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虛弱的扶著辦公桌,顫顫巍巍的想,我怎麼會有安清陽的電話呢?
他捏著電話的手不停的顫啊顫,手指抖得都快要抽筋了,忍不住的苦思冥想,安清陽醫生的電話號碼到底是多少啊?沒有他的電話號碼,該怎麼聯系到他啊?要不要到處問一下,看看誰有?可是眼前這凶神惡煞的人站著這里盯著他,他怎麼敢再一一打電話問別的醫生?打給院長好不好……
醫生急得都快哭出來了,雙腳發軟,站都站不住,軟倒在自己的座位上,又被阿三伸手拎了起來。
安清陽之前是有給他們每個人都發了一張名片,可是上面留的電話號碼卻是安清陽醫院私人辦公室的座機號碼。
為什麼要留辦公室的座機號碼?
因為安清陽說上班時間談上班的事情,下班之後,他謝絕工作。
如果真的非他救治不可的病人,自然能有辦法找到他,要是需要他救治,但是又找不到他人的,那只能怪沒緣分了。
不過,雖然這位醫生沒有打電話找安清陽過來,但是此時安清陽已經開著車子從家里往安氏醫院這邊趕了。
他接到叔叔的電話,說是有人來醫院砸場子,讓他去看看。
安清陽在楚空空那里堵了氣,回到家里心里也不爽。利亞打了幾個電話給他,他全按掉了,一個都沒有接。
叔叔給他打電話他都直接按掉了,還是打了家里的座機他才不得已接听的。
听說居然有人敢在安氏醫院撒野,他正好拿這些人來撒氣。
于是開著他那輛無比騷包的蓮花跑車一路殺向醫院。
小北帶冷澈和顧希顏來醫院是按正常程序辦理入院手續的,之後龍幫的許多人就將手術室所在的那一層樓都給堵住了,不切不相干的人都不能進來。
顧希顏被及時的送進了手術室里了,可是冷澈的情況很嚴重,醫生束手無策。
這里的情況除了負責冷澈的幾個醫生和護士知道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大家看他們這樣的陣仗也知道這是黑道人物來醫院就診,這也不是第一次了,誰都不想惹禍上身,況且也之前也沒有看到他們有傷害他人的舉動,誰又會去報警呢?就連醫院的保安都沒有上來看。
安清陽到了醫院門口時,看到門口一個保安,問︰「那些砸場子的人呢?」
保安面露疑惑︰「什麼砸場子的人?」
「你不知道?」安清陽驚訝的反問,他知道叔叔不可能故意騙他,那為什麼身為醫院的保安卻不知道這里發生的事兒呢?八成是太不敬業了。
安清陽拉著保安胸前的牌子來看,緩緩的念出他的名字︰「楊景業?」
「啊?」保安完全搞不懂安清陽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模著腦袋滿臉看向安清陽,只听安清陽低罵了一句︰「敬業個屁!你,現在跟我進去看看。」
就這樣的工作態度,不是來混日子的嗎?當安氏的工資那麼好賺啊?
安清陽斜了保安一眼,率先大步朝里面走去。
走進大廳的時候,一切都跟往常沒什麼兩樣,該咨詢的咨詢,該看病的看病,該打針的打針,該交錢的交錢,雖然隊形有點兒歪,可是沒人插隊,就連兒科那邊被按著打針的孩子哭聲都跟往常一樣嘹亮得能掀了樓頂。
這他媽的哪里像是有人砸場子的樣子啊?
難道是那些人已經走了?場子已經被清理還原?
還是,叔叔情報不準確?
都不可能吧?
安清陽不死心的拉著剛剛端著藥水走過一個護士問︰「這里剛才有沒有什麼人來搗亂?」
護士小姐對這個剛從國外喝了洋墨水回來的醫生十分的有興趣,像這種長得好,家世好,說話聲音好听,一雙手修長白女敕好看……真的,是個女的都無法不喜歡他。
小護士眨巴著一雙清亮的大眼楮,不住都朝安清陽釋放強力電壓,微微一笑露出嘴角邊上的淺淺梨渦,聲音溫柔如三月春風拂柳般,「安醫生,您好!」
安清陽微微皺了一下眉,隱者心頭的不耐煩,又問了一遍︰「剛才有沒有人來這里搗亂?」
小護士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又繼續邊朝安清陽放電邊說︰「安醫生這麼晚了怎麼還來醫院?是不是一個人在家很無聊?我等會兒就下班了,我們可以……」
還未等小護士將話說完,安清陽已經轉身大步走了。
「哎哎……安醫生,你電話多少?有空聯系……」小護士的聲音在後面響起,安清陽沒有回頭,只有跟在他身後的保安回頭了,從口袋里抽出一張紙來,飛快的在上面寫了一串電話號碼,塞到小護士的手中,給了一個頗有深意的眼神,便大步跟上安清陽了。
多情花心的小保安和風騷嬌俏的小護士,就是因為安清陽而獲得了約炮的機會,當然安清陽並不知道這個,他也不關心,他只關心到底是誰敢來安氏醫院撒野。
他按了電梯往手術室的那一層樓去,剛剛走出電梯,就發現電梯口站著幾個黑衣壯碩的大漢,一看這氣勢就不像良民。
「你們這是做什麼?」安清陽眼楮掃了一圈,發現視線可觸及的地方都站滿了人。
「閑雜人等一律不能進去。」其中一個面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看著安清陽惡聲惡氣的說。
他這麼長的一道刀疤在臉上,再加上他身材魁梧健壯,道上不少人都被他這個外形給震懾住,更何況是普通的良民呢?
剛才也有不少人想上來,他也只是這麼往前一站,別人就自覺的下樓了,連電梯都沒有出。
這個男人雖然主動開口發問,可看著這一副清秀小白臉的樣兒,就猜想他這膽兒肯定是裝出來的,說不定再嚇他一嚇,他就屁滾尿流了。
「打哪兒來回哪兒去!」于是刀疤男又粗著嗓子朝安清陽道,心想這下你該走了吧?
可是卻見安清陽臉上露出嘲諷的冷笑︰「這醫院是我家開的,你想讓我往哪兒去?」
看來就是這些人在這砸場呢!
跟在安慶眼身後的保安看著外面走廊人堵著的人,嚇了一跳,心想這些人是要砸場啊?
就在他拿起別在腰上的對講機時,被另一個黑夜壯漢眼尖的看到,猛的沖了進去奪了那對講機,狠狠的砸在地上,「你他媽的想報警?」
小保安單打能力很好,可是看著前面那麼多人,他也慫了,喏喏的問道︰「你們想做什麼?」
「干什麼干什麼?讓你們跟來醫院,不是讓你們來鬧事兒的,消停點兒!」猴子剛好經過電梯口,看到這邊的動靜,便揚聲喝止他們。
龍幫?
猴子在為冷澈的病情擔憂,沒有心思跟下面的人唧唧歪歪太多,呵斥了兩句便想走去看看冷澈現在的情況,所以並沒有注意那個人就是安清陽。
不過安清陽卻看到了猴子,也認出他是楚空空身邊的人。
這些人都是龍幫的?
他們那麼多人聚在這里,難道是他們的老大醫院?
安清陽心頭猛的一跳,推開電梯口的幾個壯漢,大步走向猴子,急聲問︰「是不是你們老大受傷了?」
猴子被突然沖過來的人嚇得往後跳了一步做出準備防守的姿勢,待看清是安清陽時,他整個人都激動起來,拉著安清陽就往手術室走去,也顧不得解釋受傷的人是不是楚空空。
看到猴子急成這樣,安清陽便更加肯定受傷的人是楚空空了。他臉色沉了下來,腳步也不由得加快,心想這丫頭怎麼就那麼不讓人省心呢?那傷都還沒有好,怎麼就又要進醫院?
等著丫頭好了之後,一定要狠狠的教訓她一頓才行,絕不能讓她這麼不懂愛惜自己的身體。
抱著這樣的心態,安清陽推開了手術室的門,可是卻看到手術台上躺著的是一個男人……
男人?
這男人是誰啊?
安清陽停住了腳步,看向身邊的猴子,用眼神詢問他。
猴子會意,想到方才忘記解釋了,忙道︰「澈哥上次為了救老大受了重傷,今天才剛出院回來,不料卻又從樓梯上滾了下來,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
猴子心想,這位醫生既然跟老大認識,那看在老大的面子上,他應該會全力救治澈哥的吧?
肥仔和阿三他們幾個也看到安清陽來了,紛紛圍了上來,請求安清陽救人。
對待安清陽當然不能像對剛才那個醫生那樣威逼恐嚇,因為知道他是老大的朋友,更因為他雖然是醫生,但是他的身手詭譎又深不可測,他們就算是威逼也逼不了他,只能好言相求。
安清陽沉思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走向手術台,邊邊冷澈做檢查邊問︰「楚空空呢?」
既然這個男人是因為救她而受傷的,就算二度受傷不是因為她,可是按照楚空空的個性,肯定也會將這個男人當作救命恩人一樣的看待的,況且她身為龍幫的老大,手下的人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她更加不會置之不理。
「老大……老大在總部。」猴子不打算將老大被祁夜綁走的事情告訴別人,畢竟那不是什麼長臉的事兒。當時他們那麼多人在場,老大什麼時候被綁走了都不知道,說出去都丟人。
安清陽精明的眸子閃了閃,看了猴子一眼,便驅趕他們︰「好了,這個手術就交給我了,閑雜人等離開這里。我要開始給他做手術了。他的情況不太樂觀,之前就已經耽誤救治的最佳時間了,現在要再拖延時間的話,他恐怕就過不了今晚了。」
听安清陽這麼一說,猴子等人嚇得連忙年跑出去了。
冷澈現在的狀況確實很糟糕,要是換作一般的醫生的話,確實就像之前的那位醫生說的那樣,就算不死,下半生也只能癱在床上了。可是安清陽作為醫學鬼才,自然有能力將冷澈治好。
不過這個手術有點兒麻煩,需要的時間比較長,而且現在他身邊沒有一個有能力的助手,讓其他醫生進來幫忙的話,終究是沒有默契,這也就增加了手術的難度。可是想到這個人既是楚空空的手下,還救過楚空空的命,他為了楚空空,無論如何困難,都要把這個人救下來。
此時的安清陽並不知道,原來自己費勁心力救治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情敵,這小子居然也喜歡楚空空。後來在冷澈那里受堵的時候,安清陽恨不得將自己的手剁掉,叫你手賤!叫你自作聰明!
走廊外,猴子他們幾個人圍在一起,一邊擔心著冷澈的狀況,一邊不斷的增派人員四處去找楚空空。
這一晚上對于龍幫上下來說,注定是一個不安穩的夜晚。
派出去那麼多人,將A市都轉了好幾圈兒了,卻一點兒楚空空的音訊也沒有,這讓兄弟們對祁夜憤怒又上升了。
祁夜沒聲沒響的就把老大給弄走了,雖然知道他不會將老大殺人滅口,可是在他們眼皮底下將人擄走,那也太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了,而且他們自己也覺得丟人,沒臉見老大。要是這事兒傳出去,在道上也會抬不起頭。
于是猴子他們又增派了人員,擴大範圍搜索,不將楚空空找到誓不罷休。
而此時,楚空空正被祁夜按在身上……
那曖昧的聲音從半開的車窗傳出來,被海風吹散,融入嘩嘩的水聲里。
「空空,我的寶貝。」祁夜扶著楚空空的腰,嘶啞著聲音在她耳邊一遍遍的低喃。
楚空空听多了便覺得有些不耐煩了,雙手捶打著他的胸膛,一副似生氣又似嬌嗔的模樣,更讓祁夜愛得不行。
這**蝕骨的感覺,只有楚空空能給他,而他也要給楚空空同樣美妙的歡愛滋味。這滋味,真是太他媽……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爽!
到最後,又是楚空空抵擋不住祁夜那驚人的戰斗力,只能哭著求饒。
剛剛被滋潤過的女人,聲音也帶著幾分如水的嬌柔,不像是生氣的呵斥,倒是像撒嬌。
祁夜心軟了軟,圈住她腰的手松開了些,可另外一只手已經捧著她的後腦,將她拉過來親親的吻著她那張紅潤的唇。
剛才的情生意動讓他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力道,吻著她的時候便沒個輕重,此時才看到她的唇竟然有些發腫了,真讓他又愛又憐,心肝寶貝的一頓哄,才讓她乖順些。
此時也夜晚,又是在風大的海邊,一番激情後身上都是黏黏的汗,光著身子吹了一會兒風,楚空空便覺得有些發冷,身子瑟縮了一下,往祁夜的懷里鑽了鑽。
祁夜身強體壯,這點兒涼意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可是楚空空有傷在身,身子虛弱,抵抗力差,估計再吹一會兒就會著涼了。
「寶貝,先起來一下。」祁夜懊惱自己的粗心,握著她有些冰涼的手,柔聲叫她︰「我去後面那點兒東西。」
楚空空無力的推了祁夜一把,這話說得好像她賴在他身上不肯起來似的。可是從他身上爬起來的時候卻因為手腳發軟而又摔在他身上。
祁夜低笑著拍了拍楚空空的背,愛憐的在她的嘴角親吻了一下,小心的將她扶起來做在一邊,他開了車門,**著身子走了出去,就著淡淡涼涼的月光,走到後備箱翻出一個大袋子,抱著上了車。
楚空空剛剛開里車內的燈,準備找衣服穿上。這海邊的深夜真的太涼,這樣一絲不掛的用不了一會兒她就會感冒。可是看到祁夜抱著一床毛毯上車後,她有些無語的望望車頂,心說這家伙車上怎麼準備了這麼多東西?之前的醫藥箱也就罷了,畢竟他們這樣的人受傷不是稀罕事兒,可怎麼連毯子都有?難不成經常要在車上過夜?
楚空空的臉隱在昏暗的光線下,祁夜看不清她臉上什麼表情,但是他能猜到,她看到自己抱著毯子上車的時候,肯定會很驚訝,便主動解釋道︰「經常要在車上過夜,車上就準備了這些日常用品。」
說完便將毯子攤開,拉著楚空空坐到自己身邊,抱著她裹在毯子里,這樣既不會讓她著涼,又能親密無間的抱著她。
祁夜的大手圈在楚空空的腰上,摩挲著她腰間的細柔,頭貼在她的頭邊,聲音溫柔如淡月︰「空空,這樣很暖和了。剛才是我粗心了,你身體虛弱,抵抗力差,著涼了更加不容易好。」
楚空空任由他抱著,被他揉得她酥癢難耐了,就扭動身子抗議,「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你手拿開,撓得我癢。」
祁夜含著她的耳墜輕輕吮,低低的笑,「你知道分開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我是怎麼過來的嗎?白天還好,有很多事情要忙,晚上,只要周圍躺在床上,我腦子里就全是你的影子,怎麼都睡不著。手機里有你的一張照片,我一直翻出來看。」
兩個人都不喜歡拍照,但是有一次祁夜趁她睡著的時候,拿著手機偷拍了一張保存了下來。
後來被楚空空發現了,祁夜就干脆把那張照片設置成了屏幕背景,開了手機屏幕就能看到。
兩個人分開的那段時間里,祁夜幾乎每天晚上都抱著手機看,整夜整夜的看,睡不著,也不想閉眼睡著。腦海里一直回憶著兩個人在一起的那些美好片段,轉眼就分開了,真怕閉上眼,就連她的照片也看不到了……
身邊沒有她,他過得已經如此艱難,要是連照片也看不到……要是連照片也看不到,他都無法想象他該怎麼過!
想到了那段沒有她的日子,祁夜將懷里的人抱得更緊了幾分,把楚空空勒得差點窒息,可是疼得不是腰上,而是心口,鼻頭一酸,眼楮有有些泛紅,沉默了許久,才哽咽著聲音說︰「祁夜,我也想你!在監獄的那一個月里,我過得有多苦你根本沒有辦法想象……」
祁夜板著她的臉過來,顫抖著堵住她的嘴,不讓她繼續說。
祁夜能知道楚空空心里有他,他也知道分開的這一段時間里,楚空空肯定也日夜想著他,可是親口听她說出來,他內心激動的無法言表。
一個熱烈纏綿的吻過後,祁夜放開楚空空,低聲呢喃著道歉︰「空空,對不起!是我讓你難過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會怨我恨我,這些我都無所謂,只要你心里還有我,想著我就行。」
一滴滾燙的眼淚從楚空空的眼角滾落,砸在祁夜的手臂上,灼得他的心口狠狠的一疼,親了親她的嘴角,一遍一遍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寶貝……」
楚空空將頭偏到一邊,緊緊咬著唇,閉著眼楮,那眼淚就更見洶涌的流淌下來,擋都擋不住。
她一向不是柔軟愛哭的人,可是這一刻,耳邊是他一聲聲的說著「對不起」,她便忍不住嗚咽出聲。
祁夜緊緊的抱著楚空空,兩人沉默,車里只有楚空空低低哀哀的抽泣,這聲音像一把尖刀在祁夜的心尖兒上一刀刀的割一樣的讓他疼。
「寶貝,想哭就哭出來。哭過這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哭。」祁夜將楚空空抱在自己膝上,兩腿分開,用最親密的姿勢抱著她。
楚空空吸了吸鼻子,平復了一下心情,許久才開口問︰「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臥底,明明知道我們倆沒有好結果,可為什麼還要來招惹……」
楚空空說到這,驀然想到當初是自己先招惹的他,臉上閃過一絲苦笑,狠狠的抽了抽鼻子,又道︰「即使是我先招惹的你,你就不能避開我,拒絕我嗎?」
祁夜捏了捏楚空空的鼻子,臉上是寵溺的笑︰「沒想到我的空空不但霸道強搶純良男子,還會刷無賴的將責任都推到我身上。」
楚空空不禁臉一紅,哼哼了一聲將臉轉開,卻又被祁夜扳了過來,「我也想拒絕,我也想避開,可是我怎麼抗拒得了你?」
祁夜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頗為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轉瞬臉上便是嚴肅認真的表情,盯著楚空空的眼楮,一字一句的道︰「既然我默許了你先招惹我,也樂意讓你招惹,那麼可能做好了讓你招惹一輩子的準備。法律沒規定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天下間也沒有不可能的事兒。你只需安安心心的呆在我身邊,好好的愛我,好好的讓我愛,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
楚空空愣了愣,心里一陣暖流淌過,不感動是假的,可是隨即又苦笑開來︰「你覺得你這樣對我,我還能原諒你嗎?就是因為你將賭場封了,將我送進監獄,才讓虎子和皮子趁機將龍幫的產業搶了去,還帶走了那麼多人,A市的第一大幫四分五裂……你讓我怎麼對不起的爸爸?我怎麼還能跟你繼續在一起?」
祁夜眸色黯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抱著楚空空嘆了口氣道︰「你應該能猜到當初送你進去監獄並不是想害你,虎子和皮子設計要殺你的時候,你也應該猜到他們的野心有多大,甚至從一開始,他們就已經預謀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