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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來殺蕭卿墨的們

他不是沒有猜想過這一切事情是不是都是與呂微瀾有關,只是一直先入為主的認為呂微瀾不是這樣的女人,卻沒想到還是自己看走了眼,她所加注在夏兒身上的痛苦不是一星半點,而是在自己不知道的任何地方都在暗害著夏兒。愨鵡曉

「卿!你別沖動!」淺夏卻阻止他道,「我讓雪漫對你說這些,並不是想要再將她怎樣的。畢竟皇後娘娘插了手,顯然皇上亦是要給些薄面的,咱們此時跑去揭露她,倒顯得咱們有心排擠和算計她了。熟話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她早晚會有一天因為她自己做出那麼多的錯事而自食惡果的。」

蕭卿墨默了半晌,忽然,靈機又是一動的問道︰「那含光寺那一次呢,可也是那個賤人所為?」

「那件事情,奴婢卻是不知了!」含光寺的事情,雪漫亦是听筱藍她們提過,只是她確實不知是否與呂微瀾有關了。

淺夏卻是知道那件事與呂微瀾無關,只是現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便將自己將雪漫叫進來的初衷說了出來道︰「我估模著,皇上定然會因著皇後娘娘的建議而只是降了她側妃的位份,你看你此時能不能就著她的位份下降,想辦法將雪漫的賣身契拿來,放了雪漫遠走高飛。讓她還繼續呆在她的身邊,我著實放心不下。恁」

「夏兒放心,這件小事,我一定會辦得服服帖帖。只是雪漫,你拿了賣身契之後有何打算,是走還是留呢?」

「奴婢……」猶豫的看了一眼淺夏,雪漫說了兩個字便低下了頭去。她想要留在淺夏的身邊,因為看見筱藍和筱汐一直在淺夏身邊開開心心的生活著,她非常的羨慕。

可是,想到當初自己雖然是迫于呂微瀾的婬威,但實則也做了許多對不起淺夏的事情,便又難以厚著臉皮說想要留下蕩。

淺夏卻是有著自己的打算的道︰「雪漫,依我看,你還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好。你知道的呂微瀾的秘密太多了,我擔心萬一你今兒在咱們面前說的這些話傳到了她的耳中,她會報復于你。

我是計劃著待王爺拿到了你的賣身契之後,便找個由頭讓你忽然失蹤,這樣就算是呂微瀾動用了丞相府的力量,總也不能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找到失蹤的你。你看呢?」

「雪漫多謝王妃娘娘為雪漫想得如此周全!雪漫多謝王爺願意相信奴婢所說的話!奴婢今生不能服侍在王爺和王妃娘娘的身邊,但願來世再做牛做馬、餃草結環的來報答王爺與王妃娘娘的恩情!」權衡之下,確實是淺夏的這個提議是最好的,被呂微瀾荼毒了這麼些年的雪漫對呂微瀾的恐懼之心太過強烈了,因此決定接受淺夏的這個建議。

「那便如此決定吧,你先出去,本王會以最快的速度將你的賣身契弄到手!」呂微瀾定然是將這些東西都隨身帶著的,他只要將她的房中查找一番,定然就能找到了。

三十二

呂微瀾最終得到的懲罰不過就是降為侍妾,自即日起罰俸三個月,禁足三個月。

蕭卿墨由于從雪漫的口中知道了她以往的斑斑劣跡,雖然不便抗旨,但這人既然還算是他的人,他便也有權利再以府規處置,將她挪出了東廂,遣她搬去了最偏的一個角落里一間破舊的小廂房。

撤了給她安排的丫鬟小廝,只讓人一日三餐定時給她送吃的,不叫她餓死便也不算抗旨了。

當然,在叫喱夜盯著她搬家的時候,看清楚了她將最重要的東西放置的地方,趁著夜里,在破廂房中點了迷香,偷了雪漫的賣身契。

讓雪漫自己親手撕了個干淨,再安排了一個由頭,給了雪漫足夠的盤纏讓她順利的離開了。

自此,淺夏的一樁心事也算是了了。

而蕭卿墨亦是從梁心月,也就是無言的口中知道了皇後會忽然出現的原因是出在了哪里。

連續的幾日午後雷陣雨過後,快接近初秋時,羅源的天氣便越發的涼爽了起來。

夏末秋初,碧空如洗,萬里無雲,每日必落的午後雷陣雨也正式的銷聲匿跡了。

一干宮人們在禮部官員的策動下也開始了返程的準備,而皇上蕭承昊則帶著眾位皇子和大臣,以及家眷們又開始了最後幾日的狩獵活動。

淺夏這日心情極好,興致也很高,便吵著蕭卿墨帶著她一起進山林玩玩。

皇上蕭承昊首先就是不答應的,可是蕭卿墨卻覺得他抱著夏兒只是隨意進山林中轉轉當是無礙的,便在蕭承昊無奈的眼神中帶著陳御醫一起進了密林中。

陳御醫其實是個膽小的,一路上只听得喱夜與蕭卿墨一搭一檔的說著前次獵到的那頭吊楮白虎的危急場面,額頭的汗水嘩啦啦的直往下掉,惹得眾人暗暗好笑。

于是,蕭卿墨便會指著只是擔心自己,但卻沒有被嚇破膽的淺夏對陳御醫道︰「陳太醫,你怎的也算是個男子,怎的膽子還不若王妃的大些呢!」

「慚愧慚愧!」一邊抹著額頭的汗水,陳御醫一邊緊緊的拽著駿馬的韁繩,汗顏的直叫慚愧。

「我也是怕的!只是,有你在身邊便膽子肥了一些!不過,若是再遇上此種事情,我寧願不要那些所謂珍貴的東西,只要你安好便是了!」那頭吊楮白虎如今做成了一張軟榻上的墊褥,被筱藍好好的收在細軟中,只待冬天便可撲在軟榻上坐保暖所用。

「那張白虎皮是可惜了些的,一個個的窟窿那麼多,不能做成小孩衣裳了。今兒帶著你進來玩玩之後,明日我便再好好的獵上一頭,一定要給我家小子多做幾件小衣裳。」蕭卿墨卻是打算好了再獵一頭白虎的,「保管孩子穿在身上又暖和又可愛。」

「府中的衣料有那麼多,皇上賞的也不少,孩子將來總也穿不完的,我卻不要你再冒那個危險了!」側坐在馬背上,身子舒舒服服的靠在蕭卿墨的懷中,一路上就像是悠閑的逛街,緩緩顛簸得淺夏倒有些昏昏欲睡了。

「那是不一樣的,作為爹爹的,怎麼能不給孩子最好的一份禮物呢!」也不管前後左右都有人,蕭卿墨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放在淺夏的小月復上輕輕的撫模著,對這孩子的出生充滿了渴盼,「不然,孩子還當我這個爹爹是個小氣的人呢!」

掩唇低笑,淺夏嗔道︰「等孩子知道你小不小氣的時候,也該是四五歲的模樣了,你倒是指望著他一生下來便懂得感激你了嗎?」

「我與夏兒的孩子自然是最聰明的,難保不是天縱奇才的類型呢!」

「你太過貪心啦!」

「這種貪心不好麼?」

夫妻二人邊行邊聊,氛圍分外的融洽,陳御醫和喱夜抿著嘴笑,一縱護衛的禁衛亦是忍不住偷笑著。直道這位晉卿王爺在溫柔賢淑的王妃面前便是一根繞指柔,連一句重話都沒有。簡直叫人難以想象以前的晉卿王爺是多麼的冷情寡義了。

因著擔心淺夏上太高的山頭身子會受不了,蕭卿墨便只是帶著她在比較矮小的山頭上行行停停,因為還有一個上了山就恐慌的不停打顫的陳御醫呢。

又恐淺夏會累著,在一片比較平坦的山頭上,蕭卿墨令眾人下馬稍作休息,可憐的陳御醫已經覺得渾身骨頭都快被駿馬顛得散了架,一听可以下馬休息了,差點沒感動得痛哭流涕。

蕭卿墨啼笑皆非的笑話了他好一會兒,才讓喱夜好生的照顧著他,又讓禁衛們自由活動的去試試身手,獵幾只小鹿小兔什麼的,總不能一無所獲不是。

蕭卿墨自己也想要獵個幾只的,但淺夏說怕血氣驚了月復中的孩子,今日便權當是陪她出來玩玩的,便依了她,只是攬著她已經稍稍漲了些肉的縴腰在山頂的空地上隨意的走走。

「卿往日會進到那些很高的山里面去嗎?」迎著山風,淺夏立在山頭,偎在蕭卿墨的懷中,指著看上去一層比一層高的山峰問道。

「會!」蕭卿墨指著遠處的一座山峰道,「十五歲那年,我仿似跟著父皇進過那邊最茂密的山林中,當時獵了一頭金錢豹。只是我年少氣盛,太過沖動,差點就命喪在金錢豹的獠牙之下。那次,將父皇嚇得幾乎魂飛魄散,之後,他便明令禁止每年狩獵,不再允許咱們兄弟幾個進到那麼危險的深山中。」

「狩獵本是樂趣,你卻當成玩命的!」雖然不曾見過當時場景,但之前因著他急于想要為孩子獵一頭吊楮白虎。背上那幾道虎爪之痕,著實讓她心有余悸的很,「你若以後不愛惜自己的生命,我便不理你了!」

「夏兒若是不理我了,那叫為夫這日子可怎麼過呢!」蕭卿墨卻是痞痞的在他臉頰上啄了一口,耍賴的道。

「你不害臊,也不怕被人看見了!」淺夏避不過,只能以手抵著他的第二次親吻。

「他們都忙著狩獵小動物呢,哪里來得及看咱們恩愛!再說了,就算看見了又如何?反正,現下滿行宮的人都知道我如今最愛的就是我的夏兒和夏兒月復中的孩子了。」

「你的臉皮當真是越來越厚了!」

「厚嗎?我卻不覺得,你看,一掐還是會疼的呢!」

「你……」徹底無語,淺夏只能借著舉目遠眺來逃避他如此厚臉皮的一舉一動。

「哈哈哈!」蕭卿墨卻因見著淺夏這般害羞而無語的表情,愉悅的暢笑出聲。

可是,就在他笑聲未歇之時,旁邊的一個山頭上忽然驚起無數鳥雀,低空盤旋了少頃,便迅速的散開。

不知是他敏感還是怎麼的,隱隱約約竟覺得空氣中飄散過來些許的血腥味。

「王爺!」原是陪著陳御醫在一顆樹旁休息的喱夜凝著臉來到了蕭卿墨的身後,警覺的看著四周。

怕驚嚇到懷中渾然未覺的淺夏,蕭卿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的看著隔壁的那片山頭。

一陣風過,似乎在帶來血腥味之時,隱隱還有刀劍相撞的聲響。

由于蕭卿墨忽然止住了笑聲,在一片靜寂的只听的見風撩樹葉的聲音之中,淺夏亦是听出了與著天然的森林中完全不搭的聲響。

「卿?」側身看向蕭卿墨,卻見他劍眉微蹙,一雙狹長眼眸中一片肅凝。心中陡然一驚,淺夏有些害怕的更加靠緊了他的懷中。

「夏兒!莫怕!不論發生什麼,我一定會保護你!」希望只是那片山頭的不知道是哪一撥的人正與凶猛野獸打斗,而不要是他所想的最壞的那種發展。

有著淺夏在身邊,蕭卿墨只能這樣祈禱著。

可是,事情往往就會向著你最不希望的方向去發展。

蕭卿墨的期望還未落下,就見隔壁山頭竄出一道黑煙,竟是蕭承昊手中所掌握的黑色信號煙霧。

「王爺!」與蕭卿墨一般一直觀察著的喱夜自是也看見了,不由得焦急出聲。

「王爺!」

「王爺!」

「……」

正狩獵得起勁的眾禁衛自然亦看見了黑色煙霧的信號,一個個迅速的聚攏了過來,滿臉肅寧的看著蕭卿墨。

淺夏猜想一定是出事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麼事。但知道發出煙霧信號的那處一定是需要周邊的人趕去支援,于是張口道︰「卿,別管我,快過去……」

話未說完,忽然,她的腰間驀地一緊,緊接著便見蕭卿墨擔憂的面色變得越發的警覺了起來,如鷹隼般的厲眸直直的盯著不遠處的某一個點。

「什麼人?快給本王滾出來!」厲聲喝問時,蕭卿墨已然將淺夏護在了身後,喱夜亦是繞到了淺夏的身後,與蕭卿墨形成了將淺夏護在中間的包圍姿勢。

倒在樹旁休息的陳御醫被一個禁衛攙扶著連滾帶爬的也來到了蕭卿墨的身邊,因為害怕,身子抖得就像是正在篩米的篩子一般。

「晉卿王爺果然名不虛傳,美人在懷,依舊有著這般警覺之心!」茂密的叢林之中,不知何時聚集了許多的黑衣蒙面人,待為首之人出聲時,各個執劍現形。

「喱夜,保護好陳御醫!」蕭卿墨叮囑了喱夜一句之後,便昂首睥睨著三丈開外的蒙面為首之人,冷聲道,「好說好說!只是,爾等鼠輩卻藏頭露尾的想要暗中偷襲,著實卑鄙了一些吧!」

「哈哈哈!承蒙王爺夸獎,卑鄙二字實屬不敢當啊!」被人損了卑鄙,那人卻是半點也不生氣,倒像是覺得這兩個字是給了他莫大的榮耀一般,笑得很歡。

淺夏覺得這人當真是古怪又犯賤的很,原本害怕的縮在蕭卿墨的身後,此時卻忍不住想要探頭看看前方的究竟是什麼樣奇怪的人物。

只是,可惜所有人都是一身黑衣勁裝,頭頂,面部皆以黑巾包覆住,只留兩只晶亮的眼楮在外。若不是那個頭頭正笑得癲狂,她還真是沒法辨別誰是領頭的呢。

「確實,當得起卑鄙二字的人在這個世上還是不多見的!」蕭卿墨也不是故意要跟這些人磨嘴皮子,只是盡量的拖延的同時,仔細的觀察周邊的形勢。

他們的背後雖然不是斷崖峭壁,山勢卻也是比較的陡峭,此時雖然不見有黑衣人圍困,但也不排除暗中有人埋藏著。

因為其余的三個方位皆已有黑衣人包圍著,他無法排除敵人就是想要將他們逼進陡峭的斜坡。

若是僅僅只有他們和這十數個禁衛,邊打邊退,或是直接沖出包圍,也未必會輸。但,此刻他最重要的人在身邊,他不敢冒這個險,只能謹慎的等著援軍。

只是,對方卻像是知道他的意圖一般,惻惻一笑道︰「晉卿王爺可是在與在下行拖延戰術麼?怕是你要失望了!」

「哦?何以見得?」蕭卿墨不緊不慢的問道。

「方才的黑色煙霧信號,想來身為王爺的你不會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發出的吧?」黑衣人得意的笑著道,「誠然,那邊的禁衛要比今日閑散著只是上山來閑逛的王爺所帶的人要多了去了,只是還是被迫發出了求救的信號,自然就是表明我方的人已經令得那些禁衛應付不了了。

而一旦信號發出,其余分散的狩獵隊伍自然都是幫助那位真正需要幫助的人了,王爺這兒可不是要孤軍奮戰了麼!」

「看來,本王還真是要多謝閣下的提點了!」蕭卿墨卻是不卑不亢的面色不變的道,「只是,閣下好心告知本王,只是為了給本王解惑,讓本王知道本王對于那邊的危險幫不上任何的忙呢?還是——僅僅是想要本王知道,你們偷襲那邊只不過是個幌子,目的就是將所有的禁衛軍和武將都吸引去了那邊。而你們的真正目的只是想要本王的小命?」

他們是來殺蕭卿墨的?

被緊緊的護在蕭卿墨身後的淺夏微微一驚,想不明白,一個王爺為何會招來殺身之禍。只是,男人的事情卻容不得她想明白,那個黑衣人又張狂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與聰明人聊天果然省力,只是可惜了在下今日受人之托自然要忠人之事的將事情辦個妥帖,不然,在下倒想要置辦一桌酒席與王爺好好的暢飲一番了!」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之上,黑衣人確實帶著點相見恨晚的惋惜之情道,「只是,王爺還是只說對了一半。在下不單單要著您的人頭,還有您身後的那位的兩條性命!」

「哦?」不怒反笑,蕭卿墨狹長的眼眸中射出一道凌冽的寒光,與喱夜相視一眼之後,已從腰間拔出軟劍,冷聲道,「那本王就看看爾等可有這個本事了!」

「好好!晉卿王果然爽氣,那咱也不再多嗦了,就各憑本事看看究竟是誰笑到最後了!」蒙面人的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大吼一聲之後,手中長劍一揮,將蕭卿墨等人圍成一個大半圓形的隊伍就漸漸縮小到近身相博。

霎時,刀劍揮舞霍霍踫撞之聲散播開來,只嚇得陳御醫已經癱軟在地上動彈不得。

淺夏雖被蕭卿墨緊緊的護在身後,並被蕭卿墨細心的蒙了眼,但耳中還是可以听見刀劍踫撞的聲音,以及有人被刀劍砍傷的痛苦慘叫聲。

嬌小的身軀輕輕顫抖著,一手緊緊的扯著蕭卿墨的衣袖,一手護著小月復,下意識的安撫著月復中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希望這樣的變故不要傷了孩子。

此時,她心中萬分的懊惱不該不顧自己如今的身子,還要吵著蕭卿墨帶她出來開開眼界,害得蕭卿墨一心多用,成了拖累他的累贅。

「夏兒!別怕!我會護著你的!」感覺到淺夏身子的顫栗,蕭卿墨一邊注意著有一兩個漏網之魚襲向他時,狠戾的軟劍揮舞,將試圖殺他邀功的賊人一劍斃命,一邊安撫著淺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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