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莫非你們侯府的女子都喜好冤枉別人?莫說臣女昨兒是第一次進宮,光是臣女這為你們不齒的地位,也不足以認識這宮中的妃嬪!」喬雲珞知道自己早就得罪這祺貴妃,倒也不怕她恨上加恨,言辭之中,諷刺意味十足。
「你放肆!」祺貴妃怒目相視,卻礙于皇上在場,收斂了很多。
「貴妃娘娘,本郡王和喬雲珞一起來冷宮的,莫不是你也要懷疑本郡王!」宮天凌動了動步子,冷冽的雙眸掃過眾人後,沉聲開口。
「皇上來了。」門外不知誰喊了一聲。
那根玉棒,不是別的,正是這宮中極為腌的一種,更是見不得光的東西,宮中的太監和宮女若是看對了眼,便可以結成對食夫妻,而太監行.房事,便需要借助外物,這玉棒便是作用于此。
「何多福?」喬雲珞挑挑眉,眼眯成了一條縫隙,前世進宮,這個老太監就曾色迷迷對自己不軌過,如今倒是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此時仵作已經檢查了大概,見皇上發問,急急上前︰「稟皇上,死因是頭部遭到強烈撞擊,臣在現場沒發現他人痕跡,綜合估計貴人怕是自盡而亡!」
「自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皇帝剛進屋,便瞧見了站立在最前方的喬雲珞,皺起眉頭,怎麼這女人哪兒都能踫見!隨後,沉聲開口︰
視線再一次掃過那斷裂的銀線,眼眸寒芒乍現,
頓時無人多言了,即便有人想把責任推給喬雲珞,這時候也是噤口不言了。其實他們也明白這事情確實扯不上喬雲珞,只能說這三小姐時運不濟,竟能踫上這番事情。
「恩,主要去打听下當中有身份的,看看他們當中哪些太監在今日和莞貴人或者祺貴妃單獨接觸過,或還有順便打听下今日出宮的太監中是不是有帶這個字的。」雲珞也不矯情,順口便吩咐道,見彩衣點頭,又加了一句︰「謝謝。」
普通的小太監,不過是用一些圓潤的木頭罷了,能弄到這青玉質地的,地位自然不會太低,所以她才會讓彩衣有針對性的查探。
當然,她知道完全可以要求驗身還清白,只是若傳出與太監有染而被驗身,那種侮辱也是不言而喻的。
喬雲珞想要接過,彩衣側身擋著,「三小姐可別踫這種腌人的東西。」
「公公在宮中數年,如今也是位高權重,今日我找公公來,卻是有件事情需要公公幫忙,不知公公是否願意幫這個忙?」這戴面紗的女子正是菀貴人,此時她少了今晨的囂張跋扈,語調溫柔,只是那尖銳的指甲死死的扣著自己的手心,無不昭示著她的憤怒。8564284
頓時,何多福一臉垂涎之色,臉上不多的橫肉也一抖一抖的……
「你看著辦吧。」表示同意後,西蒙皇帝便甩袖離開了,只留下面面相蹙的眾人。
立即向雲珞投去一個迷惑的眼神,而此時,喬雲珞目光卻落在了窗前的桃木長桌上,長桌上擺著一只名貴的粉彩瓷瓶,旁邊還有一盆長青樹,開的極好。
喬雲珞湊近,嫌惡地看了一眼,「是個福字!」
雲珞也有點傻眼了,這不是昨晚上的黃衣宮女?她怎麼死在這兒還被易容成那般模樣?
「大家都散了吧。寧郡王,你跟本宮來一下。」臨走時,皇後做出了這樣一句吩咐。
彩衣聞言,慣性地掀開了床榻,打開了衣櫃,一一查看起來,無果。
想了想,雲珞開口︰「宮中可有什麼太監名字中帶這個字的?」
菀貴人性感的雙唇微啟,「喬府三小姐,喬雲珞!」
宮天凌眸光一冷,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開口出聲︰「等一下……」
「三小姐,果然還沒有休息。」
「貴人嚴重了,多福能為貴人做事是福氣,貴人只管吩咐,小的在所不惜。」說話的公公長的很是猥瑣,半段眉毛擠著一雙眯成縫的小眼楮,怎麼瞧怎麼傷眼。
「你去,打一盆加了鹽的清水來,再拿塊干淨棉布過來。」宮天凌方才注意到,穆貴人臉上的血液存在很怪異的分層現象。
彩衣愣了愣,隨後恢復一臉正色,道︰「宮外今日有人給何多福送了個包裹,而且下午他還單獨見了莞貴人。」
喬雲珞故意嘆了口氣,道︰「有人時時刻刻想著害我,我哪里還能睡的著。」
「厄……倒有十幾個公公,小姐需要彩衣去查一下?」彩衣想了想,還是決定幫上一把。
冷宮瞬間哭喊一片,喬雲珞微微皺起眉頭︰皇後這是絕對的殺雞儆猴,恐怕今兒這事是要被壓下來了,只是不知道為何,她總有種被人在暗中偷窺的感覺。
「本宮想借用一下你的七寸通,不過你勿多想,本妃不是自己用。」這時,一陣風吹過面紗,莞貴人那星星點點的面龐霎時落入何多福的眼中
這時候,哪些冷宮的太監宮女們立刻渾身顫抖起來。
何多福自是知道喬雲珞的,今日早晨宮外便有人遞上話,捎上一整包金子要自己為難此女,這才下午便又來了一位主子,想來是跟她臉上的傷有關,何多福不由眯起眼來。
「三小姐認識此人?」瞧著突然冷臉的女子,彩衣不由好奇問道。
喬雲珞看著彩衣離開的背影,皺了皺眉頭,自己不過才待了一夜,若說得罪,只有今晨的菀貴人了,但是也不排除是祺貴妃,畢竟自己昨兒壞了她的計劃,還讓劉氏出了丑。
菀貴人以為何多福謹慎,不敢放肆,于是再次開口道「公公放心,本妃已讓人送信給家父去疏通,即便事發,公公最多受些皮肉之苦罷了。」
「怎麼會,我只是在感慨,這宮中果真不是什麼安穩之地,不過一日光景,便鬧出了這麼多事情,好在莊妃娘娘說了,明兒在她那兒用過膳,便差人送我回府了。」
——
「這似乎是個字。」
「原來穆貴人是自盡,與任何人都無關!本宮方才武斷了。」祺貴妃朝著宮天凌微微點了點,算是聊表歉意,完全把冤枉的喬雲珞沒看在眼里。足她上識。
彩衣恢復冷漠神色,離開,順手把那根玉棒拿走,她也不想留著這東西寒磣人。
皇帝此時整張臉都黑了,這般看來,是有人潛進冷宮帶走了穆貴人,還想這番欲蓋彌彰過去。
她本就在市井間傳出過與管事偷情的謠言,如今若在她房中又搜出這種東西,絕對是坐實她銀蕩的丑聞,到時候宮中的人可不管她是不是第一次入宮。
喬雲珞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一個人若是自殺,絕不會在死前流露那種表情,那種憤恨難消的表情……
隨後,皇後威嚴的命令聲響起︰「穆貴人受不了苦,自盡身亡,事情到此為止,冷宮宮女,太監全部陪葬!在場其他人,最好也不要亂嚼舌根子。」
菀貴人有些不耐煩的開口︰「你只管記得,若是事發,被人揪出來後死咬著不放,想必你在宮中這麼久了,這種事也見得多了,自然不會不懂。」
喬雲珞的雙眼眯了起來,是誰竟然把這種東西丟到她這里來,彩衣的臉色也黑了,拿了塊布繞在手上,才拿起那玉棒,並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她的雙眉一直緊皺著。
冷宮離開後,喬雲珞便隨著彩衣回到了沁芳殿的住所。
彩衣隨著喬雲珞的話四處打量了一圈這屋子,開口道︰「這得看藏什麼了。」
彩衣將每個瓷瓶都倒叩過來,果不其然,有一只的里面掉出一根七寸長的玉棒,還在地上滾了幾轉。
與此同時,在宮中敬事房,一個老太監與一帶著面紗的華衣女子正在攀談著什麼。
彩衣順著喬雲珞的目光看去,立即會過意來,這屋子算不得大,卻擺著好些瓷器,若是想藏些什麼,那里倒是個不錯的地方。
「郡王爺,有什麼吩咐?」某個小太監大膽發問。
「皇後,這是你的人,怎麼現在好好地死在了這冷宮里?」已然惱羞的皇帝,沖著皇後就是一通責問。
很快地,皇上、皇後等人便見到宮天凌從尸體臉上擦下了塊塊暗白色的粘狀東西,清水再一清洗,本以為的穆貴人頓時換了一張臉——雪蓉!
何多福點了點頭,再次開口「那人是?」
喬雲珞淺笑著勾起唇︰「你說這屋子里哪些地方可以藏東西?」zVXC。
「主子的意思是?」何多福因莞貴人的臉怔了怔,不免傻傻又問了句。
皇後話剛說完,多少還是瞄了雲珞一眼的,畢竟只有她是個外人。
「五日前,你問本妃要的那些人,本妃都賞你了。」
不得不說,這彩衣確實在宮中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臨近深夜時,彩衣敲了敲窗戶,未等她應答,便堂而皇之地站在了雲珞面前。
「那事後?」
「皇上,這事臣妾也覺得詫異,皇上放心,此事交給臣妾去調查,一定給皇上一個滿意的交代。?」皇後正聲開口。
彩衣點起燭燈,將那玉棒拿到之下,仔細端詳起來,這玉的質地雖然不算上好,但是也已經不錯了,反復看了幾圈,最後在那玉棒的一端看見一處極小的雕刻,似乎是個字!
剛進屋,雙眸便眯了起來,門口放置的銀線完好,反而緊閉的窗口處斷了,若是宮女前來打掃,斷不會從窗戶爬進來。
「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三小姐,你想什麼呢?」她發現喬雲珞一進屋便坐在椅子上,四處打量著這間房,敏感如她,忍不住開口詢問。
彩衣听了,暗暗點頭,這皇宮自然不是什麼太平之地,只是這喬三小姐回了府便會安生了?不過她相信這樣謹慎的女子定然也是吃不了虧得。
——題外話——
親們,不好意思,發遲了,番薯已經將前面三章改動了一番,明日刷新過來,給親們造成麻煩了,番薯三鞠躬,求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