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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大婚

在盞重里。花謙落目光一冷,如冰刀一般直刺宥連之,「我娶她,不是要什麼,而是她原本就應該是我的妻。」

宥連之根本不在乎花謙落話里的冷意,「原本?原本她應該是鐘離雲的妻吧,還是指月復為婚的那種……」

月諾也隨著花謙落拿起酒杯,與眾人一起飲了杯中的酒,而後對著花謙落微微一笑,眼中似乎有著難以言喻的喜悅。

承陽殿內,文武百官和各國使臣,皆在殿內等候君主和皇後的到來。鐘離澈仍舊一臉的冷漠,如同往常。白奕依舊帶著輕佻的笑意,一如平日。至于白依依,這個早在風凌國,就同月諾暗暗較上勁的小公主,面紗下的嘴角不屑的撇著,她的身邊站著兩個同來的侍女,一個一臉興奮,一個一臉冷寂。

隨著月諾一路走來,一股清淡好聞的香氣,在整個大殿里流動開來。這時,眾人才紛紛回過神來,用充滿疑惑的目光,看著這位皇後娘娘。

「小悠,你……我……」岑陌你你我我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zVXC。

「皇後娘娘,這,這……,沒有兄長背著出門,不合禮數啊。」喜娘為難的說道。

花謙落一臉平靜的坐在言月閣中,在花謙落大婚的日子里,宥連之仍舊一身不變的明藍色長袍,看著還未著裝的花謙落。

「沒事就好,原本不想你如此勞累,可是這事由不得我們,若是實在不適,那就去後殿歇歇。」花謙落輕拍著月諾的手道。

喻樂搖搖頭,道︰「宥連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正想去查探一番,就被右相月安博發現,這才將他拖住,而風澤則順利的將趙珩調開,現在趙珩已經被我們控制住,而我們在宮中的人,已經戴上了人皮面具,順利的接管了趙珩的禁衛軍,現在一切都如我們所料,完全盡在掌握中。」

岑陌一失力氣,頹然的坐回到了椅子上,「你果然想起來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未曾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

而花謙落,自始至終都面帶笑容,平靜的接受眾人對他的審視。

「臣妾正有此意,不然一會兒出了什麼狀況,那就可就丟了臉了。」月諾笑道。

月諾一聳肩,「既然你猜到了,那就回答我的問題。」

最後她的目光停留在了風衍的身上。

門外等候的眾人,眼楮一花,只見紅光一閃,轎夫忽覺轎子一沉,新娘子已然坐到了轎中。

月諾沒料到岑陌會如此機警,自己不過是隨口一問,他竟然就能猜到自己恢復了記憶。月諾將左手中藏著的帶著迷1藥的銀針,捏在了指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

這一天晴空萬里,整個冉城熱鬧非凡,每家每戶都換上了朝廷所發的新衣,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喜悅的笑容。因為這一天,是月朔國國君大婚的日子。

「朕,非常感謝眾位前來,參加我月朔國的立後大典,朕先干為敬,眾位請……」御座前,花謙落一手仍舊拉著月諾不放,一手執著酒杯,對眾人說道。

花謙落似乎並沒有察覺到風衍的目光,而是牢牢的牽著月諾,緩步走向白玉石階上面的御座。

花謙落同月諾一同掃向月安博所在的位子,果然是空著的。

還是喻樂看到月諾似一團紅風般,卷了出來落在轎子里,隨即忙大聲喊道︰「起轎……」

花謙落嘲諷的勾了勾唇角,道︰「這世間,還有你宥連公子不知道的?」

月諾一愣,她臉上的表情,真的有那麼明顯?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月諾就听見花謙落,步履匆匆的進了後殿,直奔她所在的位置快步行來。月諾將自己的氣息一閉,將頭側了過去,以便花謙落直接看不到她的臉,會將她抱起來。

月諾一時的不安,立刻便被花謙落察覺到,花謙落擔憂的看著月諾,「悠兒,你怎麼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是不是心疾犯了?」

也是從那時開始,花謙落就帶上了面具,而現在的大臣們,多數是不知道那件事的,有的以為花謙落毀了容,有的以為花謙落容顏丑陋。

小圓子立在花謙落身側,故意稍微大聲了一點,讓一旁的月諾也能听到他的回話,「回君主,左相同右相在外面說話。」

這樣的女子,是所有人終其一生,都想得而得不到的,若是在夢中偶爾觀上一次,那便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君主,皇後到……」

眾人想到這兒,幾乎同時看向白依依,而後者從花謙落的身上,才收回的目光,並沒有看到這些人眼中的鄙夷,還沾沾自喜的以為,這個皇後娘娘的風華不及自己,所以這些人才都看她,而不是看月諾。

「好。」月諾應道,「喻縴,喻塵,你二人隨我去後殿更衣。」

而花謙落來者不拒,一杯接著一杯的飲下酒水,月諾見了對著花謙落又是一笑,道︰「君主今日似乎非常開心。」

喻縴喻塵紛紛應道,隨後一道離去。

殿中,鐘離澈面無表情的,把玩著手里的酒杯,根本不為花謙落所動。當然,雖然當初他沒有親眼看到那日發生的事,但是將月華公主帶走的,可是他嫡親的哥哥,他會不知花謙落長什麼樣?他會不知花謙落身上的詛咒,到底有沒有解?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月諾在心里暗暗笑道,真希望你會如此。

月諾點點頭,「很好,月安博那里沒出什麼意外吧,可是被宥連之發現了什麼?」

宥連之的話沒說完,就見花謙落手中的茶盞,被重重的放在桌上,而後拂袖而去。宥連之瞟了一眼桌上的茶盞,雖然沒有碎掉,但是卻裂得粉碎,密密麻麻的像一張網。

岑陌顯然是沒想到月諾會問這個問題,頓時「噌」的站了起來,力道大的險些將椅子帶倒。

殿中眾人飲了酒,隨即一個接一個的獻上賀禮,敬酒,說著吉祥話,向花謙落和月諾道賀。

「布置的怎樣了?」後殿,月諾倚在軟榻上,有些倦怠的問道。

月諾說的不是假話,似乎在半月之前,月諾就經常覺得倦怠,有時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來,她以為是這段時間勞心過度,沒有養好精神。而月諾精神倦怠的事,花謙落也是知道的,還特意讓人送了許多名貴的補藥。

………………

看到殿內這些人的表情,月諾面紗的唇諷刺的一勾,這點小伎倆都看不出來,真不知道他們是干什麼吃的。

眾人不禁感嘆,皇後娘娘的容貌姿態,或許世間僅存這一位,若是當初的月華公主還在,或許能與之一比。至于風凌國那傲慢的小公主,連他們皇後娘娘一根發絲的風韻,都比之不及。

眾人這才回過味來,十六名轎夫一起將轎子抬了起來,吹吹打打的聲音,和將軍府門前的鞭炮,劈了啪啦的聲音,也隨著月諾所坐的轎子,同時響了起來。

「是,屬下遵命。」喻川一拱手應道。

「兄長,悠兒有個問題,想要兄長解惑。」月諾猶豫了又猶豫,還是想問清楚,因為一會兒月朔國的天就要變了,月諾雖然沒有萬全的把握,但是如果岑陌保持中立,哪怕是在一旁冷眼旁觀,她的勝算還是要大一些的。

是啊,岑家,月塢國的岑家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原先岑老將軍戰功赫赫,岑陌也是帶兵領將的一把好手,岑家幾代都是忠臣良將,可是當初岑陌,為什麼會支持花謙落上位?

「好,喻樂你見機行事,退下吧。」月諾吩咐喻樂退下,又對喻塵說道︰「喻塵,你現在去前殿,想辦法將解藥交給鐘離澈,然後再將我們事前準備好的藥粉,下到新呈上去的酒里。然後喻縴,你見喻塵事成之後,就立刻出去,將花謙落叫到我這里來,就說我的心疾犯了,突然昏迷不醒。」

花謙落微微一笑,將剛剛拿在手中的銀色面具,往宥連之身上一扔,絕美無雙的面容,展現在屋內兩人的面前,道︰「朕,這就去接朕的皇後。」

那氣度風華勝佳,只隨意間的一個動作,卻精美到了極點,這種氣質超然,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如霧罩煙攏,風華無限。

因為他的臉上,白白淨淨,什麼都沒有,包括那朵曼珠沙華……

岑陌一嘆氣,「若是公主沒有一意孤行,在殿上自盡,我岑家何以如此?當初帝後失蹤,從棲鳳亭的情形來看,帝後生機全無啊,當時承陽殿內的大臣們,率先听到這個消息,有些希望公主繼位,而有些認為女子不應為君,且公主當時心思簡單不能服眾。既然公主是要嫁于落的,而落又曾是星朔國的皇子,從小所學為君之道,等公主誕下皇子,仍可為月塢國君,所以便全力擁護落繼位……」

花謙落一挑眉毛,「是啊,這小子跑到了哪去?」花謙落對著小圓子一招手,「左相去了哪?怎麼不見他的面?」

「回主子,一切安排妥當,隨時可以行事。」喻樂不知什麼時候躲進了後殿,對月諾回道。

「在你面前我還是不慣自稱朕,也听不慣你自稱臣妾,悠兒,你是我的妻,我今生唯一的妻,去吧,一會兒還要去祭天。」花謙落有些不舍的握了握月諾的手。

「什麼問題,小悠說吧,只要是愚兄知曉的,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岑陌罕見的一笑道。

在風衍的目光中,帶著月諾完全不能理解的東西,那平時清冷的眼里,此刻似乎也在充斥著一種復雜而迷亂的東西,而那些情感錯綜交織在一起,復雜的讓月諾辨別不出。「可是,新娘子的腳不能沾地……」

月諾獨自在後殿,腦里將整件事情默默盤算了一遍,確信再無遺漏,這才閉上眼楮養養神。

「終于要娶到你的皇後了,為何一臉的悶悶不樂?」見花謙落抿唇不語,宥連之沒心沒肺的笑著。

月諾在眾人看著花謙落的時候,也掃視著殿內的所有人,鐘離澈的平靜,白弈的興趣,白依依的愛慕……

對于宥連之話中有話的含義,花謙落也不在意,拿起喜服就往身上穿,「是啊,一會兒還有的忙……」

月諾話音未落,手中的銀針,飛快的刺進岑陌的穴道中。

自從岑陌的傷好後,就更加的沉默寡言,月諾從認識他到現在,還是頭一次听岑陌說過這麼多的話,雖然這許多的話里,至少有一半,是為了花謙落說的,但好歹,岑陌對她這個前朝公主,還是有些情分的。

當年月華公主在承陽殿上自盡,以心頭之血為祭,詛咒花謙落斷子絕孫孤老一生,而後一朵象征詛咒的,妖艷的曼珠沙華,從此就印在了花謙落的臉上。

外面等著看皇後娘娘樣貌的百姓們,早就擠作了一團,可是到最後連皇後娘娘的衣角都沒看到。

岑陌的話沒有說完,人已經昏睡了過去。

在此之前,風凌國太子白奕,公主白依依,雲清國二皇子鐘離澈,都備了厚禮前來,祝賀花謙落大婚。

花謙落也回了月諾一個近似妖孽般的笑,「能娶到悠兒,朕當然開心,難道悠兒不開心嗎?」

落啊落,你的心里似乎並不像表面上的那樣平靜,是否你已經預料到了什麼?宥連之看著花謙落憤然離去的背影,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的笑。

人的總是無止境的,並且一旦生了根,即便沒有水,沒有空氣,也不能阻止它在人的心里發芽、成長,更何況,若是再有旁人幫著施肥澆水,那邊如洪水海嘯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怎麼不見宥連之的面?」月諾突然轉開了話題,問道。

而如今,君主大婚的日子,花謙落竟然摘下了面具,眾人怎麼可能會不吃驚。

月諾一身大紅色喜服,緩步向岑陌走來,在裙擺隨月諾腳步的走動下,里面露出一層黑色金邊的內襯。

至于隨白弈一同前來的公主白依依,似乎被花謙落那無害的笑容,勾去了兩魂六魄一般,完全忘了自己來月朔國,完全是想跟月諾比美的。現在她一臉痴迷的看著花謙落,眼中的愛慕之情,簡直不言而喻。

女子長裙曳地,高綰朝雲近香髻,其仙肌勝雪,采玉為骨,臉上只略施薄粉,一雙美目流波萬種,盈盈似剪秋水,那舉止淵停有度,神態漫然而高貴,隱有洛神之姿。

而風凌國太子白奕,則是一臉笑意盈盈的盯著月諾猛瞧,似乎想要將面紗看穿,好一瞧美人芳容。

「屬下在。」

而自從月華公主「死」後,從沒摘下過面具的花謙落,一反常態的露出了他,天下無雙的絕世容顏,花謙落只用金瓖紫玉的發梳,將頭發松松的扣在腦後,不失華貴,卻又襯出他的卓然優雅。

兩人湊到一起竊竊私語的樣子,讓滿朝文武都覺得,帝後的感情非一般的恩愛。

花謙落並無異樣的一揚手,讓小圓子退下,而月諾則心里一沉,心里暗道︰好戲就要開始了,月安博不會是出了什麼狀況吧,會不會是被宥連之發現了什麼?

月諾走到岑陌跟前,站住腳步,略微仰起頭,眼神堅定的看著他。

「小姐放心。」

隨著兩人的現身,原本熱鬧的大殿,瞬間安靜的了下來,幾乎是所有人的眼楮,都看向了花謙落,或者說,是看向他沒戴面具的臉。

「小悠,你,可是想起來了?」岑陌的眼中閃爍著猶豫不決的光,臉色也是忽而一白,忽而一紅交錯的呈現著。

宥連之懶懶的往軟榻上一趟,「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況且,就連神仙,也未必能知曉,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呵呵,還是睡會吧,一會兒還有的忙……」

「兄長何以如此激動,悠兒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

「喻川。」

此時,月諾正在將軍府里,她的對面坐著的,是她名義上的哥哥岑陌。至于鐘離雲,早在幾日前,就留書離開了,月諾不知道他是離開月朔了,還是在什麼地方看著她,隨時等待著救她于危難之中。

轎外十里紅妝,一片熱鬧非凡,轎內,月諾帶著冷冷的笑意,一步步走向花謙落身邊,那個母儀天下的位置。

當初月諾還只是岑陌的妹妹時,白弈就被月諾很有興趣,再加上那一曲宛如天籟的箜篌曲,白弈就確定,月諾日後絕不會一般。可不,如今就被他料到了,並且白弈有一種直覺,這女人帶來的蝴蝶效應,絕不會如此簡單。

外面,娉娉婷婷的走來,兩個一身紅衣的喜娘,「皇後娘娘,時辰已到,該上轎了。」

「本宮有腿,可以自己走。」月諾不理會二人。

門口處,響起一聲聲的通報聲,隨之而來的,正是兩個身穿紅色喜服的花謙落和月諾二人。

「將人給我看好,不要傷害他,別讓他攪了今天的事就好。」月諾吩咐道。

「本宮知道了。」月諾向前走了幾步,和喻川一道,將昏迷的岑陌擋在了身後,「本宮的兄長傷勢未好,本宮已留下人照顧,你們不要打擾,走吧。」月諾一拂袖,向外走去。

一向不遮面紗的月諾,今日帶上了面紗,額頭上,垂著一條銀鎏金點翠瓖玉的抹額,頭上插著的九尾鳳簪,昭告著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母儀天下的象征。

喜娘的話還沒說完,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她們看見,從月諾手中飛出一段紅緞,而新娘子腳下輕踏紅緞,幾下就飛出了門。

天邊淡淡的雲,遙不可及的在那一片湛藍里飄動著,就如宥連之平日里,常穿的衣服的顏色,宥連之朱唇輕啟道︰「天意,總歸是不可逆的……」

「君主,皇後娘娘的鳳轎,已經駛到了宮門口,再有一會兒,就到承陽殿了。」小圓子停在門口處,大聲的回道。

「好了。」月諾突然打斷岑陌的話,「你同他交好我知曉,替他找借口的話,就不必多說了,你,還是不必進宮了。」

「是,奴婢知道。」

「是,奴婢遵命。」

月諾一笑,「其實也不是什麼很難回答的問題,悠兒只是好奇,岑家作為月塢國的良將,當初為什麼突然站到花謙落那邊,支持他繼位為皇?」

那天的情形,絕大多數的知情人,不是死了就是告老還鄉了,僅存的幾個,不是手握大權不能輕易撼動的人物,就是花謙落自己的心月復。

殿中,還有一人,身邊並無人,而是自己孤孤單單的坐在輪椅上,等候著將要來到承陽殿的二人,此人正是當初月諾詢問,而花謙落並沒有回答她的那個人,風衍。

宮中一道出來的宮女太監,嬤嬤侍衛的,均沒反應過來,屋里的喜娘們一怔,趕忙小跑了出來。

白依依想,若是有一天,自己能成為他的妃,甚至是他的後,那該多好。

岑陌吃驚的看向月諾,「不要動手……听我……說……」

「小悠,我想你也知道,雖然我不是你的親哥哥,但是你總是以我岑家的名義,進宮為後的,不管怎樣,你的身後還是有岑家的。或許有一天……」岑陌說到這兒,突然閉了口,而後又緩緩說道︰「落他為君一年多,總算對得起我朝的百姓,如果以後他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你能否原諒他?」

「沒有,臣妾不過是有些倦怠罷了,不礙事的。」月諾柔弱的一笑,回道。

只一須臾的功夫,花謙落就上前攬起,月諾柔軟無力的身子,「悠兒,你怎麼樣了,悠兒!」見月諾臉色蒼白,花謙落看向一同進來的喻縴,「鐘離雲留下的藥,皇後娘娘可隨身帶著?」

「回君主,在小姐的身上。」喻縴斂下有些激動的雙目,生怕花謙落會看出什麼,以至于功虧一簣。

花謙落听了,徑自在月諾身上模索起來,就在這時,花謙落突然覺得後心一痛,手腳便再無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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