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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陳蜜兒的癲狂

盧浮宮外。

一輛輛世界名車井然有序的停下。

媒體記者一個個圍得水泄不通,鎂光燈不停閃爍,拍照,直播……

每個人都擺著自認為最為優雅高貴的姿勢,坦然的接受媒體的采訪,場面異常嘈雜。

蕭九九坐在車內,眼眸看向窗外,外面已經聚集了許多記者,不由捏了把冷汗。

深吸了一口氣,手緊緊的掐著方以恆「怎麼辦,我好緊張。」

外面那些人,都是在名人雜志見過的,都是她的前輩。

像她這種初出雛鳥的還真不多,感覺就像闖進了一個不屬于自己的世界,心堵得慌。

方以恆幫她打開車門,微微一笑,握著她微微顫抖的小手「放心,有我呢。」

一個微笑,一句話,仿佛就像定心丸。

蕭九九輕拍了自己的心口,呼了一口氣,揚起一抹淺淺的淡笑。

挽著他的手臂,款款走出去。

鎂光燈閃得厲害,蕭九九似乎有點不習慣,頻頻眨眼。

方以恆護著她,丟了一個眼神給旁邊的保鏢。

頓時,一個個高大威武的保鏢大哥圍在兩人周圍,屏蔽了記者的圍擋。

蕭九九覺得好受了點,只能依稀看見一閃一閃的拍照。

這場面太壯觀了,她有點Hold不住啊。

反觀方以恆,倒是坦然處之,有一種睥睨天下的霸氣。

才子佳人,天造地設,無不吸引著眾人的眼球。

方以恆是誰?Lita的總裁啊,國際上誰不認識這位年輕帥氣多金又零緋聞的男人。

他就是全世界女人心中的理想對象啊。

得知Y大師是他的母親後,對他的敬畏更深。

一向不喜交際的他,今天居然挽著一位人間尤物出席時裝秀,這帶給他們的震撼太大了。

進入會場後,方以恆帶著她坐在第一排,觀看時裝的好位置。

兩人的入座,無不引起後座的一陣陣騷動,畢竟這位置是根據個人品牌在國際上排名而定的,方以恆坐在前面,這還好解釋,可他旁邊的女人也、也太年輕了吧……

蕭九九覺得,後面的眼神和議論都快把她秒殺掉了。

側頭,看了一眼方以恆,心微微平淡了些。

燈光轉換,打在秀台上。

蕭九九知道,這是要開始了。

真好,總算可以安靜會,被人議論的感覺還真不好受。

身材高挑的模特一個個走著最為標準的腳步,在會場嘉賓中來回走動,各大品牌的晚禮服,爭奇斗艷。

會場發出一陣陣輕微的討論聲,都在討論著別人的設計。

蕭九九心生感嘆,果然沒白來。

大氣,高貴,優雅。這才是設計,藝術啊。

時裝秀結束後。

兩人已經準備好回國了,畢竟總不能把公司扔給別人管理吧。

機場大廳。

「妞,歡迎凱旋回家。」井顏跟蘇喬喬兩人毫無形象的大聲吶喊。

機場來來回回的群眾,一個個回首翹望,哪來的瘋婆子?

蕭九九捂臉,唔!真想裝作不認識她們兩,還能再丟人點嗎?

「你自己先回去,可以嗎?」她有很多想跟兩個閨蜜說,身邊多個男人總是不太方便。

試探的詢問了一下,嘴角揚笑,眼神憤憤,大有一副你不答應我就跟你同歸于盡的氣勢。

「方大帥哥,借你女人用半天,晚上還你。」兩人摟著蕭九九壞笑道。

這話說得曖昧。

蕭九九紅著臉,瞪著兩個拿她尋開心的女人,甩開她們,獨自走在前頭。

方以恆冷著一張臉,直接給了兩個狀態外的女人一個冷眼。

看著遠去的三人,有些無奈,又有些不放心。

撥通了戰海陵的電話「陵,讓小雨過來。」

他不能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以他暗地里的身份,想要滅掉他的人太多了。

加上現在已經把她拉進自己的生活圈,身邊沒個保護她的,他實在不放心。

「老大,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這算是良心發現嗎?知道他在這邊被那個瘋女人壓榨得厲害,所以過來解救他的,是吧?一定是這樣的。

電話那邊鬼哭狼嚎,實在讓人難以想象說話的人是個極品帥哥。

「別說廢話。」方以恆一臉不耐煩,被人放鴿子這還是第一回,心情不好,說話的語氣自然也不好。

「不過,小雨最近有任務,可能要過幾天才能過去。」戰海陵突然想起自己已經安靜了幾天,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嗯,人果然都是賤賤的。

「讓她速戰速決,快點過來。」說完,也不等電話那邊的人回應,直接掛了。

直接讓司機送他回公司。

「……」什麼人嘛,也不關心他過得好不好,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要不是他在這幫他頂著,他能那麼逍遙快活嗎?囂張個毛啊。

戰海陵像個大爺似的躺在沙發上,嘀嘀咕咕的的自說自道。

他也就只能這樣過過干癮,要真讓他在方以恆面前講這些話,殺了他也不敢亂說。

蕭家。

蕭九九整個人被她們壓在床上,那姿勢,那眼神就被沒把她剝光檢查了。

「說,發生了沒?」井顏捏著她的臉頰,一臉壞笑。

蘇喬喬也跟著起哄「就是,快說,我可是壓了大賭注的,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亂說什麼呢,該發生的發生了,不該發生的……」蕭九九雙手捂在胸前,宛若一副小媳婦受欺負的模樣,帶著朦朧的眼神,楚楚可憐,故意吊著她們的胃口。

NND,她全身都快散架了,沒幫忙按摩也就算了,關心問候也沒有,還那麼三八。

有這麼當閨蜜的嗎?

「然後呢,然後呢,有沒有發生。」兩人齊齊湊到她面前,笑著問道。

她們太想知道了。

蕭九九癟嘴,一副副雞婆嘴臉,看著就討厭。

「然後啊……然後就沒啦。」雖然好幾次差點擦槍走火。

但是就算發生了,這種事也不好**果的擺在明面上講吧。

逍遙自在的躺在床上,抱著自己的*寵,哼著小曲,心情那叫一個春光燦爛,那叫一個美啊。

特別是能看到她們兩人吃癟。

「切,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這麼好的機會。」井顏抱著枕頭躺在她旁邊,戳戳她的小臉,眼神從上瞄到下,搖搖頭,一臉鄙視。

「……」蕭九九無語,瞪了她一眼,這人說話還能再白點嗎?

蘇喬喬捏起她的下巴,戲謔一笑。

用一種老娘不相信的眼神看著她「浪漫的法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到底是他不行,還是你不行,又或者……」

「或者什麼,快說。」井顏一個鯉魚打挺,沖到她面前。

她這話分析得太曖昧了。

蘇喬喬無辜的聳聳肩,甜甜一笑「又或者他滿足不了九兒唄。」

哈哈哈,房間里,笑聲不斷。兩人笑成一團,因為笑得太厲害,身體抖動,兩人死死抱著,蒼蠅都飛不進去。

不知道的人看見了還以為是同性戀。

蕭九九氣急,掄起枕頭往她們身上砸,拿她尋開心,活膩了嗎?

三個人,就這麼你來我往,打了許久才停下來。

一個個累得氣喘吁吁。

她的床很大,躺五個人都沒什麼問題,三人平躺著,姿勢各異,好不隨意。

「誒,說真的,真的還沒……」井顏拍著心口喘氣,用腳去踢她的腳,不死心的問道。

蘇喬喬點頭,表示她也不相信。

蕭九九直翻白眼,把枕頭捂在臉上。她能不能裝死不回答啊。

一個個像身經百戰似地,**果的問。這讓她怎麼回答。

難道說就差最後一步沒進行而已嗎?

哦,上帝!快來收走這兩個妖女吧!

原諒她這個純情少女,真的說不出口啊。

「真的沒有啦。」蕭九九小脾氣也上來了,語氣忒沖。

真想抽死她們,煩不煩啊,老問一個問題不膩麼?

「……」兩人相視一眼,食指放在小嘴前,以示噤聲,見好就收。

免得等下死無全尸,總是不太好看。

「不過,他倒是帶我玩遍了法國的著名景點……」仿佛又回到了法國的那幾天,心生甜蜜,連說話都泛著甜。

兩人就這麼听她訴說法國那幾天的趣事,雖然沒說什麼話,但是眼底的羨慕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對了,你跟周宇怎麼樣了?」自從那天後,她也一直都很忙,沒什麼時間過問,也沒听她怎麼說。

「……」蘇喬喬感覺自己的喉嚨像被棉花堵住,說不出話來。

清了清嗓子,眼神有著濃濃的憂傷「他的父親,阻止我們在一起。」

雖然這幾天周宇沒說什麼,但她還是看得出他心里的煩躁。

他的父親要是一直都不同意的話,那他們的關系也只能這麼一直僵著,對誰都沒什麼好處。

「為什麼?」

蘇喬喬搖頭,指甲深深的陷入女敕肉中,她不知道該怎麼跟她們解釋,連她都覺得狗血。

哄鬧的氣氛驟降,空氣冷凝,誰都沒有說話,三人就這麼躺著,心中各有所思。

方氏總裁辦公室。

方以恆負手而立,站在窗前,玻璃倒影著他清俊的身影,俯瞰著下面來來往往的人群車輛。

許久,才冷冷的開口「查的怎麼樣了?」

對于她身邊任何一個危險的因素,他都不會放過。

影面無表情,微微的低頭「是程美美。」

方以恆蹙眉,顯然對這個名字陌生得很。

影看出他的困惑,繼續說道「市長秘書的女兒。她已經都說了,是陳蜜兒指使的。」

那天,查到是程美美之後,他就收到消息,程美美要出國。

還好當時在機場把她捉住,不然現在他拿什麼交差都不知道。

哼,這兩個女人真不知死活。

「明天,把他所有的受賄記錄都送到紀檢那邊去,市長的也別放過。」方以恆怒不可遏,幾乎是咬牙說出這句話的,目光陰鷙得幾乎能夠殺死人,沉若閻羅。

一而再再而三。看來,警告已經是起不了什麼作用了。

要不好好收拾,真當他是軟腳蝦。

至于陳蜜兒,她不是最注重自己的形象嗎?

一個女人,名聲跌落,一生盡毀。

有時候要報復一個人,死是最好的解月兌,生不如死才是最完美的報復,不是?

「是。」影微微有些訝異,表情有些錯愕,張開的嘴都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

意料之外的答案,這不像老大的作風啊。

「蒼蠅飛進去了。」方以恆知道他被他的決定嚇到了,難得幽默,影卻覺得毛骨悚然。

老大,你只是去法國一趟,需要改變這麼大嗎?

難道這就是他們口中所謂的*情魔力?

影恐懼的搖搖頭,以後堅決不踫女人,這生物太可怕了。

活生生把一個冷血男人變成一個痴情男子。

方以恆則在想,畢竟她現在還不知道他的身份,要是鬧出什麼人命,指不定她會嚇成什麼樣。

還是等把她騙到手,帶到意大利去再跟她坦白。

那個女人,最近越來越調皮,都爬到他頭頂上作威作福,偏偏他還喜歡得很。

想到她,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揚。

——

這一天,Z市刮起一陣貪腐風,市長大人,市長秘書紛紛下馬,貪污贓款高達幾十億元,搞得整個政府人人自危,人心惶惶,生怕一個不注意,自己就被牽連進去。

Z市人民不禁唏噓,平時看起來親民*民的市長大人居然是個大貪官。

陳家的庭園也被法庭拍賣了。

陳蜜兒無力的癱坐在庭園門口,眼楮無神空洞,眼淚無聲的掉下,母親趴在她肩膀上痛哭。

淚濕了她的早已殘破的襯衣。

一夜之間,陳家盡數全毀,平時那些親近她們家的人,現在一個個像躲瘟疫似地躲著她們。

平時一張張諂媚的嘴臉已經露出原來的模樣。

惡言相向,毒打辱罵。

有的更甚,用色眯眯的眼神瞧著她,坦言要包她做二女乃。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父母手心里的寶,何時受過這種侮辱。

從別人的口里得知,這一切都是方以恆做的。

蕭九九,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的出現,她也不會地位不穩。

方以恆也會喜歡她,她的一生會很圓滿,很幸福。

父親現在也不用在中老年時期進去吃牢飯。

陳蜜兒突然站起身,用衣袖擦干淚水。

陳母失去支撐,險些摔倒,哭紅的雙眼腫的跟核桃似地,有些吃驚的看著她。

她要去找他,問他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傷害他們陳家,她有什麼錯,父親有什麼錯,難道就因為一個蕭九九嗎?

不,她不相信,無法接受這樣的理由。

仰頭,雙眼朦朧的看著灰蒙蒙的天空,眼淚順著微揚的臉頰落下。

握緊雙手,指甲陷入肉中,指痕明顯,她卻毫無自知。

陳母有些害怕的看著她,家已經毀了,可別女兒也……

「蜜兒,蜜兒……」拉著女兒的手,連續叫了幾聲也不見回應。

扶著身旁的牆壁,緩緩站起身,站在她面前,顫抖的撫上她的臉頰。

姣好的面容變得憔悴,身上的衣服也破舊不堪。

這是她引以為傲的女兒,為什麼,只一夜就都變了樣。

「蜜兒、蜜兒。你去哪?」一切發生得太快,陳母還沒反應過來,已經不見女兒的身影。

造孽啊,好好的家,說沒就沒。

陳母靠在牆壁上,慢慢的向下墜,直至癱坐在地上,眼淚唰唰的往下流。

陳蜜兒一路狂奔,披頭散發,鞋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方氏大樓下,路人紛紛看著這個瘋子一樣的女人,眼淚鼻涕混成一團,沒人認得出她是那個曾經高貴風光的市長千金。

發瘋的人力氣是無窮的,因為無所畏懼。

掙月兌開保安的鉗制,狂奔到大堂,兩位前台嚇得花容失色,都不敢上去阻攔。

陳蜜兒直奔68樓。

「方以恆,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聲嘶力竭,仿佛用盡所有的力氣嘶哄出來。

方以恆雙眉緊蹙,眼神驟然變冷,薄唇緊抿,醞釀著狂風暴雨。並沒理會她。

「總裁,對不起,我們、攔不住她。」保安隊長帶著一大群保安追趕上來,已經來不及了。

手指敲打在桌子上,發出  聲響,听得他們心驚。

「我請你們來吃白飯的嗎?嗯?」語調冰冷,尾音危險的向上傾斜,眼神微咪。

一大群男人連個女人都攔不住,要他們來干嘛。

保安們紛紛低頭,這件事的確是他們不對,他們自己都覺得臉面無光。

說出去,還真怕丟了特種兵的臉。

「方以恆,你別扯開話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說,為什麼這麼對我。」陳蜜兒顯然已經瘋了。

打算跑上去抓住他,無奈被保安緊緊的鉗住。

「拉出去。」語氣冷得足以把人凍傷。

瞥見桌子上相框里大笑的男女,拇指撫模著相框里的女人,眼里柔情盡顯。

保安得到命令後,也不敢耽誤,趕緊把人拉出去。

「方以恆,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聲音漸遠。

陳蜜兒面目猙獰,雙手被保安緊緊的鉗住,雙腳四處亂踢。

嚇得秘書捂頭直呼救命。

打了個響指,影就出現了。

沒人知道他是從哪出來的,來無影去無蹤。

「老大。」

方以恆敲打著玻璃窗,指了指樓下發瘋的女人,「知道該怎麼做吧?」

「……」影點頭,頓時狂汗直流,他就知道,老大怎麼可能那麼好心,放過陳蜜兒。

月復黑啊,原來是等人家找上門。這算計得也忒準了吧。

幸好自己是跟著他的,不然哪天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樓下,陳蜜兒被保安扔得老遠,她不死心。

干脆坐在方氏門口大聲哭喊,絲毫不在意來回的人對她指指點點。

五分鐘後,吵鬧仍舊繼續,不知道從哪跑出一群記者。

頓時,鎂光燈照在她的臉上,頻頻閃動。

陳蜜兒頓時慌然失措,想離開,卻被死死的圍住,拼命的披散著頭發,擋住自己的臉。

「陳小姐,你的父親涉嫌貪污巨款,請問你知情嗎?」

「陳小姐,陳家現在落敗,听說有人坦言要包養你,這是真的嗎?」

「陳小姐…陳小姐…」

一個個問題接踵而至,根本沒給她時間喘息。

一直站在門口窺望的前台小姐不禁啞然。

天哪,太玄幻了,這是大逆襲嗎?

她們眼中的瘋女人居然是平日里高貴優雅,虛偽做作的陳蜜兒?

陳蜜兒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轉得她暈眩。

一張張丑惡的嘴臉,手指戳著她跟母親的臉破口大罵。

一只只油膩的肥豬手,在她的身上來回游走。

瘋狂的抓著自己的頭發,她覺得自己的頭快爆炸了,承受能力已經接近臨界點,腦袋一片混亂,充滿了怨恨。

就像一只燒開了的熱水壺,咕嘟咕嘟的往外吐熱氣,不知道耳朵听見了什麼,只知道耳朵外面有聲音往腦子里鑽,眼前一片空白,這種感覺欲哭無淚,心中無名之火頓時燃燒起來。

身邊的問題一個個的逼著她。逼著她面對那些不堪的事實。

「啊……」陳蜜兒突然瘋狂大叫,記者們紛紛往後退了好幾步。

發瘋的人是最可怕的。

沒錯,陳蜜兒在他們眼里,儼然已經瘋了。

趁著他們後退的間隙,陳蜜兒發狂似地朝前跑,生怕被他們追到。

方以恆站在窗前,冷眼看著樓下發生的一切,嘴角微揚。

可以這麼說,被他*上的人,是一種幸運,一種幾世都修不來的福氣。

同樣,被他惦記上的人,是一種殘忍,一種折磨。

主角不在了,眾人也就都散了。

只是還有殘余的議論聲存在。

「報應啊,她父親貪了人民這麼多錢。」

「就是,你看看,家道中落,一把年紀還得進去吃牢飯,女兒都瘋了……」

陳蜜兒並沒有跑多遠,蹲坐在牆邊的角落上,听著他們對陳家的議論。

這世界永遠這麼現實,你飛黃騰達的時候,他們都像蒼蠅似地黏上來。

你落敗的時候,一個個恨不得多加一腳,把你踩得越低越好。

古言說得對,雪中送炭與雪上加霜永遠成不了正比。

第二天,整個Z市都沸騰了。

報章上,網絡上,一條條熱門新聞,點擊率上千萬。

陳蜜兒瞬間從市長千金變為網絡紅人。

說的不過也就是前任市長貪贓枉法,踉鐺入獄。

昔日的高貴女神淪為為求*,*而不得的瘋女人。

陳蜜兒大鬧方氏集團……

另一個爆炸新聞則是,方以恆跟蕭九九在巴黎參加時裝秀時,接受媒體采訪的照片。

照片中,擁擠的人群圍繞著兩人,方以恆張開雙手,唇邊含笑,細心溫柔的保護著蕭九九。

這一幕,秒殺了Z市所有的女人,也破碎了她們一地芳心。

這男人,臉上**果的寫著他有主了。

傷心歸傷心,祝福還是真摯的。

畢竟這兩人,一個是Z市的男神,一個是Z市的女神,搭配一起最完美了。

她們平時也只能自個YY一下,要真讓她們跟方以恆在一起,估計還真沒這個膽量。

人嘛,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蕭九九捧著秘書李姐遞給她的報紙,翹著二郎腿,悠閑的喝著咖啡。

撥通了方以恆的電話「昨天沒事吧。」

對于陳蜜兒,說不上憎恨,也說不上同情。

畢竟兩人之間,有的也只是一些小算計的仇恨而已,這些,她一向都不放在眼里。

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的主謀就是她的男人。

「我沒事,晚上過來我家。」霸道帶著半命令的語氣,逗得蕭九九一笑。

「你身體不是痊愈了嗎?」這男人,還敢跟她裝蒜?

「你答應過媽咪要照顧我的。」方以恆開始耍無賴了。

「……」好吧,她當時算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挖了個坑給自己跳。

「下班後過來接我,掛了。」說完,蕭九九拍著嫣紅的臉頰,瞥見報紙上的相片,甜蜜一笑。

有人歡喜必定有人憂。

陳蜜兒手中的報紙已經完全變形。

眼楮透射出冰冷的寒光,蕭九九,方以恆,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的,我得不到的,你們休想得到。

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們就別想過上一天好日子。

她的心態已經扭曲了。

陳母看見她這副模樣,心也不好受「孩子,算了吧,就這樣到此為止吧。」

陳蜜兒斂起情緒,昨天哭得厲害,聲音也沙啞得難听「媽咪,你先過去外婆那邊住一陣子吧。等這件事過後,我再去找你。」

陳母苦笑,娘家?她還有嗎?之前陳家發達的時候,她沒少看不起娘家的人。

現在回去,豈不是有機會讓他們落井下石?

況且,他們還不一定肯收留她。

眼下,她們母女是有家歸不得,身上也沒錢,這在哪落腳還是個大問題。

總不能每天都蹲在陳家庭院外,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

「蜜兒,你有什麼打算。」陳母看著女兒,開口道。

反正她是沒打算回去的,哪怕現在落敗無處可歸,也不願回去讓人多加恥笑。

陳蜜兒搖頭,她還沒想好要怎麼報復。

陳母一臉愁容,「那我們晚上睡哪?」

「媽咪,你不過去外婆那邊嗎?」陳蜜兒看著一下子老了十來歲的母親,不禁有些動容。

想到父親被抓走時的情景,對蕭九九的恨意更深,報復心更強烈了,像一株強生草,在她的心間蔓延、攀爬,直至爆發。

陳母苦笑著搖頭,不是她不想,只是不能有誰喜歡放著舒服的大床不睡,跑去睡公園馬路的。

陳家已經落敗,主心骨、頂梁柱也不在了……

——

「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蕭九九坐上副駕駛,一臉興沖沖的問道。

似乎在法國就習慣兩個人黏膩,回國後,一會不見,倒是想念得緊。

方以恆側過身,馨香撲鼻。幫她系上安全帶,點了一下她的鼻尖「想你了。」

蕭九九臉微紅,不好意思的低頭,這人,說甜言蜜語怎麼越說越溜。

之前不是還一副死鴨子呆愣的模樣嗎?

難道是因為受到法國的燻陶?

「不要臉。」哼的一聲,小臉轉向窗外。

方以恆笑著不回應,能夠得到她,要臉如何?

「晚上想吃什麼?」

「想吃什麼你都會做嗎?」蕭九九撇了一眼駕駛座上的男人涼涼的說道。

「嗯哼,說吧。」

傍晚時分。

蕭九九嘴角抽了抽,看著眼前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

從剛才兩人去超市買菜,到他自己下廚的嫻熟動作,都讓她大吃一驚。

這人還有什麼是他不會的嗎?

「可以吃飯了,發什麼呆?」方以恆解上的圍裙,盛了兩碗米飯,拉著她坐下。

蕭九九一直盯著那盤糖醋排骨,垂涎欲滴。仿佛在向她招手,大喊著快來吃我吧。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方以恆夾著一塊糖醋排骨放到她碗里「看著就能飽?」

蕭九九瞪了他一眼,要他多嘴。

毫不客氣的對著整桌飯菜進攻。

「方以恆,你怎麼不吃啊?」完美男人啊,做菜都這麼出色。

嘴巴塞得滿滿的,說話的聲音也顯得沒那麼清晰。

一直看著她吃,神人也會吃不下好不好。

「我飽了。」

「嗝。」蕭九九打了個飽嗝,喝了口湯,才緩緩說道「你不會是在廚房先吃了吧?」

方以恆大笑,她能不能再有才,再有想象力點。

「不,秀色可餐。」看著她一臉饜足的表情,這就夠了。

蕭九九剛開始還不明白,抬頭看了他一眼。

臉色爆紅,他能不能再不要臉點,敢情是把她當飯菜了。

後來,方以恆在她的威脅下,還是吃了點。

明知道知道胃不好,還不吃飯,這習慣不好,得改。

酒足飯飽後,洗碗就成了很大的問題。

蕭九九躺在沙發上,手捂著被撐爆的肚子,踢著他的小腿部,懶懶的說道。

「方以恆,我不喜歡洗碗。」言下之意便是你洗去。

誰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一人做飯一人洗碗的,叫她做菜還行,叫她洗碗?死都不要。

她最討厭的就是洗碗了,油油膩膩,看起來就可怕。

方以恆本來也沒打算讓她洗碗,從抽屜里拿了片消食片給她後,系上圍裙洗碗去了。

蕭九九整個人靠在廚房門口,嗝,今晚真的是被撐到了。

小小的圍裙系在他一米八多的身高上,的確是有點勉強。

這畫面太有*了,蕭九九忍不住拿起手機拍了幾張照片,趴在門邊笑得花枝亂顫。

嗯,等下果斷發微博去,讓Z市的女人看看她們的男神是多麼的賢良淑德。

方以恆也不在乎,他就是喜歡這樣寵著她,只要是不傷害到她自己的,他都可以由著她胡來。

就算扯出什麼爛攤子也無所謂,他是方以恆,他有資本讓她揮霍。

他的女人就該隨心所欲,無所畏懼。

夜色寂靜得有些詭異。

陳蜜兒咬著下唇,摟著瑟瑟發抖的身子,看著已經睡著的母親,不禁有些害怕。

她們身上沒有錢,只能在小公園里將就著睡。

夜色越來越黑,偶爾會有幾聲蛙鳴。

她試圖想讓自己睡下,這兩天的經歷已經讓她身心疲憊,只是那漸行漸近的叫嚷聲讓她害怕。

「媽的,那個婊子竟然敢嫌棄老子。下次別被老子抓住。」一個身形粗大,面容有些猙獰的男人扭著手里的易拉罐,狠狠的說道。

「老大,你看,那里有人。」男人身邊一個身材略微矮小的人,帶著一絲討好諂媚的說道。

「人,哪都有人,哪沒人了。」

「不是,好像還是個女人。」

面容猙獰的男人頓時來了精神,本來晚上出去快活的時候,就被嫌棄了,這會正有火無處發呢。

「哪呢?」

「就在前面。」矮小男人指了指前面陳蜜兒所在的亭子,猥瑣的說道。

陳蜜兒看著向她走來的兩個男人,癱坐著的身子漸漸軟卻,雙腿直抖。

搖了搖身邊的母親,試圖想叫她起來,然後逃跑。

陳母已經昏睡過去了,無論她怎麼使勁搖使勁晃,她就像死去了一樣,毫無反應。

陳蜜兒打算自己跑的時候,男人已經抓住她的手,捂著她的嘴巴,往旁邊的大樹拉去。

面容猙獰的男人模著那柔軟的小手,感覺到一這這舒服。

上天果然還是眷顧他的,雖然眼前這女人髒了點,但仔細看,還是很漂亮的。

「唔,救、救命……」陳蜜兒使勁的叫喊,無奈被男人捂住嘴。

「老大,還是個美女啊。」矮小男人眼神一直盯著陳蜜兒,猥瑣的表情讓她恐懼。

雙手捂著胸口,拼命的往後退。

「走開,你們給我走開。」陳蜜兒哭喊著,拍打著在她身上游走的手。

哭聲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恐慌。

「走開?等下你會求著老子要你的。」面容猙獰的男人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從口袋里抽出兩片類似于藥丸的東西,塞進她的嘴里。

像他們這種人,身上隨時都會帶著這種讓人興奮的藥,好滿足他們的私欲。

陳蜜兒死命的反抗,藥丸已經被吞進肚子里。

眼淚唰唰的往下流,身體越來越熱。

男人見時機差不多,一個撲身上前,雙手扯開她的衣服,撫上她的柔軟。

陳蜜兒想推開他,可是身體的熱量還有男人帶給她的舒服感讓她的動作看起來更像是誘惑。

沒差一會,兩人的衣服都散落在草地上。

男人掏出體下的碩大,沒有任何前戲,就這麼進去。

陳蜜兒忍不住的疼痛,哭喊著,拍打著身上的男人。

她保留了那麼多年的清白,想留給方以恆的清白。

沒了,都沒了。

蕭九九,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今日我所受的苦,來日我定要你百倍償還。

「喔,舒服,這娘們原來還是個處。」面容猙獰的男人興奮夾雜著舒服的叫出聲。

在她身上抽動得更快了。

矮小男人見得吃不得,忍不住上前,伸手在她身上游走。

陳蜜兒無聲的哭喊著。

看著在她身上瘋狂索取的男人,心中的恨意更深。

這一晚,偶有路過的路人都可以听見大樹旁女人**的哭喊聲,和男人或大或小的低吼聲。

陳蜜兒不知道他們在她身上索取了多少次,只知道快分裂了。

狠狠的瞪著兩個坐在她身邊抽事後煙的男人,她現在要是有把刀的話……

手慢慢的向後模索著,企圖能找到點防身的。

「舒服啊,老子好久沒這麼舒服過了。」

「老大,還要不要……」老大是舒服快活了,他可是意猶未盡啊。

「急什麼急,帶回去,每天都有得享用,還愁沒機會嗎?」他可是忘不了她身上緊致的感覺,就這麼想著,都覺得**。

「女人,啊…。你個臭婊子,敢打我,看我不收拾你。」陳蜜兒手中拿著一塊石頭,拼命的往他頭上砸去。

她就是死,也要拉著他們同歸于盡。

矮小男人趕緊上前抓住她,面容猙獰的男人直接給了她一巴掌。

頭發散開,露出整張面容,臉上的紅印在路燈下若隱若現。

「老大,她好像是前市長的女兒。」

男人托起她的臉,仔細的瞧了瞧,直接又給了她一巴掌「臭婊子,就因為你那該死的父親下馬,害得我們現在無家可歸。老天有眼,讓你落到我的手上。老子今天就讓Z市的人看清楚你在我身下是什麼浪蕩模樣。」

說完,又拿出兩片藥丸,讓矮小男人拿手機拍攝。

陳蜜兒這回是真害怕了,要是讓相片流露出去的話,讓她以後還這麼做人。

手臂一揮,想掙月兌開他的鉗制。

男人大手一拉,直接把她按在地上,大手又招呼了她兩巴掌,嘴里拼命咒罵著。

仿佛要把這兩天從女人那里受到的窩囊氣都發出來。

要不是她父親下馬入獄,招出他的罪行,他也不至于被踹了老窩,還被女人瞧不起。

這一切,都是她父親的錯。

男人的表情越來越恐怖,游走在她身上的手愈發用力,掐得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還不忘讓矮小男人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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