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沒見,周曉語沒想到這家伙的吻技居然有了那麼大的提高,滾燙的舌像是帶著火苗,用力地卻又不失溫柔地吮吸她口中甘甜的蜜汁,火熱的唇齒不斷描繪著她的唇形使她情不自禁地嚶嚀了一聲。
張家新趁此機會,探入她的口腔,用自己滾燙的舌尖,細細地刷過周曉語的整個口腔,最後邀請著她的丁香小舌一起與自己的共舞。
起初的時候,周曉語的腦中還保持著一絲清明,努力想掙開他的懷抱,可惜男女天生力量的差別讓她失敗了,而漸漸的,她也開始沉醉在這個吻中不能自拔,開始努力地回應著他的熱情。
張家新感覺到懷里小人兒的變化,心中一喜,雙手更是把她緊緊固定,像是要把她生生地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一樣,
兩具火熱的身體不留一絲縫隙,周曉語只覺得自己好像渾身都燒了起來,雙腳踩在軟軟的雲朵上,腦中空白一片,雙手也不由自主地模索著什麼。
突然,胸口傳來一陣涼意,不知哪兒來的風讓她渾身一激靈,大腦終于又可以開始工作了,低頭一看身上涼意的來源,頓時羞紅了一張小臉,自己的衣服已經半褪至肩下,露出小巧的鎖骨和渾圓的香肩。
「唔!」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她把緊緊粘在身上已經滾燙的身體推開了一點,聲音低啞地說︰「別這樣!」這聲音說不出地魅惑人心,身旁的人兒似乎並沒有听進去,或者是听進去了,卻更加被這聲音魅惑了去,不但不打算停止,反面又欺身上前,想要把那一絲縫隙填滿。
「你……」周曉語此時的腦中已完全恢復了清明,見張家新不退反進,伸手毫不留情地對著他的臉重重地拍了下去。
意亂情迷中的張家新當真被這一巴掌驚醒了,看看衣衫不整的周曉語和自己,忙不迭地放開她,顧不上臉上傳來火辣辣感覺,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好不了多少的衣服,歉意地看著周曉語的背影,「對不起,我沒想要冒犯你,只是……」
只是什麼呢?他停了嘴,初時他只是想把她那些傷人的話都堵在嘴里,可是越吻越覺得離不開她的香唇,也就放縱著自己的感覺,對她進一步地攻城掠地。可是現在,她是不是更加生氣了?因為自己差點失控的行為。
「對不起!」他覺得自己能說的也就這三個字了,任何解釋放到現在都是蒼白的,可是他心中也有一絲的竊喜,她對自己不是沒有感覺的,自己可以感覺得出,她剛剛也深陷自己的吻中,那麼熱情的回應著,感受著……
另一邊,周曉語也在反思自己的舉動,更有些懊惱和甜蜜在里頭,懊惱的是自己怎麼就沉醉在他一個吻里了呢!甜蜜是實在覺得這個吻的美好,可是細想一下,心里卻又莫名地升起了一股子酸意,張家新離開的時候明明吻技生澀得很,現在幾個月不見,他卻有那麼高超的吻技,要說他是突然的開了竅,周曉語說什麼也是不信的,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這幾個月當中,他一邊甜言蜜語地哄著自己,另一邊又在海的那頭花天酒地,這才練就了現在的一身「好本事」。
「曉語……」張家新剛開口,不料周曉語突然轉身,舉起右手,狠狠地又是一個巴掌,「大壞蛋,大騙子,我算是認清你了!」說著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張家新又沒有透視眼,又不知道現在周曉語生氣的跟剛剛又不是同一件事了,以為她還在為自己暗藏東西的事發火,听到她罵自己,也沒還口,根本也不在意她打在自己臉上的巴掌,一見到她似乎哭得很傷心,一顆心就像被一只大手在擰一樣,不顧一切地想要把她再次擁入懷中,細細地安慰她。
可是還沒接近她呢,周曉語就一臉謹慎地退了一大步,「你想干什麼?」
「我,我只想抱著你,你哭得我心都碎了,求你不要哭了好嗎?」張家新一臉真誠地說︰「看風你哭,比你打我罵我還讓我心疼,請你別哭了,若是你還生氣,我在這兒,給你打,給你罵,就是別哭了好嗎?」
「還真會演戲。」周曉語當真收住了眼淚,為這種人哭不值得,「你不去做演員真是可惜了。」
听著周曉語冰冷的語氣,張家新漸漸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了,又想朝她靠近,沒想到周曉語一直注意著他的舉動,在他剛邁出腳的時候,她就又向後退了兩步,眼楮冰冷地看著他。
「別怕,寶貝。」張家新只好又伸回剛想邁出的腿,「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別再退了好嗎?讓我接近你,讓我抱抱你,不然我心里沒底……」
「沒底?」像是听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周曉語突然夸張地笑了起來,臉上還殘留著淚水,喉間卻發出夸張的笑聲,怎麼看怎麼滲人。
張家新听著毛骨悚然的笑聲,心里越發的沒底了,突然伸手給了自己一個巴掌,「求求你別再笑了,你這樣笑讓我很害怕,真的,我怕啊!你看你不想動手,我自己動手,直到你氣消好不好?」說完反手又是一個巴掌,由于他的力氣比周曉語的大多了,之前周曉語又已經打了他兩巴掌了,而現在他手上又完全沒有留情,兩巴掌下來,嘴角滲出淡淡的血絲。
周曉語說是看著不心疼那是騙人的,不知不覺當中,這個男子已經融入到她生活當中了,可是想起剛剛那纏綿的一吻,她的心里又像有百只螞蟻咬過一樣的不舒服。
看不下去他的自虐,又沒辦法說服自己不去在意,些時周曉語的心已經亂了,她覺得自己枉稱兩苣為人,竟連問清楚的勇氣都沒有,只是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不去面對。
這樣想了,她也是這麼做的,拉開門就要往外跑,只是張家新這時雖在自虐中,卻也早已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當她剛剛拉開門,張家新就已經竄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抱入懷里,「你真的那很狠心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
「放開!」周曉語在張家新懷里不停地扭動,掙扎。
「不放,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你!」張家新一面忍受著周曉語的拳打腳踢,一面關上大門,把她帶進臥室,啞著聲音哀求,「寶貝,咱不動了好不好?」
周曉語本來是不听的,可是掙扎著掙扎著,覺得包裹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燙,越來越僵硬,最主要的是她覺得身旁的人越來越燙,氣息也越來越繁亂。她不是無知的小姑娘,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心里一驚,忙停下扭動的身子,一臉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答應我,別再跑了好不好?」張家新似乎是壓抑著什麼,抑著周曉語在床上坐下,「我不會再對你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但也請你答應我,別跑了好不好?」
周曉語,默默地點點頭。
張家新這才放開手,一步三回頭地走出房間,迅速地跑進衛生間,好半天才又出現在周曉語面前,她這才發現他的臉頰有些紅腫,上面還模模糊糊地有著幾個紅印子,一頭濃密的黑發,濕嗒嗒一掛在頭上,還有水珠不時地順著頭發滴到臉上,衣服上。
不用問也知道他去干什麼了,周曉語心里竟又閃過上絲偷笑,連她自己人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她怎麼還會有心情。
「寶貝……」張家新一直背在後面的雙手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條毛巾來,遞到周曉語面前,「擦把臉吧!」
周曉語接過毛巾,不小心踫到張家新冰冷的手指,心中又一次愉悅地笑了起來,面上卻是神色不變,毛巾是溫溫的,擦在臉上很舒服,也將周曉語許多不好的情緒帶走了,「你……」才要說話,就听對面傳來「咕咕」地聲音,這回她真的忍不住了,「噗」地一聲笑出聲來。
原本張家新尷尬的臉色竟因听到這簡單地笑聲緩和了,懸得高高地心地稍稍放下一些,厚著臉皮蹭到周曉語身邊,像只可憐兮兮地小貓一樣喵喵叫,「寶貝,我餓了,那飛機上的東西簡直不是給人吃的……」
「自己到外面找食吃去!」周曉語不為所動地看著蹲在自己身邊裝可憐的男人,「我可記得有人把這四周圍的吃食店都弄得一清二楚了,再不行,到飯店去吃大餐,反正現在每家賓館都提供外賣服務。」
「啊!」張家新叫得有些淒慘,「說來說去,你的氣還是沒有消嘛!」
「快去吧,乖別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話才說到這兒,又一聲「咕咕」聲響起,這回周曉語紅著臉不說話了,她忘記自己也沒吃飯了,兩人從剛才又吵又親又打的,體力早就耗得差不多了,現在靜下心來,肚子開始發出嚴重的抗議了。
「咳咳咳。」張家新假裝咳嗽,竭力掩飾笑意,他很聰明,知道女孩子臉皮薄,何況她剛剛還在勸自己出去說呢,現在一定不能笑,不然肯定會被趕出去的;同時也很後悔,怎麼就忘了她也沒吃飯呢,要是餓壞了,自己可是會心疼的。
「我能請你吃頓飯嗎?」張家新想了想,很正式地提出來,像這樣正式地邀請周曉語吃飯,他早就想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全適的機會,後來他又出國了,本來想著這次回來,無論多忙也要正正式式地請她吃頓飯,可是沒想到竟會在這種情況下提出來。
「我不想出去吃,你請便。」周曉語一口就回絕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她就是不想出去吃。
「那我把電話叫外賣,我們一起吃?」張家新退而求其次,「再怎麼生氣也不能不吃飯吧!」現在他不敢要求太多,只要不趕他走,什麼都好商量。
周曉語沒有回答,徑自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見她這個反應,張家新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不否定,那就是同意了,太好了!他高興地立即拿起電話,周圍的吃食店他早就了解得一清二楚了,知道周曉語喜歡吃中餐,晚上又一般吃得偏清淡,就點了幾個平時她愛吃的素菜和一個湯。
周曉語在一邊專心地看書,至始至終都沒看過他一眼,也沒再開口說過一句話,然而張家新倒是覺得這是個好現像,雖然她不說話,但並不等于她沒听,沒阻止,就說明她認可了,認可了那她的氣也正在慢慢消退當中。
只要一想到這個,他的心就高興地要唱歌。
一會兒,門鈴響,飯店送餐到了,張家新把圓幾和椅子仍舊放在原地,地上剩下的水泥之類的雜物也全清理出去,這才到房間里叫周曉語出來吃飯。
牽著她的手走進小衛生間,把她的手放在洗手盆下沖洗著,再用洗手液在兩個人的手上揉出泡沫,很耐心地,很用心地洗著她的雙手,小心得像似在洗一件精美的瓷器,最後雙小心地擦干。
帶著周曉語到客廳坐下,幫她打開飯盒,「小心燙。」
這其間周曉語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用一種怪怪地眼神看著張家新,使他心里覺得毛毛地,可是他還是忍著這種奇怪地不安地心情,做著他想做的事,直到兩人面對面坐下,周曉語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很會哄女孩子嘛!學了多久?」
听了這話,張家新內心深外的不安感愈來愈重,「沒有,我沒有哄過別的女孩子,你是第一個,也只有你一個。」
「從哪里學來的?」周曉語很固執地問著這個問題。
「書上。」張家新如實說,可是他怎麼就得周曉語的眼神就是那麼古怪,古怪到有點滲人,于是試圖轉開話題,「不要說這個了,先吃飯,吃完了我們再討論其他的好不好?菜涼了不好吃了。」
「書上學來的?」周曉語仍然糾結在這個話題上,「可是你不實踐,怎麼能做得這麼好呢?」
「曉語,寶貝,咱先不研究這個問題了好嗎?」張家新的話氣里帶著很重地祈求,「不就是洗手嗎?我真的從沒在別人身上練過,只是覺得自然應該這麼做。」
「誰問你這個了?」周曉語有點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難道要她直接地問他,喂,你小子的吻技怎麼變得那麼好,在多少女人身上實驗出來的?
「那還有什麼?」張家新努力地回想,可怎麼也想不出來。
「想不出來拉倒,吃飯!」周曉語突然心情又變得煩躁了起來,伸手拿起一碗飯快速地吃了起來,現也不看張家新。
這會倒是輪到張家新不想吃飯了,想來想去也沒想到點子上,看著周曉語大口大口的吃相,突然臉上浮起了笑意,在國外,有不少女人在他面前晃,其中不乏漂亮地尤物,可是她們都讓他覺得不真實,只有眼前這個丫頭才是他心心念念的,她的吃相並不是很文雅,可是卻是最真實的。
「你笑什麼笑?」周曉語吃完自己的飯,抬頭見張家新正盯著自己傻笑,不禁怒道︰「傻不拉嘰的。」
「那我就做你的傻瓜吧!」張家新傻傻地接口。
周曉語听了這話,臉上飛起一陣喜悅的紅霞,可是想到張家新嫻熟地吻技,臉色不禁一沉,這個男人還是不是當初離開他時那個信誓旦旦的純真男孩了呢!
張家新緊繃著心看著周曉語的表情,看到她初時喜悅的樣子,不由得心里也松,剛想露出笑容,哪知道她又把臉沉了下來,他的心情也跟著跌到低谷,到底是什麼事讓她這麼不開心?似乎已經不是為了最開始那些在她房子里私自放東西的緣故了,可是倒底為了什麼呢?
張家新他細在心里過濾每一件細節,說過的每一個字,難道是她不喜歡自己的吻?可是也不對啊,她明明也很沉醉其中的。
那是什麼?張家新想不通了,于是干脆就問出口了,死就死吧,總比這樣一直憋在心里來得痛快。
「寶貝,你是不是討厭剛才我對你的冒犯?」張家新字斟句酌地問。
周曉語的臉果然冷了下來,冷哼一聲才說︰「哪里稱得上什麼冒犯,你不是很熟練地使我沉醉其中了嗎?而我也顯得很享受,說起來還得謝謝你,讓我感受到被吻原來是那麼美好的一件事。」
張家新果然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抓住了周曉語這句話中的關鍵詞「熟練」,莫不是她以為自己在外邊和很多女人在一起過,這才練就了那麼一身好吻技,所以她生氣了,因此之前她才會說自己是「騙子」,是「壞蛋」?
本來她說這兩個詞的時候,自己一直以為她還在提自己私放東西的事,所以一直豐收不透,現在想來,她大概是誤會自己一邊在外面花天酒地,一邊又用甜言蜜語哄住她,所以她才又會說自己不去做演員可惜了。
想到這里,張家新無奈地笑了,這個要怎麼解釋呢?
「寶貝,我只有你一個,也只會有你一個。」張家新認真地執起周曉語的手,「看著我的眼楮,听我說好嗎?」
「這些日子我真的很想你,連夢里都只有你,我在那里的訓練很密集,而且是封閉式的,平時是不能外出的,我怎麼會有機會接觸到外面的女人,而且不但是你有潔癖,我也有,我不會把蓋了你的章的嘴唇再出賣給別人,我嫌髒。」
「至于我的吻技。」說到這里,張家新的臉色又開始嘻笑了起來,「是你教我的啊!自從那天我離開前你帶我初步領略了其中的奧妙以後,我就在一直想像當中豐滿,而且你要知道,男人在這方面是有天生的悟性的。」
「最後我想告訴你的一點是,我不是個隨便的人,不是任何一個女人都能入我的眼的,而且我眼中也已經容不下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了。」這句話張家新又說得鄭重其事,語氣中有令人不得不信服的成分存在,不知為什麼就讓周曉語相信了,她默默地點了點頭。
見她點頭,張家新再接再厲地柔聲問︰「現在還對我有懷疑嗎?」周曉語無聲地搖頭。
「這樣就乖了嘛。」張家新伸手摟過她,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頭按在自己懷里,「你听,我的心到現在還跳得很快呢,你剛才的表情真的讓我覺得自己好像要失去你了,我怕。」
周曉語乖順地倚著他沒開口。
「乖,以後有什麼疑問就直接問出口,別憋在心里,你老公我沒有讀心術,不要老是讓我玩這種‘猜猜看’的游戲,我會得心髒病的。」
「什麼老公。」周曉語一听「老公」兩個字又炸毛了,「你那位親爹可是說我配不上你呢!」
「關他什麼事!」張家新冷笑著說︰「你放心好了,就這幾天,說不定就是明天,他所倚仗的身份,地位,背景都會成為昨日黃花。」眼中帶著一絲冷冽,像是在說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