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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風雨欲來

听了譚溯汐的話,梓軒再也無法強裝冷靜,景卿脖子上那處吻痕像燒紅的烙鐵燙在心上,一股腦的怒氣正不知發泄在哪里,這個二世祖又不知死活往槍口上撞。

「閉上你的臭嘴。」梓軒的暴戾和面對景卿的溫柔是兩個極端的分化。

「我閉嘴也改變不了你失敗的結果,莫副官。」惹梓軒失控一直是譚溯汐最大的樂趣。

石黑虎一听這話兒知道是動了真氣了,自從兩個人從玉屏回來後,兩人的日子過得是蜜里調油,石黑虎疼著他寵著他順著他恨不得一顆心都扒出來給他,當下湊在他耳邊輕輕磨蹭著︰「卿,生氣了?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危嗎?」

「你能不能說句人話。」梓軒毫不掩飾眼里的厭惡。

梓軒突然的來又突然的走,並沒有給景卿的生活帶來太大的變化。

「你錯了,不是爛泥,是狗屎,是你踩一腳嗝隱你一輩子的狗屎。」

「景卿。」石黑虎把景卿抱在懷里,緊緊的。「你功夫高強,膽大又心細,但是你就是不會保護自己,經常弄自己一身的傷。可我就與你相反,我最受不得的就是傷,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景卿,上次那些救災物資就是我們黨組織捐助的,上面對我們的工作很滿意,所以我也希望這次你能幫助我。」

協會剛剛成立,面臨著經費緊張、人手短缺,缺乏經驗等一系列考驗,為了壯大協會的勢力,翔飛找上了景卿。

「景卿,你別這樣叫,我快忍不住了。」

「想我了吧?風雨里來的人帶著一身寒氣。

石黑虎月兌光了躺在被窩里,景卿找出一身給他新做的棉衣放在床邊,又拿了布巾給石黑虎擦了頭發,便吹燈上床,靠在石黑虎身邊。

「我和你不一樣,我沒有你這麼齷蹉。」

石黑虎含住了景卿的耳垂︰「今兒個這麼迫不及待了?」

白翔飛,年26歲,畢業于湖南公立師範學院,是一名共*產黨員。

因為沒想到石黑虎會在這樣的天氣里來,景卿掩不住的高興,抱著石黑虎的腰,一邊親著還一邊埋怨︰「這樣的壞天氣也不在山上老實的呆著,這一身水一身泥的,快換下來暖和暖和。」

「翔飛,在這個貪風熾盛、結黨如繭,賦不均、訟不平的世道里,我是個自由的人,我不追隨你們任何黨派,我只想為窮苦人做一點事,能出錢出錢,能出力出力。」

「可你別忘了這是國*民黨的政aa府,共*產黨領人這麼鬧騰,政aa府能不管?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齷齪,我是齷齪,但我承認我齷齪。不像某人偽君子,心里想,嘴里卻不承認,裝什麼裝。」

從1923年開始,**湘區委員會就開始發展農民運動,並迅速在湖南的許多地方建立了農民協會組織。1924年初冬,龍山縣的農民協會也成立了,主要負責人就是白翔飛。

股撞你氣。「謝謝你,景卿。」就這樣景卿成了農民協會的一員。

「精蟲上腦的禽獸,好好躺著,和我說說話,今天怎麼就來了?」zVXC。

石黑虎模著景卿光滑的脊背,低聲說︰「去廣州,你放心,肯定提前回來,你就好好準備著等我回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叫「見色忘友」,所以當景卿摟著石黑虎的脖子告訴他梓軒和譚溯汐的來訪時,石黑虎眯著眼問他,他和梓軒哪個更重要?景卿連遲疑都沒有遲疑就回答「當然是你重要了,朋友是用來交的,老婆是用來疼的,小虎子,爺最疼你了。」石黑虎很滿意他的反應和答案,也沒有在誰是誰老婆問題上多做糾結,糾結個屁呀,尚了床自然見分曉了。

「照你這麼說這偌大的天下就沒有窮人說理的地方了?就這樣被打著壓著,永遠卑躬屈膝的做奴才相?」

「對,景卿,因為我不知道你對黨派的看法,所以一直都沒有告訴你,但我覺得無論我是什麼黨派,我們最大的目的就是為受苦的人民謀福利。」

「咋了?」

梓軒不滿北洋政aa府的統治,但對共*產黨也不值一曬,他心里只有正統的過國*民思想,但景卿覺得國*民黨也好,共*產黨也罷,能改變舊世界讓大眾都過上幸福安定的日子就好。

「嗯,你也快起來,別把自己的衣服弄濕了。」

按著太陽穴,景卿覺得頭暈腦脹,外面小雨沙沙的打落樹葉上,從聲音里都能感覺到寒意,于是,這樣的夜,這樣的雨,他開始這樣的思念。

「翔飛,你是共*產黨吧?」

「最近有地方弄得動靜兒挺大,听說都被武力鎮*壓了,死了不少人,我不放心,你別和白翔飛瞎折騰了。」

景卿雖把精力全放在家里的事業上,但他從來都沒有放下心中的夢想,關于湖南農民協會的事情他听說過不少,持有贊同的態度,可當翔飛找到他邀他入會時他還是吃了一驚。

「我後天要趟遠門兒,估模著要臘月里才能回來。」

「我當然知道,因為你是老大,你是大哥,你負擔著保護大家的責任,所以你不能受傷。」

「閉嘴,譚溯汐,看你人模狗樣的,怎麼一張嘴就一股子大糞味兒,你要是沒有這個顯赫的家世,你他媽的就是一堆爛泥,扶不上牆的爛泥,你他媽的裝什麼大尾巴狼。」

「去哪呀?這還想著今年上山里給你過個生日,阿儺捎信兒來說想和秀羽帶著小思月去給你過生日呢。」

「景卿,你上次和我說參加那個農民協會能不能退出來?」「梓軒再懶得和他說話,一勒韁繩,揚長而去,馬蹄撩起一溜煙塵,嗆的譚溯汐直咳嗽。他望著遠去的一點塵埃,嘴角的笑一如秋風的悲涼。

景卿看了看他,「也別忙著換了,直接躺床上去,我頭疼,給我揉揉。」

「嗯,那你可千萬小心。」

一個陰冷的傍晚,天上飄起密密的小雨,景卿怕冷,早早讓人在書房里生了火,對著油燈看賬目。白天時賬房孫先生找出一筆幾年前的舊賬,那是一筆不小的白布款子,不知什麼原因最後做了壞賬處理的,但是孫先生卻從別處看出這筆款子是收回來的,還有別的大大小小幾筆,也和這個相似。這些商戶往來都是龍貴一手打理的,景卿心中起了疑,讓孫先生別聲張,暗中查實,這個可不能隨便冤枉人。

石黑虎按摩的力道很好,景卿舒服的像小貓哼哼。

秋風吹過卷起一片落葉打著旋兒飛舞,譚溯汐的眼楮追逐著那片葉子,里面折射出層疊璀璨的瑰麗,最後他把目光定格在梓軒身上,那樣專注的凝視就像是流淌出大片半透明的松脂,而梓軒就是被包裹在中間的蟲子,志在必得沒有爭議的千年封存,最終結晶成琥珀擱在心尖里「莫梓軒,記住你今天的話,少爺我總有一天要干的你哭爹喊娘。」

景卿听他服軟,也不再糾纏,他知道石黑虎對自己好,卻不能仗著他的好自己就無法無天了,抓了他的大手放在自己臉上︰「石黑虎我知道你疼我,但是誰的命不是命,誰不是爹生娘養,要改革要社會進步就要有流血有犧牲。」

「好了,我知道了,本來我也不插手這些事情,只不過給翔飛提供資金什麼的,你現在越來越像個婆娘一樣嗦了。」

「這怎麼就瞎折騰,協會采取正當的手段要求政aa府減租、減賦稅、懲貪官、禁鴉片這都是天大的好事呀!」

景卿對黨派的認識來源于梓軒,梓軒的父親是孫中山先生的學生,是三民*主義思想的忠實擁護者,「民*主、民權、民生」這幾個字從景卿認識梓軒起就被他灌輸在腦海里。

景卿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甜蜜著,渾然不知一場風暴在龍山、在湘西、在整個湖南醞釀。

「裝什麼清高,難道你莫副官還不是想干龍景卿。「

景卿平時商號事情多,協會的事情基本不插手,會議什麼的也不大參加,往往是有什麼事情翔飛自行通知,他負責去提供場地,捐助經費什麼的。

分離在即石黑虎不想和景卿鬧不愉快,耐著性子說︰「好,好,我知道,可是景卿你也替我想想,我現在只有你了,為了我你要好好的,游行什麼那樣的事情就別參加了,畢竟你在龍山也算個頭面人物。」

「你懂個屁,你什麼都不明白,別在這里瞎說。」

「我當然不懂,北大的高材生不一樣呀,連屁都懂。我看不如你就從了我吧,少爺我一定會溫柔的對待你,保你爽上天。」

「滾你。」

「還有你,景卿,不受傷的我保護容易受傷的你,我想我們一定是前生就注定好了。」

「嗯,我會的,你放心。」說著景卿模著他的臉在黑暗里含住了他的唇。景卿的主動很快讓石黑虎把持不住了,身體里壓抑的浴火喧囂欲出。

在石黑虎進入的那一霎那,景卿忍不住「啊」的長聲申銀,似痛苦又似歡愉。眼角眉梢濃濃春意竟是華美艷麗妖嬈you惑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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