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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完全出乎意料

110完全出乎意料

眼見月諾就要從花謙落的懷中跌到地上,在花謙落的焦急中,月諾忽然睜開眼楮,猛的翻身一躍,安安穩穩的坐到了,花謙落身邊的軟榻上。

月諾隨即又對喻縴擺擺手,示意她退下。

陳御醫看著月諾的臉色搖搖頭,猶豫了半晌,說道︰「君主,依老臣之見,皇後娘娘似乎是中了蠱,像是隱族的手法……」

「皇後娘娘,那個侍女說的是不是事實?」

「宥連之,岑陌,快去追,一定要將司棋或者抓回來!」花謙落清冷的聲音,將一旁看戲的宥連之,和一時怔住的岑陌喚起。

殿內所有的人,一下子就嘩然了。

花謙落一臉的受傷,和不可置信的看著月諾,「悠兒,為何?」

「呵……」花謙落搖了搖頭,笑的十分淒涼,「諾兒,你始終不肯相信我,始終認為當初的事,全都是我做的是不是?」

花謙落啞然一笑,「諾兒,我要的,自始至終都是你的心。你若真的殺了我,我那也只能認了。」

而這,本就是月諾預料到的,也正是月諾想要的結果。

這侍女根本不理會白依依的話,「我才是岑家的女兒,我才是岑陌的妹妹,而她,不過是一個騙子。她騙了我哥哥,霸佔了我的家,霸佔了我的位子!」

喻縴喻塵,早在月諾昏死過去時,就一股腦的沖上了白玉石階,可是月諾被花謙落緊緊護著,不容她們插手。現在看見司棋竟然敢在大殿內下此狠手,一個個怒急沖心,運了輕功飛下玉階,從地上撿了兩把死去的禁衛軍的長刀,就對上了司棋。

司棋嘴上雖然將話說的狠厲,但並不是真的願意和岑陌動手。

月諾心神交戰,猶豫不決的樣子,被花謙落看在眼里,花謙落在心里暗嘆道︰諾兒,在你的心里,還是有我的位置的是不是?若非如此,你那一針扎下去,我怎麼可能只會手腳無力,便是當時你要殺我,都是易如反掌的……

大殿突然安靜了,這安靜的原因,絕對不單單是因為月諾摘下來的面紗,而是那沒有抹額遮擋的額頭,和月諾手中拎著的那塊玉牌。

「小棋,你答應了我不說,我才將你帶出來的,你怎麼可以……」白依依趕忙跑到那侍女的身邊,一邊將她往回拉,一邊聲淚俱下的說道。

花謙落的話,不禁讓月諾無言以對。

喻樂曾給她的消息說,司棋也許正是岑家曾經丟的小姐。早在司棋在觀禪寺,想要刺殺她的時候,月諾就故意假裝受傷,讓花謙落放走了司棋。

花謙落不以為然的一笑,「諾兒,你以為你讓人鉗制住趙珩,就能控制的了禁衛軍?你以為有月安博在你身後做後盾,就能壓制住文武百官,坐穩朝堂?你以為有致遠大師的箴言,致空大師的幫襯,利用女皇的流言,就能使得百姓心有所向,助你奪位?還是諾兒你以為,身經百戰的岑陌,真的那麼輕易被你制住?諾兒,既然你知我有落影無雙的稱號,就單純額認為,我沒有辦法解你種下的藥。」

花謙落將其中幾人,派下去醫治各國的使臣,剩下的全都召到後殿里,給月諾把脈。

月諾執針的手,在花謙落的後心處頓住,「花謙落,你既然都知道,為何不早早拆穿我?」

趁月諾不備,花謙落飛快的將月諾壓倒在軟榻上,「諾兒,如果你真的想制住我,那就莫要再手下留情,用毒針直刺進我的心窩……」

花謙落絕美的面容上,綻出一抹如花般,美得不可言喻的笑,「諾兒,你想要皇位,何必大費周章勞心勞力呢,只要你跟我說我必然主動讓位給你,只不過……」

只見迷霧中,一道明藍色身影,和一道玄色身影,猛地飛身而起,直撲殿外。

而隨花謙落一聲令下進來的禁衛軍,似乎被這一句岑家小姐,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紛紛看向岑陌。

月諾起身,自上而下的俯視這花謙落,眼里迸發出狠戾的光,「花謙落,當初的月諾的確是傻得可憐,可是如今的月諾,你以為還會被你的三言兩語,便能唬得團團轉的嗎?」

司棋突然像是發了瘋一般掙開白依依,將手里的一個看似華貴的鈴鐺一把丟在了地上,從那只鈴鐺里面,有一個渾身漆黑的小蟲爬了出來,司棋狠狠的將它踩死。

「誰敢,我是岑家小姐岑冰,我看你們誰敢抓我!」司棋一臉的無所畏懼。

月諾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又吐出,「我知道當初的事,不是你一人所為。可是你敢說,那天你在承陽殿應承下繼任皇位,難道就沒有私心?你敢說,你就從沒有想借我的身份復國?」

如今岑陌對司棋下了狠手,司棋心里並不是不難過,但是卻只能竭盡全力的反擊,因為她舍不得慕白,她還想活著去見慕白。

月諾知道她們是想告訴自己,軟筋散沒有發作,讓自己小心,隨就沖二人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又悄悄搖了搖頭。

花謙落並沒有注意到月諾的不自然,接著說︰「況且,即便當初什麼都沒發生過,而你幾年後順利繼任皇位,你就以為憑借當初你的稚女敕幼稚,就能將皇位坐穩嗎?月皇月後不論是將你許給鐘離雲,亦或者是我,都是有讓他或我,在背後助你的意思。那麼多年我都等了,何必在你我大婚的日子上,用被世人唾棄的手段謀那皇位?難道我就沒有耐心再等上幾年,等你繼位?!」zVXC。

司棋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自從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後,就將原先忘的一干二淨的記憶,一點一點如潮水般的涌進了腦海里。

岑陌眼神一黯,不再多說,卻真的不留情面的與司棋動起手來。

「小圓子,速去宣太醫,將所有的太醫統統宣來。」花謙落手中的紅綢飛出,卷了小圓子的腰,將其扔了出去,小圓子在驚嚇中已然安然著地,隨即飛快的向太醫院跑去。

「喻縴喻塵,用內力將殿內的迷霧散去。」花謙落知道喻縴喻塵一直在殿內,隨即吩咐道。

花謙落搖搖頭,「諾兒,我的話皆是出自真心,信不信由你,我們出去吧。」

可是即便司棋如此奮力反擊,卻也不是在戰場人殺人無數,手下亡魂無數的岑陌的對手。司棋早就想過,如果自己失手,那麼她是絕對不要慕白再來救她的,她早就想一旦失手立即自盡。

花謙落還沒有開口,小圓子已經領著眾太醫前來。

听了司棋這話,岑陌清亮的瞳眸猛地一顫,卻不過一瞬間就恢復了往日的冷寂,「我岑家,沒有背主的不孝女,你既然早已效忠他人,就不再是我岑家的女兒!」

………………

宥連之點點頭,「是,是隱族的蠱,可是剛才那個司棋,並不是隱族的人,她不應該會下隱族蠱。」

這也就是司棋,為何會有獨自前往觀禪寺,刺殺月諾一事了。司棋寧願岑陌永遠找不到自己,也不願意有人頂著她的身份逍遙自在。

「辜負你的期望了,人跑了。」宥連之臉上隱隱有怒意浮現。

月諾臉上的輕蔑花謙落看在眼里,卻不惱,卻突然在月諾的唇瓣上一吮,月諾惱羞成怒剛要抬腿踢身上的人,花謙落就放開了她,「只不過,我要諾兒你,封我為唯一的皇夫,這個小小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吧,我們都成婚兩次了。」

碧梨宮的八大護法之一,即便是武功最弱的一個,也不是這些禁衛軍的對手,沒見司棋怎麼動作,一個個禁衛軍就倒了下去。

「不,你這個騙子,你怎麼可能是月華公主,月華公主早就死了,你不是,你去死,去死吧……」

花謙落眼中並無半點閃躲,目光直視月諾,那種目光讓月諾一度想要躲開,卻不甘心的咬緊牙關與花謙落對視。

以此同時,月諾突然覺得,渾身也同那被踩死的小蟲一般,疼痛的讓人無法忍受,而那痛恰好,將已經不被冰肌凝露丸壓制的心疾,一並激發了出來,月諾一時暈死了過去。

喻縴喻塵猶豫了一下,相互對視點了點頭,開始運功驅散迷霧。

月諾在心里詭笑道︰我答應了又如何,我答應了封你,卻沒答應不廢你。

「這個先不說,你能否解了這蠱?」花謙落一臉急切的問道。

回到大殿,殿內的王公大臣們,除了奇怪君主皇後,為何紛紛離去許久不回之外,任何異樣都沒有。而得了解藥的鐘離澈,終于不在一臉平靜的如死水一般,而是略帶擔憂的看了月諾一眼。

「君主,這等脈象,老臣從沒遇到過,不知如何醫治。」太醫院里,官職最高,資格最老的陳御醫給月諾把了脈,卻得出這樣的結論。

「被武林上尊為至尊,號稱落影無雙的無雙公子,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月諾冷笑一聲,看著軟倒在榻上的花謙落,道︰「為何?花謙落,你敢說到了如今,你還不知曉我是為何?當初,我也曾很想質問你一句為何!」

花謙落搖搖頭,「我九歲的時候就為你所救,同你一起長大,直到我一十八歲與你成婚,這些年的時間里,我的所作所為,難道讓你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能給我?」

禁衛軍們听了岑陌的話,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氣勢洶洶的向司棋逼去。

一直一臉平靜的岑陌,看著殿中央近似瘋狂的司棋,眼中並無半分波瀾,就像他根本不知道司棋是他的親妹妹一樣。

司棋滿眼的難以置信的遙遙看向岑陌,「兄長,我是岑冰,我是冰兒啊,你怎麼可以讓他們抓我?」

似乎,除了殿內的人,並沒有中了月諾的軟筋散,還有多了一個之前未到的將軍岑陌之外,其他的一概事情,仍舊如她安排的那樣一般無二。躍傷不坐。

岑陌的話頓時將司棋喝醒,司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收臉上猙獰的表情,換上了小女人的笑意。隨即有臉色一變,對岑陌說道︰「既然你不認我,那好,休怪我手下不留情!」司棋話剛出口,便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飛快的向離自己最近的禁衛軍的脖子抹去。花謙落的眸子半斂著,等再抬頭看月諾的時候,眸中已經沒有半分波動,似乎很平靜的接受了,月諾已經恢復記憶的事實,「悠兒,不,諾兒,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可不可以回答我。」花謙落問道。

花謙落一驚,「陳御醫,你可確定?」

「你來看看,諾兒是不是中了隱族的蠱?」花謙落一臉的冷若冰霜。

看著已經到了眼前的禁衛軍,司棋還是不能接受,岑陌不認她的事實,「哥,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你被爹爹罰跪祠堂,是我偷偷用帕子包了點心給你送進去的,你怎麼可以不認我?哥,哥……」

岑陌近乎冷漠的一揮手,示意禁衛軍們動手。

兩人招招狠厲,毫不留情,但喻縴喻塵,終歸擅長的不是武功招式,幾十招下來就有些力不從心,眼見就要吃虧時,岑陌終于飛身而上,替喻縴接了司棋的一個狠招。

花謙落看著月諾狡猾的笑,一眼便將她內心所想看穿,卻也不拆穿,「我親愛的女皇殿下,讓本君伺候您起身吧,外面的大臣已經等了很久了。」

月諾跟在花謙落身後走上玉階,掃了一眼,站在宥連之和月安博身後的喻縴喻塵,這兩人看到月諾看向自己,趁沒人看到時,趕忙一臉焦急的對月諾搖頭。

「君主,茲事體大,一定要查清楚。」

「岑將軍,這事你要講清楚。」

月諾輕蔑的一笑,她就知道,花謙落不會那麼輕易讓出皇位的,「只不過什麼?」

短短片刻的功夫,宥連之和岑陌兩人,就已經回來,可是卻沒有司棋的身影。

「在雲清國,鐘離雲的別院……」花謙落晦暗不明的道,「當時我雖然詛咒發作,不但武功盡失人也不甚清醒,但是你走進屋子的那一刻,我卻無比的清醒,我想知道,若是你親眼所見我詛咒發作的樣子,是會更恨我,還是會不忍。結果,我在你的眸子里,看到一瞬間便斂去無蹤的仇恨,那時我就知道,總會有今天這一日。」

花謙落摟著月諾在白玉石階上,雖然將這一切看得清楚,但是卻不能親自去追司棋,因為月諾在昏死過去後,她身上的那個奇怪的氣息,一直不斷翻涌著。讓月諾即便是昏迷不醒中,仍然承受著難以抑制的疼痛,而花謙落,則一直用自己的內力,與那股奇怪的氣息,在月諾的身體里抗爭。

能站在這個大殿里的人,絕不會是傻子,立即都聯想到了這些時日,外面廣為流傳的流言,再看看剛才欲言又止的花謙落,全都明白過味來了。

花謙落的眼楮眯了眯,「你們都下去吧,小圓子,將宥連之叫進來。」

月諾無言的盯了花謙落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長,復雜的說不清,隨即一拂袖,轉過身大步而去。

「是,當初我是有私心。」花謙落艱難的將自己的身子撐起來,「當初,我是想等你繼任皇位後,助我攻打風凌國,奪我星朔國江山。但是,我從沒想過,用那種卑鄙的手段,去謀月塢國的皇位!」

眾太醫前腳剛退下去,宥連之後腳就跟了進來,「怎麼?」看著月諾不曾轉醒,而太醫都退了下去,宥連之奇怪的問道。

花謙落將月諾的碎發撥到腦後,在月諾的唇上輕輕一吻,一觸即分。他的唇邊勾起一抹極淡的笑,「諾兒,當初的你是如此善良單純,內不能壓制百官,外不能抗爭蠢蠢欲動的草原各王。而如今,連我都險些被你騙住,如果能換回你的心,將這個讓你因惱我而自殺的皇位拋出去,我何樂而不為呢?」

這道真氣如果打在岑陌的手上,那麼岑陌的手非斷及殘,岑陌下意識的一縮手,而後就發覺在迷霧中一道青碧色閃過,然後連同他身邊的司棋,就一道消失了。

「皇後娘娘,此時可是真的?」

所以,就算司棋明白自己不會離開碧梨宮,也不可能離的開慕白,可在她的心里,還是不可避免的,想認回岑陌這個哥哥。

就在岑陌剛想,卻沒來得及放開鉗制住司棋的手的時候,突然從殿外飛快的涌進一陣迷霧,而後一道比岑陌的內力還要深厚幾分的真氣,沖著岑陌的手飛閃而去。

月諾不動聲色的看著花謙落道︰「既然栽在你手里,那我也無話可說,你想如何說吧,我听著呢。」

等迷霧散去之後,殿內只有為數不多的人還清醒著,顯然著迷霧中是帶著毒煙的,花謙落掃視殿內所有人,卻發現鐘離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在了。

是啊,當初自己何其幼稚,等自己繼位,花謙落再開口讓自己助他,自己是完全沒可能駁他的意的。既然父皇母後都同意自己嫁給他了,必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真的沒有動機奪位。難道,這麼久,自己真的想錯了?月諾蹙著眉頭,有些心不在焉。

殿內一時亂成了一團,有的人急于讓月諾給個解釋,有的人急于讓花謙落立刻廢後,有的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有的人看熱鬧看得起勁。

在花謙落迷離的目光的注釋下,月諾緩緩抬起頭,「花謙落,你放心,我目前還沒想要你的命,但我月塢國的皇位,無論如何今天我也要拿到手!」

「諾兒,諾兒……」花謙落將月諾臉色不對,又昏了過去,立即明白過來,「來人,將司棋給我抓起來,留活口。」

即便月塢國變成了月朔國,也改變不了它原本是姓月的,一直傳言說月華公主死了,而如今月塢國的公主,華麗麗的站在了眾人面前,任誰都難以相信。

月諾的眉心,一只全身金紅,形似浴火而至的聖獸朱雀的印記,讓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而那塊玉牌,正是代表月華公主的身份的玉牌。

「司棋,你膽敢在承陽殿上動手!我再給你個機會,你若還不知悔改,休怪我下手不留情!」岑陌將司棋逼得後退數步,突然抓緊司棋的手腕,卻沒有將司棋置于死地。

「這就是剛剛朕要說的,現在,大家還有什麼要質疑的嗎?」花謙落笑意吟吟的,對眾人說道。

岑陌也是一臉的寒冰,「加上司棋,他們一共三人,剛出了殿門就突然不見了他們的影子,顯然宮里有他們的內應。」

花謙落同月諾在御座前停住腳步,花謙落清了清嗓子,殿內的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月諾低下了頭,將眸子中閃過的難以言喻的感情,斂在了眸底,「不,花謙落,你錯了。」月諾自嘲的一笑,「是我從沒想到,你會做任何傷害到我的事,而那些年里,你也果真沒做過傷害我的事。可是,唯一的一次,你便將我傷的體無完膚……」

「君主的話你們沒有听到嗎?還是你們想造反?」岑陌這才開了口,卻不理會司棋,他的聲音冷冰的如冬日里的冰雪。

「花謙落,你如此放任我行事,是想要得到什麼?你就不怕我出乎你的意料,真的下手殺了你?」月諾梗著脖子,情緒頗有些激動。

「無礙。」花謙落將月諾扶了起來,「宥連之早就將解藥下到了酒里。」

「哼。」月諾冷哼一聲,「不管你是想娶我,還是想得到我的真心,不過都是想借我解了你身上的詛咒罷了,何必這麼虛偽。」

「穆悠,你根本就不是岑家女,你來歷不明,以何身份成為月朔國皇後!」風凌國公主白依依身後,一個一臉冰霜的侍女,突然站了出來說道。

此話一出,更是坐實了月諾不是岑家女,這話的真實性。白依依看上去一臉的焦急與害怕,可是只有白依依自己清楚,她面紗下的唇角,翹的有多高。

月諾早就知道司棋會想盡辦法混進皇宮,而由司棋將自己不是岑家女的身份揭穿,然後自己再摘下面紗,將自己月華公主的身份表露出來,才是月諾想要做的。

月諾壓下心中的惱意,笑吟吟的應道︰「好啊,那你還不去宣旨。」

花謙落不耐的擺了擺手,讓下一個上來,可是結果全都一樣,紛紛搖頭,表示對月諾的情況無從下手。

尤其是在觀禪寺里,慕白明知自己違反宮規,明知他不該出現在觀禪寺,更不該出手救自己,但是慕白還是來了,僅因為這樣,一直以為慕白對自己狠厲無情的司棋,心思就又活了起來。

原來,即便是如仙一般無欲無求的人,一旦動了情失了心,就如難收的覆水……

月諾站在御座前,一臉玩味的看著演戲的那兩人,然後緩緩摘下了臉上的面紗,卸去了額頭上的抹額,然後將一塊玉牌舉了起來,展現在眾人的面前。

花謙落此時的想法,月諾是絲毫不知的,當然花謙落也不知,若不是他愛月諾愛到了極點,使得自己關心則亂,憑借他的武功,又怎麼可能讓月諾如此輕易的得了手。

岑陌使的是岑家獨特的點穴方法,司棋是沒有學過的,根本無法運功沖開穴道。

月諾的唇邊勾起一抹嘲諷涼薄的笑,「你想問我什麼時候恢復的記憶?」

「朕有件事要和眾位……」

陳御醫略點了點頭,「老臣年輕時遇到過,是一個江湖人士曾經中了類似的蠱,據說就是隱族的人下的,所以老臣覺得應該不會錯。」

這女子的話一出,殿內的眾大臣都紛紛的看向月諾,和才到不久的岑陌。

「糟了!」花謙落這一張口,月諾就想起自己的計劃了,她已經下令,在花謙落進後殿之時,就將殿內的所有人迷昏。

花謙落的話,剛開了一個頭,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打斷了。

司棋冷哼一聲,「下手不留情?你既然不認我是岑家女,又何必惺惺作態談什麼下手不留情。」

就在司棋這一失神的須臾間,岑陌無情的單手扼住了她的喉間,隨即另一手飛快的,用內力點了司棋的穴道。

月諾又向外張望了一眼,風澤和頂著趙珩的臉的自己人,對殿內的情況絲毫不知情,領著禁衛軍,緊緊的將整個大殿,悄無聲息的包圍了起來。

月諾眼楮一眯,她果然小看了花謙落,原來自己的計劃,早就被他識破了,「你是何時知道的?」

宥連之眉頭一挑,快步走上前去,將手搭在了月諾的脈搏上,隨即又看了看月諾另一只手的手腕,只見一條黑色的線,已經從月諾的手腕處,油走到了小臂。

「是,臣等告退……」

宥連之搖搖頭,「每個下蠱的人,都有不同的下法,所以,只有下蠱的人才知道怎麼解蠱,我也不能解,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將這蠱,引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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