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听你這麼一說,是感覺有些餓了,既然你已經吃飽了,那麼……」
魔尊模了模自己的下巴,隨即在墨紅妝震驚到呆愣的目光下,直接捧起那碗皮蛋瘦肉粥,用著自己剛剛用過的湯匙開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墨紅妝感覺現在的自己是不是眼楮開始出現幻覺了?但耳朵里還是听到了魔尊吃著粥發出的聲音,忙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好疼,這不是做夢,還紅起來了,我靠,這難道是真的?爺他不是有潔癖嗎?怎麼這都吃的進去,是我剛剛說的不明顯嗎?
墨紅妝感覺自己無助極了,怎麼回事?今天爺怎麼變得那麼奇怪,和以前完全不一樣,若不是這種武功和魄力,墨紅妝都覺得眼前的爺是別人偷偷假扮的了,以前的爺會做這種事情?那根本就不可能啊!
直至魔尊將那碗皮蛋瘦肉粥吃的一干二淨,還一臉回味地舌忝了舌忝嘴唇,這模樣讓墨紅妝的臉色有些紅了,真是該死的誘惑,吸引死人啊!就憑這麼小小的動作,自己剛剛感覺到心里像是被貓撓了一下,癢癢的。
不對,自己到底在想什麼,還是要想接下來的局勢啊!自己的小命不要啦,還在想美男吃飯的**姿勢,自己什麼時候變得要美色不要命去了?
魔尊將剩余的皮蛋瘦肉粥吃得干干淨淨之後,這才將空碗放下,看著墨紅妝越來越紅的臉色,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拿起桌旁放著的手帕擦了擦手和嘴︰「不錯,這味道果真好吃。」
特別還是知道墨紅妝吃過的後,確實是比起平常好吃多了。
墨紅妝感覺自己都不是石化了,而是快被風化了,這味道好吃?我暈,爺,您是沒听到我剛才說的嗎?那可是我吃過的皮蛋瘦肉粥啊!
這是一個擁有潔癖的人應該說的話嗎?不是應該吃到一半就吐出來,然後趕緊跑去清洗自己的腸胃嗎?
可墨紅妝這次憋屈了,這次爺吃的時候我可是提醒了,打死我也不會主動再說那碗粥是我剛剛吃過的,這樣自己一定會死的,我敢肯定!
還有,剛剛那條手帕,也是我用過的,我擦,這下要是全部被爺發現抖了出來,自己一定會死成灰的,是不是要趕緊腳底抹油,學著魔宮的兄弟姐妹們躲避爺的追殺那樣,消失幾個月,讓爺找不到,等爺氣消了,然後再回來?
這個主意,貌似不錯?比起自己的小命來說,簡直是太不錯了,好辦法,自己一定要趕緊閃人,否則的話真的會被生吞活剝了,還有自己一定要找到鬼母,好好打她一頓出口惡氣,大清早的,把爺送到我這里,是想嚇死我啊!
「紅妝,你怎麼了?額頭上還冒出了這麼多冷汗?」
魔尊奇怪地看了一眼墨紅妝,墨紅妝這才回過神來,連忙一抹自己額頭上的汗水,這才發現自己都緊張得滿頭大汗了,連忙笑著︰「沒事沒事,只是天氣太熱了,剛剛吃了早膳,我都熱出汗來了,哈哈。」
魔尊有些無語,現在可是秋季,還是末期,都吹著那麼冷的風了,墨紅妝穿的又不多,還說自己熱?
墨紅妝也感覺到自己剛才的話一听就知道是騙人的,但此時也不得不裝下去了,用手當成扇子扇著自己,對著魔尊笑了笑,示意自己剛剛根本就沒有騙人的想法。
「小心點身子,雖然熱,但天氣畢竟那麼涼了,你這樣子,小心染上風寒了。」
魔尊伸手將墨紅妝的手囊入自己的掌心中磨擦著,嘴上微笑,如一抹春風般吹過,若是以往,墨紅妝覺得沒什麼,但現在認真看著魔尊的笑,為什麼感覺到那麼絲絲的,不和諧?
總感覺和普通人那友善的笑意不同,這笑意中似乎還夾雜了一絲,什麼,到底是什麼東西?我記得自己以前曾經見過的……
「主子,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就在墨紅妝苦心冥想著魔尊的笑意究竟是什麼感情之時,突然門外傳來重樓的聲音,墨紅妝心中一跳,來不及回味剛剛那到底是什麼感覺,沖著門外喊了一聲︰「我知道了,你們先回房等著,估計等會他們就會派人來看看了。」
「是。」
重樓沒有察覺到異樣,轉身剛想回房,突然感覺自己的背後像是被一只獵豹的眼神盯著了一樣,那種讓人膽顫窒息的感覺透著那扇木門直直穿過,刺入重樓的後背,不過一會兒重樓就滿頭大汗起來,想要邁開腳步離開,卻抖索地不听使喚,只能這樣扶著牆,短短幾步路,重樓感覺自己像走了一生那樣漫長。
重樓很勉強地走到了自己的房門口,呼哧著粗氣,用身子撞開了門,猛地關上,軟坐在地上大口呼吸著空氣,這才感覺那道視線稍微減弱了些,身子也不像剛才那麼僵硬了。
「呼,到底是誰?是主子嗎?不過她怎麼突然會用那樣的眼光看著自己?不,即使是主子,也不可能有如此強大的魄力,難不成剛剛主子的房間內,還有另外一個人?」
重樓邊平復著自己的心跳,一邊思考著剛剛莫名其妙的視線究竟從何而來,那種即使不見廬山真面目,也能夠如此強大的讓人感覺到窒息和魄力,單憑墨紅妝也無法給自己這種壓力……
到底是誰,在墨紅妝的房間里,而且我也只不過去問問時間,怎麼就一副要殺了我的目光?這一點重樓也百思不得其解,但目前,自己還是不敢再去墨紅妝的房間問個究竟了,那道目光所暗含的殺意,是認真的……
而此時,墨紅妝的房間內。
自從剛剛重樓來問一聲,好歹也打破了墨紅妝的尷尬,雖然墨紅妝不知道重樓剛剛到底經歷了什麼九死一生的深淵感覺,在魔尊的注意力被吸引到重樓身上的時候,墨紅妝終于能夠喘一口氣,順便在心里告訴自己放輕松,和以前一樣就行了!
至于剛剛那股笑意的感覺,墨紅妝也索性給忘了。
「現在,你和他們住在同一間宅子里?」
魔尊的口氣中听不出是憤怒還是高興,但只有魔尊心里清楚現在自己這是有多不高興!墨紅妝這個丫頭竟然敢與其他男子共處一間宅子,還經常來往聯系,盡管是屬下和主子的關系,也明知墨紅妝不可能對他們有什麼感覺,魔尊也感覺十分不舒服。
「是啊,他們兩個是我的屬下,對了,就是那天您走後,我在長日樓收的,叫重樓和小個子,若不是現在您的身份不能曝光,應該讓你們見一面才是,而且,這重樓還有一種特別有趣的能力哦。」
墨紅妝沒有听出魔尊的不高興,反正剛剛也尷尬得沒有什麼話題好聊,此時听魔尊一開口,墨紅妝立馬就接了下去,將重樓和小個子的話題當做突破口,反正還新鮮嘛,這樣子聊起來,也不會像剛才那麼沉悶了。
「呵呵,是不是夜觀星宿,算天命的能力?」
魔尊嘴角抿起了一抹笑,是一種帶著偽裝色彩的冷笑,放置在桌下的拳頭也輕輕握緊了起來,這丫頭,竟然還敢在我面前繼續談起他們,那個叫重樓的,很好,我記著了!
在房間內正在喝著茶水壓驚的重樓莫名又感覺到了一股壓力山大,差點將自己口中的茶水噴出來,這種感覺又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無辜的重樓,莫名躺著又中槍了。
「爺,您都知道了?」
墨紅妝原本還想讓魔尊猜猜來著,可沒想到魔尊都已經知道了,一時間也驚訝得承認了,不過這種能力一般人都猜不到的吧,雖然爺也不是一般人,難不成,是什麼時候見過重樓,也知道他的能力了?
魔尊點了點頭,他哪里不知道?公子莫都已經把他的底細都給自己抖出來了,雖然自己是對他的身世沒什麼興趣,但關于上古炎皇,自己倒是挺感興趣的。
這重樓,和上古炎皇到底有什麼關系?魔尊心中暗暗想著,或許,是該好好查一查那個家伙的底細,不僅是為了這件事情,更是關系到墨紅妝,若是什麼心懷不軌之人,自己定當殺了他!
「昨天在公子莫那里,不僅僅有他在,還有我在,只是我藏了起來,沒讓他看見罷了。」
「哦,難怪,不過爺,您去找公子莫做什麼?」
墨紅妝听到了這里也明白了前後始末,沒想到重樓和魔尊趕著巧了,竟然同一天去找了公子莫。
不過墨紅妝也奇怪,魔宮的情報網按理說也算是盡知天下事了,雖然魔尊與公子莫的交情不錯,但想到魔尊說要來天城辦的事情,難不成,這件事情很棘手,連魔宮的情報網都追查不到,只能找公子莫幫忙?
一想到那個奸商,墨紅妝都有點心疼魔尊被坑了,那麼多的錢,不知道他到底收了多少?可墨紅妝哪里想得到,這一次因為她的關系,魔尊生生逼得公子莫成了免費苦力。
「有些事情,要找他查一查。」
魔尊手中拿起面前的茶杯,在手中把玩著,似是有些愛不釋手般,口中的解釋,也變得模糊籠統了起來。
「爺,對了,前天的時候太著急,一直沒有問,您在天城里逗留,到底是打算做什麼?」
墨紅妝雖然知道這件事情可能爺不會回答,但想到關于要公子莫出馬的消息,墨紅妝有些坐立難安,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原本以為挺簡單的一件事情現在也越來越陰謀和復雜化了,難不成爺回到這天城來,也遇到了自己相同的事情?
那麼的話,不妨說出來,有可能自己也是一樣,或者自己也能幫得上爺一份力啊。
「對不起,紅妝,這件事情,我暫時還不能說。」
魔尊抿了抿唇,淡淡的話音自口中吐出,似是有些難以切齒,他實在是說不出什麼拒絕墨紅妝的話,但這件事情,他必須得隱瞞下來,不能讓墨紅妝發現蛛絲馬跡。
墨紅妝心中暗嘆了一口氣,果然是這樣,不過這樣也正證明了,這件事情對于魔尊來說,是有點棘手。
「沒事,我知道的,既然爺您都這樣說了,那麼我也只能相信以您的能力,定然能完美解決了。」
墨紅妝綻放笑顏,不想讓爺看到自己的失落,也更不願意讓爺察覺到自己發出此問的意圖,以前的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去干涉爺的事情,今日如此突然一問,不想讓爺聯想到關于自己回到天城這個問題上。
我的事情,也是由我自己來解決才好,不需要麻煩任何人了,我也已經有足夠的能力了。
「恩,我定然能處理妥妥當當的,倒是你,紅妝,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啊。」
魔尊也是輕輕笑了笑,有些歉意地說著,對不起紅妝,並不是我不想告訴你,但正如我在你面前也必須戴著面具,隱藏自己真正的面容一樣,有些事情,你不應該牽扯進去,這是我的宿命,你只需要快快樂樂地過自己的生活,等著我將一切處理完了之後,再娶你為妻!
讓你回到這天城來,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你有你自己要解決的事情,我不會阻攔,我只能讓這個事情解決得更快一點,讓你早點遠離天城這個是非之地,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十年之前,這是你答應過我的,一輩子都屬于我一個人的,這讓我的人生在那條曲折的大道上第一次有了明月的光輝照耀,或許你已經不記得了,但我一直都將那句話隱藏在心底,至今都無法忘卻。
我只愛你一個人,我也希望,你也是如此想著的,等著我,當我把一切都解決了之後,我定然以自己真正的一切獻上你的面前,不再有任何一絲隱瞞了。
不知道為什麼,墨紅妝感覺魔尊看自己的目光變得有些熾熱了起來,突兀間感覺到自己的喉嚨有點干,開始口干舌燥起來,不由吞了一口唾液,眸子有些閃躲,自己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從來沒有過這樣子,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我感覺爺看自己的眼神,和以往變得不一樣,變得熾熱,並且富有佔有欲了起來……
「好了,我也該走了,記得,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否則的話,我定不饒你。」
魔尊這個時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站起了身子,柔和地說著,墨紅妝這才如夢初醒,也連忙站起身子來,對著魔尊說著︰「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嗎?」
「是啊。」
魔尊目光游離,映照著眼前的墨紅妝,不自覺地伸出大手,輕輕撫模著墨紅妝的墨發,一如前天在埋葬的五具尸體面前,用一樣的力度,一樣的柔情,仰或者,在更久以前,魔宮的一切,點點滴滴,剎那間涌入了墨紅妝的心頭。
不自覺的,墨紅妝竟然感覺有點臉紅,心跳加速了起來,這在前天明明沒有的事情,為什麼今天,卻變得如此強烈起來?
「紅妝,今天的你,穿這身紅衣,很漂亮,如同花中的仙子一樣。」
魔尊輕輕將臉埋在墨紅妝的耳旁,輕輕低語著,聞著她秀發中那種帶著淡淡的茉莉花香,這是她一直以來喜歡的清雅,哪怕與她身上那抹紅艷實在不搭。
但自己卻是愛死了她的這種味道,這種容貌,這種不屈,以及她所有的一切。
要走,我哪里想走?只是時局,以及命不由己,讓自己不得不走罷了,若是可以,我真想永遠陪在你的身邊,哪怕一生一世。
「謝謝夸獎……爺,其實今天的您,也挺帥的,哈哈。」
墨紅妝頓時臉紅的跟隻果一樣,以往的猥瑣厚臉皮丟得無影無蹤,有些結巴地打著哈哈,好在魔尊也沒怎麼得寸進尺,在這個關頭就放開了她,不然的話,按照接下來的局勢,魔尊早把墨紅妝給吃的一干二淨了,還怕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恩,這句話我喜歡听。」
魔尊也是笑出了聲,戴著狐狸面具的臉龐,那性感的薄唇勾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黝黑的目光仿若一個黑洞,將眼前的墨紅妝都快吸了進去,唯獨倒映著她一襲紅衣的身影,墨紅妝下意識地閉緊了呼吸,有些緊張接下來的發展。
怎麼看起來,有點像是要接吻的趕腳?
墨紅妝一想到這個,猛地搖了搖頭,靠,自己在想什麼,他可是自己名義上的父親,自己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墨紅妝,你已經不純潔到了這個地步了嗎?連自己的父親都敢這樣子!
「你這丫頭,怎麼一會兒又變得皺眉苦惱了起來,老是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魔尊看著墨紅妝這個模樣,原本想要親上一口的念頭也只能壓抑了下去,看著墨紅妝那紅潤的薄唇,心想著得等以後估計才有機會嘗上一口了。
「是嗎?嘿嘿。」
墨紅妝簡直是尷尬得無地自容了,在別人面前只有自己猥瑣他人,沒有他人猥瑣自己的份,可怎麼在魔尊的面前,今天自己變得這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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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發春的季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