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滿臉的傷疤的確是稀奇的很,不過伊宿巫師你也不至于笑的這麼幸災樂禍吧。」臉上僵硬的笑容漸漸放松,有些事情跨出一步都接下來就是水到渠成,眼前的人要打哈哈,那她也來跟著打哈哈。
「才不是。」伊宿巫師噘嘴,紅嘟嘟的嘴唇甚是可人,眼楮水汪汪的,竟是一副無比委屈的模樣。
慕容鳳自認為司馬元清就挺能裝的,但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比司馬元清更能裝B的人物,由不得她對伊宿巫師豎起大拇指,怪不得這熊孩紙在商國那麼出名,光這能耐就能橫掃一片片薈薈眾生。
在說了一長串的所需物品之後,伊宿兀自爬上一個凳子坐好,隨手拈起桌上擺著的點心放進嘴里。
再者,沒想到真正的阿楚還活著,倒是自己鳩佔鵲巢把人家的身子霸佔了。
「君墨宇,我現在這樣,你是不是很不耐煩。」
這樣其實很自私,自己霸佔了別人的身體本來就應該馬上歸還,可卻在這里要求讓知道的人保密。
「還好!」君墨宇的雄性體味撲面而來,慕容鳳將頭往君墨宇的臂彎里重新湊了湊。
「沒有,阿楚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不會不耐煩。」
「沒怎麼啊,你佔了她的身子,她肯定很憤怒。」伊宿四兩撥千斤。
因為這四個字,慕容鳳終于相信君墨宇說伊宿心智有問題不是憑空造的。
伊宿來的那日君墨宇破天荒的沒有出門。
慕容鳳感覺,她似乎發現了和伊宿相處的模式,比如「公平」。
慕容鳳連忙道,「你不告訴別人我的事情,我才答應讓你治傷。」
心里很難受,經歷了司馬元清的背叛,目睹了將軍父親那樣的作風,慕容鳳覺得如果不是做戲,君墨宇這樣的男人其實真的很難得。
松打那事。「我干嘛要想辦法。」伊宿甩開慕容鳳的手,惱怒警告慕容鳳,「你別再踫我,不然我砍斷你的手。」
君墨宇在慕容鳳的額頭印了個響亮的吻夸獎道,「嗯,阿楚真乖!」末了又說,「阿楚別擔心,那伊宿巫師就是那樣的乖戾性格,他的巫術比他的身高性格要靠譜多了,他說為你治傷,便一定會將你治好。」
只是她的軀體,都這麼久了應該早就腐爛了吧,或者已經被司馬元清五馬分尸了!
「那是怎麼回事?」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的慕容鳳鎮定如斯。
「你若是不願意……」君墨宇詫異,他以為慕容鳳堅決不會同意。
這口氣熟稔的好似這個男人與阿楚曾經都與慕容鳳很熟。使得慕容鳳都在懷疑自己與君墨宇什麼時候有過私交!
想起天橋下慕容鳳的慘狀,以及自己當初與她擦肩而過都不曾認得她,君墨宇的心就一陣抽痛,自然也就沒有過多關注慕容鳳的這個問題,心不在焉答道,「不是那女人經歷傳奇,而是晉國皇帝需要與慕容家的嫡小姐聯姻來消除慕容大將軍的戒心。」
若是腳踏實地的賺錢組織軍隊訓練,走到司馬元清面前還不得狗年馬月?
突然想著自己以後若是不明不白的消失,真正的阿楚回來後,君墨宇是不是也不會發覺有什麼區別。
慕容鳳下意識的就想去模君墨宇的兩檔中間,不過馬上她想起,似乎自己以前無意踫到過那玩意,君墨宇並沒有被斷了孽/根,那,那麼是君墨宇有隱疾?
慕容鳳輕笑,卻沒有再接君墨宇的話。
這個小破孩子,她分明就是關切的詢問好不好。
「以前在天橋底下的時候,天橋上有個說書的,日日都在說晉國的皇後慕容鳳,是由一個文武不通的假小子麻雀變鳳凰成了晉國的皇後。」
很小很小的時候,那時候她在慕容府里就是一個垃圾一般的存在,沒人注意她,沒人喜歡她,將軍父親常年在邊塞,家里唯一的一個姨娘視她如眼中釘,還有姨娘的一雙兒女,把她當小狗一般的戲玩。
瞧伊宿這性格,估計自己的事情他不會告訴別人。
「那你,能不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我……」
蘇家美人找的伊宿來為她治傷疤,肯定不光是治傷疤這麼簡單。
「誰知道他是為什麼,我還想問為什麼呢!」伊宿巫師最怕的就是為什麼這三字,所以說這話的時候他有些發狂的用雙手使勁的撓揉著頭發,聲音更是狂躁無比。
不知不覺的沉睡。
他會一如既往的對真正的阿楚好,就像現在對她這樣。
介于這小破孩子的暴躁脾氣,慕容鳳把好些個問題都咽了回去。
難不成君墨宇是太監?
她說︰元清我做你的妻子好不好,這樣就可以永遠不用和你分開了。
慕容鳳其實並沒有睡覺,小刀一走,她就盤腿打坐,腦子里反反復復的咀嚼著伊宿的話,將有用的信息都捋了捋。
「那,那你能有辦法讓我回到我自己原來的身子嗎?我也不想佔她的身子。」慕容鳳踉蹌下床走到伊宿的面前,伸手抓住伊宿的袖子一臉祈盼。
只是等他回來,一切卻不復他所想的那般。
「當然是為了轉移你的那些坑坑窪窪啊!」伊宿翻了個白眼,一臉你連這個都不懂肯定是白痴的樣子。
「你問我我問誰!」果然伊宿立刻就炸毛了,「你到底有沒有听懂我的話,我讓你到時候別動別叫,你應一聲就好了,再嗦我把你舌頭割掉。」
阿楚淡笑著回︰好啊,你若平安歸來,我就嫁你。
「和我有什麼關系!」伊宿嗤鼻,一歪頭面向屋頂,一副不願多看慕容鳳一眼的高傲模樣,「是蘇洛求了我來治你身上的那些傷疤,要不是他,我懶得理你。」
自己對司馬元清十多年的青梅竹馬之情被君墨宇這般隨意的一語道破,慕容鳳一時怔然。
「君墨宇你騙我,我要是變成另一個人,你肯定不會喜歡。」
慕容鳳便將練習的對象鎖定在了君墨宇身上,晚上君墨宇一回來,她便央著君墨宇與她對打。
不僅說話,手臂還非常用勁的將她摟的更緊,「阿楚以前,雖然喜歡我,卻不把我當男人。」
抱著一只白狗狗進門的伊宿怎麼看都是一個天真無害的小孩子,大街上走一圈,沒人會把他往巫師兩個字上去想。
「阿楚!」君墨宇也身子一倒與慕容鳳並排躺在床里面,扯開被子,隨手將慕容鳳的身子攬在了自己懷里,讓慕容鳳的頭能舒服的倚在自己的胳膊彎。zVXC。
因為廳室里就剩呆坐在椅子上的慕容鳳,伊宿掃視了一圈沒有找到什麼稀奇的玩意兒來打發時間,便歪頭對僵硬得與木偶可比拼的慕容鳳說,「過程會有一點點疼,你要忍著不能動,也不能叫喊。」
伸手,摟著君墨宇的腰,慕容鳳將頭深深埋在君墨宇的胸口處。
「姑娘,那小孩怎麼會從你房間里出來?他有沒有對你不軌?」小刀幾步就走到慕容鳳的面前,一臉擔憂的查看著慕容鳳身上有沒有傷,而後又查看屋子里有沒有打斗以及其它痕跡。
嗚呼哀哉,兩種打擊司馬元清的辦法都需要時間,可她現下里最是缺少的就是時間。
一屁/股坐在床上,腦子亂哄哄的慕容鳳還沒有從伊宿帶給她的一大堆消息里反應過來。
「我這身體的原主子怎麼了?」心都快提到嗓子眼,慕容鳳微微垂頭,視線落在這原本不屬于自己的一雙手上,隱藏起自己眼中的驚濤駭浪。
「阿楚以前只當我是小弟,以前的阿楚,很難讓我模清想法。」君墨宇說的很慢,每一個字都有些澀,這短短的幾句話,其實是他和阿楚從小到大畫面濃縮。
也不知真正的阿楚,她又在哪里,是不是也在別人的身體里。
元清接近她的時候還那麼小,是不是那個時候,元清就已經計劃上了那日的一切。
她和蘇家美人並不對盤,絕對是有仇怨無交情,蘇家美人怎麼會好心找人來治她臉上的傷疤。驀然又想到那夜蘇家美人與她說的那短短幾句話來。
瞧著伊宿開門出去,慕容鳳隱隱約約听到小刀對伊宿驚愕的聲音,「你怎麼會從姑娘房間里走出來。」
一直到素心的劍刺進自己的心口上,慕容鳳還是不願相信,那個從小與她一起長大的人,那個在這世間對她唯一好的人,他要殺她。
伊宿歪頭,眉頭微微蹙起沉思了片刻自言自語,「倒也公平!」
慕容鳳這三個字從嘴里說出來的時候就覺得唇舌發苦發澀,听似隨意的話語,可她整個神經都緊張的全部繃的緊緊。
敲門聲這時候響起,不用猜也知道是小刀。
「君墨宇!」被君墨宇揉著頭發,被君墨宇攬著自己,慕容鳳覺得自己就像個天真不諳世事的小孩,被君墨宇嚴嚴實實的保護著,她閉上眼又蹭了蹭君墨宇的脖頸窩,「你和阿楚,就是我以前,都是怎麼相處的?要是阿楚,要是我沒有走火入魔或者失憶,是不是你、你和我已經結婚了?」
說實話慕容鳳真懷疑自己的決定正不正確,眼前這小破孩沒有一點巫師的樣子,唉,慕容鳳憂傷的想著自己會不會被這小破孩直接弄的魂飛魄散去!
不把君墨宇當男人?
「他那麼有名,應該沒啥問題,我也想早點變回原來的樣子,你說的對,醫師治療太麻煩了。」現在這副鬼模樣若是有一天真正的阿楚回來不知有多恨她沒有珍惜呵護這身體。
小刀已經將伊宿來過的事情告訴了他,所以瞧著慕容鳳這般模樣,君墨宇只以為是因為伊宿的事情。
變臉比變天還快,不過慕容鳳總算是听到了由伊宿嘴里親口說出的話語。
「姑娘別听他胡言亂語,那小破孩子我覺得就是個被家里寵壞了的。」小刀是個護內的,雖然慕容鳳現下這張臉真心丑得很,不過她卻不允許別人來說,或者是跑到慕容鳳眼前來說。
「嗯!」這樣的姿勢慕容鳳絕對是無法呼呼大睡的,她只是一直在想啊想啊的,君墨宇開門的時候她就听出了君墨宇的腳步聲,此刻她很是乖順的任著君墨宇將她摟住。
若是真正的阿楚歸來,自己的去留還真成了個問題,總不能老佔著別人的身體,但是,該去哪里呢?或者哪里也去不成,直接就魂飛魄散?
「給姑娘治傷疤?」小刀這才想起伊宿的巫師身份,她憂心道,「這小破孩子脾氣那麼壞,哪里能是給姑娘治傷的人。」
君墨宇曾說︰阿楚,我這一次去邊關九死一生,若我能歸來,嫁給我好不好。
慕容鳳說了一個我字,驀然反應過來伊宿這話,抬頭一臉驚愕的望著伊宿「你是說,她還活著?」
不過這種鄙夷她可沒表現在臉上,畢竟現下人家還拿捏著她的把柄。
可能是這具身體原先有基礎,慕容鳳又極其的勤奮,只是這麼些日子,小刀已然不是她的對手,在她手上都過不了五招。
「阿楚不高興嗎?」君墨宇很是喜歡用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模慕容鳳的頭發。
元清回︰好啊,等你長大我就娶你。
伊宿停了手,頂著雞窩般亂糟糟的頭發扭頭瞪著慕容鳳,鼻孔朝天惡狠狠道,「什麼怎麼了,我好的很,別唧唧歪歪的,不然我割了你的舌頭。」
「阿楚就是阿楚,一直是我的阿楚,不會變成另一個人。」
「伊宿?」瞧著眼前這小P孩一副要瘋了的模樣,鑒于剛剛伊宿曾將她甩開過,所以慕容鳳並沒有將手搭在伊宿的身上,而是後退了一步,輕聲叫喚,「伊宿,你怎麼了?」
「她不活著你能佔得了她的身子!」見這個不人不鬼的東西笨成這樣,伊宿的鄙視外加不耐煩。
「把它的毛剃的干干淨淨,不能有一點點傷疤啊。」見君墨宇抱著狗狗還站在原地,伊宿就沒好氣的又道,「我時間有限,還有再找個武功好的守門啊,最好是你。」
小小的興奮了一把後,慕容鳳越加努力,小刀已經不願和她對打,她也覺得老和一個手下敗將對打極其沒意思。
他教她寫字,寫元清兩個字,還寫慕容鳳。他幫她洗頭發,幫她在頭發上插一朵好看的花兒,他幫她整理皺皺的衣服,好多從來沒有見過的吃食都是元清親自喂進她的嘴里的。
「你答應了我,我若安然回到鳳城就嫁給我。」
對于慕容鳳的要求,只要是能辦到的,君墨宇從來不會說不。
這樣一想,慕容鳳驀然就覺得自己所剩的時間實在是沒有多少。
君墨宇進門的時候就看到慕容鳳面朝床里,撅天,頭被被子裹著的景象。
疼尚可忍受,慕容鳳覺得自己現在所能忍受的柔體的疼痛值很高,一般情況她不會有痛覺,所以這一條她忽略了掉,「為什麼不能動不能叫,要是動了或者叫了會咋樣?」
終于有個人和自己一樣覺得伊宿就是個毛都沒張齊的小破孩子,慕容鳳甚感欣慰,語氣也柔和了許多,「君墨宇說他在商國很出名吶,他剛剛說我這張臉丑的稀奇,所以非要給我治傷。」
「慕容鳳?」君墨宇詫異,「阿楚怎麼想起了她?」
「嗯!」相比于侍劍,這也是慕容鳳喜歡小刀的原因,她身子動了動,又翻了一個身,「那小破孩子打擾了我睡覺,害的我沒睡好,小刀啊,我再睡一會哈,你家公子爺回來告訴我一聲。」
「別問我為什麼,不然我拔你舌頭。」伊宿惡狠狠的聲音遠去……
現在的慕容鳳很緊張,一緊張就忘了眼前這小破孩最討厭別人問為什麼。
希望以後,真正的阿楚會珍惜眼前的男人,也希望眼前的人不是做戲……
「我……」
而且似乎習武也不是一朝一夕就成的事,能出入皇宮如到無人之境的這種境界,她什麼時候才能學到啊!
我並非有意佔用她的身子。
相擁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思索著各自的心事
「是因為你啊,還有你這身體的原主子啊,相比于我來說,你才是妖孽好不好,連鬼都稱不上的妖孽。」伊宿濕漉漉的眼楮天真無邪的瞪著慕容鳳,說完這話,突然又瞪眼,磨牙霍霍道,「你別這種眼神看我,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咳!腦子里亂糟糟的想到這里,慕容鳳突然被自己這種娘們兒一樣的感傷思維劈的外焦里女敕。
對于巫術慕容鳳一點都不懂,見君墨宇在伊宿這拽的二五八萬般的口氣下還笑著說好,慕容鳳對眼前這個靠點巫術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破孩子表示強烈的鄙夷。
君墨宇每日里早出晚歸,慕容鳳害怕再被其他巫師認出自己的真面目,所以雖然很是想出去逛,卻生生忍了住,日日在旅館里不是練武就是練武。
她本是想以後自己踏上晉國土地都打探關于自己的事情。可是屬于她的時間太少,說不定哪一天在睡夢中就會魂飛魄散。她需要盡快的了解一切關于她,關于司馬元清、關于將軍爹爹的消息。
沒想到所謂的巫術這樣厲害,只一眼就可以看出這麼多東西,是不是以後也可以用巫術來讓她的魂魄回歸她自己的身體里去?
若是能報的了仇,魂飛魄散倒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他從窗戶翻進來的,我沒事,他要給我治傷疤。」慕容鳳身子往後一仰一翻,身子就翻進了床里,面朝床里面,這樣也省得小刀打量她的臉。
後來的某一天,元清出現了,元清拉著她的手說︰我叫元清。
「你這是……」伊宿扭頭,一臉天真無辜的朝慕容鳳眨巴著眼楮,「危險我?」
「我改日過來給你治傷。」伊宿跳下桌子大搖大擺的朝門口走去。
生怕自己再繼續無聊的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狗/屁,慕容鳳于是開口一本正經的說道,「今天那個伊宿來了,說給我治傷疤,我應了。」
「蘇家美人?他,他為什麼?」
「好咧,姑娘睡吧,我把窗戶插好,保準一只蒼蠅也飛不進來。」
「你抱只狗做什麼?」慕容鳳瞧著伊宿大搖大擺的進來將懷里的狗狗往君墨宇的手上一送,忍不住好奇問著。
這樣是不是說,阿楚並不喜歡君墨宇,君墨宇不過是在唱一個人的獨角戲。
不僅是那時,就連現在,有時候她都不願相信,元清會殺她。
「進來!」
就像,就像她的前世。
「交易,做人嘛,總得有來有去,你要給我治傷,我要你保守秘密,純屬公平又正常的交易,這樣咱們也算是兩不相欠。」
「听說晉國慕容大將軍的女兒慕容鳳曾女扮男裝在軍營里呆了十多年,由一個小兵成了一個小將軍。君墨宇你有听說過她嗎?」
攬著慕容鳳的君墨宇久久沒有回應慕容鳳的問話,就在慕容鳳等的不耐煩扭動著身子想從君墨宇懷中掙扎而出的時候,頭頂的君墨宇終于說話了。
伊宿消失了五天後再次出現在了慕容鳳的眼前,這一次他依舊是一個人來的,蘇家美人功成身退,倒是沒有再出現在慕容鳳的面前。
因為臉壓著君墨宇的胸膛,所以慕容鳳的話有些悶,「那阿楚,是你的未婚妻嗎?」
竟然真的有人能一眼就看出自己並非這身子的原主!
而現在,君墨宇說,元清娶她不過是為了她身後的將軍父親。
這死小孩!慕容鳳心中怒氣騰騰騰的,很想拿起桌子上的茶壺朝伊宿砸去。
「瞪什麼瞪,不服啊,不服把你眼楮挖掉!」伊宿才不理會慕容鳳的怒氣,繼續挑釁。
「你這破小孩,你不懂什麼叫尊敬長輩,愛護女性嗎?」慕容鳳忍無可忍,上半身一彎,越過桌子一手將伊宿的耳朵揪住,一手將伊宿的腮幫子擰住,「有沒有人和你講什麼是禮義廉恥啊,啊,你多大了,你白活了嗎?誰讓你說話這麼大聲的,啊,一出口就挖人眼珠割人舌頭,你不知道這樣很暴力嗎?你不知道別人會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