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臨死前的那句話,什麼輪回,這樣的人,若也能進天宮,那麼這天上的神仙眼楮是有多瞎?若是這樣的人,來生還能做皇帝,那麼這上天到底是要多麼糟蹋世人的生命和幸福,才會做出這樣的安排?
寶藏就藏在這里,那個佛像之中,而這個佛像,是那個暴君最後的一批忠臣,費勁自己的光陰和智力,費勁自己的勞動,不為世人所知,勞苦一生,拼盡全力才修建成的東西,沒有功臣的獎章,沒有其他歌聲頌揚,更有可能是拋棄了自己的家人,拋棄了自己的一切,來到這個永無天日的地方,只為了曾經向一個昏君許下的誓言。
唯有一點,盡管身為後人的自己,沒有經歷過的旁觀者,也感到悲憤的就是,那些人在得知自己一直信奉,盡管如此殘暴的暴君,他們回報的是忠心耿耿,誓死不離,可他卻活生生地將他們給關在了這里,直至餓死,化為塵土,與這些所謂的寶藏一起不為世人所知,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這究竟是悲哀,還是自作自受,墨紅妝無法得知,她感受不了那些人死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是覺得自己死得其所,還是怒罵痛斥自己的忠誠喂了白眼狼?或許,兩者皆有吧,每一個皇帝,盡管再怎麼昏庸,身邊總是有一兩個死士永生跟隨,或許,那個暴君身邊的這個所謂的「死士」也是葬在這里,為的就是控制住局面,不讓那些勞動人民逃跑出去吧。
「這個故事還有一個後續,想听嗎?」
錦北冥看了一眼墨紅妝那陰沉的表情,緩緩說著,想必,在看到那抹白骨的顏色之時,就算是錦北冥,心中也不由為死在這里的怨恨充滿了一股悲哀的情緒吧。
誰知道,在這巨大的石室呢,究竟還埋藏著多少百年前的忠骨冤魂呢?素來,忠都是為人所稱贊,為人所追求的,但自己的忠,自己的義,卻換來了如此下場,倘若再給那些人一次選擇,究竟會選擇繼續自己的忠義,還是轉身離去呢?
錦北冥也不知道,但他不想自己是這樣的人,魔宮的一切,都是我作為魔主應該守護的東西,就算當初成立魔宮的目的是為了推翻傲天,但我一日身為魔主,那麼就每一日,魔宮我必然去守護到底!
「繼續說吧,反正還有一段路,應該夠了吧。」
墨紅妝站起身子,拋下一段話,便往前帶著路,換做錦北冥跟在其身後,錦北冥也沒有多說什麼,繼續將那個故事的發展延續了下去。
四大國的君王擊敗了暴君,換來了天下,普天盛世一片太平,百姓們各處歡慶高呼,那個時候,果真是一片繁華盛世的景象,沒有人為了暴君的逝去而傷心,而痛苦,而想要報復,甚至也沒出現什麼反對朝政企圖復闢之人,由此可見,暴君的時代已經完全過去,再也回不來了。
但,這里,卻出現了一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決定誰來成為繼任這天下的君王。
這四個人的能力太過突出,而且也太過相近,幾乎分不清高下,再加上自己左右手的耳邊話,他們想要成為這個天下的擁有者的心情越發強烈,畢竟這天下是他們親手打下來的,他們為之付出了多少,成為了英雄,現在自己有能力,也不輸給別人,能夠成為這個天下的擁有者是自己才對,不應該是別人。
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是四虎,也因此,他們原本無話不談,知己相稱的關系逐漸疏遠,冷漠,變得敵對,虎視眈眈,企圖鏟除異己,得到屬于自己的天下,但這樣子終歸不是辦法,于是,他們舉辦了一次大選。
四個人,分為四塊土地,而每塊土地由這四個人自己選擇,然後帶著想要跟著去的百姓們一起去開闊,暴君彌留之際雖然殘暴,但這些土地仍舊是某些百姓心中的故鄉,于是,人流的分布也不會差距太大,于是,四位太祖去了四個地方,也就是未來的傲天國,明國,慶元國,落英國。
這就是四大國成立之前的前史了,至于原本暴君皇宮內的寶藏,還有暴君死前留下的那番話,沒有人能夠猜得透,也沒有人找到了那寶藏,最後也是不了了之了。
「暴君生前所在的皇宮,就是在天城境內嗎?」
墨紅妝忽然停下腳步,猜測著錦北冥接下來想要說的話,錦北冥淡笑著搖了搖頭︰「這一次你猜錯了,那皇宮暴君也不想留給四大國的太祖們享用,于是在自己死的時候,就引爆了炸彈,將皇宮燒得一干二淨,現在去說不定還能找到些那日大火的殘跡,不過幸好這四大國的太祖們都福大命大,加上那時候仍未出現分歧,互相扶持和幫助,終于逃月兌了那場大火,沒有死在里面。」
「那是在哪里?」
墨紅妝連忙追問,如果真如錦北冥所說,那暴君的寶藏就埋藏在洺山腳下,就在這佛像之中,那麼這暴君以前皇宮的遺址應該也不會太遠才對,自己以前也沒什麼興趣去了解這些四大國成立之前的歷史,于是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傲天國另一座大城,天安之內。」
錦北冥此話一出,墨紅妝頓時恍然大悟起來,雖然這天安距離天城有點遠,但是為了掩人耳目,特別是不讓此時民心所向的四大國太祖們知道,這暴君也不敢將這寶藏埋藏在離天安太近的地方,否則的話準會被那些百姓們看到,仰或者被太祖們派出的軍隊挖出來,到時候也等于白搭一場了。
不過,居然在離天安如此距離的天城洺山下修建了這個東西,墨紅妝更是驚嘆那些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了。
此時此刻,墨紅妝對古代勞動人民那無窮無盡的智慧,更是敬仰萬分了。
說著說著,兩個人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佛像的側面,此時也已經能夠隱約看見這佛像背面的景色了,但由于佛像的位置傾斜了一點,似乎是身體都壓在了石壁上,若不是這石壁夠厚,否則準被這炸彈的余波和佛像的撞擊給打開一道口子,不過這樣的話,這石室的秘密估計也會被傲天國巡邏的軍隊們發現,自己也能夠得救了,而原本埋沒在這里不為人所知的一切,也會重見天日。
到時候,或許傲天得到了這些東西,真的能一舉打破這原本逐漸傾斜四大國之間的趨勢,君臨天下,勢力成為四大國之內的最強!到時候,傲天國會準備攻打其他三大國,得到這個天下嗎?
墨紅妝想到這,心情有些沉重起來,戰爭,總是為了滿足那些權力者的一己私欲,卻將這天下的百姓們置身于水深火熱之中,沒有任何一個百姓渴望戰爭,百姓百姓,之所以稱為百姓,那是因為他們想要和平安樂的生活,所以需要一個君王的領導,一個君王的保護,他們才會貢獻自己全部的力量,為保護他們的君王效力。
戰爭什麼的,沒有人會去渴望,可偏偏那些所謂的君王,卻對這天下充滿了迷戀,充滿了渴望,迫切地想要去追求,去得到,仿佛若得不到這個天下,自己作為君王的意義就不復存在了般,為了歌頌自己的豐功偉績,為了在歷史上留下最為濃重色彩的一筆。
卻不知,這到底是要多少人的生命和血骨,才能堆積而成的寶座?
「對了,錦北冥,若是那暴君生前留下的寶藏真藏在這佛像之中,你打算怎麼做?」
身不由己的,墨紅妝想要問問錦北冥的看法,若是將這些寶藏的下落告訴給傲天,仰或者是其他三大國之一,會引起的驚天駭浪是墨紅妝無法想象的,到時候若真的會爆發戰爭的話,墨紅妝是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面的。
若是不能將這些寶藏好好利用起來為天下百姓做一件善事,反而會讓整個天下生靈涂炭的話,倒不如讓這些寶藏永遠埋藏在這里,不見天日好了!
「若是我跟你說,我想要這些寶藏,你會同意嗎?」
錦北冥的眸子閃過一絲極為認真的光芒,讓墨紅妝不得不正視,她明白,錦北冥說的是真的,他是真的想要這些寶藏,不知道他目的為何,但墨紅妝在之前錦北冥說的話也能夠推斷出一二來。
錦北冥早就知道了這些東西的存在,而且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可能從天安為中心,錦北冥不知道派出了多少人馬打听和暗中搜索這些寶藏的下落,卻一直沒有結果,若不是昨晚因為爆炸,他們被水流機緣巧合地沖到了這個地方,或許這些寶藏仍然會埋藏在這里,永遠不見天日,不為世人所知。
「你能告訴我,你想要這些東西的目的是什麼嗎?」
墨紅妝同樣以一副極為專注的眸光回望著錦北冥,這對于她來說很重要,這些寶藏的用途,若是能夠為整個天下蒼生謀取一段福利的話,以錦北冥的勢力,是能夠做得到這一點的,所以錦北冥的目的,自己必須得問清楚才行!
「……」
錦北冥抿了抿唇,垂下眸子,半響無言,整個石室失了腳步聲,失了說話聲,頓時變得死一般的沉靜,而墨紅妝也不管這些,她只要錦北冥的一個回答,若是錦北冥的這個回答讓自己滿意的話,這些寶藏,自己一個眉頭不會皺都會交給他。
這對于自己來說不過身外之物,自己一向看得很輕,雖然自己愛錢,但總是認為通過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奔波,自己的時間去賺到的才是最好的,那樣才會有成就感,這寶藏的價值太大,所會牽引的風波也太大,她墨紅妝,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心思去承受。
也承受不起,這麼大的擔子啊。
「對不起,紅妝,我無法告訴你,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錦北冥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終究還是無法說出口,無法說明自己的身份,無法說出自己的目的,哪怕,經歷了這生離死別的事情,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就變得渾濁,捉模不透起來,盡管錦北冥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但,錦北冥還是無法說出口。
怕墨紅妝不會答應,若是她站在自己的對立面的話,那麼錦北冥,真的無法下得了手去對付墨紅妝,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說,盡管不要這些寶藏,但這個計劃,自己從小到大,已經計劃了多少年了,就差臨門一腳,不能功虧一簣。
只要解決完這個事情,只要完成這個計劃的話,自己就能夠真正自由了,所以紅妝,對不起,我不能說,盡管,我有多想將自己的一切都告訴你。
「我明白了。」
墨紅妝拋下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惹得錦北冥一怔,抬起頭來,看著墨紅妝那看不清顏色的眸子,心中,突兀升起一股恐懼。
但,盡管這股恐懼來得莫名其妙,但錦北冥,仍舊沒有意願改變自己的想法,去挽回自己說出口的話。
「你干嘛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而且剛剛還經歷了那番生死的事情,但終歸到底,我們也只不過是認識一天的死對頭,我也沒想過因為這樣你就會把這看起來已經計劃很久的事情完全告知于我,好,這些寶藏就給你,出去之後,我也不會對外聲張,怎麼隱蔽,怎麼將這些東西給運出去,這是你的事,和我無關,但是……」
墨紅妝最後拖了長音,將錦北冥的心忽然提得高高起來,一字一頓︰「若是真的發現了藏在這佛像之中的寶藏,我要你答應我,不管有多少,都必須得將其中的一半分給天下那些有需要的窮苦之人,怎麼做到,要用什麼方法,我也同樣不會過問,我只會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能做到嗎?」
「好,我答應你。」
錦北冥心中不由松了口氣,原本考慮過許多種可能性,墨紅妝的態度究竟會是怎麼樣,但沒想到,墨紅妝竟然會如此大度,就這樣放過了自己。
這不由讓錦北冥感覺很慶幸,同時也感到一絲失落,或許在她心里,自己終歸只是像她所說的那樣,不過是相識一天的死對頭罷了。
「那麼走吧,現在也不知道那佛像里面到底還有沒有寶藏,說不定已經被某些人捷足先登了,說那麼多也沒什麼用,還是先找到出口吧,否則的話就算找到了,也沒有那個命去揮霍。」
墨紅妝看著錦北冥此時這猶如劫後余生的表情,扁了扁嘴唇,該死的錦北冥,雖然這次我這麼輕易地就放過你了,但是答應我的事情你一定要做到,若是這些寶藏交給那些大國的人的話,絕對會利用這些東西引發戰爭的。
墨紅妝不是傻子,這麼多年來游走江湖,打听到的消息自然是多,現如今的局勢,這四大國表面上看起來和睦相處,但暗地里都各自派著一些冒充邊疆土匪流浪的人去騷擾其他大國的邊防,打听其他大國的秘密和防守布局,可能都派出了一些間諜混入了其他大國之中。
這次明國和傲天國看起來像是來結交友誼的,但墨紅妝怎麼可能不明白?這些只是那些大國慣用的障眼法罷了,只要身為一個君王,都絕對不會猜不出這其中的意圖到底是什麼,這是假意用「聯盟」的口號,暗中勾結起來,對其他兩大國先施壓罷了。
只要鏟除了落英國和慶元國,那麼接下來,如錦北冥所說,一山不容二虎,他們的太祖都是那副德行,並且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過了,那麼這些子孫們,又怎麼可能不會繼承下來呢?君王君王,本是一種貪欲和權利的結合體,對于這天下,自然充滿了一股常人所想象不到的渴望和狂熱。
與其交給這些大國們,打破這個平衡,讓戰爭提早到來,倒不如交給錦北冥,也只有他,才能夠將這麼多的寶藏吞下去,若是能夠拿出一半來救濟天下百姓的話,那麼終歸也是一個善事,她墨紅妝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不然的話,現在因為這次爆炸事件,洺山上肯定有了很多傲天國的軍隊在巡邏,若是一個不小心,真的被他們發現到這個地方的話,那無疑是一個定時炸彈,這樣,還不如交給錦北冥,盡管不清楚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終歸,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
就在墨紅妝邊走邊思索的時候,錦北冥靜靜地看著墨紅妝的背影,唇語輕起,沒有發出聲音,只是做了個口型。
不管你是怎麼想的,紅妝,終究,還是要謝謝你,沒有追問下去。
否則的話,錦北冥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墨紅妝,說不定自己真的會一個心軟,將一切全盤托出,那樣的話,錦北冥不敢想象到時候墨紅妝會是用什麼樣的眼光看待自己。
但也因為墨紅妝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所以,命運的齒輪仍舊按照原本的軌跡轉動著,這注定了以後的一切,沒有人能夠改變。
「這里有條路斷了。」
兩個人走到了這條石路的盡頭,發現前面斷了一截,大概有五米長度,而且斷口看起來很無規則,應該是由于爆炸的余波所造成的,不過,能夠將這條石路修建得如此穩固,就算受到了那些爆炸的余波,看起來造成的影響也不是很大,真是厲害啊。
「你先過去探一探路吧,現在的你,應該可以用輕功飛過去吧,我在這里等著你。」
事不宜遲,錦北冥向墨紅妝提議道,墨紅妝點了點頭,轉過身子,面對著那段斷路,應該是可以做得到,不,是必須得做到,若是自己飛不過去的話,那麼就只能止步在這里,怎麼可以!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看看情況再回來,別亂走啊,若是發現什麼危險的話,就大聲喊我,我會趕回來的。」
墨紅妝仍舊有些不放心地囑咐了錦北冥幾聲,實在是這個家伙已經有前科了,說些什麼若是有危險就拋下他不管,還有剛才發生的毒蛇襲擊事件,讓墨紅妝知道了這個家伙現在是多麼虛弱,而且還是死要面子,明明叫一聲就能解決的事情,卻死活不向自己開口尋求幫助。
「我知道了,趕緊去吧。」
看著墨紅妝這個樣子,錦北冥心中升起一絲甜意,禁不住淡淡一笑,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墨紅妝不禁想要模一把汗,沒想到這家伙笑起來,除了妖孽誘人之外,竟然還有兩個酒窩,以前都沒看見過,這難道是變異了嗎?
「那我走了。」
墨紅妝轉過身子,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不再多想,拋下這麼一句話,眼神極為專注地看著前面那斷路,短跑一陣,借著慣性,運起輕功,猛地一躍。
墨紅妝的身子在半空中畫出一個完美的弧度,穩穩地落在了對面的那段石路上,錦北冥見了後不禁臉上的笑意越發擴大,這個丫頭,沒想到才幾日不見,她的武功又長進了。
落到石路上的時候,墨紅妝也沒有放松警惕,巡邏了一番四周,發現沒什麼危險後,這才緩緩站起身來,抓起腳下的幾顆石子,放入自己的袖子中,以防不時之需,當做暗器來使用。
墨紅妝抬起頭來,此時,這個巨大的佛像離墨紅妝可以用「近在咫尺」來形容也不為過,站在這佛像的面前,墨紅妝越發為眼前這宏偉的建築而折服,但是現在也沒有時間和心情去發表此刻內心的澎湃,墨紅妝定了定神,眸子往佛像背後的光景看了過去。
這一瞧,墨紅妝心中頓時跌入谷底,被佛像壓著的石壁不用考慮,他們的身材和力量都無法撼動這佛像一分一毫,但除了佛像壓著的地方,石壁上沒有其他出口,很顯然,這里是個死路,無法從這里逃出去。
但是,那泉水,又是從什麼地方流出來的呢?難道他們都想錯了嗎?泉眼並非是在這個石室之內?可他們走了那麼久,也只有這麼一條路直通石室,泉水是從前面流過來的,這應該不會錯的才對啊。
盡管覺得不可思議,但眼前的情況讓墨紅妝不得不認命,此時轉過身子,助跑之後重新跳回到了錦北冥的身邊。
「沒有出路,對吧?」
還不等墨紅妝開口,錦北冥就已經猜出了墨紅妝想要說的話,這丫頭,相處十年,她什麼表情代表什麼心情自己都一清二楚,若是真的發現了逃出去的出口的話,這丫頭絕對不會是這麼副表情的,很顯然,是沒有發現出口,所以她才會一臉苦逼的樣子。
「我現在很頭疼,既然沒有出口,那麼這泉水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墨紅妝不由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她也知道現在自己的表情是怎麼個模樣,所以錦北冥才會如此輕易猜出來,這樣也省得自己浪費表情去說這麼個對于他們來說是極為不幸的消息。
這下可好,先不說找不找得到寶藏,反而他們兩個就要交代在這里的。
「其實也不難猜出,若是這里真的曾經關押過那暴君身邊派來修建這石室的人的話,若是有出口存在,他們早就逃出去了,也不可能有人骨存在這里了。」
錦北冥說到這,看了一眼墨紅妝那憂傷的表情,語氣也是微微一沉︰「不過沒想到,原本以為那出口有可能如紅妝你所說的就藏在佛像背後,因為這炸彈于是將出口暴露了出來,但還是沒有,若不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石室就等同于一個死路,但這泉水又是從哪里流出來的呢?」
「還有一個,我們到底是從哪里被沖進來這個洞穴的,我暫且不計,可是錦北冥你離我醒來的距離還算有點遠,若是這前面沒有足夠的水流,是無法將你沖到那個地方的才是,而我也是一樣的道理,這里應該存在有水流才對,否則的話我們也不可能在醒來的時候相距這麼遠的距離才對。」
墨紅妝也開始思索著目前得到的線索和訊息,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發現了一個重要的提示,不禁叫了起來︰「對了,那條蛇,那條蛇到底是從哪里游出來的,這里沒有食物,很顯然,那條蛇是從外面的洺山上來到這里的,這周圍的石壁雖然有幾個小孔,但那樣的高度和石路的距離,是不可能從那里爬出來的才對,這條蛇一定是知道這里的出口在哪里,是無意中闖進來的!」
「你說的沒錯,我們還不能放棄希望,這里一定存在一個出口,這點毋庸置疑,若是這里找不到的話,那麼我們還可以向後面走,那里不是還沒探尋過嗎?」
錦北冥也是堅定地點了點頭,墨紅妝雙掌一拍,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沒錯,怎麼可以就這樣認命在這里,一定還存在可以逃出生天的機會,只要有恆心的話,就一定能夠找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