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羅馬中心的七星級酒店,名車羅列,隨處可見的都是名流商政巨客。
方以恆一身深藍色大衣,微微敞開,露出里面剪裁合身的白色襯衫,領口處露出他微凸的鎖骨和一小部分健壯的胸膛。
渾身散發著殺氣,斂藏不住。
戰海陵嘴唇微彎,桃花眼眯著,時不時對著從他身邊經過的美女放電,一副痞子模樣走在方以恆身旁。
身後跟著清一色的黑色暗衛,影風雷電,一個個斂著神色,嘴唇緊抿,手不約而同的放在身側,時時刻刻注視著周圍的一切,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酒店負責人保羅迎上去,扭著蹩腳的中文加上小心翼翼討好的神情,倒讓氣氛稍稍松弛「J克先生……」
方以恆冷眼看了一下,徑直往前走,保羅有些尷尬,卻礙于身份不敢多言,戰海陵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帶我們上去。」
保羅微彎著身子,點點頭。
一行人在保羅的帶領下,直達二樓的黃金會所。
會所一片死寂。
衛理坐在吧台前,杯中的葡萄酒隨著他臉上的笑意肆意搖晃著,澄澈的酒液中,隱約襯出一雙迷情且危險的眼眸。
身後隨他而去的幾個男人,負手而立。
方以恆心中暗暗一沉,冷哼一聲。
一個冷傲俊默,另一個邪魅妖孽。
「別站著,坐下來喝一杯。」衛理瀲著邪魅的雙眸,眼角微微向上揚起。
青蔥玉手輕輕的拿起酒瓶,倒了一杯妖艷的葡萄酒,遞到他面前。
似乎,他們之間不是為了尋求一個結果,而是多年未見的好友敘舊。
會所里的暖氣開得極高,影上前,幫他把外套月兌掉,雙手把外套斂整齊,放在自己的臂彎,而後往後退了幾步,與其他人同站。
方以恆也不懼,接過他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口感柔順細致,風情萬種,是享譽世界的波爾多瑪格麗紅葡萄酒。
迷人的色彩,神秘的情思,柔和醇香的紅酒飽含了鮮活的生命原汁,蘊藏了深厚的歷史內涵。
「酒,喝完了,是不是該談正事了。」酒杯踫在吧台上,發出微微聲響。
衛理輕笑,又給他倒了一杯「我今天心情好,想多喝幾杯。」
方以恆緊抿著唇,不回應,低低垂頭,衛理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微微低頭,慢慢湊在他面前,一雙手橫空阻攔在他是視眸中。
戰海陵淡淡的挑眉,痞笑道「嫂子管得嚴,老大不能多喝,本少陪你喝,如何?」
玩心理戰?老大不想跟你浪費時間,不代表我不想,老子先戳中你的心傷,看你拿什麼囂張。
MD,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跟他的死女人玩呢。
死賤人,死變態……
果不其然,衛理眼里閃過一抹嗜血的冷漠,掐著酒杯的手驟然加緊。
輕笑「沒想到堂堂的黑手黨教父,J克先生居然是個妻管嚴……」
妻管嚴?那又如何,他當得樂意。臉上不自覺的放松,唇角微微揚起。
這抹笑意,在衛理看來,卻是極為的刺眼。
意識里,方以恆不止差點毀了他男性的驕傲,還搶走了本該屬于他的女人。
要不是方以恆,現在炫耀幸福的人,是他,一定是他。
方以恆,我們之間,總該有個了結……
戰海陵知道老大並不想跟衛理多說廢話,儼然成了他的代言人「這是疼老婆,*老婆的表現。別人……」意味深長的看著衛理,薄唇緩緩吐出「羨慕不來的。」
影幾人站在身後,嘴角抽了抽,看向戰海陵的眼神全是慢慢的膜拜。
果然,人賤自有天收……
「哦?拿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還一派悠然自得,這難道就是黑手黨所謂的作風?」衛理冷笑,笑得詭異。
跟隨他而來的幾人,知道這是爆發前的寧靜,雖然知道,這份爆發不是對他們,但還是忍不住驚悚,深呼吸,不敢喘氣。
方以恆坐在他對面,冷眼看著他,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的陰冷。
死死的,就像是餓了好幾天的野狼盯著腐爛的食物,要把它盡數吞沒。
「野北的繼承人,也不過如此……」輕哼一聲,顯然不想跟他多加廢話。
唯一讓他後悔的是,三年前,為什麼沒有一槍崩了他。
禍害遺千年……
衛理不以為然,頭微微垂著,劉海遮住了他嗜血的眼眸,唇邊溢出輕笑,不疾不徐的搖晃著高腳杯里的葡萄酒。
自動屏蔽掉他不想听到的話。
戰海陵深知,這一次,玩的是心理戰。
老大臨時把他拖過來,不就是看上他這副賤嘴臉麼。
唉,別人是美色誤人。他呢,禍從口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的**。
戰海陵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收起眼中的認真,恢復戲謔的神情,儼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老大,我們該回去了,不然嫂子該生氣了。」
臨走前還不忘往衛理傷口上撒鹽。
方以恆起身,影上前,幫他把風衣穿上。
跟來的時候一樣,一聲招呼都不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衛理露出嗜血的笑意,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冷眼看著硬挺的背影,眼眸閃過一抹不屑。
他倒要看看,今天過後,他還能不能做到從容淡定。
偌大的會所,沒了戰海陵嘰嘰喳喳的聲音,顯得異常安靜,安靜的詭異。
嘀嘀嘀,衛理耳垂一動,安靜的空間里微弱的聲音顯得刺耳,眸色驟冷。
炸彈,在自己的酒店,自己的地盤上,被別人安裝上炸彈,自己卻悠然不知。
難怪……難怪從頭至尾他很少說話,難怪戰海陵一直拖延時間。
隨著時間的角逐,額上隱隱透著一層薄汗,眼眸在會所周圍巡視。
目標鎖定在落地窗上,預計著時間差不多了。
終身一躍,所幸見面地點約在2樓,否則,他就是再怎麼有能耐,恐怕也抵不過身體上的軟弱。
距離七星級酒店的三條街外,隱約還能听到爆炸聲,方以恆面無表情,拿著手中的報紙細細閱讀,絲毫不受影響。
如果仔細看的話,還能隱隱看到他深邃的眼眸中含著笑意……
戰海陵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悠然自得的架起二郎腿,吹著口哨,心情甚好。
老大可是答應他了,解決衛理這個禍害,可以放他好幾個月大假,這要在平時,根本就是沒有的事。
想到很快就可以跟顏顏一起出去游玩,心情一片晴朗。
幾人回到城堡,外面一切照舊如常。
方以恆眼皮直跳,嗅到一絲異樣。
平常只要他剛到家,他的小妻子總會像個孩子一樣撲在他身上。
現在,他巡視了一周,靜謐得可怕……
什麼都沒有,唯獨蕭九九最近最*狂讀的書籍散落在地上,紙張微微有些褶皺。
戰海陵也發覺到不對勁,跑到樓上去看了看,都沒發現她們的人影。
神色慌張的跑到他面前「老大,她們都不在,會不會……」
整個大廳一如既往,沒有一絲混亂,天生的敏感告訴他,她們出事了。
方以恆身上寒氣逼人,五指狠狠的陷入掌心,閉上眼楮,再一次睜眼,殺氣畢露。
調虎離山,好惡俗的手段,可是,他還是中計了……
真是好能耐,趁著黑手黨幾個重要核心的人物都不在場的情況下,絲毫不驚動外面的影衛,人就這麼活生生的從眼底下被擄走。
「查。」隱忍的單字音透著冰霜冷意。
戰海陵的臉色也差到極點,終究,是他們還過自信了,還是該說,衛理過于狡猾。
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影拿出掌上電腦,手指在上面來回跳動,風雷電幾人蓄勢待發,等待著方以恆的指示。
于此同時,深山中的一幢小別墅中。
黑色的房間,顯得氣氛都帶著壓抑,衛理處理好傷之後,坐在白色的大床邊沿,蕭九九睡得不省人事,秀眉緊緊擰著,臉上看不起異常不安。
撫模著她嬰兒般的皮膚,柔軟。
唇邊揚起妖冶的笑意︰小九兒,以後,你就是我一個人的。
心中大為痛快,一種變態到極致的痛快,神情中露出瘋狂的得意,暴虐與溫柔兩種不同的情緒在他眼里瘋狂的跳躍著……
蕭九九從沉睡中醒來,頭痛欲裂,許是閉眼太久,眼眸有些酸澀,咬牙忍著疼痛。
黑色的房間,什麼裝飾品都沒有,如果硬要說出一種的話,那就是她身下白色的大床,黑白相配,愈發顯得詭異。
這不是她的房間,這是哪?為什麼她會在這?一時之間,疑惑太多。
耳旁一陣輕笑,蕭九九心中有股不好的念頭,轉身,果然,一張郝然放大的妖孽臉**果的呈現在她眼前。
唇色發白,臉色慘白,忍著心中的恐懼,瞪大眼眸,與他對視。
她不能害怕,以他那麼變態的性格,她越是害怕,他就越開心。
衛理揚起笑容,語氣溫柔「小九兒,等下,我就帶你回日本。」
只有到了那里,他才能真正放松,他才有把握,她不被再一次搶走。
撫模著她臉上的動作愈發溫柔,引得她一陣戰栗,連呼吸都帶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