊,其他不管是多麼偏僻的地方都會由他們的醫院,可謂是遍地開花。
為的就是不管自己人在哪里出任務受了傷,都可以第一時間得到最好的救助,他們受傷通常會是槍傷居多,去當地的醫院顯然不合適,去私人診所條件差,醫生的水平有限,也沒有自己的人口風那麼緊,更何況自己的醫院,保全人員全部都是帝國的特工,這樣安全上是有保障的,免得受傷又會遭遇仇家暗算。目前他們的醫院主攻的方向是癌癥與艾滋病的研究和治療,並且取得了極大的成就。
煙遠到了紐約後就直接被送進了他們總部醫院的ICU,有專門的護工照顧,可是他們幾個人卻沒有一個人離開,都守在ICU外面的小套間,他們只能通過窗戶看著煙遠。
這一晚上煙遠病情也反復了幾次,特別的凶險,命懸一線,但是也都被序芃和威廉聯手控制住了,情況總算穩定。可是後半夜卻開始高燒不退,燒得她不停的說胡話,但是翻來覆去都是同一句話,序芃哥哥,小遠疼……仿佛回到了童年那個總是抱著序芃撒嬌的小女孩。
序芃的心疼得都要碎了,再也不放心護士照顧她,自己換了無菌服,在點滴中加入了特效的消炎藥,並且親自照顧煙遠,不停的用毛巾幫她冷敷降溫,連眼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閉上眼楮就再也見不到煙遠了。
「劉先生,你吃點東西吧!」凱特拍了拍在ICU還在幫煙遠擦手擦臉的序芃的肩膀。
「我不餓,你們吃吧!」序芃眼皮都沒抬,注意力都在煙遠的身上,探出手背輕輕的放在煙遠的額頭上試溫度,這個動作他每隔幾秒鐘就要做一次,生怕剛剛降下來的提問再度高升,因為昨天夜里也曾經這般反復過,他的動作輕柔得放佛煙遠是個瓷女圭女圭,生怕一個踫觸不當,她就會破碎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凱特扔下一句話,轉身走了,雖然他面前的做飯她還是有點小感動,但是依然記恨序芃曾經的不珍惜。
「劉先生,她生命體征平穩,燒也退了,我會安排她轉入普通病房了,你也休息一會吧!按照以往的經驗,她最遲今天下午就也該醒過來了,你總不想她看到你這麼……嚇人的樣子吧!」威廉斟酌著開口。
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個年輕人的印象還是很好的,縱然傷害過煙遠,可是那畢竟是沒有記憶,所謂的不知者無罪,是吧,最關鍵的是煙遠喜歡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記憶沒有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又突然恢復了,但是他對煙遠的體貼和細心不是假的,刨去那些傷害,他應該會是煙遠的良人。
「序芃,過來吧,你知道小遠是個顏控,你這樣入不了她的法眼的,她一定果斷的嫌棄你,去收拾收拾,吃點東西,就在外面的套間睡一覺,她醒了你一樣可以第一時間看到她。」杜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序芃現在的形象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挫,滿眼都是紅血絲,下巴上的布滿青須,一夜未睡滿臉的憔悴和疲憊,他洗漱了下換了衣服,和大家一起吃了早餐,精神好了許多煙遠也轉入了普通病房,是個豪華的套間,里間是煙遠的病房,各種設備一應俱全,哪怕再次需要搶救都不需要走到手術室,這邊可以做任何的手術和操作。她安靜的如同一個女圭女圭一樣睡著,臉色平和而安詳,長長卷翹的睫毛在臉上覆上一層陰影,原本粉女敕的櫻唇此刻幾乎沒什麼血色,除了各種儀器上的數據顯示她生命體征平衡,大家當真看不出她到底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還只是一個造型逼真的女圭女圭。
煙遠並沒有按照大家預期的時間醒來,甚至過了一個星期,她身上的外傷都已經好了,可是她去依然沒有醒過來,她既沒有植物人的生命體征數據,可是也不見她醒過來,誰都找不到任何的原因,為什麼她還沒有醒過來。
從煙遠受傷昏迷,就通知教父要他回來主持大局,他都不曾回來,就放了一句話,你們四神就可以處理的事情,找我干嘛,老子在度假。這給四神忙的個人仰馬翻,但是不管是四神還是杜冰,一有閑暇的時間就過來陪著煙遠,醫生說了多和她講話,或者她就會醒了。
「她該不是受得刺激太大,對生活失去希望,就寧願這麼睡著,也不願意起來面對吧!」凱特快言快語的說道。
其實這個想法已經在大家的心頭盤旋了無數次,只是大家看著序芃這些天來,不眠不休的照顧煙遠,不管大小事宜,絕對不假手于人,大家無不為之感動。
煙遠一直沒有醒過來他比誰都擔心著急,所以大家不忍心說出這些話來傷害他那脆弱的小心靈了。誰都看得出來,這段時間他也承受了很多,他的心理壓力極大,煙遠沒多睡一天,他的壓力就多一點,大家很怕煙遠醒來的時候,他卻頂不住倒下了。
可是凱特這小姑女乃女乃可不管這套,雖然這一陣子他對煙遠很好,她的心里有些小小的感動,可她仍然覺得這是他活該,她發自內心里頭還是為煙遠不平,丫的,誰讓你出現的時候,就那麼傷害煙遠,當時老娘就說過等你恢復記憶,老娘虐不死你,小樣,讓你那時候鬧騰的歡,現在和你拉清單。
「青龍,朱雀,作為四神,沒有保護好公主,你們兩個該領什麼樣的懲罰才夠,自己選個死法吧!」一道戲謔的聲音在門口想起來。
「教父,朱莉亞!」青龍和朱雀都乖順的朝進來的男人頷首致意這次的確是他們的錯。
來人是一個身高在185左右的男人,深邃立體的五官,狹長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梁,手臂環在一個嬌小玲瓏的女人身上,那個女人有著精致的五官,看起來溫柔嫻靜,當真是一對璧人。
「青龍願領一切責罰。」青龍特別虔誠的說道。
「Steve,你別玩了,子墨一定會當真的。」那個女子輕輕的推了推身邊的男人。
「好吧,說實話,我要是真罰了青龍,這丫頭醒了能不能直接做了我,朱莉亞。」被叫做教父的男人用手比了一個殺人的動作,挑眉問他懷里的女人。
「她一定不會直接做了你,以她扭曲的心里,你欺負了她的人,她一定會折磨得你求生不得求死無門,然後整個精神都崩潰了之後,才會賞你個痛快。」朱莉亞果斷的說道。
眾人眼角皆是一抽,雖然這說得是實話,可是听起來,怎麼就那麼不和諧呢。
經過凱特引薦,教父和序芃杜冰算是認識了,他慈愛的拍了拍序芃的肩膀,沒有絲毫的責怪,只是輕聲說道,「劉先生,你們的事情,我大致了解一些,這段日子照顧這個丫頭,你辛苦了。」
序芃的心里涌起一陣暖流,雖然他從有了記憶就盡力的照顧煙遠,但是他感覺得到眾人雖然接受了他,但是對他的有些敵意,特別是凱特菇涼,但是教父現在卻是特別的真誠。
教父摟著自己的親親老婆走到床邊看了看煙遠,「你這個死丫頭,傷都好了,怎麼還不起來,你是想偷懶是吧!哎,從你進了帝國,還真的從來沒休息過,這次算你放假,不過以後不可以再睡這麼久,知道了麼,丫頭。我們都很擔心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教父如同長輩一般寵溺的吐出這些話。
朱莉亞掀開被子擋住教父的視線,看了下煙遠身上的傷口的深淺,心中暗下決定,我馬上就給你配藥,等你醒來我每天幫你抹,一定不讓愛漂亮又完美的你身上有任何的傷疤。
從來都是以彪悍的形象出現的煙遠,如此病怏怏的躺在這,還真讓人不適應,眾人的心情都很低落,其實整個帝國也都籠罩在低氣壓中,大家並不知道他們的當家人受傷了,如同一個植物人般的睡著,但是顯然核心領導者的四神,火氣都很大,弄得他們都小心翼翼,生怕惹惱了這些神仙哥哥姐姐們。
眾人閑聊一陣,了解到了當時的情況,「序芃,我一直都很像說謝謝你,如果當年你沒有失蹤,帝國不會有這麼優秀的一任領導人,可是你現在知道為什麼你失去了記憶,然後又突然恢復了麼?」教父探尋的問道,但是這份探尋沒有懷疑,只是有些好奇。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的子彈攝入她的心髒,我看到她的鮮血噴涌而出,那些畫面就突然在我眼前浮現了。」序芃音色一貫的清冷,準確的說他是對除了煙遠意外的所有人都是冷冰冰的,只有面對煙遠才會有些溫度。
「杜冰,我是你的粉絲,你拍的所有片子我都看過,你真是個天才,我終于見到你了,你這張臉還真是完美,近看比電視上還完美,煙遠真是有福氣,可以經常對著你。」朱莉亞歪頭看著坐在角落里一直沒發出聲音的杜冰說道,說的杜冰眼角一抽,這什麼節奏,菇涼,你相信我,你絕對是在給我拉仇恨。
話音剛落,朱莉亞就覺得兩束冷冷的目光朝他射來,一束來自教父,一束來自序芃,接著這目光就奔杜冰去了,各自甩了幾記眼刀給杜冰,杜冰心里月復誹道,丫的,老子這躺著都中槍,吃醋的男人簡直太不可愛了。讓你們一次淹死在醋缸里得了,所以杜冰優雅無比的張開雙臂,「朱莉亞你真的很漂亮,你幾乎是我目前為止見過最美的女人。」接著綻放了一抹矜貴的笑容,將他的貴族氣質展-露-無-遺。杜冰通常都是面無表情的,但是他天生一張俊臉,有貴氣逼人,只要他想,沒有他勾搭不上的女人。
朱莉亞見到偶像如此迷人的笑容,又如同王子般的張開雙臂等待她,瞬間撲向了杜冰的懷里,剛落入杜冰的懷里,手臂還沒踫到杜冰的腰身,就被教父抓了回去,「朱莉亞,你見過最完美的男人該是我。」眼神是紅果果的警告啊,冒著幽幽的綠光,朱莉亞絲毫不懷疑如果她依然堅持杜冰完美,這個人是不是會化身禽獸,直接辦了她。
序芃回頭望向床上安靜睡著的煙遠,小遠,你睡了很久了,你的朋友每天都來看你,他們說說笑笑的很熱鬧,你難道不想起來一起聊聊麼?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煙遠如果醒著,會如何的和他們笑鬧到一起,臉上又該掛著怎樣的微笑,那雙眼眸又該盛滿多少明媚。
小遠,如果這是你對我的懲罰,那麼請你結束這種懲罰吧,我願意用一生一世守護你來為我自己贖罪,你覺得這樣可好?
「序芃,我可以這樣叫你吧!」教父的眼神平靜的無波的迎向序芃,序芃輕輕點頭,從這麼短時間的接觸,他感覺得到這個人對煙遠很好,他點了點頭。
「我過來的時候特意去了煙遠的辦公室,拿了她的日記給你,我想她的日記里應該有很多關于你的事情,應該也有這些年都發生了什麼,既然她躺在這里沒辦法開口,我覺得你有權利自己去了解當年的事情,十二年,她已不是當年的小女孩了,看過了,如果你願意接受她,那麼請你留下,從此別再傷害她。如果你不能接受,那麼請你離她遠一點,永遠別再出現在她的面前。」教父說道後面,語氣中依然是警告,雖然他已經離開了組織一年多,但是上位者的強大氣場依然存在。
「不管這些年發生了什麼,她的變化有多大,她都依然是她,她都會是我的妻子,我早就已經許了她一生!」序芃堅定的說道。
教父欣慰的點點頭,將日記本放在了序芃的手里,然後帶著大家離開了病房,他知道序芃需要去看這本日記,他也需要時間去消化日記的內容,更需要空間去釋放自己的情緒,這個年輕人的情緒已經壓抑到了頂點。
序芃拉了一把椅子到煙遠的床前,將日記本放在床邊,一只手緊緊的握住煙遠的小手,另外一只手輕輕的翻動著日記本。
XX年X月X日
序芃哥哥已經失蹤半個月了,所有人都告訴我,半個月沒有消息,這個人也許不在了,可是我不相信,我有強烈的預感他還活著,我絕不會放棄找到他。
我找了無數的私家偵探,都沒辦法找到他,我已經幾乎用了所有的資源,依然沒有辦法找到他,為什麼,向來在信息戰中無所不能的我,顯然也沒辦法了,教父說得對,也許黑暗勢力是唯一找到他的辦法,那麼接受訓練,讓自己變強就是最好的辦法。嗯,明天出發去美國。
XX年x月x日
我偷偷的收拾了幾件衣服,就跟著我的機長去了美國,恩,帝國的專機設備還不錯。
XX年x月x日
序芃哥哥訓練好苦好累,也好痛,我多希望受傷的時候,可以撲到你的懷里放肆的哭,放肆的笑,而不是壓抑自己隱忍著所有的情緒,序芃哥哥,可是只有這樣才有機會找到你不是麼?我一定可以成為最頂尖的人,站在世界巔峰,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一定要找到你。
XX年x月x日
今天我第一次出任務殺人了,序芃哥哥我的心情很不好,你會怪我麼?你那麼善良,如果哪日我踏著無數尸體成就自己,再找到你,你還會要我麼?
XX年x月x日
我今天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我非常後悔,對不起,我的隊友。序芃哥哥,我害死了我的隊友,我很自責。
XX年x月x日
我在一本書上看到一句話,感謝上蒼,在我最美的年華里,曾經遇到你,這句話說得很文藝,我也很有感觸,我看了一遍又一遍,序芃哥哥,在我最美好的年華里,還有機會見到你麼?
XX年x月x日
今天我做了一個所有人都不同意的決定,那就是我要拍電影,我要成為國際巨星,其實我並不喜歡把自己曝光在全世界人面前,但是我卻必須這麼做,因為只有這樣把自己曝光在鎂光燈下,哪怕我找不到你,你卻看得到我,你也可以來找我對不對?序芃哥哥,你一定會看得到我的,對不對?
XX年x月x日
序芃哥哥,我終于見到你了,你知道我又多麼激動麼,可是你卻那般無情的將我打入地獄,劉序芃,我恨你。你怎麼可以忘了我,你怎麼可以把本專屬于我的溫暖和寵溺給了其他女人,我恨你。而我能做什麼,只能靠一紙合約將你困在我身邊,我明明知道這不過你們接近我的一種手段,只是為了方便取我性命。可是序芃哥哥,你對我真的下得去手麼?
你還真下得去手,這些年我早就習慣了一個人承擔痛苦,可是現在好想被你抱在懷里,我真的很想說,序芃哥哥我很疼。
真想抓住你,洗了你的記憶,再靠記憶芯片見我們的以及移植給你,我的生物組專家做得到,可是我又恨自己,對你無法這般狠心,劉序芃,我恨死你了。
XX年x月x日得知你替山口組去交易,被反恐頂住,我的心都快停止跳動了,看著畫面里戰斗機逼近你,我不自覺的給了你提示,我知道我不該拉反恐的仇恨,可是我絕不能讓你落入反恐的手里,他們的手段是不能領教的,為了你,我轟了反恐又如何,就算與全天下為敵又如何?
XX年x月x日
我真的很開心,今天拍戲我得到了你的吻,小時候,你說過唇是很神聖的,要我為你留著。這麼多年,我一直為你保留著,可是你吻又是專屬于我的麼?恐怕山口美代早就品嘗過無數次了吧,我也不想想這些,可是我就是不可控的吃醋,好想殺人。
XX年x月x日
山口美代估計是覺得你不會對我下手,所以要叫回你了吧。凱特故意去問你的意見,你面色猶豫,我便為你做了決定,你一定是想和她走的吧,但是起碼你為了我有了一絲絲的猶豫,謝謝你!別了,序芃哥哥,恐怕我們再見只會是兵戎相見,你死我活吧。
XX年x月x日
得知你去了死亡之城,我的三魂掉了七魄,那是什麼地方,那有幾個人能活著出來,如果這是山口美代給你的任務,我一定會親手做了她。還好我來得及,來得及和你並肩戰斗,對我而言,是種幸福,我血管里的血液都沸騰,你問我為什麼會選擇救你?難道你真的不知道麼?你是我的命,你活著所以我才願意活。
在我們要突圍的時候,你突然給了我一個吻,這是你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認真的吻,我有多感激上蒼你知道麼?哪怕讓我此刻就死在你的臂彎中我也是幸福的。
XX年x月x日
我以為我不和爹地媽咪聯系,他們就不會陷入危險中,可是我錯了,相葉財團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機,背後的操盤手是山口組,那麼我媽咪也一定是在她們手上,序芃哥哥希望你沒有參與整個事情,不然你讓我情何以堪,真的好害怕,害怕救媽咪的時候,要與你舉槍相向。
她的日記截止到出事的那一天,她的日記幾乎每一篇都會有他的名字,煙遠每做一件事情,都在和他娓娓道來,十二年不曾間斷過,仿佛他不曾離開過,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只有一個目的,那麼就是找到他。
可是找到自己,自己出現的時候又對她做了什麼?煙遠的日記,字字誅心,序芃覺得痛徹心扉,把臉痛苦的埋在她柔軟的手中,遮去所有的痛苦和淚水,心髒處傳來的疼痛是那般的銳利,仿佛狠狠的揉碎他的心髒,讓他無處可逃,痛苦蔓延到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小遠……」沙啞的呢喃從口中溢出,他的手來回在煙遠的臉上輕輕的摩挲著,現在仿佛只有這般一聲一聲的呼喚他的名字,才能舒緩那種痛苦。
小遠,你醒過來好麼?這個世界上,我虧欠得最多的人就是你,我欠你的愛,讓我一點點的補償給你,一聲聲的說給你听,從此我的溫暖與寵溺都是你專屬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