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儺那里紛女敕的一根早已筆直高蜓,帶著you惑的顫動等待著秀羽的撫慰,可秀羽觸踫到這個堅硬時手像被火燒一樣縮回去,轟轟的頭腦像被閃電劈開陡然清醒,他在驚駭中狼狽的滾下大床,抱著衣物火燒一樣竄出去,渾然不顧那條使不上力氣的左腿被拖拽的劇痛,更沒看見床上衣衫凌亂的少年眼角流下的兩行清淚。
「藍哥,你一定是把我當成月月了吧,我知道你眼里有我,但那又不是我,你只是透過我看到遠處的一個模糊的影子。只要能讓你快樂起來,你把我當成誰我都無所謂,可是因為長了這個虐根,因為我是個男人,連個影子都當不了。」
長了十八年,阿儺第一次痛恨自己是個男兒身。
「怎麼會?白老師昨天還好好的。」阿儺不解的問。
二當家起來的倒是比大當家早,他是被濃重的血腥味給燻醒的,出于本能,他抬手從枕頭里模槍,卻模到了一手的粘稠,他使勁眨巴著醉眼看清了眼前的情況徹底驚呆了,他把氣若游絲的白老師壓在身下,而白老師身下汪著一大灘血跡,完了,完了,刀銘你這個傻*逼玩意兒,這下闖禍了,這小白臉兒要是死了,大半個月又是鴿子又是母雞的都白給他吃了,最重要的是砸了刀爺的金字招牌。對,秀羽,秀羽在這呢「秀羽,老三,快來救人哪!」
大當家的房門快到中午才開,匪眾們看到大當家衣冠不整的被人踹出去,有人似乎還听到這樣一句話︰「石黑虎,你這個衣冠禽獸,一連做了五次你還不夠,非要做足七次呀。」
「你他媽的要走嗎?」
一輩子?想到翔飛摘了眼鏡被自己逼著喝藥喝湯的那副軟綿綿模樣,也許一輩子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說,和你有什麼好說的,你除了老子、他媽的、傻*逼還會說什麼,我和你無話可說。」翔飛听著他的粗話,本來就不知為何煩躁的心因為看著他野蠻的動作忽然就厭惡起這個人來,厭惡的希望從來就不認識這個人。
翔飛抬頭看他一眼,並沒有停止手下的動作,只是「嗯」了一聲。
「要你,老子要你以身相許,老子要你救命之恩肉償了。」
「儺神,秀羽呢?」
「不知道。」
「呵,還給我裝起來了,你要是女人老子還不稀罕呢,老子就是要是男人的你。」
「就你他媽的清高,多讀幾年書有什麼了不起,會說四個字兒的有什麼了不起,會幾句孔子日(ri)有什麼了不起,你這條爛命要不是因為老子,這會子早找婦娘肚子準備托生去了,你裝,再裝,裝逼呀。」手驚中火。
「老子現在就要報答,老子等不了你的有生之年。」
「你瘋了,你不可理喻。」
「你他媽的給老子停下,跟老子說幾句話就那麼不情願嗎?」刀銘一把把他折好的衣服扔在地上,氣呼呼的看著他。最先走的是秀羽,刀銘生怕秀羽受委屈,腌好的臘肉風雞裝了兩口袋,用馬馱著送下山去。臨別了還抓著阿儺說長道短,就好像閨女女婿回門完畢,丈母娘來送行一樣。
「刀銘你混蛋。」翔飛吼了一聲順手抓起桌子上的一個茶碗對著刀銘就砸過去,刀銘也是氣著了,梗著脖子也不躲,茶碗在刀銘額角那里碎了,尖銳的碎片劃進肉里,立馬猩紅一片。zVXC。
「老三,你這是干什麼,難道現在山下都流行穿短一截的衣服。」
「什麼?「阿儺和秀羽還有剛來到門口的石黑虎都瞪大了眼楮。
刀爺提著褲子臉扭得跟包子一樣。
阿儺算個什麼,不過是個下人,是這幫子英雄豪杰的陪襯,若不是還有能照顧上小思月,任何人也不會多看他一眼的。
「刀銘,你混蛋,我是男人。」
白老師到底是死不成的,有了秀羽的妙手回春,他很快就清醒過來,只是見著刀銘,用手指指著,哆嗦了半天,咬牙說了個你字又昏過去了,刀銘在眾人曖昧疑惑的目光中差點去橦豆腐,最後他也沒死成,被勒令全全照顧白老師,吃喝拉撒睡一手包辦,刀銘也不敢多說廢話,領旨謝恩。
這一夜,這個辭舊迎新的夜空像一個干涸已久的大海綿,張開了澡孔,把快樂和傷悲全吸吮在里面,然後換做天上的流雲舒卷,最後又成為一陣雨,也不知是淋濕的是誰的心頭。
那天從景卿嘴里得知翔飛要走的消息刀銘就燒了一肚子火︰「娘了個東西,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狗崽子,老子整天好吃好喝伺候著,要走都不先跟老子說,他媽的拿老子當什麼?」
在黑暗里他的眼淚流進了嘴里,嘗著自己這段暗戀的苦澀。
「大過年的他上哪去了,真是腦殼抽了。」
「讓我給壓死的。」
唉,有夫如此,夫復何求!
氣呼呼的推門進去,翔飛正在整理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整理的,身上的衣服都是過年才新做的,也許是因為要走,心里空落落的,所以借著拿拿放放想放在心里點什麼。
自從除夕那晚的意外發生後,秀羽有意無意避著阿儺,幾乎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在家的時候秀羽雖然話少,但總能耐心听阿儺說寶寶長牙了、寶寶會翻身了,寶寶打嘟嚕了…….
刀銘送走秀羽一溜煙兒會山寨了,也看不出怎麼不舍,翔飛的傷現在一天兩換藥,他怕耽誤了時間,那個祖宗再整出什麼差子來,那他就有可能要養他一輩子了。
景卿看著阿儺,他隱隱覺得這個單純的男孩長大了,有心事了。「好,我等著你,阿儺,你要好好保重。」
阿儺回頭看秀羽︰「我會照顧好藍哥的。」,秀羽一句話也不說,還是那副面癱棺材臉,沒有不舍得也沒有不耐煩,明明知道他就這個樣子,但是阿儺還是失落著,心里密密麻麻的疼著,臉上卻歡歡喜喜的笑著。
歡樂再多,團聚再好,人生面臨更多的卻是分離。正如刀銘唱的︰「天之崖,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
「你裝什麼裝,難道你覺得稀罕男人惡心,你不要以為老子看不出你那點花花心思,我老大和大嫂的感情那好著呢,你沒指望。」
秀羽把棉襖月兌下來,拿了床頭上的另一件換上,淡淡的說︰「穿錯了,是阿儺的,你找我有什麼事?」
石黑虎一臉正經對景卿說︰「嗯,我就是個能讓你濕的人。」
多麼奇妙的一年!
阿儺避開眾人單獨和景卿說︰「少爺,上次你說的我考慮過了,等我回去安頓好了寶寶就去里耶找你。」
景卿對于離別的觀點和紅樓夢里的寶玉有點相似「喜聚不喜散」,所以分離的日子越近他就越覺得惆悵。石黑虎歷盡滄桑,對生離死別倒是看得開,他安慰景卿︰「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有時候離別就是等著下次更好的相聚。」景卿一听這話樂了︰「石黑虎,想不到你還是個詩人呢。」
「誰腦殼抽了,進來的是穿著短了一截棉襖的秀羽。
景卿最受不了石黑虎說這些臉紅心跳的下流話兒時一本正經的樣子,登時就紅了臉,想想到底不甘心被他口頭上討了便宜,一面眼里的小飛刀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絕殺,一面撈過石黑虎粗壯的胳膊,一口就咬了下去。
民*國十五年的正月初一,連雲寨迎來了無風無雨,天清氣朗,陽光明媚的一天,也是很詭異的一天。
「刀銘,你能不能不這麼惡心,你的救命大恩我記下了,白翔飛在有生之年一定會報答你的。」
刀銘褲子都沒系好就跑去找秀羽,結果他只看到阿儺在床上逗著孩子玩,
「好,那你說,你要什麼?」
刀銘還震撼在眼前事件的詭異中,差點忘了正事,經秀羽一問方才想起︰「快去看看,白翔飛快死了。」
又過了幾天景卿也要下山了,石黑虎最終還是不放心,非要跟了去,接著翔飛也鬧著要走。
刀銘抬手抹了一把,把染血的手指放在嘴里,自己的血溫熱腥甜刺激著頻臨暴怒的神經「行呀,小白臉兒,看不出你下手挺黑呀,戳你心窩子了,難受了?」
翔飛見刀銘流血了,心里馬上後悔了,但是看著刀銘那個痞子樣兒,軟和話他無論如何說不出口了,一直以來他對景卿那點模糊的愛戀是心底的禁忌,他本也不做任何奢想的,更何況景卿還有了石黑虎,他希望帶著最初的這一點酸澀甜蜜一直到墳墓里。他本是個沒有資格愛的人,在這個亂世里,他選擇了崇高無上的信仰,選擇了為千千萬萬人的幸福奮斗,那就意味著舍棄了個人的幸福,此身既已許國,再難許君!
作者有話說︰我現在越來越喜歡我家老二了,忒特麼的二貨傻*逼了,親們說番外搞不搞他?虐不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