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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百零九 佛像的真正秘密

「那麼,我們現在就先往後面的方向找找看?」

錦北冥走上前幾步,看著那斷了的石路下面這深不見底的模樣,很顯然,從這石路下面找到出口的想法很不現實,指不定一跳下去就把自己給交代了,既然如此,這完好的石壁上找不到出口,也只能放棄搜查這個石室,去尋找墨紅妝醒來的時候那個地方的方向了。

「等一下,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墨紅妝突然像是捕捉到了什麼一種微妙的不和諧感,現在看起來,這種不和諧感越發強烈起來,禁不住又望了一遍四周的石室。

除了那些透著光的小孔外,沒有出口,也不知道這些小孔外面通向的到底是什麼地方,佛像的重量太大,于是被擋住的背面必須得放棄,這一點已經確認無誤了,但,還是覺得少了什麼東西。

墨紅妝重新打量了一次這整個石室的布局,石室很寬,但幾乎被這佛像佔去了一大部分的面積,就算如此,對于我們兩個人類來說,這石路修建的面積和可供行走的地方也是十分可觀的了,除了前方這斷了的五米長的缺口,露出了石路下面那深不見底的深淵之外,其他都是完好無損。

整個石路將這個佛像周圍包裹成了一個圓形,而距離佛像最近的石路,大概也是有五米長左右,而佛像原本就是建立在這個圓形的正中,猶如一個圓點般聳立著,佛像呈現的是佛祖閉眼念經的模樣,透露著一股極為莊重肅然的感覺。

沒有異樣,但正是因為如此,墨紅妝心中那種不協調感反而越加強烈了。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這樣子?

「紅妝,你到底感覺到了什麼,能不能說給我听一下?」

錦北冥見墨紅妝一直沒有動作,又這樣皺眉思索的模樣,上前詢問著墨紅妝的感覺究竟從何而來,多一個人就多一個機會,多一個力量,而且錦北冥有一種感覺,墨紅妝的這種不協調感,可能會是他們逃出生天的一個關鍵。

「就是感覺一種本應該存在很多的東西,但卻沒有存在那麼多,總覺得這個石室,好像少了很多這樣的東西。」

墨紅妝也只能將自己這模糊無比的感覺說給錦北冥听,讓錦北冥也跟著一起想,不得不說,這可以稱之為人的第六感的東西,若是清晰起來,會給人帶來一股巨大的作用,但若是這樣朦朧起來,若沒有一個契機,那麼是想破腦袋,也無法掀開那朦朧的面紗。

就差這麼一步就能想起來了,為什麼,卻還是想不出來那東西究竟是什麼,但這種感覺,沒有錯,自己一定是想漏了什麼東西,自己的第六感一向都很準的,這一次也一定沒錯才對。

拜托了,快點想起來,究竟是什麼東西造成自己如此不協調的感覺,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在這里了啊!

「存在的東西,卻沒有存在那麼多,若是這樣的說法,那麼應該是我們曾經見過的東西,刺激了墨紅妝的思維記憶,這種不協調感,來自于我們在這個石室見過的東西,蛇,石路,佛像,小孔,陽光,還有……」

錦北冥在即將提到這個名詞的時候,突然也明白了這種不協調的感覺究竟從何而來,墨紅妝也是經錦北冥這麼一說,也恍然大悟了起來,原來他們一直感覺的東西,就是來自于這個地方!

「人骨,沒錯!若是這個石室真的被關閉了的話,那麼多人,應該不可能只存在那麼一點骨頭才對,若是被風華了的話時間也太早了,也不可能跳進這深淵之中,而且這石路除了這斷裂的五米,其他幾乎都完好無損,那麼大的工程,一定是要埋藏很多的人,那麼那些骨頭也不可能只有那麼一點才對,其他的骨頭呢?究竟跑哪里去了?」

墨紅妝興奮地說著自己的想法,很顯然,這是一個極為重大的發現,就連錦北冥也差點遺漏了這一點,若是能想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的話,那麼就等于發現出口的下落了。

「看來,要知道這個秘密,也只有一個地方了。」

錦北冥嘴里喃喃念著,而眸光,卻是望向了那尊巨大的佛像,眯起眸子,仿佛想要看穿那閉著眼楮的佛像,究竟是想要隱藏一個什麼樣的寶藏,還有,那一直見不到蹤影的出路。

「別發呆了,趕緊走吧,你這樣看下去,佛像也不可能被你的視線看穿,自己露出那個出口來的。」

墨紅妝招呼了錦北冥一聲,微微蹲子,露出自己的後背,暴露在錦北冥的面前,錦北冥看到後一愣,不由傻傻地問著︰「紅妝,你這是在做什麼?」

「什麼做什麼,當然是背著你飛過去啊,不然你現在沒有內力的樣子,怎麼飛過這個斷口?」

墨紅妝有些不耐煩地回應著,錦北冥也感覺自己剛才是問了個很白痴的問題,一時間也是有些尷尬,被墨紅妝諷刺得也有,但更多的,則是來自于墨紅妝提出來的,要背著他飛過這里的建議。

唉,沒想到,自己也有被人這樣背著的一天,還是由她墨紅妝來背著,想起十年前,自己也是這樣跟墨紅妝這樣說話,然後露出自己的後背吧。

那個時候,墨紅妝的表現就像只充滿敵意的野獸般,不相信任何一個人,警惕地看著自己,哪怕那個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渾身被血腥和泥土給染得像個破碎的女圭女圭般,但最終,還是乖乖爬到了自己的背上,仍由自己背著她走著,最後竟然睡著了,也不怕自己會賣了她。

那個時候,紅妝到底是為什麼,那麼相信自己呢?應該說是那個時候,為什麼自己也不煩惱她的厭惡和警惕,甚至還破天荒地等待著她的回答,若是以前的話,自己不然就是拂袖一去,仰或者是被她的態度給惹惱直接了結了她的生命才是。

不管怎麼樣,自己在那個時候,始終是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這樣就足夠了吧。

就在墨紅妝等得不耐煩的時候,錦北冥踟躕了一會兒,繼而邁起步伐,緩緩爬到了墨紅妝的背上,將自己的身子微微抬起,有些難為情地說著︰「那個,我重不重?」

「你在說一些廢話的話,我就把你丟下去,讓你死在這里算了。」

墨紅妝故作惡狠狠的態度說著,將背上的錦北冥輕輕一抬,沒想到這個家伙竟然那麼輕,比想象中的重量差了很多,這家伙,到底有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高大啊?就算是消瘦了點,也不應該只有這些重量才對吧。

這家伙到底有多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還是從小的時候就泡在藥罐子里,所以才會這麼輕?真是服了。

听到墨紅妝的話後,錦北冥也只能吃癟般地乖乖閉上自己的嘴,墨紅妝後退幾步,深吸了一口氣,氣運丹田,快速地奔跑起來,在臨近深淵的一剎那,猛地一躍,飛過五米的距離,穩穩地跳在了對面的石路上。

墨紅妝沒有停下,在腳上踫觸到石路的時候,又是一點,如行雲流水,蝴蝶飛舞般,石路幻化為花叢之中,輕功運起,墨紅妝背著錦北冥,又是一跳,這一跳,借著助力和作用點,比剛開始用助力奔跑的時候更快,更遠。

一個猛飛,墨紅妝和錦北冥跳上了佛像的手臂上,這手臂很寬,雖然由于佛像本身的傾斜,弄得這手臂有點像滑梯,但還是能站得住腳。

佛像本身未動,就算是這麼一踏,對于佛像本身的重量,估計除了地震或者炸彈,也無法讓這尊佛像撼動一分,這也讓墨紅妝和錦北冥松了一口氣,若是這佛像真的因為爆炸而導致地基不穩的話,接著他們兩個一躍,施加了外力,要是起了細小的傾斜那就糟糕了,這手臂的角度差不多是能夠站穩的最大極限,若是再傾斜一點,那麼就有點難以站住腳步了。

「錦北冥,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潛入這佛像里面?」

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墨紅妝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錦北冥的身上,若是錦北冥對這佛像的傳說如此熟悉,那麼應該也有其他的辦法想到可以進入這佛像的辦法才對。

「有一個想法,不過這里看不清楚,紅妝,你能不能跳到這佛像眼楮的地方?」

錦北冥抬起頭來努力地往前望去,但由于視覺的問題,佛像的另一只抬起的手擋住了大部分的視線,仍舊難以確認這佛像到底哪里是有機關。

錦北冥的為難墨紅妝知道,雖然很奇怪他為什麼會想要去確認眼楮的方向,但現在也只能听他的話去做了,這也是自己目前唯一能夠做的,掌握得到的線索。

只是,在這里跳上眼楮的部位,這佛像大概有八米的身高,這距離,加上這佛像表面上修建得比較光滑,很少有借力點,若是全盛時期,墨紅妝自然不會擔心,但現在自己只有三成內力,再加上錦北冥這麼個傷患,墨紅妝也不由懷疑起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得到。

但只有幾秒鐘的時間,墨紅妝猛地搖了搖頭,壓下自己心中的懷疑,不想讓錦北冥看出來,都來到這里了,從那個地方掉下來自己都還福大命大地活著,又怎麼可能會因為眼前這麼一個小小的困難就停歇不前?別開玩笑了!

「錦北冥,抓緊了,這一次,可不是開玩笑就能過去的了。」

墨紅妝禁不住提醒了一句錦北冥,錦北冥將自己的頭埋在墨紅妝的發間,將手環繞在她的身上,抱得更緊,一縷幽香傳入嗅道,錦北冥沒有時間去品嘗這些,這一次的跳躍,稍有不慎,或許就會從佛像上掉下來,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我死沒有關系,但是墨紅妝,一定得活著,拜托了,自己的猜測一定要正確啊,否則的話,自己真的不想看到墨紅妝再一次失望的表情了。

「一,二,三!」

墨紅妝數著節拍,三的話音一落,猛地將自己全身的內力爆發出來,集合在腳底上,猛地一躍,借著佛像的手臂作為接力點,直直往佛像的肩膀上飛了過去。

拜托了,一定要飛到啊!

佛像的接力點很少,但索性是用石頭建造的,也不是沒有一個可以借力的地方,雖然很少,要用很大的觀察力才能看得清楚,此時墨紅妝也不敢怠慢,灌注了十二分精神,不停觀察著飛越過程中哪個地方可以借力,這樣的話,才能多幾分把握能夠飛上去。

就快到了!

墨紅妝在借著佛像的一根巨大的食指,又是一次跳躍,這一次終于能看到那肩膀的部位,就在離自己不到兩米的過程了,面露喜色,托著錦北冥,剛想直直沖過去,卻突然在凌厲的風聲中,听到一聲輕微的「咯吱」聲。

這個聲音是?!

「紅妝,快躲開!」

錦北冥在墨紅妝的耳旁低聲喊著,墨紅妝也是明白了那聲音代表的意思到底是什麼,可是現在自己在空中維持著身形已經是用盡自己全部的能力了,周圍沒有接力點或者地方可以供自己落下或者躲避,現在若調整身形,就夠不著佛像的肩膀,說不定還會直直掉下去,也是死路一條。

而就在此時,在佛像微微張開的嘴巴上,那石塊猛地一縮,突然露出了三只弩弓,同時射出了三只弩箭,弩箭以極快的速度,帶著死亡的氣息,割斷空氣,沖著墨紅妝和錦北冥兩個人直射而來。

生死,就在那麼一瞬間。

這三只弩箭將墨紅妝可以躲避的空間全部封殺了,無論如何,都必須打掉面前的一支弩箭才能破開死路,可是,現在墨紅妝背著錦北冥,銀針也沒有了,光憑內力,憑著這弩箭的攻速,哪怕自己將三成內力全部打出,估計也無法完全偏移弩箭的軌跡。

難道就這樣完蛋了嗎?都走到這一步了,會這樣死在這個地方?!不,怎麼可以,一定還有辦法,對了,石子,若是能夠打中的話……

錦北冥在看到這三只弩箭的時候,那麼一瞬間也覺得自己和墨紅妝是完蛋了,不由苦笑一聲,已經能夠想得到自己和墨紅妝被弩箭貫穿胸膛的那一幕了,都是自己的過錯,自己應該想得到的,若是這佛像的眼楮真的有東西存在,那麼就應該有機會安裝在里面,都是自己,都是自己沒有想到這一點,才會讓他們兩個人送命。

紅妝,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真的很對不起,若是現在我松手的話,不再給你增加負擔,或許你還有希望能夠逃得過去,再見了。

你一定會活下去,墨紅妝,這是我最後的一個願望了!

錦北冥想著想著,輕輕閉上眸子,環繞著墨紅妝的手臂也是輕輕松開,身形向後,剛想掙開墨紅妝的束縛,往下面那深淵直墜而去……。

「別放棄,無論如何,哪怕只有一點希望,我都不會放棄的,所以,給我抓緊了,接下來,就靠你的了!」

突然,墨紅妝的聲音如同一道曙光般,將錦北冥逐漸黑暗的視線給破了開來,讓錦北冥想起了十年前墨紅妝看著自己的眼神,錦北冥將閉緊的眸光猛地一睜,連忙將自己的手重新環繞在墨紅妝的身上,更加緊密了起來。

墨紅妝都能做到這一步了,我又怎麼可以就這樣放棄呢?若是真的躲不過這一劫的話,那麼至少這黃泉路上,我陪你一起走,再也不分開了!

墨紅妝將托著錦北冥的一只手松了開來,將衣袖在空中狠狠一甩,四顆小石子就這樣從墨紅妝的衣袖中被甩了出來,其中一顆,墨紅妝作為接力點,輕輕一踩,石子被頂了下去,墨紅妝的速度猶如加了一個助力般,變得更快了。

但同時,弩箭也已經近在眼前,幾乎就是轉瞬之間的距離了,三只弩箭,選擇其一,必須破開!

第二顆石子,被墨紅妝的繡花鞋勾住,在空中瞄準,狠狠一踹,直直踢向那弩箭的箭柄上。

石子,準確命中,弩箭的箭柄被石子這麼一踹,頓時斷成兩截,無力地從空中掉了下去,解決了面前如此困境,墨紅妝還未來得及松一口氣,但由于這麼一踹,墨紅妝的身形也有些散了,禁不住有些難以飛升,開始往下面掉了下去。

「紅妝,接著。」

而此時,錦北冥在墨紅妝的耳旁出聲說著,將剛剛灑下來的其中兩顆石子架在自己的鞋子上,雖然失去了內力,但錦北冥的反應速度和控制力仍舊沒有失去,將石子輕輕從鞋子上甩開,墨紅妝兩腳一點,準確點住了石子的中心,兩只腳重新有了助力,又再一次往佛像的肩膀上飛了過去。

這個情景,真是熟悉啊。

墨紅妝禁不住想起第一次跟著爺測試輕功的時候,他們兩個也是通過這麼一種方式,直直飛向了十米高的山壁之上,雖然那個時候有爺作為自己的資本,也不用像現在這樣那麼生死一瞬間,但,這一次,像是還原了當時的情景般。

就連這身上的體香,也莫名感覺有些相似了起來,墨發飛舞,衣決輕擺,兩人如同即將飛升的鴛鴦般,石子飛落,帶著兩只帶著嗜血味道的弩箭,直直飛向上空。

直至腳步終于站在了佛像的肩膀那一剎那,像是找到了什麼依靠般,墨紅妝感覺自己的身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坐在佛像的肩膀上,喘著粗氣。

不知不覺,就連自己的身上也流滿了冷汗,加上泥土和血腥的味道,有些難聞了起來,這對于墨紅妝這個有潔癖的人是很難忍受的,但現在情況如此危急,就算再難忍受,墨紅妝也不會去在意了。

我們做到了,是嗎?沒有死在弩箭下,也沒有跌入萬丈深淵,終于飛到了這里,剛剛那一幕,和墜入懸崖那一刻相比,和真不愧是一個性質的,都是九死一生,若不是錦北冥這個隊友配合得好,說不定真的就交代在這里了。

還有,剛剛那一幕,真的好像以前和爺一起的那種感覺啊,錦北冥,為什麼你會給我這麼一種感覺,你到底,是什麼身份,真的只是錦王府的世子那麼簡單嗎?

「好好休息一下吧,這次真的辛苦你了。」

錦北冥從墨紅妝的背上爬了下來,見到墨紅妝這麼氣喘吁吁的樣子,不由關切地說著,墨紅妝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既然你現在這麼精神,那麼就去看看那佛像的眼楮到底有什麼問題吧,看到這機關,或許真的和你的猜測有什麼**不離十了。」

「是啊,這機關雖然是個致命的地方,但同樣也證實了這佛像之上大有文章,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

錦北冥點了點頭,這佛像的肩膀同樣也是寬闊,可以同時納入四個人並肩站在這里不掉下去,更何況就距離佛像的眼楮這麼近,此時錦北冥抬眸一望,沒有了阻礙,視野自然是清晰無比,調整好自己想要的角度後,盯著佛像那閉著的眼楮,隱約閃爍著一道光芒,微微一笑︰「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這里唯一的出口,就在這里。」

「在哪里?」

墨紅妝現在真的很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到墨王府好好洗一個澡,然後再好好大睡一覺,補充自己的體力了,很久沒有遇見距離死亡這麼近的瞬間了,而且還在同一天內遇見了兩次,墨紅妝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的運氣,真是衰到家了。

看來昨天真是出門的時候沒有看黃歷,不過只要能夠活著出去的話,那麼一切就還好,哪怕自己的運氣真的是衰到了極致,但只要自己還活著,就不怕沒有轉運的那一天。

只要活著,一切都還有希望,所以在听到錦北冥說找到出口的時候,墨紅妝就像渾身打了雞血一樣,原本的疲累像是得到了回報般,逐漸消去,忍不住從地上爬起來,沖著錦北冥追問著。

「紅妝,你知道,在前朝的時候,關于佛像的一個傳說嗎?」

錦北冥卻沒有正面說出來,反而是賣了個關子,以一個傳說作為開頭,墨紅妝冷冷地看了一眼錦北冥,你這個家伙,是找死是吧?這麼個關頭還要給我講故事,剛剛還能夠悠哉地听一下,現在指不定什麼時候會突然又冒出幾只弩箭射過來,到時候,我可不會救你了!

「你不必生氣,只要你听完了我的話,你也會明白這個出口在哪里了。」

錦北冥知道墨紅妝的怒意從何而來,此時也不惱,仍舊繼續說著自己口中那個所謂的「傳說」。

其實在前朝以來,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前朝的太祖,也就是暴君的太爺爺,以前曾經是個幫貴族管馬的馬廝,對酒愛之如命,經常喝得爛醉如泥,沒有親人,做事賺到的錢也是全部拿來賣酒了,要說,這個人一沒勢力,二也沒有什麼如劉邦般的詭計和才華,三也沒有什麼大志向,這樣的人,竟然會成為前朝的始祖,真的很讓人匪夷所思。

而傳說,也是由此而來,有一晚,這位前朝始祖又一次喝的爛醉如泥,從酒館里出來,想要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好好睡一覺,突然,貴族的馬棚里發生了動亂,不知道什麼人在馬棚里放了一把火,將馬兒全部驚擾了,紛紛都跑了出來,貴族也為此發了大怒,認為是馬廝監管不力,竟然跑去喝酒,才會落得馬兒全部逃跑的下場,處以他死刑。

那個時候,一條人命可是很卑賤的,特別還是下等人的命,一般來說,在那個時候,只要是成為了某個貴族家的下人,就等于好似將自己的命賣給了他般,還是貴族,貴族殺死自己家中的僕人,是不用負上什麼責任的,還是在這個僕人有過失的前提上,更不用談,這位前朝始祖也是知道自己闖下了滔天大禍,為了保命,東西也顧不上收拾,也只能連夜逃出這個地方。

跑著跑著,這個前朝始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到了什麼地方,周圍就是一片森林,密密麻麻的,只能抬起頭來看見天上的風景,但卻看不清跑出這森林的出路到底在哪里,過了這麼久,前朝始祖也是感覺自己口干舌燥,身上也沒有一點干糧和水,幾乎都餓得快沒力氣了。

最後,倒在地上,想動也動不了,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剩下了,就在這位前朝始祖認為自己就快死在這個地方的時候,突然,不遠處出現了一尊佛像,這個佛像是用石頭建造而成的,上面蓋著廟宇特有的那「人」字型屋檐,就像是尋常的土地廟般,平淡無奇。

而就在這個時候,奇跡發生了,佛像的眼楮突然射出了一道亮光,將這位前朝始祖完完全全包裹了進去,前朝始祖暈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在一片河岸旁,全身上下那種饑餓和酸疼也已經消失不見,全身好像有用不光的力氣般,變得力大無窮,而且身邊還掉了一把長劍,也就是歷史上著名的,被後人稱為「祥龍」的劍,傳言,只要得到了這把劍,就能夠得到這個天下。

後來的事情很簡單,就是這位前朝始祖靠著自己力大無窮的本領,以及這把祥龍劍,招兵買馬,從一點一滴,逐漸做到了推翻朝政,執掌天下的君王。

錦北冥的故事,也是到此為止了,墨紅妝听了後不由笑著︰「這听起來果真是個傳說,一點事實根據都沒有。」

「確實,這听起來太過匪夷所思,讓人認為這只是個傳說,但在前朝,很多人,特別是皇家中人,對這個傳說是信仰不已,人們都認為這個傳說是真的,就連前朝始祖,在打上這整個天下之後,也是親自帶著兵馬來到了那個森林,卻怎麼也找不到當初救了自己,給予了自己一切的這個佛像的蹤影,最後也是不了了之,但正因為如此,這個傳說,更添上了幾分讓人相信的真實性。」

錦北冥同樣也是淡淡笑著,墨紅妝指了指佛像的眼楮,不可置信地說著︰「難道你就因為這個傳說,所以才會叫我來到這佛像的眼楮的地方?」

「不錯,若是這個佛像真是那個暴君派人修建的話,那麼唯一的出口,還有寶藏,也一定會藏在給予了那個前朝始祖光芒的眼楮所在的地方,這就是一種信仰,一種難以抗拒的因素,所以若是考慮的話,也只有這眼楮的地方,最為可能在的地點,現在,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出口,就在這佛像的眼楮之中。」

錦北冥說完之後,墨紅妝也是凝神,盯著那個佛像的眼楮看了一會,也是發現了一些端倪︰「確實,這佛像的眼皮下,似乎有一道光芒在閃爍著,可是你為什麼就這麼認定這佛像的眼楮就是打開出口的開關呢?」

「試試不就知道了?」

錦北冥說著說著,猶如變戲法般,在自己的手掌心中變出了一顆小石子,拋給了墨紅妝,後者則是穩穩接住,錦北冥轉過身子,指著那佛像的眼楮︰「對著那佛像的眼楮打過去,應該會有什麼東西出現才對。」

「希望真的是出口的出現,而不是萬箭齊發的出現,到時候我們可真會被射成刺蝟了。」

墨紅妝潑了一下錦北冥冷水,吐了個槽,捏緊手中的石子,再一次全神貫注起來,盯著那佛像的眼楮,手勢微微一彎,如棒球選手投擲棒球般,狠狠一甩。

石子,以一個極為優美的弧度,在空中轉了個圈,往那佛像的眼楮直直射了過去,只听到一聲「咚」,石子踫撞到佛像的眼楮之時,也是被撞飛了出去,往下面的深淵掉了下去。

墨紅妝和錦北冥忍不住緊閉呼吸,果然沒有讓他們失望,過了一會兒,周圍開始猛地震動起來,猶如發生了一場地震了般,讓墨紅妝和錦北冥有些站不穩,只能趴在地上,死死抓著佛像的肩膀,不讓自己的身體被甩出去。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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