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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菲羽的臉已經冷得不能再冷,郝連斜弘卻滿腔熱情地拿著毛巾幫她擦臉,邊擦還邊感嘆道,「少俠的臉又女敕又滑真是吹彈可破啊。」

一向不喜歡說髒話的言菲羽瞪著郝連斜弘,內心咆哮道︰吹彈可破你妹啊吹彈可破。

幫她擦好臉後,郝連斜弘滿意地捏了捏她白女敕的臉頰︰「好了,真是乖孩子,以後也要乖乖的喲。」

白虎道︰「不是說是芷蘭宮的人追殺公子時起內訌,一個厲害的神秘人追殺芷蘭宮堂主時引起的?」

白虎順著郝連斜弘的目光看向言菲羽,看到她耳垂上的翡翠耳墜……麒麟玉?心里默默為言菲羽默哀了兩下。姑娘何其不幸,遇到了公子這樣毀人不倦的妖孽。

郝連斜弘將毛巾放回銀盆里,轉身一臉茫然道︰「誒?少俠說什麼?」

「非也非也。」朱雀挑著眉搖搖手指笑道,「你理解的一定是錯的,還是別亂猜了。公子那等變態妖孽的內心怎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夠猜到的。」

言菲羽收回眼,張開嘴巴乖乖把粥吃了。郝連斜弘國寶級的黑眼圈,還有眼楮里還未完全散去的血絲……‘你都不知道你昏迷的這三天,公子竟然衣不解帶守在床頭守了三天三夜耶。’郝連斜弘真的在她床頭守了三天三夜?他是白痴嗎。

白虎一臉正直道︰「正好我帶了名家丁過來,本來是怕有人受傷,讓他幫忙抬行李,現在正好讓他回去給太夫人回話。但依屬下見,公子要早日啟程前往京城,現在刺桐城的客棧住滿了天下美女,太夫人對其中十多個姑娘非常滿意,而且听說太夫人的那位童年玩伴前些日子一連飽了兩個金孫,公子要有心理準備,這次太夫人不會輕易放過公子。」

朱雀伸出一根手指配合著腦袋搖晃著︰「非也非也。」

*-*-*

郝連斜弘勾著嘴角,「本公子這張臉一直都在這里,少俠先吃飯,吃完飯再慢慢看。」

「本公子認輸。」郝連斜弘拿過言菲羽手中的調羹,放回碗里,又夾了些小菜放粥里,輕輕攪拌了兩下後,拿起調羹舀了半勺粥放嘴邊吹了吹︰「來,啊▔▔▔▔」

郝連斜弘淺笑道︰「都說心誠則靈,本公子還奇怪小腿上的凍傷怎麼兩天就痊愈了,原來是少俠在夢里面也關心本公子呢。」

郝連斜弘轉身一看,言菲羽閉著眼面無表情,就好像剛才的聲音不似她發出來的一般。

「你,嬤嬤。」說郝連斜弘像媽媽太便宜他了,言菲羽改口成了嬤嬤。

「幸虧你不是好人。」言菲羽換了個舒服的位置,前一秒還會排斥窩在郝連斜弘懷里,現在已經毫無忌憚地把他當成了人形軟墊。

「是。」

白虎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公子,這樣做會不會太狠,再怎麼說人家姑娘們都是傾慕公子而來。」讓曉蓮小姐隨便鬧?!還讓青鳥去幫忙?!那說不定滿城的姑娘都一起看破紅塵削發為尼了。

朱雀點頭道︰「差不多。」

郝連斜弘俯身要給言菲羽戴上耳墜,卻發現言菲羽左耳有兩個個耳洞,右耳卻沒有耳洞。總不能兩個耳墜都戴左耳上,郝連斜弘給她帶了個耳墜,把另一個耳墜收了起來。等過些日子她的身體恢復一些再給她的右耳打個耳洞。

言菲羽冷眼白了郝連斜弘一眼,伸手拿起調羹,她再怎麼虛弱,拿調羹的力氣還是有的……緊緊只有拿調羹的力氣,但要舀粥就不行了。包扎得跟粽子一般的手掌,不停晃動的調羹,半勺白粥送到嘴邊時就只剩可憐兮兮的幾粒米了。

「公子,從水路的話恐怕又會遇到芷蘭宮的人,而且,這兒到京城全部是逆流,恐怕要花費很久時間才能到京城。」

白虎更加茫然了︰「不惜耗盡七大脈輪之力將龐河凍住……為什麼?」

白虎一臉莫名地看向笑得賊兮兮的朱雀,聳聳肩道︰「武哥怎麼了?」

「……」明明就是朱雀的敘述有誤,不過白虎沒去跟朱雀糾結敘述問題,而是把話題房子言菲羽身上,「才幾天不見她就變得這麼虛弱的原因就是因為她凍結龐河的時候耗盡了所有的頂輪力?」

「武哥嘛,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容易煩躁的時候。應該是每個月的那幾天來了。」朱雀一臉高深莫測地說,「白虎,你知不知道龐河是怎麼結冰的?」

豪華馬車內。

郝連斜弘拍了拍言菲羽的後背,問道︰「少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們步行回去?」

朱雀聳聳肩道︰「誰知道。」

甲板上的談話悉數進入了郝連斜弘的耳朵里。郝連斜弘撫過言菲羽左耳的耳墜,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

「可惜了,本公子已經名花有主。」郝連斜弘看向暖榻對面床上的言菲羽。

「進來。」郝連斜弘坐在床頭,讓言菲羽靠在他的懷里,順手給她蓋上被子。

「這就是你的真面目?」

「少俠真是愛開玩笑。」

「稍微理解了為什麼公子會給她戴上麒麟玉了。」原來不是毀人不倦。

「因為她跟你一樣笨唄。」郝連斜弘的親信里就白虎跟他差不多小,朱雀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嘴賤的機會,「她不懂控制脈輪的力量,力量爆發後就任它往外噴,要不是青龍和武哥聯手阻止她的力量,她早就去見閻王爺了。」

白虎抬頭看去,只能隱約看到窩在郝連斜弘懷里睡得天昏地暗的言菲羽,白虎更加莫名了︰「你的意思是,言菲羽就是雪女?」

睡夢之中的言菲羽突然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感覺像是被溫柔地懷抱著,溫柔的懷抱,溫暖的懷抱,讓人昏昏欲睡的懷抱。

沒想到她這時候會醒來。言菲羽不是一個編兩個理由就能敷衍過去的笨女人,既然露出本性,就只能坦白從寬了。郝連斜弘薄唇微揚,揚起一抹魅惑至極的笑︰「本公子一直都是這張臉,不知少俠說的是什麼意思?」

白虎一怔︰「這世間真的有雪女?」

郝連斜弘嘴角微揚,撥開言菲羽額上的劉海。端起碗,解決剩下的白粥。

郝連斜弘低眸,落進了帶著幾分惺忪,卻又清澈見底的黑眸里。

郝連斜弘百無聊賴地坐在暖榻上調理氣息,玄武敲了敲門道︰「公子,白虎回來了。」說完,推開門和白虎一起走了進來。

「龐河的冰也溶化得差不多了,玄武去準備船只,從水路去京城,今晚出發。」郝連斜弘把玩著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漫不經心地吩咐著,「白虎你現在就遣家丁回刺桐給太夫人回話,順便也把飛鴿傳書寫好。」

白虎看到朱雀故弄玄虛的樣子,倒也起了興趣,笑道︰「也沒听說龐河有下雪,那總不能是突然雪女下凡吹了口氣就把龐河凍住吧。」

都多少年了,老人家騙他回家的借口都是沒變過。郝連斜弘眼底帶著溫暖的笑意︰「你先回去跟太夫人說父皇大壽已近,來不及回刺桐城。本公子會直接去京城,待父皇大壽後再回刺桐城。」

「幸虧?」郝連斜弘倒是有些不解,「少俠好像很高興知道本公子不是好人。」

玄武推門進來,看到自家公子跟言菲羽親昵的動作,心里默默嘆了口氣。玄武雖然心中對言菲羽非常不滿,但公子都放話了,玄武也只能把所有的不滿爛在肚子里。還非常貼心地搬了兩把椅子到床邊,輕手輕腳把清粥小菜一樣一樣擺好後恭恭敬敬退了出去。淚眼望天,當家主母不應該是賢良淑德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大家閨秀嗎!

言菲羽抽了抽嘴角,真不應該嘴賤問他。

朱雀嫌棄地看了白虎一眼︰「你笨哦,我的意思是言菲羽就是凍結了整條龐河的人。」

白虎拉著玄武,偷偷問道︰「武哥,公子這是怎麼了,怎麼天天抱著言菲羽,從前公子不是不近嗎?」

郝連斜弘盛好了粥,帶著三分戲謔地笑道︰「少俠需不需要本公子喂呢?還是要自己動手?」

言菲羽微微抿著嘴,坐了那麼久的船,突然換成馬車,一時間不習慣,還有些反胃。身體竟然已經弱成這樣。zVXC。

言菲羽除了剛醒來的那天還有點精神,其他時間完全是睡死和昏昏欲睡的狀態。雷打不動的好睡眠。

郝連斜弘橫抱起言菲羽,把她抱回床上時,門外響起玄武的聲音︰「公子,粥買來了。」

「不知道。」玄武陰測測地又白了白虎一眼,轉身走了,留給白虎一個高貴冷艷的背影。

言菲羽就像處于冬眠狀態,一天只醒一次,吃一頓飯,解決一次內急,然後繼續睡覺。其他時間全部窩在郝連斜弘懷里呼呼大睡。

他們被芷蘭宮偷襲後的第六天。

「當然有,而且,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朱雀說著指向了二樓軒閣。

「不用。」言菲羽抬眸睨了郝連斜弘一眼,「還有,我要女人的衣服。」雖然她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但她更不喜歡讓別人看。郝連斜弘從船上把她抱到馬車上時,她差點被路人看出洞來。快看,郝連家主竟然抱著一個男的!

郝連斜弘不禁一陣頭皮發麻,揮揮手道︰「飛鴿傳書給曉蓮,只要不出人命,這次隨她鬧,讓青鳥也去幫忙。」

京城街頭,車水馬龍。郝連斜弘他們到京城的時候離皇帝大壽只剩五天。

言菲羽看著郝連斜弘,眼楮平靜得如一潭深水。

「那躺著再休息一會兒。」郝連斜弘扶著言菲羽躺下,「大夫說少俠耗力過度,身體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玄武陰測測地白了白虎一眼,他沒看到他這些天對公子和言菲羽都選擇無視嗎,怎麼還來問他!

言菲羽朱唇輕啟,滿腔郁悶化成了淡淡一個字︰「娘。」

言菲羽突然的配合,讓這頓早餐安靜而和諧。喂了兩碗粥後,言菲羽淡淡道︰「飽了。」

白虎斂眉道︰「能夠調用七大脈輪之力,單憑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夠凍住整條龐河……這已經跟公子的力量一樣近乎神力,她會不會也跟那兩樣東西有什麼淵源?」

白虎據實答到︰「白虎剛回府時,听聞太夫人重疾在床,後來听說公子被芷蘭宮追殺,大驚後便不藥而醫。太夫人非常擔心公子,讓公子趕緊回刺桐城。」

郝連斜弘收起內力,看向白虎,淺笑道︰「太夫人的身體可還好?」

郝連斜弘吃完早飯之後言菲羽已經真的睡著了。郝連斜弘從囊中拿出一對翡翠耳墜,這對耳墜能夠抑制脈輪力量的恢復。她的力量恢復得太快,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看來太子殿下給的錢不夠多,芷蘭宮把就只派了些普通宮女過來。叫幾個暗部的人來當船員也就夠了。」郝連斜弘不在意地笑笑,「離父皇大壽還有十六天,我們又不是去幫忙的,能趕上壽宴便成。」

俠哮妹滑。「因為我也不是好人……」言菲羽說著,迷迷糊糊又睡著了。因為我也不是好人,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別人的好;因為我也不是好人,所以可以把之前的種種全部當成只是演戲;因為我也不是好人,所以可以把同行看成互惠互利的合作。

不一會兒,言菲羽冷漠道︰「喂,你的小腿。」

白虎伸手在玄武面前晃了晃︰「武哥?」

言菲羽閉上眼,權當郝連斜弘是空氣。

「非也非也。」朱雀伸出了一根手指搖啊搖,「不是耗盡了所有頂輪力,是把七大脈輪的力量全耗盡了。」

郝連斜弘眨了眨眼訝異道︰「原來少俠竟然喜歡穿女裝。」

「……」言菲羽抬眸冷冷看著郝連斜弘人畜無害的純真容顏,「在我面前最好少用這張臉。」

「少俠這話說的,好像本公子有好幾張臉似的。」郝連斜弘雖然這樣說,但還是退去了偽裝,微揚嘴角,同樣的五官,氣質卻從純真無邪的天仙化成絕美邪肆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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