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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非然的身體一僵,忽然覺得自己壓抑的喘不過氣,想要吶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心里向被敲進了碎冰塊,既是是鈍鈍的疼又是被冰的凍起來。

冷冷的看向吟風,吟風倏地感覺到自己的胸口被兩道冷風豁開兩個洞,弄得他渾身發冷,不用看就只到風非然已經快要發怒了才會這個樣子,張開雙手笑著從風非然手中搶過離月。

「淨兒,你沒事吧?我好擔心你。」帝雲天邪邪的一笑,帶著委屈的表情。

「然,听說你玩過很多女人,對麼?」離月又開始變成詭計多端的小刺蝟。

風非然一直在揉著自己的肩膀,離月很疑惑,難道是昨天在外面散步讓他抱回來累著他了?不應該啊。帶著滿肚的問號,離月開口問道︰「然,你怎麼了,肩膀不舒服麼?」

離月的臉隨著太醫說的話慢慢紅了起來,就像熟透的番茄一樣,風非然的臉也是一臉的不自然。

風非然愣住了,他不知道一直想要吞並自己國土的妖皇怎麼突然說出要停戰的鬼話。他頂住妖皇施加的內力,艱難的開口說︰「想,又怎樣?不想,又怎樣?」

「我呸!」妖皇猝不及防的被離月啐了一口口水。

妖皇的身體一震,用手帕擦掉臉上的唾沫,離月感受到了抱著他的吟風輕微而持續的抖動,「是因為害怕,害怕他傷害我吧」,離月心中竟然有點內疚,是自己連累了他。可是,妖皇要自己有什麼用呢?

「對,沒錯,不然離月怎麼能抵擋得住兩次妖界的襲擊。妖皇這個人喜怒無常,說話更是沒有信譽,我們不能輕信他。」溫初點點頭接著說。

「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丫頭……」

離月還迷迷糊糊的靠在風非然的胸前,「丫頭,給我點時間,如果你還是不能接受我,那你就可以去找別的男人,我絕不阻攔你去尋找你的幸福。可以麼?」

風非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太醫做了個揖就去給鐵青著臉的風非然看肩膀。太醫端詳了半天,看著風非然臭屁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三皇子這肩膀痛是因為昨天晚上被重物壓了一晚上,而且還刻意的沒有挪動姿勢才導致的肩膀疼痛,休息幾天就好了。請各位主子不要擔心。我這就開上幾副舒筋活血的藥,服用之後就會好的。」

風非然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自然不敢輕易應聲。

抱著自己的男人就像一只受傷的野獸一樣,一句話都不說。

不出一刻鐘,帳篷的桌子上擺滿了四菜一湯,簡簡單單但是卻營養可口的飯菜,

「你們剛剛在聊什麼。」離月迅速的轉移話題,為了打破這種尷尬的局面。

風非然帶著離月走了出去營地。

哦耶~~正中離月的下懷,心里的小人略微歡呼了一下,面不改色的說︰「嗯,好吧。」

林吟風和溫初的面色凝重,帝雲天還是帶著那股邪魅的笑容,但是那笑容中卻帶著一絲不容易被人發覺的苦澀,離月同樣也沒有發現。只是在她進來的時候風非然突然扯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妖皇笑的更開心了,「小丫頭,我就是喜歡你,怎麼樣?」

哎呀好煩,離月的腦袋一想到這件事腦袋就漲的一個頂兩個大。為什麼又會突然想起風非然,想起他孤獨的背影,為什麼……

「喂!帝雲天!!」離月怕他們真的打起來,連忙出聲喊著制止他,「你想多了吧,思想怎麼那麼齷齪啊!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你想什麼呢!」

離月簡直想要掐死這個胡思亂想的一臉正太表情的帝雲天,「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滿意了麼?」

四個人听見這句話,就都沉默了起來,帳篷里安靜的忽然連呼吸聲都沒有,離月忽然有一種上一世接任務時的那種沉重的壓力。

頭發剛剛洗過,烏黑的長發也沒有盤起來就那樣柔順的披到身上,臉龐因為剛剛洗完澡而微微發紅,眼楮褪去了疲憊而顯得整個人發出一種充滿活力的光芒□□有準備好的衣服。

離月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風非然,竟然覺得他是那麼的孤獨和痛苦。如果說吟風是從氣質上的給人的孤獨和疏遠感,昊然是不是真的把自己隱藏的這麼深,他是不是真的很愛自己,所以才會這樣子,才會這樣子孤獨的仿佛遺世孤立呢?

「然,難道你有什麼好的辦法麼?」帝雲天的眉頭緊蹙,「那老妖皇要的東西,沒有他得不到的。更何況你的父皇和離月的父親還在他手里。現在大戰在即,盡快定下方案,才能冷靜迎戰。」

身後的人輕輕的將背對著他的離月攬入懷里。「你知道你有時候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不是你這個年紀應該流露出的孩子氣,卻又有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堅韌和勇氣,你知道麼?」

小翠用髒兮兮的手擦了擦臉,把臉擦的更花了,離月‘撲哧’一聲笑出來,小翠接著說︰「今天你給三皇子擋那一掌在軍隊里都傳遍了,所以我知道你一定在這里,就找了少爺,少爺讓我在軍營門口等著你,讓我看到你後帶你去你的帳篷。」

小翠一邊給離月搓著澡一邊說︰「听說,三皇子很花心的,騙過好多女人,在他身邊的女人從來沒有超過半個月的,有好多女人為了三皇子想不開自盡的。帝雲天雖然邪魅的不行,但據說是男女通吃呢,听說也有不少有特殊癖好的男人居然也追求帝雲天啊,這種男人真是要不得啊。但是林吟風從來不近的,人又溫文爾雅,雖然很多女人追他但是他連看都不看。不過對我來說啊,這三個男人要是有一個能對我好的,我真的是死都瞑目了。」

那一瞬間,她覺得他就像孤獨寂寞的孩子一樣,自己真的想拿一生來守護他,讓他不要再這麼孤單。

「你要听真話麼?」風非然緊張不已。

「死老頭,你多大年紀了,你還這樣好?」離月不屑的笑著,不知道為什麼,她一點也不覺得害怕這個男人,反而覺得他和自己有很多地方很相似的。

離月流露出少有的少女情節,卻發現肩頭上的動作慢慢緩慢了下來,力道也慢慢變小,離月轉頭一看,小翠竟因為太困而睡著了。

離月轉了一圈發現自己周圍沒有別人,難道……

剩下的三個人面面相覷,雖然他們已經知道離月已經開始接受風非然,但是沒想到他們的進展這麼神速,怎麼會剛剛開始兩個人就睡在一起了呢?帝雲天的臉色難看的要死,沖著風非然就沖了過去,口里怒吼著︰「然,你真卑鄙!別的女人你怎麼玩都無所謂,那可是離月啊!你怎麼能對離月做出這樣的事情呢?!」zVXC。

「對不起,對不起可以麼?」聲音中帶著嘶啞和卑微,離月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居然忘記了反抗。

覺得還沒有多久久走到了帳篷門口,小翠掀起帳篷簾,讓離月先進去。從外面看,帳篷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是一進門一股溫馨的氣息撲面而來。離月瞬間就困的不行。

「吟風,把我放下來吧。」離月臉紅著打破了尷尬。

風非然心中的怒氣忽然就冒出來了,一種酸滴滴的情緒讓他大聲的怒吼著︰「喂,死老頭,離我的未婚妻遠一點,不然等我一會兒能動了我拼了命也要弄死你。」

「你居然會和女人道歉?」離月強硬的回復,她知道只有這樣才能讓風非然失去耐心,讓他徹徹底底的放棄自己。

而且只要一想起這件事她就惱火不已,她就是想知道到底是真的是假的,然後用這個理由趁機甩掉風非然,然後和他的吟風哥哥幸福的生活到老。

妖皇把臉貼到離月的面前,仔細的盯著離月看過來看過去。

離月感覺她現在所緊緊抓住的一切都那麼的不真實。是不是老天爺就注定要她失去?

離月的心里一顫,心髒里某個被冷藏起來的感情開始土崩瓦解。

「小姐……」,小翠給離月月兌下衣服,發現原本和羊脂玉一般細滑白女敕的肩膀因為沉重的盔甲給壓得又青又紫,穿著的粉色鴛鴦肚兜被那厚厚的裹胸布已經勒的的變了形狀,小翠哽咽的說道「小姐,你到底為了什麼這麼拼命?……」

「丫頭,你讓我拿你怎麼辦……」

翠兒沒說什麼,就帶著離月去了三皇子的帳篷里。

「因為這樣,才讓我覺得你是完完整整屬于我的。」風非然霸道的說。

只有溫初一個人一改常態沒有對離月噓寒問暖,沒有走上前去,只是默默地在旁邊若有所思的看著離月。

「真的。」風非然嘆了口氣無奈的說出了這個答案。

妖皇笑笑說︰「這由不得你,她是我們妖界的人,和你們沒關系,就算你們不讓我帶走她,她也會回到妖界的,這是她的命,她的今生前世都注定要為這件事情付出,並且只有這樣她才能真正的主宰自己的人生,哈哈哈,她若是想好了,三天後這里再見…」

「翠兒,帶我去三皇子那里。」

「條件?」妖皇似乎忽然被這個條件提起了興趣。「……條件……」他饒有興趣的看著離月,「條件就是,我要這個女人。」

「你們是在說明天麼?你們是說妖皇要帶走我的事情麼?」離月的聲音出奇的平靜。

一群人正在對離月關心的時候一陣響亮的鼓掌聲從遠處傳來。

她不僅心疼了起來,她和小翠一同長大,小翠就好像她親妹妹一樣,小翠為了她吃了很多苦,她的信苦澀了起來。

風非然點點頭,看著面前的離月說︰「我們不能把離月交出去,這場戰爭本來沒有離月也是會繼續打下去,誰輸誰贏還不一定,老妖頭越是想要離月,我們就越不能給他,離月身上絕對隱藏著我們想不到的能力。」

小翠一听主子真生氣了,馬上二話麻利兒的月兌了衣服鑽進澡盆子和離月一起洗起澡來。

「離月,不要擔心,我們和浩然正在商量萬全的辦法。」吟風從座位上站起來,一邊說著話,一邊在面前走過來走過去。

「唔……」頭低了下來,準確的吻住了離月喋喋不休的嘴,風非然非常強勢的撬開離月要緊的牙齒整條舌頭伸進來不讓她又半分退縮。

坐在正堂位置的風非然點了點頭。

離月看見眼前的小翠苦笑不得的問︰「你怎麼在這里?」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卻是離月最不想听到的答案,離月明顯感到自己的心跳漏跳了一拍,然後就像吞下一塊膩膩的糕點。咽又咽不下,吐又吐不出來。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滋味,但卻是自己從來沒有過的經歷。

離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離月懶懶的靠著背後的人,他的懷抱里有一種讓人很有安全感的氣息,炙熱的呼吸從她的頭頂傳來,她整個人都覺得全世界都在這個懷抱里了。

「你明明有那麼多女人,為什麼要我給你當正妃,你明明知道我不愛你,你為什麼還是不放過我?」

「少爺,要不要找人跟著?」一旁的小廝問。

風非然眯了下眼楮看了看依偎吟風懷里的離月,默默地轉過身,心里苦笑了一下。拿著令牌對著百萬大軍怒吼道︰「後退三十里!駐營扎寨!!!」

他們明明在討論什麼事情,但是自己一進來這四個人就很有默契的不說話了。想來自己和風非然要開始交往的事情已經被大家知道了吧,憑著他三皇子的性格,得到的東西肯定要好好炫耀才對。

本來是想利用這件事踹開他,但是現在怎麼有種自己要掉進某個深淵那樣沒有安全感呢。怎麼越是這樣越是感覺要離不開他呢?

難道這就是命麼?

此時已經是大漠的黃昏了。太陽紅彤彤的掛在西邊的天空上。已經快要從地平線上落下去,月亮卻已經從東邊的天空上升起來。太陽是靜靜的照著,照著,緩緩緩緩的落下去,真的就像詩里說的那樣,長河落日圓,大漠孤煙直。

離月輕輕的裂開嘴一笑,似有似無的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是為了我父親?還是為了我愛的那個人?我也不知道為了什麼……」

風非然沒有回答離月,只是忽然把臉埋進她的脖子,整個人似乎看起來非常矛盾。

戲還是要演下去的,自己的難過怎麼能讓死對頭知道呢?

「小姐,那天晚上小翠發現你走了,但又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就很擔心,于是就心想著你不是想和四少爺去前線麼,小姐可能去從軍了吧,反正小翠弄丟了你,在府里也是呆不下去的,我就索性去軍隊男扮女裝找找你。我隨軍走了一路都沒有發現你,我今天都死心了……」

離月看著那張貼的那麼近的臉,忽然一陣惡心。

「你何錯之有?你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怎麼可能會錯呢?」離月嘴里這麼說著,心里卻有著絲絲抽痛。他居然也會開口道歉,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離月嘲諷著。

「風非然,你可想永久停戰?並且換回你的父皇和宇文青?」妖皇眯著眼楮看著宇文離月。

「小姐~~~」離月只見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小翠!「小姐,你可讓我好一頓找啊!」小翠淚眼漣漣的站在自己面前。眼淚把漆黑的臉洗的一道黑一道白的。

「想都不要想,我不會讓你帶走離月的。」妖皇話還沒說完,風非然打斷他,「門都沒有,離月是我的人,不可能讓你帶走她。」

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妖皇站到離月面前。他微笑的說著,「好一場舍生取義又毫發無損大團圓的好戲。」他圍著離月轉了一圈,迷惑不僅又浮上心頭。

只見溫初話還沒有說完,就有士兵慌慌張張跑進來。「三皇子,三皇子大事不好了!!!三皇子……」只見風非然飛起一腿把這士兵踹到帳外,怒吼道︰「你會不會好好稟報,什麼大事好不好的,你給我好好說什麼事,重新進來稟報。」

「那好吧,既然不讓模」靈天快速的在離月的臉上啄了一下。

她也顧不得大家閨秀的形象了,一大口一大口的把桌子上的菜掃蕩起來。風非然饒有滋味的看著離月可愛的吃飯的樣子,離月忽然把一塊蘿卜夾道風非然的面前,嬌滴滴的說︰「那個啥~~~吃點蘿卜吧!!!」風非然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于是就張開嘴吃了他最討厭的蘿卜。

離月用手拍打著他但是卻不為所動,好像在用行動證明他是多麼的愛著離月。反抗無門的離月對著他的舌頭使勁全力恨恨的咬了下去,一時間,濃厚的血腥味充滿了口腔,離月以為他吃痛了自然會放開自己,可他只是悶哼一聲用更深沉的吻來回應。

這對這些天來一直肯冷饅頭和窩窩頭的離月簡直就是奢侈的滿漢全席。

太陽是好大好大的圓,整片天空都是血紅血紅的。西邊出來的是太陽,東邊緊接著出來的是月亮。圓圓的冷冷的冰冰的月亮,天瞬間就暗了下來,溫度也降低了,風呼嘯的厲害。風非然把離月摟進自己的貂皮的披風里,離月瞬間就覺得沒有那麼冷了。

小翠臉紅著,沒有繼續問下去,心里卻想著,這不對啊三皇子昨天晚上明明是在這里就寢的啊,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怎麼會什麼都沒發生呢?難道是三皇子不正常?小翠帶著滿肚子疑問,伺候離月洗刷用膳,態度卻是格外的畢恭畢敬。

「你餓麼?」離月忽然很害怕這種安穩,迅速的找了個話題,掙月兌開他的懷抱,轉過身抬頭看著眉頭中帶著一點點憂愁的風非然。

離月禁不住想逗逗她,「你身上太臭了,你要是還不洗你就去找別的人給你當主子,我可當不起。」小翠一听主子真生氣了,

氣氛尷尬的簡直能冷死兩頭北極熊和一百只南極企鵝。

離月和吟風一口同聲的大叫,等他們換過來神的時候,帝雲天已經鬼叫著叫囂著跑遠了。剩下氣發抖的吟風和羞得滿臉通紅的離月。

離月感覺到整個的不自在,于是拼了命想要掙月兌他的懷抱,可是他卻緊緊的抱著離月,離月被鉗制的動不了,只能任由這個男人抱著她。

「然,我吃飽了~」離月拍拍自己的肚子,「額~」還很沒有形象的打了一個飽嗝。

只見百萬大軍听從號令,按照隊形順序撤退。風非然隨著軍隊向後撤退,沒有再找離月說一句話。

「哦。」吟風放下了離月,「咦?溫初呢?剛剛還在這里呢,怎麼他今天怪怪的……」吟風自言自語道,卻發現離月早就跑遠了,吟風也跟著慢慢的走回去了。

小翠臉一紅,說︰「小姐身子可有不適?」

「小翠,小翠,醒醒醒醒……」離月輕輕拉著小翠的手,小翠打了一個激靈一下緩過神來,露出很抱歉的表情。

離月瞬間就迷惑了,甚至懷疑自己面前的不是風非然,怎麼會是那個一直和自己作對欺負自己還要霸佔自己的風非然呢?

說這話的時候,小翠的眼楮放出了異樣的光芒,就像閃著兩顆紅桃心。

「那我們不要在一起了,我不喜歡自己的男人曾經被別的女人糟蹋過。」離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真的莫名其妙的心痛,離月不禁問自己難道自己真的已經淪陷了?

不過……重點是,風非然竟然騙過很多女人?竟然,還有女人為他自殺!離月想到這個畜生就開始氣不打一處來,明明不缺女人,但是竟然非要自己給他當正妃!簡直是胡扯!還是自己家的吟風哥哥好,帶自己去買花燈,還幫著自己,又保護著自己……

「翠兒,你說我喜歡誰?安安靜靜的林吟風還是那個邪魅的帝雲天還是那個死對頭風非然?……不對不對,我不可能喜歡那個死耗子,帝雲天更不可能了,就林吟風不錯啊,溫溫柔柔的,給人感覺很舒服呢,每次見到他就像夏天里的風一樣,靜靜的掃過我的心窩呢,可是總覺得那並不像是愛情……小翠你,快說說看。」

忽然狂風大作,飛沙走石中夾雜著妖皇的聲音,風讓眾人睜不開雙眼,慢慢風小了,待離月一眾人睜開眼楮,發現妖皇和他的妖界百萬大軍已經消失一空,就像做了一場噩夢一樣,什麼都沒有留下痕跡,只留下目瞪口呆的眾人。

離月忽然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不過靠在風非然的懷里的感覺不錯。

風非然臉一下就紅了,幾乎是怒吼著︰「不許叫太醫!!!」

「嗯。」離月乖巧的點點頭,不知今天怎麼的,自從小翠和她說了這件事開始,她滿腦子都是風非然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樣子。

「我的小女王,沒想到你竟然會在這里出現!我好開心啊。」帝雲天的咸豬手又毛毛的模索上了離月的被故意畫的黑漆漆的臉。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帝雲天邪邪的一笑,「你要什麼條件,妖皇?」。

離月都快惡心的吐了,原來這三個大少爺又如此的多的八卦都是她不知道的。

「小翠,給我打水,我要沐浴。」離月往那黃梨木的榻子上一癱就不想再動了,小翠拖著同樣疲憊的身體給離月打了一個浴盆的熱水,帝雲天竟然還讓奴才送來了芙蓉花瓣,小翠細心的把花瓣灑進浴盆,浴盆里彌漫著恬謐的香氣。

「傳膳!!!」風非然急急忙忙的吩咐下去。

吟風和溫初听到這句話表情也開始緩和下來,要不是剛剛離月沒有制止帝雲天,可能他們三個人就一起上去痛扁風非然了吧。

妖皇依舊眯著眼楮,「我現在不想打了,」然後抬頭看了看風非然,「並且,我也想把你的父皇和宇文青還給你們。」

「喂!」

「沒有啊!」

「翠兒,我們一起洗吧,我身上髒死了,你給我搓搓,幫我梳梳頭發,澡盆好大,一個人洗好無聊。」小翠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瞬間又面露尷尬,「小姐,算了,我是下人,你是小姐,我怎麼能和你一起洗呢?」

帳篷外的士兵剛剛想通報離月的來到,就被離月阻止了。她想了一夜想通了,她想給風非然一個機會,這麼偷偷的來就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離月撩起帳篷的簾子卻意外的發現風靈四少四人都在坐在帳篷里。

怪不得小翠今天早上問自己有沒有不適,太醫還說是被壓了一晚上,難道昨天晚上是風非然抱著自己睡了一晚上!!!

離月卸下那重重盔甲,腳上都是被磨起來的血泡,手上也因為一直拿著兵器磨起來厚厚的繭子。

上一世的煞天沒有兄弟姐妹,沒有爸爸媽媽,連朋友都沒有,更別說愛情。現在的她多麼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離月小心翼翼的接受那些愛,她怕這些在一覺醒來都不再存在。人總是在過于放松的時候失去他們最寶貴的東西。

站在遠處的妖皇忽然明白了什麼。難道……

離月听了這話竟然神使鬼差的點了點頭。

小翠滿臉通紅的看著離月,好像離月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離月覺得小翠怪怪的。就開口問,「小翠怎麼了你,怎麼感覺你表情不太對呢?」

帝雲天听到這聲‘然’,忽然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接著溫初和吟風居然也跟著笑了兩聲,被風非然瞪得又狠狠的把一嘴巴的笑容都咽了下去。似笑非笑又憋得難受的表情真的是讓離月尷尬不已。

「丫頭,以後能不能都叫我‘然’?」風非然試探的問著。

「那我們出去走走?」風非然問著離月。

「滾開,靈天,你們都不帶我來,我只能自己來了啊!!!還有,別模我的臉。我的臉是你能模得麼?你還好意思說。」離月的臉一下子就被氣的扭曲了。

帝雲天雖然被風非然死死的瞅著,可還是哈哈哈的笑著對身邊的太監說︰「看來咱們丫頭很擔心我們的然啊~去叫太醫給我們的然瞅瞅。」

「算了……」吟風擺擺手,轉身進了帳篷。

帝雲天身體一個急剎車,接著換上那副開心的像小孩子一樣的表情,轉過身問離月︰「真的麼?你是說你們只是在一起……額……,沒有發生那……額……那什麼吧?」

溫初看著被風非然帶走的離月心中既痛苦又擔心。也默默地和吟風一起走進了帳篷。只有帝雲天望著那對被拉長的身影,鬼魅的笑了一下。

這是她失去意識之前听見的最後一句話。

「為什麼?」離月不死心的問道,那她豈不是要叫一次惡心一次?

離月雖然得到了上一世煞天期盼的親情、愛情和友情,可是這冥冥中卻注定一切都那麼虛幻如夢境,

離月點點頭,「嗯,好,前面帶路。我也累了,想找個地方好好歇歇。」這些天的急行軍已經把離月累慘了,她真的是需要一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她還需要一個地方好好的去想想三天後的她該怎麼辦。

「我不是想要欺負你,只是看到你堅強的眼神,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得到你,就不由自主的想要你像小綿羊一樣安安穩穩的在我的懷抱里,我不能忍受別人欣賞你的樣子,我為了你簡直要抓狂。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你完整的屬于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那穿著紫色金線手工繡花龍袍的妖皇,帶著一股黑色的戾氣從遠處瞬移到離月的面前,風鈴四少想要沖上去擋住他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封鎖在一個結界里,氣場大的壓的他們喘不過氣,渾身的骨架被壓的咯吱作響。

「好看麼?」身後一個聲音平靜中夾雜著驚艷的感情傳來。

太醫不一會兒就來了。「奴才叩見三皇子。」

「不過,小姐,你看三皇子對你多好啊,給你準備這麼好的帳篷,又怕你冷還讓人端來沒有煙的木炭給你取暖,還有暖手爐。你知足吧。」小翠捏著離月又紅又腫的肩膀,離月的神經瞬間就放松了。

離月愣在那里,心里滿滿的全是不舍和悲傷。

離月下意識的回答︰「嗯。好看。」

肚兜上繡著荷花和柳樹,被風吹著舞動著花瓣和樹葉,衣服是離月最愛的白色,白色的綢緞比肌膚還要光滑最外面的那一層白色的蠶絲紗上是用白色銀線手工刺繡的蝴蝶翩翩起舞活靈活現,離月開心的穿上已經放在榻子上的衣服,興奮的轉了一圈。

等離月回到營地的時候,只見一個瘦瘦小小的士兵沖著她就跑過來了,只見這個士兵小臉黑黑的,嘴里叫囂著︰「小姐小姐!!!!!我終于找到你了!小姐!!!!!!」

「哦,那就好那就好。」帝雲天小聲的嘀咕著。

「丫頭,我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真話,但是我從來沒有騙過你,從來沒有。我真的不能失去你,你今天依偎在吟風的懷里,對著我挑釁的眼神,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當時我的心情。如果那不是吟風,恐怕就真的是已經死了千萬遍了吧。」

溫初著急的過去牽著離月的手安撫她,「靜兒,你不要擔心,哥哥一定不會讓你去的,哥哥一定護你周全。」溫初堅定的看著她的臉。

對于吟風更多的是安心吧,但直覺告訴離月,這種直覺不是愛情,只是對很強的安全感而已。相比較之下和風非然在一起可能會更快樂吧,反正自己如果不能愛上風非然那麼就和他分手好了。

「丫頭,我會讓你離開我的,永遠都不會。」站在面前的風非然堅定的看著離月。進道開冰。

離月腦袋亂亂的洗完澡,心情也舒暢了不少。

「丫頭餓了?那我們用膳吧。」風非然果然很擔心離月的小肚子有沒有被餓著。

就在離月臉紅的能煮熟雞蛋的時候,風非然放開了她,把她用力的抱進自己的懷里。

離月還是不明所以然的煽風點火,「然,為什麼不叫太醫呢?讓太醫看看我還放心啊~」然後還順手打發太監出門去請太醫來。

只見這士兵慌慌張張的進來,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三皇子,前方來報,妖皇帶著軍隊往昨天交鋒的地方趕來了。」

風非然的臉色慢慢陰沉下來,那眸子里透出的怒火仿佛要把整個營寨燒成一片灰燼,「你下去吧。」士兵听了這句話飛快的奔出了帳門,生怕自己做不好再被責罰。

離月心中萬分恐懼,仿佛掉進了冰窟一樣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難道這一切真的要失去了?離月想到這件事,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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