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笑薇早該想到的,徐翰墨的身份不簡單,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會是鼎方集團的太子爺。愛睍蓴璩
突然的,林笑薇都覺得那樣的身份讓她有些膽寒,徐翰墨似乎骨子里與凌穆白是一樣的男人,都那麼的高高在上。
在林笑薇目光的注視下,徐翰墨似有感應一般,轉過身來,看到與凌穆白並肩而來的她,一身淡雅清新的綠,叫人怎麼也移不開視線,但看到她身邊的男人時,他又不覺地擰了下眉。
徐翰墨將手里的酒杯放在身邊侍應的托盤里,急急忙忙地趕到她身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薇薇,你來了,走,我帶你去見下我父親。」
小薇下意識地從他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腕,可徐翰墨卻是固執,這下握住了她的手掌,不讓她逃月兌,小薇掙月兌不得,又下意識地去看凌穆白,他反倒不氣,也不在乎,只是淡淡的笑著看著他們兩人,目光與徐翰墨交觸間,像是與他達成了什麼共識,這讓林笑薇心微微一顫轢。
白 玥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似乎知道他們這幾人之間的不正常關系,看了一眼林笑薇,輕輕一笑,「倒不曾見過徐小總何時對哪個姑娘這麼粗莽。」
這話讓林笑薇尷尬得緊,她是凌穆白的老婆,而現在手卻讓別的男人抓著,她向遞給凌穆白一個求救的眼神,他眸中笑意忽明忽暗,讓人看不真切,那種細碎平淡的笑,竟然有些殘忍,可被白 玥這麼變相的指責,她當然不能不為自己辯駁,她說,「白阿姨,我跟翰墨只是好朋友而已,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好了,好了,我只是玩笑罷了。走吧,一起去給徐總賀個喜。」白 玥姿態灑月兌傲慢,這樣的白 玥不比尋常那麼溫婉,讓林笑薇竟覺得刮目相看粼。
說著,白 玥往前走去,凌穆白跟上去,而小薇受徐翰墨牽制著,落在了後面,眸光緊緊盯著了他們的背影,他們一個雍容華貴,一個器宇軒昂,一時間小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在他們身上她竟看到了——般配這兩個詞來。
忽然,她胸口發悶,但是這樣的場面總不能弄出太大的動靜來,她是凌穆白帶來的,屆時會給凌穆白丟人,這種事情她絕對不會做,而此時她只能壓抑著,皺眉小聲跟徐翰墨說,「墨子,你這是干嘛?放開我的手啊。你明明知道我跟凌穆白的關系,你還這樣,你知不知道剛剛在這里的還有他的養母,你這樣叫我太難堪了。」她說著目光又掃了一下他緊緊握著她不放的手。
「怎麼,凌穆白沒跟你說嗎?」徐翰墨有些吃驚。
「說什麼?」小薇忽得心里一抖,隱隱覺得凌穆白是有事情欺瞞了她,而這件事肯定相當重大。
徐翰墨動了動嘴,正要開口的時候,一個侍應走到他們身邊,喊他到徐鼎方那里去,說是徐總接下來要切蛋糕,要宣布重大的事情。
「這事等會再說。我先把你介紹給我父親。」說著,就拉著她到徐鼎方那里去了。
正巧,徐翰墨與白 玥兩人都在,可徐翰墨卻仍沒要放過她的意思,她一張小臉苦著,心里難受委屈,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凌穆白身上,而凌穆白的有意回避,讓她心里更是窩火,她覺得今天的凌穆白真的很古怪。
「這就是你要給我介紹的女孩?」徐鼎方噙著笑,稍稍打量林笑薇。
這話怎麼都听著徐翰墨是把她當作女朋友一樣來介紹的?
但林笑薇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徐翰墨是知道她跟凌穆白結了婚的,她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倒是先自我介紹起來,「伯父,您好,我跟墨子是大學同學。祝您生辰快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徐鼎方展眉一笑,對她很是滿意,「看來翰墨找了個嘴甜的姑娘。」
她沒听錯吧,他還真把她當做是徐翰墨的女朋友了?
「伯父,您搞錯了,我跟墨子只是同學而已,不是那種關系。」林笑薇又看了凌穆白一眼,堅定地道。
徐翰墨一楞,緊接著徐鼎方也是一楞,看向徐翰墨,在問他怎麼回事?
趁著徐翰墨手微微一松,小薇的手從他手中月兌離,輕輕一晃間,徐鼎方看到了她手上那枚鐲子,登時眸子里閃過一抹糾痛,幾乎不顧一切地當下就抓起她的手,問道,「這鐲子,你哪里來的?」
徐鼎方的舉動著實嚇了小薇一跳,小薇疑惑地看向凌穆白,凌穆白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別說。
「哦,一個很重要的人送的。」
徐鼎方用力地捧著她的手,直勾勾盯著那玉鐲看,似要把這東西看出一朵花來一樣,「誰?那個人是誰?」
誰都沒料到堂堂一個鼎方集團的董事長會對她手上的鐲子感興趣?
大家都把吃驚的目光投射過來。
徐鼎方的夫人方敏在不遠處看到這樣的一幕,趕緊趕過來,瞥了一眼小薇手上那玉鐲,頓時臉上一白,摁住心緒,在她的丈夫耳邊提醒道,「鼎方,這麼多人瞧著呢,別忘了今天還要正事要辦呢。」
徐鼎方恍若未聞,仍不肯放過她的手,緊緊抓著她的手,她咬了咬唇,說,「伯父,你弄疼我了。」這兩父子咋一個德性,都對她這手情有獨鐘一般。
「爸,你弄疼小薇了。」徐翰墨緊緊擰著眉,拉了拉徐鼎方。
「鼎方……」方敏上前,拉開了徐鼎方,徐鼎方這才肯放開小薇的手。
「不好意思,林小姐,這鐲子太像我一個故人的東西了,太像了……我才一時糊涂搞錯了。」徐鼎方喃喃自語,慌亂又失神的抬頭間,小薇離得他最近,她沒遺漏掉他眸子中的濕潤微紅,她沒看錯,那里寫著一種叫做心痛的憂傷。
這鐲子是凌穆白母親的遺物,徐鼎方剛才的樣子不像作假,他口中的故人難道指的是凌穆白的母親——凌青曼?
再仔細想想,應該又不對,如果徐鼎方認識凌穆白的母親,那怎麼會不認識凌穆白和白 玥呢?這兩個都是凌青曼最親近的人啊。
這其間的關系有些復雜,一時間小薇想不通透。
這時侍應拿著塑料刀子上來,交給徐鼎方,司儀又宣布重要的時刻到了,登時所有燈光熄滅,只留一盞聚光燈,強烈的燈光打在徐鼎方身上。
站在一邊的林笑薇一直看著他,他已恢復得平靜坦然,那模樣就好像沒發生過剛剛這一場鬧劇。
切完蛋糕,徐鼎方就宣布了重要的新聞,由于身體原因,他將退出鼎方集團,所有事務將交給兒子徐翰墨來掌管,接下來由徐翰墨發表講話,無非是一些致謝與搞好公司的言辭。
一旦一個人站在舞台的聚光燈下,那個人就將被放大,披上了一層眾星捧月的光彩,叫人有些不敢直視。
「怎麼樣?笑笑,我為你挑的這個男人合不合你心意?」一道幽冷的聲音突然響在她耳邊,讓她渾身一栗。
幽暗中,緊緊憑著鼻息與聲音,她就知道說這個話的人是誰,盡管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她還是必須得相信,她雙手纏緊,「慕白,你在說什麼?」
「笑笑,我說過我要放你走,而且台上那個男人,與你很般配。」他聲音淡淡的,薄涼而刺骨。
「凌穆白,我在問你什麼意思?」一字一句從她的口里憤怒得迸出。
他竟說得風輕雲淡,「還能是什麼意思?那個男人要你,我把你讓給了他。」
黑暗里,小薇險些站不穩,身子往後一踉,幸好身後有椅子,才沒摔倒。
什麼?他把她讓給了另一個男人?
她又穩住氣息與步伐,攥緊了拳頭,一出口聲音已是潰不成軍的沙啞,「他要我,你就把我讓給他?那麼我是你的什麼?」
「那麼你又認為你是我的什麼?難道是妻子麼?林笑薇,你別太高估了你自己。我們不過是協議夫妻而已。」
他的聲音就如一把利刃,可以一刀就將她的心剖成兩半,她笑,冷笑起來,是的,是的,他說的沒錯,是她高估了自己,她以為她是他的妻子,這一個月以來,他們日日纏綿,而且他把他母親的遺物送給了她,他說只有她才有資格戴上這鐲子,她究竟是被自己還說被他給蒙蔽了?
可是她仍舊要搞一個清楚,問一個明白,她不喜歡躺著也中槍,然後再四個不明不白,那實在太冤枉了。
她咬著嘴唇,恨不得把嘴唇咬出兩個血窟窿來,她說,「那麼這一個月你跟我之間又如何解釋?你說你舍不得我,你把你母親的鐲子送給了我,那又如何解釋?」
「男歡女愛,需要如何解釋?那鐲子不過一物件,你伺候得好,我便送給了你,就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