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悅酒店
前台小姐露出職業性的微笑,「請問,是開幾間房呢?」
「一間!」
「好的,請各位出示一份證等有效證件……」
登記好了,前台小姐拿起房間磁卡遞到他們面前,「已經登記好了,是A區的4012房,從這邊乘電梯直接上去就可以的!」
……
大堂某個角落里,有幾人一直注意著那三對男女的一舉一動,待他們乘坐電梯上去後,宋少揚不免揚聲道,「靠,一間房?易蘇墨,這可是比你還變態呢!」
易蘇墨悠哉地斜靠在沙發上,眼神瞟了宋少揚一眼,冷哼一聲,「我們幾個,誰能趕得上你?換女人跟換衣服似的!」
「得了,就你純!」宋少揚不服氣地說道,「喂,冷漠,你們倆還不趕緊的,人家現在可是已婚人士了!幸福得很呢,還在微博曬,也不嫌肉麻!」說著,他故作受不了地抖了抖肩膀。
易蘇墨長腿一伸,準確無誤地踹在他的膝蓋上,引得宋少揚一陣哀嚎,「靠,你別那麼暴力好吧?至少得先通知一聲!」
聞言,冷氏兄弟不約而同地看向他,眼底都帶著濃濃的鄙夷。有誰偷襲別人還會先通知一聲的麼?
冷漠蹙了蹙眉,看向易蘇墨,「其實,需要這麼大費周章麼?直接抓過來逼供不是一樣?」
聞言,宋少揚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一臉正經地看著易蘇墨,「你是還不確定吧?萬一不是你想的那樣,或者莫問的調查跟事實有出入?」
易蘇墨冷哼一聲,「我很肯定!」
冷言說道,「那你完全可以像冷漠說的那樣去做,以你的手段還不能把話給逼出來?」
易蘇墨的唇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我只是想讓他體會一下,從天堂到地獄的滋味,興許,就在一刻之間!」
看著他那狠絕的表情,另外三人的心髒處不由得顫了顫,這人,可月復黑得很哪。
宋少揚又說道,「歐陽則烈為什麼要這樣做?他那小公司剽竊競標書不奇怪,但是為什麼要扯上你的女人呢?這點很值得懷疑!」
易蘇墨冷眼看了過去,眸底布滿鄙夷,「所以,今天晚上就勢必要他交代出來!包括上次車禍!」
「車禍?難道你懷疑……」
易蘇墨邪魅般的雙眸劃過森然的冷意,那是一種霸氣凜然,不容抵抗的狠絕。
忽地,眾人瞥到酒店門口急匆匆走進來的身影,四人同時揚起一抹笑意,宋少揚道,「易蘇墨,我算是服你!」
冷言,「魚兒上鉤了!」
「走,你們今晚有眼福了!」
……
黃以美站在4012房門前,深呼吸了一口氣,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廖凡,你在哪里?」
那邊接通後,她清楚地感覺到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但很快就沒聲了,男人略顯緊張的聲音傳來,「在開會呢!干什麼啊你,不是叫你這段時間最好不要聯系嗎?」
「這麼晚了,還開什麼會!」
「你煩不煩啊!我這還忙著呢,先掛了!」說著,那邊就傳來忙音。
黃以美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再度深呼吸了一口氣,抬手敲了敲門,里頭傳來一道剛剛還在電話里傳來的熟悉聲音,讓她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服務生,送點心的!」
良久,里頭都沒有聲音,酒店的隔音極好,黃以美把耳朵貼到門邊也沒有听到里面的聲音,她又抬手敲了敲門,繼續捏著鼻子,「酒店的服務生,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
過了一會,門果然開了,黃以美一個箭步沖了進去,看到眼前的情景,她呆住了。
房里的三對男女幾乎都是一絲不掛的,其中一對男女,竟然正在做著苟合之事,房間的空氣中散發著奢靡的氣息。而她要找的人,廖凡看到她,也震驚了,臉上的表情就如吞了只蒼蠅般,「你,你怎麼來了?」
黃以美瞬間眼眶都紅了,箭步走過去,揮起手上的包包往他身上砸去,「你個沒良心的,不是說在開會嗎?在這開會呢?」
廖凡顯得極不耐煩,看著其他幾人的饒有興味和鄙夷的眼神,他揮了揮手,如黃以美是蒼蠅般,「你先回去吧!我晚點就去找你!」
聞言,黃以美頓時要氣炸了,「廖凡!我今天總算是看清你了!我這樣再三包容你,你就這樣回報我?在外面找女人也就罷了,還玩這些惡心的東西!我跟你沒完!」說著,她整個人撲了上去,頓時,兩個人扭打起來。
另外兩個男人並沒有阻止勸架的意思,正忙活著的也抽空說道,「我說,廖凡,你還是先帶她回去解決好了再說,別在這里妨礙我們爽快啊!」
女人與男人的力道天生就是有區別的,沒多一會,黃以美就被摔到地上,她抬首看著廖凡,唇角噙著一絲狠意,「利用完了就想甩開我了是嗎?我告訴你,現在風頭正勁,只要我告訴易副總真相,你們幾個都逃不了!」
聞言,三個男人頓時緊張起來,惡狠狠地說道,「臭娘們,你是威脅我們了是吧?」
「是又怎麼樣?需要我的時候跟條哈巴狗似的,不需要的時候就想甩開?沒有那麼容易的事情!我待會就去找易副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等著吧,他可是出了名的月復黑暴戾,到時候,被五車分尸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聞言,三個男人都同時磨了磨牙,揮手示意另外三個女人出去,她們盡管不情願,但還是穿戴好走出了房間。
見狀,黃以美神色掠過幾絲得意,冷哼一聲,「怎麼,你們終于還是怕了?」
廖凡箭步走過去,蹲,拎起她的頭發,咬牙切齒道,「臭娘們,你不就是想要男人,想要我上你嗎?**!」
聞言,黃以美臉上露出哀楚之色,苦笑,又似是冷笑,最後哈哈大笑起來,「你錯了,姓廖的,我今天算是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咱們等著瞧!」
「你想怎麼樣?」
「易蘇墨,這個名字你知道吧?他的手段你有耳聞吧?要是知道你們在背地里做的勾當,你認為他會放過你們嗎?」
「你這個女人給我安分點,他又怎麼會懷疑?」
「我也想安分的,但是,都怪你啊,廖凡,誰讓你忍多我幾天都不願意呢?過了這三天,期限就到了,你們的勾當就成功了,可惜啊……」
三個男人已經是極不耐煩的,三人對視一眼,同時掠過幾絲狠絕之色,「你已經告訴他了?」
黃以美冷哼一聲,抬首冷瞥了男人一眼,「怎麼,你害怕了?我就告訴他了怎麼樣?競標書本來就是韓氏集團的,就算他不懲罰你們,告到上面也足夠讓你們喝一壺的了!」
三個男人再度相視一眼,廖凡凶狠地從黃以美伸手到她的頸脖住,猛地掐住,「你個臭婊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黃以美睜大了眼楮看著眼前的男人,她愛了四年的男人,哀莫大于心死,即使心灰,她也不能就此死去!
在這些人渣受到懲罰前,她不能……
忽地,房門被打開了,一聲口哨響起,宋少揚布滿戲謔笑意的臉率先走了進來,「哎呀呀,不是玩NP麼?怎麼就這麼個女的,兄弟,看來你們還是不懂玩嘛……」
廖凡錯愕地松開手,黃以美的呼吸得到解放,猛地咳嗽起來。
「宋少爺,你怎麼會在這里?」另外一個男人問道,心里不由得微微慌亂起來,業界內,誰都知道,宋少揚與易蘇墨的從小到大的死黨。
「還想殺人滅口?夠膽識啊!」宋少揚走到好不容易恢復正常呼吸的黃以美跟前,蹲了下去,勾起她的下巴,「嘖嘖嘖,瞧這可憐模樣,換成哥哥我就下不了手……」
「宋少,我們只是想要嚇唬嚇唬她呢……她是我的女人,只是不從我的兄弟,所以……你也知道的嘛,男人,哪個不想要刺激些呢?」廖凡繼續厚顏無恥地說道,一邊扯起黃以美,「你說是吧,小美?」
黃以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有作聲。雖然剛才說得狠絕,但在宋少揚面前,她還是跟廖凡三人在同一條船上的,她當然知道宋少揚和易蘇墨的關系,如果傳到易蘇墨的耳朵里,事情將不堪設想,到時候怎麼死的都還不知道。
宋少揚冷笑一聲,手指指向一邊的牆壁上隱秘的攝像頭,「看到了吧?易蘇墨正在那頭看著你們呢!」
聞言,四人同時看向那牆壁上花束中不容易被察覺的攝像頭,頓時倒吸了一口氣,心底的懼意直升。
這時,門再度重重地被打開了,準確地說,是被踹開,易蘇墨緩步走了進來,深邃的雙眸沉著暴戾,精致無匹的臉布滿陰霾,嘴角卻掠過幾絲優雅的笑意。
冷漠冷言兩人同時走了進來,頓時,套房里的空氣凝結起來,百里冰封。
「靠,易蘇墨,你還能再粗暴點,這門可是你們家的!」宋少揚揚聲叫道,「再有,沒看到美人麼,嚇著了怎麼辦呢?」
說著,他看向黃以美,後者已經是全身直哆嗦,不敢置信地看著進來的三個男人。
「副。副。副總……」頓時,她想起下午王燕突然的八卦新聞,再看看廖凡三人,4012房,她簡直不敢相信,因為自己的魯莽,就這樣被算計了?
剛才,她好像有說,競標書本來就是韓氏集團的……
易蘇墨神色冷冽,但唇角卻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可謂是優雅之極,顛倒眾生,只見他冷瞥了眾人一眼,在一旁的沙發上悠哉地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
「各位興致不錯,看來是我們擾了好事?」他的音色淡淡的,精致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不明的笑意,優雅,但卻讓人毛骨悚然。
「易少爺,想不到你也會使用這麼下三爛的招來坑我們!」其中一男人說道,他雖心底隱隱有懼駭,但想起黃以美會知道他們在這里,再想起夜闌珊酒吧里忽然撞上來的那個女人,現在想起來,是他們太愚蠢了,太大意了!
易蘇墨冷哼一聲,「說到下三爛,我又怎麼及得上你們的總裁呢?我也只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道罷了!」
這時,莫問走了進來,把幾張文件恭敬地遞到易蘇墨面前,「剛剛我正式核實過,這三個人分別是廖凡,現任中元集團的設計經理,曾經是韓氏集團的設計師,因為多次行為不端被解聘!還有,龍初,鄒秦遠,前者是歐陽則烈的遠方親戚,後者是廖凡表弟,曾經也是匯通地下錢莊的小混混,自錢莊解散後,兩人無所事事,與廖凡臭味相投,經常混在一起!」
「黃以美,廖凡的前任女友,又或者是現任女友,兩人有感情糾葛。這次的競標書和設計圖剽竊之事,就是這幾人勾結所為。但是……沒有實際證據,也不能證明是歐陽則烈指使的,因為擬設計圖的全過程,作為總裁都沒有參與!」
易蘇墨雙眸危險地眯了起來,如鷹般的眸掃過眾人,涼薄的唇微勾,抬手示意已經全身發抖的黃以美過來,後者雖然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子爬到他的腳邊,听到易蘇墨那淡淡微帶笑意的嗓音,「別緊張,各位坐下來,好好喝杯水,」說著,他用力捏住黃以美的下巴,繼續優雅地說道,「先定定驚,我又不是洪水猛獸,抖什麼呢?」
黃以美抖得更厲害,滿腦子浮現著王燕下午的話——「被五車分尸了,听說還被丟到深山喂狼了……」
另外三人雖然沒有懼怕到發抖,但是心里卻早已經開始打鼓,龍初剛想要偷偷從桌邊拿過剛才隨便一丟的手機,現在只能求救歐陽則烈了。
雖然如果被他知道了,也是一頓受罰,因為歐陽則烈一直強調,這個禮拜內,萬事小心。但是他們還是忍不住到夜闌珊尋歡了。
但對比起歐陽則烈,易蘇墨可真如洪水猛獸了。
就是這麼個小動作也被他發現,「龍初是嗎?我只不過是想要好好跟各位聊聊天罷了,又何必找你家總裁呢?」
下一秒,莫問收走了四人的手機。
冷漠,冷言,宋少揚跟著坐了下來,冷漠蹙了蹙眉,瞥向易蘇墨,「待會還有事,趕緊解決了吧!」
解決……听到這樣的字眼,四人的臉色都瞬間慘白了。
聞言,易蘇墨悠哉地靠向沙發,笑得三分優雅,三分森然,四分狠絕,唇角噙著似笑非笑的弧度,「莫問,準備好錄音筆。」
莫問照做了。他是按照易蘇墨的指示調查出了,競標書和設計圖剽竊就是這幾人所為,甚至已經很肯定,歐陽則烈意圖不軌,跟袁若溪也可能有關系。
但這些,都是他按照易蘇墨所說的,通過一些黑道上的手段獲來的資料,自然不能就這樣公之于眾,畢竟會牽扯到易蘇墨與冷氏兄弟曾經在黑道上的一些事情。
易蘇墨剛回歸韓氏集團不久,並且有許多人想要掰倒他,所以,牽扯出以前黑道上的事情,自然是不利的。
那麼,就只有讓這幾個人招供了。
待他開了錄音筆後,易蘇墨視線掃過眾人,冷冷地說道,「說吧,你們是這麼剽竊韓氏集團的競標書和設計圖的?」
廖凡哼了一聲,「易副總怕是搞錯了吧?競標書可是我們中元集團全體職員的共同心血,又這麼會成了剽竊回來的?」
宋少揚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老兄,坐在這個現場,大爺我極不舒服你知道吧?」一室的奢靡**後的味道,讓他想吐呢,「沒有辦法,易大爺的命令,誰也不能抵抗。我勸你也趕緊招了吧,別浪費大家時間,你們所作所為都已經完全掌握在我們手上了,你還掙扎什麼?」
易蘇墨之所以要大費周章地錄音,不但是為了現在莫問調查掌握的資料源頭的不能公之于眾,更是想要掌握更有力的證據。
易蘇墨早就猜測到他們極有可能是跟上次的顏色車禍有關,因為據他的調查和顏色的了解,她除了為了哥哥得罪過地下錢莊,不可能會惹上什麼仇家。
這次又是針對顏色,而且得寸進尺地想要拿下蓮北的黃金地,還要讓韓氏集團冠上剽竊的罪名,可謂是一箭三雕,野心足夠大。
更何況,據莫問的調查所知,中元集團跟匯通地下錢莊也有關系。
但是,按照道理來說,挑了地下錢莊的人是易蘇墨和冷氏兄弟,冤有頭債有主,他們根本就可以沖著他們來。但卻讓顏色出了車禍,易蘇墨差點就失去了他這輩子最珍貴的。
這一次,中元集團可以使出不入流的手段拿下蓮北,但是卻又扯上了顏色。
其實,更嚴格地說來,顏色除了得罪了地下錢莊,還有個更深的仇家,準確地說,情敵。雖然易蘇墨早已經把袁若溪拉入了黑名單,已經把她和後母李麗歸為一類,但是,袁若溪卻不那麼想,所以,會對顏色下手的,這個人,更有可能性。
所以,袁若溪與中元集團……
易蘇墨決定,今天晚上,來個了解大清查。只要有涉及到的,傷害過顏色的,一個都走不掉。
但是有些人就是愛死鴨子嘴硬,明明是頭顱已經伸向了斷頭台,卻還是依然固執。冷漠今天晚上似是真的有要緊事要辦,本來就沒有什麼耐心的他,站了起來,走到廖凡跟前,揪起他的衣領,用力一甩,臉上的神色掠過幾絲冷絕,抬手拍了拍廖凡的臉頰,「我沒有那個耐心,乖乖交代了,嗯?」
「冷漠,你是約美人了?」易蘇墨淡笑問道,「慢慢來,不急。莫問,讓管家部送些茶水點心來,畢竟,皇悅酒店的客人呢,怎麼能怠慢呢?」
莫問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易蘇墨玩什麼花樣?皇悅酒店的客人?茶水點心?怎麼看都很詭異。但易蘇墨又向他瞥了一眼,他立即心領神會,領命而去。
一邊走一邊捏了把汗,月復誹著,測君心,不容易啊!
好在,跟了易蘇墨這麼多年,總算是模出了點道。但是,這茶水點心……他家主子真不是一般的……
很快,莫問命人送了茶水點心過來,易蘇墨招呼著廖凡四人坐下來,四人相視一眼,實在是易蘇墨臉上那冷冽又不失優雅的笑意讓人不敢造次,只好坐了下來。
「莫問,大家都拘謹得很,把茶水都遞過去!」
「是!」
于是,廖凡四人每人一杯茶水,抬眼不明地看向易蘇墨,後者卻一副很無辜很好客的表情,心底盡管掠過懼駭,但還是把水喝下去了。
見狀,易蘇墨道,「行了,水也喝了,座位也賜了,該說的都說了吧?」
眾人都愣住了,原來這易少爺是單純加白痴嗎?一杯水就以為能讓他們服軟?要是服軟了,歐陽則烈可怎麼交代?
思及此,龍初心底的懼意漸退了些,冷哼一聲,「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競標書是我們中元集團的!你們不能就這麼明目張膽地要屈打成招吧?」
易蘇墨的手指極有節奏地地敲著沙發兩邊的靠墊,依舊笑得群魔亂舞。
一旁的宋少揚又是受不了地大叫了一聲,「易蘇墨,你到底要搞什麼?」把人抓個現行,不招供呢,就該把這幾個人狠狠地揍一頓才對!這樣還能不招?
何必大費周章,又是茶水點心,又是賜座的?
「听說幾位喜歡玩NP?」冷漠已經大概了解了易蘇墨的心思,饒有興味般問道。
三個男人錯愕,這回跟NP又有什麼關系呢?
「現在,有沒有感覺?比如……」冷漠故作若有所思般,「渾身燥熱,牙簽變棉簽了?」
易蘇墨嘴角抽了抽,瞥向冷漠,挑了挑眉,淡淡地問道,「你吃過?」
兩人的默契自是不用說的,冷漠已經猜到了易蘇墨想怎麼逼供,易蘇墨自然也知道冷漠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聞言,冷漠冷哼一聲,「你當我是宋少揚麼?」
宋少揚不服了,「喂,你們在說什麼?跟我有關系麼?」
冷言終于從瞌睡中醒了過來,也是淡淡的語氣,「易蘇墨能讓你失望麼?就等著看好戲得了!」
「又有什麼好戲,這廝畢竟也是個已婚人士,該收斂點吧?」
聞言,冷氏兄弟同時哼了一聲。
這時,黃以美扭動了一體,感覺渾身燥熱,她抬眼看著四周的牆壁,看向角落里的空調,難受地說道,「好熱……」
聞言,宋少揚興致來了,挑了挑眉,這下可算是知道易蘇墨玩的什麼花樣了。「熱?哼……熱就對了?想不想男人呢?」
听了他的話,黃以美本來就已經漲紅的臉更加如煮熟的蝦了。不經意轉過頭看向廖凡,卻發現他的眸色已經成綠色。
龍初也開始覺得難受之極,看向自己的褲襠,早已經起了反應,「你,你,你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麼?」
鄒秦遠也是,渾身燥熱的很,「媽的,竟然給我們下藥!」
不過,宋少揚又不解了,「易大爺是想讓你們享受一番,這不是為你們的特殊愛好嗎?4P也是不錯的……」
他在暗暗月復誹道,難道要讓他們爽完了,趁意亂情迷之際交代出來?易蘇墨這招也不怎麼樣嘛,至少他在干那事的時候,其他人都要滾一邊去,更何況是逼供!
龍初抑制著身體傳來的燥動和渴望,「易蘇墨,看不出來,你比我想的更不入流,竟然對我們使出這招,」說著,他看向莫問身旁的錄音筆,「不過,你錯了,我們還是那句,競標書本來就是中元集團的!」
易蘇墨無辜地看向他,「哪招呢?」
黃以美開始抑制不住地解開自己衣服前面兩顆扣子,不由得嬌吟出聲,對廖凡說道,「好熱,好難受啊!」
那雪白的肌膚,那嘟起的紅唇,那若隱若現**的傲人RU溝,廖凡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全身越發燥熱,狂肆叫囂。
另外,龍初與鄒秦遠當然也注意到了黃以美的姣好,雙眼泛著紅看向易蘇墨,「這麼看來,我們可要感謝易少的美意了!我們玩過那麼多次,還是第一次有人圍觀,感覺也不錯!」說著,龍初就要扒開黃以美的衣服,卻被後者驚嚇地躲閃過了,鑽入了廖凡的懷抱里。
卻殊不知,廖凡也是被下了藥的,雙眼已經是綠幽幽的。但她想了想,畢竟是自己的男朋友,之前同居了那麼久,也無關系了。更主要的是,她快要受不了了。
見狀,易蘇墨冷笑,然後是爽朗大笑,揚聲道,「莫問,男女有別,將他們分開!」
莫問上前拉開了黃以美,並且將她的雙手往後背用繩子困住,並且捆在了椅子上。
冷言,宋少揚,「……」同時月復誹,易蘇墨,你厚道點行麼?
被下了藥的男人剛想要解決呢,卻把現場唯一的一個女人捆走了……
再看三個男人褲襠,以及每個人的臉色,這藥的劑量可不是一般的大!這點,易蘇墨也注意到了,瞥向莫問,似是責問道,「這東西也不便宜呢,怎麼就能這麼浪費了呢?」
莫問是對自家主子太了解了,他恨不得再加大劑量的吧?只是,莫問怕鬧出什麼事情來,沒敢下狠罷了,但已經是很大了。
聞言,他面不改色,「不好意思,撒下去的時候手不小心抖了幾下!」
冷漠,冷言和宋少揚嘴角抽了又抽,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屬!
「那怎麼辦呢?又沒有女人……」易蘇墨的精致妖孽的俊臉滑出一抹顛倒眾生的笑意,優雅卻又無辜般道。
龍初咬了咬牙,「你卑鄙!」反應越來越強烈,如果不宣泄出來,他整個人都可能要爆發出來了!熱!熱!
說完,他又瞥了眼另外一邊已是滿臉通紅的黃以美,他的眸子更是泛著紅。
廖凡看著易蘇墨等五人,個個都不是善類,功夫更是了得,月復黑程度一個比一個強,如果跟硬來,吃虧的必定是自己,加上被下了藥……
易蘇墨依然淡笑著,但很快,他的俊臉掠過狠絕,凌厲的雙眸掃過三人,厲聲道,「說!歐陽則烈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跟袁若溪什麼關系!」
三人已經開始不自覺地擼動……
宋少揚很是受不了地喊道,「靠,易蘇墨,這時候誰還能理你啊?」
聞言,易蘇墨臉上劃過一絲森然的冷意,站起身,緩步走到廖凡面前,冷笑一聲,「莫問,將他們的手給捆上!」
「是!」莫問照做了,這樣一來,引來欲火焚身的三人哇哇大叫。
「你們不是喜歡玩NP麼?大爺是想要成全你們,但可惜,你們不領情。這藥可是極難得,效果極佳,若是一小時內不解決,難保你不會有事。」
宋少揚接口道,「比如,暴血管,比如高血壓,中風,更比如,你們那家伙從此歇息……」
「給你一次機會,若是從實招來,我會替你們向易大爺求情的,比如,把那個女人賜給你們……」冷漠冷笑著說道。
廖凡等三人又看向黃以美,她渾身燥熱得已經快要失去意識,為了緩解那燥熱,已經不自覺地用腳跟撩起了裙擺,露出雪白的大腿,再向里點……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易蘇墨冷哼一聲,終于要妥協了不是麼?他看向莫問,示意他打開錄音筆,問道,「韓氏集團的競標書和設計圖是怎麼到中元集團的?」
廖凡的背脊已經要冒出冷汗,好難受,熱漲得隨時要爆發般,他咬了咬牙,「是黃以美交給我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
龍初也妥協了,又看了眼黃以美,「歐陽則烈想要拿下蓮北的地皮!」
「為什麼要嫁禍給顏色!在餐廳的新聞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到這,易蘇墨深邃的雙眸掠過幾絲怒氣,似是要將三人焚燒!
「歐陽則烈喜歡她,要跟她求婚,她卻拒絕了,所以,他就報復她,嫁禍給她了!」
「混賬!你最好給我說實話!」易蘇墨咬牙切齒道,「不然你該知道後果的!」
後果?!廖凡三人當然知道,身體已經快要……易蘇墨的手段不是常人能夠抗衡的!
「這個我們真的不清楚,我們已經交代了,競標書和設計圖的確是韓氏集團的,是中元集團剽竊,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噯,好難受!」
「上次顏色車禍呢?你們是地下錢莊的,應該很清楚才對!到底是誰指使的!」
「易大爺,你讓我們先解決了,我們一定會全部交代!求你了,好難受!」
易蘇墨冷哼一聲,挑了挑眉,「你覺得可能麼?」頓了頓,他又道,「歐陽則烈跟袁若溪是什麼關系?」
「他們……他們沒有什麼關系……」
易蘇墨雙眸頓時危險地眯起,咬牙切齒道,「我再說一次,不要企圖在我面前撒謊,更不要作無謂的掙扎,這只會讓時間拖得更久,讓你們和那個女人死得更慘!」
鄒秦遠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與另外兩人相視一眼,深呼了一口氣,終于,說出了易蘇墨想要知道的。
「歐陽總裁跟袁若溪好像沒有什麼關系,我只是見過他們見過一次面,而且很隱秘。上次車禍的事情,也是歐陽則烈讓人做的,至于為什麼,我們是真的不知道。這次他是想拿下蓮北的地,還有,他向那個女人求婚,我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我們就知道這些了!」
「好!」易蘇墨示意莫問把錄音筆離廖凡三人近些,「競標書和設計圖是哪里的?」
廖凡自然是知道什麼意思,重復一次道,「韓氏集團,是中元集團剽竊,嫁禍給顏色小姐的!這些都是歐陽則烈命令我們做的!上次的車禍也是他策劃的!」
莫問收起錄音筆,交給了易蘇墨,又在他示意下拿出幾張類似于文件的東西,還有一只筆和紅色指模砂,「簽字,按手指模!」
三人依次簽下了,莫問又走到黃以美面前,她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雙手不自覺地撩著胸脯。,莫問踢了踢她的小腿,示意她簽字按手指,她照做了。
「現在,可以放開她了吧?」廖凡難受地咬著牙問道。
聞言,易蘇墨冷笑一聲,盡管優雅,卻不失冷絕,讓人寒意直升,毛骨悚然,「莫問,給他們松綁!」
廖凡幾人暗暗地松了口氣,再這樣下去,抑制不住那熱漲和難受暖流,恐怕遲早會因此而身亡!
三個男人相視一眼,各自的眸底都布滿**的綠色,月復誹著,無論如何,也要先解決了!
但是,龍初卻認為,黃以美是廖凡的女朋友,怎麼也是優先之人,若是再讓他看場秀,他已經按捺不了了。
他忍著咬了咬牙,「放我們回去!」
冷漠挑了挑眉,「怎麼?還得寸進尺了?」意思就是,這就有個女人讓你解決了,還想跑?好讓他出去通知了歐陽則烈想對策,在明天的董事會上攪一局麼?
顏色說的對,歐陽則烈就是個神經病,不按牌理出牌的變態。所以,當然也不能以常人的眼光去看待。
聞言,龍初又是咬了咬牙,怒瞪著易蘇墨,「我們都已經說了,你還要知道什麼?」
易蘇墨表示很無辜,兩手一攤,「這不給你們松綁解決需要了麼?」
一松綁,廖凡立即箭步走到黃以美面前,半蹲著身子覆上她的渾圓,「小美,是不是很熱?」
「嗯……好熱,好難受,廖凡,我要……」黃以美眯著雙眼看著眼前的男人,紅唇微嘟起,極其魅惑。
廖凡再也忍不住用力地月兌下她的衣物……
宋少揚,「靠!你的女人下垂得很厲害!」
冷漠兄弟倆則淡淡地看了眼廖凡兩人,眸底都布滿濃濃的鄙夷,冷漠瞥向易蘇墨道,「你確定還要在這欣賞?」
易蘇墨冷笑一聲,「莫問,讓飛子兩個都過來!」看這形勢,就莫問一人,怕是控制不了呢!
于是,很快,莫問的搭檔小名飛子和于隆也過來了。
廖凡已經把兩人的衣物都月兌下,露出那早已難受之極的膨脹,正要抱起黃以美時,易蘇墨一個眼神,莫問就將兩人拉開了。
廖凡頓時雙眸冒出濃濃的火,怒瞪著莫問。
莫問表示他比誰都無辜,誰讓他踫上這麼個主子呢?
誰讓你們這些人,惹怒了他主子的女人呢?就只能這樣了!
易蘇墨又開口了,臉上的表情掠過幾絲新奇,「各位,女人嘛,我可沒有允諾你們,但是,你們可以自己解決!」
廖凡三人臉瞬時變得鐵青,回憶一下,易蘇墨確實沒有說只要他們招了就給他們女人解決!只是冷漠答應幫忙求情的!但是,這形勢,一看也知道,冷漠與易蘇墨是同穿一條褲子的!
自己解決?難受到現在了,就算用萬能的雙手,即使把手擼斷,也未必能解決!這莫問還不知道是下了多少劑量呢!
這時,冷言輕咳兩聲,來了個溫馨提醒,「別人同性戀的都解決得挺好的,這可是我們易總格外開恩了!」
頓時,眾人都不由得抽了抽,易蘇墨道,「不錯,冷言深得我心!各位,要臉要命,自己斟酌!」
廖凡看向已經被飛子拖到一邊申吟不止的黃以美,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轉頭看向龍初,「兄弟,對不起了,要怪就怪我們太大意……」說著,他伸手拉住龍初的衣服。
龍初愣是嚇了一跳,想起剛剛冷言的話,他當然知道廖凡是要做什麼,畢竟,這實在是太難受了,似是要腫脹而死。只能相互解決了……
廖凡見他沒有明顯的拒絕,立即褪下他的褲子,雙眼瞥向男人的hou庭……
宋少揚見著兩個男人已經開始活塞運動,他即使是縱橫歡場,看到此情此景,也忍不住胃里那股翻騰感。
不由得看向旁邊的易蘇墨和冷漠兄弟,靠!居然面無表情,只是瞥了一眼,易蘇墨就拿出手機在編輯著什麼,三個男人的不恥行為一點都沒有影響到他。
終于,冷漠蹙了蹙眉,無意中抬眸看到宋少揚如吃了蒼蠅般的表情,淡淡地說道,「宋少,你該見怪不怪了才對!」
冷言隨即嗤笑一聲,「他該是玩習慣了才對。」
宋少揚極度不滿,「靠!我在你們眼里是有多不堪?」
易蘇墨的雙眸依然停留在手機屏幕上,臉上的表情掠過幾絲溫柔和寵溺,听了他們的對話,淡淡地說了句,「你不是一直為此引以為傲的麼?」
三對一,一向如此,宋少揚只好認輸。
眸光瞥向連環hou庭攻,龍初被廖凡整得哀嚎不斷,一邊說道,「操你啊,痛死我了!」一邊又不急不可耐地剝了鄒秦遠的褲子,就這樣形成了連環hou庭攻。
見狀,莫問等人無語問蒼天!他們是遇上了什麼樣的主子啊?
易蘇墨,你還敢再變態點麼?
眾人時不時看向三個男人的行為,嘴角抽了又抽。飛子看著旁邊的女人已經是欲火焚身的模樣,他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問道,「老大,那這個女人……」這樣下去,不會出人命吧?
易蘇墨淡淡地瞥了過去,似是才想起黃以美般,微愣一下,「哦,飛子,去後廚弄幾根黃瓜給她!」
聞言,眾人的嘴角又猛抽起來,就連一向不愛喜形于色的冷漠都一副受不了地看著易蘇墨,嘴角也跟著抽了起來。
飛子腦海里一直如復讀機般重復著易蘇墨的話,黃瓜黃瓜黃瓜……
好變態,好月復黑……
易蘇墨繼續淡定地在手機微信上跟顏色發消息,在等回復之際,抬首看著眾人如吞了蒼蠅般的表情,蹙了蹙眉,「後廚沒有黃瓜了?」
眾人又是嘴角一抽,莫問月復誹,爺啊,你懂不懂憐香惜玉啊?
易蘇墨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回以他「又不是我的女人」的表情。
「既然沒有黃瓜,那宋少你上吧!爺賞賜給你的!」
宋少揚的臉瞬間黑了……
莫問硬著頭皮對飛子道,「那還是黃瓜吧!」
于是,飛子拿了五根黃瓜過來,遞到黃以美的面前,「喏,我們家爺開恩了!自己解決了吧!」
黃以美抑制不住地申吟出聲,媚眼如絲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好難受,求你了,給我……我要……」
飛子視她如洪水猛獸,就好似她是什麼垃圾傳染病體,猛地扯開她抓住自己衣擺的手跑開了,臉上露出鄙夷的表情。
頓時,房間里一片哀嚎申吟不斷……
冷漠劍眉急蹙著,看向易蘇墨,「我還有事,你也見好就收吧!」說著,他站起來向房門走去,但一打開門,看到門外剛要敲門的兩名女子,他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擋在房門前。
「顏姑娘?你們怎麼找來的?」
顏色剛想抬手敲門,知道易蘇墨今天晚上會在皇悅酒店,所以就先來找上姚紫萱,向其他同事打听後,知道冷漠兄弟今天晚上都在4012房,所以,她猜測,易蘇墨也在這里。
剛剛易蘇墨在微信上說,明天事情就會有個了結,還問她要怎麼處理歐陽則烈?
顏色雖然大概知道易蘇墨的計劃,但是卻不知道個具體的。因為他說,他懲罰壞人的時候太血腥,顏色不宜在場。
為此,她是不安極了,以易蘇墨的暴戾性格,難保會不會搞出人命,她可不要他為她耳背負這些罪名。
在微信上追問了幾次,易蘇墨都避而不答,繞開話題說晚點給她煮宵夜。
她嬌俏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冷總,易蘇墨也在這里麼?」
冷漠回過頭瞥向房內沙發上正蹙眉的易蘇墨,「……在。」只是,看這形勢你不太適合進去罷了。
瞥著冷漠的動作,姚紫萱眨了眨眼,「顏色,里面有奸情!不會是你家男人在……」
聞言,冷漠的嘴角抽了抽,姚紫萱不禁調戲道,「冷總,你雖然帥,但是顏色還是比較想進去看她老公的啦。」
冷漠蹙了蹙眉,不明所以般的眼神盯著姚紫萱,直到後者心里發毛。
顏色雖然不覺得有什麼奸情,但還是有點擔心易蘇墨不懂見好就收,萬一事情鬧大了,可麻煩,「哦,那我進去找他好了。」顏色說著,就要側身走進房內。
莫問看到顏色,立刻睜大了眼楮,大喊一聲,「顏小姐!」
顏色差點被他嚇了一跳,微擰眉心看向莫問,她見過莫問,于是,她露出甜笑,「中氣十足嘛……」
易蘇墨听到莫問的一聲大喊,听到顏色的名字,他猛地回過頭,幾乎是立刻跳了起來,走過去拉過顏色的手臂往房外走去。
顏色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來人,只是聞著易蘇墨身上熟悉好聞的味道,心總算是安了些,「你們在干嘛?」
「你怎麼來了?」易蘇墨蹙了蹙眉,剛才的,她看到多少?看到了那連環hou庭攻?思及此,他的心底不舒服極了。上次在T市的公交車上,雖然距離有點遠,但他知道顏色還是模糊看到了那個猥瑣男的,易蘇墨可是極想剁了他!
「為什麼不讓我來啊?我擔心你嘛……」顏色很無辜地抬眼看著他眸底的不悅,細聲說道。
聞言,那嬌軟和委屈,易蘇墨才意識到自己的音量,立即放軟聲音,抬手覆上她的胳膊,「乖,回家。」
「那黃以美他們呢?事情都處理完了?」顏色問道。
听了她這話,易蘇墨才確定顏色並沒有來得及看房內的一切,心底的不悅才逐漸散去。
這時,冷言和宋少揚走了出來,瞥見走廊上的男女,宋少揚吹了聲口哨,「顏姑娘啊?好久不見了,有沒有想爺啊?」
顏色瞥見他臉上掠過的戲謔,回以甜笑道,「宋少爺,冷經理,你們也在啊?」
「客氣了!我們該喊你嫂子才對嘛!」
聞言,顏色的臉頰不由得緋紅了,低首沒有作聲。
「顏姑娘,你也太好拐了,沒有婚禮,沒有十克拉鑽戒,你就只領紅本了事了?放心吧,易蘇墨身家上億,絕對容你揮霍!」
冷言瞥著顏色臉上的甜蜜笑意,知道她的心結打開,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來,調侃道,「我說,是顏色的本事了得才對,成功俘虜了易大爺的心,不容易啊!」
易蘇墨摟著顏色,臉上掠過一絲幸福淺笑,嘴里卻不悅道,「你們可以滾了!」
宋少揚立即表示不滿,想起房內莫問還在處理易蘇墨丟下的艱巨攤子,不由得感嘆道,「顏姑娘,你到底是看上他什麼了?月復黑,脾氣還不好,最主要的是,今天我才發現他還很變態……」
易蘇墨深邃的雙眸危險地眯起,看向宋少揚,給了他一記「你就是找死」的表情,可惜後者直接無視。
顏色淺笑著,抬眼看向易蘇墨,眸光柔情,「是你沒有發掘他的好而已!」
聞言,宋少揚故作夸張地撫擼著手臂,雞皮疙瘩滿地抖般,「得了,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啊!」
冷言笑了笑,「所以,我們不應該做電燈泡了,不然……」他看著易蘇墨,「有人怕是要對我們下手了。」
說完,他大步走向走廊的另外一邊,宋少揚也跟了過去,一邊後退著腳步,一邊作依依不舍狀,「顏色姑娘,寂寞了找我啊!」
然後,在易蘇墨沒出手之前,大步走開了,一邊走一邊問道,「喂,你哥今天晚上很反常!」
剛才冷漠就已經先行離開了,他們四個,彼此都沒有隱瞞的,冷漠平時他不喜歡將心思表現出來的,但今天晚上卻表現得很急躁,臨走前還說明有急事。
冷言淡淡地說道,「你絕對是看錯了!」
顏色環顧了走廊,咦?姚紫萱呢?冷漠呢?
……我是影蘇分割線……
回到碧海小區,顏色的問題在一路上沒有得到回答,還是很郁悶,于是,將不恥下問,不懂就問的精神發揚光大,「黃以美沒事吧?她現在在哪里啊?明天會不會去上班啊?」
易蘇墨依舊保持面無表情,換了鞋,把鑰匙放在鞋架旁邊的桌子上,直接走入臥室。
站在玄門關的顏色咬了咬下唇,難道這就是婚前婚後的區別?所謂婚前是寶,婚後是草,就這麼個意思?
但是,他們領證不過才十幾個小時,轉變也太快了些吧?
一邊郁悶著,一邊打了桶水開始打掃屋子,也就是拖拖地。沒有得到答案的顏色很郁卒,所以今晚也只是隨便揮了幾下拖把罷了。
易蘇墨從浴室里出來,只是圍了條白色浴巾,上身**著,露出健碩的月復肌胸膛,剛洗過的頭發微凌亂地垂落在額際,顯得放蕩不羈,魅惑得很。
顏色看得有些出神,直到一聲低笑在耳邊響起,灼熱的呼吸也噴灑在頸脖間,她才回過神來,隨即冷哼一聲,「你不是不理我麼?」
易蘇墨雙手環住她縴細的小蠻腰,低笑著,「誰讓你廢話那麼多?」
「我不就是好奇麼?回來也不理我,自己洗澡去了……」留下她在客廳做苦力!顏色表示對此很不滿!
聞言,易蘇墨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唇角掠過一絲戲謔,「怎麼,想跟我一起鴛鴦浴?」其實,他倒是很期盼的,但是集今天晚上,在那個充滿糜爛的套房里呆了那麼久,他是渾身極不舒服的,所以一回到家,就急著洗浴了。
頓時,顏色的小臉通紅,「我哪有!」
易蘇墨故作夸張地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一身的汗味,趕緊去洗了!」
顏色抬手聞了聞,「沒有啊!就算有,還不是拖地拖的,以後我再也不拖了,以後這些家務都歸你!」
「嗯?」易蘇墨微眯起雙眸,怎麼一下子,家務就是他的了?
「才剛結婚呢,你就開始嫌棄我了……」說著,顏色嘴巴一扁,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乖,我是心疼你,趕緊去洗澡休息!」
「那你會陪我麼?」幾乎是每個晚上,他都會在書房忙到很晚,到後來是哄睡她後才到書房工作到凌晨。
「會!」語氣輕柔寵溺,抬手拿開她手上的拖把放到一邊,「這個我明天再做。」
頓時,顏色雙眼放光,「是你哦?」
瞧她一听到他明天會拖地,就興奮的模樣。易蘇墨挑了挑眉,心道,平時他是壓榨這個傻丫頭太過分了麼?
……
顏色洗浴後,出來看到易蘇墨已經吹干頭發躺在大床上,手上正拿著一張財經報紙專注地閱讀著。她抬手撩了撩剛洗過的頭發,「易蘇墨……」
沒有回應。
「喂……」
這一聲,她根本就沒有指望會收到回應。
所以,只好自己弱弱地走了過去,拿開易蘇墨手上的報紙,控訴道,「你又不理我!」
易蘇墨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拿回報紙,「你有叫我?」
「我剛才有叫你啊!」
「我叫喂?」
「……那我第一句不是喊你的名字麼,你還不是沒有理我!」
「我們結婚了!」
「我知道啊,跟這個有關系嗎?」
易蘇墨妖孽的俊臉黑了,抬手狠狠地捏了捏她的臉頰,一副不想與她溝通的表情。
但顏色的臉皮也是極厚的,「幫我吹頭發嘛,太長了,我不想吹……」
「我是你的誰?」
顏色忍住翻白眼的沖動,「……老,公!」
「然後?」易蘇墨挑了挑眉問道。
顏色耷拉著腦袋,隨即揚起明媚的笑臉,俯身摟住他的頸脖,嬌嗔道,「老公,幫我吹頭發嘛……」說著,她甚至能感覺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正在延綿起伏。
易蘇墨不由得低笑出聲,下床拿過風筒,摟著顏色坐在沙發上,開始細心輕柔地為她吹著烏黑柔順的秀發。
顏色舒服地盤坐在沙發上,眯起了雙眼。「最討厭洗頭發了,下次有時間一定要去剪了。」加上上次手術剪了一大塊,才長出來一些,真心郁悶了。
「以後我幫你洗。」
「真的?」顏色立馬咯咯直笑,「那我還是留著吧,這可是留了一年多呢,好不容易。」
良久,易蘇墨的右手撫模著她的秀發,臉上盡是柔情,「留著,長發盤頭紗會更好看。」
「什麼頭紗?」
「婚禮上要戴的。」
嘎?顏色愣了愣,這時,頭發已經干得差不多了,她抬眸認真地看著易蘇墨,「婚禮?」
易蘇墨放下風筒,坐下來摟住她,把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嗯,想要怎麼樣的婚禮?等明天了結了競標的事就開始準備。」
顏色腦海里掠過電視劇里的婚禮現場,從前,她極羨慕那個美麗的新娘,有個盛大的婚禮,有位帥帥的新郎,從此幸福一輩子,多好啊!那時,她還是少女十六七的年紀,很是憧憬。
但是,現在,易蘇墨,這個對她包容溺寵的男人就在她身邊。婚禮,就不顯得那麼重要了。更何況,媽媽還躺在病床上。
她的婚禮又怎麼可能少了媽媽呢?爸爸已經去了天堂,這已經是遺憾了。想著,她細聲說道,「可以不辦婚禮嗎?」
易蘇墨蹙了蹙眉,今天急著去民政局領證,是因為他越來越看清了自己的心,就是要和她在一起,一輩子。保護她,憐惜她,不讓她受任何人的欺負。
在董事會上,眾人都指向顏色,甚至因為歐陽則烈的陷害,被眾人認為她和歐陽則烈是未婚夫妻。本是很容易就能澄清的事實,因為她和歐陽則烈從來幾乎沒有什麼交集,但在報道的渲染下,在大眾的職責下,白已經成黑。
那個時候,易蘇墨就特想昭告天下,顏色是他的!極想有兩本紅本子甩到眾人面前以示宣告!
所以,他再也不想等了,拉著顏色就去領證了。
之後,心底一直喜悅的,酥軟的。在辦公室里時不時拿出兩本紅本子看了又看,甚至一個人傻笑。
這麼多年,自母親去世後,他的心就從未有安定過,甚至……
而如今,他發現自己的靈魂終于找到了安放之地。
易蘇墨上了百度,發現幾乎所有人都在說,幾乎所有女人,都有自己夢幻中的婚禮,期盼被心愛的男子牽上小手,在神父面前說願意。
那麼,他想著,一定要給顏色一個特大而盛世的婚禮。
「為什麼不辦?」
顏色垂下眼,「我媽還沒有醒,我好希望她能看到我披上婚紗,代替爸爸牽著我的手走進殿堂……」說著,她的眼角酸澀起來,眼眶瞬時盈滿了液體。
見狀,易蘇墨微嘆一聲,把她摟緊,「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顏色抬首看著他,揚起一抹甜笑,「等我媽醒了,我們再辦好不好?」
易蘇墨蹙了蹙眉,顏色以為他不願意,不由得掠過幾絲失望和心慌。
「老婆,我們已經結婚了!」
「啊?」
「是咱媽!」
聞言,顏色眼眶的液體再也沒有忍住,滑落下來,抬手朝易蘇墨的胸膛捶了兩拳,「討厭!」
易蘇墨一把把她抱起,直奔大床,在顏色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健碩的身體壓了上去,俊臉上掠過戲謔,「你一定會喜歡的!」
顏色臉色頓時緋紅,「我不要!」
「老婆,今天算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呢,洞房花燭夜,不做點什麼,就太對不起自己了……」易蘇墨揉著她胸前的渾圓,呼吸漸漸變得粗重。
顏色默,新婚之夜……思及此,她偷偷傻笑了兩聲,卻感覺身上一陣清涼,俯首,卻看到睡衣已經被褪去。
這個行動派……
他大手觸過的肌膚,都如帶電般引起她的輕顫,不由得弓起嬌軟身軀,輕咬著下唇,媚眼如絲,極具魅惑,這模樣,要多**有多**……
易蘇墨抬手撫著她垂落在臉頰的秀發,「老婆……」
顏色輕笑出聲「……老公!」
……我是影蘇分割線……第二天,韓氏集團召開了董事會,易蘇墨將收集的錄音證據擺在眾人面前,董事們都松了一口氣,三天的期限未到,易蘇墨就把事情給解決了。
夠速度!果然是極有把握的。董事們紛紛議論著,易蘇墨的睿智。
接下來,就是如何對待這樁剽竊案了。
韓氏集團將證據交予政府,政府官員似乎已經料到了是中元集團剽竊競標,所以對此沒有表現出太大的訝異,倒是覺得速度挺快。
于是,蓮北黃金地落入韓氏集團。
董事會紛紛討論要對中元集團提出上訴,但易蘇墨卻制止了。先不急,因為,他有他的另一層想法!
過了兩天,易蘇墨開始大肆收購中元集團的股票,緊接著,冷漠兄弟倆借著黑道的關系,開始大肆操縱市場,股市頓時風起雲涌,一片動蕩,股民們紛紛拋售股票,中元集團的的股價直線下跌……這樣一來,中元集團措手不及,所有人都開始人心惶惶。
投資的董事紛紛開始撤資,易蘇墨迅速暗中購了董事們的股票和股份,他們也視如燙手山芋,只求出售,所以,易蘇墨不費多少資金都購了中元集團的股份,很快,就已經佔據了百分之五十五。
接著,易蘇墨強勢進駐了中元集團,坐上了總裁之位!
整個過程,只是花了半個月時間,這簡直就是業界內的神話!所有人都在議論,這才發現,易蘇墨的能力不容小窺。夠狠絕,卻也夠睿智!
歐陽則烈因為涉嫌剽竊,被送上法院審訊,加上因為上次意圖謀害顏色而未遂,所以法院給予判決十五年有期徒刑!
他通過關系第一時間打了電話給袁若溪,「易蘇墨,想不到他會這麼狠!中元毀了,接下來,就看你了!」
袁若溪也沒有想到易蘇墨會那麼狠,在電視上播出來的關于他的專訪,他說的是,是因為中元集團剽竊在先。這也就罷了,然而還把主意打到他的妻子上,這是他絕不允許的!
記者們紛紛表示對他的妻子有很大的興趣,畢竟能收服這麼樣的男人,必定是有她的獨特過人之處。
然而,易蘇墨卻表示不希望媒體去打擾她,如果有,那麼下場……可想而知。
當記者問道兩人的好事是不是近了,準備什麼時候結婚?易蘇墨的回答是,他們已經領證了並且公開了微博,有紅本為證。
至于婚禮,應妻子要求,待她母親的病情好轉醒過來後必定會有個盛大的婚禮,到時會宴請各界人士參加的。
整個過程,說到妻子時,易蘇墨的臉上都帶著柔和和寵溺之色,完全讓人想不到,那就是在半個月時間內收購了整個中元集團讓市場一片混亂的人!
他的俊臉上完全看不到那股狠絕的勁,有的,只是柔情。一向都不是耐心很足的人,面對記者的采訪,卻一直都是保持紳士風度。
看到新聞的時候,袁若溪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為了易蘇墨和顏色的感情,她妒忌,瘋狂地妒忌。當年,她總是感覺易蘇墨是冷淡疏離的,以為這就是他的性格。現在才發現,原來,他也可以揚起這麼溫柔寵溺的笑意,他也可以寵一個人,寵到這極致。
尤其,中元集團已經成為了歷史,甚至被易蘇墨更名為皇悅集團。三年的心血,就這樣被毀了。
近三年來,她瞞著韓家瞞著韓氏集團戰戰兢兢做了多少讓人心虛的事情?為了讓中元集團能夠壯大,她不惜與韓子俊同床共枕那麼多年,在眾人面前秀恩愛。
不惜伺候仇人以及那該死的巫婆,忍氣吞聲那麼久。只要想著有一天,終能月兌離這樣的生活,坐在中元集團的總裁位置,繼而看著韓氏集團的敗落,她都忍了。
三年了,她深深知道,能力有限。韓家除了韓子俊外,老狐狸,老巫婆,一個比一個精明。就是可惜自己的丈夫不思進取,只圖安逸。
所以,時間拖了近三年,中元集團終于成了中小型集團,起步與發展比其他公司好而快,所以,她繼續忍耐著。
然而,還沒有等到那天,中元集團倒下了,已經是易蘇墨的。
易蘇墨,那個朝思暮想了三年的男人,原來這麼狠,為了顏色……
袁若溪掛了歐陽則烈的電話後,心灰意冷地坐在花園里,抬頭望天,爸爸,媽媽,若詩,我很沒有用吧?對不起,我好累,我斗不過他們……
現在,韓氏集團有易蘇墨,袁若溪是看清楚形勢了,她是斗不過的。不過,韓亦遠……她是絕對不可能會放過!
……我是影蘇分割線……
皇悅酒店,總裁辦公室。
冷漠淺笑著看著電視上的專訪,已經是重播,這兩天幾乎每個電視台都在大肆報道,「看不出來啊,你也有不欠揍的一面。」
易蘇墨斜眼瞥了過去,唇角不自覺地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我以前很欠揍?」
宋少揚一邊斜躺在沙發上,拿著手機玩著游戲,作漫不經心狀,「以我說,現在也很欠揍,把A城鬧得人荒馬亂的,這兩天才有所好轉。我們家老子一直嘮叨著我跟你從小一起長大,卻沒有學到你的半點本事,你這不是害我嗎?」
冷言淡笑出聲,「這樣一來,老巫婆那邊必定有所警惕,對你徹底改觀,想要搞定韓氏集團就比較棘手了!」
宋少揚,「靠,你以為韓氏是中元,是你說想搞定就能搞定的?依易蘇墨這樣,我真擔心,一個不小心,我老子的公司也被你挑了。」
易蘇墨挑了挑眉,「這個倒是可以考慮。」
三人無語,其實這次收購了中元集團,皇悅集團已經是消耗了很多元氣,也就是資金。而且引來的界內的驚嘆關注。
所以,在這個關頭,韓氏集團的事情還得緩,當然也包括袁若溪。
這次的競標設計圖剽竊之事,中元集團沒有牽扯出袁若溪。歐陽則烈是想要留一手,如果他和袁若溪都栽了,那就徹底沒了希望了。
易蘇墨也暫時沒有打算對袁若溪動手,畢竟,貪慕虛榮的女人,現在沒有了中元集團這個後盾和希望,必定是消停了一段時間了。
失去理智的女人的確可怕,易蘇墨倒是很期待她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來,有袁若溪來牽絆李麗,多少還是有些效果的。
這次收購了中元集團,最為驚嘆的韓氏集團的董事,以前知道易蘇墨的鐵腕果斷作風,高智商的頭腦,做事絕不拖泥帶水,也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但是通過了這一次,幾乎大半的股東都不由得佩服,饒是他們在商場上叱 多年,也不一定有這樣的睿智和膽識能力。
當然,這不得不說,易蘇墨這輩子是幸運的,因為他遇上了冷氏兄弟。有他們曾經在黑道上的關系和影響力,很多事情做起來都順利很多。
「現在看來,你在韓氏集團的地位和人心所向很快就要高于你老子了,值得慶賀!晚上去夜闌珊喝一杯?」
這樣的提議,自然是宋少揚提出來的。
「沒空!」另外三人異口同聲道。
宋少揚表示對冷漠兄弟很無語,「人家是回家抱老婆,你們倆呢?」
冷漠與冷言同時冷哼一聲,不屑于回答。
易蘇墨下意識地撫了一下手機,不知道顏色現在在干嘛?
……
休息日,顏色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邊小心地拿著錄影機錄下關于易蘇墨專訪的新聞,這得好好保存才行,時不時拿出來看看也是不錯的。
越看越感動……不過,顏色第一次發現,原來,易蘇墨的作風手腕這麼狠絕果斷。
不過,再轉念一想,歐陽則烈就是個神經病,不該關進監獄,他該關進精神病院去!也不對,是該好好去找個提高智力的地方,這麼幼稚的把戲也敢跟她家的易蘇墨斗。
真是的,沒看出來,易蘇墨已經成了她的小跟班麼?敢對太歲爺的夫人動土,就只能得到這樣的下場了。
不過,中元集團已經成了歷史,那麼,之前在那的顏彥運呢?顏色極力要求易蘇墨,不能在撤換老員工時把顏彥運也撤了。
就這麼個小要求,易蘇墨自然是答應她了。
哥哥在易蘇墨的公司里上班,姐姐呢,與許文博的感情穩定下來了,並且很快,她就能有個粉女敕的小外甥了,多麼讓人興奮的事情啊。
只是……媽媽呢?
顏色換了衣服出了門,去醫院的路上接到韓家老太太的電話,自顏色出車禍以來,老太太的查崗查到了她身上,倒是不像之前一樣,一通電話里說的都是易蘇墨。
得知顏色和易蘇墨領證結婚了,之前老太太不相信,現在可能是看了新聞,終于信了。激動地打電話給顏色,訴說著她終于放心了,听她那意思,就好像是易蘇墨的心靈終于得到她的救贖了。
末了,老太太要求顏色有時間一定要回韓家看望她。其實,對此,顏色也很內疚,老太太牽掛的就是易蘇墨啊。
可是礙于李麗和袁若溪,易蘇墨硬是沒有再回去過。只是有時間就會打個電話安慰安慰一下老太太,但顏色深知,這是不夠的。
所以,她答應老太太,等易蘇墨有時間了,一定讓他回去看看她。
但是,顏色卻心里不安的,做不到不能輕易允諾呢。
掛了電話,來到顏媽媽所在的療養院病房,自車禍後,顏色也只是匆匆來過兩次,這幾天都要把媽媽給忽略了。這麼想著,顏色覺得自己極不孝。
特護工看到她,立即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臉上揚著一抹興奮,「你來了?」
顏色點點頭,「我媽這幾天還好麼?」
特護工猛用力點點頭,「我剛想要給你打電話,你媽剛才動了一下,她的手指動了一下!」
顏色攸地睜大眼楮,心底無比激動著,「真的嗎?真的嗎?她剛才手指動了?」
特護工點點頭,「嗯,這兩天我就發現了,但不確定白高興,就沒有告訴你。我已經叫了醫生,說是馬上過來呢!」
顏色箭步走到病床前,看著一動也不動的婦人,「媽,媽,你能听到我說話吧?能吧?我好開心,你要掙開眼看看顏色對嗎?你舍不得我們對吧?」
「媽,你不知道,我好難過好難過,你都睡了幾個月了,該醒了吧?哥哥已經找到正經工作了,姐姐……姐姐懷孕了,馬上你就能做外婆了哦……」
「你開心吧?爸爸也一定很開心!」顏色激動地說著,抬眸,看到婦人的眼角滑出晶瑩的液體……
顏色的心情頓時激動,此刻,她不知道該做什麼該說什麼才能足以形容她的心境,她哭著笑著,「媽!你能听到!你能听到我說話!我太高興了!」說著,她轉向一旁的特護工,「趕緊幫我叫醫生好不好?我的媽媽終于醒了!」
很快,醫生過來,為顏媽媽做了檢查,許久,他揚起笑臉,「病人有蘇醒的跡象!這簡直就是奇跡啊!」
得到醫生的肯定,顏色高興得要跳起來了,「真的嗎?那她什麼時候會醒?」
這時,病床上的人的食指和中指又微微動了一下,大家都注意到了,顏色的胸腔內漲滿了興奮和激動。
「這個還不能確定,你繼續跟她說話,最好是說些積極的,或許在今天,她就能清醒!」
顏色猛點頭,待醫生離開後,她迫不及待地打了個電話給易蘇墨,「我媽媽要醒過來!她終于要醒過來了!我就知道了,啊啊啊,我好開心啊!易蘇墨,我好激動好激動好激動……」
易蘇墨正在冷漠辦公室,接到她的電話,听著她激動得語無倫次,斷斷續續可以听出主題,為她的激動而激動了,他深知,顏色最大的心願就是媽媽能夠早日醒過來。
當初,顏媽媽車禍成了植物人,顏色的無助和苦撐,易蘇墨都看在眼里,也或許正因為他懂,所以讓更加堅定了簽下契約的念頭。
而如今,顏媽媽有醒過來的跡象,她又怎麼能不激動?
易蘇墨在電話里表示會馬上趕去醫院,顏色掛了電話後又打給了姚紫萱,還有顏彥運和顏涵幾人。
顏彥運的電話又打不通了,顏色很沮喪,她恨不得要全世界知道,她的媽媽要醒過來了!而她很希望媽媽睜開眼能看到他們兄妹仨,那個場面,想想就讓人激動。
很快,易蘇墨趕了過來,順便拉上了宋少揚,這個時候,宋少揚不比平時般嬉皮笑臉的,換上白大褂,在易蘇墨的勒令下,為顏媽媽又做了更深切的檢查。
「是有醒過來的跡象,既然她能听到我們說話,建議你們可以跟她說說,相信很快就能蘇醒!」
顏涵挺著肚子站在病床前,拉起顏媽媽的手,「媽,你只要醒來,就能做外婆了呢……」懷孕後,她的脾性改了很多,有時間就會來醫院跟她顏媽媽說話,因為她發現,為人父母是那麼偉大,這點,顏色早就徹悟,而她,到了懷上孩子才領悟。
但是,也不晚,于是,姐妹倆在病床前給媽媽說著許多過去開心的事情以及最近的趣聞。整個過程中,顏媽媽的手指都會時不時地動一下。
這無疑是讓姐妹倆欣喜若狂。
易蘇墨在一旁瞥了許文博一眼,溫潤沉默的男子,這就是顏色的前男友?有點眼熟。此時,易蘇墨已經忘記他替顏色回擊了顏涵和許文博兩人的事情。
不由得暗月復誹,顏色這是什麼眼光?不過好在,還算是這個人渣做了人渣的事,不然,他又怎麼能在茫茫人海遇上顏色。
想到這個,易蘇墨的胸口涌起一股暖流。顏色抬首看著他,「要不你先回去忙吧,等我媽醒來我再告訴你。」
易蘇墨挑了挑眉,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一直到了晚上,顏色開口勸顏涵回去,畢竟她懷孕快五個月了,長時間久坐對胎兒也不好。再加上,顏色有些失落,到現在,顏媽媽還是沒有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