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第七十九章建山莊鳴鞭驅山狼慰婉嬌傾心露寶藏
深夜的大山很靜,但遠處有狼嚎的聲音。子昂覺得有些,但一想到窖里的那些錢就又膽壯起來,先是拎著馬燈檢查了土炕,見自己的標記沒有變化,舒了口氣。他真想再下窖內看那些財寶,但一想到這些日這里白天人雜,便保持原狀不動,等沒了外人再說。
他準備睡覺,首先要將那扇還沒有裝上的門擋上門口。就在這時,他發現門口處正亮著幾雙綠光,忙提起馬燈照去,原來是幾只狼正朝這里瞄。那些狼見子昂用燈照它們,頓時逃去。他被驚得渾身被電擊一般,頭發也好象都立起來。他不知那些狼逃出多遠,又不敢出去。忽然他想起白天買了許多準備上房梁時用的鞭炮,膽子便壯了起來,忙點著一掛,已經不怕被炮崩著,拎在手中炸響著走出門。
鞭炮聲在寂靜的山林間回蕩。借著月光,他看見有一群的狼正逃進南面的林子里。他怕狼再回來,忙從外面往屋里搬磚,將門口和窗口都堵上,並將鞭炮和火柴預備好,燈也不敢熄,他記得有人听說狼是怕光的。但他不明白,從他發現這里後一直沒見到狼的影,這陣子山里人多了,狼反倒成群出現了。他猜想必是白天這里吃東西的氣味把狼引來的。
第二天一早,工匠們又都來了。他沒有將昨夜來狼的事對他們講,是怕影響他的工程。一上午時間,大家上下同忙,午飯前就上了房梁、房檁和椽子,隨即扎了紅布,放了鞭炮,鋪起瓦來。同時,屋脊、房檐也都做得精巧。吃過午飯,他們又將門窗安裝齊全,門上已可以上鎖了,窗戶及窗格子都瓖了玻璃。子昂只要沒人去動那半截炕上的磚,什麼事都由著工匠們。這時天還大亮,子昂見頭幢房子完全可以不用工匠們介入了,就讓他們準備蓋另一套房,吩咐說此後的房子都要蓋成大三間,對面屋,中間有灶房,火炕、爐灶、煙囪等應有盡有。工匠們只得照辦,但只挖了地槽天便暗了,一同收了工,待次日接著干。
夜里,子昂還是自己在山上。好在門窗都已經安裝上,他不怕狼來了,甚至希望狼再來,他好繼續用鞭炮嚇它們。躺在鹿皮褥子上,他開始想著以後的事。
這些日子,他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婉嬌。她已經多次催他去牡丹江接平兒,說她想平兒想得快瘋了。他幾次想把實情告訴她,但想到她從嫁到何家後就一直屈辱纏身,雖然平兒的身世和她一樣不光彩,但畢竟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如果她要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寡婦,寶貝兒子也沒了,恐怕她真的無法支持撐了。他不怕她哭鬧,就怕她有個三長兩短。他必須讓她渡過這一關,繼而好好地活下去。
他還記得她說過她願為他做模特。他無法拒絕她的美麗,更無法接受這樣的美麗在他面前消失,畢竟她還是他的恩人。他也忘不了她當時見到銀圓時的喜悅,便決定在告訴她真相前要讓她盡情地享受那些銀元,這樣許會沖淡她的悲傷,讓她對今後的生活充滿新的希望。但房子沒蓋好前,他不敢這麼做,是怕被外人發現。
工匠們又接連蓋起三處三間房後,子昂不想再用這伙人干了,主要是怕他們對自己開始不讓動用的磚下產生懷疑,就對那個工頭說︰「我現在錢花得太多了,如果把房子都蓋起來,買機器的錢就不夠了。我還是先把買賣開起來,等掙了錢再蓋那些。你們要一招干下來也可以,就是工錢得先欠段時間,你看行嗎?」工頭自然不願工錢被欠著,忙說︰「那您先把俺們干完的工錢結了吧,家里都等著花呢。」子昂便按著事先定的價錢給結了帳,這伙人便自動地離去了。
工匠們撤走後,山莊又恢復了平靜。子昂心里踏實許多,先清了土炕上的磚和泥土,露出那個又封了一年多的窖口,然後下去查看讓他一年都忐忑不安的財寶,見一切如故,又長舒口氣,竭力抑制心中的激動。這時他又想起了婉嬌、芸香和順姬、芳子、亞娃她們。從他們被接來後,他就想來為她們選些首飾過年戴。只是天寒地凍、大雪封山,他不敢隨便來接觸這些寶貝,免得留下取寶蹤跡被外人發現。當初他發現這窖內有很多女人用的首飾時,只是想到了香荷、村妮、玉蓮、芳娥、多日娜和香荷的姐姐們。為香荷選的竟被馬九爺和陸舉人說說成是傳奇貢品。婉嬌、芸香她們被接來後,他一見到香荷胸前、手腕、腳腕都戴著粉白晶瑩的東珠鏈時,就不禁為婉嬌、芸香她們感到心酸,後悔當初沒多拿出一些,想再來拿已經大雪封山了。今天他下窖的目的,除了查看財寶是否還都在以外,就是要為婉嬌、芸香她們選首飾。
雖然馬燈的光亮不如日光下明亮,但他還是在整箱的首飾中選出許多來,都是瑪瑙的。他並不知道是瑪瑙,只是看著很貴重。
從窖內出來後,他開始修復土炕,也不管炕內煙道怎麼走,將外型壘成完整的炕,又在整個炕面上抹了一層沙泥,連那個窖口也封死了。
趁著山莊清靜,他要先將婉嬌單獨帶過來,讓她知道未來生活的美好,再把何耀宗和平兒死的消息告訴她,任憑她怎麼哭鬧,總會對美好的未來有所向往。
在村妮家,他先悄悄對芸香說︰「我今天就把真相告訴她,但不能在這兒說。」隨後他又當眾對婉嬌說︰「我山上有點活兒,你幫我干干去?」婉嬌高興地答應了。
走在茂密山林間,婉嬌有些害怕,想著他們曾經有過那激情一夜和自己在妓院內被他抱著親,她儼然就是他的女人,無所顧忌地挽著他的一只胳膊,與他貼得很近。他很愜意,不時地疼愛地看她,上坡的時候,他還緊緊地牽著她的手。
山莊內沒有其他人,只有四幢新蓋起的房子。子昂拉著婉嬌直奔那幢讓他牽掛又擔心的房子前,開了鎖,進了門,又將門插上,回身對她說︰「我今天帶你來,就想讓你高興。」她見子昂先插門,臉上透出會心的笑,羞澀地說︰「和你在一塊兒就高興。」他又神秘地說︰「你等著。」說著操起把鐵鏟,鏟去炕面上那處尚未干透的沙泥,揭去磚,露出窖口。她一臉疑惑地問︰「這挖個洞干啥?」他說︰「下去你就知道了,保準你高興。」
到了下面,他將馬燈的光亮照在一箱箱金銀財寶上。她驚叫道「哎媽呀!這都是你的?」他說︰「也是你的,你想用就用,我不心疼。我說過,我要讓你過上好日子。」她激動得不知說什麼好了,忘情地撲在他身上。他緊緊地摟著她說︰「這里我誰都沒領進來過,你跟誰也別說。」她抬起臉,看著他問︰「香荷兒呢?」他說︰「也沒有。」她又詫異地問︰「真的?我比你媳婦兒還近?」他疼愛地看著她說︰「你救過我,你是我的恩人。」她卻嘆口氣道︰「也不知那會兒是救了你,還是還了你。」他忙說︰「說啥呢?我感激你都感激不過來,咋說是害我?你從沒害過我。我忘不了你給我的一切。」說著又將她摟在懷里道︰「我要好好報答你,讓你天天開心。」她憂郁道︰「我現在還不如那會兒呢,開心還能咋開心。」他說︰「只要你高興,我為你做啥都行。」又安慰道︰「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別再想那些不愉快的,要想就往以後想,我保證以後讓你過上好日子。」她很感動,也急著去看各個錢箱。
當她發現這里還有金條時,不禁又驚叫道︰「哎呀,還有金條哪!」看她開心的樣子,他又不忍心將不幸的消息告訴她了。但他決定今天必須對她講明了。平兒是她親生的,她是不會自動放棄的,過些日子她肯定還要催他去牡丹江接平兒,到那時他再編什麼理由她也不能信了,長痛不如短痛,一會趁她高興就把真相說給她。
這時她開心得象個孩子,喜歡地模著金條和銀元,突然看著他撒起嬌道︰「那俺以後就跟著你了!就怕你嫌俺。」他疼愛地看著她說︰「不嫌,真的!我就怕你有啥閃失。」她深情地看他笑道︰「跟著你還有啥閃失?」他愛憐地看著她說︰「你再到上面看看。」說著去扶她的腰。
她上去後,他將馬燈遞上去,隨後也攀上去。她又驚叫︰「媽呀!還這麼多珠子呢!」他說︰「我給你挑了一副。」說著拿起一件深紅色的瑪瑙鏈,親手為她戴上,手指貼著她隆起的前胸落下,心中又涌起異樣的感覺。她又激動得不能自控,將臉貼在他胸前,手中的馬燈也險些翻過來。兩人緊緊地摟著,彼此都感覺到對方的心髒在劇烈地跳動。
他又想到了香荷,仿佛看見香荷哭,直起身說︰「跟你商量點事兒唄?」她嬌媚地看著他說︰「你說吧。」他說︰「咱出去說,這里涼。」她笑著點下頭。
他下了一半又上去,從首飾箱內選了副綠色翡翠鐲和一副雕著龍鳳圖案的金鐲,塞到她手上說︰「先拿著。」然後下到窖底,又伸手將她抱下來,兩手又觸模到了她的豐滿的**,鎮靜自若地說︰「這里你都看了,以後你想用啥就盡管說。」她就勢摟著他說︰「你趁錢我就高興,我不貪。」
出窖後,他先忙著將扒開的炕面重新鋪好抹上,然後又將翡翠鐲和金鐲分別套在她雙手和雙腳上。她笑著問︰「你干啥呀?」他蹲著身,一邊往她腳腕上套著金鐲一邊玩笑地說︰「都給你套上,怕你跑了。」見他剛直起身,她又摟著他撒嬌道︰「俺才不跑呢!」他緊緊地摟著她,疼愛地在後背上撫模道︰「不跑就好,你一定要好好的。」她終于覺得他反常,直起身問︰「你咋的了?」接著又問︰「剛才你要問我事兒來著,啥事兒呀?」
他支吾道︰「我知道,你和麗娜她親爹……感情挺好,我想把他找來,你們在這兒成個真正的家。」她愣住了,問︰「你咋想起找他?那俺家老何咋辦?」
他終于心情沉重道︰「姐夫……已經不在了。他自殺了。」她目瞪口呆,不安地問︰「那平兒呢?」他忙扶住她說︰「平兒也不在了,讓近藤四郎害死了。」他頓時感到她身子軟軟地往下堆,一把將她抱起來叫道︰「姐!姐!都好幾個月了,那時你還讓近藤四郎關著呢!前陣兒你心情不好,我就一直不敢跟你說,就怕你再出點啥事兒,但這事兒又不能總瞞你。姐,你堅強點,千萬別太難過,想哭你就哭。」她在他懷里絕望地哭喊著平兒。
她的身體要比香荷沉,抱了一陣,他感到臂酸,便讓她躺在他這些天看房子用的地鋪上,下面是木板,板上是鹿皮褥子,還有一卷棉被。她依然在哭嚎,不停地喚著平兒的名字,哭得他也如同心碎腸斷一般。他緊緊地摟著她,也哭著求她節哀,說︰「你放心,有我照顧你,好日子都在後頭呢!」
午間,他倆都沒吃東西。她哭累了,睡了一會兒,醒來又哭,一直到天黑,嗓子已沙啞了,那雙迷人的眼楮也紅腫了。他想把她送回村妮家,然後回自家和香荷見下面,再回來看守這間房子,但看婉嬌象灘泥似的躺在那,實在不忍心折騰她,也不放心將她自己留在山里,主要是怕她孤單一人沒人看著哄著會做出想不開的事。
他便陪了她一宿。雖然是初夏,夜里的山林間還是很涼,他倆便蓋著一張被。她的情緒穩定了許多,更加對他依賴,睡不睡也緊緊地依在他懷里。他也摟著她,希望能多給她一些安慰,心里又一直想著香荷。
他又進入夢中,香荷見他和婉嬌睡在一個被窩,一臉不高興,但一句話也不說。他解釋道︰「她孩子死了,她也要死了,你可憐可憐她。」香荷憤然離去了。他不安地追上去哀求道︰「香荷兒,你別離開我,我真離不開你。」但她還是離開他,投進李春山的懷抱。他憤怒地殺了春山,米秋成也憤怒地將茶壺砸向他,一驚醒來,見天亮了,婉嬌正在自己懷里。
他身下正在晨勃,一見婉嬌,竟漲得生疼。她也醒了,一雙紅腫的眼楮正在看他。她坐起來,聲音沙啞地說︰「真難為你了,謝謝你對我有這片心。你回去吧,是不想媳婦兒了。」他想起剛剛做的夢,準是自己又說夢話了,卻說︰「沒有,我現在就擔心你。」她苦笑一下道︰「你剛才在喊她。」他尷尬道︰「我老說夢話真不好。你好點兒了嗎?」她嘆口氣說︰「你都對我這麼好,我不好還咋整?」听她這樣說,他心里踏實許多,說︰「別再難過了,芸香和平兒都是好樣兒的,沒給你丟臉,咱該為他們自豪。以後你們都能過上好日子。」又想起昨天要和她商量的事,說︰「昨天要和你商量事兒還沒嘮完。」正要接著說,他身下已經漲得把前褲襠頂起來,下意識地用手壓一下說︰「我先出去一下。」匆匆去拔了門栓。見他有些怪怪的,她也打著精神起來,走到窗前朝外看,見子昂一出門便掏出那翹起的家伙小解,尿線射得又高又遠。她很淡定,轉身又回到地鋪上。
他解完手,到溪水旁洗了手和臉,又漱了口,然後回到屋。婉嬌說︰「你得在跟前蓋個茅房,外人看見多不好。」他猜她必是看到自己在門口小便,也很自如,就象面對自己的媳婦,畢竟他倆有過那一夜,笑道︰「蓋,所有院里都蓋。我還要蓋澡堂子呢!到時你們天天可以洗澡。」然後接著剛才的話說︰「我剛才是想說,希望你能和麗娜的親爹成一家兒。」她低頭道︰「子昂,你別不高興,俺倆不可能在一塊兒了。開始俺倆是挺好,老何讓我和他在一起後,我就想過跟他離開牡丹江,就是去要飯也認。可我嫁到何家不久,他就娶媳婦兒了,人家現在有倆媳婦了,過得挺好的。」又抬頭看著他說︰「以後別再提他了,我早把他忘了。我也就這命了,以後就帶著麗娜過。能天天見著你,我就知足了。你有這麼多錢,我替你高興。你放心,姐不貪。以後想讓姐做啥,你就使喚,姐為你做啥都願,就是讓姐去死……」他一把將她摟在懷里哽咽道︰「你別這麼說!以後會好的,我幫你重新嫁一家,只要你開心。還有芸香她們。」她嘆口氣道︰「姐現在心高了,遇不上象你這麼好的了!你就別為姐操心了。芸香還小,你幫她找個人家兒吧。她嫁到何家這幾年,實際就是個看孩子的,她還是個黃花閨女呢。」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她忽然想起件事來,說︰「我知道,你挺喜歡芸香兒,她心里也有你,我也跟你商量點事兒。你是個有錢的人,跟你爹說說,把她收了房吧,以後就別當她是晚輩兒看了,我也不當她是晚輩兒了。平兒終究是個不懂事的孩子,現在沒了,就別再提從前那些事兒了。」他很感動,也很驚訝,說︰「你和姐夫咋想一塊兒了!」說著從身上取出何耀宗的遺書,說︰「這是姐夫生前留的遺書。」
她接過遺書看了看,對子昂說︰「姐認的那幾個字兒,還是老何帶教不教的,這麼多字我哪看得懂,你念給我。」子昂便將遺書念了一遍。她听著听著又哭起來。他停頓了幾次才將遺書念完,她又撲到他懷里說︰「子昂,姐下輩子當牛做馬也不當女人了。」他緊摟著她,安慰道︰「別這麼說,這個世界里,女人是最美麗的,珍惜做女人,世界也會美麗。就象姐在我面前,還有香荷、芸香、芳子、順姬她們,我真的感到這世界的神奇和美麗。」
她抬起頭,嘆口氣說︰「香荷、芸香都行,象我和亞娃她娘,還有芳子、順姬她們就不行了,俺們身子是髒的。」他說︰「髒不髒都是人心里想的。再者說,這個世上男人最霸道。美的東西誰看著都美,但只有霸道才能得到真正的美。要麼說紅顏薄命,女人越美,就越容易招來強霸。你愛美,我也愛美,你強,我比你更強,可受欺凌的就是你們這些美麗的女人。姐,你是美麗的,非常美麗,你要是有個很強的保護者,就不會這麼受欺負。」她臉上終于露出一絲苦笑道︰「姐哪有你媳婦兒好。」他說︰「你倆一樣好,還有芸香,她長得象你。」她眼里流露出一絲快慰,說︰「買她的時候,就看她和我長得象。」忽然問︰「你喜歡她,是因她象我?」他不好回答,說︰「反正你倆一樣美。」她又問︰「那你是先喜歡姐的?」他要讓她高興起來,坦言說︰「我頭次見到你,就讓你迷上了。姐,你真的太美了。我那時還沒成親,你要是沒有男人,我就求你嫁給我,我不嫌你大,也不嫌你別的,我說的是真的。你要不說讓我先娶個姑娘,我那次就帶你一塊兒逃了。」她說︰「香荷挺好的。她爹那樣對俺們,也不算錯,你別老放在心上。」他忙說︰「我不能讓你就這樣過下去,我幫你找個比麗娜她親爹還好的。」她嘆口氣道︰「你替香子想想吧,要能把她收了房最好。姐是沒這福氣了,就等下輩子了,要是還做女人,一定給你當個好媳婦兒。」又問︰「你把俺們接來,香荷兒高興嗎?」他說︰「我常和她提你是我恩人。上次去牡丹江還是她主動讓我去看你,還讓多給你帶點兒錢。」她說︰「你挺有福氣,找個好媳婦,我都不好意思見她。」忽然又擔心道︰「你老說夢話,可別把咱倆那事兒說出來。」他心里沒底,說︰「真要說出來,我也沒辦法。順其自然吧,反正到啥時候我不能丟下你不管。」他又心里抱怨香荷為保胎氣總節制他辦房事,說︰「香荷兒哪都好,就是有些事兒太听她家人的。」
婉嬌不知他在房事上受了憋,這時正感動他寧可被媳婦知道他倆那夜風流也不丟下她的話,說︰「以後需要姐做啥,你隨便使喚。你說你想畫……那叫啥特?」他心里一亮,解釋道︰「模特。」她說︰「你要不嫌,啥時想畫,我讓你畫。」他激動道︰「我永遠都不會嫌你的,你一頓好好活著,我一定為你畫一幅最美的人體畫。等你心情好了的。」接著說︰「那咱回去吧,你都三頓飯沒吃了,這也沒啥吃的。」她說︰「我就不回去了,就在這兒幫你看房子。你相信姐,姐不貪財。」他忙說︰「我沒那麼想你,要不也不能帶你到那下面。」她說︰「姐信。姐想好了,姐下半輩子就幫你做事兒,哪也不去,誰也不嫁。」
他並不擔心她對自己的錢財構成威脅,只擔心她的心情還沒有完全恢復,一人待在這山林里怕再想不開,說︰「姐,我真不擔心錢,就擔心你,你可別想不開。」她說︰「姐沒事兒,姐還想跟你過好日子呢。」突然又撲到他懷里。他又親吻她,只是疼愛地親吻她那雙紅腫的眼楮,說︰「別再哭了,看腫的,我心都碎了。」她直起身說︰「別擔心我,我會好好活著的,跟你過好日子。」
他終于看到她心情穩定許多,才不放心地離開山莊。可走出一段,又擔心她剛才是哄自己,只等他走後便尋短見,心又提起來,飛跑回去,見她好好地躺在那才放心,並又囑咐她千萬別想不開。她很感動,哭道︰「姐看出了,你是真舍不得姐。你放心,姐一定好好活著,姐要為你活著。」他這才放心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