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抱起嚴儇才看到了站在宋蕭澤身後看著他們目瞪口呆的三位導師,尷尬的正不知如何是好,宋蕭澤卻在這時又驀地開了口,低沉好听的嗓音透著幾分咬牙切齒,「你是傻還是呆?我若不來,就準備一個人就這麼生生受著?」
嚴儇沒有反駁,出乎意料的環住了宋蕭澤的頸子,倒是弄得宋蕭澤一愣,垂眸看向她,嚴儇卻嘿然一笑,她可是最懂實務之人,現下有人能帶她下山,她自然是要配合的……
宋蕭澤緊了緊臂上的人兒,眉眼少見的柔和,「你倒是經得起折磨,這麼硬生生的受著,不難受麼?」
嚴儇望進他此時比天上星星還耀眼的鳳眸,半響才吶吶的回,「難受啊,可是……若照你的意思,我是該……一哭二鬧三上吊?」
後面幾位導師聞聲,面面相覷。
宋蕭澤表情一滯,遽又沒好氣的笑,「終歸你還是你,是我高看你了。」
嚴儇張口欲駁,只是怕惹急了某人再改了主意將她仍在山上不管她,便是老老實實的窩在宋蕭澤的臂彎,不再多言。
外系的篝火地兒是宋蕭澤與嚴儇下山的必經之路,所以當兩人曖昧的出現在眾學生面前時,場面還是必不可免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同學一右手護著左胸,一副悲慟不已的樣子,「啊……同學,你有沒有听到我心碎的聲音……」
同學二肯定的道,「沒有!」
同學一「噗!」噴出一口血水。(實際上是口水)
同學二面無表情的抹了一把臉,「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身上的肉太厚實了,所以隔音效果比較好……」
同學一,「……」
同學三,「宋蕭澤不是有未婚妻了?好像還是國防部部長嚴華川的女兒來著,只是……為什麼他會與嚴同學曖昧的搞在一起?」
同學二,驚秫,「這小子出軌?」
同學三兩眼發光,「嚴同學好幸福,你們說咱怎麼就沒嚴同學這麼好命呢!」
同學一忿忿的道,「就是啊!難道我們還比嚴同學差麼?」
同學二豎起大拇指,「同學,你近來是不是紅牛喝多了?」
同學一,「……」
一旁的同學四眯著眼傻笑,「呵呵呵……原來宋蕭澤的未婚妻姓嚴,好巧哦,嚴同學也姓嚴。」
眾人,「……」
最後只听到一女的夸張尖叫,「我的媽,這麼個大牌‘官二代’潛伏在我們身邊,我們居然不知道!靠,簡直是暴殄天物!」
隨著下山的步伐,山上的聲音越來越模糊,嚴儇才終肯將埋在宋蕭澤胸膛的正臉抬起來,汗顏啊,素來低調如她,這次是真真切切高調了一回兒。
這條山路不見得有多崎嶇,但總歸抱著一個人走還是有些困難,而且還是大晚上……
為避免自己被摔個粉身碎骨,嚴儇拽了拽宋蕭澤胸前的衣襟,「那個,宋先生,還是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
宋蕭澤微微僵下步子,垂眸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