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瑟瑟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但是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懷疑的,美人師父對她從來沒有食言過,這次居然說要食言了。是什麼事情這麼重要呢?
鐘離邪看了跪在地上女子一眼,錢瑟瑟就明白了有外人在場,美人師父不好解釋什麼。
「美人師父,左風大概什麼時候能來接她呢?」錢瑟瑟話間才想起茹素還跪在地上,于是轉身說道,「你先起來吧。荒山野嶺,你害怕嗎?」
女子站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奴婢不怕。」
錢瑟瑟點點頭︰「倒是一個有膽量的女孩,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這里等吧,我和美人師父有事先行離開。」
說完,扯了扯鐘離邪的衣襟︰「美人師父,我們走吧。」
鐘離邪看著眼前甚是狼狽的女子,點點頭,抱著錢瑟瑟就轉身離開。
走得差不多遠了,錢瑟瑟才開口︰「美人師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要這麼著急的換行程?」
鐘離邪專注的趕路,即便是听到了錢瑟瑟的問題,也不曾慢下來︰「鐘離淵被軟禁了。」
錢瑟瑟身子一僵,有些不確定問道︰「你說小淵子被軟禁了?這怎麼可能!他不是在島上嗎?」
「師叔將他帶去了臨安國,被離王發現,囚禁在了離王府里。」鐘離邪抿了抿嘴角,鐘離淵雖然是鐘離正的兒子,但是那孩子的性格與他母親一般溫柔善良。雖然長期的陰謀爭斗養成了他警惕的內心,但是,本性卻不曾改變。
當年若不是他母親通風報信,他早也跟著父母成了一捧黃土了。
雖然有幾許報恩的意思在里面,但是,他也很喜歡那個孩子。
「美人師父,小淵子不是你仇人的孩子嗎?那你為什麼還要救他呢?」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錢瑟瑟很久了,從島上的一年相處以來,鐘離邪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討厭鐘離淵,雖然每天一個時辰跪在墓前,但是錢瑟瑟大約也能猜到,並不是所謂的代父贖罪,而是為了讓他盡了這十九年為未曾盡過的孝道。
而且在島上一年,鐘離邪不但指點鐘離淵的功夫,而且還教了些許醫術,雖然稱不上出師,但是自醫卻是不成問題的。
就連錢瑟瑟對鐘離淵下毒這件事都是鐘離邪提議的,雖然美人師父嘴上說著是為了折騰他,但是錢瑟瑟明白這是鐘離邪在訓練對方對毒的免疫力。
「這個孩子是鐘離正的庶子,他的母親曾經救過為師一命。」
錢瑟瑟點點頭,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夜色,問道︰「美人師父,這樣子的速度,我們何年何月才能趕到臨安國啊?」
不怪錢瑟瑟會這麼說,因為現在鐘離邪抱著錢瑟瑟雖然很認真的在趕路,但是,他卻是用雙腿在地上行走的,即便是再怎麼快,也不會快到哪里去。
鐘離邪腳下一頓,白皙的臉上爬上了兩絲紅暈,怪自己太心急了,竟然用行走的了。幸而周圍夜色漆黑,錢瑟瑟看不到鐘離邪臉上的紅暈。
「瑟瑟閉上眼楮,我們很快就能到臨安國了。」鐘離邪拍了拍錢瑟瑟後背柔聲說道,盡力的掩飾自己的尷尬。
錢瑟瑟打了一個哈切,雖然修煉會讓人覺得精神充沛,但是若是到了夜晚沒有修煉,還是會和尋常人一般犯困的。
在鐘離邪的頸窩出蹭了蹭︰「那瑟瑟睡會兒。」說完,安心的窩在鐘離邪的肩上睡了起來。
鐘離邪探手在空中化了一個圈,腳下滑動,在地上擺起了陣法,半個時辰之後,才面色微微慘白的走進了自己擺好的陣法里,白光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第二日,錢瑟瑟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個陌生的房間,連忙坐了起來,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卻發現這是一個完完全全陌生的房間。皺了皺眉,難道自己又一次穿了?
這樣子想著,錢瑟瑟差點哭了起來,她還沒有和美人師父告白呢,還沒有調戲美人師叔呢,還沒有看過多少美男呢,怎麼就結束了。
「瑟瑟要和為師告白?」這時候鐘離邪捧了一個洗臉盆走了進來,臉上似笑非笑。
錢瑟瑟張了張嘴,這明明是她心里面想的,為什麼美人師父會知道?難不成自己不知不覺說了出來?
想著錢瑟瑟趕緊捂住嘴巴,可憐兮兮的看著鐘離邪,眼里帶了一絲僥幸問道︰「美人師父沒有听到其他什麼的吧?」
「嗯,待為師想想,瑟瑟似乎還說要調戲師叔,還要看遍天下美男。」說完很是苦惱的靠近錢瑟瑟,在錢瑟瑟的耳邊呵氣,「為師吃醋了怎麼辦?」
微涼的薄唇擦過錢瑟瑟的耳垂,引起後者的陣陣顫栗。
錢瑟瑟臉上一陣潮紅,連忙轉開腦袋︰「美人師父,這里是哪里啊?」
鐘離邪看著眼楮到處亂瞄,顯然很是慌亂的錢瑟瑟,一陣輕笑︰「這是臨安國的國師府。」
「國師府?」錢瑟瑟的雙眼頓時瞪得老大,「那不是應該有很多的寶貝,可以賣很多的錢?換取很多的金子?」
三個的很多,惹得鐘離邪又是一陣輕笑,輕笑過後,鐘離邪眼里閃過些許亮光︰「瑟瑟若是想要,我們一起把這國師府賣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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