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幾人離開後,鐘離邪也沒有打算放那女子出來,只是低頭問道︰「瑟瑟需要人伺候?為師伺候得不滿意嗎?」
錢瑟瑟小心肝兒一顫,完了,美人師父不高興了。
「美人師父這樣子想是不對的。」錢瑟瑟眼珠子一轉,突然義正言辭的說道。
「哦?為師可曾說錯了?」鐘離邪顛了顛手,星眸看著錢瑟瑟熠熠生輝。
「當然錯了。」錢瑟瑟點點頭,小手負在腰後,「瑟瑟這是為了美人師父好啊。瑟瑟還小,不能幫著美人師父分擔一些活,美人師父就只能一個人做那些粗活了。所以瑟瑟找來一個丫鬟是為了給美人師父分擔粗活。」
錢瑟瑟說的頭頭是道,似乎自己真的是處處替鐘離邪著想一般。
鐘離邪輕輕的笑了起來,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小東西,他該拿她怎麼辦好啊。
錢瑟瑟見鐘離邪笑了起來,就知道這事情是答應了。眉眼彎彎的趴在鐘離邪的肩窩上蹭了幾下。
鐘離邪的手指輕輕的梳著錢瑟瑟披散下來的頭發,他和小東西有太多的秘密,身邊跟著這麼一個女人確實不方便,但是看著小東西的模樣,他也不忍心打斷她的興致,于是說道︰「瑟瑟,為師先把她送到左風那里訓練上幾天,等我們尋到了住的地方之後再接她過來好不好?」
錢瑟瑟想了想,鐘離邪說的有道理,現在她和美人師父還沒有尋到住的地方,身邊帶著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不是一個好辦法。
「美人師父,左風可以教她什麼呢?」錢瑟瑟听到鐘離邪說放在左風那里訓練幾日,有些好奇的問道。她和左風也不過是一面之緣,其實印象並不大,只知道是一個男的替美人師父打理產業,僅此而已。
「既然是要跟在你身邊的人,不管是底細還是能力,都必須是讓人放心的。我就這麼一個徒兒,傷著了,沒有了我找誰賠償呢?」鐘離邪說的深情,錢瑟瑟正想感動,卻听見鐘離邪又說道,「若是真的損著了,為師不但沒人伺候著終老,反倒是還要伺候你這個小東西終老,這樣子確實是不劃算。」
錢瑟瑟听了,扁了扁嘴,到了唇邊的那一句感動化成了一聲冷哼。
鐘離邪看了看原本女子跪著的地方,輕輕嘆息了一聲︰「這澡怕是洗不成了。」
錢瑟瑟知道不能洗澡對于鐘離邪來說確實是一個不小的折磨,小手捏了捏對方白皙的臉頰︰「美人師父別憋屈好不好,等到了客棧,瑟瑟伺候美人師父洗澡好不好?」
鐘離邪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並沒有說話,而是揮手撤走了那道柔和的白光。女子仍然戰戰栗栗的跪在那里,保持著跪拜的模樣,抬起頭來,又重重的磕了下去︰「姑娘,求求你救救奴家。」
錢瑟瑟眨了眨眼,他們不是都已經救了她了嗎?怎麼她還不知道呢?
而後仔細想想,似乎明白了什麼似的,了然的點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錢瑟瑟不理會女子的祈求,雙目凌厲的打量著眼前狼狽的女子。
鐘離邪似乎並沒有插手的打算,抱著錢瑟瑟,不說話,目光也轉向了別處。
女子迷惘的抬頭看了看四周,又側耳傾听了許久,確定沒有其他人了的時候,先是疑惑的眨了眨眼楮,接著看向鐘離邪以及他懷里的錢瑟瑟,這才松了一口氣,並沒有回答錢瑟瑟的問題,而是問道︰「是公子救了奴家嗎?」
女子的想法很簡單,問話的小女圭女圭不過**歲的光景,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能耐救了自己,唯一的解釋是眼前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救了自己。
鐘離邪並不理會女子的話,只是低頭問錢瑟瑟︰「瑟瑟,你確定要這樣子的女人做你的丫鬟?」
錢瑟瑟劃開嘴角,兩個酒窩在臉頰上綻開︰「美人師父不覺得將一個愚蠢的女人,變成一個聰明伶俐的丫鬟會是一件極其有趣的事情嗎?」
而後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嗚,瑟瑟人小,但是不喜歡對著不相干的人說兩遍相同的話哦,所以阿姨最好快點回答瑟瑟的問題,不然美人師父也不能救你哦。」
女子見鐘離邪沒有理會自己,心中也明白了這男人會救自己,也只是因為他懷里的小女孩,于是對著錢瑟瑟磕了一個頭︰「奴婢叫茹素,今年一十五歲。」
錢瑟瑟點點頭︰「到還是一個聰明的人,家里還有什麼人沒有?」
收人最好收那種無牽無掛的人,這點常識她還是懂得,即便是有牽掛,也要確保那牽掛沒有完全的瓜葛才能放心。
女子似乎想起了什麼,咬了咬牙,搖了搖頭︰「這條命是姑娘救的,此生便歸小姐所有。」
錢瑟瑟打了一個哈切,兩只小手抓住鐘離邪的衣襟︰「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用不著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我可不希望跟在我身邊的人,因為什麼親人的背叛我。」
「家里人逼著我賣身給那禽獸不如的人,這樣的親人還不如沒有。」女子放在地上的手緊握成拳頭,臉上憤憤的模樣不似作假。
錢瑟瑟想起了那個男人話,以及模樣,了然的點點頭︰「你還是好好的想想,不然可是沒有了你反悔的余地。我雖然人小,但是卻不是什麼好人。」
女子顯然是下了決心,再一次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奴婢定然以主子馬首是瞻,定然不會背叛主子。」
錢瑟瑟在鐘離邪的脖子間蹭了幾下︰「美人師父,讓左風帶她去吧。」
鐘離邪點點頭,終于對著跪在地上的女子說了話︰「你在此等候,定然會有人來接你的。」
清冷的聲音引得地上的茹素一陣失神,但是眼楮很快就恢復了清明,也不再抬頭看鐘離邪了,匍匐在地上沒有動,錢瑟瑟對著鐘離邪說道︰「美人師父,瑟瑟說得對吧?這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鐘離邪模了模錢瑟瑟的腦袋,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這時候遠處飛來一只鸝鳥,在天空中盤旋了許久,停到了鐘離邪的手上。
鐘離邪自鸝鳥的腳上截下一張紙條,皺了皺眉,對錢瑟瑟說道︰「瑟瑟,為師要食言了,不能帶著你去原都轉轉了。」
錢瑟瑟顯然是不在意的︰「美人師父只要不離開瑟瑟就好,到哪里都無所謂。」
就在這時候,和鐘離和一起燒烤的詹閑雲也收到了一份飛鴿傳書,只見他一看完就站了起來︰「鐘離,本王怕是不能去給你父親賀壽了。」
鐘離和皺皺眉頭,聰明的沒有問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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