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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誘奸黑牡丹

紅三軍第九師攻打龍王集的槍炮聲在膏鹽地震得人的耳朵發麻,在窮人的心里播下了希望的種子,在每一個人的心中卷起了千層波瀾,戰後有80多名工人參加了紅軍,有2000多名工人加入了自己的組織——工會,地下黨組織領導工人對47個惡霸、土豪和惡棍地痞進行了游斗、鎮壓。這里單說錢常委——伯發的都管王四發。

錢伯發參加完吳縣長主持召開的緊急防務會議以後,連夜坐著四人抬的大轎回到潘集,召集西山78名峒商老板開會,傳達了吳縣長的指示,研究了戰時防務︰各峒商老板要加強對各自管理的工人負責,不準他們四處走動,更加不準串聯,不準通風報信,違者,按私通**論處,格殺勿論!各峒商老板表態發言後,回礦上召集管事、都管、監工、叫人的、自衛隊隊長進一步研究落實。戰爭好比是殺人魔王,人人自危了。錢伯發回到自己的礦上,進行了周密布署,都管王四發听得出神入化,沾沾自喜,這可是為主子效勞的機會來了。

鄧先柱傳達了中共應城縣委的指示後,黨員們秘密活動開了,有的傳達給井下的工人,有的傳達給井上的工人,準備的情況秘密向設在潘集小學的地下黨支部集中,由劉先生派趙師傅送信到應城、陳家河、龍王集……

古城台的槍聲像炒豌豆的爆響後,應城縣縣城南門的槍炮聲像正月初一的出方——咕咕咕、呱呱呱……

工會會員李苟伢有一份重要情報要送給劉先生,時間緊迫,便顧不了什麼,溜出院門,到潘集小學向劉先生作了匯報後,趁黑夜返回峒上,剛進院門,就被王四發抓住了,原來,半夜點名時,李苟伢不在場。

王四發瞪著牛樣的眼楮,露出虎牙,左臉青、右臉紅,金牙在豆油燈下閃了閃,罵道︰「個抱倒娘入的,半夜三更出去干什麼了?」

「去衛生所抓藥,」李苟伢緊緊盯住王四發,不慌不忙地回答。

「是給紅軍送信吧?」

「針、線,我有,不需要別人送。」

「別跟老子狗子長角——裝佯(羊),自衛隊長,給他活剝皮!」

幾名自衛隊隊員一擁而上,扒光了李苟伢的衣褲,捆綁吊起來用刺槐樹枝亂抽,頓時一塊塊皮肉往下掉,鮮血往下滴,直打得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巴掌大的好皮,再潑了一遍又一遍鹽水,渾身上下的皮肉抽搐著、顫抖著,經風一吹,一塊一塊的皮卷起來了,李苟伢咬緊牙關,血從牙縫中滲出來,怒目瞪著王四發。

王四發皮笑肉不笑地說︰「大家听著,誰個膽敢出院門半步,老子就照這樣辦理!是否處死李苟伢,待打完仗以後,老子請示縣政府決定。個抱倒娘入的,老子還冇得殺人權 !」

仗打完了,工人們捆住了王四發,列舉了他洞中一鑿子戳死渣份伢、淹死一百多名礦工以及平日毒打工人、扣工人工資、伙食費等等罪行後,報縣總工會批準,將王四發砍頭示眾。

錢伯發一听說張聯華旅長被俘了,就毛包包鱔魚——溜了,帶著黑牡丹溜進了設在漢口鼎安里的應城石膏股份有限公司,在花樓街包了一間房,逍遙去了。

說起黑牡丹,她本是山村里的窮女孩,母親生下她以後,喝了一碗隔壁大媽送來的米湯,確實養不活了,便把她放在腳頭用長枕頭壓住,本想壓死她。迷迷糊糊睡了,一覺醒來,哪知她本能地掙月兌了枕頭,拱到媽媽的懷里吸吮著乳汁,因為她是第六胎,所以取名多伢。爸爸幫人「背犁轅」——做長工,媽媽紡線織布,哥哥姐姐背著竹簍討地米菜、鵝鵝草、榆樹皮,總之是一切可以吃的野菜野草都往家里撈,菜鍋里多一瓢水,多伢漸漸長大了,十四歲時,跟隨大伯、大叔們來到礦上找活干。

都管見一眼看上去只有十歲左右的小姑娘跪著求活干,便安排她在工人吃的大灶上幫廚、洗衣服,後來調她到供都管、監工、管賬吃的小灶上燒火,處于青少年期的姑娘,只要生活好一點,一月一個樣,臉上的蠟黃殼子月兌了,變得白里透紅,干癟的胸脯漸漸發育了,Ru房像一對蓮蓬立著,沒有用布片片包裹,用力炒菜時,Ru房也不閃動。錢伯發到礦上檢查完工作後,在小灶用餐,一眼見了多伢,如黑牡丹一般嬌艷,秀色可餐啦,頓時多喝了半斤茅台酒,他想,听說黑姑娘生兒子,我何不娶她做六女乃女乃呢?

幾個月後,錢伯發跟都管吩咐,他要一個月到礦上值回夜班。這天夜晚,多伢見錢伯發值班,分外殷勤,舀水老爺洗腳,提開水、送香煙到老爺的房里,錢老板睜著醉眼,一把將多伢擁入懷中,張開大口隔著襯衣吸吮她的**,十四歲的女孩哪里見過這樣的陣勢,嚇得跪在地上哭起來了,錢伯發說︰「莫哭、莫哭,我給錢你,」便將一百塊銀元塞給多伢的懷里,順手模了她蓮蓬一樣的Ru房,多伢得了錢,慌慌張張地逃進了自己睡的窩棚,心里亂慌亂跳,在灶門口挖了一個洞,將一百塊銀元埋下,蓋上草木灰,一夜不曾合眼,老爺說要娶我做小老婆,這行嗎?想到他的搭官四女乃女乃的狠氣和幾個用雕花木盤托著衣服鞋襪等著老爺「值班」的女乃女乃,多伢搖了搖幼小的頭,我不能!得趕快離開這個不安全的窩。二十多天過去了,她見沒有人找麻煩,洗澡時,偷偷地把鏡子拿進去,渾身上下照,渾身上下沒有受到半點傷害,卻實實在在得了一百塊銀元,劃還是劃得來。正月下旬的一天夜晚,多伢忙完了一天的活,閂上門,早早拱進了被子中,進入了夢鄉,高高興興地將一百塊銀元交給媽媽……

錢伯發撬開窩棚門,一下鑽進了多伢的被子中,多伢驚醒了,翻身爬起來,錢伯發捂住她的嘴,說︰「莫叫,是我,老爺!」多伢一看,果真是老爺,嚇得瑟瑟發抖,錢伯發三下五去二月兌光了多伢的衣褲,把她的一對蓮蓬樣的Ru房擁入懷中,蹬月兌了自己的褲子,生命之根會著了飽滿豐潤的**、突破**鑽了進去,多伢疼得難受,哽咽著說︰「我好疼、我好疼,老爺,我受不了!」

錢伯發用力拱著,把舌尖塞進她的嘴里,說︰「跨得石 過,奈得大人何,我要把你的包子磨成餅子。」多伢疼極了,雙手用力在錢伯發的上猛力一抓,皮肉嵌進了指甲殼,錢伯發罵道︰「小賣X的,你不跟老子,老子連你的麻皮腥子都撕了它。」多伢嚇昏了,任他發泄了獸欲,連老爺幾時走的,她也不知道。

糊里糊涂被老板了,老板家的活,多伢還得照樣干,她心里慌慌的,眼楮也不守神,她怕,怕懷孕,怕被同鄉人曉得了恥笑,更怕搭官四女乃女乃,也怕等著「值班」的幾位女乃女乃,整天提心吊膽忙碌著,這是什麼世道啊?她曾經想過死,但是,死了不如一條狗,再說,一百塊銀元還沒有送回家。二十幾天過去了,錢伯發黑夜又來了,她沒有辦法,欲哭無淚,告狀無門。

大凡玩弄女人的人,很難不被人發覺。錢伯發在灶棚里做的事,不怕厭惡司命菩薩,卻被在洞上休息的李苟伢發現了,他撲在窩棚後听了四個小時,第二天,神秘地把幾個拜把的弟兄召集在一塊,研究了對策,好比是用海竿甩下抱鉤,只等魚來。錢伯發再次來到窩棚找多伢尋歡作樂時,李苟伢操起劈柴,一腳踢開門,狠狠地朝他的打去,邊打邊喊︰「捉賊啦,捉賊啦!峒上有賊!」

錢伯發慌忙爬起來,連褲子也沒穿,跑得水滴的滴的,跑了一里多路,來到草標大女乃女乃的門前,只叫︰「開門,開門,快開門。」

半夜三更的,草標大女乃女乃開了門,見老爺這幅模樣進來了,問道︰「老爺,是麼風把您吹來了?」

「不談啦,遇上了土匪,錢被搶了,衣服被剝了,總算撿了一條性命回了。」

「阿彌陀佛,只要人活著就好,」便燒水讓老爺洗澡休息。

李苟伢把工人湊的血汗錢三十塊銀元塞進多伢的手里,說︰「妹子,你趕快離開虎口吧,老爺心黑,會要你的命的!」說完就休息去了。

多伢從灶門口灰堂里挖出一百塊銀元,連夜朝家鄉走去,走了五天,回到了山青水秀的小山村,將一百三十塊銀元雙手交給了媽媽,媽媽一見女兒掙了這麼多錢回來了,這是可以做一座三間屋的錢啦,喜得不得了,忙著燒火做飯,臘肉炒油菜苔,土窯燒的黃泥火爐,點燃松木,火苗直竄,香氣滿屋,上了釉的大黑缽子中煮著油菜苔、臘肉、竹筍、豆腐、蘿卜、酸菜擺滿了一桌子。爸爸說︰「多伢有一個春節沒在家里過,就掙了這麼多錢回了,不容易啊,坐上席吧。」哥哥從米酒壇里舀了滿滿的一碗糯米酒汁遞在小妹的面前。望著一家人把自己當貴客,多伢的眼里閃著淚花,吃著喝著。夜晚,媽媽把沒有被自己用枕頭壓死的女兒拉進自己的被窩中,娘倆個敘著實心家常,媽媽的心隨著多伢說的擺,眼淚往下流,揩濕了枕頭巾。多伢在家住了一個多月,二十二歲的哥哥光棍一條,整天黑著臉,事也不想做,兩個出了嫁的姐姐回到娘家,跟媽媽哭得三泡眼淚四趟流,窮,窮得要去討米。這天夜晚,媽媽把多伢拉進自己的懷里,說道︰「兒啊,我知道你人還小,你在外吃的苦!但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的人才是人,沒錢的人不如狗呢!既然老爺想娶你,你就答應了吧!說不定我們還可以沾點光呢!只要你留點心,多攢幾個錢帶回家,買幾石田,做幾間屋,也好跟你哥娶個媳婦,免得窮斷了總根啊!娘想了這許多日子,你去時,讓你哥哥、你妹妹一塊去,姊妹伙的在一塊做工,互相有個照應,攢了錢,也好送回家!」家境窮成了這樣,多伢只好收拾包裹,帶著哥哥、妹妹,又來到了膏鹽地。

錢伯發見朝思暮想的黑牡丹帶著哥哥吳望明和妹妹吳俊伢找上門來了,喜得不得了,當即安排酒席,叫都管安排吳望明下洞當錘工,吳俊伢在鹽庫當撮鹽工,吳多伢當鹽庫保管員,兄妹三人喜得不得了,當工人比當農民強啊!不久,便舉行了婚禮,錢伯發將黑牡丹正式擁入懷中。

錢伯發和黑牡丹住在漢口花樓街的旅館里,廚師做了「踏伏」火鍋、紅燒豆豉武昌魚、腰花湯、土罐煨「壓著」,端進他們的房里,說起「踏伏」,恐怕有人不知道,這道菜是餐館老板買回牛的蹄子,廚師將牛蹄子放進開水中煮,然後用鐵鉤勾住在石頭上磕,牛蹄殼月兌了,刮去邊上的毛,剁成塊,放進生姜、獨蒜砣、八角、尖辣椒熬,配上香菇,做成火鍋,五塊銀元一鍋;「壓著」就是用湖草、豬牛欄糞、人糞尿做肥料種植的芋頭,味道特別美。黑牡丹為錢伯發酌了茅台酒,給自己杯里倒滿紅葡萄酒,夫妻對飲,為了撩起錢伯發的歡心,黑牡丹夾起一塊踏伏,用口吹涼了,用舌尖尖托住,送進錢伯發的口里,錢伯發用口接住,連同黑牡丹的舌頭一塊嗦著,雙手揉著她蓮蓬一樣的Ru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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