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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求婚

到達機場的時候,蕭九九給井顏跟蘇喬喬各自打了電話,在她們的輪番轟炸下,說了幾句。

在機場的廣播幾番提示下,才匆匆的上了飛機。

飛機內,甜美的聲音響起「飛往法國的旅客請注意,為了保障飛機導航通訊系統的正常工作,在飛機起飛和下降過程中請不要使用手提式電腦,在整個航程中請不要使用手提電話,遙控玩具,電子游戲機,激光唱機和電音頻接收機等電子設備。飛機在跑道滑行期間,為了您和身邊旅客的安全,請再次確認您的安全帶是否系好。希望各位旅客,旅途愉快!」

方以恆體貼的幫她系好安全帶,還跟空姐要了張毯子。

Z市這邊雖然時值夏天,但法國那邊早已入秋,飛行的過程中難免會有點陰冷。

空姐則用艷羨的眼光看著蕭九九。真幸福,有這麼帥氣的男人,還這麼體貼。

飛機迅速地滑向跑道,猶如一只掠過海面的鷗鳥,沖向藍天。

白色透明的的機翼,在陽光映照下,像蜻蜓的翅膀。

飛機在天空中飛行,一朵朵白絮似的雲團從飛機舷窗外飄過。

她現在的心情有點激動,連帶著坐下都惴惴不安。畢竟是兩個人第一次去那麼遠的地方。

方以恆以為她是冷了,掖了掖她身上的薄毯,摟緊她縴細的腰身,輕聲道。

「時間會比較長,先睡會。」

蕭九九點頭,平復了焦躁的內心,挽著他的手臂靠在他厚實的肩膀上安然入眠。她要蓄滿精神,到時才能好好的游玩一番。

到達法國的時候,正值夜晚最美的時候,霓虹燈閃爍,到處洋溢著異國的風情。

兩人出機艙的時候,機場大廳已有人等候著。

一位看起來像是管家的男人帶著八名黑衣保鏢,面帶微笑迎上去,與蕭九九點點頭,一口標準的法國語與方以恆交談著。

蕭九九側目,要不要這麼高調,只是過來參展而已,搞得好像大明星巡演似地。

三人上了車後,蕭九九就像個好奇寶寶,頭一直趴在車窗上,看著窗外飛掠過的風景。

一路上嘰嘰喳喳,一會問問這,一會問問那,方以恆臉上也沒有任何不耐煩,語氣溫柔得都能擠出水了。

她發覺方以恆就像一本百科全書,無論問什麼,他都能一下子答出來。

坐在前座的管家面色微露出訝異,忍不住多看了蕭九九幾眼。

暗自點頭,果真如夫人所說,少爺變了。還好夫人好心,給他打了定心針,否則他現在鐵定崩潰。

車子緩緩在城堡前停下,氣氛依然。

小嘴微張,不禁發出贊嘆「上帝,這太美了,我們是要住在這里嗎?」

方以恆摟著她的手加緊,微笑著點頭。

感覺就像在做夢,不可置信的往臉頰上捏了幾下,白皙的皮膚上立刻顯現出淺淺的紅。

方以恆看著她無厘頭的動作,輕撫著她紅透的臉頰,試圖驅散被掐紅的紅暈,很是無語。

「下次要掐,直接掐我吧。」出口就是一通慷慨陳詞。

她是他的,誰都不能傷害,也包括她自己。

管家帶著濃濃的訝異,看著這個自小涼薄的男人,不禁啞然。

蕭九九心里一陣感動,這男人,霸道得真有*。

漂亮的鳳眸在城堡四周來回打轉。

之前就一直想過來法國,可惜時間一直錯不開。

精美絕倫的古建築,樹上掛滿霓虹燈微微閃爍,所到之處,都能聞見一陣芬芳。

走在這里仿佛進入了中世紀的法國,一個充滿童話的世界。

每個女孩都有著一個公主夢,她也不例外。樂得像個孩子,四處晃悠。

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先進去吧,明天我帶你出去外面逛逛。」語氣溫柔綿長,呼出的熱氣灑在她的側臉上。

涼風吹來,打在她的皮膚上,雞皮疙瘩起了淺淺的一層。

蕭九九依稀覺得有些微冷,點頭。

兩人雙雙進了城堡。

也許長途的疲累,也許氣氛撩人,也或許是香薰起了作用。

蕭九九一夜好夢,白皙的小臉上也透著淡淡的粉,看起來極為像是經過*情的滋潤。

方以恆幫她準備了很多衣服鞋子,隨手拿了套鵝*的連身裙套上。

包裹著身上的凹凸有致的完美曲線,鵝*更襯得皮膚愈發白皙,小腳上套著黑色的高跟鞋襯得美腿修長,使得原本172的身高顯得愈發高挑,秀發像瀑布一般,垂直而下。

細微的眉微微挽著,長而微卷的睫毛忽閃,精致的臉上沒有任何修飾,卻美到極致妖嬈。

方以恆覺得自己快醉了,醉倒在這溫柔的空氣中。

這是全世界男人都無法抗拒的魅力。

快步上前,明明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卻極具佔有的攬著身邊的人兒,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給走丟了。

濃濃細語「今天想去哪?」

聞著專屬她的體香,沁人心脾,忍不住多吸了幾口。

盛產香水的法國,在她的反襯下,都顯得黯然失色。

「我想把整個法國都游遍。」雙手蹭著他的手臂,左搖右晃。

軟軟糯糯的語氣,一開口便是一通無理取鬧。

方以恆心都酥了,哪里還能拒絕。

只要是她想的,他都會傾盡全力盡數踫到她面前。

——

七八月份的普羅旺斯,薰衣草綻放的最美季節,魅紫色的海洋,陽光下起舞的紫色精靈,妖冶絕美,濃艷的色彩裝飾翠綠的山谷,微微辛辣的香味混合著被曬焦的青草芬芳,演繹著萬種風情,交織成法國南部最令人難忘的氣息。

蕭九九撒開他的手,像是月兌韁的野馬,盡情的朝前奔跑。

陽光正好,微風襲來,裙擺跳動,帶著陣陣花香,連帶這秀發也肆意揮舞,像是一曲絕美的演奏,又像是天才畫家筆下的杰作,一筆一畫,都勾勒出絕美的樂章。

浪漫的國度,醉人的花香,蕭九九仿佛月兌掉身上所有的束縛,所有的重擔。

此時,她只是一個花季少女,有夢想有追求,有渴望。

正值旅游旺季,街道上的異國人,無不翹首盼望,似乎也被這東方女子身上的笑容所感染。

一個兩個,慢慢的隨風飄蕩。

從遠處看,可以看見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景,服裝各異,膚色各異的游人相繼奔跑著。

他們笑著說著彼此听不懂的語言,手舞足蹈。

然而,溝通卻也顯得不那麼重要。

此時他們的心中,是自由的,是歡樂的,是奔放而不分國度。

唯有笑容,能詮釋他們心中所向往的美好。

她就是有這種魔力,能讓周圍所有的人都為她停止,為她跳躍。

慢慢的,方以恆也加入奔跑的行列。

看了一眼她腳上的高跟鞋,伸手一拉,蕭九九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蕭九九嘟著小嘴,微微喘氣,不滿的瞪著他。

方以恆輕笑,也不作答。

拍了一下自己的背部「上來吧。」

拋出一個絢爛的笑容,趴在他的背部上。

方以恆跑得很快卻也很穩,足足的讓她過了一把狂風一般自由的癮。

風吹在兩人身上,瀑布一般的秀發幾縷纏在方以恆的脖頸上,看起來尤為曖昧。

周遭的異國人無不說著自己的語言,鼓掌叫囂起哄接吻。

正是因為男的俊,女的美,他們足足被包圍了半個多鐘,蕭九九被拉著跟他們照了許多張相片,兩人又被誘哄著拍了許多張接吻的相片,才得以解月兌。

方以恆倒是忙得不亦樂乎,反觀蕭九九,臉紅媲美火爐。

外國人太熱情了,她都差點Hold不住。

躺在大片的薰衣草花田里,蕭九九大口的喘著粗氣,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手放在眼楮上,阻攔了陽光的吻意,心情愉悅的翻了好幾個身,感受著漫天的花香。

瀟灑愜意的生活,一直都是她所向往的。

方以恆順勢躺在她身邊,雙手放在頭後面,閉著眼楮,享受著難得的二人世界。

早知道她這麼喜歡,就該早點過來。

第一次,見她玩得這般灑月兌,孩子氣。

不滿他的沉默,蕭九九推了他一把。

方以恆側頭,唇角微彎。

「嗯?」

「我想去塞納河。」

雖然舍不得這一大片的花海,但是他們的時間並不多,想要游盡法國所有的著名景勝的話,每一處都不能停留得太久。

畢竟這次過來是工作的事,總不能玩物喪志,忘了初衷吧。

普羅旺斯是整個世界女人的夢想天堂,她來過,就夠了。

反正以後機會多的是。

如果說法國巴黎是位雍容華貴的歐洲貴婦的話。

那巴黎的塞納河更像一位飽經滄桑的老人,目睹著巴黎歷史的變化,目睹著興與衰、貧與富、快樂與悲傷。默默無語,卻在潺潺不斷地靜靜流淌。

一到傍晚時分,塞納河畔遍地洋溢著濃濃的異國情調和典雅浪漫。

方以恆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輛充滿法國風情的老式自行車,依稀能看見歲月斑駁的痕跡。

夕陽投射在河水,折射在他臉上,臉部線條柔和,唇角洋溢著笑意,拍著後座,示意她坐上去。

他長得不是很壯實,但身材確實恰到好處,即使穿著休閑服也能從他偶爾的動作中看出些肌肉線條。

這般俊美的男人,配著古老風情的自行車,看起來尤為相稱。

仿佛它是為他而生。

蕭九九頓時笑顏如花,之前怎麼沒發覺他還有浪漫的天賦。

小手撐著他的肩膀,小跳躍,摟緊他的腰部,頭微微靠著,穩穩的坐在後座上。

讀書的時候,她們一直羨慕著那些騎著自行車載著伴侶的情侶,現在算不算圓了讀書時期的夢?忍不住拿起相機,拍了一張。

回去一定要跟她們炫耀炫耀。

異國風情的空氣中流淌著濃濃蜜意,心跳亂撞。

緩緩的流水,平衡了生活上過緊的步調,被自然陶化那一刻閑散的心情,卸下

了一些心靈上過重的負荷。

而河畔上的僻靜處和它的繁榮地帶,同樣地吸引過往的游人。

騎著古老風情的自行車在塞納河畔徘徊,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偶爾能看到一兩對白發鬢鬢的老年夫妻互相攙扶著。

加緊了摟在他腰身上的手。

方以恆似乎也感覺到了,放慢車速。

「你說,我們以後能不能像他們一樣。」相親相*,攙扶到老。

指著坐在輪椅上的夫妻,滿臉羨慕的說道。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你老得哪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里的寶。

似乎有些訝異她突如其來的問候,沉默了許久,終究沒有回應。

回往城堡的路上,一路無言。

蕭九九賭氣的把頭放在窗外,手指敲打著車窗,發出一陣陣聲響,靜謐的空間里顯得有些詭異。

打定主意不理他,也有些納悶他為什麼不回答她的問題。

方以恆說著法國語讓司機把擋板升起。

有些無奈,掰著她僵硬的身軀,摟在懷里,輕嘆了一下。

很淺,要不是靠得太近,根本就沒法發覺。

蕭九九閉眼,不去看他。

木頭,哄一下會死人啊。跟木頭男談戀*你真心傷不起啊啊啊。

「生氣了?」街道上樹木林立,街燈一閃一閃的照射在他身上,深邃的眼眸直盯著她看。

她看不懂此時的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不該生氣嗎?哪有人這樣子的。好歹也給個答案不是?

冷著臉,雙手撐在他的胸膛前,繼續保持沉默。

她以為這兩天的相處,兩人的關系進了一大步,說話的方式也隨意了點,她以為他是喜歡的。

果真,男人都是喜歡懂事理性的女人。

眼淚漸漸濕潤了他的衣服。

方以恆詫異,掰起努力往下垂的頭顱,深深的看著她。

眼圈泛紅,眼眸帶淚,就連睫毛也都濕潤了。

低頭,吻住了帶淚梨花的雙眸。

蕭九九微愣,氣急,一把推開他。

他憑什麼吻她,當她是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擦干猩紅的雙眼,殷紅的小嘴微微喘著粗氣,怒目而瞪。

方以恆雙手撫上她的臉頰,清了清嗓子,暗聲沙啞道。

「我總覺得,說一百句好听的話,不如一個行動來得真實。」

不是不想回應她,只是他真的不會說甜言蜜語。加上剛才的氣氛那麼好,萬一他要是一個不小心來個雷人雷句,也煞風景不是?

蕭九九仿佛被撞擊到心中某一處柔軟,面色也緩和了許多,只是心中火氣不消,她晚上一定睡不著。

一把掐住他的臉,愈發的用力「那你剛剛為什麼不講。」

說話的聲音中仍帶著哭泣後的濃濃鼻音。

听得他心一陣抽疼,絲毫不在意她無厘頭的舉動,捧起她的臉頰,嘴里呼出的熱氣灑在她的臉上。

「以後,別再哭了好不好。」

他發現,她別的本事不怎麼樣,傷害他的本事倒是一頂一的好。

「……」深情款款的注視,蕭九九感覺自己的心漏了好幾拍。

車子像奔跑的獵豹奔馳在寂靜的街道上。

回到城堡,無暇顧及周圍的一切。

整個人累趴在沙發上,月兌掉累人的高跟鞋,雙腿高蹺在沙發邊沿,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佣人遞上來的飲品。

單手扭動著肩膀,試圖解除掉那惱人的酸痛。

方以恆上樓洗澡,換了身家居服,坐到她身邊。

沐浴露的清香縈繞著兩人。

略帶薄繭的手指觸踫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按摩,嫻熟的手法讓蕭九九忍不住嚶嚀。

正處于半睡半醒間,感覺到身旁有人,扭頭一看,又繼續閉上眼楮休息。

享受著他的服務。

嗯,這家伙按摩手法還不錯,像是想起什麼,突然坐起身,抓著他的手。

「你還給誰按摩過?」酸酸的語氣,淺淺的溢出,脹得她心抽疼。

「……。」反扣住她柔軟無骨的小手,微微挑眉,輕聲道「吃醋了?」

現在估計他要是敢笑,保準會死得很難看。

他媽咪說過,女孩子需要哄,不能硬踫硬。為了自己的日子好過點,還是憋著吧。

蕭九九一把掙月兌開他的鉗制,轉身背對著他。

一副他不解釋清楚,就別想跟她說話的模樣,氣嘟嘟的,看起來尤為可*,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方以恆也不敢多耽擱,這要是說不清楚,晚上還會有溫香軟玉在懷咩?

最近已經習慣了她在身邊,要是哪天不在了,估計會失眠得厲害。

連忙解釋道「媽咪的肩膀經常性的酸痛,久而久之,我也就上手了。」

看,這話說得多溜,直接把兩人的關系拉近了一大步。

「……」也許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像越來越*吃醋,隨便一點小事就想跟他鬧。

苦惱的甩了幾下頭,看著他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

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極盡奢華的大廳頓時剩下他們兩個人,繁復的意式水晶燈閃爍著曖昧不明的光芒,四面高高的牆壁在柔軟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陰影。

許是他的眼神過于灼熱,蕭九九被他看得極為不自在,找了個借口後便落荒而逃。

方以恆笑著起身,看著漸遠的婀娜身姿,無奈的搖頭。

這兩天還有事處理,不然……

想到那個該死的男人,布滿柔情的雙眸瞬間聚起狂風暴雨。

樹枝搖曳,縴影婆娑。

方以恆宛若帝王般坐在沙發上,兩條腿相錯交疊,放在桌子下的手青筋暴起。

薄唇緊抿成一條線,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看著電腦那方的戰海陵。

沉聲問道「查得怎麼樣?」

跟了他們一整天,也不出現,真以為他是白痴嗎?

要不是顧忌九兒的安危……

昏暗的燈光似乎被卷進這無聲無息的黑暗中,窗外發出沙沙的響聲。

戰海陵一改平日的嬉皮笑臉,正色道「被他逃了。他太狡猾了,知道我們正在查他,目前還查不到在哪。」

方以恆眼里瞬間瀲著風暴,直覺告訴他,那個男人看著他的小女人時的眼神,並不純潔,帶著一絲淺淺的*與恨。

握緊雙手,他決不允許任何人把她從他身邊奪走。

「繼續查。」簡短的回答後,關閉了電腦。收斂起一身冷寒,起身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臥室門虛掩著,方以恆放輕腳步,擰著門把,昏暗的燈光透過門縫微微透射出來,照在他邪魅的俊臉上,一身柔情四溢。

推開門,相片散落一地,連帶著床上的被子也被扔下一半。

而她,正倒趴在床上呼呼大睡,估計現在就是火山爆發,海嘯來臨也吵不醒她。

方以恆邊走邊撿起地上的照片,都是他們今天出去游玩時,游人幫他們拍的,各種姿勢各種曖昧。

寶貝似的護在手中,回去後一定讓人裱成相框,擺在大廳,擺在房間。

淺淺一笑,這傻丫頭,今天估計是累壞了。

這睡相,要是讓別人看見,估計都嚇了好幾跳。

撿起被撂在地上的被子,動作輕柔,生怕吵醒到她。

許是感覺到,隨意翻了個身,踢了踢身上的被子,繼續沉沉入睡。

方以恆順勢躺在她身邊,柔軟的大床瞬間塌了一大半,拉過腳下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兩人都是側睡,呼出的熱氣全數噴灑在對方臉上。

蕭九九睡著了,自然沒什麼感覺,只覺得星星點點的瘙癢。

方以恆只覺得體內的火焰四處亂竄,無處可發。

輕撫著她的臉龐,濃密的睫毛忽閃。

小九兒,無論我的背景多麼不干淨,都別離開我,永遠……

他能感覺到這幾天兩人之間的變化,比起之前,現在更像一對*侶。

他多怕,哪天知曉他的身份後,會離開他。

頭埋在她的脖頸間,馨香撲鼻。

多想時間停留在這一刻,溫和從容,歲月靜好。

——

夜初靜,夜色濃稠如墨。

別墅里燈火輝煌,如沙漠中一盞孤燈,照亮了四周。

男人優雅且高貴的坐在吧台前,一頭火紅色的短發襯得皮膚愈加白皙剔透,面如冠玉,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魅惑人心,眼眸深邃有神,好似能把人卷進的漩渦,高挺的鼻梁,薄唇性感至極,唇邊沾著紅色的液體,更添魅惑。

食指和中指夾著高腳杯,輕輕的搖晃著手里的紅酒,顏色紅艷,像及了紅色血液,在寂寥的夜色中,更顯危機。

站在男人對面的人,面無表情,只是手心的薄汗,微微顫抖的雙腿出賣了他恐懼的內心。

這個男人,是他們的新主子,手段極其毒辣變態,剛上任,就把野北帝國重新洗牌,把那些老家伙訓得服服帖帖。比起上一任,手段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到剛才同伴的遭遇,就因為說了一句話……

其他不用想,要能死得干脆也就罷了,只是眼前這主子,嗜好特別。

喜歡凌遲死法,這對受刑人簡直就是一種活生生的折磨。

表面的冷靜仍舊掩飾不了內心的恐懼,氣氛越來越凝重,連帶著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終于,那個男人還是開了口,「先下去吧。」

邪魅一笑,聲音極致溫柔。只是越溫柔,就越危險。

微微仰頭,酒杯的紅酒一飲而盡,殘留的星星點點灑落在吧台上,滲入男人的白衣袖,瞬間染紅。

重新倒了一杯,執起,緩緩走到落地窗前。

嘴里呼出的氣息灑落在玻璃上,男人玉手輕抬,一筆一畫的寫下三個字。

瞬間蒸發,男人一怒,手中的紅酒灑在玻璃上,朦朧中能看到那三個字的骨架……

小九兒,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真是不乖,都讓你等我了。

乖乖的呆著,我會回來帶走你的。

手里撫著照片里女子的面容,飽含深情的眼眸略過一絲恨戾。

跟誰在一起不好,偏偏跟方以恆。

他唯一看得起的敵人,也是差點毀掉他下半生的男人。

酒杯砸在地上,瞬間碎裂,清脆的聲響在黑夜里顯得愈發清晰,偶有殘余的玻璃渣遺落在照片里女子姣好面容上。

邪魅的俊臉突然變得猙獰,照片也皺成一團,似乎在宣泄著無處可發的怒氣。

男人暴走中,沒一會,大廳中的擺設遍地都是,一片狼藉。

為什麼,一個個的都要離開他。

她是這樣,她也是這樣……

在別人眼里,他是一個不健全的人,病態,變態。

他覺得,不正常的是其他人,他只是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擇手段了點。

得不到的,他寧願摧毀……

深邃的眼眸微咪,嘴角泛濫著濃濃的笑意。

要讓不知情的人來看,肯定不相信,他就是這麼一個生理加心理變態到極致的男人。

寂靜的夜里,別墅內響起一陣陣詭異的笑聲。

在外站崗的人,一個個緊抿著嘴唇,只覺得毛骨悚然。

笑聲並沒持續多久,夜色回歸寧靜。

仿佛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們的幻覺。

緩緩站起身,男人移動著妖嬈的腳步,185的身高躺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垂落在沙發邊緣,一晃一晃。修長的手指按了內線。

「準備,去意大利。」磁性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卻讓听的人心顫。

方以恆,你不出現,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出現。

意大利是你的本家,我就不信,為了個女人,江山都可以拋下。

嘴角上揚,帶著一抹冷意和譏笑。

「主子,一切準備就緒。」來人膽戰心驚的開口。

男人站起身,明明沒有什麼灰塵,卻還是拍了身上的衣服幾下。

在保鏢的簇擁下,往外走去。

突然,停住腳步,臉上洋溢著絕美的笑意。

讓看的人心驚,忍不住後退幾步。

「明天,我要蕭九九的一切資料,包括……蕭氏。」帶著溫柔的余音,徑直朝前走去。

只要是他想要的,最後都會是他的。

無論是之前野北帝國的諸位,還是方以恆的命,還是現在的蕭九九。

他,勢在必行。

他的宗旨是,得不到的就摧毀。

從不便宜別人。

——

接下來的幾天,方以恆果真實現對她的承諾,幾乎把整個法國都玩了個遍。

蕭九九累得趴在床上,眼眸一睜一合,她覺得她的腳快步屬于自己的了,酸,麻,脹。

「方以恆,你快點啊,我好累啊。」不滿他的蝸牛速度,忍不住開口抱怨。

幾天的相處,兩人的關系像火箭般突飛猛進。

不同的是,方以恆越來越體貼溫柔,極致的寵*著她。

而蕭九九則,越來越囂張跋扈,無理取鬧,享受著他的寵*,傾盡全力壓榨他。

洗手間里,方以恆拿出溫度計,溫度正好,才端著水出去。

扶著她的腳放進溫水中,輕輕的幫她揉著,散發的的熱氣微醺著小腿部的周圍。

蕭九九滿足的閉上眼享受。

真舒服,這男人伺候人的功力見長,真不錯。

「要不要我幫你捏捏。」忙碌中的男人忽然開口,絲毫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

「嗯。」蕭九九懶得睜眼,懶懶的應了一聲。

現在要是能睡個不眠不休,該多好啊。

想到明天的正事,T台show的展示……

心中一陣哀嚎,她果真是被寵壞了,連正事都給忘了。

啊啊啊,她能不能選擇暫時性失憶。

方以恆最見不得她皺眉,輕聲問道「怎麼了?」

蕭九九指著酸脹的手臂,示意他按這里「唔,我好累啊,明天真不想去參加。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拉著我到處跑,我至于嘛。」

嘟著小嘴,不滿的嘟噥道。

「好好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那你罰我吧。」方以恆一副討好的模樣逗得她開懷大笑。

按著手臂的手若有若無的擦過她柔軟的邊緣。

疲累抱怨中的蕭九九並沒察覺到什麼。

一個翻身,摟著他的手臂,搖搖晃晃「我能不能不去啊,你也不想我那麼累的對不對。」

方以恆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不去,可以啊。」

蕭九九一听,臉上的得瑟毫不遮掩。

方以恆瞬間翻身伏在她身上,頭俯在她的耳際,呼出的熱氣縈繞在她耳旁。

「反正你明天也不用出門,那我們就來做點有意義的事。」

什麼都可以寵著她,唯獨這件事不行。

深知這次的T台show對她的重要性,也只能用這樣的方法逼迫她。

她只是被暫時的疲累擾亂了大腦,等到事情過後,一定會後悔的。

蕭九九驚呼一聲,要命,這男人是什麼煉成的,動作那麼快。

「你干什麼?」

方以恆雙手不停在她柔軟的身體上游走,伸出舌頭舌忝著她的耳垂「你說呢。」

薄唇微啟,聲音沙啞且性感,誘惑著她。

蕭九九雙手無力的攀附在他身上,忍不住嚶嚀一聲。

「快住手,我明天還有事。」使出全力拍打他的後背,企圖讓他冷靜下來。

她不就開了個玩笑嘛,這男人至于嘛,真小氣。

剛剛對他的好感全數散盡。

方以恆伏在她身上,等身上的火焰稍微平息後,才翻身睡在她身旁。

「早點睡,明天晚點過去也沒事。」

知道她是累到了,不然也不可能那麼說,但是凡事有個輕重緩急,不是?

蕭九九心里那個氣啊。

越想越覺得過分,伸手往他腰間狠掐,估計都見青了。

「方以恆,你怕不怕我不要你。」頭枕在他的肚子上,眨了眨眼,涼涼的說道。

她不知道他怕不怕,只知道自己很怕。

她已經被寵壞了,他要是不要她的話,以後誰能忍受得了她這種無理取鬧的性格。

方以恆雙手倏地突然收緊,「怕。」

正因為害怕,才無條件的寵著她,慣著她。

極為珍惜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

蕭九九有些錯愕的看著他,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的回答。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能夠跟他在一起,她是賺翻了。

畢竟他是那麼的優秀,而自己,相比起他來,什麼都不是。

輕撫著他皺起的眉毛,吻住他的眼楮。

「謝謝你*我,謝謝你害怕失去我。」而我,同樣也害怕失去你。

方以恆被突如其來的吻,吻得不知所雲。

他以為她是想借機威脅他,沒想到……

一個鯉魚打挺,抓著她的手力道驟然加緊,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你說什麼?」他想再確定一下,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這應該是他听過最美的情話。

蕭九九被他抓得有些生疼,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方以恆慌了,以為是他做錯了什麼。

語氣略顯慌張,「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我做錯什麼?別哭,你要是覺得不舒服,打我也可以,咬我也可以。」

 里啪啦講了一大推,語無倫次。

本來還想打他的沖動,在听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破涕而笑。

什麼破話,當她是狗嗎?還咬呢。

「滾,當我是狗嗎?你抓痛我的手了。」

方以恆這才注意到她的手臂上有著明顯的掐痕。

眼底閃過濃濃的愧疚。

蕭九九覺得自己真犯賤,偏偏還見不得他這般表情。

「我開玩笑的,快幫我按摩吧,我全身酸得很。」

方以恆知道她是想轉移話題,也沒再繼續。

她有多怕疼,他是見識過的,自己的手勁有多大,他也明白。

真想拿把錘子砸了那只該死的手。

唉,戀*中的人果真都是白痴,這種方法也想得出。

自殘也選個痛快點的方式,不是?

後半夜,蕭九九睡得那叫一個酣暢淋灕,絲毫察覺不到手上的冰涼感。

方以恆幫她擦完藥後,才摟著她入睡。

次日,蕭九九朦朧睡眼微張,瞥見身旁的男人緊摟著自己,霸道的不肯松手,不禁有些動容。

恍惚間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一切都是注定的。

上天總是在冥冥中為每個人安排好了一切。

感謝上天,讓她這條蟲兒能遇上他這個寵兒。

一滴清淚落在他的手背上,嚇得她趕緊擦干。

已經答應過他不哭的,說好不哭的。

要是讓他看到,又該多傷心。

微風從窗口吹來,吹干她淚濕的臉頰。

也吹醒了旁邊的男人。

睜眼,看見他的小女人正滿目深情的看著他,彎唇一笑。

「是不是緊張得睡不著?」

蕭九九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這男人,剛睡醒就不會說點好听的嗎?

白白浪費了她一大早在他身旁煽情,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果然是不解風情。

*上他,也算是她倒霉,是吧,是吧!

「我有什麼好緊張的,該緊張的是你吧。」這次能拿卡卡show的獎完全是托他的福,要不是他巧奪天工,他們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這浪漫唯美的國度。

「……」莞爾一笑,默不作答。

蕭九九見他不說話,也不勉強。

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如果…我是說如果啊。」

「你想說什麼?」

原諒他剛睡醒,思路有點跟不上她的腳步。

想說,卻又覺得不好意思,畢竟她是女孩子,說這種話難免會覺得難以啟齒。

撓撓腦袋,一臉的為難,欲言又止。

方以恆的心被吊得老高,硬是沒個答案,懸著的感覺難受至極。

蕭九九做出一股好漢不回頭的模樣,一鼓作氣「如果哪天,我跟你求婚的話,你會不會接受?」

丟人吶,不知道他會不會瞧不起她,狠狠的把頭埋進被子里,嗚嗚,沒臉見人了。

這是第一次,她說出這麼露骨不矜持的話。

方以恆險些摔倒在地,以為是自己出現幻听,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咦,會痛,那就不是做夢。

蕭九九听見聲音,抬起頭,只見他臉上有著深深的紅手印。

不禁惱怒。

「你有病啊,我說的是如果,又不是現在。」難不成他還真希望她給他求婚?

拜托,他不嫌丟人她都覺得沒臉見人好不。

方以恆心情好得很,才不管她罵得有多恨,得瑟的模樣看得蕭九九直想把他踹下床。

這都是什麼人來的,奇葩是吧。

方以恆一把摟過她,低頭便是一陣熱吻。

蕭九九小手抵擋在他胸前,一把推開「大哥,我們都還沒刷牙呢,你有點起床意識好不?」

「我不在乎。」

「我介意好不。」早知道就不說了,麻煩事N多。

鄙視的瞪了他一眼,忿忿不平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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