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的很熱鬧,從月月死後事情一樁接一樁,好久都沒有這麼鬧騰過了。大家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笑著鬧著,在這亂世里尋找可以和悲苦作對的熱烈歡騰。
景卿被大家纏著喝酒,他想起去年秀羽結婚是也是這樣的場面,不由的偷眼看秀羽,秀羽倒是神色如常看不出什麼。
這一桌子八個人,一個小孩不喝酒,阿儺照顧孩子也不能喝,翔飛有傷喝不得,剩下的五個人就沒有推頭了,本來石黑虎還攔著景卿,說景卿酒量不行酒品不好,景卿一听就炸毛了︰「誰酒量不好酒品不行了,石黑虎今天咱倆就拼了,誰輸了誰學狗叫。」
「我後悔沒有早點遇到你。」
景卿又一次驗證了石黑虎的話,酒量不行酒品不行,醉了的景卿既別扭又難伺候,石黑虎連拉帶抗的把他弄回房間,一進屋他倒在床上用被子蓋住了頭臉。zVXC。
刀銘今晚也喝高了,放完爆竹後自己就倚著樹坐在地上,嘶著嗓子嚎唱「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沒喝過酒的翔飛站在他對面不遠不近的地方听著,刀銘唱的真不錯,聲音渾厚蒼涼,曲調婉轉低沉,听著听著翔飛眼底就有了濕意。
「你不後悔?」
世秀結找。景卿在被子里悶悶的說︰「石黑虎你真傻,我又不會生孩子,你喜歡我干啥?」
酒滿滿的斟在杯里,兩個人兩只手穩穩把酒杯端起,穿過對方的手臂再送到自己的唇邊,在深情的對視下將這冽艷的濃稠厚重飲下,不用說出口,兩人的心里都有相同的許諾︰「天高水長,兩心相悅,就這麼牽著手一直走下去。」
翔飛皺著眉頭用沒有受傷的胳膊撐起刀銘,醉了的刀銘死沉死沉的,像一頭牯牛,不對,一頭死牯牛,等把他拖回房間,翔飛已經出了一身汗。
翔飛凍得手指都有些麻了,過去用腳踢踢刀銘︰「喂,回屋去,外面冷。」刀銘抬頭看著他,忽然瞳孔收縮,恐懼的身子一直往樹上靠,翔飛見過他這個樣子,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刀銘也有過這個表情,他到底在怕什麼?
到底是誰教會了誰,還是誰改變了誰?
「刀銘,你怎麼了,你喝多少就醉到這個份兒上了?」翔飛蹲子用沒受傷的胳膊去扶刀銘。
石黑虎一听這話明白過味兒來了,原來景卿是看到了秀羽的孩子心里不舒服了,想到這兒他說︰「那我也不會生孩子,你不也是要我了?」
走出去幾步,到底是不忍心,回頭看刀銘頭插在膝蓋里,也不知是不是睡著了。翔飛無奈的走回去,喊過一個喝得走路扭八字的小嘍,讓他把刀銘送回房去。小嘍自己走路都不利索,身上再加上一個高大精壯的刀銘,兩個人簡直快在地上爬了。
「卿,你怎麼了?」
秀羽推開房門就看到這樣一個畫面︰一大一小兩張白女敕的圓圓的臉擠在一起,紅紅的小嘴都微張著,輕輕的打著鼾,這一瞬間秀羽像在夢里,躺在床上的人是月月摟著思月,正等著他去把那個空虛的位置填滿。
石黑虎在景卿耳邊低聲說︰「學狗叫是小孩子的玩意兒,咱們誰輸了誰就親對方的那里。」景卿一听這話很自然的就想起石黑虎伏在自己胯間的情景,不由得紅了臉,在桌子底下對著石黑虎的大腿又掐又擰,石黑虎忍痛把臉繃的一本正經,心里卻嘀咕︰「這婆娘果然是不能慣的呀。」
甜如蜜水的氣息融在嘴里,秀羽宛如一個在沙漠里跋涉的人忽然找到了水源,他不顧一切的撲上去,大口的品嘗、吮*吸,似乎要把這甘美的泉水全喝到肚子里。
「呸呸,你這個禽獸,長這麼多毛干什麼。」
刀銘帶頭起哄讓景卿和石黑虎喝交杯酒,這個還真說到石黑虎心里了,給不了景卿一個披紅掛彩的婚禮,總能喝個交杯酒吧。
刀銘又鼓搗大家給阿儺敬酒,阿儺那是秀羽和小思月的神,這個必須感謝。阿儺只喝了一杯就臉紅的像桃花兒,阿儺再端起杯來被秀羽一把接過去,全替他擋了,不管是誰,來了就喝,阿儺從未見過秀羽喝酒,今日一杯杯燒酒進肚兒,一張俊臉越喝越白,看不出一絲紅暈。最後一杯酒秀羽替自己和阿儺倒滿了說︰「阿儺,這酒你必須喝,是我藍秀羽敬你的,謝謝。」說著一仰脖子就喝干了。
「問君此處幾時來,來時莫徘徊。天之崖,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
門窗都關好了吧,快關住這臉紅心跳少兒不宜的旖艷風光。
小嘍沒等進屋就扭著八字步哼著小曲兒走了,翔飛單手把刀銘弄到床上後自己也累倒在一邊,呼呼的喘粗氣,刀二爺老人家翻了個身,長胳膊長腿一下子壓在了翔飛身上,那個模槍拎鍋鏟的大爪子正好打在翔飛的傷口處,結結實實不摻水的一下兒,鑽心的疼痛從肩胛處傳遍了周身,翔飛甚至听得到傷口開裂的聲音,濕熱的液體汨汨的淌出來,洇透了一層層衣衫。
刀銘大力的推了翔飛一下,翔飛一坐在了地上,氣的翔飛聲音都拔高了︰「刀銘,你有病呀,不管你了。」翔飛從地上爬起來,撲撲身上的灰扭頭就走。
「刀銘,你他媽的這個傻*逼玩意兒。」溫其如玉、言念君子的白老師終于忍不住罵了一句刀銘經常用來罵別人的髒話。
「石黑虎,我們做吧!」景卿趴到石黑虎身上就去解褲帶。
「那你怎麼辦?」石黑虎覺得醉酒的景卿月兌去了清醒時的強勢高傲,可愛的不得了,就忍不住逗他。
「我,我,石黑虎,我一想到你和別人做那種事,我都想殺了你。可是我不能生孩子,怎麼辦?」
石黑虎體毛豐盛,那漂亮的三角地帶烏黑油亮的草叢蜷曲著連成一片,大鳥兒多半時候就蟄伏其中。景卿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給他梳理,好不時的勾起一小綹兒往指頭上繞。
阿儺捧著酒杯感覺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咬了咬牙,一口氣喝干了這杯苦酒,然後起身和大家說︰「對不起,你們先喝著,我去看看孩子。」說著跌跌撞撞就走了。
「卿,我們不要孩子,我也不需要延續後代,我只有你,你只有我,就我們倆這樣過一輩子。」
這酒一喝喝到午夜,大家都停下來放爆竹搶年,自此,新的一年又開始了。
秀羽不禁抱緊了懷里的人,細碎的吻落在了阿儺的臉頰、耳殼、脖子上。阿儺端著酒杯卻喝不下去,他不要他的謝,他不要讓他想對外人一樣生疏客氣,做這所有的一切他本來就是心甘情願的,只要他能好,他自己怎麼著都行。
翔飛咬著下唇皺著眉忍著痛,想把身體從刀銘的魔爪下抽出來,可用了幾次力,半點也挪不動刀銘的爪子,只是引得血淌的更歡。再看刀二爺像個大貓一樣把頭埋在翔飛的頸窩里,手腳使勁扒著翔飛,小呼嚕打得此起彼伏,悠遠綿長,九曲十八彎。
「要不你找個女人過日子吧,給你石家延續香火。」景卿掀開被子蹭的坐起來,醉眼盯著石黑虎。
「嗯…哈,好,快,快,別停下。」
懷里的人往秀羽身上靠了靠,身子好暖。
「石黑虎你不是想我給你做嗎?現在好不好?」說就就用嘴去叼石黑虎趴在草叢里的大鳥兒,嘴唇的溫熱讓石黑虎的血都燒起來了,他扳起景卿的頭「卿,今天不行,你醉了,萬一不小心給我咬下來怎麼辦?「
景卿的這番無意逗弄石黑虎早就力拔山河了,景卿有些吃驚他尺寸的氣勢,片刻的迷糊後,終于張開厚嘟嘟的粉色櫻唇,把石黑虎對他對火熱表達含在了嘴里。
「石黑虎,舒服嗎?我做的好不好?」
「石黑虎,你小看人,爺,爺我會做著呢,爽死你。」說著景卿又下嘴沒成想啃了一嘴的毛。
秀羽月兌了衣服吹滅燈躺在了床的最外面,伸手就把阿儺縴瘦的身子抱在懷里。
「卿,你要做什麼?」
「卿,卿,你輕點兒,嗯,別用牙咬,你……啊,對,就這樣,嗯。」
小思月吃了一碗炖的女敕女敕的蛋羹後早早的睡著了,鞭炮的響聲兒都沒能把他吵醒,阿儺把孩子摟在懷里,真恨不得把他的可人小模樣揉到皮肉里,親了親他粉粉的小臉蛋,阿儺覺得酒意上涌,暈暈的睡過去。
阿儺在半醉半醒之間只覺得這是一場夢,一場他做過無數次的惷夢。
這一次夢里的人格外的鮮活真實,甚至帶著他冰雪般得冷意卻又如烈火般灼痛了他的骨頭縫。為了緩解這火燒的疼痛,阿儺一次一次迎上去,生澀的回應,只為能收集起那人冷漠的氣息,永遠珍藏在心里。
溫柔繾綣的吻漸漸變得火熱,膨脹的**已經支撐到了邊緣,急需要有一個點發泄出來。秀羽撐著朦朧的醉眼去扯阿儺的褲子,手也迫不及待的模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