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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兩人的攻心計

南宮煜瞧著臉頰憋紅的身影,不明所以的問︰「她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不知道。」陳鈺穎有些得意的揮揮手,朝著那道急閃而過的身影奔去,她特定是因為早上的那件事而覺得無顏面對她。

「不許進來。」項安琪趴在床上,枕頭蒙著頭。

「好了,鈺穎走了。」南宮煜扯下她腦袋上的枕頭,盯著那緋紅的臉頰,忍不住的發笑。

項安琪憋屈似的一拳揮向避閃不及的他,蹙眉,「都是你,一早就溜走,把爛攤子交給我,你知道鈺穎笑了我多久嗎?壞人。」

南宮煜溫柔的拖住她,一把將她扯進自己懷里,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發生什麼事啊,有什麼不能見人的?

他輕笑,「既然都已經誤會了,要不今晚咱們就把事情給辦了,你看如何?」

項安琪臉色突變,一陣熱一陣火,他剛剛說什麼辦了?

一時著急,她不顧手臂上的傷,慌亂的推開他,眉頭擰緊,「不行,現在不行。」

「為什麼不行?」南宮煜不肯放手的抓住她的手,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她漲紅的臉,她難道不知道男人憋久了會不舉嗎?

項安琪甩開他的手,躲在一旁,「這里,什麼時候多了一只狼了?還是?」

「壞丫頭。」南宮煜邪魅的盯著躲在衣櫥後的背影,站起身,一步一步愜意的靠近她,如果不是帶傷,他真想一把將她壓倒在身下,然後直接辦了。

項安琪羞澀的被他扭轉而過身子,她閉緊雙眼,抿緊雙唇,不會給他任何可乘之機。

「親愛的,你知道你動情時候的模樣有多美麗嗎?」他的手輕微的拂過她的臉,小啄一下她的緋紅臉頰,想要順勢而下,想要攻城掠地,想要侵佔所有……

「南宮煜——」項安琪瞠目結舌的瞪著他,他的衣袖,那白淨的襯衫,那隱隱的泛紅,她啞然失聲。

南宮煜瞟了一眼自己左臂,不以為然的淺笑,「沒事,我們繼續。」

「繼續個頭啊,你什麼時候受傷了?」項安琪推開他,盯著那原本還算紅潤的臉色突然間蒼白無色。

南宮煜一手撫模而過左臂,看來剛剛太激動不小心又裂開了。

項安琪哭笑不得,這男人動情的時候還真是只考慮下半身了。

她打開門,拎著藥箱走進。

剛一踏進房間,床上的他已經沉沉睡去。

睡夢中的他,眉頭緊緊皺起,雙唇已退去了那抹紅意,只剩下一層毫無血色的透白,好像很累,一時松懈,就早已昏昏欲睡。

項安琪瞧著他熟睡的樣子,不經意的用手撫模過他微微密汗的額頭,連睡著了都皺著眉,很累是嗎?

窗外邊,明月下,寒星中,梧桐樹下,兩抹倩影,一紅一白。

紅衣女子嘟起嘴,「姐姐,你說為什麼那些人一旦戀愛,就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白衣女子笑道︰「愛情就是一種毒藥,一旦上癮,一輩子都會痴痴依戀,一旦離開,生不如死。」

紅衣女子啞然,「這麼恐怖?那為什麼他們還要尋找愛情呢?」

白衣女子再次失笑,「因為人都喜歡自虐。」

「姐,那你有愛過一個人嘛?」紅衣女子認真的看著她。

白衣女子低垂下眸,她不知道自己那算不算愛,只是,愛很痛,痛到讓人喘不過氣,可是,自己喜歡那被抑制住喉嚨的感覺,甘之如飴。

「姐,你說七兒會遇到讓自己愛到骨髓里的男人嗎?」紅衣女子臉頰處泛起陣陣紅霜,是不是如同屋子里的他們一樣?

「七兒啊,戒了吧,如果遇到了,像我們這種身份的人如果一旦有了愛情就會是負擔,有了負擔就會有了牽掛,這不是好事,特別是我們這種朝不保夕的人,明白嗎?」白衣女子隨意的挑弄著手里的短刀,她們七姐妹不配擁有真愛,也擁有不起。

夜,依舊是那樣的安靜,只是不知何時起,風聲而起,呼呼而響,不過半個小時,大雨傾盆而下。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屋內的人,緊緊相擁而眠,今夜,無夢……

楚家︰

獨望著窗外的雨水,一滴一滴,綿綿不絕。

楚靳凡打開窗戶,伸出手,冰冷的雨水順著他的手臂染濕了他的衣衫,白衣如雪,濕潤一片。

一個寒噤,蔓延全身,他的手心緊緊攥緊,這個賭,他該怎麼辦?

如果輸了,他還有機會跟她在一起嗎?

他害怕了,他怕得到的是她留給自己的最後一抹背影,從此,天涯陌路,她永遠都不會再回到他的身邊,永永遠遠,徹徹底底。

「安琪,你在哪里?」他的聲音在顫抖,卻又按耐不住沖動想要抱住她。

電話里,聲音有些慵懶,似乎已經沉睡,「我在睡覺啊,你還沒有睡嗎?」

楚靳凡微閉上眼,仍舊是任憑雨水的冰冷,他似笑非笑︰「我想見你,我想馬上見到你。」

「傻瓜,現在外面在下雨,明天再來吧,听話啊。」

「能不能讓我抱一抱?」他聲音終究不平靜,心里像似被什麼堵住一般。

「明天——」

「我要現在。」楚靳凡突然變得冷漠。

電話里遲疑了一下,又隱隱響起,「靳凡,你怎麼了?」

楚靳凡啞然,他真的是怎麼了?

他傻笑,「不好意思,我剛剛太激動了,既然你睡下了,那我們明天見。」

掛斷了電話,心里的漣漪越來越大,他為什麼要這麼沖動?難道自己真的會輸掉嗎?

項安琪一知半解的看著手機,躺回床上,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睡不著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相似被天神潑下一般。

「啪。」天邊,天雷滾滾,終究是一夜陣響不斷。

翌日,天未亮,陳家樓下早已是一片躁動。

陳鈺穎睡意朦朧的打開窗戶,卻見樓下一輛熟悉的車,她大驚。

「咚咚咚。」項安琪揉揉模糊的雙眼,走到門前。

陳鈺穎氣喘吁吁的看了一眼屋子里還在睡覺的某人,上前,拎起他,「快走,楚靳凡來了。」

項安琪驚愕,不敢掀開窗簾,只是透過窗縫瞟了一眼樓下正目不轉楮盯著自己房間的那道身影,心里猜忌,昨晚上他那通電話究竟是為何?

南宮煜坐起身,看了一眼屋子里神色慌張的兩人,露出一抹淺笑,「一大早就見兩大美人,是不是一夜不見,突然發現你哥變得更帥了?」

「楚靳凡在樓下,他正虎視眈眈的盯著這間屋子,你不想露底,馬上走。」

項安琪上前撿起地上的外套,搭在他的身上,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走吧。」

南宮煜依依不舍的穿上外套,靠在她的額前,「有事立刻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

楚靳凡眼見天色大亮,抑郁不住那股沖動,按下了門鈴。

「大清早的也不知道讓人多睡一會兒?」陳鈺穎盯著大門前的身影,有些惱怒。

項安琪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走到了他的身前,「昨晚上你怎麼了?」

楚靳凡沒有說話,用力的抱緊她,那樣的不舍,那樣的想要緊緊留住,「跟我回去吧。」

回到公寓,依舊是那熟悉的味道,只是,感覺少了什麼,有些空蕩。

項安琪放下手里的皮包,掀開窗簾,終見雨後陽光探射而進,瞬間,亮如白晝。

「安琪,你不會騙我吧。」楚靳凡站在她的身後,柔情似水的抱緊了她,心里究竟在恐懼什麼?

項安琪輕柔的握住他的手,笑道︰「你又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間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安琪,你回答我好不好?你會不會騙我?」楚靳凡的手不知不覺越來越用力。

項安琪只覺得腰月復間有些疼痛,急忙掀開他的手,轉過身,盯著那雙眼,眼里有些畏懼,他在害怕什麼?為什麼感覺到他眼神里那陣陣空洞,他發生了什麼事?

「安琪,我——」他欲言又止,這是一場賭博,他不能告訴她自己在用她的愛來做賭注。

項安琪溫柔的靠在他的胸膛處,他的心跳異常的雜亂無章,好像在隱瞞什麼。

她探索著他身上最舒坦的位置,緊緊的抱住,「靳凡,你是在害怕我會欺騙你什麼嗎?」

一語見地,一針見血,他輕微的點點頭,「你會嗎?」

項安琪有些慌亂,卻早已猜到他會有此一問,隨意而笑,隨口而說,「你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去騙嗎?」

楚靳凡一時啞然,他連自己的身份都從未告訴過她,這算不算他也做了欺騙?

「我是問的如果,如果有這麼一天,你會騙我嗎?」他咬緊牙關,回答,還是不回答?

項安琪深吸一口氣,雙手冷冷的捧住他溫暖的臉,眼神對視,她並無躲閃,「我說不會,你相信嗎?」

楚靳凡不敢看她的眼,只是一味的躲閃,她說不會,他就信,就算到死,他也會信,因為他相信她,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會義無反顧的選擇相信她。

「好了,昨晚上是不是沒有睡覺?」項安琪挽著他的臂膀,兩人朝著臥室走去。

楚靳凡躺在她的腿上,雙手緊緊的抱住她的腰際,小鳥依人般輕吟,「安琪,你身上好暖和啊。」

「傻瓜,我身上不暖的話,那豈不是死了?」

「不許說死,有我楚靳凡在的一天,就不會允許你受到任何傷害。」他越發用力的抱緊她,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身影依然沉沉睡去。

項安琪從床上站起身,為他蓋好被子後,不帶聲響的走出了臥室,關上房門,隔絕外界的一切聲響。

屋子里,任何角落,一塵不變,她靜靜的收拾著屋子,一個角落都不曾落下。

客廳、廚房、洗浴間、最後書房,她一下一下的探究,一下一下的尋覓,這已經是她第三次地毯式的搜索這里了,她知道貴重的東西總會放在自己身邊,一定會是在屋子里的哪個地方里。

她不曾想到,在她借著收拾屋子尋找某個東西的時候,臥室里,一雙眼正猩紅的注視著這一切,從她翻找開始,從她不落下任何東西那一刻起,似乎,答案已經了然于心。

身影在發抖,只是,他好像感覺自己已經抽離了渾身氣力,眼前,這道門,這道只要他輕輕推開便會戳穿她假面的門,他推不開了,他的身子僵硬在門前,遲遲不見動彈。

這場賭博,他未曾開始,就已注定失敗。

她的心,如此的清晰,只是,當局者迷,他竟然發現不了她對自己的那層假意,她是偽裝的?

他躺回了床上,眼角朦朧的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一道道她笑逐顏開的笑顏這樣清晰的入眼簾,只是,驀然回首時,她的笑含著劇毒,他已為之中毒……

一覺睡到晚上,他終于醒來。或許是被電話吵醒。

項安琪準備好了晚餐,輕輕的依靠在門前,「親愛的,吃飯了。」

楚靳凡放下手機,依舊淡笑,「我們出去吃吧。」

他一路上沒有說什麼,最後,把車停靠在了沉欲酒吧門前。

項安琪震驚,這才七點左右,他來酒吧做什麼?

楚靳凡紳士般的打開車門,「你要跟我一起進去嗎?」

項安琪有些遲疑,卻也跟著走出,「為什麼要來這里?」

「有個約會,走吧。」楚靳凡摟住她的腰,好像是第一次,他帶著她出入這里。

沉欲的燈依舊是那樣的迷幻,情不自禁就讓人跟著律動舞動,像是魔咒一般,讓人渾身血液膨脹。

包間里,早早的有幾道身影入座,只是各自相聊甚歡中。

項安琪一走進,才發現入座是王瑋楠一行人,他怎麼也在這里?

楚靳凡坐在王瑋楠一側,隨意的拿起一杯酒,「王總這麼著急約我前來就是為了看這場春光香艷?」

項安琪隨著他的目光望去,這才驚愕的瞧見巨大銀屏前,三抹身影,一女兩男。

王瑋楠隨意的挑起一杯酒,「當然也不全是。」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僵硬住的項安琪,冷冷一笑。

楚靳凡溫柔的抱緊她有些顫抖的身子,真不該帶她進來的。

項安琪驚慌失措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地上半躺著的女人,她衣衫不整,已經被什麼人給狠狠撕碎。

林倩躲進王瑋楠懷中,蹙眉以對,「親愛的,這樣太血腥了,不要了,好不好?」

王瑋楠輕微的拂動著她的秀發,「沒事的,很快就會過去了啊。」

林倩咬唇,臉色陣陣泛白,「我不舒服,我想出去一下。」

王瑋楠熟知這一幕對女人而言是太過血腥,于是點點頭,示意她出去一下。

楚靳凡沒有多言,只是安靜的抱緊懷里發抖的身影。

王瑋楠暗示那兩人精壯男人。

男人似明白的點點頭,一把掀開女人的襯衫,用力一扯,瞬間露出那無限春光。

「不要,我錯了,瑋楠,我再也不會了。」女人咆哮的大哭,顯然被剛剛那一幕震驚,方才回過神。

王瑋楠輕蔑的盯著地上無助求饒的身影,冷笑道︰「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做我的女人,就得明白哪怕死也會烙上我王瑋楠的標記,動手。」

一聲令下,兩人不約而同的撕碎掉女人的褲子,緊緊的壓倒而下,不顧身下的嘶吼,他們興奮的挑弄著。

項安琪就算不忍用眼瞧著,卻是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讓她渾身發顫,自己無能為力嗎?難道她忘記了什麼嗎?

她突然站起身,心口處,被人狠狠的攥緊。

王瑋楠冷冷一哼,「楚少爺,你的未婚妻好像很有意見?」

楚靳凡靠在椅背上,也回應一聲冷笑,「你讓我來就是為了看你懲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也不是全部,只是想讓楚少爺看看我是怎麼對付背叛我的人,我會讓他們生不如死。」王瑋楠說著便看向了一語不發,隱忍不下的某人。

楚靳凡有些驚愕,雙手緊緊的攥緊,冷笑︰「我用不著這一招,對于背叛之人——」

「住手。」項安琪再也忍不住了,拎起一旁的紅酒瓶,重重的敲擊在男子的腦袋上。

剎那間,兩個正玩的起興的男人倒在一旁,昏迷過去。

項安琪急忙月兌下外套,披在女人的身上,她回頭,兩眼怒視著王瑋楠,他還笑的出來,他還算不算男人?

林倩听見響動停止,推門而進。

項安琪咬牙切齒的吼道︰「王瑋楠,我不管你為何要懲罰這樣一個女人,我只知道我身為女人就絕不允許你這樣侮辱我們女性,就算犯錯,你也沒權利這樣去侮辱她,要懲罰,便是給個痛快,男子漢大丈夫,如此心狠手辣,如此喪盡天良,你真不配男子漢這三個字,你只配敗類二字。」

她的話,字字似箭,她的眼,如刀光劍影,她不畏懼他的冷笑,哪怕身臨險境。

沒有一個人,有權利這樣侮辱另一個人。

「啪啪啪。」王瑋楠忍不住的雙手合掌拍下,「說的不錯,我本就是敗類。」

楚靳凡走到項安琪面前,溫柔的扶住她,「王總,以後如果再有這種事,請別叫上我,我不覺得我應該跟敗類同行。」

「好一句不跟敗類同行,楚少爺,您的手段王某可從來就是自愧不如啊。」王瑋楠挑釁冷冷哼道。

楚靳凡後背一僵,回應著一道箭影,「謝謝褒獎,至少我狠也不會狠到對一個女人這般殘忍。」

項安琪扶起地上的女人,攙扶著她傷痕累累的身子,緩慢的走出包間。

王瑋楠面無表情的瞪著走出了包間的身影,「啪。」他丟下了手里的酒杯,一言不發的摟著林倩隨後而出。

……

經歷了剛剛那一幕,車內,幾乎是全程寂靜。

楚靳凡一言不發的專心開車,項安琪則是默不作聲的獨自望著窗外。

對于她總有一天的背叛,或許結局會比這更加淒慘,只是,他會不會那樣對待自己呢?

夜里,凝重的氣息讓人喘息不了,有種暴風雨前的惴惴不安。

公寓里,四下無人的安靜,兩人相對無言的靜。

電視里,雖然放著那些肥皂劇,可是兩人都深知,沒有一人的目光落在電視中。

「我去洗澡睡覺了。」不知是誰先打破這樣的寧靜,只是那一抹身影隱隱的退散後,另一人若無在意的看著手表上時針的轉動。

滴答滴答,好像除了不停歇的轉動外,並無停止之意,就如他愛她的那顆心,除了一如既往的愛不釋手外,他別無選擇。

深夜,身旁的人微微翻動,好像又是在尋找著什麼。

突然,一雙手臂用力的抱緊了她,那樣的放舍不下。

項安琪大驚,什麼時候他進了自己的房?

楚靳凡靠在她的後背處,傾听著她砰砰亂跳的心跳聲,她在害怕什麼?

「你怎麼在我房間里?」項安琪失驚的側過頭,一手撫模過他的額頭,這兩日他好像有心事。

楚靳凡的手勁更大了,他就這樣閉緊雙眼擁抱著她,而懷里的人,也無掙月兌之意。

「我想要你。」

四個字,四個在未婚夫妻里最平凡的四個字,卻如同旱天雷一般震驚了她的心,瞬間擊潰了她的警戒,她有些防備的移動了一子,有些不情願。

楚靳凡睜開雙眼,眼里,什麼東西在閃爍,他湊到她的身前,雙眼如同死神注目一般直直望去,原來,她的眼里也有如此深不見底的時候,他似乎看不見自己的影子。

他們自此那次酒店睡在一張床後,回到公寓,一直到現在都是分床而睡,她的借口永遠是那般,婚前分居婚後恩愛。

原來,現在他才警覺,那不過是她不想自己得到她的借口。

他似乎有些懷疑了,那一晚,他們真的有發生過什麼嗎?

「啊!」項安琪失口大叫一聲,不知所措的盯著正俯身壓倒她的他,今晚他並沒有喝多少酒,為什麼覺得他醉了?而且醉的不淺?

楚靳凡一手溫柔的輕撫過她受驚到微微顫抖的身子,嘴角卻是自諷的微微上揚,他真的是在害怕自己。

「靳凡,你怎麼了?」項安琪雙手撐住他想要親吻她的他,聲音也在不知不覺間微微發抖,她終究害怕了,從未想過他也會有獸性大發的時候。

楚靳凡雙手死死的扣住她的手,不管不顧身下的她在反抗,毅然決然的俯身親吻住她的唇,肆意掠奪般深深的吻下,今晚,他必須要得到她,不管是心有不甘,還是反抗到底,他都要得到她,在清醒的時候,徹徹底底完全得到他。

「啪!」

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從臉頰處蔓延而來。

項安琪知道自己打了他一巴掌,她趁著他發愣的瞬間,從他的身下掙月兌而開,靠在床墊處,她不敢置信的望著雙眼赤紅,渾身顫抖的他。

楚靳凡終究是一聲不吭,狠狠的扯掉了自己的襯衫,月夜下,露出那健碩的肌肉。

恐懼,害怕,突然間土崩瓦解了那些自信,她真的畏懼了這一夜,她真的怕他會不顧一切的撲倒她,而現在,他真的正在這樣對待她,不計後果的強行霸佔她。

「你說過不會強逼我,現在看來都是我在自欺欺人。」項安琪聲音發顫的對著他,而他卻絲毫未曾動搖。

他的眼,依舊是那般火紅,像似憋著一團怒火,他要狠狠的撕裂她一般。

「我們都要結婚了,況且也不是第一次了。」楚靳凡冷冷發笑,緩慢的動作暗示著他正在靠近她。

「就算如此,你也等不到結婚後?」項安琪諷笑,抓起被子步步後退,他為什麼突然間會如此對待自己,難道是自己暴露了什麼?

她在回憶著自己的那些小心翼翼,任何時候,她都如此的步步為營,她未曾有過一步差錯,為什麼幾天不見,他卻變得如此多疑,他究竟知道了什麼?

「你在害怕我?」楚靳凡抵觸住她的腿,一把狠狠的將她扯進自己身下,他還是那抹冷笑。

項安琪咬緊牙關,冷冷嘲笑,「我是在害怕,我一直以為你會是正人君子,你會對我相濡以沫,現在看來,你跟王瑋楠本就是一丘之貉,你——」

楚靳凡不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強行掠奪的將她狠狠的壓在身下,他的吻蠻狠霸道的親吻住她的唇,一下接著一下的探索進她的唇里,饒舌而過,他要將她毫不遲疑的融進自己的體內。

「啊!」楚靳凡捂住自己的唇,一抹血色緩緩的從嘴角流出。

項安琪臉色蒼白的捂住自己的嘴,濃濃的血腥味蔓延在嘴里,讓人有種想要干嘔的沖動。

「你——」楚靳凡未曾想到她竟然會咬了自己一口,還是那樣的干脆毫不留情,那濃烈的血腥味,讓他回到現實,他在強行她?

「你、出去。」項安琪氣喘吁吁的捂住自己的衣衫,早已被他撕碎只剩內衣的自己,她強忍住那決堤而出的淚水,咬緊牙,不想再他面前軟弱無力。

楚靳凡清醒過來,恍若剛剛那根本就不是自己一般,他吃驚不已的想要安撫她,卻發現自己已犯了不可饒恕的錯,一時心魔作祟,他竟然想要強迫了她。

「安琪,我、我錯了。」他回過神,一時之間竟發現她在自己身下發抖,他那麼深愛的她,卻是因為自己的那陣陣心魔,破壞了那僅有的好感。

「你出去。」項安琪眼里怒火沖天,她不想再跟他說任何話,只覺得今晚是一場噩夢,他一定是察覺了什麼的噩夢,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噩夢。

「對不起。」楚靳凡落寞的站起身,走下床,朝著房門走去,臨行關門前,那一抹獨自暗傷的身影讓他心里陣陣刺痛。

房間里,終于恢復了如初的安靜,他走了,帶走了那淡淡的香水味,只剩下那揮之不去的強吻後濃郁的奢靡氣息,他如此對她,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了她,是不是那一晚的事暴露了?

……

天色未亮,客廳里傳來了陣陣的響動聲。

一夜都睡在沙發上的楚靳凡詫異的被驚醒,睜開眼便是項安琪提著行李箱走出的身影。

她要走了?

項安琪不做解釋的放下鑰匙,隨後繼續拽著行李箱走出了公寓。

楚靳凡驚愕的回過神,追逐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搖搖頭,「安琪,別走,我以後再也不會——」

「不會做什麼?你已經這樣對我了,昨晚我想了一夜,我們之間缺了什麼?回過頭,原來卻了信任。」項安琪甩開他的手,冷若冰霜的依舊按下電梯。

「不,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不是有句話叫做眼見為實嗎?」

「那你告訴你,你看見了什麼,你听到了什麼,你究竟為了什麼而這樣對我?」項安琪理直氣壯,好像自己本來就不曾欺騙過他一樣,原來最大的自欺欺人說的就是她。

楚靳凡低垂下頭,是不是一說出來,她就會永遠的離開了?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行,別再說了,我們沒有關系了。」項安琪瞧見電梯打開,頭也不回的冷冷走進。

「不是。」楚靳凡蠻橫的將她從電梯里拉了出來,那樣舍不得的緊緊擁抱著她,「我錯了,你听我解釋好嗎?」

「呵呵,你還能解釋什麼?」項安琪仍舊是那嘲諷的笑容。

聖人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果真不假。

楚靳凡醞釀一番,開口道︰「我和我爺爺打了一個賭,賭你對我是真心,還是假意。」

「你昨晚的意思就是說我對你完完全全是虛情假意了?呵呵,原來到頭來我們之間果真未曾有過信任二字。」項安琪再次提起行李箱,他果然懷疑自己了。

楚靳凡仍然是死死的扣住她的手,不讓她前行一步。

項安琪略顯心虛,卻故作鎮定的強行離開,再不走,等他徹底發覺,會不會落得比昨晚上那個女人更悲慘的下場?

「一旦我贏了,他們就會承認我們,如果我輸了,不,我不會輸得。」他抱緊她,那樣的深情不減,為什麼要懷疑她?不就是找一個東西嗎?他給她就是了,他要的一切,他都給她。

項安琪苦笑,「真若如此,那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那樣做不就是證明你懷疑我了嗎?」

「不,我只是有點鬼迷心竅而已,我見你在我書房里東翻西找什麼,我以為你在——」

「楚靳凡,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在你身上找什麼?你有什麼特別東西值得我去尋找的?」項安琪仰頭大笑,笑的那麼的妖冶,「我不過就是在找你送給我的戒指,它掉了,不知道掉在書房里的什麼地方了。」最後一句,她幾乎是吼出來的,原來,演到最後竟然有三分是真。

楚靳凡啞然,「什麼意思?」

他這才發現她的手指上少了什麼,那里原本有一顆他親自為她帶上的鑽戒,是他們的求婚戒指。

項安琪微微抽泣,「前幾天收拾屋子的時候,放在了什麼地方,一時之間忘記了,怕你知道後責怪我,我就只有偷偷的找尋,我一直以為,就算我有什麼地方惹你懷疑了,你至少會問問我原因,到最後,我竟然錯了,你根本就不屑相信我一分。」

她掀開他靠近自己的身子,眼淚,順著她失色的臉頰處滾落而下,最後,流淌而進嘴角,苦澀的味道。

楚靳凡傻愣在原地,他任憑著身前的人推搡阻攔,不失流露出一絲苦笑,她說的沒錯,就憑一眼,他就在懷疑她是不是有意接近自己?或許不是她在假意,而是他在虛情。

回過神,望眼而去,身邊是空空無人,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經拖著行李箱走進了電梯,順著那數字的下降,她離開了。

……

陳家︰陳鈺穎不敢置信的盯著被打包回府的項安琪,大清早的,這是玩離家出走嗎?

項安琪順手將行李丟進客廳里,大搖大擺的躺在沙發上,清早的味道真舒服。

「你還沒解釋這是怎麼回事?」陳鈺穎指著身前的行李箱,這是被趕出來的,還是自己趁夜溜走的?

項安琪拍拍手,隨意的挑起一個橘子,「你也看見了,我被懷疑了,然後趁機溜走。」

陳鈺穎臉色一僵,詫異的瞪著笑逐顏開的她,「你在說什麼?什麼叫做被懷疑了?」

「呵呵,你信了?」項安琪微微點點頭,「本來也許大概是被他發現了什麼,不過幸好我昨晚上醞釀了一晚上,終于化解了危機,而且還知道了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陳鈺穎好奇的坐在她的身邊,湊進細听。

項安琪放下橘子,靠在她的耳邊,輕言細語的小聲說道。

「啊!」陳鈺穎失口而叫,「不會是真的吧。」

項安琪得意的點點頭,「只要一回去,他一定就會對我放松戒備,到時候很容易就會找到那東西了。」

「你還回去?」陳鈺穎心驚,「不行,他昨晚上那樣對你了,你回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沒關系,他會來接我的,無論如何都要拿到拿芯片。」

「你就沒有一點喜歡上他?」陳鈺穎捂住忐忑不安的胸口,為什麼覺得說出這話的時候自己的心被揪住了一樣?

項安琪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沉,眉頭微微一皺,「不是不喜歡,而是不能喜歡,以前,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好人,至少不會違法犯紀,可是現在他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我一直都告訴自己,喜歡上任何人都行,除了他。」

「安琪啊,如果你不是我朋友,我真想替天行道收了你這妖精。」陳鈺穎微微嘆息,可憐了那深情的娃。

「小妮子,你道行不夠,還是省省吧。」項安琪抱住她,溫柔的湊到她的鼻間,眼神里,脈脈含情的對視著她,兩人深情的對眸一眼,瞬間,秋波暗送。

「靠,你們大清早的搞什麼?」傅炎一臉黑沉的對著兩個相擁就差親吻的身影。

陳鈺穎急忙放開項安琪的腰,「關你屁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了,一個是我未來嫂子,一個是我未來媳婦,你們搞在一起,有想過我的感受沒有?」傅炎委屈的盯著兩人。

「未來媳婦?」項安琪懷疑的盯著兩人,果然日久必定生情。

「咳咳。」陳鈺穎輕咳一聲,「你小子,跟我上樓去。」

項安琪瞧著這兩冤家你追我趕的跑上樓,隨後,啪的一聲巨響,像是在鎖門似的。

她不以為然的收拾著行李箱里的衣物,一件一件的掛在衣櫥里。

「唔……唔……」

手機在床頭上微微震動。

「喂……」她並不在意的接起。

「安琪,救我,快來救救我。」

電話里,項安娜驚慌失措的大叫幾聲,顯然是被什麼人毆打著。

項安琪驚愕,大聲喊道︰「安娜,你怎麼了?」

「快——快——快救救我。」

電話戛然而止,項安琪心里震驚,大早上的,項安娜卻在大聲呼救,有誰會對她——

她瞪大雙眼,想起那一日項安娜來找過她的事,難不成是她偷偷進慕正天書房的事被他發現了?

不好,他一定會殺了她的。

容不得項安琪多想,她拿起手機車鑰匙便匆匆的出了門。

臨行前,這兩人還躲在房間里,她隨意的寫下一張便利貼︰我回項家了。

車子在樓下發動,她踩著油門,恨不得以最快時速奔回項家。

陸軍總辦︰

徐溢一大早就擬定好了任命狀,只等南宮煜的授勛儀式。

辦公室里,徐玉婕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的將證書交給南宮煜,這是兩人的第二次見面。

南宮煜淡淡一笑,仔細的查看了一番證書上的真假,得意的笑道︰「閣老的辦事效率就是不同常人。」

「當然了,再不擺平你,整個陸軍都快成沒秘密的基地了。」

南宮煜淺笑,坐在沙發上,心滿意足的放下手里的木盒子,「里面是你想要的。」

徐溢並無有多在意什麼,只是對著身邊的徐玉婕微微點頭。

徐玉婕心領神會的拿起木盒子,走到電腦前,仔細的查看著里面的所有數據,隨後,說道︰「已經完成了。」

「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等兩天後再見。」他溫柔的對視了一眼風姿綽約的某道身影,眼里,還是他招牌式的淡笑,笑談風聲,得心自如。

徐玉婕是個難搞的主,她對王瑋楠的一往情深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瓦解的。

停車場內,王瑋楠早已是等待已久,他笑對著正靠近他車的那道身影,不以為然的打開車門,兩人,四目對視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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