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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在乎一個女人

彎腰將鞋子穿起來,還沒等凌心悠邁開步子,手腕便被他再次擒住,一股大力將她扯進他的懷中。

黎軒劈手指向身後的季斯爵,厲聲質問于她,「凌心悠,你要離婚,你因為找到他!」

她憑什麼自私地當著季斯爵的面提出離婚,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凌心悠能夠攀上季斯爵,而且,以季斯爵的名譽地位,他怎麼會對凌心悠如此的執迷!

黎軒看到這兩人的眼神互動,分外難受,又看到季斯爵正收拾著凌心悠的東西,顧不了其他,不由得松開對凌心悠的鉗制,上前一把奪過季斯爵手中的東西,佔有欲極強的說︰「我太太的東西就不勞你費心了,我最近雖然忙,但為太太收拾物品的時間還是有的。」

她對白露說︰「白露,你們回去吧,那個家,我不能回去。」那個家,她注定回不去了,識時務者為俊杰,她主動退出,也好落個全尸。

從醫院里出來,黎軒便一言不發的往停車場走去。白露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扶著凌心悠的手倏然一松。

凌心悠被白露這樣一鬧,大腦里完全沒有一點頭緒可理,只能半推半就的被白露領出了醫院的門。

凌心悠听罷,倒是沒有太多的感觸,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白露在做戲,可白露把戲做得這樣的真,真的令她看不出一點破綻來,真的難辨真假,她自己也迷茫了。

所以,他希望凌心悠能有一個好的感情歸宿,這個歸宿,最好是黎軒。

一個女人,失去了本初那份純真,就如同喪失了最初的靈魂,就算美得再驚心動魄,也只能是沒有靈魂的怪物!

白露一臉的吃驚,轉頭望望黎軒,又看了看季斯爵,心下了然,繼續說︰「心悠,你別和阿軒置氣了,他也有苦處,咱們回家好好說說。」zVXC。

「你說的對,我就是一個婊子,綠茶婊!你一直這麼說,我也是一直這樣做的!」凌心悠氣極,轉頭望向季斯爵,「季先生,你最好現在就認清我的真面目,免得以後後悔!畢竟,這個世上沒有什麼後悔藥!」

季斯爵覺得自己能成為她的擋箭牌也能成為一種榮幸,這至少證明他在她心里,還是有點一席之地的。第一次,他這樣樂意被別人利用!

白露本就生的一副水靈靈的模樣,現在加上這淒楚婉約的語氣,更是平添了幾分韻味,增加了幾份我見猶憐之態。

至少,在黎軒面前,她絕對不能扮演一個破壞者的形象。中找憑劈。

「凌心悠,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你我結婚就不能離婚!」他被她氣的胸口不斷的起伏,說話也越發口不擇言起來!

凌心悠看著白露猙獰的面孔,從心底泛起陰寒,現在她眼前這位,還是宛如白蓮花一般的美人白露麼,白蓮花純潔無暇,可這個白露卻有著比葉素素更令人生惡的面孔。

季斯爵收到她眼神中的抱歉,並不惱,反而喜悅,他笑著幫凌心悠將櫃子上的洗漱用品收好,又輕輕的說︰「我很榮幸能成為你偷情的對象,至少,你不會給我丟面子,我也不會給你丟面子。」

後面失去支持力,凌心悠措不及防,踉蹌了幾步便跌坐到了地面上,她抬起頭來,茫然的對上白露那張嫉妒的臉。

又一次,被她利用了,這一次,他可不太能笑得出來。

他深深的為黎軒感到頭痛!

以前的時候,黎軒給葉素素的評價是能笑能忍又能裝,可他的白露更是「裝」的個中高手,他沒有發現麼!

季斯爵分明就是在逼他,逼著他坦言對凌心悠是有感情的!這種被人逼迫的感覺,還真的是不好受!

凌心悠靜靜的看向他,又看了看身後一臉微笑的季斯爵,淡淡的開口,「如果你執意這樣想,我也沒辦法,就當成這樣吧,你就告訴律師,黎太太婚外偷情,被你當場捉殲!」她在外的名聲已經那樣壞了,她根本不會介意再壞一些,反正她的名譽不值錢,黎家的面子才值錢。

他明顯的醋意發作,他忍受不了季斯爵沾染她,就算沾染到她的物品也不行!

雖然這樣想,可她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對不起季斯爵,眼神又不自覺的往季斯爵那邊瞄過去。

她現在明明將凌心悠恨得要死,卻還要故作親熱。

女人,似乎都沒有一個善茬。

凌心悠錯愕,風水輪流轉,現在的她,真的極可能在黎家沒有一絲地位了,白露,才是那個家的女主人,想到這里,她的太陽穴就突突的直痛。

她不禁抬眸看向黎軒,果然,現在的黎軒正深深的陷入在白露的淒楚婉約中。

「原來是這樣,凌心悠,我也真的低估你的能量了,姑姑都搞不定的男人,你沒費多少力氣便搞定了,你的段位真是高。」黎軒的語氣含諷,現在對她,是一臉的嫌棄和摒棄!

她覺得黎軒說的對,她確實好像已經將季斯爵搞定了,而且,她似乎還是真的沒有費多少力氣呢。她和季斯爵交涉的這幾次,貌似還都是季斯爵主動送上門的。

「阿軒,你就別和心悠置氣了,她可能沒有弄清楚情況,所以才誤會你,阿軒,現在我就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情況。」說到這里,她頓了頓,有意無意的深望了凌心悠一眼,然後繼續道,「其實我帶著孩子回來,只是希望他能夠認祖歸宗,至于黎太太的位置,我也沒打算去爭去搶,畢竟阿軒現在是有婦之夫,開始我一直執迷,現在我想明白了,我不能破壞你們的感情,等我在這邊安頓下來,我可以立刻離開,絕不會拖泥帶水。」

季斯爵作為當事人,也不禁愣住,他何時和她約定過什麼呢,現在凌心悠將他擺出來,分明是用他來做擋箭牌了!

她俯子,一臉溫柔的將凌心悠攙起來,還輕聲細語的在她耳邊說︰「心悠,你剛才也太不小心了,痛不痛,讓我看看,有沒有摔到哪里?」可事到如今,他再不說,他就真的要失去她了,欲要開口,卻被一個聲音打斷。

果然,凌心悠並不好受,蒼白的下唇上已經有了牙印,臉色蒼白,表情痛苦,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現在的白露,好似一個妒婦,她慢慢下蹲,蹲到凌心悠的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恐嚇道,「小門小戶出來的女人果真難纏,像塊牛皮糖,黏得我渾身難受,別以為你一直不離婚我就拿你沒轍,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就不讓你的日子好過!」

她揮開白露的手,厭惡道,「現在的白露已經不是以前的白露了,黎軒喜歡的是以前的那個白露,不是你!」她不認為白露贏了,白露已經變了。

凌心悠錯愕的看向白露,十分懷疑白露有深度精神分裂癥,一個人變臉,怎麼能變得如此之快,真的讓人看了直冒冷汗。

白露見所有人都被她的話震懾到,淺笑著走到凌心悠身旁,扶著她的巧肩,細聲細語道,「心悠,你相信我,千萬別和阿軒置氣了,我們回家,別讓人看去了笑話。」

「你!你閉嘴!我不許你說!」白露氣得想要揚起手甩給她一巴掌,然而遠處的車輛聲讓她及時收手。

季斯爵被他推開,反而笑起來,「軒,在乎一個女人,就會在乎她的東西,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表現對心悠的在乎麼!」

季斯爵不動聲色的看著白露的表現,心想,這個白露還真是好手段,以退為進,也虧得她使得出來。

剛才她幾乎就以為凌心悠會和黎軒離婚,可是黎軒並不允,情勢有變,她也不敢冒險,只好先把黎軒的心籠絡過來再說。

黎軒早已不鎮靜,他怒瞪著季斯爵,眼神里幾欲噴火,心里恨不得讓這個季斯爵立即消失。

「黎軒,我不會隨你回去,我已經和季先生約定好了。」

「心悠,我和阿軒來接你出院!」白露出現的門口,淺笑著對凌心悠說著,儼然將自己當成女主人的架勢,而凌心悠,在她這句話間,竟成了一個外人。

季斯爵按了按額頭,心想這個白露做戲還真有兩下子,他差不多都能被唬了去,何況曾對白露一往情深的黎軒呢!想到這里,他不無擔憂的看向凌心悠。

季斯爵坦然的很,他不否認自己一直對凌心悠有著別樣的心思,可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凌心悠的心里有黎軒。他一直覺得,愛是成全,而他對凌心悠的感情,還沒有達到可以放棄一切、巧取豪奪的地步。

直到黎軒的邁巴-赫劃過來的時候,她能如夢初醒,白露變臉,從來都是有理由的。

她安靜的打開後車門上車,坐好,又眼看著白露坐到了副駕駛座。

似乎自己旁邊車窗被人敲起,她納悶的滑下車窗,正巧看到季斯爵溫和的臉龐,「季先生,你有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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