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量,雪惜無禮,求公子救雪惜丫鬟一命。」
澹台浩風神色一時詭秘莫測,見皇雪惜面色誠懇,心中不免惱自己玩心過重,到叫眼前這女子輕瞧了去。
「小姐快起。」他伸手欲將皇雪惜扶起,皇雪惜身子一錯,避了開去。
他一僵,眉間竟滑過一絲失落。
微惱,寒了臉!
「你欠我一條命!」
低沉的聲音在耳畔乍響,發絲擦過面頰,有淡淡的藥草香。
皇雪惜看向那抹飄遠的白袍,但見他手中銀針飛點,不多時,羞花咳了一口黑血出來,面色稍轉。
澹台浩風把了羞花的脈,心中不由大駭。
沒想到這下毒之人,心腸如此之狠。加了雙倍劑量不說,那黑寡婦竟是以毒蠍子飼養而成,其毒,堪比鶴頂紅。
回頭看了眼立在身後的皇雪惜,心微沉!
從懷中掏出一支瓷瓶,磕出內里一粒藥丸,喂了身下小丫鬟吞下,他面容冷蕭。
「誰熬的藥?」
淡淡之音,余息未過,已叫人窒息難當。
皇雪惜心咯 一顫,眸光輕輕落到雪皚身上。
雪皚背上立時沁了層冷汗,眉目中俱是驚惶。
慌地跪在皇雪惜腳邊,她緊抓皇雪惜衣角,舉手對天,殷切急道︰「是奴婢親手熬的,奴婢膽敢對天發誓,奴婢沒下毒!」
澹台浩風眸光掃來,皇雪惜微垂了頭,將雪皚拉起,低道︰「她是我的人,我信她。」
「熬藥之時,你可曾離開過?」澹台浩風眸光掠過皇雪惜,緊盯住雪皚,一抹凌厲在眸底迸射。
十年份的黑寡婦已是難得,更別說是用毒蠍子飼養而成的黑寡婦;其毒,更是千金難購,又豈會是眼前這小丫鬟輕而易舉可得到的?
雪皚急切搖頭,回道,「奴婢未曾離開半步。」
「把藥渣連著罐子,一起拿來,我看看。」他淡聲吩咐,皇雪惜朝雪皚使個眼色,雪皚惶惶奔出門。
……
細細查驗過每一味藥渣,澹台浩風眉宇越蹙越緊。
這幾味藥本身並無任何毒素,俱是療傷的良藥,且熬藥其間那小丫鬟未曾離開,這曦閣內外又設了明暗三道崗卡,若要下毒,實是難如登天。
又拿過熬藥的罐子查看,他臉上凝色越來越重。
「藥,可有問題?」皇雪惜見澹台浩風翻查許久未果,微開了口詢問。
「沒有。」
「難道是罐子有問題?」瞧著他手中翻轉的藥罐,像是新買的,皇雪惜有些疑惑。
「不是。」
「那……」皇雪惜還要問些什麼,卻見澹台浩風臉色驀然大亮。
「是它有問題。」
見著他舉著手中藥罐的蓋子,那蓋子瓷色嶄新,皇雪惜一時難測他心中所想。
「蓋子?」
她想不出,下毒跟這不起眼的蓋子有什麼關系。
澹台浩風臉上勾了一抹笑,走到雪皚身前,問道︰「罐子可是你新買的?」
「是晨間才去德興瓷器店買的……」雪皚點頭,話未完陡然門外傳來一道雷鳴之聲。
「去把德興瓷器店的老板給我抓來。」
腳步聲匆步而去,皇永安黑著臉走進閣內。
「爹!」
皇雪惜喚了聲,上前攙住皇永安的手臂,微暗了眸子,嘆一聲︰「既是有人蓄意所為,想必定不會留下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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