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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 狹路相逢強者勝 夜半歌聲聳人聞

()白偉凡未明三人同行,好似沒有目的,但未明一路要白偉凡閉上眼楮,向有靈力流動地方漸漸找去,白偉凡照做,因為玄冥只能並非狂龍猛虎般強烈,感知能力確是最強,白偉凡閉著雙眼仔細查找,但位置卻是遙不可及,三人走著,馮琳妤顯得有點不喜歡未明,因為他的出現讓白偉凡離自己遠了一些,每次她問白偉凡為什麼不飛了,未明只不過簡單的回答到現在不能飛,馮琳妤又說道為什麼白偉凡不說話,卻要閉著眼,未明只說他有點忙,馮琳妤要不是想到是未明帶來食物和衣衫一定會生氣,未明也正是經歷頗多,這種女孩要讓她閉嘴是需要費一番功夫,而白偉凡為什麼會收這樣一個女兒未明並不在意,在意的是這人能從蓬萊仙島月兌穎而出,自然是要追查自己,未明並不在意自己,而是白偉凡要追的人八成是齊風,這一次出城,居然陰差陽錯幫了齊風一次,這也算互不相欠,走過林蔭道穿過小樹林,白偉凡忽然說道「有煞氣!」馮琳妤連忙問道「什麼?有什麼東西?」未明問道「離這里多遠?」白偉凡道「近很多,是突然出現的,有煞氣,妖氣和鬼氣交織。」未明道「哪個方向?我們快過去。」白偉凡點點頭,抱起馮琳妤,兩人大步走過去,馮琳妤本來很生氣,白偉凡居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她並未受過什麼長輩指點,白偉凡對她百依百順,反而比那種長幼之間的禮數更讓人親密,白偉凡並沒有想這麼多,馮琳妤更不知道有此一說,所以才認為白偉凡不理她是未明所牽制,心中老大不願意,但白偉凡將她抱起這一刻,惱怒早就飛到九霄雲外「爹爹,你們都說些什麼?我們要去哪里?」白偉凡笑道「我們要去一個比較危險的地方。」馮琳妤頓時木然,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危險?危險,,,對爹爹來說什麼是危險?」未明說道「你爹失去你就是危險。」白偉凡呵呵笑道「危險的事我扛著,你放心好了。」他轉頭看向未明,這人面目上幾乎沒有表情,要不是能仔細觀看,白偉凡幾乎認為這是一張假臉「這地方結界環繞,要在里面破陣,你怎麼知道會有靈力?」未明說道「萬物皆有靈力,自身靈力若不是仙神外人無法發現,而也只有你能感知這些東西,既然被鎖在其中探查能否破陣,難道不是最重要的?」白偉凡道「你知道只有我才感覺得到,是否曾經接觸過這樣的靈力?」未明淡淡一笑「又出現一個聰明人,若非如此,實在不想和聰明人同行。」白偉凡道「心中無鬼,何必畏畏縮縮?」未明道「世上恐怕不會有任何一人會說我退縮。」白偉凡道「這個世界是你期盼的?」未明道「如果是,我就不會再看東方天明。」白偉凡道「看來你是失望了。」未明道「回天放你一馬,這才會後悔。」白偉凡道「這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並非她放了我,而是不得不放了我。」未明道「我見你如今神色氣爽,若是灰神田虱兩掌真的由你承受,恐怕不會這麼簡單。」白偉凡道「你听說過混淵沌滅?」未明臉色有異,居然有所沉思,白偉凡也知道只要能听懂這個詞的人都不會當做耳邊風,三人沉默一陣,白偉凡懷中的馮琳妤拍了拍白偉凡說道「爹爹,我自己會走,放我下來吧。」其實這個時候兩人健步如飛,馮琳妤只有急奔之下才能跟上,白偉凡這才抱著她,不然男女肌膚相靠,也不成體統,而且若是長期抱著一個女圭女圭,她如何成長?白偉凡找到未明,心中愉快不做多想,就想著怎麼教馮琳妤學武,馮琳妤看著未明嘟著嘴問道「大哥哥你怎麼只有一只手?」她並不知道怎麼稱呼未明,但未明比白偉凡還要高一些,看起來也壯一些,這麼稱呼肯定不錯,未明死板臉上忽然冒出笑容,之後便一直保持容易變色的臉「被利器削斷。」馮琳妤听著就覺得疼,微微發抖,白偉凡自然也感覺到「你嚇到她了,哈哈,利器若是自左向右,那可就不妙了。」馮琳妤道「那一定很痛,大哥哥是不是有人要殺你?」未明說道「認識我的人中,想殺我的比不想殺我的多得多,比如你的爹爹,說不定也要殺我。」白偉凡笑道「你可別亂說話教壞小孩,我的形象豈不毀了?」馮琳妤皺著眉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白偉凡「爹爹你不要殺人。」未明道「見我手斷便知道有人要殺我,知道的已經夠多了。」馮琳妤道「那你一定是個很厲害的人。」未明道「厲害的人會被削斷手臂?」馮琳妤道「我見過打獵的人,再凶猛的動物被射傷一足,都只能任憑宰割。」白偉凡哈哈大笑,未明道「小妹妹有兩個不知,第一,我並非用手走路,第二,你怎麼知道我並沒有受宰割?」白偉凡忽然說道「感覺很近。」兩人走過樹林,走到一條小道,道上有個落腳茶攤,,顯然這條道路經常有人來往,白偉凡放下馮琳妤,三人走進茶攤,白偉凡輕聲說道「有點像沾染上的煞氣,不像是魔物。」未明道「有線索就行,如果能馬上找到回天,我還廢話什麼?」三人找到一個桌子坐下,未明對那老板說道「大碗茶三杯!」那老板悻然點點頭,哈哈一笑很快的端來三杯茶問道「兩位可是要去渭水鎮?」白偉凡問道「渭水鎮是什麼地方?懇請老人家指教?」茶攤老板呵呵一笑「兩位少年若不是去渭水鎮就定是去落石村。那也是個好地方,只不過外人很少去。」未明問道「渭水鎮是有什麼大事引人過去?」這老丈笑道「兩位不知,這渭水鎮上南宮家的小姐出嫁。」未明說道「比武招親什麼的?」老丈又是呵呵一笑「這句話聞得晚了一點,小姐上個月出嫁,當天夜里無故失蹤,前幾日他的丈夫慘死,南宮老爺四處下達通告,如果有哪位少年英雄願意出手救回南宮小姐,就將南宮府拱手送上。」未明道「那能找到小姐之人,必定是出手劫掠之人。」說話間四面之人都已經看了過來,兩人年紀都不大,還帶著一個小女孩,自然是不會被懷疑到,旁邊有兩桌人,一桌四人凶神惡煞,另一桌人卻也都是青年人,似乎都是去渭水鎮的,其中一個人忽然說道「非也非也,這位小兄弟雖然閱歷不淺,但如此武斷,也太牽強。」未明笑道「算我胡言亂語,兄台不要介意。」這青年走到未明對面坐下,拱手向白偉凡一揖,接著問道「兩位少年若是前去渭水鎮,我建議還是不要管這件事,攝入其中過于危險,尤其是你重傷至此,更加不要冒險才是。」未明道「我叫未明,他叫白偉凡,我們答應便是,落石村便是我們要去地方。」這青年點點頭說道「我叫吳予倫,這里有封家書,兩位若是真的要去,就幫我送著封信,在下願意奉送一錠金子。」說著便拿出一塊黃金和一封家書,這就奇怪,如果身上帶著一錠金子,怎麼可能是村落之人?這一錠金子一出,未明便看到旁邊另一桌的人悉悉索索說著些什麼,顯然是圖謀不軌,白偉凡接下信封「只不過是順便送信,哪里用得著金子?如果真的有心,我們需要一些銅板。」吳予倫捏了捏下巴,問向那老板「可有兌換的銅錢?」那老丈笑道「客官說笑了,小老兒出門難道還帶著上萬銅板?」吳予倫身後這一桌凶神惡煞的人其中一個拿著刀走了過來喊道「小子!我這有可以兌換的,把金子拿來。」吳予倫回頭見這大漢哪里有要換的意思,分明就是來搶的,但還是說道「如此甚好,我這一錠金子差不多值四萬六千個銅板,閣下行路之人恐怕不會帶這麼多東西。」這大漢猛然出手,手中大刀自上而下,劃過吳予倫臉頰旁,一刀劈向未明這張桌子,馮琳妤嚇了一跳,啊得一聲喊出來,白偉凡左手伸出,向桌子下面送去內勁,這大漢一刀之下定能將木桌闢為兩段,但刀鋒撲到桌面,卻再也劈不下去,一陣劇痛送回手臂,這大漢本來想劈碎木桌喝道若不給出金子,就如同這桌子,哪只這一刀幾乎連縫隙都沒劈出來,連桌上的三杯大碗茶也不示弱「看清楚大爺的刀沒?大爺沒將你們一行都殺了搶空已經是大發慈悲!快快將金子交出來!」馮琳妤被這大漢一喝,已經被嚇出眼淚,白偉凡將她抱住,輕聲安慰,他見吳予倫那一桌人都面不改色,吳予倫更是泰然自若,定有不怕的原因,白偉凡不想惹麻煩,未明更不想,但未明想著吳予倫若是不動手,他那一桌人定然不會出手,老丈走了過來,嘴中喋喋不休念叨「各位大人手下留情,不要動手……」吳予倫那一桌人其中一個對這老丈擺了擺手笑道「有的時候不要去理惡狗得好。」另一人說道「這是為何?惡狗咬人,不做驅逐,恐怕更加猖狂。」那人說道「惡狗本身心術不正,若被什麼善意變成瘋狗,那就大事不妙,只能根除。」另一桌已有一個大漢站起來,兩外兩人聞聲而起,大喝一聲撲了出來,吳予倫面前這大喊也撲過去,忽然哎呀一聲跌倒,面門重重的撞到了地上,未明手放在桌下,彈指打出一枚銅錢,正中這大漢左膝蓋,而吳予倫見他急忙轉身,也正好出腳踢中他右腳,這一失重,重摔之下居然暈死過去,馮琳妤哈哈大笑,本來還害怕得緊,心想白偉凡遇到危險總能出手,又怕白偉凡會受傷,心中正在糾結,見這大漢暴怒,卻忽然倒下慘叫,怎麼能不好笑,未明的動作自然不會引起誰的主意,但吳予倫卻是奇怪,知道這兩個少年絕對非同一般,這兩個人撲向那一桌三人,三人也是應聲而起,拿出自己手中兵刃動手,吳予倫將這一錠金子扔向老板說道「能換多少換多少,剩下的當做賠給你這些桌椅。」老丈這輩子都沒有想到自己能賺到黃金,當然是答應,未明發現這一錠金子扔過去力量十足,顯然吳予**力不淺,而扔到老丈手中老丈接來也不費勁,尺寸把握也極其到位,但未明確是多想一成,吳予倫就是要故意試試老丈是否是敵,故意出手變重,而老丈果真輕松接下,這人原來也是練家子,不過幾招,這兩人沖過去被吳予倫一行三人打倒,而他們最後那個同伴仍然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位置上,這人看起來比之倒下的三人都要矮小,但氣定神閑,未明和白偉凡已經想到這人功力不淺,白偉凡見吳予倫同行大獲全勝,便開口說道「你們也算取勝,不如就放了另一位朋友。」吳予當然有此意,白偉凡說這一句話的時候那邊最後一個人向這邊看了一眼,白偉凡沒瞧見,他懷中的馮琳妤卻正好看見,這一眼讓她全身一寒,打了個寒戰,吳予倫走將過去,剛剛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那一人放下茶杯,輕聲說道「閣下還想來尋晦氣?我賀璐閔向來不受威逼。」這話一出口,在場之人幾乎都嚇一跳,這人原來是女子,如果她沒有開口,未明也沒有發現,吳予倫呵呵笑道「原來是冥棧中人,幸會幸會。」賀璐閔一凜「你認識我?」吳予倫道「不認識,但龍窟虎京中的人我知道的不少,卻沒有姑娘這般氣定神閑,鎮定自若的高人。」賀璐閔道「現在才來夸我,也許有些晚了。」吳予倫道「姑娘難道要對我等不利?」賀璐閔道「你們出言侮辱也好,打殘這幾個家伙也好,都與我無關,但知道我的身份,一個都不要活。」吳予倫笑道「姑娘饒命,不過你們搶劫在先,也有不對之處。」賀璐閔忽然左手一揮,三柄飛刀射出,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都是精鋼打造,飛速之下向吳予倫同伴打去,未明一見之下放手一揮,一把銅錢散去,正是乾坤一擲,速度雖然來得及趕到,但三柄小飛刀削銅如泥,只不過改變方位,還是直直插入這三人體內,三人齊齊倒下,吳予倫大怒,一腳將桌子踢起,賀璐閔也不打破,向後倒飛兩步,吳予倫這一掌打出去,力度卻在空中消散一半,白偉凡和未明都沒想到這女人武功這樣高強,乾坤一擲居然攔不住三柄飛刀,她向後一退,顯然是為再次發射飛刀,吳予倫也只能跟著她,盡量靠近,讓死角變小,白偉凡正想喊道「兩位不要動手,听我一言。」但是現在兩邊已經勢不兩立,說是不共戴天都不夸張,不分出勝負顯然都不會罷休,白偉凡只好嘆道「冤冤相報何時了……」馮琳妤問道「爹爹,這什麼意思?」未明哈哈一笑「這句話從你口中說出來,可不應該讓我听到。」那茶攤老丈跑了過來喊道「兩位快些走吧,刀劍不長眼。」未明道「多謝了,只不過剛才這位兄台要我去他家送信,老丈也一定听到了。」老丈道「這又如何?那你還不快走?」未明笑道「這一戰他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如何匯報?」白偉凡道「那你去幫他一把,不就放心?」這一眼看去是吳予倫追著賀璐閔,但若是不追著,那就只有逃命的份,這兩人身法出招都是老辣之極,顯然已經超過正常人,白偉凡心中好笑,終于想到之前趙蓉說道虎京,原來依然是四方神,忽然間兩人氣息紊亂,也都是按耐不住所致,這老丈忽然間一個跳躍飛起達到一丈,猶如大鵬展翅,居高臨下,出手之間將賀璐閔和吳予倫脈搏點破,兩人頓時坐在地上難以動彈,一時之間居然默不吭聲,這老丈哈哈哈長笑一聲「你們兩個落在我手里,真乃天意,你們本來各有四人,若是我一人出手,可難如登天。」賀璐閔道「落到閣下手中也只能認輸,不過敢問閣下可是龍窟中人?」老丈笑道「果然聰明,我乃諶鈞,你們應該听說過。」吳予倫笑道「當然听過,龍窟之中神出鬼沒,專門打探消息的人,一旦有人發現,必死無疑。」諶鈞道「那就不一定了,你們只要讓我高興我就會放了你們。」吳予倫笑道「我旁邊這位姑娘雖說難看,但還算不上奇丑無比,你老人家也能湊活一下。」賀璐閔險些被氣得昏過去,她雖然大多時候扮作男裝,但世上絕沒有一個女子听到同齡男子說自己難看的,吳予倫自然是要將這兩人都戲弄一番,諶鈞道「你們告訴我我們出現在這里都扮作普通商旅是有什麼目的?」吳予倫道「自然是要去渭水鎮當姑爺。」諶鈞道「我的耐心可有限,向來不問第二遍……」忽然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回頭一看居然是未明,未明好像不知道一切「請問老伯可是要殺了這位朋友?」諶鈞呵呵冷笑一聲「我放你們走,你們居然不要?最後說一次,快去落石村,忘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未明笑道「這是自然,但你還是要告訴我殺不殺他,我好送信之時據實相告。」諶鈞勃然大怒「你這臭小子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說著伸手一掌,這一掌居然打空,未明淡定的走開,白偉凡走了過來,剛才這一掌絕對沒有眼花,諶鈞打空之下居然愣住,他絕對相信自己的判斷和掌法,但是又不得不相信眼楮,正在這時,白偉凡走過來說道「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恩怨,但今日得饒人處且饒人。」他一掌空拍,三丈之外一棵幾尺粗大樹連根拔起,倒飛而出,撞擊出嘩嘩巨響,三人一時間都呆了,白偉凡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忘了我們。」三人遠去一陣,白偉凡忽然問道「我們真的要去那個落石村?」未明道「自然是,你不是答應別人了?」馮琳妤問道「爹爹,你剛才去說了什麼?」原來未明在白偉凡說話之時,攔住馮琳妤,馮琳妤急得要死,怕白偉凡有什麼危險,白偉凡笑道「我要他們不要打殺,冤冤難相報何時了。」未明指著白偉凡對馮琳妤笑道「我要是殺了他,你會不會原諒我?」馮琳妤道「你才殺不了我爹爹。」未明道「我若是面對面殺,那不成了傻子,如果要殺一個人,可以時時刻刻用心,趁他睡覺之時,必能一擊殺之。」馮琳妤道「那我怎麼會原諒你?」未明道「你若不原諒我,那便是違背你爹爹的意思,你不是最乖了?說一定會听話,難道不是?」馮琳妤一時語塞,居然想鬧也說不出來,白偉凡模了模她的頭笑道「他說不定還真的會殺我,不過你放心,他如果殺了我,也一定會好好照顧你。」馮琳妤忽然大哭,抱著白偉凡大腿哭道「我不要離開爹爹,我不要我不要!」未明笑道「瞧你把她弄哭了。」白偉凡哭笑不得,不知道回答誰「這跟我有什麼關系?」未明道「你為什麼學武?」白偉凡道「自然是強身健體。」未明道「那為什麼追求上進?」白偉凡道「黑龍出海之時我看到各門派師兄齊心協力抗擊海浪,我只有越來越強大,才能保護我的朋友。」未明道「你的朋友難道就不會自己保護自己?」白偉凡道「總有老弱病殘,受困于天之人。」未明道「他們有比不過的人,難道你就沒有?」白偉凡道「只有達到最強,才能照顧一切。」未明道「這個你就完全錯了,無恆強無恆弱,東方未明發誓練便六界奇術,聚天地之靈,打開天闢地之掌,但什麼人都保護不了,一個人強到一定,不但保護不了朋友,而只會害了他們。」白偉凡道「血魔,聖十,黑龍,回天,修羅,灰神,田虱這些都是要毀滅世界的精華,他們力量何其強大,人類如何匹敵?但卻都遭遇阻攔,這難道不叫保護?」未明道「這叫天命,也叫天道,也許有一天,你會懂,我只希望這個女孩不會是你的絆腳石。」馮琳妤還在嗚咽,這一次是未明模了模她說道「你要你爹爹教你學武,以後就可以幫你爹很多,不成累贅。」白偉凡道「我怎麼覺得學武之後才會危險?」未明道「天命是這樣,你又能如何?我很擔心我妹妹安危,既然不能阻止,也只能幫她。」三人依約到了落石村,這里山清水秀,和一路上的泥濘倒是成了反比,而且一眼掃過去就知道,為什麼吳予倫會有金子,良田不過一傾,但一年數成,果樹十幾株,也是長滿果實卻無人摘取,房屋建築都是上好木材所建,最奇怪的人這里的人既然有錢為什麼不去城中居住?難道也是隱居而已?三人走進村中,村頭一姑娘趕忙走過來「兩位可是路經此處?」未明這才奇怪,這是山坳盡頭,若是再走,誰都能發現前面沒有路,這句話當真等于沒有,白偉凡笑道「我們來找一家姓吳的人家,托人送信而來。」村姑搖搖頭道「我們村中並沒有姓吳的人家,莫不是兩位弄錯了?」白偉凡愣住,並非自己走錯地方,而吳予倫所說家書,自己理所應當想到家人姓吳,可組織中的人怎麼可能將自己真姓說出來?尷尬是少不了的,未明當然想到,拿出書信,表面白淨,也並沒有什麼暗號,武林中人通信難道就是為了讓人看不懂?家書自然更加這般,不過一會兒,村姑身後走來一個中年人,他有些偏瘦,但英氣十足,正問道「蓮兒,這幾位是你的朋友?」叫蓮兒的村姑回頭說道「大叔,他們說要找姓吳的人家,村中應該是沒有吧?」中年人想了想「你們跟我來。」白偉凡說道「如此叨擾了,這里必定是落石村,若是找不到人家,我們便拆開信封一家一家尋找。」中年人道「是很重要的信嗎?你們又是送信人的朋友?」未明道「朋友談不上。但信還是要送的。」中年人呵呵一笑「還是少年人重義氣,要是我這種年紀的人,一定會各種顧及,反而不會這樣果斷。」未明道「果斷和惹事總歸是連在一塊。」三人走過一條小道,路徑之人全都言笑招呼「看來這里人都很好客。」白偉凡好容易擠出一句話,未明哼了一聲,卻不說什麼,村姑和中年人將三人送到一戶不大不小的人家,就此離去,白偉凡看這一家並沒有什麼特別,便朗聲喊道「吳予倫信件送到,可否出門一觀?」心想錯就錯了,管他那麼多,忽然听到門中有女子大叫「啊!……」白偉凡心下不安,一腳踢開門,方才踢開就在想會不會是陷阱,要不要和未明商量?但是這個念頭也被打破,因為開門之間見到的是未明,白偉凡如果不是救人心切,定會哈哈大笑,未明居然先行一步,這院落中沒有別的,卻有很多貓頭鷹,女子叫聲也正是發自內屋,白偉凡看未明上前,便說道「你要這樣進去?」未明笑道「我估計女子只發出一聲喊叫,卻不再發出聲響,就一定要進去。」白偉凡道「這是為何?不可能是陷阱?」未明笑道「既然是陷阱,我便翻牆進入查探,你卻踢開門,我兩人難道反了?」白偉凡道「我也是剛剛後悔,你說說為什麼要進去?」未明道「因為現在進去才有機會找你之後可能消失的線索。」白偉凡道「現在進去是不是不妥?」未明道「你難道踢開第一張門,第二張門就用敲的?」白偉凡道「我們無禮在先,就不要放肆,還是……」門外忽然聚集起一群人,顯然都是村民,都往里面問著「剛才什麼聲音?怎麼會有女人叫?」「這里住著的可是男人,哪來的女子叫?難道是村里有人被那怪人捉了?」「這兩個是誰?怎麼進去了都沒事……」未明看這一群人聚集過來,卻沒有一個敢踏入房中半步,但此地並沒有什麼妖魔氣息,顯然剛才兩人也不是來害自己,奇哉怪也,白偉凡對著村民喊道「這屋中住的到底是什麼人?」一種一個年邁老者,顯然是村長,往前走了一步,卻再也走不出第二步,他抖抖索索說道「這屋中住的是一個怪人,他養了很多貓頭鷹幫我保護莊家樹木不受侵害,但性格怪癖,曾經有個小女孩闖進他家中玩耍,卻被貓頭鷹吃了,自那以後,我們人人膽怯,都不敢進去。」未明道「才認可有家人兒女?」村長搖搖頭「絕對沒有。」白偉凡道「你們難道知道這里有危險還要我們前來?」未明道「他怎麼知道我們會闖進來?」白偉凡對那一聲還是心有余悸,但未明為何遲遲不肯開門,難道真如他所說門中已經人去樓空或者有人已死,既然這樣為什麼這樣遮掩?好不痛快,未明忽然轉身踢開房門,這群村民嚇得往後一倒,馮琳妤也覺奇怪,當然白偉凡已經猜到村長肯定還有東西沒說,不過現在也不方便詢問,未明闖入房中,房中除了一股惡臭就只有一個青年男子,很明顯,他不是主人,他正在模著地面,被未明打斷,他還為說話,未明卻先問道「房子主人到哪里去了?你是誰?」顯然青年也愣住,闖進房門之中的人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奇怪的原因他當然也知道,因為這個少年並非村落中人,白偉凡隨後而至,他曾經想過,里面或許是空的,或許有一名女子已經死了,或者是暈了,或者是無頭尸體也有可能,歹人必定是從後院消失,但萬沒想到是只有一個青年公子的空房,惡臭並非貓頭鷹糞便或者尸體,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你從後門來?」未明繼續問著,這青年公子沒來由的笑了一下,卻說道「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我還是一一答來比較好。」他本來等著未明說一句有屁快放,哪知道卻被未明將了一軍,回頭走下去,當然一部分原因是受不了這種氣味,白偉凡玄冥嗅覺更是將要暈倒,馮琳妤早就跑了出去,未明輕聲說道「有話就慢慢說,我們不急,有的是時間,我叫東方未明,這位白偉凡。」青年只好順水推舟「在下南宮劭遠,也是和兩位一樣,听到有女子喊叫,才進屋一看。」白偉凡問道「你是學武還是修仙之人?」南宮劭遠道「這又何以見得?」未明道「真巧,我們便在前門,難道女子能遁地?」南宮劭遠道「我听到你們在前面聲音就知道,如果是有陷阱,兩位可千萬不要進來得好。」白偉凡道「這也算一片好心,你可看出什麼端疑?」南宮劭遠道「並沒有,甚至連人的痕跡都沒有,但留下了一片樹葉。」他將手中一片葉子舉了起來,向後面那一群不知所措的人問道「這種葉子你們可認得?」未明想這人就憑一片葉子就算找到樹,也不可能再能尋到線索才對,沒想到村民中有幾個都說出這樹葉名稱,直指村南三里之外,未明卻不以為然「人都能消失,為什麼樹葉能留下?」南宮劭遠笑道「有的時候想得太多,反而容易患得患失,找準自己看法,果斷行動豈不痛快?」未明這才感覺自己少了一只手,想事情的確難免多余,或許有些東西想的復雜,並沒有好處,但這如果才是陷阱,那可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三人一塊在路邊找了個行路攤坐下,只有馮琳妤餓了,所以只有她一人在旁邊吃東西,晚霞漸漸消失了蹤影,星光淡淡的代替雲霄,月光灑在田上池塘面,泛起清波,有風,不大不小的風,未明記憶中的那個悲慘的小村莊忽然出現在眼前,當頭棒喝一聲忽然起身,南宮劭遠哈哈一笑,顯得突兀,卻突然說道「我們去找這片葉子的樹。」白偉凡笑道「好有雅興,那我陪你去,未明看著馮琳妤吧。」未明知道白偉凡是想要留下人照顧馮琳妤,但總認為自己歷練在白偉凡之上,也許能遇到什麼新奇之事,尤其是和靈煞有關之事,四人同行,馮琳妤精神百倍,根本睡不著,顯得比這三人要更加清醒一路之上未明半睡半醒,白偉凡和南宮劭遠兩人聊得歡快「你怎麼會來這里?」南宮劭遠道「你們呢?還帶著你女兒。」白偉凡道「我們只不過是來送信,來不及走,就留在此處。」南宮劭遠道「你們來這一家送信?」白偉凡道「一位姓吳的朋友要我們前來,原來貓頭鷹能變得這樣凶殘。」南宮劭遠道「我是來自于東城,城門突然不開,回不去了,只能在外游蕩。」白偉凡道「這游蕩的真是地方,這個村有些隱秘,你以前有來過吧。」南宮劭遠道「這里以前很窮。」白偉凡道「是嗎?一點都看不出來,要我們送信的人可是出了一錠金子。」南宮劭遠笑道「以前這里窮的全村只有一條褲子。」白偉凡哈哈一笑「那誰穿?」南宮劭遠道「誰進城誰穿。」白偉凡道「那為什麼變得這要富足?而且四周妖氣也算比較濃,這里卻清氣環繞。」南宮劭遠道「這里叫做落石村,是因為有一天天降巨石,巨石之後變成飛灰,所到之處無不草木皆長田園豐收,果實累累。」白偉凡道「那也不至于富足到有黃金才對。」南宮劭遠道「這就是奧秘所在,巨石落處再挖掘下去,三丈不到就有黃金。」白偉凡笑道「原來如此,可偏偏是我們前來之時遇到妖物,這就有些奇怪。」南宮劭遠道「白兄未見真相,怎知一定就是妖物作亂?」白偉凡只不過是稍有察覺,但也不便將自己所能全都拱手送出「若非妖物,那是什麼東西可以避開這麼多耳目?」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余音繚繞,一曲未完,卻又響起悠揚繞耳,南宮劭遠喜道「音聞千遍不如親眼一見。」白偉凡道「你不怕這是陷阱?」南宮劭遠道「聲音懸若霄壤,又盡在耳邊,似笛似簫,定是妖物無疑。」未明跨步向前走去,馮琳妤被白偉凡抱在懷中,原因自然是這林中一片漆黑,根本目不能視物,而這三人居然有說有笑,走得坦坦蕩蕩,但在她幼小心中,也能感覺到這三人與以前相處的人完全不一樣,白偉凡的沉著,未明的霸氣,和南宮劭遠與生俱來的淡定,三人繼續走著,雖然凡人听來樂律之聲並沒有變化,而白偉凡已然察覺一種淡淡的靈力和妖氣「止步!」白偉凡都不敢向前再走,但是未明只說了一聲「不懼。」便繼續上前,地面忽然開始抖動,白偉凡厲聲喝道「滾出來!」跺腳之間足下裂縫變大,粗達幾丈巨樹拔地而起,嚇得馮琳妤幾乎暈了過去,樹靈嘩嘩作響,散落樹葉全都是那片在屋中發現一樣,腦公劭遠喜出望外一般,若是未明靈力未失一定會要白偉凡不要動手,白偉凡也正覺得奇怪,自己不過是來送信,居然變成降妖,而這妖物並沒有害人,又何必殺它?這里荒郊野外,本來是自己踩入別人領地才對,這樣一想,又開始後悔剛才又是太早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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