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歡女|愛,需要如何解釋?那鐲子不過一物件,你伺候得好,我便送給了你,就如此簡單。愛睍蓴璩」
男|歡女|愛麼?原來她跟他只是男|歡女|愛而已!她的付出與真心,在他眼里不值一提,反倒成了他侮辱她的把柄。
從頭到尾愚蠢的人只有她自己,難怪他說她舍不得她離開,難怪他總是壓抑著不去踫她,或者當初一開始,他就準備在一個恰當的時機把她送人了吧。
她曾笑著篤定說,如果他不要她了,她會死纏著他,而如今……她該怎麼做?是走還是留?
雖然喉頭哽咽,痛得無力說一個字,但她吞了吞口水,努力地鎮定,「我問你,你是否當真不要我了?轢」
「自然當真!」他頓了一頓,又道,「林笑薇,你以為你做的那些我不知道麼?其實,你早就想到徐翰墨身邊去了吧。他出手闊綽,私下里可是幫你還了不少債務,你以後跟著他,自然錦衣玉食少不了你。」
「你知道……你都知道……那麼你該知道,子騫出了事吧,但……你看著我奔波忙碌,甚至要問別人借錢……而你……卻不聞不問,當做不知。」林笑薇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地洶涌而至。
這個男人當著真的好狠粽。
「你想到的只有那個男人,何時要我出手相助?」凌穆白冷笑。
不是……不是那樣的……她不是沒有想到過他,只是她不想貶低了她單純的愛。
正當她淚眼模糊之際,他的身子陡然靠近,手摟上了她的小蠻腰,慢慢往下,模到了她的臀,手掌在她臀|部股|溝輕輕摩擦起來,聲音輕|佻曖|昧,「笑笑,就算我們解除了關系,如果你想,我依舊可以滿足你。」
「凌穆白,你別欺人太甚!」她用力推開他,鬧出不小的動靜來,大家紛紛注目,而她借著微弱的光,她向著出口的地方快速而倉皇得跑了出去。
凌穆白的目光隨著她遠去的身影一直看過去,直至她消失,似覺眸里心里一下子空了,久久佇立,肩頭忽得被拍了一拍,「慕白,這是注定的事,你跟她無緣。」
「無緣麼?」凌穆白低笑,音色冷得結冰,听上去卻猶自哀憐,他跟任何女人都是無緣的,不管是曾經的蘇希藍,還是今朝的林笑薇,都說無緣,這是上天注定的事。
*
室外的風過于陰涼,身上衣服過于單薄,吹在她身上,臉上,就像被刀子割過一樣。
她緊緊摟著自己,每一步都是艱難,每一步都是迷茫,不知道要往哪里走?那個家,她還回得去嗎?哦,不是,那從來不是她的家,那是凌穆白的家。
她林笑薇是誰,不過一張協議認定的關系,難道她還想麻雀變鳳凰,當他凌穆白的妻子麼?
越笑越冷,越冷淚水拼命而至,走不動了,便坐了下來,把頭埋進了自己雙膝間。
她覺得自己太過可悲淒慘,她大概能體會到子騫那時被她拒絕與傷害的心情了。
都說,這世上任何事物都得遵循等量轉換的定理,子騫從她這里受到的傷害,一轉眼就從凌穆白那里轉嫁到了她身上。
她活該啊,真是活該啊……
她又低低地笑起來,這下笑得有些大聲,讓街邊的路人開始指指點點起來,「這人是瘋了吧?笑起來這麼可怕。」
瘋了,她倒也想這麼瘋了就好。
忽然,身上一暖,一件衣服兜在了她身上,她緩緩抬起頭來,淚眼迷糊間,看到一張白俊的笑顏,昏黃微暗的路燈下,他正沖著她笑,好似他是來拯救她的天使。
可是,就算他是天使,若她心里住了一個魔鬼,再美再好的天使,都無法讓她動心了。
不等她問,他就說,「我見你跑了出去,就追了過來,想你心里難過,就讓你一個人先靜一靜,我又害你著涼,反復思量,又過來給你捎一件衣服。」
他傻傻的笑,卑微又認真,這種卑微,她見了就煩,正如她對凌穆白一樣,小心翼翼地,把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丟了。
「你可不可以別我這樣?你知道我是一個有夫之婦,我被那個男人說扔就扔了,我這樣一個女人,我值得你這麼對我麼?我哪里值得?你告訴我啊,徐翰墨,我哪里值得?」
見得她情緒不穩,忽然,逾越得抱住了她,「感情的國度里,沒有值得不值得,正如我愛你,你卻愛他。」
他的懷抱在這個深秋的夜,就像一個溫暖的暖爐,給予她一絲特別的溫暖。
小薇太過感動,太過抑郁,而當下這個男人讓她感到安心,便放肆地在他懷里抽泣起來,「如果,你早點回來,在我踫上凌穆白之前就好,如果你在大學里就對我說了這些,該有多好。」
那會,大學里,並非對徐翰墨全無感覺,當她質問他時,就是在給他機會,可是他什麼都沒說。畢了業又一聲不吭地去國外進修了,而他回來時,她卻已經遇上了凌穆白,如果那時他就跟她表白了,她想,也許他們現在會是不羨鴛鴦不羨仙的一對。
然而,沒有如果。
在他對她言愛的時候,她偏偏愛上了另一個男人。
「薇薇,我知道那時你埋怨我,埋怨我不解風情,甚至懦弱。我承認我是一個懦弱的男人。我懦弱地不敢追求自己所愛的,全權听從于我既恨又愛的父親,包括自己喜歡的藝術,包括喜歡的女人。很小的時候,我就體弱多病,父親派了很多人在我身邊保護我,那時我就像個怪物,走到哪里身邊都有保鏢跟著,同學們都怕我,我連一個朋友都沒有。所以我孤僻,冷漠,自卑,又怯弱。直到大學,我跟父親大吵了一架,讓他別讓那些討厭的保鏢粘著我。可我依舊沒有朋友,沒人願意跟我親近,只有校長教授他們都對我‘另眼相待、多加照顧’,原因是父親捐了一座實驗室給學校,可那些人都讓我反感。直到遇到了你。
那個轟轟烈烈的日子,你單槍匹馬而來,叫那些混混放開我,最終把他們給嚇跑了。你義膽豪天,就像書上寫的穆桂英,花木蘭,你在我心里就像一個女英雄。而我還是那個自卑的我,我在暗中向你示好,我偷偷送了你那麼多禮物,可始終不敢告訴你一句那是我做的,不敢跟你說一句——我喜歡你。後來被父親逼著去國外念了管理學,而我對大家說我是去修的美術,又是他一聲令下,讓我回國接手家族企業。
本來我只想把對你的愛偷偷埋藏在心里,可當我看到你過得並不幸福,我就想拯救你,就如你當年救贖我一般。不論你結婚也好,未婚也罷,我都不在乎,你知道嗎?所以別說那些傻話,別再問值得不值得。幸好凌穆白也給了我這個機會,我已經從他手上拿回了你被迫拍的照片,很快,他就會跟你解除協議,你會恢復自由,而我也不會勉強你,只希望你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我不想再錯過你。」
第一次听徐翰墨說了這麼多,關于他的成長經歷,那幾乎是個畸形的環境,也難怪他的性格會這般膽怯,可她要給他這個機會嗎?
最終,她回答說,「你給我些時間吧,因為我現在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只一句,徐翰墨便笑了,已經很滿意,「我願意等。」可雖然嘴上這麼說,他卻不知道他們是否還回得去?畢竟她對他只是年少的好感,而她卻真真切切地跟凌穆白生活了那麼長時間,他們那一點點好感,能抵擋得住她對凌穆白的根深蒂固的愛麼?
只能將她抱得更緊,有一秒能將她抓在手里也是好的。
更深露重,夜風呼呼地吹過,在他們耳邊尖叫著。
盡管有他的懷抱,她也是輕輕哆嗦,又見他只是一條薄襯衫,想必他也是冷的,便說,「我們回去吧,也不早了。」
他問她要去哪里?
想了想,還是只能回凌穆白家里,一天沒斷,她還得回到那里去,畢竟姥姥姥爺也會擔心她,就算跟凌穆白分手,至少她也要光明磊落給姥姥姥爺一個交代。
「回凌宅。」
「好。」
徐翰墨開車把她送回了凌宅子,小薇跟他道謝說再見,便進了屋子。
本以為姥姥,姥爺會坐在屋子里等她回來三堂會審,然而等她的只有凌穆白一個人,凌穆白是還沒把他們之間的事告訴兩位老人家嗎,還是時間太晚,他們都休息了?
從宴會的爭執,再到現在尷尬,不知道要如何開口,撩了耳邊的發擱在耳後,不敢以一雙哭腫了的眼面對他,只好低著頭,瑟瑟地開口,「如果可以的話,讓我再在這里待一晚,明早我跟姥姥,姥爺把事情說我們的事情清楚了,然後就帶著我的東西離開。」
等了他許久,他沒開口,那麼就等于是默認了。
她從他身邊身邊擦過時,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林笑薇,就真的這麼迫不及待到那個男人身邊去麼?」
真好笑,明明是他迫不及待把她送到另一個男人身邊去,現在卻來顛倒是非黑白?
可是,現在她無力與他再爭吵了,更何況是在家里,鬧出響動來,吵著兩位老人休息不好。
小薇淡淡的說,聲音啞然,「如果你非得認為是這樣的話,那我也沒辦法?要是實在忍受不了我住在這里,那麼我可以現在就離開。」
忽然,身子一輕,她就被凌穆白打橫抱起,她本以為他是要把她扔出去,然而,他的腳步卻是朝著樓上去了,她輕吼,「你不是要我離開嗎?干嘛還抱我上樓?」
他不說話,臉冷沉得厲害,開門,甩門,再將她重重摔在床上,一系列動作連貫又用力。
但她也絲毫不示弱,瞪大了眼怒視著他,「你就非得這麼對我麼?」
他突然又一聲不吭地上前,動作粗暴,將她身上那條深藍色的名貴西服給扒了下來,「凌穆白,你小心點,那不是我的衣服,你別扯壞了。」她知道這人都撕衣服的癖好,十分不放心地提醒他。
「長了眼的都看得出這不是你的衣服,是件男人的衣服。」他動作利落,將那件被她渾渾噩噩穿了上來忘記還給徐翰墨的外套給活剝了下來,然後丟在地上,暴躁地還踩了幾腳,「看你還敢穿那個男人的衣服?」
林笑薇見他瘋子一般的模樣,又驚又氣又好笑,「你不是把我送給那個男人了麼?我穿他衣服不是天經地義麼?你現在這是做什麼?」
「是,我把你送給他了。可現在我們的協議一天沒解除,你就還是我凌穆白的,別妄想向任何一個男人投懷送抱。」說罷,就餓狼一般撲上去,月兌她的小裙子。
她極力反抗,用力踢他,「凌穆白,你這個禽|獸,別踫我。」
「別踫你?伺候我,你不喜歡麼?昨天,你還在我身下浪|叫呢。」
「啪」的一聲,小薇一巴掌打在了他臉上,那麼用力,以至于打完她手掌心火辣辣地疼,以至于她渾身都在顫抖。
她咬緊了牙關,不想讓眼淚流出來,可是還是有馬尿掉下來,她忍著心痛,朝他大吼,「凌穆白,你他|媽就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