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第20章︰一起走吧
第20章︰一起走吧
《新鴛鴦蝴蝶夢》歌在繼續，吳、劉兩人的飲酒也在繼續，兩人邊飲邊聊，聲音輕柔而緩和，時不時的，還夾雜著巧珍的抽泣聲。
很快，兩人便把台面上的啤酒喝光了。吳勇點燃了一支香煙，深吸了幾口，吐著煙霧四處張望了一會。
夜應該很深了，周邊的顧客不知何時變得稀落了起來，剩下來的顧客有點瘋瘋癲癲的︰對著舞台，一會兒鼓掌一會尖叫，一會兒爆笑，不一會卻又鼓掌。
「來玩的人，就是這個樣子的。花錢找開心啊。」吳勇心里自語了一句，也懶得向舞台看。只見周邊有人在陸續的退場。
不一會，舞台的燈光暗了下來，音樂和舞曲都變了︰音樂變得曖昧，台上的表演也越來越開放。
「還喝麼？」吳勇乜斜著醉眼，在煙霧繚繞的另一邊望著巧珍問道。
「喝吧。怕啥啊？」巧珍醉眼迷蒙，望著他半醉半嗔說道。
于是，服務員端上了半打青島，兩人斟滿了杯子，踫踫杯，又喝了起來。
巧珍的臉變得通紅通紅的，酒力從她的胃底一直燃燒到她的臉蛋兒——曾幾何時，如此不要命的喝過酒呢。
吳勇的臉也通紅起來︰似乎「不認輸」的在燃燒著。他感覺到，全身開始熾熱起來︰大概是酒精把體內的荷爾蒙給洶涌了出來。
「巧珍長得，其實挺惹人的，nn的，吳好舞這小子咋就這麼好艷福！」
透過裊裊的煙霧，吳勇望著面前的巧珍，不禁在心里嘰咕了一下。
他知道是時候該離去了，否則，就很容易發生錯誤的。了解到巧珍如此「痴情」，他突然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慨，內心深處充滿了對巧珍的同情和愛憐，可不想傷害她。
等香煙快要燒盡，吳勇迷糊著眼楮，用力把煙頭戳在台角上，熄滅了火焰。
「我要走了。」他望著巧珍，輕聲地說︰「你呢？」
「……」
巧珍沒有言語，只是呆呆地望著他︰不知是沒听見他的話，還是沒听懂。
兩人靜靜地對望了一眼，又很快把眼光移開來。巧珍低頭喝了一口酒，又抬頭望著吳勇。
「帶我一起走，如何？」她紅漲著臉，似真似假地說道︰「一個人，我不知該去哪。」
「哦……」吳勇應了一聲，便移過凳子，站起身來，挨近了巧珍。他向巧珍伸出了右手。
巧珍猶豫了一下，便伸手抓住了。兩只手握在一塊，兩個人都感到一陣子的心顫和溫暖。
「一起走吧。」吳勇附在巧珍的耳邊，輕柔地說道。
于是，手拉手，兩人一起向「夢之翅」的大門口走去。他讓巧珍在門口處等候一會。
吳勇開出黑色的雅馬哈，車上的玫瑰早被他丟到馬路邊，但後架上仍飄散著淡淡的花香味兒。車開到巧珍的面前，緩緩地停了下來。
巧珍爬上了後座，她醉眼朦朧的，一挨上坐墊，上半身便俯伏到吳勇的脊背上。
雅馬哈閃亮起兩個燈泡，一路奔馳著，嘟嘟的向「夢之旅」旅店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