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蕭澤微微僵下步子,垂眸看著她,「你確定?」
嚴儇一愣,下意識的點了頭。
宋蕭澤也點頭,淡淡說了句,「隨你!」而後自行一人走在了前頭。
嚴儇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疾步跟上男人,不想男人卻突然加快了步伐,夜幕森然,加之山路難行她一邊撓著癢癢一邊低頭看路,還害怕被他落單時不時的還得抬頭目測一下兩人的距離……
可是看著兩人越拉越遠的距離,嚴儇默默流淚,故意折騰她是不?人家還病著呢!
這樣走著沒多久……嚴儇就已受不了,喘著氣喚住了那個馬不停歇朝前走的男人,「喂!走那麼快,趕著去撿金子啊!」
男人頓步,緩緩回過頭來看著她,「不矯情了?」
夜色下他的面容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他的神色,嚴儇傻傻的望著他,愣神中他已折回她跟前,彎腰,再次將她抱起,動作輕柔,嘴上卻很毒舌,「矯情來矯情去不還得我抱著你走?」
嚴儇撇了撇嘴,說不過他,索性窩在他懷中當啞巴。
良久良久,他再次開了口,淡漠的聲音灌入天地之間,與今晚的夜色相融,略略顯得沉涼如水,「非得跟我生疏至此?」
嚴儇心一窒,听著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再次響起,似乎是在吳儂自語,輕得她幾乎听不見,「說到底還是你最有本事,無心一語便能戳到我心窩上的最痛楚!」
他自行無可奈何的說著,嚴儇卻是臉上一熱,悄無聲氣的將臉埋入了男人的臂彎。
左耳壓在男人的胸膛上,砰砰砰——男人的心跳聲沉穩有力跳著,每跳一次她的心便悸上一分,跳著跳著,就好像跳到了她心尖上般,不知不覺的……她的心也跟著毫無章法的亂跳了起來。
*
數輛大巴後停放著一輛黑色路虎,宋蕭澤就這樣一路抱著嚴儇直到將嚴儇抱進了後車廂。
嚴儇瞅著下了車徑直進了駕駛室的男人,開始撓的癢癢,其實剛才被宋蕭澤抱著的時候就開始癢,只是那地方太隱蔽不好意思撓,現在趁著宋蕭澤不注意,撓了沒兩下,他腦袋似長了後眼,倏地回過頭來瞪了她一眼,「越撓越癢不知道麼?撓破皮了有你受的!」
嚴儇尷尬的笑了笑,灰溜溜的收回了手。
不知他在前頭取了什麼東西而後又折回了後車廂,第一句話就是,「月兌衣服!」
「呃?」嚴儇目瞪口呆的回視眼前這個瞅著她面無表情卻說了一句令人驚豎寒毛的男人。
宋蕭澤搖了搖手上的藥膏,唇角微微上挑,「擦藥!」
嚴儇想著自己的,臉一紅,從宋蕭澤手里搶過藥膏,瞪著宋蕭澤,語無倫次的道,「我、我自己能擦!你出去!」
宋蕭澤臉上的笑意加深,高大的身軀慢慢地朝嚴儇靠近,嚴儇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膀。
瞅著她緊張的神態,宋蕭澤滿眼的笑意,不同于平素的冷淡,邪魅中透著淡淡的戲謔,「我有說要幫你擦了麼?還是……其實你蠻想我幫你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