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一絲痕跡,爹都不會放過。」皇永安拍著皇雪惜的手,神色堅定,眉間一絲狠氣外泄。
他心中自然清楚是何人所為,只待尋了證據,便上門問罪。
那婷湘苑十八年未涉足,竟不知里面住的人,依然狠毒無雙。
害死了梅兒,如今,連雪惜也在不放過嗎?
「將軍王所說在理,只怕下毒之人,早便想到將軍會派人去德興瓷器店,此時那店,定是人去樓空。」澹台浩風手中把玩著藥罐的蓋子,嘴角之笑,有些高深莫測。
那下毒之人,果是高人。竟將毒液用蠟裹住,置于塞把和透氣的小孔之中。
蠟遇熱化水,毒便滴入了藥中,真是無聲無息。
向皇永安輕頜首,算作行過禮,皇永安有些許錯愕。
曦閣內外有三道明暗崗卡,卻未有人察覺這人的侵入;听他氣息吞吐無聲,沒想到沐輕狂身邊,竟也有這等高手。
心中雖詫,皇永安面上卻是掛了笑。
「公子所說極是,老夫已另派了人,命他繪出那瓷器店老板模樣。他若畏罪潛逃,老夫定不饒了他。」
見得澹台浩風眸中有贊許,皇永安折身朝澹台浩風重重一禮,道︰「老夫還要謝公子救小女一命,他日有需,公子盡管開口,老夫能力所及,定當相助。」
澹台浩風衣袖輕拂,一股綿軟之力托起皇永安雙臂,吟了笑,輕道︰「將軍客氣,浩風受人所托,豈敢不盡責?」
听得是那人的意思,皇雪惜唇角溢了絲笑。
他果然說話,算話!
「難得七王爺掛念小女,老夫心中感激不盡!」皇永安皮笑肉不笑,淡掃一眼澹台浩風,心中惱恨不已。
沐輕狂這紈褲大少背後竟還有這等高人,看來這些年倒是委屈他了。果然好心思,一招之下就扣住了自己的軟肋。
「嗯,嗯……」
零散的痛吟聲在幾人身後響起,皇雪惜連步上前,雪皚已快她一步將羞花扶起。
「羞花,羞花,可是那里不舒服?」
那毒藥是她親手喂下,雪皚心中對羞花多少有些愧疚。
「她背上傷口崩裂,要盡快換藥。」澹台浩風緊隨其後,看一眼羞花,面色微緊。
「雪皚,快去備熱水和繃帶。」從雪皚手中拉過羞花,恰時眼底多了一支瓷瓶。
「這是上好的金創藥,給你!」
抬眸,撞進那雙清澈如泉的眸中,內里一絲笑意暖人,竟不似先前帶著戲謔。
「謝謝!」
伸手接過,皇雪惜心底對澹台浩風倒生了幾分感激。
……
三日後,沐王府二聘。
其間三日,皇永安收雪皚為義女,皇雪惜默許,問皇永安討了閉月羞花作陪嫁丫鬟。
澹台浩風的解藥雖及時,但那毒卻也十分厲害,竟損了羞花的聲帶,在也說不出話來。
皇雪惜知道,羞花這般,留在將軍府也只會受盡旁人冷眼,她便收了。還有閉月,她也一並帶了去。
讓他們跟著自己,苦也罷,樂也罷,總也是個伴兒!
將軍府再次張燈結彩,門庭若市!
皇雪惜呆呆看著銅境中那張女子的臉,心猶駭悸。
這張臉,三天來第一次有時間正視,沒想到竟跟前世的一模一樣!
眉如遠黛,唇紅鼻巧,肌如瑩玉,端的是傾城傾國之貌。
便是如此之貌,又如何?
同一間屋子,她的隔壁,有一女,與她同日而嫁。
「小姐貌若天仙,七王爺真是有福!」
喜娘在身後挽著發,不甘寂寞地笑著贊美。
皇雪惜微抬了眸,銅鏡中喜娘眼中一絲諷笑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