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中間的這段小插曲,一行人並沒有在天黑之前趕到下一個城鎮。
車廂內,鐘離和掀開車簾,看了看外面︰「看來今晚要露宿在外了。」
錢瑟瑟點點頭,其實住在山林里還是住在客棧里于她和美人師父沒有什麼區別的,反倒是山林之中靈氣濃郁對他們的修煉有莫大的好處。
詹閑雲看見錢瑟瑟點頭,有些詫異,之前在驛站里,鐘離邪的表現,明確的告訴別人這是一個對于吃住很有講究的人,但是現在說要住在荒山野外,居然沒有意見。
「鐘邪,你不是……」詹閑雲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錢瑟瑟打斷。
「小雲子,民以食為天,吃乃第一要事,自然要講究,但是睡覺就不一樣了,睡在哪里不是睡,當然就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了。」此時的錢瑟瑟窩在鐘離邪的懷里,長長的睫毛落在眼臉上,肉嘟嘟的臉頰鼓起,眼見得就要睡過去了,但是又很頑強的睜開了起來,嘟囔著說道。
鐘離邪將錢瑟瑟摟緊了些許,然後對著詹閑雲說道︰「路途勞累,我先下去尋一處地方。」
話間不曾看一眼鐘離和,起身走到馬車外,幾個起落間已經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馬車外的勞伯看著鐘離邪離去的方向,面無表情的靠著車廂上,眯眼休息了起來。
車廂內,鐘離和看向還坐著的詹閑雲︰「那個鐘邪……王爺是怎麼認識的?」
詹閑雲看著一臉警惕的鐘離和,突然笑了起來︰「鐘離不用這麼警惕,鐘邪不是什麼壞人。相反他還是一個值得本王結交的人。」詹閑雲想起了曾經鐘離邪賣給他的那一塊暖玉,觸手的感覺以及所表現出來的功效都證明了鐘離邪不是一個常人。
「倒不是我警惕,只是那鐘邪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故人啊。」鐘離和至今還不曾放棄鐘離邪是他大伯這個想法,雖然知道這個想法有點不可思議,畢竟那鐘邪的模樣最多也不過二十歲,而自己已經三十又四。怎麼都不可能是自己的那個沒有了音訊的大伯,只是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外貌與脾性都相似的人存在。這叫他怎麼能相信他不是自己的大伯?
「你說的是你大伯?可是鐘離這怎麼可能呢?」詹閑雲搖搖頭顯然是不肯相信的。
鐘離和顯然也不欲與詹閑雲爭辯,轉開話題說道︰「看來今晚要在馬車里過夜了,我先去打些野味來充饑。」
詹閑雲點點頭,和鐘離和一起出了車廂。他和鐘離和常常一起在各國游蕩,這種露宿野外的事情當然也不是第一次,不過他們向來分工明確,也到沒有出現過什麼問題。
這邊鐘離和和詹閑雲生火烤肉做的熱火朝天,勞伯只是看了兩人一眼,也沒有起身幫忙的意思,似乎更沒有分一杯羹的打算,坐在馬車的橫木上,不動如鐘。
那方鐘離邪抱著錢瑟瑟尋了一處小溪,錢瑟瑟看著面前清澈的溪流,瞪大了眼楮。她當然知道這是自家美人師父要洗澡的意思。可是……錢瑟瑟抬頭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什麼隱蔽的地方可供她休息等對方洗好澡。
「美人師父。」錢瑟瑟可憐兮兮的叫到。
「嗯?」鐘離邪低頭看向懷中的錢瑟瑟,皺了皺眉,莫不是餓了,「瑟瑟怎麼了?」
「美人師父要洗澡,那瑟瑟怎麼辦?」錢瑟瑟不安的扯了扯自己袖子,咬了咬牙問道。
「自然是和為師一起洗,莫不是瑟瑟不想洗澡?」
和美人師父一起洗……錢瑟瑟呆住了,腦海中浮現出鐘離邪雪白的身子浸在水中的樣子,小臉憋得通紅,半響沒有說話。
「美人師父……你要和瑟瑟一起洗澡?」錢瑟瑟感覺鼻子里癢癢的,輕輕的吸了吸。
鐘離邪低頭,眨了眨眼楮,很是無辜的問道︰「有什麼問題嗎?為師的身子,瑟瑟應該不陌生吧。都看了這麼多次了,正好瑟瑟的小身板,為師也不會有太多的遐想,一起洗不行嗎?」
錢瑟瑟的小身板一顫,原來她偷看洗澡美人師父都知道,吞了吞口水︰「既然這樣子,美人師父,那月兌吧。」
鐘離邪修長的手指撫上了錢瑟瑟的衣襟,正打算解開,不遠處傳來了細碎的響聲,鐘離邪的手又放了下去,轉頭看向聲源,卻看見一個披頭散發,衣衫襤褸的女子自樹叢中鑽了出來。
女子看了一眼鐘離邪和錢瑟瑟,突然就跪了下來︰「公子求你救救奴家。」說完就是重重的磕頭聲。
鐘離邪看了女子一眼,就厭惡的撇開了眼,錢瑟瑟向來只對金錢和美人感興趣,但是這次卻突然想起了自己還缺個人伺候,畢竟都這麼大了,不可能總叫美人師父幫自己梳頭穿衣吧。
眼珠子一轉,錢瑟瑟對著跪在地上的女子說道︰「我們救了你,你就跟在我身邊當我的丫鬟好不好?」
女子半響沒有動靜,顯然是不願意的。
鐘離邪見錢瑟瑟頗有幾分興趣的樣子,也不願意惹她不快,于是抱著錢瑟瑟站在那里,不動不說話。
這時候樹林里傳來了幾個男子的聲音︰「那個婊河蟹子逃哪里去了?怎麼就不見了。你們快給我搜。」
「少爺,那賤蹄子逃不到哪里去的,一定就在這附近。」
女子听見這聲音,身體顫了顫,看了不動的鐘離邪一眼,咬了咬牙說道︰「我答應。」
「答應了?不過我這里有話先提醒,不該看的別看,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肖想的別想。」話完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鐘離邪。
女子現在哪里管得了這麼多,也不知道有沒有听到錢瑟瑟的話,只是使勁的點頭。
錢瑟瑟似乎不著急,玩味的一笑︰「你確定都听到了?」
看到女子似乎真的有些著急了,才轉頭對鐘離邪說道︰「美人師父,我們救救她吧。」
鐘離邪看了女子一眼,揚手一揮,一道柔和的光罩在了女子的身上,那女子竟然原地消失了。錢瑟瑟滿足的摟住鐘離邪,吧唧的親了一口,眉眼彎彎的笑道︰「就知道美人師父最好了。」
這時候,一個男子領著幾個家丁走了過來,男子看到鐘離邪和錢瑟瑟,眼楮瞬間就直了。他雖然不好男風,但是這樣子的美人即便是放在家里也是賞心悅目的啊。更何況那抱在懷里的小姑娘,雖然只有九歲,但是一看那模樣就知道以後是個美人胚子。
這麼一想,男子看著鐘離邪和錢瑟瑟的眼神就更加的肆意了。
錢瑟瑟看著面前的男人,努了努嘴,指控到︰「美人師父,都怪你長得太好看了,你看看又一只被你迷昏了頭,忘記你是男是女的臭蟲。」
男子一听,眉毛都立了起來︰「你罵誰是臭蟲!」
錢瑟瑟掏了掏耳朵︰「誰應誰就是臭蟲唄!」
男子剛想開罵,又想起了自己的打算,聲音溫和了下來︰「小美人,你跟著本少爺走,本少爺帶你去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好?」
鐘離邪聞言,雙眼凌厲的看了男子一眼,卻沒有說話。
錢瑟瑟上下打量了男子問道︰「叔叔,」眾生平等「你能日日提供嗎?」眾生平等是那家食府的名字,瑟瑟也是前幾天才從鐘離邪的口中知道的。
眾生平等!男子抽了抽嘴角,他家是有錢不錯,但是眾生平等一頓飯菜下來少說也要幾千兩銀子,怎麼經得起日日提供?
錢瑟瑟很是苦惱的看了男子一眼繼續說道︰「我雖然也想跟著你去,只不過我吃慣了眾生平等里的飯菜,若是換成別的,我怕我會食之不得下咽。」
說完之後,話鋒一轉︰「你可知道覬覦他的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嗎?」話間手指了指鐘離邪。
也不等男子回話,又繼續說道︰「這荒山野嶺的,死幾個人也不會有人知道的。」說完抬頭問男子,一臉的天真可愛,「叔叔你說對嗎?」
男子只覺得背後陰風陣陣,卻又看見錢瑟瑟還想開口說話,連忙帶著人逃開了。
錢瑟瑟轉頭看向鐘離邪︰「美人師父,他們怎麼就走了呢?瑟瑟又沒有說要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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