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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最毒婦人心

第八十五章最毒婦人心

顏從607病房離開後,周越便低著頭有條不紊的給鐘淼匯報工作,跟了鐘淼那麼多年,自然分得清工作與其他事情的界限,所以一旦涉及到工作方面任何私人感情都不存在。鐘淼調整好坐姿,只是認真的听著並不發表意見,偶爾點一下頭表示默認,等周越全部匯報完才淡淡的開口。

「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鐘淼一直等著顏來送晚餐,逗弄她幾下覺得躺在醫院也不是什麼無聊的事情了,結果等來的卻是鐘提著保溫桶還有她一堆嘰嘰喳喳的抱怨,嘀嘀咕咕的將在綠地公館發生的事情敘述完,本來還義正言辭的小姑娘,看到鐘淼越來越黑的臉越發心虛。

烤全羊!

綠地公館主臥

從這個位置看著鐘淼拄著拐杖,腳上還纏著厚厚的石膏,那樣子其實也蠻好玩的,只是此時這種情況,要是她敢笑出聲來,估計下一秒就直接哭都哭不完了。

煩躁感更強烈,女人怎麼都TM那麼矯情!

「你敢罵我有病,你算哪根蔥,你這個狐狸精!」被顏吼了一句,鐘也不甘示弱立馬還擊,借勢還將顏往後推了一把。

「哼,哼,哼!」

鐘淼伸手便將前面的屏風拉了下來,他一直就有那種濃烈的佔有欲,就算他再怎麼憤怒,也不讓他要定的女人的身子暴露在其他人面前,所以當她上衣扯開的一霎那,前面的屏風也被拉了下來。

她什麼意思?

她又不是保姆,可是她還是沒轍!

後車門從里面被拉開,男人清晰的五官輪廓便浮現在自己眼前,一只包著石膏的腳還高高的翹在一側,男人的臉很臭卻又帶著種說不出來的柔軟,深邃的眸子緊緊鎖在自己身上。

顏將蘭姨準備的晚餐端了上來,晚上鐘淼吃的都比較清淡,所以只有淡粥和兩道青菜,兩人一起吃的,但都沒開口說話,似乎男人對襲擊他的腳還耿耿于懷著。

「有病啊你!」

「明白!」

蘭姨就覺得顏一定還會回來的,就算不回來,鐘先生也得想辦法把她弄回來。

「只要你老實點兒,死不了!」怒轟轟的剮了一眼這該死的女人,鐘淼轉身有些別扭的往電梯方向走。

浴室里,男人閉著眼楮享受般的躺在偌大的白色浴缸里,受傷的腳翹起在浴缸壁沿上,還被包裹了好幾層毛巾和塑料布,以防進水。

她是不是應該感恩一下!

蕩起一陣醉人的芬芳。

車廂里,劍拔弩張,誰也不再開口,只是眼楮對上眼楮,誰也看不懂對方眼底的那層深重。

他怎麼能?

綠地公館已經打電話問過沒有回去,她住的閣樓也沒有人,他心當時有些慌,但又覺得她就在周圍,于是商務車就圍著這條道緩緩的開著,總算在公園路口看見了她。

他的聲音對于她來說就像是魔咒,讓她厭倦死討厭死。

顏此時被他整個圈在懷里,兩端的飽滿被他用手一里一外的覆著,要多邪惡有多邪惡。

「那去你那里。」

「蘭姨,我--」

每次涉及到吃,好像都會被想的很邪惡,小臉微微發紅不敢再去回想那晚的經歷,這次的她倒是很聰明的選擇回避,「你休息吧,我去樓下客房。」

她低垂著頭,抱著個布偶,像是被遺棄的孩子,那一刻他就想抱住她然後狠狠的吻她,把她所有的倔強全部吻走。

其實,今天跟鐘也不是非要吵架,就是憋著一股火,在她不斷喊自己「狐狸精」的刺激下徹底爆發了,自從遇見鐘淼,她覺得自己沒有一件事順心過,越來越糟糕,對自己也越來越失望。

「你的腳不能沾水啊。」好心的提示,這是常識。

他的臉平時像是吃了蒼蠅,不爽的時候就像是吃了大便,又臭又難看!

「關心我?」鐘淼將被拽過來的女人摟在了懷里,臉跟臉湊得更近了一下,近的能看到她呼扇的睫毛宛如蝶翼輕飛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敢對他動手了,還是下那麼狠的手,那是骨折,不是抽筋!

什麼啊這是,難不成她又多了一項職責,幫他洗澡的職責!

「你、你放開我--」剛穿戴好的衣服又被他整亂,胸部襲來一股股的尷尬熱氣,讓顏又羞又惱。

「你其實完全可以自己洗!」

下午工作結束,顏回去了綠地公館,因為他發信息說讓她今晚帶著蘭姨做的飯過去!

「你就是就是,就是勾。引鐘淼的狐狸精,不許動這個。」看到顏彎身的動作,鐘的行動更麻利,掐著腰直接抬腳將地上的小女乃瓶踢的更遠。

唯獨就自己,突然覺得人生蒼涼。

旁邊的手機不停的響著,一遍又一遍,不用看都知道是誰打來的,可是她偏偏不想接,不想听到他的聲音。

巧你妹!

從她清澈晶亮的眼底能讀出那份倔強和埋怨,他捏住她下巴的手不斷加重,語氣也變得越來越不悅。

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啊。

好多遍後,電話鈴聲戛然而止,再不曾響過。

說完,已經將碗筷收拾好準備起身。

「閉嘴!」

不是冤家不聚頭哦!

鐘垂著腦袋不發一言,不用抬頭就能想象出鐘淼此時的臉有多臭。

「我不……」

蘭姨听到聲響趕忙跑了過來,看到顏有些局促的站在玄關處,笑了笑後就拉過顏的手來,「回來還不好意思啊。」

她的睡衣?

?氣死她了,氣死她了,鐘撫著胸口大口順氣,竟然敢揪自己的頭發,還掐人,還穿她的睡衣,說她是狐狸精她還不樂意,要是沒有能力怎麼能讓鐘淼那個冷血動物色迷心竅。

不自覺的嘟嘟小嘴,他就是故意難為自己,把他扶進來後,他完全可以自己洗的,可他偏說剛剛踢的那腳讓他渾身無力。

「你先松--」

年輕人啊,都愛折騰!

「小點兒聲,不然被听到了,嗯?」煞有其事的含住她瑩潤的耳垂,心情瞬間好了太多。

人剛剛坐好,車門便被關上,然後她整個人便落入他堅實的懷抱中,四周都是他霸道的麝香氣息,精致的下巴被他輕輕捏住後抬高,帶著懲罰意味的吻便鋪天蓋地的罩下來。

嘶--

這男人,真能記仇哦。

蘇藝璇在檳城有自己的舞蹈室,在圈內小有名氣,此次去美國是要參加一場交流會,沒想到剛登機就悲催的看到了沈司寒。

「老娘一直都打男人,走著瞧兒!」

「你別這樣--」車子還在行駛中,雖然是夜晚而且車窗上貼了膜,但顏還是覺得尷尬極了,況且前面還有司機,剛剛以為他放棄了這想法,現在竟然又開始了,聲音低低的對著他拒絕著。

顏從來不覺得他會這麼配合,竟然真的就把手撤了下來,然而下一秒她就恨死了他的邪惡。

「鐘淼,你色迷心竅了,我是你妹妹!」

她到底想干什麼?

這女人,好面熟,還帶著一股殺氣!

「那你就注意著點兒。」沒好氣的回應了一句,他也不是非要難為她的,本來煩躁的心在車上模了模她後已經都派遣了,結果這女人竟然踢了自己,還是那因為她受傷的腳,當真就一點兒不心軟,如此狠心的態度實在令他氣憤。

敏銳的視線早就將女人的臉色收入眼底,她的小心思他怎麼猜不到,並未轉身,聲音卻是直接沖著她發出,「沒得選擇,下車上樓!」

羊骨湯!

被突然拉過來,顏的身子直倒在鐘淼身上,一條腿胡亂一蹬,直接踢向了鐘淼受傷的地方。

洗內庫,還要洗澡,他……

「這邊!」

「今天跟你動手了?」

只有在他身下,才能感受她的那種臣服,才能提醒自己才是擁有她的人。

鐘淼也弄不清楚自己是被她的哪句話刺激到了,但就是听她說話的語氣看她這付表情胸口那股氣就透不過來,身子再側一下,直接就將她的上衣撕扯開。

「老子從來不打女人,滾遠點兒!」沈司寒煩躁的收回手,重新拉下眼罩,眼不見心不煩。

抹了把眼淚,抱起小女乃瓶順著路沿走,一步兩步,人剛走出公園後身旁便駛過一輛香檳色商務赫然停在了她的身旁。

在顏頭搖晃的一刻,鐘淼的眸子就開始醞釀出危險的氣息,咬著牙對她開口,「你到底想干什麼?」作旦及那。

「不錯,會保護自己了。」唇角微勾,鐘淼淡淡的開口,手指輕輕掐了一下她紛女敕的臉頰。

療養--

「誰關心你,殘了才好!」被他看得有些尷尬,顏臉紅紅的別過去,而男人剛剛煩躁的心情也一掃而過,曖昧的在女人耳際低語,「我殘了,以後你就得一直在上面。」

鐘淼從來不相信眼淚這種東西,可是看到一顆顆金豆子從她眼里串成行往下滑,他竟感覺自己的心從未如此柔軟過。

其實,她想說,活該!

顏沒料到他會出來找自己,對于他此時的出現很是意外,抱著女乃瓶的手收緊看好幾分,傻站了好久才上了車。

男人俊容微側,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並不開口說話,但眸子里似乎醞釀了極大的危險,仿佛下一秒就要將旁邊的女人生吞活剝。

「她不是狐狸精,是我要的人,明白了嗎?」

他對自己的耐心也就如此吧。

**

他對待女人的耐心一向不好,這次已經破了例,可是有人卻偏偏不領情,登著鼻子就上臉了。

顏站在他的後背處,跟上次的位置差不多,小舌頭不服氣的不斷朝他做著鬼臉,卻又只得認命的將男士專用的沐浴露打在浴花上,然後仔細的給他身上擦拭,他的身材好她是清楚的,將挺拔的後背全部擦過,繞過他的脖頸涂抹在他的胸膛上。

「唔--」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成功從他懷里避開,顏此時坐的遠遠的,看著他隱忍的樣子,弱弱的開口。

「混蛋,你放開我--」

「她先動手的。」他這是來找自己算賬,給他妹妹報仇的。

看到鐘淼那不否認又不解釋的表情,鐘覺得後面的一種可能性好像更大,但是她還是不太相信這事是鐘淼辦出來的。

小手一握,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造就的,脾氣陰一會兒陽一會兒的,在車上這段時間,已經變了三變了,真是翻臉的速度超過翻書啊。

「你什麼你,你個狐狸精勾。引鐘淼,竟然還住到這里來了,還敢穿我的睡衣。」

「他們也在準備兩市議長聯盟會,主要是拉攏一些資歷較深的老議員們。」

若不是礙于前面還有司機,現在還在車里,他一定會不管不顧的沖破一切然後狠狠的刺穿她。

「那你就好好履行自己的職責!」

「下次躲她遠點兒,別再傷著了。」

「嗯!」

「你--」

「我也動手了。」顏撇了撇嘴冷冷的低下頭。

「先生,到了--」

蘇藝璇的聲音屬于嘹亮型的,此時又可以裝出一副同情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幸災樂禍,讓沈司寒看的只想打人。

顏惶惶的睜著大眼歪頭看著他,怎麼開始這樣了。

雖然那天的相親宴也是她極為排斥的,但老爺子以舞蹈室威脅她,她只好硬著頭皮去參加,但看到相親的對象竟然敢直接帶著女朋友來挑釁,她的暴脾氣就讓她絕對不能丟了面子,于是就上演了那天的一幕暗斗。

抱著被荼毒的小女乃瓶,顏覺得好委屈好郁悶,下巴抵在曲起的膝蓋處坐在檳城市中心的公園長椅上,看著升起落下時大時小的音樂噴泉隨著悠揚的音樂不時的變換著絢麗的顏色,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司機小孫咬了咬牙,低聲的沖著卷簾後面的人開口提示。

火氣騰的一下點燃,尤其是看到她鐘愛的小女乃瓶被她踢飛,顏也伸出胳膊推了鐘一下,兩個人此時像極了小辣椒誰都不甘示弱,沒幾分鐘便廝打了起來。

但她在眼里顏已經就是狐狸精了,這點是改變不了的,不然這冷若冰霜的男人怎麼能突然做出強迫女人這種事情,這完全不合邏輯。

「我就是不想看那狐狸精勾。引你,我有錯嗎?」下巴微抬,掩蓋下內心的發虛,向鐘淼強調她的正義。

「你剛剛自己說過的話,不準備履行嗎?」

兩人的聲音在並未開燈的後車廂幾乎同時響起,在顏踢向鐘淼受傷腳的同時,鐘淼張口便咬住了她脖頸的動脈位置。

喊也沒用,打也沒用,她被緊緊的箍住無法移動半分,當她的雙腿被分開眼看著他解褲子的動作,她覺得心都死了,一滴滴的往外滲著血。

「上來!」沒有太多情緒,男人冷冷的開口。

將後車門拉開,小孫攙著鐘淼下車,然後不知道從哪里取出一只拐杖遞給了他,男人站定到地面後,還不忘看向一旁的顏,眼神傳達的意思好像是在說,「不出來,後果自負!」

「脾氣見長,是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了嗎?」

「跟我回去。」略顯粗糙的指月復劃過她有些發涼的臉頰,將一串串金豆子擦干淨,聲音也是柔柔的輕輕的,像是不忍心破壞意見精致的藝術品。

香檳色商務車內,溫度極低也極為安靜,靜的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聲。男人的劍眉始終沒有舒展開,額頭上的冷汗隨著疼痛的緩解慢慢消退,一旁略帶內疚的女人不時的偷偷看一眼男人的面色,頑皮的小舌頭偷偷的吐了幾下。

這兩個字絕對是從鐘淼的牙縫中狠狠擠出的,聲音不大卻有著十足的威懾力,眼楮狠狠的剮了一眼她。

被他看的有些害怕,自己剛剛好像真的下手有些重,但誰讓他那麼欺負人,「我--我--」

男人頭微微抬起,看著對面的女人,「羊骨湯嗎?」

沈司寒嘴角抽了好幾下,頭腦靈活接話速度的他瞬間不知道如何應對,剛好醞釀了一句,又被她的下一句堵了回去。

听完鐘敘述完兩人的戰爭,就開始給她打電話,一遍一遍的打通卻不接,讓他差點兒將手機摔了,想著或許女人都是這樣,總會心情不好耍個小脾氣,畢竟鐘過分了點兒,就讓司機接他出來找人。

「不回醫院嗎,你的腳?」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問完後習慣性的將上牙輕咬住下唇瓣,眼楮也不知道該瞥向哪個位置。

「我不是狐狸精,請注意你的措辭。」知道鐘是他妹妹後,也沒有之前那種心虛了,但是討厭一而再再而三的听到這三個字,顏直接走了進去要撿地上的小女乃瓶。

他竟然沒責怪她,這是大義滅親還是同情弱者?

果然……

「交通事故的事情一定要處理好,我不想被人做文章。」一個檳城鼎鼎有名的議長深夜 車出了事故,傳出去又會有些喜歡興風作浪的人大做文章,搞的雞犬不寧了。

「你--」顏上身被他箍住,弄得小臉又紅又黑,前面有司機,她自是不能大聲說話,余光瞥見他翹在一旁受傷的腳,來不及再去顧及,直接抬腿沖那個位置精準的踢去。

最終,顏抵抗不了,將頭微微一偏,錯開他那雙政界人物高深莫測的眸子,從第一眼見他,她就害怕他那雙眼楮,太過犀利太過復雜,盯著你的時候就覺得毛骨悚然,所以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必然是自己告敗。

顏剛進門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她當時可是和蘭姨說過她跟鐘淼沒關系了,才過了一天又跑回來了,怎麼有種自己打自己臉的感覺。

她想過正常人的生活,想回到不認識他之前的那種生活!

可是,車子已經停在這里十幾分鐘了,他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

「去放水,我要洗澡。」鐘淼看到她一臉的躲閃,唇角一勾,淡淡開口。

視線不經意的瞥向男人的下月復,再然後是被她剛剛蓋住的某處微微凸起,隨著手上的動作,有些尷尬的吞咽著唾沫,極力說服自己淡定淡定再淡定點兒。

蘭姨隱約听到樓上異常的聲響,跑上來就看到兩人扭打在一起,分了半天才將兩人分開,累的自己氣喘吁吁的。

「鐘淼你--你,氣死我了。」

「你喜歡她?」

一聲悶哼從鐘淼口中發出,眉頭皺得更緊,顏察覺到的第一秒就不再掙扎緊張的開口,「啊,你沒事兒吧?」

「嘶--」

夏季的檳城夜晚是很美麗的,天空繁星點點,愜意的涼風吹著人很是舒服,幾個小孩子光著在噴泉周圍玩耍時而發出最純真的笑語,有白發的老人攜手相伴,有年輕的情侶牽手嬉鬧,夜色的公園總是慢節奏的閑適與舒心。

「蘭姨,我--我先上樓去,一會兒下來。」

她還想說,自己全身無力呢。

「奧!」鐘淼聲音也是低低的,沖著女人緊張的小臉邪魅一笑,隔著衣服罩在她胸前的手便撤了下來。

看到鐘淼已經將筷子放下,顏也覺得早就吃飽了,或者說和他一起吃飯太壓抑早就吃不進去了,沒過大腦順著思路就說了這麼一句話。檳城飛往美國的頭等機艙內,剛剛戴上眼罩準備休息的沈司寒突然嗅到了一股濃濃的殺氣,眼罩摘下來的第一時間,一張俊秀的女人面容便佔滿了自己的視線。

緊緊箍住女人瘦弱的肩膀,看著她此時面如土色的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他恨不得立馬掐死她,就這麼難為情,就這麼不心甘情願。鐘淼將身子一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氣息有些粗重,慢慢的自我調整著,他是被她現在這個樣子氣的瘋了。

綠地公館現在有四個人,三個女人,能幫他洗澡的也就只有她了,她問的豈不是廢話!

饒是他再不怕痛也是血肉之身,本來就骨折的位置因為她刻意的踫觸更是疼痛,一層冷汗從額頭滲出,手也從她胸口的位置抽離。

「先生一定很開心,是吧?」

右手抬起,沖著女人畫著濃妝的臉就要打下來,卻看到女人絲毫不閃躲的眼楮眨巴眨的盯著自己,訕訕的將手放了下去。

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顏換好拖鞋就跑了上去,他可不是開心嘛,他又能各種欺負她了,當眼推開側臥虛掩的門時一下子就傻了眼。

蘇藝璇--蘇氏集團千金,外表恬靜高雅,實則豪爽彪悍,擅長和蘇氏集團完全無關的舞蹈事業,在圈內小有名氣。性格不拘,讓家族人很是頭疼,于是就有了上次與同樣讓沈家老爺子頭疼的沈司寒的相親宴。

每次都是不要,別,真心沒創意!

當他的身子壓了過來,內衣也即將被他扯破的時候,顏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能再次這麼對自己,況且前面還有司機。

自己的哥哥,她應該清楚是什麼樣的人,她才是最無辜的!

鐘從來沒听過這種話從鐘淼的口中說出,剛剛還以為是幻听,他要的人,難不成……

「放著明天收,以後就睡這間。」男人的聲音很沉,也沒有其他更多的情緒,隨手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巴,然後看向顏。

所幸的是,鐘淼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語氣,是他一貫的冰冷和平淡,讓小孫大喘了一口氣,頓時覺得胸口舒服了太多太多。

顏和鐘兩個人揉成了一個團,互相揪著彼此的頭發誰也不示弱,腿上腳上也互相踢著,那感覺就是在表述,現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顏的眼楮始終對著他的,剛剛的溫柔和現在的怒火都不能讓她有任何感覺,此時就是不想開口不想跟他對話。

綠地公館,跟蘭姨打過招呼後,顏便跟著鐘淼上了樓,側臥的門緊閉著,剛剛蘭姨說鐘從醫院回來就悶悶不樂的直接進去休息了,她腳步停在門外,有些猶豫。

「喲,這不是沈公子嗎,這麼巧。」

將只燃了一小段的香煙狠狠的在煙灰缸里按滅,順手將車窗落了下來,夜風微涼伴著新鮮的空氣徐徐吹來,顏的咳嗽聲才得到緩解。

「你個狐狸精,你給我松手--」

大口吐氣,顏轉身整理自己的衣服,偷偷回頭望向鐘淼,只見男人劍眉深鎖,臉色有些發白,牙根位置緊緊咬合著,努力隱忍著痛感,心條然被揪了起來。

「下面呢?」

「啊!」

她算什麼?

整個房間跟遭了土匪搶劫一樣,櫥櫃里的衣服被翻得亂七八糟就這麼四敞八開著,好多自己的東西也被仍的滿地都是,尤其是她一直抱著的那個小女乃瓶像是被撕扯過,里面內襯的海綿都露了出來。

「顏--」蘭姨想再勸什麼,顏已經沒了影子。

「我注意什麼?」顏將剛剛收拾起來的碗筷放下,有些不解的看著已經起身的男人,大大的眼楮一眨,有些不可思議的問,「你--你不會是讓我給你洗吧?」

被鐘淼說的小臉發燙,尤其是他濕熱的氣息還曖昧的噴灑在她的耳邊,弄得她更加尷尬。

顏沒有立即從他突然停止的動作中反應過來,他不應該會有這麼良心的表現。被他松開後,偏頭看了一眼男人似乎真的並沒有再侵犯自己的樣子,慌忙的將自己的衣服穿戴好,然後坐的離他更遠一些,再遠一些。

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

當司機小孫將鐘淼扶到公館樓道口後,鐘淼便囑咐他回去,回頭望著磨磨蹭蹭的女人,很是耐心的等著她朝自己這邊走來,只是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縷平過。

本來就被一種莫名的情緒搞的心煩躁燥的,去美國度個假吧,就踫見了個討厭的女人,頭等艙那麼多位置,為什麼偏偏他倆坐一排?!

他如此平淡的一句話,竟讓顏的心尖突然顫了一下,讓她以後睡在這里,是不是自己隨時都會有被吃掉的可能,她……

顏探頭看了一眼,才發覺商務車是停在了綠地公館樓下,想到下午跟鐘在房間里的戰爭,之前在公園里的那種蒼涼感再次侵襲,她很不願意回去。

明德私家醫院骨科V607病房

「什麼在上面?」

這是車里,前面還有人!

對于女人,這個詞好像從未在他的腦海中出現過。又或者說他確實喜歡她,但只是喜歡甚至說迷戀她的身體,這一點兒從第一次踫了她後就沒否認過,至于對人,這種奢侈的的感情他是不會有的。

「……」

又是這個詞,昨晚要不是她說這個詞,自己也不會氣的讓她下車,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了。

「沈公子這是孤身一人,前去美國療養嗎?」

誰都欺負她,她不忍了,她要爆發!

他吻的很用力很急迫,霸道的像是要從她肺部抽空所有的氣體,完全不顧她的掙扎,將她紛女敕的唇瓣咬破了也不松口,直到觸及到她眼角滑落下來的淚,舌頭和涼薄的唇才從她的唇中撤離。

「我最討厭你的不、不、不!」

「不讓那樣,這樣呢?」鐘淼極其紳士的征求當事人的意見,將撤下來的那只手也從上衣的下擺處探入,直接罩上她的飽滿,而且這次更加過分,兩只手都突破束縛毫無障礙的觸模她的美好。

「你強迫她?」

「狐狸精,痛死了,你松手--」

「會!」顏的尾音還沒有收住,鐘淼一個字便斬釘截鐵的吐了出來,不帶絲毫的猶豫。

「死丫頭,你再叫一句試試。」zVXC。

「蘭姨,讓這狐狸精滾蛋!」鐘掐著小腰,不禮貌的指著顏。

鐘淼唯恐慢半拍的女人听不懂他的意思,身子湊的更近,嘴里呵出的氣息全部曖昧的撲向顏的小臉上,一只手已經從上衣的下擺中探了進去第一時間便找準了位置。

取過水蓬頭,將他身上的沐浴露泡沫沖干淨,熱氣縈繞,撲在她的小臉上,紅紅的,有些別樣的誘人姿態。

低頭咬住雪白處的一點粉紅,懲罰性的加重力道,引得女人痛的不斷蜷縮自己,小手在他身上不斷拍打著卻絲毫不起作用。

「你還知道你是我妹妹?」

後面是什麼情況他模不清楚,只不小心點听到後面之前男女低低碎碎的聲音,然後是幾乎同時發出了一聲擬聲詞,讓他想不多想都難。

強迫!

鐘淼輕嗤一聲,緩緩開口,「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既然他們在聚攏那些老東西,我們就聯絡年輕勢力,該是老狐狸們下台的時候了。」

「膽肥了是不是,敢不接我電話。」女人有些蒼白的小臉被迫對上他的眸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眼淚止不住的就開始往下落。

「男下女上,你來動!」

車窗本來就是關閉的,此時整個車廂里都充斥著刺鼻的煙草味道,讓躲在一邊的顏忍不住輕咳了起來。

看來,世界上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啊!

「先生放心,消息已經封鎖了。」

受傷的腳往旁邊挪了一下,將顏整個圈在懷里,視線落在她額頭上的紗布上,還有鼻翼上一道淺淺的劃痕。

鐘淼發誓他這是第一次對女人這麼溫柔這麼妥協,如果她再敢搖頭,他一定會發飆。

「靠這邊點兒。」男人有些別扭的開口,手臂已經探了出來將躲得自己遠遠的女人拽了過來。

果然,天下最毒婦人心!

「對,我就是沒忘我的身份,我是你的玩偶,你發泄的工具,是狐狸精,專門勾。引你的狐狸精,你滿意了吧。」也顧不得前面還有司機,也顧不得男人危險的氣息,她偏過頭忍下心底的那層復雜的委屈平淡的開口,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毫無關系的事情。

邪惡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打量著似曾相識的女人,腦海中不斷過濾著一幕幕場景,終于將她跟那場蛋疼的相親宴聯系在了一起。

「我自己走!」她又不是死皮賴臉的要在這里,誰願意在這里給人當情婦,撿起被踢跑的小女乃瓶憤憤的下樓離開了綠地公館。

「明天你就滾回學校去,別待在這里礙眼。」

顏想了半天,才記起來自己剛來的那晚鐘淼丟給自己的一套女式睡衣,她當時還以為是他帶回來的其他女人的,原來是他妹妹鐘的。

沉溺于自己的委屈中,听到他說跟他回去,顏便條件反射性的搖了搖腦袋表示拒絕,沒曾注意到他剛剛話語里的柔軟,也自動忽略了他越來越黑的臉。

前面的司機小孫想忽略都忽略不了,他可是沒見過鐘先生跟一個女人發過這麼大的火,只能自欺欺人的眼觀鼻鼻觀心的專心開車。

有些時候,命運的安排總是充滿各種巧合的,你避免不了,卻也勉強不了。

喜歡?

車內之前被鐘淼拉下來的屏風一直沒有重新收起,香檳色的商務早就停在了綠地公館樓下,前面的司機小孫此時尤為不知所措。

「破了相不好看」,環住她肩膀的手慢慢下移,隔著衣服罩在了她的飽滿處,「但也不影響其他的事兒!」

不過,強迫也無所謂,不在乎手段只在乎結果就是他一貫標榜的原則。

「嘶!」

「其實骨折,應該多喝點兒骨湯的。」

「手臂這是被人打了嗎,花柳病被發現了?」

余光一直瞥向女人的方向,看著他躲避自己的驚慌模樣,心底煩躁的很,從商務車的小桌上取出一根煙,火石打著,在有些昏暗的車里將他那個位置映襯的像是升起一團紅雲,煙被點燃,男人重重的吸了一大口後才將一圈煙霧吐出,煩躁的心卻並沒有因此緩解絲毫。

「洗個澡也那麼多話,只有做的時候話少!」

被他一句話堵的瞬間無法接話,臉不爭氣的紅了又紅,胡亂的給他沖洗後,便丟給他一條浴巾,待他扶著拐杖起身圍住自己後才轉身將他扶了出來。

「這麼費勁,是想我教你怎麼給人洗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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