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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歐陽則烈的底牌

易蘇墨準備好晚餐出來,看到的就是這麼個現象,房子由之前的黑白色調,變成了淺紫色,到處可見十二生肖,其中佔最多位置的是兔子和羊。

顏色正拿出兩雙拖鞋放在鞋架上,是一對情侶鞋,上面有著動漫圖案,夸張而不失可愛。「飯好了沒啊,我要餓瘋了……」

「女人,你到底在搞什麼?」易蘇墨擰了擰眉,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顏色走了過去,踮腳勾住他的頸脖往下壓,咯咯笑著,「很可愛恨溫馨吧?比你之前的布置好太多了!」

溫馨?易蘇墨揚眉又看了一眼,心底掠過幾絲不明的情愫,只覺得心髒處一陣酥軟,確實,很溫馨,有家的味道,很有活力,很有愛。

家……

他和顏色的家!

思及此,他的唇角微揚,俯身在顏色唇上烙下一個吻,微眯起雙眸,「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主張,嗯?」

顏色很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你整個人都是我的了,房子算什麼?」

聞言,易蘇墨笑了,笑得陽光燦爛,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餓瘋了的女人,晚餐好了!」

耶!顏色果斷地丟下帥哥往飯廳走去,她最喜歡的就的吃易蘇墨做的飯菜,實在是太美味了!

但是餓瘋了顏色沒有想到,相對起來,易蘇墨比她更餓,已經到了至高境界!

晚飯後,顏色還沒有洗好碗,某個無恥無下限的男人就已經纏到廚房,對她上下其手,把她堵在冰箱邊,一雙綠幽幽的雙眸又泛著如狼似虎般的渴望了。

這渴望,就像是餓了很久的狼忽然遇見可愛誘人的小白兔……

小白兔表示很無奈,「易蘇墨,你確定你是處男麼?」

「不是……」某人繼續上下其手,覆在她唇上的滾燙雙唇抽空回答道,這個女人都被他吃過那麼多次,他怎麼會是處呢?

顏色有些受不了他的孟浪啃咬,但卻依然想要解開疑惑,「我是說遇見我之前……」

這個問題確實有待驗證,哪有這麼狂狼猛烈的處男?第一次見面就把她折騰得腰疼了幾天。可見,那天晚上到底被他翻來覆去烙了多少次!

終于,易蘇墨抬首,微眯起雙眼盯著她的媚眼,「想說什麼?」

顏色,「想說,你能不能好好管管你的兄弟,我看到書上說,節制點好呢……噯,別咬那里……嗯……」

易蘇墨有那麼听話就不是易蘇墨了,大手早已經探入她的衣內,好一陣揉捏,唇角噙著一抹妖邪,「書上也說了,男人該釋放的時候就別客氣……」

顏色淚,到底是哪本書上的謬論?

再說了,那也是適當釋放吧,像他那樣的每天晚上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的——那本書有沒有顧及她的感受啊啊啊!

而且,顏色發現,地點也不對,「易蘇墨,你能不能等我洗了碗再說?」

言辭簡潔,省話一哥再現,「不……」

「那去房間?」商量的口吻,心里估模著去房間能不能率先進門然後把門落鎖,讓這男人做廳長……嗯,就這樣!

但是,這想法在搖籃里就已經被易蘇墨掐死了,只見他笑得妖魅眾生,群魔亂舞,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際,「書上還說了,廚房也是個不錯的地點……」

顏色焉了,到底那是什麼書?明天她要把它找出來一把火燒了!

腦子里還在憤憤地想著如何虐那本書,身子一陣清涼,隨即,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美羊羊就被拋出去了,已經被撕得慘不忍睹——

顏色淚,可憐的美羊羊,我對不起你!

但不得不說,易蘇墨還是很听話的,在廚房把她折騰過一次後,又把她扛到臥室的浴室里,為她擦洗過後,又是一頓吃干抹淨。

顏色表示抗議,他卻說,「剛剛你不是說要在房間麼?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罷了……」

于是,顏色悲催地被某禽獸折騰了幾近一夜……

……我是影蘇分割線……

第二天,易蘇墨與顏色兩人雙雙來到韓氏集團,離大廈還有兩百米左右,顏色就急忙嚷道,「在這里放我下去!」

但易蘇墨根本就直接無視她的話,只是淡淡地白了她一眼。

顏色急了,雖然因為宴會上的插曲,很多人都在猜測易蘇墨那晚保護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她,但那也只是猜測罷了。要是被韓氏集團的人看見她和易蘇墨一起上班,多引人遐想誤會啊!

好吧,她細想了一下,不是啥誤會,她跟易蘇墨之間,本來就是奸情四射。

易蘇墨很不爽她有這樣的想法,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抽空捏了她的臉頰一下,「給我收回你那亂七八糟的想法!」

從今天開始,他要昭告全世界,顏色是他的女人!從頭到尾都是!

什麼歐陽則烈,什麼訂婚!什麼移情別戀!通通都滾開!

沒辦法,顏色不是車主,車門被他鎖了,總不能撞開下車,只好任由他開到大廈門前,還兩人一起下車,把拉風的蘭博基尼交給了助理。

兩人來到公司,待易蘇墨進入了他的辦公室,顏色就听到了旁邊的竊竊私語。

「真沒有想到,還挺有本事的,竟然能讓我們副總不惜去挖這牆角……」

「就是就是,把兩個有頭有臉的男人玩弄于股掌,本事還挺大了!」

「平時一副清純的模樣,原來都是假象,妖魅得很呢……」

「不過也算她有眼光,拋棄中元集團,即使那是公司總裁,也不及我們的副總啊!年輕有為,還是韓氏的太子爺……」

「不就是看上他這些麼,不過真不明白,副總怎麼會要她這樣的二手貨……」

……

顏色在格子間里,把這些听得一清二楚,許是她們本就想讓她听見,所以故意說得很大聲,她淡定地坐在電腦前,做著報告。

終于,忍不住了,她點開QQ,發了條信息給易蘇墨,「易蘇墨,你看上我什麼了?」

一分鐘後,易蘇墨回了過來,「你比較好欺負!」

顏色這下可怒了,原以為還能在他那找點慰藉啥的,沒想到竟是這樣的回答!她好欺負嗎?是不是就是因為她太軟弱了,所以大家都是柿子挑軟的捏?

奴家有才︰「顏色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給你一個機會挽回!」

愛生活愛顏色︰「……不知道。」

易蘇墨覺得,愛一個不需要理由,或許說這理由闡述不了。

顏色很善良,很可愛,很堅強,很狗腿,但卻比任何人都懂他,她時而堅強,時而嬌弱,逞強的時候讓人想揍她一頓,卻讓他心疼不已,她嬌弱時,他想要保護她……

最主要的是,跟她在一起,他感到有前所未有的快樂和充實。這種感覺,就能使他有一輩子和她在一起的念頭。

顏色很挫敗,干脆耍起性子來,「原來你根本不愛我!」

辦公室里的易蘇墨淡笑出聲,這丫頭,又耍性子了,不過依他對顏色的了解,她不是會這樣耍性子的人。在公司,她向來很知道分寸,每次她去辦公室送文件的時候,她表現得比任何一個秘書都規矩,有時易蘇墨禁不住逗弄她,她都是驚慌著要逃出去的。

那麼,現在是工作時間,她會在Q上問這些根本沒有必要再回答的問題……易蘇墨的雙眸危險地眯起,難道非要將全部送去宋少揚拿割了舌頭?

易蘇墨月復黑,可也沒有那麼血腥,所以……

想了想,他打過去一行字,「無論听到什麼或是發生什麼事情,記住,有我在。」

顏色在電腦旁出神地看著這句話,好久好久,後來把這段記錄截了圖永久保存,沒舍得刪掉……

……我是影蘇分割線……

今天是A城建築行業的集團極為重要的日子,黃金地段蓮北是每個集團爭相要拿下的地段,那一片都是政府基地,如果能拿下那一塊,必定是財源滾滾的事情。

為此,政府組織了競標會,幾乎大大小小的建築公司都參加了,早在政府放出風聲後都已經著手準備。

其中,自然是包括韓氏集團在內,而且勢在必得!

競標書的內容及標底,以及政府要求的設計圖都是經過層層把關,最後由易蘇墨和韓亦遠親自審核簽字,密封送到建築設計部門的。

易蘇墨帶領公司的好些核心人物以及設計部的人員來到了蓮北,政府指定的競標大會的場地,他一進場,就吸引住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精致無匹的五官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極致優雅,但若細看,卻能看到眉梢間的那抹疏離和淡漠。尤其,他修長而高大的身形,以及全身散發出來的冷漠疏離,更是讓人有種無形的壓迫感。

袁若溪走在他旁邊,臉上掠過幾絲嫵媚而不失端莊的笑意,出現在大家面前的,就是一個干練有才華的氣質美女。

宋氏集團也是參與競標的公司,宋少揚也被其父親命令過來參加,其實,他對公司那些煩人的雜事極其煩躁的,但是,礙于壓迫,他還是來了。

看到易蘇墨,他吹起一聲口哨,「韓大少爺,終于來了?」

易蘇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徑自走到他旁邊坐了下來,「來那麼早,是想搶?」

宋少揚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若不是我老子拖著要我代表參加的,我現在還在溫柔鄉里呢!」這老頭也是,明明知道他的志向不在此嘛,更何況,宋氏集團可是人才濟濟,用得著他麼?

當然,宋少揚也清楚,只是做做樣子,表示宋氏集團這次的誠意而重視度而已。

袁若溪在易蘇墨旁邊坐下來,臉上始終帶著淡笑,「宋少真早啊!」

宋少揚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沒有應她,後者臉上立即掠過幾絲尷尬,沒有再作聲。

本來想問易蘇墨昨天報紙上,關于那只小白兔的新聞是怎麼回事的,但礙于袁若溪在場,宋少揚愣是忍住了。

很快,政府的很多官員都到場了,時間正是早上九點,競標大會開始了。

袁若溪抬眸看向現場的某個角落,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同時看了過來,眼底掠過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

袁若溪又看了眼旁邊的易蘇墨,他正擺弄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

台上,已經有人在念競標規則,接下來,就是主持招標競標。

台下的人,有些緊張忐忑,有些淡然視之,比任何人都淡定,比如宋少揚和易蘇墨。

宋少揚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而易蘇墨是覺得毫無懸念,勢在必得,只是走走程序而已。

忽然,會場的討論聲里發出聲不大不小的驚呼聲,頓時全場都安靜了下來。

袁若溪微拽住拳頭,假裝不經意地看了眼旁邊的易蘇墨,後者依然是一臉的淡定,她又抬眸看向角落里的歐陽則烈,也是淡定地看著台上的一片亂。

過了不久,台上又安靜下來了,陷入一陣討論。

終于,好不容易到了競標結束的時候了,主持的是本城的某高官書記,他站在麥克風台前清清嗓子,「很感謝來參加本次A城蓮北的競標大會,看得出來,每個公司都以最高誠意和最大程度來對待的……但是,我感到很痛心,今天會發生兩家公司的競標書完全一樣的事情……」

他的話音剛落,全場頓時一片躁動,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直到台上的人比了個手勢請求安靜,「兩家都是上市公司,口碑也都很不錯……對此,我表示感到可惜和悲痛!」

說著,他示意旁邊的助理遞過來兩份卷宗,又道,「中元集團與韓氏集團的競標書無一絲差異,完全是一模一樣的……」

話音未落,全場都轟動了。

易蘇墨抬眸看向歐陽則烈,深邃的眸透著一抹暴戾和暗沉,黑眸中醞釀著狂風暴雨。

歐陽則烈則只是淡淡一笑,又轉頭看向台上。

宋少揚看著兩人的互動,「靠!是怎麼回事?」

台上的人依然在說,「……這份競標書是我們感到最滿意的,懇請兩位代表能為此做出解釋,這樣我們采納的話……」

他還未說完,台下就響起一道不滿的聲音,「鄭書記請看日期就知道了,我們的競標書是早在一個禮拜前就交予上去的!」

出聲的是中元集團的設計經理。

歐陽則烈在一旁示意他稍安勿躁,微笑著看向易蘇墨,一副極有紳士風度的模樣,用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全場的音量說道,「我相信韓氏集團會給政府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言下之意就是,競標書的是中元集團的,而韓氏集團就是偷竊競標書的一方!

這時,幾乎全場的人都等著看好戲了,昨天的新聞很多人都看到了,而且甚為關注,畢竟易蘇墨是剛回歸韓氏集團,有多少雙眼楮在盯著他?

在之前,眾人只是盯著他是不是能坐穩韓氏集團副總的位置,但這新聞一出來,大家又開始對他的感情生活感興趣了。

尤其是出了兩男搶一女的桃色新聞。

而現如今,兩位同樣是年輕有為的優秀男人,作為兩家公司的代表又杠上了!

這都激發了眾人體內的八卦因子,似是忘記了此次來會場的目的,反正政府也表明了,最滿意的競標和設計書就是韓氏集團與中元集團一模一樣的的那份,所以,自家公司沒有希望,倒是要看看,這黃金地段到底是花落誰家。

韓氏集團是韓亦遠用了二十年打下來的天下,旗下產業涉獵了珠寶,房地產等的產業,更是建築行業的龍頭老大,實力自是不容小窺。

而中元集團,成立近三年,從名不經轉的小小貿易公司發展成中型上市集團,當然也是有自己的一套。

但這麼一比較,偷竊競標書怎麼看都不像是韓氏集團會做的事。

那麼,是中元集團?

眾人又不約而同地想起昨天出來的桃色新聞,中元集團歐陽則烈前陣子才慘遭未婚妻拒婚,而如今,商場上也受挫……

頓時,同情的目光都紛紛投向了歐陽則烈。

易蘇墨冷眼看著全場的躁動,收斂起全身的暴戾和陰沉,淡笑出聲,「你說,貴公司是一個禮拜前就將競標書交予政府麼?」

他一出聲,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臉上都是一副好戲開鑼了的表情。

剛剛憤然出聲的設計經理理直氣壯般揚起頭,「是,這一點,鄭書記也是很清楚的!」

易蘇墨冷笑一聲,「眾所周知,競標書是大會密封交予舉辦方的,你們這麼猴急,是心虛麼?」

話音剛落,全場傳來一陣陣噓唏聲,他說的很有道理。

歐陽則烈的臉微變了變,但很快,在眾人還沒有來得及察覺前恢復神色,用手勢制止旁邊的設計經理出聲,他揚起一抹從容的笑意,「我想在場的各位代表,也有很多都是提前奉上的,難道他們也是在心虛?」

這時,台上的鄭書記輕咳出聲,示意大家安靜,「兩位負責人可千萬別為此傷了和氣,這競標書出現的是一模一樣,我想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又或者是公司內部,所以,也懇請兩位代表回去好好核實了,希望能盡快解決,方便我們落實!」

「清者自清!」歐陽則烈向鄭書記頷首,隨即站了起來,掃了眼眾人,「我想,一定可以水落石出的,中元集團實在沒有必要如此自毀清譽!我們會盡快解決,因為我已經知道問題出在哪里,這點請書記放心,不會耽擱太久!」

鄭書記看著他淡定的樣子,不由得出聲問道,「那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歐陽則烈臉上則掠過一抹哀戚,「關系到私事,實在是不方便在此奉告!」說著,他搖搖頭囔囔自語般,「想不到,我歐陽則烈一世清譽竟然會毀在一個女人身上!」

說完,他轉身離開,幾個屬下也跟著離開。

他最後說的那句話,如此意味深長,著實是令人無盡遐想。

眾人紛紛猜測著,毀在一個女人身上是什麼意思?那個女人又會是誰?跟這次競標有什麼關系?

再看易蘇墨,他眸光陰鷙,有著駭人的陰沉和冷暴,全身散發著任何生物都不容忽視的冷硬,歐陽則烈……原來,你的底牌就是這個麼?

他緩緩站了起來,眸光充滿自信,淡笑著對鄭書記道,「韓氏集團會盡快解決這次偷竊事件,就如歐陽總裁所說的,不會耽擱太久。」

鄭書記點點頭,易蘇墨的俊臉雖然掛著魅惑的淡笑,但全身散發出來的霸氣和冷硬,饒是他經歷了幾十年的風雨,都覺著一陣心悸。

于是,易蘇墨率領部下離開了。

回到韓氏集團,易蘇墨還沒有回到辦公室,就被通知,立即到總裁辦公室!

他冷笑一聲,這年頭,消息散播的速度都極快,似乎每個人的性子都挺急。

來到韓亦遠的辦公室,他推門走了進去,「找我什麼事?」

韓亦遠見著是他,放下手中的筆,眉梢間染上怒意,渾濁卻不失銳利的雙眸掃向易蘇墨,厲聲問道,「競標書怎麼會跟別的公司一模一樣?!」

易蘇墨悠哉著走向他桌子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這個得問你吧,你才是總裁!」

「混賬!」韓亦遠怒目而視,「韓氏從來就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怎麼現在倒出了問題?拿不下蓮北是小事,毀了名譽才是大事!」

他的意思很明顯,在易蘇墨回韓氏集團前,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而他才回韓氏集團一個多月,就在蓮北這等大事上出了問題,所以,錯自然是歸易蘇墨。

聞言,易蘇墨的雙眸不自覺地眯起,傾身向前,咬牙切齒道,「你除了咆哮還能做什麼?韓氏集團真的是一直順風順水麼?總裁想必是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還需要我提醒你麼?」

韓亦遠迎上他布滿陰鷙的雙眸,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韓氏集團早在兩年前,就發生過多次設計圖的抄襲門,最後還是通過打官司才險勝。後來經過了整頓,才消停了兩年。

這次,比當年的抄襲門更嚴重,畢竟蓮北的那塊黃金地段是許多人爭相搶奪的,眾多公司都虎視眈眈。更何況,這次還是政府有關部門招標,牽連的太多事情。

如果,韓氏集團敗了,對多年建立起來的形象就會崩塌了,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韓亦遠發現真的不能小窺眼前的這個大兒子,他不似韓子俊那般溫潤,盡管他臉上有時會浮現幾絲溫潤,但若細察,就能看出,他隱藏著的陰鷙。

而且心思縝密得讓人不可思議,韓氏集團兩年前出現抄襲門的時候,他正在國外,卻能對韓氏集團內部的事情了解得那麼清楚,並且記下了。

「有什麼眉目嗎?」

「放心吧,不會讓你的韓氏太難看!」說完,易蘇墨轉身大步離開了。

雖然韓亦遠的態度讓他極度不悅,但是不得不說,這次偷竊競標的書,確實是源于他的問題。歐陽則烈這個計謀就是針對他而來的。

至于為什麼要針對他,這個問題,不弄清楚的話,就不能連根拔起,將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等著他和顏色!

顏色在公司也听說了競標失敗的事情,當听到與韓氏集團的競標書一模一樣的是中元集團,而其總裁竟是歐陽則烈時,她心里好不容易壓下去的不安又全數涌上來了。

極不好的預感,一場巨大的陰謀在等著她……

這時,易蘇墨回來了,他的眸底透著濃濃的怒氣,顏色從他一出電梯門,目光就一直鎖在他略顯陰鷙的俊臉上,她原以為他會回以她,哪怕只是一個眼神。但他在經過顏色座位上時,依然是目不斜視,大步走進了辦公室。

秘書部的人這時都不敢出聲八卦了,隱忍著心底的疑惑照常工作著。

偷竊競標書,這是多大的事情啊!韓氏集團攤上了這樣的事,上級人物固然是怒火中燒,那麼,作為下級,唯有認真,甚至得戰戰兢兢地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才能避免被那把火燒到,畢竟,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顏色當然也看到了易蘇墨的怒氣和暴戾,她壯著膽點開QQ,發了一條消息,「我又惹禍了是嗎?」

沒有回應。

「對不起……」歐陽則烈向她求婚已是多日的事情了,但卻在昨天才被刊登出來。接著,今天的競標會上,又出了這樣的事情,顏色已經隱約知道,這件事情跟她有關。

她知道,易蘇墨剛從韓亦遠的辦公室里回來的,出了那麼大的事,作為總裁,自然是怒不可竭,那易蘇墨就是被殃及的池魚了。

顏色心都疼了,尤其想到,這事可能是跟她有關,是她令易蘇墨陷入這樣的局面……

易蘇墨那邊依然沒有回應。

顏色抬手捶了捶胸口,想要緩解那酸和痛,但卻未果。

其實易蘇墨根本不在電腦前,他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旁,衣袖微微挽起,修長的身形透著一股冷硬。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中元集團是怎麼拿到韓氏的競標書?這是最關鍵的地方。他在腦海里搜索了一遍可疑人物,沒有任何發現。

韓氏的競標書是政府表明了最為滿意的,易蘇墨一直也認為是勢在必得的。某些公司為了能得到那塊黃金地段,使出下三濫的偷竊手段,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詭異的地方就在,昨天各大報社和網站都報道了歐陽則烈向顏色求婚被拒的事情,這兩件事不會只是巧合。

那麼……易蘇墨雙眸頓時危險地眯起,拿出手機打給莫問,「調查結果怎麼樣?」

莫問,「歐陽則烈,本是C城的一家公司的小職員,三年前白手起家成立了中元集團,並且以神速發展,不久就上市了!兩年前,韓氏集團的一位建築設計師出現過抄襲事件,被解聘後進入了中元集團做了設計部經理。」

「自那時起,韓氏集團的多次設計圖都與中元集團的相似,但卻又不能定位成抄襲。從那開始,中元集團似是跟韓氏集團的結下了梁子。只是韓總裁一直將中元看成是不成氣候的小蝦,並沒有放在心上。」

「前陣子,他找上了顏色小姐的兄長,並表示因為喜歡顏色小姐,愛屋及烏,願意幫助他,並給予他業務部經理的職位。後來,顏小姐被她哥哥通知謝恩吃飯,就被歐陽則烈當場求婚,顏小姐憤怒拒絕了。因為歐陽則烈當時包下了整個餐廳,所以消息一直沒有外露,卻在昨天登上了報紙和網站,想必就是策劃好的!」

掛了電話,易蘇墨的眉心一直沒舒展開,不成氣候的小公司為了利益,跟韓氏集團這樣實力龐大的公司杠上,做出一些不入流的事情,在商場早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那麼,歐陽則烈向顏色求婚,是單純的源于喜歡?但是顏色說過,她跟他只是見過幾次而已,甚至算不上認識。

顏色不會對他說謊,那麼,只能說明,事情不會是這麼簡單。

易蘇墨回到辦公桌旁,坐下點開電腦,發現了顏色發來的消息。他淡笑一聲,盡管心底很煩躁,但是看到她,即使只是頭像,都能讓他放松下來。

他抬手在鍵盤上敲下,「又抽什麼風?」

收到信息的顏色差點就要跳起來了,「你終于理我了!」

愛生活愛顏色︰剛才在忙,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奴家有才︰我心里很不安,那個變態到底想做什麼?我是不是給你惹禍了?

愛生活愛顏色︰別多想,一切有我,嗯?

奴家有才︰剛才總裁罵你了嗎?

易蘇墨怔怔地看著電腦屏幕上的這行字,手指忘記了敲擊鍵盤,或者說,他不知道該怎麼回復。心底卻為她的擔憂,感動漲滿在胸口。

顏色又打了過來,易蘇墨,我也想告訴你,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還有我。

另一邊的易蘇墨,看著這條信息,忍不住笑了……

……我是影蘇分割線……

顏色的心里涌起很不好的預感,但有了易蘇墨,她又莫名地安心了不少,他說,有他在!思及此,顏色不由得會躲在格子間里咯咯傻笑,原來,這個男人也會說甜言蜜語。

對,在顏色看來,這就是甜言蜜語了,讓她跟喝了蜜似的,那是足以溺死人的蜜。

整個下午,她都按如常般認真地完成林曉月交代下來的工作,也不會在網絡上打擾到易蘇墨,她深知,他現在是要處理競標的事情,必定是讓人頭疼的。

但是,她也很郁悶,袁若溪為了競標的事情上來找了易蘇墨兩次,因為競標大會上的設計圖也是設計到剽竊,作為設計部的總監,她自然也是參與這次偷竊競標事件。

就著設計部的參與競標設計的職員以及其他公司的核心人物,易蘇墨召開了會議,顏色進去兩次會議室添水,看到袁若溪那專業的侃侃而談,以及易蘇墨的沉穩從容……

顏色都在想,她也能這麼專業,能夠在這個時候幫到易蘇墨,哪怕只是一丁點。

但是,不得不說,易蘇墨就是個神,顏色這樣的心思都被他看透了,當她被林曉月吩咐送文件到會議室的時候,顏色進去,將剛打印好的文件分發給會議室的人,人手一份。

當來到易蘇墨身旁,顏色剛把文件放到他面前,他對著正在作記錄的黃以美道,「你回去整理一份中元集團發布過的設計圖,顏小姐,你留下作記錄吧!」

聞言,顏色明顯看到袁若溪眸底掠過幾絲不悅,她接過黃以美的記錄本剛想要繞到會議桌的最角落,卻又听到易蘇墨說道,「就坐在這里!」

顏色只好在他身旁坐下了,會議繼續。

顏色有听卻沒有懂,似是在討論這次的競標大會上出現剽竊,就是公司出了內奸,但涉及的範圍太大,所以,比較棘手。

顏色做著記錄,稍稍停歇之際感覺桌底下有一只大手伸了過來,厚實而溫暖,大手拉過她的小手,十指相扣。

顏色抬眸看向大手的主人,他正微笑地看著她,唇角掠過幾絲寵溺。十指相扣,讓人感到無比安心。

她終究抑制不住地,嘴角慢慢綻開了一朵明媚嬌艷的花朵,用右手做著記錄,雖然另外一只手沒有壓著紙張,這樣做起記錄有些不方便,但顏色不願意放開。

更何況,她想掙開,但易蘇墨卻始終扣著她的手,表面上卻是一如剛才的沉穩從容。

袁若溪定定地看著顏色唇角揚起的笑意,不由得怒火中燒,兩人的互動,她都看在眼里。胸口涌起一陣酸意疼痛,卻礙于場合被極力壓制著。

終于,會議結束了,似乎是終究沒有討論出個結果來。

大家都走出了會議室,袁若溪緩緩站了起來,「蘇墨,剛才你一直沒有怎麼發表意見,是不是有其他想法?」

易蘇墨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想說什麼?」

會議室里就剩下三個人,顏色很想走出去的,無奈易蘇墨一直在扣著她的小手,怎麼掙也掙不開。三個人就這樣站著,氣氛極其詭異。

袁若溪看向兩人相扣的十指,臉色十分難看,雙眸看向顏色,似是要噴出火來,壓抑著怒火開口道,「顏助理,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要和副總討論。」

既然她都說到這份上了,顏色很清楚自己在這里只是個秘書小助理,她輕輕哦了一聲,拿起桌子上的記錄本就要往外走。

不料,易蘇墨蹙了蹙眉,始終拉著她的手,另外一只手抬起捏了捏她的臉頰,「平時我的命令又不見你這麼听話,嗯?」

「可是,袁總監有話要跟你單獨說……」

易蘇墨冷笑一聲,看向袁若溪,「我要說的都在會議上說了,你沒有必要再探底!」說完,他牽著顏色走出了會議室。

留下袁若溪臉上盡是慘白之色,跌坐在椅子上。

是的,她要跟易蘇墨單獨談,就是想看他到底查出了多少。那緊緊相扣的十指刺痛了她的雙眼,看來,昨天的新聞報道,並沒有影響到兩個人。

按照袁若溪對易蘇墨的了解,顏色出了這樣的新聞,與別的男人有糾葛,甚至已經到了求婚的地步,並且還登上了報紙,鬧得全城皆知。

易蘇墨成了撬別人牆角的男人,按照他的性子,該是憤怒到了極點恨不得把顏色生吞了才是,但是,兩人依然是柔情蜜意,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甚至,看著兩人的互動,袁若溪心灰了,哀莫大于心死,她知道,易蘇墨是再也不可能會回來了!

又或者,他,從來就不在袁若溪那。

……我是影蘇分割線……

臨下班之際,顏色收拾著文件準備下班後去醫院看媽媽,卻看到以黃以美為首的幾個秘書在激烈討論著什麼,時不時把眸光瞥向顏色。

顏色不由得蹙了蹙眉,她極其討厭這感覺。被人在背後議論,進入韓氏集團以來,這不止一次兩次了,她也習慣了。告訴自己,有易蘇墨在自己身邊就夠了。

但是,當听到關于競標大會的事情,顏色不由得豎起耳朵听她們的議論。

「我早就猜到了,她跟歐陽總裁都談婚論嫁了,又來到我們韓氏集團,這根本就是司馬昭之心嘛……」

「但現在中元是反咬一口啊,一副痴情男人的模樣,真讓人惡心!」

「依我看,最惡心的還是這個女人……」

顏色抬眸看著黃以美電腦屏幕上出現的網頁,那是一個極其有名的論壇網站,顏色有時也會進去看看最新資訊什麼的。

難道……

她重新坐回座位上,點開論壇的網頁,巨大的標題橫幅映入眼簾︰競標失敗,中元集團歐陽總裁商場情場雙失意!

接下來,這篇文章寫了關于歐陽則烈對于上午競標大會上剽竊事件作出了回應。公司的競標標底及設計圖外泄,是他的大意。更沒有想到,這次會栽在女人身上。

眾人都在猜測這個女人是誰,早上歐陽則烈臨離開前就說了這樣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似乎是早已經猜測到公司里出了內奸,而且這個內奸是個女人。

最後,歐陽則烈表示,如果未婚妻能夠回心轉意,他可以原諒她的過錯,重歸于好,回到從前。

于是,眾人都不由得想起昨天的報道了,意思很明顯,中元集團的內奸就是歐陽則烈的未婚妻,現在已經成為韓氏集團副總的女人的顏色!

這樣一來,事情似乎很明白地擺在公眾面前了。歐陽則烈與顏色原本是一對,不料顏色卻移情別戀與韓氏集團的易蘇墨走到了一起,兩人暗度陳倉,因此她拒絕了歐陽則烈的求婚。

在競標大會前,兩人的關系並沒有完全僵化,當時歐陽則烈仍然心系未婚妻,公司的很多事情都沒有對她隱瞞。

這時候,政府的競標大會在即,這未婚妻為了新歡能夠一舉成功,所以不惜偷竊了中元集團的設計圖,向在韓氏集團的新歡奉上!

于是,競標大會上就出現了競標書和設計圖一模一樣的事情!

眾人不由得一陣噓唏,原來事情竟是這樣。輿論紛紛一邊倒,都同情歐陽則烈,不但情場失意,就連商場也受挫。

顏色雙眸盯著網頁上論壇上的文章,不過是兩小時就已經超過了三百萬的點擊,文章下更是蓋起了高樓。

很多都是對歐陽則烈表示同情,也有許多,議論易蘇墨,他一向在外都被傳聞,對感情有潔癖的男人,相對起其他濫情的富二代,權二代,他簡直就是榜樣。不料,卻沒有想到,他卻搶了別人的未婚妻,于是,對此又進行了大肆的議論。

但更多的是對歐陽則烈的未婚妻,也就是顏色的辱罵。類似于貪慕虛榮,不要臉之類的話更是出現了N次!

顏色直覺得胸腔都要鼓起來,覆在鼠標上的手不由得微微拽緊,一直月復誹著,歐陽則烈,老娘不將你碎尸萬段,我就不姓顏!

但是,退出論壇後,顏色卻想,要怎麼將他碎尸萬段?歐陽則烈就是個瘋子!遇到這樣的瘋子,有理也說不清。

她努力回想了想,她是哪里得罪這個瘋子了麼?為什麼要這樣害她?

明明就是無須有的事情卻被他的大肆渲染下,煞有其事。現在輿論都向他那邊倒,似乎認定了韓氏集團就是剽竊的那一方。

她被公眾怎麼辱罵都可以,但卻不能讓易蘇墨陷入這般困境。

韓氏集團雖然接納了易蘇墨的進駐並擔任副總裁,並且也極大多數人都被他收服。但李麗那邊的,卻還有很多人都是在等著看易蘇墨的笑話,恨不得他栽個跟頭從此被趕出韓氏集團。

那麼,這次,是她害了易蘇墨?

思及此,顏色的心微微收緊,胸腔也沉悶得很。

下班時間到了,大家都趕著回家,只有顏色坐在格子間里,微微出怔,若有所思般。只是她苦思了很久,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她站起來走向易蘇墨的辦公室,推開門卻看到他背對著門,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他的嗓音帶著陰沉和寒意,只听到他說著,「調出那個設計經理的資料發給我,還有他從前在韓氏集團跟哪些人走得比較近,一個小時後給我回復!」

他掛了電話回過頭看到門前的顏色,全身的冷硬漸退,唇角噙著笑意,「過來!」

顏色溫順地走了過去,站在他身旁,抬首看著他的俊臉,雖然瞥向她的時候,雙眸滿是柔情,但高大的身軀卻難掩流轉的戾氣和陰沉。

她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把頭埋在他寬闊的胸膛,悶悶地問道,「現在怎麼辦?」

現在整個韓氏集團都看到了論壇上的文章報道,顏色知道,易蘇墨當然也不例外。

聞言,易蘇墨俯身,雙唇覆住了她的,霸道吮吻,在她的唇上輾轉反側,緩緩鑽入她的唇齒間,掃過她唇內每一寸香軟,卷著舌尖,吸吮輕咬。

事實上,這是易蘇墨今天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只想緊緊地抱著她,感覺到她的存在。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心底那抹煩躁和戾氣消退。

在他的霸道吮吻下,顏色有些意亂情迷,不由得嬌吟出聲。但是現下,的確不是**的時候,她輕推開他,抬眼看著他黑曜石般漂亮的雙眸,此刻顯得晦澀而壓抑。

顏色不由得抬手撫上他的臉頰,「有線索嗎?」

聞言,易蘇墨回以她一個安心的笑容,抬手輕刮了一下她的俏鼻,「傻瓜,又胡思亂想了?」

顏色皺了皺眉,「我總覺得,這個歐陽則烈從一開始就是有意圖的!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就覺得很怪。但是後來他救了我和我哥,我也沒有多想什麼,看來,是我錯了……」

易蘇墨淺笑著,揶揄道,「不錯,看不出來,你這傻丫頭還有點頭腦!」

「我都要急死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你急什麼?」易蘇墨依然是淡定從容的樣子,臉上的寵溺始終。

聞言,顏色不由得耷拉下腦袋,「畢竟這事牽扯到韓氏集團的名譽,我擔心韓總會沖著你,還有……」你的後媽,但是顏色沒有再說下去,她知道易蘇墨不喜歡提到那個女人。

顏色來到韓氏集團那麼久,也听到了很多關于易蘇墨在韓家的傳聞。才知道,易蘇墨是韓亦遠的親生兒子,不料母親早逝,繼母李麗看他不順眼,就想著法子讓韓亦遠把易蘇墨打發到美國去了。

易蘇墨與李麗是對立的,毋庸置疑。而且,李麗當初會勸著韓亦遠將易蘇墨發配到美國,也正是想她的兒子韓子俊能夠呆韓亦遠退隱後,順利坐上韓氏集團總裁的位置。

如今,易蘇墨卻回來了,李麗自然是如狗急跳牆般,自然是盼著易蘇墨出點笑話,就算不能讓他離開韓氏,至少,也能讓他在韓亦遠的心底的優秀形象摧毀。

那麼,李麗是盼來了這個時候麼?

聞言,易蘇墨心底攸地一窒,這個傻女人,竟然是在擔心他麼?無來由地,他的胸腔涌起一股暖意,整股暖流直至全身。

「傻瓜……回家吧!」說著,他摟著她走到辦公桌旁拿過外套和公文包。

「但是……」事情不是還沒有解決麼?

「沒有但是!」語氣是霸道的,但卻讓顏色莫名地感到安心。

……我是影蘇分割線……

第二天,韓氏集團如平地一聲雷,所有人都在背地里議論著競標的事情。有好些內部職員甚至已經在猜測,韓氏集團是真的剽竊了中元集團的競標書和設計圖。

雖然韓氏集團一直口碑不錯,公司福利是全城最好的一家集團,也是很多人擠破腦袋都想進入的公司。實力更是不容小窺,股市上一直是穩居,幾乎沒有出現過什麼動蕩。

這樣的公司,會偷竊比自己的實力根本不能相提並論的小公司的競標書麼?

理論上來說,不會。

但今天的報紙,各大報社還是刊登了昨天競標大會的報道。但昨天下午歐陽則烈的回應,佔了報紙的更大篇幅。

所以,幾乎是所有人,都認為競標書和設計圖是中元集團的。韓氏集團也算不上是偷竊,只是中元集團的總裁未婚妻倒戈,投向韓氏集團了。

為此,董事局的要求召開會議,對此事做個分析和裁斷。

會議上,韓亦遠氣急敗壞地瞪著眼前翹著二郎腿,依然從容穩定的易蘇墨,他咬了咬牙,「我要你的解釋!」

易蘇墨懶懶地抬眸,冷哼一聲,「你不是都看到了麼?」

「混賬!韓氏這次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準備,又怎麼會落到別人手上?!」

旁邊的李麗冷笑一聲,「蘇墨,你貴為公司的副總,私生活卻是一團糟的,作為長輩,我暫且不說這些。但是因為你個人的問題而對公司造成損失,我絕不允許。」

董事局的人開始小聲討論著,韓氏集團對蓮北的那塊黃金地可是勢在必得,現在沒有拿下也就罷了,還毀了建立了多年的名譽,此等大事,他們想不介入都難。

韓子俊坐在易蘇墨身旁,臉上掠過幾絲擔憂地看著他,「哥,你就跟他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顏色怎麼成了歐陽則烈的未婚妻呢?」

听到自己的名字,顏色感覺自己的手心都要出汗了。

這樣的會議,她一個秘書助理,本是不夠格來參加的。但是林曉月卻要她來作記錄,她苦逼著要拒絕,不料,林曉月卻告訴她,這是上頭交代下來的。

------題外話------

稍後有二更的哈,蘇爺是奔著勤奮榜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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