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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紙條傳情︰我吃醋

楚靳凡怒不可遏的甩門而去,一拳,揮向身旁的玻璃窗,瞬間,血液順著手背緩緩的滴落在地板上,濺出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花型。

他咬牙,「誰都不可以侮辱她。」

兩天後安琪出院,本打算去陳鈺穎家里養傷,結果與她鬧翻。

楚靳凡不放心她回項家,就擅自將她帶回自己以前在檢察廳工作時租住的公寓。

滿屋子的霉臭味,讓人有種胃里泛酸的氣息。

「不好意思,出去太久了,忘記了收拾,你先休息一下,我收拾好了就帶你去吃飯。」楚靳凡一腳踢開身旁的凳子,上面還殘留著一兩只臭氣哄哄的娃子。

「先別收拾了,我們去一個地方好不好?」項安琪溫柔的拉住他的手,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公寓。

酒店前,車輛驟停。

楚靳凡詫異的盯著身前的一家普通酒店,沒有奢華的味道,只是一家很普通的三星級酒店而已,她帶他來這里,意義何為?

項安琪沒有多說的領著他走進酒店,她笑顏︰「出車禍之前,你問過我願不願意來一次酒店,我答應了你,可惜時隔了半個月,不知道你還願意陪著我——」她臉色羞紅,不敢直視他雙眸的低垂下眼。

楚靳凡受寵若驚,驚愕的抓住她的手,笑道︰「你不會是真的願意——」

「嗯。」項安琪點點頭。

隨後,兩人踱步走進了酒店,開了一間很普通的情侶房。

這件房,很小,只有一張床,一台電視,一個衛生間,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沒有五星級酒店的水晶吊燈,沒有奢侈豪華的地毯,沒有形形色色的裝飾品,連衛生間也是普通的擺設,很是簡單,卻又很是溫馨。

項安琪坐在床上,害羞的臉頰緋紅。

「你先等我一下,我去買瓶紅酒。」楚靳凡放下外套,看了一眼冰箱里的瓶瓶罐罐,沒有喜歡的。

項安琪點點頭,「我等你。」

他關上了門,整個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

靜謐的房間,如若無人的安靜,她嘴角微微上揚。

樓下他歡呼雀躍的抑郁不住的喜悅,一瞬間駕車離去。

項安琪回過神,盯著酒杯,拿起濕巾緩慢的擦拭干淨,一下又一下,擦得很是干淨,一點雜質都沒有的干淨。

一個禮拜前,她初次醒來,第一眼見到的是他深情似水的眼神,他很安靜的看著她,舍不得挪開雙眼的深情對視著。

他沒有說話,她喉嚨干澀,也說不出話,那一瞬間,他們就是這樣的寂寂無言。

他想留下,可是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緊急會議,他離開了,然後,一天一夜不曾回來。

傅炎來看她,背著南宮煜踏進了病房。

他不能認事態發展下去,無論如何,這里只有她一個人能接近他,哪怕這條路真的很危險。

于是,她說出了一句又一句口是心非的話,與他大吵一架。

他說過等她痊愈後就離開,可是她清楚,楚靳凡既然要殺他們了,又怎會放任他們離開遠走高飛?

這世界上沒有兩全的辦法的話,就只有拼死一搏,哪怕最後萬劫不復。

他妥協了,兩人說好,談好,各不相欠的感覺襲上心頭,從今以後,各走各路。

項安琪回過神,手指輕微的滑過瓶口,不這樣做,他是不會相信她是真心實意的回到他的身邊,不這樣做,他是不會再次信任她。

就一夜嗎?一夜好像太長了。

半個小時後,楚靳凡迫不及待的推門而進,氣喘吁吁的揚起手里的紅酒。

「喜歡嗎?」他傻笑著。

「嗯。」項安琪再次點頭,放下手里的杯子,走到他的身前,看來他回來的很急,額頭上都是熱汗淋灕。

「那等我一下,我先去洗個澡。」楚靳凡還是傻笑,放下紅酒後,著急的推開洗手間。

似乎,他洗澡洗了一整天似的,剛剛還是白晝,卻瞬間黑夜密布,原來,是天黑了。

洗完澡,兩人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霓虹燈閃,品著手里的紅酒氣香。

他說︰「安琪,你想知道我是誰嗎?」

她笑︰「你不是楚靳凡嗎?」

他再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原諒我嗎?」

她再笑︰「那要看你為什麼要騙我了,如果跟當初南宮煜一樣,我不會原諒你。」

他冷笑︰「絕對不會,我騙盡天下人,也不會欺騙你的感情,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她點頭,「那我們之間是喜歡,還是愛呢?」

他詫異,「愛?對,應該是愛才對。」

他擁她入懷,獨望著窗外繁星點點。

一處流星劃破蒼穹,又是只剩那一抹恍如白墨般的尾綴。

項安琪躺在床上,他躺在一側,突然,翻身而起,將她壓在身下,他嘴角高揚︰「你真美。」

他俯身親吻上她的頸脖,略微的挑逗著她的性感。

他的手肆無忌憚的撫模上她的腰月復,略微的掀起她的外衣。

「安琪——」

他失去知覺的倒在了她的身上,一動不動。

「靳凡?靳凡,你怎麼了?」項安琪如釋重負的長喘一口氣,幸好時間算的準。

她推開他的身子,坐在床邊,撥開他的手機錄音鍵。

「靳凡,別這樣,慢點,輕點……」

「靳凡,你弄疼我了,你喝醉了嗎?」

「靳凡,你好壞啊,看來你醉的不淺,討厭。」

「靳凡,你愛我對吧。」

「啊……嗯……」

她發春似的叫的細膩,咬住下唇,差點失聲而笑。

完成,她放下手機,躺在他的一側。

項安琪側臉瞧了一眼昏睡的身影,手,撫模而上,他的臉頰微微泛紅。

如果相遇是錯,你為什麼要與他再遇?

如果再遇還是錯,你為什麼要如此痴迷的留戀忘返?

如果,她的人生第一個遇見的男人,是你,或許會比現在幸福。

只是,人生沒有如果……

第二天,一大早,楚靳凡搖晃著頭痛欲裂的腦袋,卻見身旁空空無人,他不由自主的回憶著昨晚上的點點滴滴,自己什麼時候暈掉的?

「醒了嗎?剛剛我去餐廳弄來了醒酒湯,喝點就會好點了。」項安琪放下手里的托盤,見他傻傻發呆,肯定是在回憶昨晚上的一幕。

「安琪,昨晚上我們——」項安琪臉頰羞紅的側過身,咬唇傻笑,「還說,你也不害臊。」

「可是我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了?昨晚上我們——」「你好壞啊,自己做過什麼都可以忘記嗎?」項安琪下意識的指了指他旁邊的手機,「你壞到還錄音了。」

楚靳凡臉色一沉,急忙拿起手機,听著里面的親昵叫喊聲,臉頰處陣陣泛紅。

他抑郁不住心底躥喜,溫柔的抱住她的縴縴細腰,「從現在開始,你可就是我真真正正的女人了,不許再陪男人跑了。」

項安琪嗤笑的點頭,「就你最壞,快點和湯吧,等一下我們還要回去收拾公寓啊。」

楚靳凡依舊不肯放手的抱緊她,像個小孩子似的靠在她的懷里,眼神處,卻憂郁的看向她的右腳。

項安琪低下頭,對上他的目光,「沒事的,醫生說已經好了,等一年後——」

「對不起,我一定會讓你的腳恢復如常的。」楚靳凡再次摟緊她,是他害了她。

項安琪輕撫著他的頭,淡淡一笑,「沒關系的,就算現在走路有點像個殘廢,但是我相信你願意做我的右腳,對不對?」

「傻丫頭。」楚靳凡瞥了一眼旁邊不識時務響起的手機,臉色一沉。

項安琪轉過身,拿起他散落一地的衣衫,「快點接吧,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楚靳凡背過身,冷冷的說︰「姐,我等一下會回去的。」

「我打電話告訴你一聲,今天是慶祝市長就任的舞會,無論如何,你必須出席。」

「姐,我不喜歡那種場合。」楚靳凡下意識的看了她一眼。

項安琪微笑回應著他。

「不管如何,說過你必須去,就必須去,不然爺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電話掛斷,楚靳凡忍不住的長嘆一聲。

「怎麼了?」項安琪盯著他小鳥依人的身影,有種浮笑滿臉。

楚靳凡輕嘆一聲,「今晚有個舞會,我必須要出席。」

「很好啊,為什麼唉聲嘆氣的?」

「我沒有舞伴啊。」楚靳凡嘟起小嘴,兩眼渴望的看著她。

「你想邀請我陪你去?」項安琪淡笑,看了看自己的腳,這腳一拐一拐的,還需穿高跟鞋,他確定她不會成為眾人眼中的——怪物?

「你可以陪我去嗎?」楚靳凡握住她的手,撒嬌似的盯著她。

「好了,你別嫌我丟人哦。」項安琪捧住他渴望的臉,這男人還會裝女敕?

楚靳凡欣喜若狂的抱住她,忍不住的原地旋轉兩圈。

陸軍辦公室︰

南宮煜關上電話,嘴角忍不住的隱隱上翹,明天,就待好戲上演了。

「你確定他們會願意跟你交換?」傅炎有些疑慮,這里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南宮煜信誓旦旦的點頭,「沒有蝶翼,他們的數據庫,會徹底崩潰的。」

「可是你確定公爺有蝶翼?」傅炎還是擔憂。

「爺爺曾經告訴過我,不到萬不得已,別用這一招,畢竟,這可是我唯一的籌碼。」

「那你還交出來?」

「所以要交換。」南宮煜嗤笑,「現在勢力太弱,爺爺的老部下盡數被他們換掉了,沒有羽翼,我怎麼奪回屬于南宮家的一切?」

「既然這樣,破釜沉舟拼一拼。」他合上電腦,終于完成了。

一周前,他將種滿病毒的軟件放進了總辦公室資料庫了,這里,上傳著這陸軍幾十年的所有資料,一旦被侵襲,整個數據鏈將發生病變,病變後,侵染的是整個陸軍辦公室所有電腦,如同被黑客全面襲擊一樣,所有資料公諸于眾,只要一人點進網頁,里面記載的那些光榮事跡,一一曝光。

與此同時,只有封鎖所有數據,可是一旦封鎖,以後需要查證什麼卻有難如登天。

而在南宮傲執政的數十年里,他早已秘密讓人重新制作了一張叫做蝶翼的光碟,這張光碟里有著陸軍所有的歷史,也有各項政治措施,以及戰略方案。

只是,南宮傲倒台後,蝶翼也不見蹤影。

「換個上校當當,也是不錯的決定。」南宮煜冷笑,位階越高,他才有機會安插自己人,那些老部將一個也不少的回到這里。

「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傅炎攤開一張請柬,「這是你的好林叔叔送來的。」

南宮煜臉色一沉,「他選上了?」果然是天下烏鴉一般黑,有錢能使鬼推磨。

「他潛伏很深啊,伯母一倒台,他立刻就一龍飛天了。」傅炎也是冷笑,終究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收拾一下吧,今晚,我們準時赴約。」南宮煜拿起外套,也順便抄起桌上的請柬,何不去看看小人得志的模樣?

夜,如約而至。

海天景點酒店,早早被全面封鎖,沒有請柬的人一律被攔截在外。

項安琪坐在車里,不明所以的看向車窗外的群群記者,這是什麼晚宴?

「緊張嗎?」楚靳凡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果真是一手的冷汗。

她有些擔憂,「究竟是什麼晚宴?怎麼會這麼多的記者?」「恭賀新任市長就任舞會。」

項安琪心底突驚,訝然道︰「你怎麼不早說,我不喜歡來這種充滿政治氣息的地方。」

「就當陪陪我好嗎?我們就坐一會兒就走。」楚靳凡溫柔的牽住她的手,漫步走近酒店。

項安琪一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輕言細語的問道︰「你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什麼他們會邀請你?」

「我說我是不法分子,你會相信嗎?」楚靳凡輕輕的拍拍她的手,瞧她一臉緊張模樣。

項安琪啞然失笑,卻不再多問的緊跟在他身側,只是腳上問題,讓她走的很是難看,她清晰的瞧著四周,一個個指手畫腳,她難免有些心情低沉。

「我不跟著了,我走的慢,你先去跟你認識的人打聲招呼吧,我在這里等你。」項安琪坐在沙發上,不再多走一步。

楚靳凡明白她的意思,也只能先放下她。

這里,充滿了上流社會的奢靡味道,到處都是價值不菲的氣息,一陣又一陣的銅臭感覺。

來這里的人,不比什麼,只比身上穿著的,手上戴著的,以及身邊站著的,一個個女人濃妝艷抹,一道道絢麗的景色讓人心生悲涼,鶯歌燕舞。

項安琪四處張望,卻見不遠處無人彈琴的鋼琴。

燈下傳來它的聲音,寂靜而淡漠,訴說著如詩如畫的夢境,以及那逝去的曾經。

寂寞里透著喧囂,喧囂里參雜著過往,過往里透視著傷感,它在夜下,音符隨風而起。

她的指尖觸踫著樂鍵,心里百味雜陳,

她竟然想到一首詩︰

如若不相見,便可不相戀。如若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如若不相伴,便可不相欠。如若不相惜,便可不相憶。

如若不相愛,便可不相棄。如若不相對,便可不相會。

如若不相誤,便可不相負。如若不相許,便可不相續。

如若不相依,便可不相偎。如若不相遇,便可不相聚。

夜曲一罷,她低眸一垂,竟發現自己早已是淚流滿面。

南宮煜站在廳外,那一首鋼琴曲,曲里似乎參雜著什麼傷感,他悄然走進,只見,她白衣勝雪,靜如處子,雙眸低垂,弱質芊芊。

「她很美。」王瑋楠隨後到達,第一眼便看見了坐在鋼琴前恍若仙子般月兌塵的她,果然自己未曾看錯過她。

南宮煜不以為然,淡淡一笑,「難道你身邊的這位小姐就不美了?」徐玉婕臉色本是難看,突然間,更是暗沉,她強顏歡笑,「都說南宮副總前妻是個大美人,今日得見,果真不凡。」

「這話可就說錯了,她現在可是那位楚公子的未婚妻。」身後,慕正天面若冰冷的走近眾人,看來來晚了,一曲已罷。

「原來是慕總啊。」徐玉婕冷冷發笑,「看來除了我們瑋楠,很多人都跟這位項小姐有過不小的淵源啊。」

王瑋楠親密的抱緊身旁的小嬌人,諷笑道︰「可千萬別這麼說,說的項大檢察官水性楊花似的。」

南宮煜不動聲色的看著兩人的一唱一和,面無表情的走進會所。

王瑋楠放開徐玉婕,緊跟其上。

寂靜的露天陽台上,一覽無盡整個酒店,風也是如此淒涼的抱緊了夜,肆掠的掛過人的身影。

「看來剛剛的一席話,讓我們南宮副總有些惱了,我代替我未婚妻來跟副總告歉。」王瑋楠隨他站在了陽台上,隨著那道目光遠遠眺望。

南宮煜收回眼神,上下打量一番身側的他,嘴角微微揚起,「你們不應該跟我告歉。」

「也對,要告歉也是跟項小姐,不過,我想南宮副總更喜歡我們能跟你說吧。」

「此話怎講?我跟她已然斷了聯系,王總沒必要再把我們兩人聯系在一起,更何況惱這個字不應該用在我身上。」南宮煜懶得理會他的找茬行徑,反正過兩天他就會知道誰更惱了。

王瑋楠莫不在意的玩著手機,突然,一聲嬌羞叫意響徹在空中。

南宮煜臉色一沉,眉頭緊皺,雙腿竟不知所措的停下一動不動。

「靳凡,別這樣,慢點,輕點……」

「靳凡,你弄疼我了,你喝醉了嗎?」

「靳凡,你好壞啊,看來你醉的不淺,討厭。」

「靳凡,你愛我對吧。」

「啊……嗯……」

王瑋楠放下手機,嘴角得意的上揚,「听說昨晚上我們楚少爺可是風流快活了一整夜啊,果真不凡,那親昵的叫喊聲不禁我都听著渾身顫栗。想必南宮副總也是心有感觸啊。畢竟是同一個女人。」

南宮煜捏緊拳頭,面無血色的咬緊牙關,忍著,忍無可忍的時候也要忍著。

「呵呵,」他輕蔑一笑,「這本來就是正常的事,他們可是未婚夫妻。」

「看來我們南宮副總是真的斷了念想,也行,既然如此,那萬一楚少爺不喜歡她了,我也可以弄過來嘗嘗味道了。」

「隨便你。」南宮煜丟下三個字,神情冷淡的走進了會所。

大廳中,想起了一首憂愁的歌曲,輕輕的,平靜的。

楚靳凡溫柔的牽著項安琪的手,示意燈光暗一點。

項安琪驚愕,臉色微紅,「我不能跳舞,我的腳——」

「沒關系,你把腳放在我的腿上,我帶著你。」楚靳凡輕柔的靠近她的身體,靜靜的嗅著她身上的那股茉莉香。

「這首歌——」項安琪詫異。

「以前我們排過這首歌,你應該還記得。」

她的手輕撫而過,勾肩搭背,緊貼上他的胸膛。

他說,靠著我,用我的身體重心承載你的右腳。

她眼泛笑意,踏起右腳輕柔的勾住他的左腿。

他帶著她,靜若無人的舞池里,她白衣飄飄隨著他而舞動;

一傾一到、一顰一笑、一舞一馳、一側一立,一張一合;

她緊貼著他,腳下一斜,她抬起右腳,往後一轉,繃直的腳尖抵觸著他的胸膛;

他的手緊握住她的右腳,側身而過,溫柔的扶上她的腰際,隨著燈光輕拖而起她的身,在空中,她如同精靈一般一躍一試;

她的手托著他的肩,隨著他的後背躍下,右腳始終未曾著地,她就那樣宛若無骨般纏綿在他的身後。

音樂里,傳來的是那首綿綿情意的流行曲︰

白月光

心里某個地方

那麼亮

卻那麼冰冷

每個人

都有一段悲傷

想隱藏

卻欲蓋彌彰……

她的手纏繞在他的指尖,身子後傾,靠近他的懷中,隨著那曖昧的目光,深情對某;

你是我

不能言說的傷

想遺忘

有忍不住回想……

他抱緊她,再次緊靠著在她的胸前,她低頭含羞,右腳依舊緊貼著他的左腿,身子隨著他而傾斜,俯身低頭鼻翼觸踫著,她的味道,那股淡淡的茉莉香縈繞在他的鼻間,讓人著迷。

都說華爾茲美,美的讓人欲罷不能,都說華爾茲妖,妖的讓人甘之如飴;卻未曾想過,她的華爾茲讓人銘刻在心。

南宮煜不知所措的獨自望著一舞已罷的身影,煞一回頭,才發現自己攥緊的手心不曾放開一分一毫,他究竟在緊張什麼?

舞會結束是在十二點左右,所有人都早已疲憊。

項安琪和楚靳凡卻是早早的離場,兩人舞完一曲後,去了陳鈺穎的家。

項安琪隨便找了一個借口,說是自己需要去收拾一些自己的東西。

楚靳凡很溫柔的吻了她一吻後,本打算陪著她一起進去,可是一想起陳鈺穎的那雙吃人眼楮,還是就此止步,徘徊在樓下等她出來。

偌大的公寓里,早早的就坐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項安琪驚愕的盯著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南宮煜,心里驚喜。

南宮煜一手按住她的嘴,搖搖頭,他抽出一張紙,放在她的手心中。

紙上寫著︰「楚靳凡和王瑋楠已經合伙,恐防有竊听器。」

項安琪明白的點點頭,坐在沙發上,也拿起筆寫下︰「你究竟什麼時候回來的?」

「早你一步,我知道你要回來,所以早些回來。」南宮煜呵護似的抱緊她,這樣見一面都得偷偷模模,太心疼了。

項安琪繼續寫道︰「我找過了,他身上沒有。」

南宮煜也寫著︰「先別急,免得他起疑,這樣,你別急著找,先安撫好他,再一步一步來。」

「可是你也說了他和王瑋楠已經聯手了,如果再遲,他們就會交易了。」項安琪神色緊張。

南宮煜握住她的手,淡笑,「你放心,我自有把握,你只需要保護好自己別被他發現就可以了。」

「嗯。」項安琪深吸一口氣,「他說過兩天帶我回去見他爺爺,你說東西會不會在他家里?」

「這倒不是不可能,只怕是王瑋楠設的一個計,到他家里以後,千萬別輕舉妄動。」南宮煜依依不舍的將她攬進懷里,熟悉的味道迎上心頭,好迷戀的味道。

「你今天很美。」他繼續寫著。

項安琪臉色泛紅,「你也很帥。」

「那個錄音是怎麼回事?」他眼皮微挑,終究還是開口問了。

項安琪先是驚詫,隨後卻是掩嘴偷笑,「那你先說那酒店是怎麼回事?」南宮煜轉移話題,「還是不談這個了。」

「說,怎麼回事?就算演戲你挑一個就夠了,怎麼一來就是三個?」

南宮煜拍拍胸脯,「本公子可是情聖,以一抵百,區區三個都是謙虛。」

「噗。」項安琪沒忍住大笑一聲。

「那你的錄音又是怎麼回事?叫的那麼纏綿。」南宮煜嘟起小嘴,湊到她笑的前俯後仰的臉側。

項安琪雙手推開他的腦袋,抽抽而笑,「沒什麼,就是一時情趣錄下來而已。」

「說還是不說?」南宮煜咬牙切齒。

「好了,我說,是我把他弄暈了,又怕他擔心昨晚上什麼事都沒發生,只有錄音讓他知道我們的確是睡在一起而已。瞧你這醋勁。」項安琪雙手捧著他的臉,這樣子真想捏一捏。

南宮煜依舊蹙眉,兩眼含情的盯著她,他行雲流水的快步寫下三個字︰「我吃醋。」

項安琪面無表情,瞠目結舌的盯著他,「煜——」「東西收拾好了。」陳鈺穎站在監視器上,盯著按耐不住按門鈴的身影。

「那我先走了。」項安琪小啄一下他的唇,揮揮手。

南宮煜依舊坐在沙發上,目送著她離開。

看著桌上的那些對話,情不自禁的笑一聲。

「現在放心了?」陳鈺穎眉頭微皺,為了一個錄音,竟然這樣大費周章的把她叫回來,果然男人醋勁一翻,會酸死人。

南宮煜收撿好那些紙,「有碎紙機吧。」

陳鈺穎拎起一旁的一個機器丟在沙發上,「早知道你們會需要,還有你讓安琪去偷什麼?」

「天機不可泄露。」南宮煜漫不經心的將那些紙一張一張的粉碎掉,忍不住的傻笑一聲。

陳鈺穎咬緊牙關,「那你下次別挑我家見面。」

「你這里可是情報中心,怎可臨時更改地點。」傅炎翻找著冰箱,什麼吃的都沒有。

「這是我家,你們兩個大男人談完了,可以回去了吧?」陳鈺穎明顯的逐客令。

傅炎咬著香腸,兩眼無辜,「煜煜沒告訴你,我已經決定住在這里了嗎?」

南宮煜穿上外套,點點頭,「炎炎負責後勤,最近一段時間,他都會住在這里,你放心,他不會出這門一步,所以就算被人監視,也只能監視到你屋子里藏了一個男人而已。」

「我還沒結婚啊,你讓我跟一個男人共處一室,萬一傳出去,我——」

「所以我已經把你指給他了,長兄為父,你難道不知道嗎?」南宮煜淡笑。

傅炎湊到陳鈺穎身側,挑逗一下,「我不介意湊合湊合。」

「我介意,你們兩個出去。」陳鈺穎大吼一聲,非得逼她露出凶悍一面。

「好了,不是開玩笑的,如果這期間安琪有什麼事突然回來也好有個接應,就這樣了,你放心,他小子不會亂來的。」南宮煜打開房門,走下地下室,那里是一處隱秘的後門。

屋子里,只剩下一站一坐的兩個身影。

傅炎移動腳步,朝著沙發走去,「我想——」

「啪。」陳鈺穎拎起拳頭狠狠的揮向他,「最好什麼都別想。」

傅炎仰頭,只感覺鼻間有股熱流,他低頭一看,一條紅線進入眼簾,「我只是想問問你家里有吃的嗎?我餓了。」

陳鈺穎臉色驟變,有些心虛的低下頭,「有泡面,在壁櫥里,自己去找。」

傅炎仰頭朝著廚房走去,「咚。」

又是一陣破碎聲。

陳鈺穎詫異的走進廚房,一地的狼狽。

傅炎站起身,苦笑一聲,「其實我只是想找找泡面而已,不過你這里太亂了,一打開櫃子——」

陳鈺穎哭笑不得,走到他身側,隨便打開一個櫥櫃,丟下泡面,「讓開,我給你弄。」

寂靜的夜晚,有些蒼涼。

有人說︰如果愛,請深愛,那如果不愛呢?

項安琪一路上安靜的坐在副駕駛上,假裝很累的進入睡眠,只不過偶爾會睜睜眼看看旁邊專心開車的身影。

楚靳凡轉過頭,笑道︰「睡醒了?」

項安琪換個姿勢,側頭看著他,「靳凡,你能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嗎?為什麼市長的舞會,你可以去參加?」

「沒什麼,只不過跟市長有些認識而已。」楚靳凡隨口淡笑。

項安琪伸出雙手溫柔的靠在他的身側,「那你告訴我檢察廳里的事真的是你做的?」

楚靳凡心底一驚,慌亂的停下車,側臉對視她的眼,有些不可置信。

「你遲疑了?」項安琪放開他的手臂。

「你听誰說的?」楚靳凡強顏歡笑。

項安琪微微低下頭,「我前兩天打電話回去請假,他們告訴我的。」

「安琪,你要知道我以前可是一直秉公守法,我不可能會做出那種事,更何況你也知道檢察廳里的那點水,能嫁禍給一個死人總好比四處審查後的麻煩對吧。」楚靳凡試圖解釋,臉色暗沉。

項安琪掩嘴一笑,「傻瓜,逗你玩的,部長告訴我事情調查清楚了,原先是懷疑過你,後來查出來是情報部的人做的。」

「你知道我好怕你不相信我嗎?」楚靳凡大喘一口氣,緊緊的抱住她。

項安琪輕輕的拍拍他的臉,「我當然相信你了,你可是我的未來老公,這世界上除了你以外,任何人都可以騙我,只有你不會,對不對。」

楚靳凡再次遲疑,卻又是點頭淡笑,「嗯,我不會騙你的。」

「那我們回去吧,好困啊。」項安琪假意的伸個懶腰,掙月兌出他的懷抱。

一路上,她還是那樣痴痴的望著他,想著他的那些話,最後卻是自諷的苦笑,不會騙?他騙的最多的恐怕就是她。

楚靳凡突然調轉車頭,透過路燈,映出他淡淡的笑顏,「不好意思啊,安琪,知道現在很晚了,可是有個酒會,我需要去坐一坐。」

項安琪靠在車座上,點點頭,「沒事,去吧,我在車里睡一會兒就行了。」

車子朝著相反的方向駛去,那個方向很是熟悉。

停車場內,安琪一個人盯著身前的酒吧,一通電話就把楚靳凡給十萬火急的叫來了這里,對方肯定是大有來頭。

酒吧外,幾道身影緩緩的進入眼簾。

王瑋楠?

果真如南宮煜所言,他們已經聯手了。

林倩嬌羞的靠在王瑋楠懷里,酒意微醒,「王總,今晚上陪陪我好嗎?」

「看你懷里的美人醉的不淺啊,還是早些陪著她回去休息吧。」楚靳凡隨口而笑。

王瑋楠摟緊懷里搖搖晃晃的身子,輕踫一下她的鼻尖,「傻丫頭,讓你別為我擋酒就是不听,把車開過來。」

項安琪只是安靜的坐在車子里注視著前面不遠處的幾道身影,他深夜趕來只是為了見他?又是因為什麼來見他?

她的出神,卻未曾看到楚靳凡已經上了車,他身上還淡淡的帶著點酒氣。

「讓你等久了,我們回去吧。」楚靳凡扣上安全帶,卻被安琪反手止住。

安琪淡淡笑道︰「你剛剛喝了酒,還是我來開吧。」

「沒關系,一點點酒液而已。」

「不行,我不能讓我身邊的人知法犯法,酒後不能駕車。」項安琪扯下他的安全帶,開車門,走到他的身旁,將他拎起。

楚靳凡自知 不過她,點點頭,「看來以後我得時刻謹記老婆的身份,否則那天觸犯了法律,肯定是第一個被你給逮了。」

「所以你可是要做一個好市民。」項安琪握住引擎,駕車離去。

王瑋楠坐在車後座上,嗤笑,楚靳凡看來是真的很喜歡這個項安琪,只是留著她,遲早會個禍害。

不知不覺,林倩的手已經溫柔的靠近了他炙熱的胸膛,上下移動著。

她嘴里喃喃自語︰「楠,我好熱,我真的好熱啊。」

王瑋楠溫柔的捏緊她的香肩,湊到她的鼻尖,輕輕的嗅著,「忍耐一下啊,快點開車去酒店。」

他心里有些驚慌,明明剛剛是對楚靳凡下藥,想讓他獸心大發的對項安琪,卻不料這酒竟然被他給換了,最後踫巧讓林倩喝了,這下可不好,沒有辦法,只有先滅掉她體內的藥性。

……

楚靳凡靠在車墊上,側頭目不轉楮的盯著認真開車的身影,情不自禁的傻傻一笑。

項安琪詫異的側過臉,笑道︰「你在笑什麼?」「沒有什麼。」楚靳凡再次按耐不住。

「快點說,不然我可是要生氣了。」項安琪故意放慢車速。

楚靳凡輕柔的一手搭在她的腿上,笑意滿臉,「剛剛王瑋楠想讓我今晚再睡了你。」

「啊?」項安琪震驚。

「他對我下藥,可是我沒喝,讓他身邊的美人喝了,恐怕現在他的美人早已控制不住想要扒了他吧。」

「真的?」項安琪也露出一笑,惡有惡報啊。

楚靳凡突然靠近獨自陰笑的她,露出一絲隱晦︰「其實我覺得我應該喝的。」

「你敢。」項安琪臉色驟變,「我可不會幫你熄火,到時候我絕對會給你找幾個美女來貼身伺候,保管你醉生夢死。」

「你舍得嗎?」楚靳凡一手抬起她的下頷,忍不住的親吻而上。

項安琪心底慌亂,吼道︰「我在開車啊。」

「沒事,路上又沒什麼人,你開你的,我親我的。」他不管不顧的親吻而上,借著酒氣,他也準備撒一回潑了。

項安琪驚詫的踩上剎車,任憑他的唇落在自己的唇上,雙手緊緊的捏緊,不能推開,迎上,迎上。她在心里不停的教導自己,一定要隱忍住。

親吻一番後,楚靳凡一副吃飽喝足的倒回位子上,傻笑︰「安琪的唇就是讓人百親不厭。」

「噗。」項安琪噗嗤一笑,「好了,別弄了,都快兩點了。回去吧。」

夜,隨著車影的消失,而變得隱隱寂寞,也對,今夜注定是個多事之夜。

……

天色蒙蒙大亮,在陽光沖破雲層的那一剎那,瞬間,天地白晝如光。

陸軍總辦公室︰

徐溢冷冷嗤鼻,「這就是你們得到的答案?」

身前,是兩三個默不作聲的身影,低垂著腦袋,等待著徐閣老的大罵。

徐溢臉色越發暗沉,咬牙的扔下手里的層層文件,「這是剛剛發布的,十年前的舊案都翻出來了,再這樣下去,恐怕這兩年你們在這里的成績全部都會公諸于眾了吧。」

男子慌亂的不敢抬頭,只是小心翼翼的回復︰「對方太強大,顯然是對我們了如指掌,恐防是內部人員黑的。」

「我不管是誰黑的,我現在要補救的辦法,這里有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你們比我清楚,還不快去找人清理干淨了。」徐溢大聲怒吼,剛剛才坐上這個位子,沒想到就這麼兩天鬧出這麼大的事。

一旁,一名從未開口的男子突然說︰「閣老,我听說以前南宮傲在任時,命人制作了一份一模一樣的數據庫,只要得到那個,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徐溢嗤笑︰「南宮傲?他現在不是中風了?」

「可是那張叫做蝶翼的資料應該還在他手里才對。」男子低聲說。

徐溢眉峰一皺,「去把南宮煜找來。」

半個小時後,南宮煜自從爺爺出事後第一次踏進這間辦公室,依然是一塵不染的擺放,只不過牆上的畫像已然大變了。

徐溢泡了一壺雨前龍井,平心靜氣的等待南宮煜。

他坐在他的對面,品了一口茶水,「這茶如此名貴,小佷還真不敢多喝一口。」

「你應該知道了我找你來的目的。」徐溢依舊不動聲色的擺弄著茶水,隨意而笑。

南宮煜放下茶杯,笑道︰「听他們說過了,深表歉意,沒想到會出這麼大的差錯。」

「你也別歉意了,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徐溢驟然放下手里的茶壺,針鋒相對的眼神。

南宮煜不以為然,繼續品了一口,「閣老的目的如此明確,小佷卻是很為難啊。」

「你想要什麼?」徐溢開門見山,既然他能這樣不計後果的搞出這麼多事,肯定不是來討好他的。

南宮煜輕微點頭,「當年爺爺說過,徐閣老人前人後,深得人心,如若有一天他倒台了,必定是您坐上這個位置,可惜爺爺一坐就是十幾年,有些人怕是命不長等不了幾年了,所以就只得謀朝篡位了啊。」

「呵呵,我可是從未參與過關于先前對南宮大帥的諫言啊,一切都是別人推崇的,我只是盛情難卻罷了。」徐毅臉色微微一沉,看來他是猜到了。

「說身家清白,我也一直這麼認為,直到看到我爺爺精心收集的那些資料後,我才明白何謂身家清白。」南宮煜輕嘆,「現在流出的丑聞只是上一輩的事,以我猜忌,大概這周內,就會輪到閣老您了。要不要我替您寫好新聞稿,趁早發布一下,免得事到臨頭,才抱佛腳。」

徐毅緊緊的攥緊杯子,神色漸漸的暗淡無光,「說吧,你究竟想要什麼?」南宮煜輕言而笑︰「上校。」

「不可能。」徐毅斬釘截鐵的拒絕,「沒有戰功的人得不到。」

「為何不可?听說這里不就是有一個掛名上校嗎?」南宮煜抬頭看著他。

徐毅冷哼,「就是因為有了一個,不需要多余的了,特別是沒有戰功的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求這個位置了。」南宮煜冷笑,「現在我想要大校了。」

徐毅更是嗤笑,咬牙︰「更不可能。」

「那行,交易就此止步,反正接下來被一一撕開人面的又不是我的人。」南宮煜輕蔑的站起身,整理外套,轉身就走。

「等一下。」徐毅厲言,「看來你是胸有成竹啊。」

「不是我胸有成竹,是閣老您用人不善,您身邊的人可不是個個像您一樣身家清白啊。」

「我答應你,把蝶翼交給我。」徐溢咬緊牙關,忍。

南宮煜從衣兜里掏出一張光碟放在辦公桌上,「這是上半部分,等什麼時候我的任命狀下來,下半部分就會原封不動的送到府上。」

徐溢重重的丟下手里的茶壺,「多謝南宮少爺割愛了。」

南宮煜並沒有停留,得意的走出了辦公室。

徐玉婕從另一側的房間門走出,瞪著一地的狼藉,有些擔憂的問道︰「爺爺為什麼要答應他,這樣一來,他的勢力會越來越大的。」

「這也得問問你,你這個辦公室主任怎麼當的?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徐溢深吸一口氣,平靜心情。

徐玉婕滿臉委屈,「他是有備而來——」

「得了,別找理由了,派人好好的看著他,等他交出了蝶翼,立刻殺了他。」

「爺爺——」徐玉婕驚愕,「這樣做——」

「雖然我上任以來已經換掉了那些骨干部分,可是畢竟南宮傲在這里根深蒂固了十幾年,豈非我一朝一夕就可以徹底瓦崩的,南宮煜之所以想要大校位置,肯定是為了籠絡那些人的心,馬上就是軍事大演,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徐毅輕嘆,後生可畏,果真是有點意思。

徐玉婕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從未想過那個出了名的三無公子竟然也有這樣的能耐,不僅商場上四處打壓瑋楠,連這里也被他橫插一腳。當初還真是看錯了他。

------題外話------

話說應該先干掉那個男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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